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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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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般让人沉醉的眼眸总是时不时地朝她投来个温柔得能吓死人的眼神。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是她看错了吧,就这样一张比死人强不了几分的脸也能让安王殿下产生兴趣?
汁液溅落的声音汩汩响起,墨离执着酒壶往象牙杯中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澄亮,更映得那一只手如玉精致。
“莫非,这菜不合宁主簿的口味?”他蓦然浅笑而问,声音醇如美酒。
宁天歌正看得微微晃神,经此一问,连忙举起筷子在跟前的盘子里夹了一个丸子往嘴里塞,边吃边说道:“没有没有,殿下府上的厨子厨艺精湛,比微臣家中的不知强过多少倍了。”
“如此甚好。”墨离微笑点头,又恢复原先自斟自饮斯文进食的模样。
宁天歌见他没再追问,才将注意力放回自己嘴里的东西,仔细一品,骤然脸色大变,砰地一下起身推开座椅,顾不得向墨离说上一句场面话,便直奔屋外一座花圃前直接吐了个天翻地覆。
门外伺候的人早已被墨离遣了去,显得院子尤为寂静清冷,只有她挖心挖肺的呕吐声,令人不忍听闻。
到底有多少年没有吃这个东西了,无从算起,也不想去算,她只记得,有一年她奉组织之命潜入一个受国家保护的古墓盗取古物,东西虽然取到,却惊动了墓地深处蛰伏着的一条巨蟒。
她险些葬身蟒腹,最后总算用随身匕首剖了它的肚子,却也在搏斗之中破坏了墓穴的机关,她被关在里面六天六夜,没有人来救,组织不会为了她一个人而冒险,而她必须活下去。
在那不见天日的六天时间里,她只能靠生吞蟒肉来维持体能,吃了吐,吐了再强迫自己吃,整间墓室已分不清到底是死蟒的臭味还是她吐出的污物之气,直至楚清欢偷听到了组织的谈话,不要命地带着重磅炸药炸毁了墓穴,她才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那一段充斥了血腥的日子,那残留在胃里许多年都未曾淡去的味道,被她强行掩埋在了记忆最深处,哪怕这一世,她也从不碰与蛇有关的任何东西。
刚才一直未认真看过桌上到底是些什么菜,而那盘蛇肉又被厨子剁成了肉糜做成了丸子,根本看不出原形,可那味道,却是刻在骨子里忘都忘不掉,还是一下子就吃了出来。
胃里已经空得再也没有东西可吐,她却象是要把胃都呕出来一般不断地干呕着,眼睛在黑夜里睁得很大,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个充满腥臭的墓室。
有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她的身子蓦地一僵,手按着胃部慢慢直起了身。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上面一块洁白的手帕兰香幽幽,耳畔是轻柔的嗓音,如一只暖暖的手熨过心间,“觉得怎样,可有好些?”
眼前的黑暗象是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撕开,恍惚间,那一年楚清欢在见到她时的第一句话也是,“阿七,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虽然两句话并不完全相同,可于此情此景,又是何其相似。
“是我疏忽了,应该事先让厨子问问你的喜好。”
宁天歌摇了摇头,接过墨离手中的手帕,轻轻擦拭了嘴角,这才转过身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不关这些菜的事,是微臣身子不好的缘故。”
墨离背对着灯光,脸孔掩在夜色之中看不清眸色,只是关切道:“宁主簿现在感觉如何?”
“无碍了。”她看着手中的手帕,抱歉地看着他,“殿下的帕子脏了,请容微臣洗干净了再奉还,还有……今晚扰了殿下用膳,微臣实在过意不去。”
“这个好说。”墨离低低一笑,“宁主簿若真觉得过意不去,弥补就是了。”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二章 此举不妥
当宁天歌低头跟在墨离身后,还在为所谓的弥补伤脑筋之时,墨离已穿过花廊绕过庭院推开另一间房门。
里面正在忙碌的几名婢女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屈膝行礼,墨离摆了摆手,她们遂快速有序地将房内的物品归置好,随后鱼贯而出。
房门轻轻合上,宁天歌被关门声打断了思绪,抬起头来,一看之下便有点茫然。
偌大的房间一分为二,由一座八扇可开叠琉璃彩绘屏风隔开,透过屏风开合处可看到里面放置着宽大的chuang榻,浅金色与象牙白的纱幔如云层叠,显而易见,那是墨离的卧房。
而她目前所处的外半间,正放置着一个高大的浴桶,上面热气氲氤,房间角落里又添置了几个火盆,让本就温暖的房间更为暖意融融。
“殿下,这是……”她突然有了个预感,却是万万不敢确定。
“宁主簿不是想要弥补么,便伺候我一回作抵吧。”墨离浅笑盈盈,自然地张开双臂。
果然被她猜中了!
