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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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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听着前面那话正高兴,一听这后面半句,再看看这两位爷,一位虽笑得如若春风,那双眸子里可半点笑意也无,另一位更是连脸上都写着“生人勿近”这几个字,顿时吓得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公子刚才给的银子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另外行赏。”

言下之意,当然是赏也不要了,罚也就不要了。

宁天歌也不想为难这小二,挥手让他下去了,那十名侍卫一字排开守在走廊上,宁天歌也不看墨离与冉忻尘,走入最里面那个房间便要关门。

门关到一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插了进来,挡住快要合上的门板,她不悦地抬头,正是冉忻尘。

“陈冉,我累了,想休息。”她无法生气,但也笑不出来。

“你说过,让我不许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之内,你不会忘了吧?”冉忻尘的一只脚也跨了进来,皱着眉头道,“我若不进去,就是违背了你说的第二条。”

她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被他们两个男人一闹,她都几乎忘了还有这码事。

“这个只是针对在外面的时候,现在进了客栈,你可以不遵守。”她立刻放宽了限制。

“这怎么可以。”冉忻尘瞪着她,俊秀的眉眼皆是坚决与坚持,“这是我答应过你的,又怎可做不到?再者,这是你亲口与我作下的约法三章,又怎能朝令夕改,如此善变!”

一番话,说得宁天歌哑口无言。

怎么被冉忻尘一说,她便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

趁她愣神的功夫,冉忻尘的长腿已挤开她的门,抬腿迈了进去。

惯力作用下,被宁天歌按住的门在失去了冉忻尘的推阻之后很快就要合上,另一只玉白的手伴着碧袖玉兰倏忽挡了过来,堪堪将门抵开一线。

宁天歌索性将门打开。

“殿下,我与你可没有约法三章。”她偏着头,眼中有着警告意味,放低了声音道,“能不能让我清静些?你们若再闹得我晚饭都吃不好,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墨离低低地笑,“呀,火气不小啊,可要我为你消消火?”

她没作声。

消火?只要别来给她添火,她就要谢天谢地。

“反正都是要吃饭的,又何必那么麻烦分楼上楼下。”墨离双袖一拢负在身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入,语声恢复正常的音量,“倒不如将饭菜都摆到这里来,大家一起吃还显热闹些。天歌,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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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八十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

在宁天歌对吃饭之外的任何事都采取不理不睬的政策之后,一顿饭总算吃得无风无浪。

盘碗撤下,洗澡用的浴桶抬了上来,宁天歌望着端坐不动的两座尊神,“两位不打算回避一下?”

墨离舒展了一下身子,支着头浅笑,“不打算。”

冉忻尘则望着那桶冒着热气的水,“我要守约。”

深深地吸了口气,宁天歌露了个笑脸,“冉院正,你忘了我要你遵守的第三条。虽然我说过你不得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但我也说过,我说的话,你必须服从,否则我随时会派人送你回京都。”

“但是第二条我也必须遵守。”冉忻尘不动如山,连睫毛也未动一下。

“那是在没有第三条的前提下。”宁天歌笑眯眯地半弯下腰望着他,“前面两条都是附加,后面那条才是最重要的关键,一切当以第三条为准。”

这应该不算她使诈吧?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她才作下了这第三条,当时冉忻尘应得那么快实在不是她的错,她可是提醒过他的。

冉忻尘的眼睛终于动了动,抬起眼睫来,看着她眼里的“狡诈”,一时语塞。

墨离低声笑了出来,听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冉忻尘的脸色便有些黑。

“冉院正,请吧。”宁天歌做了个请的手势,笑意愈浓。

冉忻尘便看向意态慵懒正饶有兴趣看戏的墨离,没有动。

“你放心,他也会出去的。”宁天歌侧眸横向墨离,嘴角一弯,“殿下,我对冉院正说过的话有效,在楼下对你说的那句话同样会做到,我会不会回京都,就全看你的表现了。”

无需再说,墨离叹了口气收手站了起来,“算我怕了你了。”

眼角却瞟向窗口,朝她微微一勾唇,随后如进来时那般施施然走向门口,开门而出。

宁天歌双手扣在腰间,开始慢条斯里地解腰带,“冉院正?”

冉忻尘的脸腾地一红,不用她多说已迅速站起,垂下眼睑本着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道,走得极快。

宁天歌停了手,手走门边将门关严,再回头看向之前墨离瞟过的那个窗口,扯了下嘴角。

想从窗口进来?她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么?

