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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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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看着很象粒小药丸。

冉忻尘将那小丸用两指掂着看了许久,似乎很是犹豫,这一犹豫,便让宁天歌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他该不会想毒死四喜?

最终,他象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将那小丸递到四喜跟前,身子却往后仰了仰,想要跟它保持更大的距离。

四喜将它粉红的鼻子在上面嗅了嗅,对于这陌生的东西很是新鲜,左右来回地闻了半天,又伸出它的舌头在上面舔了舔,细细地回味了一下,然后很是欢快地将那东西一口吃了进去。

冉忻尘的表情相当痛苦。

他木然地看着自己的两根手指,上面亮晶晶地一层,那是四喜的口水,下意识里便想找布巾擦,偏车内没有这样的布巾,想往身上擦,却又下不去手。

那只手便这么举着。

宁天歌很想笑,但她更关心四喜吃了什么。

四喜百毒不侵,再厉害的毒物也绕着它走,她不担心它吃的是否是毒药,只是单纯地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将嘴里的东西嚼了几下一口咽了下去,四喜心情十分愉快,跺着脚殷勤地对冉忻尘吐着舌头,眼睛还盯着他举在半空中的手,竟还想要。

冉忻尘转过头不去看它,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

四喜见他不理,努力抬高了身子,冷不防地朝着他的手指舔了几下,完全的意犹未尽。

宁天歌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

“冉院正,你刚才给它吃了什么?”

“没什么。”冉忻尘的声音象茅坑里的石头。

宁天歌一笑,他不说,她就不能自己去找答案?

挑着唇角看向他身边的那只药箱,她出其不意地一个箭步过去,将那药箱拿在手中。

以她的身手,冉忻尘又岂能防得了她,更何况此时还抱着只狐狸。

冉忻尘大急,再顾不得手上还沾着狐狸的口水,将四喜往地上一扔,便伸手来夺,“还给我。”

宁天歌哪里会给他,眼睛迅速在药箱里扫过,过滤掉那些银针脉枕瓶瓶罐罐,挑了只没有见过的小匣子,打开。

一股香甜的味道顿时飘了出来,里面躺着十多颗与刚才一样的小丸,一个奇怪的念头便冒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种玩意。

“快还给我。”冉忻尘面色发红,来抢她手里的匣子。

她一个旋身,将药箱抛了过去,举着匣子侧眸看他,“告诉我这里面装了什么我就还给你。”

冉忻尘将药箱抱在怀里,脸上现出窘色,连耳根子都透出淡淡的粉色。

宁天歌心里直说罪过,这么一副清纯的模样真是引人犯罪哪。

四喜灵通的鼻子已然闻到了香味,趴着她的袍子直叫唤,见她不搭理,更是将缩进去的爪尖伸了出来,象把锋利的弯刀一般,钩着她的袍子便往上爬。

“衣服要被你钩坏了。”宁天歌揪着它的脖子便把它扯了下来。

四喜在地上打滚。

宁天歌心里一动,掂起一颗便放进嘴里,能让四喜喜欢的东西不多,毒药肯定没这等魅力。

冉忻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甜腻的味道顿时充斥了口腔,还带着一种淡淡的药味,她将那颗小丸置在舌尖滚动,那种味道便更加浓郁。

是糖丸!

果然与她之前猜测一样,只是……以冉忻尘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在药箱里放这种小孩子才吃的东西?

冉忻尘抱着药箱呆在原地,脸色慢慢涨红。

“冉院正,没想到你还喜欢吃这个。”宁天歌见他那种象是被人揪到小辫子的模样甚是好笑,“你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不就是糖么。”

“谁说我喜欢吃这个了。”没想到冉忻尘有些恼了,走过来便将她手中的匣子夺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扔回药箱里,扭头坐到一边。四喜嗷地扑了过去,在那里挠箱子。

“你不喜欢?”她奇怪,“不喜欢你放着这玩意做什么?”