见他显然是等着她上前为他宽衣,宁天歌心中暗骂一句,退后一步拱手弯腰笑道:“殿下,这并不在微臣职责范围之内,此举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墨离双手往身后一负,宽大的袖摆划出漂亮的弧度,“论身份,你是我部下,论情理,你还欠我一个补偿,我这要求又不高,不过是替我宽衣擦身而已,宁主簿又何必为难至此。”
“殿下说得有道理,于公于私微臣都不该推辞。只是微臣自幼体弱,向来没有伺候过人,只怕下手不知轻重控制不好力道,让殿下洗得不舒心。”宁天歌语气十分真挚,说得合情合理,委婉表达了自己不想伺候的意思,“微臣听说殿下府中有许多貌美姬妾,不妨让微臣替殿下去唤几人来如何?”
说起来她也感觉到有些奇怪,上次听紫翎说过,墨离府中美姬无数,可这几日以来,尽管她留了心,却一个都未见到。
“宁主簿过谦了,这点小事我相信你定可胜任。”墨离顿了顿,唇边是惯有的似笑非笑,“若真不愿意伺候我沐浴,那……改为侍/寝如何?”
“咳咳……”轻飘飘一句话,惹得宁天歌一口口水咽岔了道,呛得直难受。
天下人都知道这侍寝是什么意思,而眼前这个“男女通吃”的男人却要她侍寝?还不如让她直接一刀解决了他更容易。
她算是明白了,今日墨离是打定了主意要对她一试到底。
到底,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起的疑?她又是哪里露了破绽,让他如何笃定她身上定有假?
“我本想给宁主簿一个容易些的弥补机会,既然宁主簿不要,那就只好……”墨离拖着长长的音调,眸子瞟向屏风后面的方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要要,微臣绝对要。”宁天歌忙不迭地应了下来,不就是给男人脱个衣服搓个背么,容易!
“你确定?”墨离显得并不想她改口,轻蹙了眉头。
“确定,微臣一万个确定。”她答得万分肯定。
“我不想你为难。”他仍在犹豫,眼睛一直飘向屏风后面。
“不为难,真的,一点都不为难。”她笑得咬牙切齿,将他在心里腹绯了无数遍,顺带亲切地问候了墨家祖宗。
墨离这才展开了眉头,笑得如同春风般和煦,再度优雅地伸展双臂,“如此,便委屈宁主簿了。”
“不委屈不委屈,能为殿下效劳,这是微臣天大的荣幸。”她态度诚恳,将口是心非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双手利索得绝不含糊,稳稳当当地将玉带解下,又去解锦袍衣襟上的扣子。
可以感觉到头顶上方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微低着头扯了下嘴角,她是不是该表现得胆小怯懦一些,毕竟她现在服侍的对象可是位亲王,而她虽是相国之子,终究没怎么见过世面不是么。
正衡量着如何拿捏动作表情,解着扣子的双手却毫无预兆地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三章 微臣性向正常
双手交握,手背掌心彼此相贴,丝丝暖意透肤而入,宁天歌心中一凛,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口,她不能让墨离抓住任何疑点,而她这完全不似男子的手,则有太多破绽。
手中微微用力,她笑道:“殿下,微臣还要为您宽衣。”
“不急。”墨离回应得不急不徐,眸光始终落在她的手上,指上力道不轻不重,却正好容不得她挣脱。
在灯光的映照下,这双手纤细莹白,手指修长均匀,尤其十指尖上的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完美无瑕得有些不真实。
“宁主簿的手长得真美,比女人的还胜几分。”墨离感叹,指腹在她的手指上来回摩挲,似乎沉醉其中而不愿放手。
她干笑两声,“殿下,臣是男人。”
“是么。”他应了一声,不是质疑,倒更象是太沉迷于她的手以至于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随口附和而已。
她只能不动声色地任由他摸着,话里也存了一分试探,“传言殿下喜欢美人,同时也喜欢男人,微臣对这种坊间传闻向来不信,可眼下看来,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宁主簿觉得呢?”墨离扬眉一笑,眸光从她的手上移开,侧头凝着她的脸,额前几缕发丝垂下来,形成半明半暗的光影,映得那眸子更为潋滟流光。
她轻咳一声转开了眼睛,“臣原本是不信的,可现在,却有几分信了。”
“既然信了,那便是了。”他指尖轻勾,挑起她的下颌,迫得她不得不直视着他,而此时,那双镜湖般的眸子里已荡漾出点点柔情。
她狠狠地抿紧双唇,不让嘴角现出抽搐的反应。
美男计!他竟对她施展美男计!