——

半夜,宁天歌突然被一声细微的轻响惊醒。

倏然坐起,有力而清明的双眸立即转向声音发出之处,却只见到一个已然洞开的窗口,窗扇尚在摇曳,却只见到窗外点缀着星子的天幕。

墨离?不可能。

虽说这人完全有本事将反锁的插销拨开,但即使做这偷偷摸摸之事,他也必定会堂而皇之地进来,不可能这般畏首畏尾。

但是除了他,又会有谁?

她可不认为冉忻尘有这本事,而且以冉忻尘的为人,就算他有这本事也不屑于做这种事。

正思索间,却发现房间里似乎少了什么声音,或者说,她的床上有什么不一样。

随手往身边一摸,果然,原来睡着四喜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那被褥还散发着余温。

开窗出去的口,是四喜。

四喜?!

宁天歌立即披衣而起,这只睡了一天刚刚酒醒的狐狸,这个时候开窗出去,还能干什么?

快速将自己整理妥当,她探出身子往窗外一望,下面是一片黑漆漆的阴影,还有一个将近一人高的蓄水的水缸,别无他物。

一拍窗沿,她飞身而下,耳边风声徐徐,微风凉爽。

正待着地,心中警铃忽然大作,身形一旋,便隐入墙角阴影处,凝内力于掌心,护在胸前。

便听得黑暗中有人低低而笑,声音熟悉得化成灰也认得。

她没好气撤了内力,道:“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做什么,出来吧。”

水缸后便转出一人,墨发微扬,玉瓣纷飞,星光下越见俊美。

“月下赏夜景,好兴致。”宁天歌微讽道,“可惜没有月。”

“赏不到月,赏着美人岂不更好?”墨离抬头望着上面微摇的窗扇,轻笑道,“本来还想着不知要费怎样的功夫才能见到美人,美人却已自己前来相会,你说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

宁天歌摇头,“你这自作多情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难道不是么?”他凑了过来,却被她侧身躲过。

“你既然正好在窗下,想必该知道我出来是为什么。”她绕过他往客栈的后院走,“我得快去把那个惹祸的给找回来,可不想半夜三更地扰了别人。”

“它一天没吃东西,想必应该是饿了,最多去厨房里找些吃的,又能闹出什么来。”墨离不以为然地走在她身侧,在她耳边道,“还不如趁着这良辰美景,我们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话还未说完,后院却突然响起一阵骚乱,鸡啼,狗吠,鸭叫,还有一些别的声音……

“看我不把你抓回来打屁股!”宁天歌恨声骂了一句,身形已如箭般掠了出去。

墨离看着瞬间大乱的后院方向,略作思索,眸中渐渐起了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

待他到了后院时,宁天歌正默默在望着那个一片混乱的院子,客栈内纷纷亮起烛火,光亮甚足,将后院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

因晚上看不清东西而更加胡乱扑腾咯咯啼叫的鸡,夹杂着六七只慌乱奔走嘎嘎叫唤的鹅与鸭,还有将铁链子扯得哐哐作响汪汪直吠的狗。

而咱们那只血统高贵形态优雅的四喜狐狸,正毫无形象可言地追逐着这满院子惊慌失措的家禽,忘了以填饱肚子以首要,乐此不疲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两眼放光,一扫白日里的受伤与低落,兴奋得嗷嗷直叫,情绪高涨到了极点。

怎一个乱字了得!

“发生什么事了?”掌柜的与小二们披着外衣匆匆赶来,一见这副景象顿时目瞪口呆。

狐狸捉鸡?还是捉鸭?还是……鹅?

“四喜,你给我滚过来!”宁天歌盯着那只玩得不亦乐乎的狐狸,只觉得脸面全被它丢光。

四喜正玩得起兴,哪里会听见她的话,或者听见了也一时收不住兴致,嗷嗷叫着就将一只芦花母鸡摁在地上,张开嘴巴一叼,再往空中一甩。

芦花母鸡爪子朝天从院子这头飞到了院子那头,那道抛物线划出很长,在院子外围观的或者开了窗户往这边张望的,皆只剩下一个表情——

抬着头,张着嘴,眼睛发直,脖子从左到右与那抛物线保持一致的方向与速度转动,低头,盯着那只吓呆了的依旧两爪朝天的落地的母鸡,回不了神!