冉忻尘没有作声。

她走到他对面坐下,掸了掸袍摆,笑吟吟地望着他,摆明了不等到答案不罢休。

冉忻尘锁紧眉头,抿唇静默了半晌,终受不了她一直这样看着他,盯着帘子声如蚊蚋地说道:“上次见你不肯拿药,以为你是怕苦不肯吃,因此……就做了些糖丸放着,这样你吃了药之后若嫌苦,便吃颗糖丸,也就不用怕吃药了。”

宁天歌的笑容凝在唇边。

他说的,应该就是那盒曾被她推拒过后来硬被他塞回来的药,说起来,那药她至今未吃,竟不想这木头疙瘩却将此事放在心里。

“你……是为了我怕吃药才在药箱里放了糖丸?”她渐渐收紧手指,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这糖丸,是你亲手做的?”

冉忻尘没回答,半晌,才神情别扭地点了点头。

宁天歌抬眸看车顶。

片刻后,她伸手将挠箱子的四喜抓了回来,“这东西不是给你吃的,以后不许再碰了。”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夜袭

第六日,墨离一行进入桑月境内。

桑月国土面积在五国之中为最小,从东陵横穿过桑月到达西宛不过十日路程,由于之前东陵已发函至桑月国主请求借道一事,因此此行非常顺畅,然而不出一日,宁天歌便已察觉出异常来。

在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掀帘外望中,竟不止一次看到暗处或远处有人朝这边张望,张望并不奇怪,但那些人目中闪烁的精芒与不甚光明的掩藏就叫人不得不起了疑心。

当晚便与墨离提出此事,墨离亦早有察觉,但命随行四百余人皆不得声张,不得打草惊蛇。

如此不动声色地行了两日,再往前不久便是桑月都城月都,这种隐匿在暗处的盯梢却越发频繁,墨离冷笑,该入城还是入城,该住店还是住店,如寻常无异。

这日傍晚,眼见前方便是月都,到了城门口时却已过了关城门的时辰,墨离没有命人上前通报,而是让众侍卫在城郊寻了片空地扎营,并遣了墨迹与阿雪潜入城打探情况。

别人倒没什么,只是苦了两天没吃活鸡的四喜,象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般暴躁地到处乱啃。

宁天歌也不管它,将一份肉干放在它前面,随它吃或是不吃。

而冉忻尘则端了米粥去车内图个清静,没有墨离的“作对”,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刻板冷漠,对宁天歌也象原先那般爱搭不理。

天色渐暗,宁天歌坐在一堆篝火边静静地喝粥,脑海里却回想着这几日所遇到的那些暗探。

这些人,是桑月派来的,还是西宛?

如果是桑月,动机很难琢磨,成王心思深沉,很难猜测他如此做的目的。

如果是西宛,能够如此来去自如地在桑月活动,则可见桑月与西宛的关系非同一般,极有可能已达成了某种协议。

“在想什么?”墨离坐到她身边,手里拿的却是把酒壶。

“想你所想的。”宁天歌简洁地回答。

“哦?”他兴致扬了起来,侧着脸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瞥他一眼,“那就算我猜错了吧。”

墨离摇头轻笑,“我倒不愿意你说猜错了。”“为什么?”她将最后一口粥喝下,将碗放在一边,看着红色的火焰问。

“因为我刚才在想你。”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指腹慢慢地揉搓,“你说你在想我所想,那岂不是也正好在想我?”

她将手抽了回来,没有说话。

墨离就着壶嘴喝了口酒,盘起双腿,一手支颐,亦静静地望着火堆,跳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玉白的面容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

“今晚恐怕会有变故。”宁天歌往火堆里添着几根树枝,淡淡说道。

“嗯。”他应了一声,并未说什么。

她顿了一下,去盛了碗粥过来,递到他面前,又将他手里的酒壶取下,“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酒还是留着以后喝吧。”

他闻言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她,也不去接那粥碗,“你还真信冉忻尘的话?”

她伸着胳膊端着那粥,不语。

墨离便抬了抬下颌,语声柔软,“嗯,我是病人,你喂我。”

她将碗往地上一搁,转身就走,“爱喝不喝。”

撒娇的四喜可以忍受,撒娇的男人她可消受不了。

“我喝。”一只长臂将她的手腕捉住,身后的人低声叹息,“你都好多天没陪我了,今晚就陪陪我好么?”