这个男人的感觉着实敏锐得可怕,她不过与他接触过几回而已,几次避开他的视线也是做得相当不着痕迹,他却已从中精准地抓住了她的弱点。
这样的男人,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方能与他周旋,且一步都不能出错。
暗中调整了呼吸,宁天歌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很是忧心道:“殿下喜欢男子亦未不可,只是微臣认为,以殿下这般的身子骨,就算要找男人,也该找个强壮些的,方能起到补阴壮阳的功效,着实不该是微臣这般的。”
“我却认为,象宁主簿这样的正好。”墨离语调柔和,眸光柔软得似乎要沁出水来,说话间,更是低下头来,与她的脸相距不过三寸,鼻息相闻。
她笑笑,低眉敛目忽略两人的距离,“只可惜,微臣性向正常,只喜欢女子,要叫殿下失望了。”
“哦?”他忽地俯身而下,眼眸认真望着她,鼻尖几乎与她相触。
她呼吸一滞,本能地往后仰出些许,眼角瞥到冒着热气的浴桶,忙笑道:“殿下的玩笑很好笑,不过这水温不等人,再不洗只怕就要凉了。”
墨离漆黑的眸子映着她,定定地看了她片刻,忽地笑起,放开了她的双手。
她稍稍松了口气,极快地将他衣袍脱去,生怕又生出些别的枝节来,也未去注意到底脱了几件,待她的双手正欲去解里面那条裤子之时,才恍然惊觉,这已经是墨离最后一件遮羞物。
解到一半的动作顿时僵在那里,她不介意看到男人的裸体,但不意味着她会主动将一个男人的衣服脱光!
她怔怔地微倾着上身,双手停留在男子的腰上,视线所及处,则是一片象牙色光泽莹润的肌肤。
褪去衣物的身体并不如原先想象的那么单薄,虽瘦,却肌理分明,指腹不小心碰到的肌肤平滑光洁又不失紧致结实,正是她所喜欢的那种身材。
呸!她在想什么!
“怎么不继续?”头顶上,低沉的声音明显带着揶揄。
她一咬牙,伸手便扯开了他腰间的带子,然后眼观鼻鼻观心,退后一步盯着地面目不斜视。
白色薄绸亵裤飘忽忽地滑落在地,饶是她不去看,依旧不可避免地看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从地上那堆布料中迈出,又朝她走了一步。
他又想干什么?!
两眼闭起,她深深地吸着气,不确定自己的忍耐性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只听得一声低笑,耳畔一热,温热的气息拂在耳际,那人悠悠说道:“都是男人,宁主簿何必不好意思。”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四章 一同沐浴如何?
