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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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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回宫里去的。”冉忻尘看着对面的窗帘子,异常平静地说道,“你要么带我一起去,要么就把我赶下车,我自己跟着你们去。”
“冉忻尘,你还要我说多少你才明白?”宁天歌动了气,“这次形势非同寻常,去了也许就会没命回来!”
“那我更要去了。”他毫无感情地说道,“如果你受了伤,我去了还有人可以给你包扎,若是死了,也有我给你收尸。”
宁天歌很头疼。
她知道这人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问题是,这次真不适合他去。
“你放心,我不会受伤,更不会死。”想了想,她压低了声音十分诚恳地对他说道,“我会武功,而且身手很好,一般人都动不了我,不过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冉忻尘终于有了点不同的反应,他缓缓转过头来,眼中充满了鄙夷。
他根本就不信!
宁天歌十分悲催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他放轻了声音,“其实,我除了医术不错以外,武功亦是天下一流,这个秘密至今未止只对你一人说过,所以你根本无需担心我的安危。”
……
宁天歌木然地看着他,已不知该用何表情来描述此刻的心情。
这块木头,这个榆木疙瘩,居然学着她的样子讲这种冷笑话!
虽然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她表情严肃。
“我也是认真的。”他不苟言笑。
宁天歌被他彻底打败。
罢了罢了,他要跟就跟吧,大不了她花点精力多保护他就是了,这人向来能约束自己,应该不会给她惹上很多麻烦。
“那好,你如果执意要跟着,那我要你跟约法三章。”她伸出指头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一,不得离开队伍私自行动;二,不得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三,我说的话,你必须服从,否则我随时派人送你回京都。这些,你能不能做到?”
冉忻尘根本不用考虑,直接就点了头。
宁天歌的手指顿在半空中,总觉得他答应得快了些。
“你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冉忻尘松懈下来,从小几上的小暖炉上取下紫砂茶壶,替自己倒了杯茶,开始显出气定神闲的模样。
宁天歌又好气又好笑。
“我去跟殿下说一声。”她示意他松开手。
他吹着茶盅上的热气,慢慢地品了一口,才将她的袖子松开,看着盅里的茶水道:“不要跟别人说我的身份。”
宁天歌一顿,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默默扶额,“你果然是偷跑出来的。”
“当然,皇上若知道了肯定不会放我出宫。”冉忻尘喝着茶,说得相当淡定。
宁天歌抹了把汗,出去了。
冉忻尘继续悠闲地喝他的茶,然而捺着性子安静到现在的某只狐狸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腾地跃到了小几上,险些撞洒了他手中的茶。
冉忻尘抬手就将它挥了下去,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
四喜事先没有料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没留神就被摔了个跟头,胖乎乎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了起来,抖了抖长毛,它抬头看了看冉忻尘,又蹭地跳了上去。
冉忻尘的手又挥了过去。
它这次早有准备,转身跳到了小几另一边的位子上,大尾巴上雪白的蓬松毛发拖过几面,看得冉忻尘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四喜犹且不知这位仙人为何对它不喜,更不懂得他那颇有深度的洁癖,歪着脑袋对他左瞅右瞅,怎么看怎么喜欢这位仙人。
瞧那一身雪白无尘的衣裳,与它这一身洁白无瑕的宝贝毛毛多般配。
“呜呜……”它示好地甩了甩尾巴,蹦达着短小的前爪,以期得到白衣哥哥的喜欢。
它是如此可爱如此单纯如此善良,又会撒娇又会卖萌,在主人府里的时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什么见着这位白衣哥哥就不行了呢?
看着冉忻尘连眼角都不浪费在它身上的神情,四喜极度良好的自我感觉受到了小小的创伤。
但是,这种低落的情绪只是暂时的!