她脚步一顿,慢慢坐了回去。

墨离端起粥碗小口地喝着,姿态优雅,捉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她的掌心,轻柔而酥麻。

宁天歌被他挠得有些昏昏欲睡。

说实话,她也不信墨离体内还有余毒残留。

在刚出发的那一日,冉忻尘所说的余毒未尽应该是真的,毕竟在皇宫政变那一晚,墨离余毒发作,仅仅一晚的医治不可能将全部余毒去除,但这几日冉忻尘每晚都有替他银针祛毒,再加以药物治疗,这体内的毒也该去得差不多了。

说起来,冉忻尘明着似乎是为了她才偷偷出宫,硬要与她同行,实际上,这里面也未尝没有墨离的因素存在,只不过那人极好面子,不肯透露半点出来而已。

偏偏在今日他还一本正经地说墨离的身体还未好,却只字不提要为他施针的事,这不正是说明墨离体内的毒已完全清除了么。

要说别扭,这天底下真没有比冉忻尘更别扭的人,但正是这种别扭,却让她觉得更为难得,更为珍贵。

这个世上,还有比他更纯粹的人么?至少她认为是没有了。

明知道此行凶险,明知道自己一旦遇到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很有可能会丧命,他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来了,说白了,她与墨离二人与他非亲非故,他完全不必冒险前来,不就是因为这段时日以来,那份连交情都算不上的交往么。

因为这份浅得不能再浅的情分,他来了。

她还能说什么?即便他有可能会成为累赘,即便他的一身医术没有用武之地,她也不能让这份水晶般的心意折损。

“困么?”墨离见她双眸微阖,便放下了碗,将她往身上带了带,“想睡就靠我身上睡会儿。”

她“嗯”了一声,将头轻靠在他肩膀上。

没敢真睡着,只是趁着现在有时间休憩片刻,照这几日的情形来看,今晚并不安全。

她明白墨离的意思,之所以不进城,怕的只是进城更不安全。

也不知是因为这几日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太累了,还是墨离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兰香太过怡人,靠了片刻,宁天歌竟渐渐睡了过去。

而身边那人未再挪动半分,她多日来处于警惕状态中的心亦逐渐放下,朦胧中,额头似乎有暖意拂过。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声柴火的“哔卟”声惊醒,睁开眼直起身来,却见墨离正双眸微眯,凝眸望着前方沉沉的夜色。

但也只是一霎,快得几乎觉察不出来,他复又垂了眼眸,用手中的枝条拨弄着身前的火堆。

她敛眸凝神细听,优美的唇角挑起一抹冷峭。

露宿在外的众人皆侧身沉睡着,而按在剑柄上的手却一直保持着紧握的姿势,一刻不曾放松。

等的,只是一个时机。

一个伺机而动的时机。

眼前篝火忽地一晃,火焰扑向一边,大风吹过,远处树枝哗哗作响,就在这一刹那,四周的黑暗之处有无数羽箭朝这边空地射了过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在原地沉睡的众侍卫按剑而起,身形矫健,挥砍着空中箭矢向墨离与宁天歌二人靠拢。

“从箭的数量来看,对方弓箭手至少在三百人左右,再加上其他按兵不动的人手,恐怕人手远在我方之上。”宁天歌用手中枝条将射过来的一支羽箭拨开,一双眼眸冷静地扫过四周,已大致估算出对方人数。

墨离与她背向而立,冷眸淡睨,“稍后等箭势一停,我们便找机会分不同方位突围出去。对方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将大部分人引开,你护着冉忻尘率人离开应该不难。”

“不,冉忻尘有其他人保护就够了,他不是主要目标,不会有大碍。”宁天歌将手中枝条舞成一个光圈,护着两人,沉着道,“我跟你一起。”

“你不能暴露底子。”他毫无商量的余地。

“但你不觉得,带着一个累赘拖你的后腿,对他们来说更有诱惑力?”她不急不忙地说道,唇边一抹冷嘲。

他顿了一下,“我不想让你涉险。”

“别忘了,不论何时,我们都是同盟。”她回头,笑意浅浅,“若我让你一人置身险境,早在北邙山时便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北邙山。

墨离眸中波光流动,那座曾让他们几度生死的北邙山,有太多值得他们留恋的回忆,以至于现在一想起,心中便如有朵朵花瓣盛开。

“好,我们一起。”他缓缓扬起唇弧,“但是,我不希望只是因为同盟。”

她投以一瞥,只是淡淡而笑。

四周已不时有人身中羽箭,闷哼倒下,却并未听到凄厉的惨叫声,众侍卫边闪边退,已聚到两人与马车周围。

墨离淡眸一扫,沉声道:“众卫听令,稍后等箭势一停,你们便兵分三路,从东面南面西面三个方向突围,记住,务必要保护好陈先生,不得有半点闪失!”