宁天歌突然抬头,睁眸,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笑了。
“也是,现在光着身子的可是殿下,微臣上下裹着严实,又何必扭捏。”她的脸微微上扬,对于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墨离,她的身高很没优势,但她现在有的是底气。
一般来说,当一个全裸的人与一个衣着整齐的人在一起,往往是不着寸缕的那人最先怯场。
然而事实上,墨离不是常人,也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衡量。
“那就不妨让我替宁主簿宽衣,你我一同沐浴如何?”墨离的手就那么自然地伸到她腰间,唇边笑意渐浓。
“砰……”
宁天歌象是被火燎了一下,猛地往后退出一大步,不小心后背就撞上了挂置衣物的檀木架,那架子连同架上的衣服全都哗啦啦地倒在地上,惹出好大一片动静。
对面男子唇边的弧度越发挑起,她却只觉得脸都绿了,这男人还有完没完,不知道她快要发飚了么。
墨离轻轻一笑,在这星星之火即将燎原之际来了个见好就收,施施然返身走向浴桶,她抬头望着屋顶,只听见他跨步入水之声,然后如她预料一般,那人悠然说道:“宁主簿,过来替我擦背。”
折磨远远没有结束,试探只是开始。
她缓缓走过去,为了宁家,为了她在这个世上睁开第一眼便注定的命运,她只能忍耐,直到她足够强大,强大到即使身份暴露也可以保护宁家,强大到无人可撼动她的位置。
墨离背对她而坐,那一头黑发飘浮在水中,随着水波的荡漾而微微起伏着,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他的头发拢至一边,拿起搭在桶沿上的洁白棉帕,用热水打湿了在他背上轻轻擦拭着。
两人一时无话,房间内只能听见水声轻响,更显得气氛静谧。
墨离眼眸轻阖,神情放松,似乎极为享受她的这番伺候,脸庞融合在如烟雾气中,俊美无俦。
她从侧面看过去,不由看得有些出神,没有了那双眸子的注视,她才能这般完全坦然地看着他,尽管随着两人的接触,她已越来越能平静地面对他,面对那双眼眸。
“宁主簿?”却听得哗啦一声水响,墨离倏地一下站起转身,热水自肩膀手臂带起,将猝不及防的宁天歌溅了一身。
腰部以上的躯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视线内,晶莹水珠点点从光滑的肌肤上滚落,诱惑到了极致。
宁天歌却无心欣赏这令人喷血的美景,如遭电击般迅速退出丈外,饶是她退得快,终究之前因为些微的出神而慢了半拍,此时衣袍前襟已经湿透。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紧握着双手,努力克制着不断向上拱的火气,那边始作俑者却毫无歉意地勾着唇角:“宁主簿可否专心一点?你老是擦拭同一处,我的后背都快被你擦破皮了。”
她深吸一口气,“殿下可以坐着告诉微臣,如果殿下非要起身,麻烦殿下先通知一声,微臣也好有个准备。”
墨离似乎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水渍,惊讶道:“宁主簿衣服湿了,可是我起身太猛所致?”
她又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意狰狞,“无妨,殿下下回注意便是。”
“下回我定然注意。”墨离柔柔一笑,坐回水中,复又背朝着她。
她僵硬地走过去,拨开他肩上的黑发,果然见她之前擦拭的地方有块红印,不由叹了口气,这男人的皮肤还真是娇嫩哪。
心中起了丝歉疚,对他的忿意便减轻了些,她收起乱七八糟的念头,专心地替他擦着背,这时男人又开了口:“一个人沐浴太无无聊,反正宁主簿的衣服也湿了,不妨进来一起洗吧。”
无耻!
宁天歌暗骂,要她长针眼还不够,还要她洗他的洗澡水。
虽然心里骂得痛快,脸上却不得不笑道:“殿下身份尊贵,微臣岂敢逾矩。”
“在我府中,宁主簿不必忌讳那么多。”墨离微侧了脸笑睨着她,“宁主簿身为男子,性子怎地比女人还要腼腆。”
……腼腆,她不腼腆行么?
抛开假扮男子这一层,她也不至于开放到跟一男人一同沐浴。
正寻思如何应答间,握着棉帕的手突然一紧,一只大手从前方反手将她捉住,而同时浴桶中的男子身形奇快地立起,另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腰。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五章 被一个男人当作男人,亲了
身体的本能总是快于大脑的反应,在宁天歌意识到犯了错误之时,她的身躯已紧绷似弦,尚且自由的那只手已擒上卡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电光火石间,不过是须臾一瞬,她立刻反应过来,要糟!
迅速调动起来的内力喷薄欲发,处于主动之位的手掌好似铁铸,已将男人的手牢牢控制,可是,这是一个长年与药为伍的人该有的反应与能力么?