这到底……是只什么狐狸!

一片寂静,静的不仅仅是人,还有院子里那些突遭厄运的家禽,连狗都缩了脖子不敢再发出声音。

只有中间那只狐狸,正一脸得意地昂首挺胸四肢笔直保持着标准的军姿,一身雪白的长毛在风中烈烈飘舞,象一面胜利的旗帜。

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份由一只狐狸造成的安静,灯光下,墨离如琉璃般的眸子轻凝着四喜,轻叹,“你可养了只有意思的狐狸。”

宁天歌却没有他那种欣赏的闲情,也没心情去体会这话里的褒贬,沉着脸对四喜喝道:“滚不滚过来?再不过来,你这辈子都别想有活鸡吃!”

正感觉良好的四喜闻言顿时耳朵和尾巴一耷,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垂头丧气,眼睛却偷偷瞄着那些鸡,象征性地挪动了一小步就再也走不动了。

失策啊失策,应该先吃只鸡再玩的,现在怎么办,主子发话不得不从,可鸡是万万舍不下的。

可怜巴巴地瞅着宁天歌,呜呜了两声,又回头声看那些如雕塑的鸡鸭鹅,眼里的光芒却怎么也盖不住。

众家禽齐齐倒退了几步。

看着这些更可怜的家禽,宁天歌叹了口气,朝那呆若木鸡的掌柜说道:“掌柜的,挑只最大的鸡出来,其他的都关起来吧。”

掌柜的回神,连忙走进去想将那只最大的抓过来,四喜却猛地回头,朝他呲着牙吼了一声,身上的毛根根竖起,瞬间由天使变为魔鬼。

掌柜的吓得两腿一软,几乎跌倒。

宁天歌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拱了上来。

几步上去,抓着它后颈上厚实的皮毛便将它提了起来,挥手就朝它屁股上重重地抽了几下,提着它往客房那边走。

四喜急得嗷嗷叫唤。

这几下抽得可真疼,可是它不在意,它只在意那些本来到嘴边又飞了的鸡,主子生了气,是不是它就没有活鸡吃了?

使劲地转着脑袋,可脖子被抓在宁天歌手里,它怎么努力都看不到院子里的那些鸡,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忽见眼前一道碧影飘过,它的绿衣哥哥,哦不,它的提着一只活鸡的绿衣哥哥如天神般降临在它身边,可亲的声音犹如天籁,“小家伙,想吃鸡么?”

想想想……

它拼命点头,使劲伸着脖子,眼前全是那只在晃动的鸡,可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咬不到?

墨离将鸡拎在手里来回晃着,始终与四喜保持一寸距离,欣赏着它急得四脚扑腾张着嘴呼哧呼哧啃咬的模样,心情大悦。

宁天歌瞥眼看他,“你若想给它吃就干脆点,偏这样哄着做什么。”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好,越是这样它就越会珍惜,以后就再也不会只顾着玩了。”墨离将鸡往空中一抛,对四喜一笑,“去吃吧。”

四喜用力一挣扎,从宁天歌手里挣脱出来,短小有力的四脚一蹬,便弹跳到半空将正要落下的鸡精准地叼在嘴里,就地扑杀。

宁天歌摇头,正想上楼,却见空中突然大亮,抬头看去,正见一道红光升到空中,然后“蓬”地散开。

眸光一凝,那个方向,正是墨迹与阿雪为首在镇外扎营的驻地。

十名侍卫已迅速奔了下来,“殿下,有情况!”

墨离微眯着眸子望着烟花散去的方向,袍袖一挥,对宁天歌低声说道:“过去看看。”

“等等。”宁天歌抬头看向楼梯,她不能让冉忻尘一人留在此地,却见楼梯顶端,冉忻尘正静静立在那里。

她心下略安,对那十名侍卫说道:“你们留在此处保护陈公子的安全,并把客栈的帐给结了,若是殿下与我一个时辰内未回,你们便护着陈公子过来找我们,别忘了马车……”

她一指忙着吃鸡完全顾不得身外状况的四喜,“还有它。”

“是!”众侍卫立即应道。

宁天歌看向墨离,墨离微一点头,搂着她的腰便展开轻功向镇外疾飞而去。

一出众人视线,宁天歌便立即离开墨离臂弯,两人没有半点耽搁,直奔驻地。

远在数十丈之外,空气中便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浮动,隐约间,还隐隐有女子的哭声。