“是!”众人齐声呼应,随即有人急声问道,“那殿下您呢?”

“我带着宁主簿往北边走。”

“那不行,太危险了,我们护着殿下,一定让殿下与宁主簿平安无事。”众卫急了。

“这是军令!”墨离面容一沉,冷声道,“如有违者,军法处置!”

军令!

没有人比这些京畿护卫营出身的兵士更明白军令的含义,当下再没有人敢异议,只得拼了全力护住墨离与宁天歌。

宁天歌退到马车旁,她清楚,没有她发话,冉忻尘不会这么轻易跟那些侍卫走。

她拨开一支斜射过来的箭,快速跃上马车,冉忻尘坐在马车一角,脸色虽有些发白,但并未有慌乱之色。

“冉忻尘,稍后你跟着那些侍卫走,他们会护着你突围出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会合。”

冉忻尘却忽地站了起来,微凉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俊眉已拧起,“你不跟我一起走么?”

“我也走,但不是跟你同一个方向,我们要分成四路行动。”她尽可能地放缓语气。

“不,我要跟你一起走。”他呼吸顿然急促,双眸紧盯着她,“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不能一起走?”

“这个一时解释不清楚,等事后我再跟你说好不好?”她挣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能明白他此时的感受,却也只能无奈。

这个时候,她无法带着他。

“你想去做什么?”冉忻尘忽然冷静下来,双眸紧攫着她,“你想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是不是?”

她抿唇不语。

“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文弱书生,你能做什么?”他的声音蓦地扬了起来,“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么?你知不知道你需要的是受人保护,而不是逞能?”

她沉默,有些事情,就算跟他说了,他能不会信,就象上次她已经试着告诉过他,她会武功的事。

“你知不知道……”冉忻尘见她不说话,更为气恼,话未说完,却见宁天歌蓦然神色一凛,猛然向他扑了过来。

他微张着嘴,不知道后面要说的是什么,愣愣地由着她扑倒,视线中,窗帘被什么猛力掀起,而宁天歌已反手一扬,手中枝条如箭般飞出,之后便是笃地一声,那枝条将车窗中飞进来的东西打偏,之后射进车壁中牢牢钉住。

露在外部的枝条尾部犹在颤动,嗡嗡作响,而冉忻尘已瞬间失语。

宁天歌从他身上站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根枝条,淡淡道:“现在,你还认为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么?”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一百八十三章 想让为夫趴在你身上?

外面箭雨骤停,宁天歌一把掀起车帘,便见无数黑衣人从附近林中涌出,人数远在自己这边之上。

可以显见,这一路来对方早已摸清了底细,就等着这一刻动手。

眼眸迅速在车内一扫,却未见到四喜的踪影。

这狐狸就算再好吃懒动,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躲起来睡觉,那么只能肯定它此时并不在车里,甚至连附近都不在,否则早就钻进她怀里装胆小博怜爱。

想起她将肉干放到它面前,它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不禁恨得牙痒。

这个时候,这只狐狸唯一可能干的好事,还能有什么?

等它回来,她定要扒了它的皮!

“下车。”抛开了四喜,宁天歌不由冉忻尘反对,便扣住他的手腕便将他带下马车。

冉忻尘仍处于呆木的状态,兀自不能相信已经得到证实的事实,然而刚才的亲眼所见与此刻手腕处传来的有力至发疼的力道,无一不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人,并非他所认为的那个人。

犹记得上车的第一天,她要他回宫,说让他放心,她会武功,而且身手很好,一般人都动不了她。

他不信,还很鄙夷地说,他除了医术不错以外,武功亦是天下一流。当时只是为了衬出她说谎的可笑,却没想到她说的竟是真的,可笑的人反倒是他。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等我们会合之后,我再向你解释。”宁天歌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但最终只能给他留下这一句话。