来不及去考虑接下去会如何,她飞快地将所有积蓄在手中的力道撤去,同时身子恢复虚软无力,然而强行撤回内力终究使得血脉逆流,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几乎溢出嘴角,被她强行咽下,眼角余光所及处,男人的眸色在长睫的阴影下似乎沉了沉。
“噗通”一声,她整个人被一只用力的长臂头上脚下地揽入浴桶,温热的水顿时从鼻子里灌了进来,呛得她本能地张开嘴巴,某人的洗澡水就这么喝了下去。
无从着力的姿势,她只能撑着浴桶底部想要扭转身子,本来宽敞的浴桶却因为两个人的介入而显得有些狭小,而旁边的男人还紧贴着她,似乎故意不让她起来。
她在水里睁着眼,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一团白色的影子晃荡着,知道那是某个男人的腿,无奈之下只得伸手拍了两下,示意他让开些,男人却似乎并没有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打算,更没有让开的意思。
窒息的感觉袭了上来,她突然就发了狠,张嘴就朝那小腿咬了下去,死死地咬着,如果他宁可不要腿上的肉也要淹死她,那她也认了。
脚脖子一紧,上头有声音沉沉传来,“张嘴!”
她冷冷一笑,迅速解去头上束冠,黑发立即如云雾般散了开来,她这才松了口,随即身子一轻,被人象拔旱葱般从水中拔了出来。
水声哗啦,总算出得水面,她张着嘴急促呼吸连连咳嗽,散开的黑发紧贴着脸,挡去了大半脸容。
涂抹在脸上的膏粉虽然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水,但刚才在水中太久,水温又是热的,早已将那些东西融化,此时若是不用头发遮掩,那可真是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狠,算他墨离狠,竟用这要人命的狠招!
他是算准了她死不了,还是真把人命当草菅,死了就死了?
如果他算错了,她本来就是那要死不活的命,今日岂非死在这里头了。
“宁主簿可有哪里不适?”光着身子的男人欺了过来,眉目关切,伸手欲去拂她的发,丝毫未提他强行掳她入水之事,也未提她在水口咬他一口这一过节。
宁天歌气喘未定,体内气息乱窜,经脉刺痛,很是难熬。
之前尚未将逆流的血脉调顺,便被墨离头朝下地塞进了浴桶,又持续了那么长时间,如今当真是手脚无力,眼前发黑了。
“殿下,让微臣休息片刻就好。”她一手撑住额头挡住脸,一手将欺近的墨离顶在身前,动作与语气俱是坚决。
“宁主簿看起来并不太好,让我看看。”墨离的声音极尽温柔,将她的手握在掌中,虽然轻柔却有着强硬,轻易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浴桶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不着寸缕的身子就那么贴了过来,中间仅隔着她身上的那层衣物,坚硬的膝盖骨,柔韧的肌肤,比水还要热的体温,这一切毫无间隙地与她相抵,直接地冲击着她的感观。
美好入画的脸,柔情似水的眸,近可相闻的呼吸,就这么以一种温柔而强势的姿态展现在她眼前,她的心突然就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语气平淡:“今日微臣如果淹死在殿下浴桶里,殿下可有想好如何向皇上禀报了么?”
“没有如果。”墨离勾唇浅笑,笑意笃定,“我既喜欢宁主簿,又如何舍得让宁主簿死。”
“殿下,请不要拿微臣开玩笑。”她严肃了神色。
“宁主簿不信?”他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俯身凑近她无法遮挡的脖颈,细细地闻了闻,低笑道,“宁主簿身上的味道,我喜欢。”
“殿下请自重……”
话还未说完,裸露着肌肤便被一双唇蓦地吮住,温柔而辗转。
她脑袋嗡地一下,一时失了语,忘了动作,震惊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被一个男人当作男人,亲了。
卷一 韶华莫负 第三十六章 动静大点没关系
颈上细腻的肌肤被那双温软的唇啜住不放,宁天歌的右手亦被男人紧握在胸前,唯有挡在额前的那只手还算自由,可她若是放手去推,她的脸也许就会被人一览无余,而这个男人,之前做了这么多,说不定等的就是这一刻。
烛光摇曳,将浴桶中的两人映照在地面上融为一体,水温渐凉,却挡不住两人身体的炽热以及一室的暧昧旖旎。
“殿下,男男授shou不亲,你这样叫别人看到了,微臣可是跳进胭脂河都洗不清了。”
“别怕,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敢进来。”男人的唇紧贴的她的肌肤,就连说话也没有离开。
她有些无望,脖子微微后仰着,唯一能转动的眼眸转向窗口,那里树影斑驳月光婆娑,心中一个念头升起,一瞬间已作出一个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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