宁天歌与墨离对视一眼,眼底皆是一沉。

墨离再次揽住宁天歌,两人飞速掠至驻地,墨迹骂娘的声音已清晰传来,而那哭声,则是来自朱秀。

场面一片狼藉,地上倒着为数不少的尸体,还有一些受伤的由其他人扶着坐到一旁,大部分人正在收拾战后的残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主子。”阿雪迎了上来,面色上是不同于冰冷的凝重。

墨迹止了骂声,其他人亦纷纷围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墨离放下宁天歌,清冷眼眸扫过众人。

不过离开数个时辰,这里便已起了如此重大的变故。

只这轻轻一扫,便已令众人倍感威慑地低下了头,阿雪还未说话,墨迹已嚷道:“主子,不知哪来的一伙人,竟然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搞偷袭,杀了我们几十个弟兄,受伤的也不少。”

“没安排人值守么?”墨离语声一寒。

“安排了。”阿雪接道,“但那些人似乎有备而来,竟有数百人之众,且又趁着我们这边熟睡之际,属下虽发现及时,但终究损失了一些人。”

“殿下,这也不能怪雪统领与墨统领。”侍卫长连忙解释,“那几个带头的武功太高,将这两位纠缠住无法分身,不过那几百人虽个个身手不错,却也见卑职等人杀了个落花流水,您看,他们死的比我们的还多。”

墨离没有去看他所指的地方,却冷然问道:“朱秀为什么哭?”

侍卫长忙低下头去不敢回答,墨迹看了阿雪一眼,亦哼哼唧唧地不肯说。

阿雪看着地面道:“那些人趁乱盗走了晗月公主的骨灰。”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八十一章 以后不许再碰了

盗走晗月的骨灰?

墨离眸子一眯,身上冷意骤然四散。

如此大费周章,目标只是晗月的骨灰?

宁天歌拨开众人走到灵车旁,朱秀正趴在灵车上哇哇痛哭,“公主,是奴婢没用,连您的骨灰都看不住……”

“朱秀。”她沉声道,“先别忙着哭,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秀正哭得稀里糊涂,满脸的鼻涕眼泪,自然抬起头来见到夜色下的宁天歌竟吓了一跳,脑子里立即蹦出那晚幽月殿的情景,一时呆呆地说不出话。

“朱秀!”宁天歌加重了语气,重重地喝了一声。

朱秀“啊”了一声,总算清醒,却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宁天歌冷冷地看着她,“刚才那些人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他们盗走晗月公主骨灰的时候,你可有看清他们的长相,或者可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有。”朱秀立刻摇头,“当时我正在睡觉,公主的骨灰就放在旁边,做着梦就听见打斗的声音,被吵醒之后才知道不是做梦,就伸出头去看……”

说到此处,她猛地打了个寒噤。

“之后呢?”

“那些人一见到我,就举着剑冲了过来,我很害怕,看四面都是人,没法往外逃,慌乱之中只能躲到车底下。”朱秀慢慢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看上去被吓得够呛,“那些人也怪,冲过来之后却没有杀我,而是在灵车上翻找了一阵,便有人说找到了,之后就很快地离开了。我在车底下一直等着打斗结束才爬出来,再回到车里就发现公主的骨灰盒子不见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又哇地哭了出来。

宁天歌一时沉默,没有看到长相,也没有听出声音,却又是冲着这骨灰而来,究竟会是何人?

“宁主簿,那些并非我们熟识之人。”阿雪道,“长相陌生,衣着又是统一的黑衣,看不出来路,但领头那几个的武功身手,看着不象是东陵这边的人。”

宁天歌闭目深思。

太子已死,同党基本伏诛,但也不能排除有漏网之鱼,只是在这风声正紧之际,就算想为墨承报仇也不可能行此险举。

天祈的赵匡赵焕兄弟对墨离抱有嫌隙,但来抢晗月的骨灰则可能性不大,何况李正与郁瑾风也没消息过来。

那么只有桑月,北昭,还有西宛。

听闻西宛与桑月北昭两国已秘密往来多次,极有可能已结成联盟,如果他们来抢了晗月的骨灰,又是为了什么?