四喜很快从失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小短腿一蹬便重新跃上了小几,一脸殷切地望着冉忻尘,大尾巴来回扫动着,只两只小眼睛时不时地眨巴几下,十足地讨好模样。
它要不懈地努力,用它的行动与小小爱心去感动这位白衣哥哥,争取得到他的喜欢。
掀开帘子进来的宁天歌见到的便是这副光景。
冉忻尘那手正要再次挥过去,见着她进来,便淡然地收了手,转了个身喝他的茶。
车轮子开始转动,外面的队伍再次启程,宁天歌坐到另一边,看着四喜眼巴巴地瞅着冉忻尘卖力讨好的模样,不由悲从中来。
这是当娘的看着自家孩子受人冷眼才能有的心酸。
“四喜,你在做什么?”她很是不忍心,放柔了声音问。
“呜呜……”四喜回头看了她一眼,小眼睛里饱含着希冀,又很快转过头去,仰着小脑袋看它的白衣哥哥。
宁天歌对冉忻尘的洁癖却深为了解,给人把了下脉都得洗上半天手的人,又怎么可能来碰这些长毛的动物。
别说会有虱子跳蚤之类的东西,便是那四只爪子上沾的尘土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当然,她家四喜也是个洁身自好的,绝不允许身上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它又怎能明白,对面这个人对于干净的要求已经到了非一般人所能忍受的程度。
可怜的四喜!
“乖,到我这里来。”她不自觉地表现出有史以来对它最大的温柔,伸出双手想要将它抱过来。
四喜却身子一扭,躲过了她的手,在小几上来回蹦达,不时竖起两只前爪,伸着鲜红的小舌头,如一只极力讨主人喜欢的狗,摆动着它的毛尾巴。
宁天歌转开了脸。
这种热面贴冷脸的场景,她已经无法直视。
咚……
四喜趁冉忻尘不注意,挑了个机会倏地跳到他腿上,象对待宁天歌一般顶着小脑袋就要往他怀里钻,还未贴上他的胸口,便感觉身子直直地滑了下去,再次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听到“扑通”声,宁天歌回头,看着摔得晕头转向的四喜一脸不忍,而抬头,却见冉忻尘端着茶盏笔直地站着,一脸铁青。
宁天歌心里默默替四喜向他道歉,确实难为他了,在这一身比纸还要白的衣服上留下几根狐狸毛和几个淡淡的梅花脚印是多么令人深恶痛绝的事。
将四喜抱了起来,见它小眼睛里亮晶晶地漂着一层水状的物质,她想要责备的话便说不出口,只能无奈地将它抱在怀里。
“它脏!”冉忻尘厌恶地看着四喜,对她毫不顾忌地抱在怀里的动作很是不悦,“很脏!”
四喜眼睛里的水更多了。
宁天歌心里叹气,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头,向他解释,“四喜很干净的,我每天都有给它洗澡。”
“那也脏!”冉忻尘嫌弃地掸着身上的衣服,眉头紧锁着。
四喜眼里的水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宁天歌心疼地抚着它身上的毛,对他说道:“四喜真的不脏,你看它的毛,一点杂色都看不到,要不你过来看看?”
冉忻尘不看四喜,只看着自己衣服上没掸干净的脚印子,“再怎样也还是脏!”
四喜眼里的水终于存不下,在掉下来之前一头扎进宁天歌怀里,胖胖的身子耸动着,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天底下最大的悲伤莫过于此!
这种无声的哭泣比那种放声大哭更令人觉得心酸,宁天歌闭嘴,决定再不与冉忻尘讨论四喜干净不干净的问题。
自家的娃儿自个儿疼,别人哪能理解当娘的心情。
“你怎么还抱着它?”冉忻尘却见不得她这般护犊,“快把它放下,你的衣服都脏了。”
“脏便脏了吧,我不嫌弃。”宁天歌无力地抚着耸动得更为厉害的四喜,“我都抱了将近一年了,你若是看不惯就别看了。”
冉忻尘抿了抿嘴唇,想说再说什么,最终没有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茶盏,将茶水随手泼了。
坐回位子重新倒了杯茶,将茶盏凑近唇边,眼睛瞥向宁天歌时顺便看到了她怀里的狐狸,顿了一下,再次将茶水泼了出去,将茶盏搁在一边,从托盘里重新拿了一个。
刚想倒茶,眼角又好巧不巧地扫到托盘里有一根雪白细长的东西,掂起来看了一下,脸色一黑,想起这狐狸刚才在小几上甩了无数次尾巴,忍不可忍地将新茶盏重重搁了回去。
如此一来,有着严重洁癖的冉大院正彻底不用喝茶,连带着将小几上的所有物品都一并嫌弃了。
他却不知道,这只被他万分嫌弃的狐狸,它身上的毛是真正的无菌清洁,不管是毒物也好,各类爬虫跳蚤也罢,没有谁敢到它身上去撒野或做窝,逃还来不及。
宁天歌有些幸灾乐祸。
他不是一定要跟着么?天天与四喜待在一起,看他能忍耐坚持几天。
车子却在这时一顿,停了下来。
她正疑惑,便见一道亮光透进,一抹碧色身影掀帘进来,而马车又徐徐启动。
她的头突然疼了起来。
她最怕的就是这两个男人在一起。
便听得墨离“咦”了一声,看着扑在宁天歌怀里的四喜道:“这小家伙在做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四喜哭得更为伤心,扭过身子便扑了过去,换个怀抱继续哭。
墨离一把将它捞住,坐到对面软座上边顺着它的毛边笑,“是不是你主子又欺负你了?以后你就跟了我吧,肯定不会有难过的时候。”
宁天歌拿眼瞟他,挖墙角也不是这么挖的,好歹也得她不在场的时候再挖,当然,她对自家孩子有绝对的信心。
四喜极为委屈地回头看了眼白衣哥哥,“呜呜”着又缩回墨离怀里,还是绿衣哥哥好,总是对它笑。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叫他们给你拿点好东西来好不好?”墨离宠溺地拍了拍它的背,敲了两下车壁。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好了伤疤忘了痛
墨迹的大嗓门便瞬间透帘而入,“主子,什么事?”