墨离早已分配好人手,待宁天歌与冉忻尘一下车,便有侍卫上前,二话不说将冉忻尘背在身上,由侍卫长孙武率领的一队人马边战边退,迅速而有序从东面撤退。其他人也分成两拨,带着朱秀向另外两个方向退去,墨离将宁天歌揽起,越过涌过来的大批黑衣人掠向深林。

冉忻尘并没有反对,也没有挣扎,默默地服从了安排,只是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宁天歌,眸光沉凉得如同这夜色,直到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见。

宁天歌没有回头,但这种眸光却如同一块巨石般压得她心头阵阵发疼。

冉忻尘,隐瞒你并非我的本意,你的心纯净如水晶,我从未想过要欺骗于你,也从不忍心要伤害于你,只是现实无奈,我不得不如此。

“他以后会明白的。”身畔,墨离声音轻缓低沉。

“嗯。”她点了点头,暂时将这些抛于脑后,开始思索应对后面那些追兵的方法。

不出墨离所料,那些人果然都是冲着墨离而来,除去那些被流矢射中身亡的人,剩下的将近三百名侍卫从三个方向撤离,并未遭到来人的追击,见到墨离带着她孤身去往北面,立即倾了全力向他们追来。

宁天歌一手搂住墨离的腰部,看似是墨离带着她,实则她的身体并未给墨离带去重量,两人入了树林,借着树荫与夜色的遮蔽,后方的视线很快受到干扰。

遇林莫入,他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正因为众人皆知遇林而入是脱身的禁忌,林中那些伏击之人刚才定然倾巢出动,林中空虚,反倒成了最佳的去路。

墨离与宁天歌并没有立即摆脱他们,而是每次在对方即将脱离视线之时便故意慢下身形,待他们之中的那几名身手最好的再次追了上来才加快速度。

并非有心跟他们玩追逐游戏,而是只有如此,才能让其他人安全脱身。

林子并不大,墨离与宁天歌很快便重新处于天幕之下,四面半点灯光或者狗吠也无,可见已远离了城郊的村庄,后面的人远远地紧跟着,没有放松的意思。

墨离无声地勾起唇角,冷然轻哼一声,携手着宁天歌继续朝前方行去。

月光清寂,浅淡地勾勒出飘逸绝尘的身影,碧波白烟,成了这月色下最美的风景。

而后面那些紧追不舍的黑衣,却偏见不得这美景的存在。

宁天歌回头,眸中清冷光泽如月下寒霜,既然他们想追,又岂有不成全之理。

“别人是命犯桃花,我看你是命犯煞星,到哪都有人想杀。”她转回视线,凉凉地说了一句。

“谁说我只是命犯煞星,我现在身边不就有朵桃花陪着么?”墨离低低地笑,故意低下头来在她耳边闻了一闻,温热的气息顿时洒在敏感的肌肤上。

她下意识地一闪。

“嗯,还有桃花的香气,我喜欢。”他笑着加上一句。

宁天歌决定沉默,这人想要表现他的无耻风流总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她自问及不上他这个本事。

见她不语,他便想引她说话,低声道:“该不会是后悔跟我出来了吧?”

“是啊,后悔了。”她斜他一眼,这男人倒沉得住气,只是噙着笑望着她,神色丝毫不变。

她转过头望着前面夜色道:“只是已经上了贼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身边那人便如她所料地笑出声来,她亦无声地弯了唇,先前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衣袂带风,身后的数百人已远远抛至身后,依稀只能看到一团黑影,然而两人却同时顿住身形,沉默地望着脚下。

谁又能想到,月都城郊外,竟然还有一处断崖,底下黑漆漆一片,看不到底。

“娘子。”墨离将宁天歌往身上一紧,忽而含笑唤了一句。

一声久违的娘子,令她顿时仿佛重回到北邙山青石岭的那几日,短暂而惊险,温馨又情浓,即使是为了掩人耳目,此时乍然想来亦让人倍感回味。

他们两人,在面对朝堂内外的困境险境之时,似乎总是逃不开这种相互依存,共同面对的境况。

她亦微笑着应了一声,“相公可是想到了什么退敌良策?”

墨离悠然说道:“退敌的良策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他们追得这般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忙活了大半夜空着手回去,不太好交差。”

“相公真是菩萨心肠。”她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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