“将这些尸体就地掩埋,清扫干净,不准留下任何痕迹。”墨离的语声薄如霜风,“原地稍事休整,天亮之后即刻出发,五日内必须赶到东陵与桑月边境。”

——

想要到达西宛,需借道桑月或北昭。

目前形势不明,桑月向来作为周边四国的平衡点,与各国关系都不错,而北昭边境线又长,因此借道桑月是最佳的选择。

连着赶了四天的路,大约还有一天路程便可到桑月边界,这几天紧绷压抑的气氛不见缓解,反倒更为紧迫。

宁天歌挑开窗帘望着车外,桑月位处东陵之西,北接北昭,南接天祈,西又与西宛相邻,各国一旦起了纷争,若与之结盟便等于多了道屏障,更多了分便利。

听说苏屿体弱,自继承了国主之位后,国事基本上都由成王在操持,多半亦由成王作主,几乎处于不问国事的状态。

而成王此人野心不小,又体格强健,虽为苏屿皇叔,却未必能满足于摄政之位,此次东陵与西宛起了纠葛,成王若是不肯安于现状,北昭又有心掺和进来,东陵面对的情况便将更为棘手。

正要放下窗帘,车身却在这时猛地一颠簸,便听得“咚”地一声,她一回头,便见本来四脚朝天昏睡在对面软榻上的四喜已被震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不去管它,给自己倒了杯水。

四喜晃了几下脑袋,抬起迷蒙的小眼睛朝着她“呜呜”了几声,见得不到任何回应,只得自己爬了起来,又不抱希望地看了眼低头看医书的冉忻尘。

自从上次受了冷遇,它便再也不敢去对这位白衣哥哥主动示好,万一又象上次那次被摔下来,真的很没面子。

因此这几天车里极为安静,一个睡觉,一个看医书,一个想事情,竟过得风平浪静,而墨离亦常在自己的马车里待着,很少过来。

然而就在四喜无意的一个眼神中,冉忻尘抬起了头,拿正眼看了它。

四喜虎躯一震!

白衣哥哥终于被它感动了么?

宁天歌隔了茶盏一眼瞥过去,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人家不过是看了你一眼,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再说,你有没有搞清状况,万一人家这一眼是嫌弃,你的小心肝还承受得了么?

可四喜已经兴奋了。

而这狐狸一旦兴奋起来,往往会将什么都忘记,甚至找不着北。

有些手足无措地蹦达着前爪,它做了个预备的姿势,猛然蹭地往冉忻尘身上蹿了过去。

宁天歌掩面。

不是不忍心看它丢人,反正它丢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实在替它觉得肉疼。

从一定高度上摔下来,还是会有些疼的。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落地声,倒是听到那狐狸惯常用来撒娇的“呜呜”声,她蓦然睁开眼睛看过去,下巴险些脱臼。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的狐狸正安然坐在冉大院正腿上,小脑袋正往他怀里拱啊拱。

这,这……

“呜呜……”四喜喜极欲泣,它不是在做梦吧。

宁天歌不放心,总觉得此事很反常,视线上移,却见某尘笔直端坐,整个人都僵硬着,脸上面无表情,她却看得真切,上面正写着极大的容忍与克制。

勉强,绝对是勉强。

她就说,这么个大洁癖怎么可能突然改变了性子,容忍一只狐狸坐在他腿上。

四喜却没有一点眼力见,正极力地表达着它内心的狂喜,在那雪白的袍子上再次留下更多的梅花脚印,原地转圈,上蹿下跳,似乎都不能宣泄它此刻的激动。

宁天歌想,她还是趁着某人没发怒之前将这只狐狸抱过来的好。

冉忻尘却在此时将手伸向了药箱。

她心里一咯噔,药箱里除了药便是治病用的银针,脉枕之类的东西,他该不会想给四喜来那么几针吧?

手指暗暗蓄力,眼睛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若真要扎四喜,她这个做娘的可不能坐视不管。

药箱盖子“嗒”地打开,冉忻尘将手伸了进去,宁天歌只能看到那盖子,却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心便有些悬了起来。

冉忻尘啊冉忻尘,你要是伤害我的狐狸,可别怪我不给你情面。

冉忻尘的手终于拿了出来,手指间拿的却不是她料想中的银针,而是一颗棕褐色的圆形的东西。

这是……什么?看着很象粒小药丸。

冉忻尘将那小丸用两指掂着看了许久,似乎很是犹豫,这一犹豫,便让宁天歌心里也开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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