墨离漫声吩咐:“拿壶酒过来。舒殢殩獍”
“又是酒,有什么好喝的。”墨迹不满地嘀咕着,为自己总是看得到闻得着却喝不到而哀怨,动作却不耽误,很快将酒壶递了进来。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宁天歌不以为然。
墨离笑而不语,眸子扫了一圈,用酒壶指着小几道:“就用那个代替酒杯了吧。”
正是被冉忻尘抛弃了的茶盏。
酒香浓郁,刚从壶嘴里倾洒出来便香了一室,四喜早坐了起来,湿漉漉的小眼睛紧盯着呈弧线落入茶盏的酒液,一脸的跃跃欲试。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上次才喝了两口就醉得不省人事,现在却闻着那酒香便在那流口水,仿佛喝酒多年的老酒鬼。
“喝吧。”墨离将一盏酒递到它面前,循循善诱,“我府里可有的是天下最好的美酒,你若跟了我,那些酒都随便你喝。”
四喜顾不得回应他,早埋了脑袋在茶盏里,伸着小舌头在那里面舔啊舔,舔几口就稍微抬起头来吧唧几下嘴,体会一下这人间美味,还没体会过来又赶紧低下头去舔,生怕被人给抢了。
宁天歌支着头,歪在小几上看它喝,心里默默数数。
用不了数到十,它肯定倒。
果然,初次闻着酒香便熏熏欲倒的四喜,这次虽有所进步,但还没喝完茶盏里的一半酒,便坐在墨离腿上晃脑袋,边晃边看着剩下的酒,挣扎着不肯倒下,想要将那酒喝光。
“好喝么?”墨离低了头,笑吟吟地问。
四喜醉眼朦胧,抬起脑袋朝他象小猫儿一般“呜”了一声,在他温柔的笑容与抚摸下,终于坚持不住,软倒在他身上,那神情还是一脸的陶醉与回味,万分满足。
墨离将它的身子挪了挪,调整到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四喜迷迷糊糊蜷起四条短腿,将脑袋拱进他的掌心蹭了蹭,很快便传出四喜式的呼噜。
那是一种依赖与眷恋的姿势。
墨离噙着一丝纵容的笑意,看着睡得连抱出去扔了都不知道的四喜,修长的手指在它又密又长的毛发间轻轻梳理着,而四喜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砸吧着嘴,很是意犹未尽。
车厢内一时极为安静,只有车轮滚动声与四喜的呼噜声,这一人一狐,这画面竟是这般和谐,宁静与温馨。
便是连冉忻尘,亦将目光转了过来。
他有些微的惊讶,虽然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惊讶于墨离为何对这狐狸这么好,象他那样的人,不是更应该嫌弃这些脏脏的东西才对么?
而这惊讶之下,他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尤其看到四喜对墨离的依恋,那种怪怪的感觉更加明显,这狐狸怎么可以跟这人这么亲热,它明明之前还想着讨他欢心。
他却忘了,刚才他是如何对待可怜的四喜的。
心里十分不舒服。
冉忻尘沉着脸,象座冰山似地坐在一旁,将脸别了过去,与车厢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宁天歌看了他一眼,饶是她心思玲珑,这一刻却猜不到这个简单的人心中的想法,只当他还在为刚才被四喜弄脏了衣服在生气。
给自己倒了盏茶,她斟酌着说道:“冉院正……”
“别叫我院正。”冉忻尘语气不是很好地打断她,“说了不要泄漏我的身份!”
不叫院正,那叫什么?
“那……冉忻尘?”她不太确定地道,“这也未必能万无一失,有不少人都听说过你的名字。”
喝了口茶,她琢磨着怎样称呼才好,要么就用个假名,这样谁都猜不到。
“叫我尘。”冉忻尘很快接口,说得十分自然。
“噗……”一口茶水尽数喷出,宁天歌咳得岔气。
尘?
一想到要这样称呼冉忻尘,她便觉得满身起鸡皮疙瘩,这这……这也未免太过亲昵了。
冉忻尘则不快地盯着她,“怎么,不好么?”
“不是不好,”宁天歌连忙摆手,免得他一不高兴又发什么让人无法解决的脾气,“只是……再想想吧,也许还有更好的。”
“那就这样吧。”冉忻尘点头,一锤定音,“我觉得这个挺好。”
宁天歌心里吐血,她真不觉得好在哪里。
“冉院正,以我看,还是改一个为好。”墨离不紧不慢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陈冉这个名字我便觉得不错,既不失了你的本名,念着也顺口。”
“安王殿下,我觉得不怎么样,你若是觉得好便这么称呼吧。”冉忻尘并不打算卖他面子,看着宁天歌道,“你就不要改了。”
宁天歌拭去唇边的水渍,笑脸迎了过去,“冉院正,其实吧,我也觉得陈冉这个名字很好。”
冉忻尘默了一下,冰山一般的脸竟然微微地笑起,嘴角梨涡隐现,“那好,你可以叫我陈冉,但是我以后也会叫你歌儿。”
宁天歌手一抖,盏里的茶水泼出来过半。
“你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冉忻尘表现出难得的慷慨,“你可以选择叫我尘,我叫你宁主簿,也可以选择叫我陈冉,我叫你歌儿,不管哪个都随你。”
宁天歌觉得,她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艰难的选择。
她可不可以都不选?
眼风里,墨离擎着酒壶饮了口酒,一派悠闲自在。
她只得自食其力,决定再劝上一劝,“冉院正,你看,你叫我宁主簿,我叫你陈冉,这样是不是比较相配?”
冉忻尘想了想,赞同地点头,她顿时松了口气,却听得他说道:“尘与歌儿也确实般配些。”
……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冉院正,我是男子,你不觉得歌儿太象女子了?”
冉忻尘一怔,沉吟道:“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象,那就改一个吧。”
宁天歌静待下文。
“就叫小歌,你觉得怎么样?”冉忻尘眼睛一亮,眼中神采大绽,却并不等她回答,自己已喜滋滋地接了下去,“嗯,就小歌。”
宁天歌默然,不再发表任何见解。
“天歌。”墨离眼梢一抬,笑望着她。
她实在没什么心情,挑眉道:“殿下有何吩咐?”
他倾城一笑,“叫我离。”
……宁天歌有暴走的冲动。
暗暗作了几个深呼吸,她展开笑颜握着拳头拖着长音柔柔地唤了一声:“离——”
墨离浑身一震,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有些僵硬。
“离——你喜欢么?”宁天歌面若桃花眼梢含春咬着牙问。
墨离抚着四喜的手慢慢收紧,脸上却是一派柔情,“喜欢。”
“殿下!”冉忻尘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冷着脸看向他,“今日身体可有感觉不适?”
“没有。”墨离侧眸微笑,“我的身子好得很。”
“那只是表面而已。”冉忻尘摸了摸他的宝贝医箱,“殿下体内的余毒还未完全清除,还是请回车内躺着静养才好。”
“无妨。”墨离眼眸一转,将酒壶放下,抱着四喜顺势躺下,“不过既然冉院正都说了,躺着也好。”
冉忻尘垂了眸,看着衣袍上的梅花印子,淡淡道:“这里人太多,会空气不好,不利于殿下休养,我看殿下还是单独一辆马车比较好,对于医治也有好处。”
“哦?我倒觉得这里空气不错。”墨离斜靠着软枕,一头墨发自枕边缓缓流泄下来,有些漫不经心。
冉忻尘抿了唇,忽而侧脸转向宁天歌,“小歌,你是殿下的主簿,是不是该劝劝殿下?你该知道,殿下体内的毒,可只有我能解。”
宁天歌很无辜地抬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呆子竟如此懂得威胁她了?
受够了这种当肉夹馍的滋味,她瞥向墨离,“殿下,是你自己下车还是我请你下车?”
——
因为出城时耽误了一些时辰,中午时分墨离并未找客栈打尖用饭,而是命人去买了些熟食回来,在路上简单地用了些,依旧命人连着赶路。
众侍卫都明白眼下形势,在路上耽搁越久,边境线外的变数就越大,因此只在路边啃了些干粮稍事休息,毫无怨言。
宁天歌总算得了半天清静。
墨离并未为难她,十分配合地下了车,至此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总算结束,若是非要得出个胜负的话,冉忻尘应该算是暂时占了上风。
看得出来,自从墨离下了车之后,他的心情便有所改善,甚至可以说相当不错,至少坐在一边看他的医书,没有再提什么令宁天歌无法接受的要求。
如此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众人行至一个颇大的镇子,墨离便决定在那里歇脚。
随行侍卫众多,又有一辆灵车,进入镇子毕竟不太好,因此墨离便让大部分人护着灵车在镇外搭篷过夜,只带了十来名侍卫进镇住店。
两辆马车并不显眼,沿街行去并未引起过多注意,倒是在下了马车之后,天生气度高贵的墨离与飘逸出尘的冉忻尘立即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还有那名身着月白色衣袍,看着气色不大好的男子怀里抱着的正呼呼大睡的狐狸,亦让人眼前一亮。
好漂亮的皮毛,若是抓了来,定能卖个好价钱!
“几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相当有眼力见的小二立即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很是殷勤。
“住店。”宁天歌抛了一锭银子过去,“安排三间上房,五间普通客房。记住,要给马喂最好的饲料。”
冉忻尘看着宁天歌动了动嘴唇,似乎有话要说。
宁天歌目不斜视,权当没看见。
“好嘞!”小二乐得眉开眼笑,“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心力。”
将银子塞进自己怀里,他便躬着背引他们一行人上楼安排房间,明白今日可是碰上了难得一遇的大金主,他这一年的工钱都挣不到这一锭银子,还不得多多巴结着。
“天歌,我们上去。”墨离长臂一伸,便将宁天歌揽在身边,对于周围瞬间由仰慕转为惊讶怪异的眼神恍若未见。
“殿下,请注意身份。”宁天歌抓住他的脉门将他的手拿开,与他保持了两步的距离。
倒不是怕别人的有色目光,而是怕身边的这个白衣仙人,看看,他的眼睛正盯着墨离的那只手,恐怕正想着怎样往上面扎银针。
墨离碧色袍袖一摆,似笑非笑地睇着她,“天歌——”
“你是想让我今晚就回京都?”宁天歌横他一眼,抱着四喜越过他率先上了楼。
这句话,用来威胁墨离应该够了,虽然信服力不是很强。
“你不会。”后来传来低低的笑声,有悠然的脚步跟了上来。
这时,却听得一阵蹬蹬作响,冉忻尘背着药箱大步超过墨离,赶上了宁天歌,走在她旁边。
宁天歌快步上楼,她必须尽快进入房间,然后再也不出来,再也不要被迫参与到这种莫明其妙的局面中来,否则不出三日,她肯定要发疯。
“公子,这三间上房是小店最好的房间,你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小的再给你们送上来。”店小二利索地将三个房间门都打开,陪着笑说道。
宁天歌本想说不需要,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遂道:“别的需要没有,稍后你送份饭菜到我房间里来,然后再准备好洗澡用的热水,等我用完饭之后就装在浴桶里送过来。”
“小的记住了,这就去办。”店小二连忙应诺,再抬头一见后面两座尊神透着冷光的眼神,顿时胸口一阵凉嗖嗖的,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二位公子,你们有什么吩咐,可要小的也将饭菜送上来?”
“他们不需要。”宁天歌立即否决,“稍后你将这两位公子的菜都摆在楼下,伺候得好了,本公子另行奖赏,若是伺候得不好,本公子可是要罚的。”
小二听着前面那话正高兴,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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