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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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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见他这样难过,也有些不忍,说起来,秦太傅的错处也不是很大。当年他一来不愿秦氏遭受连累,二来想要给秦家留个香火,唯一错的地方,便是信错了人。同秦夫人比起来,这个爹真是好极了。
便也不愿他太过伤心,因而笑着说道:“好啊,我有妹妹,有爹,有男人,还有儿子,对我都是极亲近的,我又有什么不知足啦?虽然夫人她不亲近我,倒也没甚么,寻常人家不都这样吗,双亲里头总有一个偏心的。且,寻常人家大多是爹不亲女儿,当娘的便是想亲近又没能耐。如今有爹加倍疼我,我却是赚了呢。”
秦太傅叫她这样一哄,脸上终于好看一些,又想到今日是接秦羽瑶回家的日子,怎么反而叫秦羽瑶安慰起他来了,很不像话。便转过这茬,不提了:“好,好,那咱们快些回去,只怕敏儿那小馋猫,早馋了要偷吃呢。”
一路渐渐说笑起来。
等回到了正院,秦太傅叫秦羽瑶先进去,自己却滞后一步,叫了秦大管家吩咐道:“少爷的腿不是断了么,你叫人把那些畜生宰了,熬骨头汤给少爷喝。若夫人问起,就说吃什么补什么,喝狗骨头汤对少爷的腿很有益。”
秦太傅一本正经地吩咐完,便进屋去了。留下秦大管家站在原地,却是险些没喷笑出来,这是变相地骂秦辉是狗么?随即,眼睛里有些泪意,他家大人,终于是立起来了。
这天下间,真正不能得罪的,其实是读书人。秦太傅什么书没读过?什么事没经历过?连帮着当今皇帝造反,这样失败了便诛九族的事都干过了,又岂会制不住一个小小的秦辉?不过是用没用心罢了。
如今,他深知对女儿不起,又哪里会让女儿忍气吞声?甚至,秦太傅的打算有些变了。就在接秦羽瑶回来之前,他心中想着,把这些年攒的东西都留给秦羽瑶和秦敏如,秦夫人的部分随便她爱给谁好了。
经由今日一事,秦太傅却改了主意。秦夫人既然能够为了那个背信弃义的下人的种,如此苛刻怠慢秦羽瑶,竟将他置于何处?秦辉,不能留了!
秦羽瑶进得屋去,便见秦敏如焦急地站起来,看向她问道:“姐姐,事情怎样了?”
“没事。”秦羽瑶笑了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哪里是吃的了亏的人?快别担心我了。饿坏了吧?等爹一会儿进来,咱们便开饭吧。”
秦敏如便朝外头看了一眼,只见并没有秦夫人的影子,不由得抿了抿唇。照这架势,秦夫人是不会来了。
真是怪哉,秦夫人不待见她便罢了,怎么连亲生女儿秦羽瑶都不待见?今日是秦羽瑶第一日回来,秦夫人竟连坐一坐吃顿饭的面子都不给,可见怪异。
然而秦敏如只是在心里想一想罢了,这种情形之下,肯定不会说出来的。等到秦太傅进来,三人便开饭了。谁都不提秦夫人和秦辉,只是说着些许趣事,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十分轻松快乐。
吃过饭后,秦羽瑶便起身告辞:“我还有事,便先走了。如果敏儿有兴趣,可以去御衣局找我。爹,晚上我不一定回来,等到傍晚如果还没回来,便不必等我吃饭了。”
说罢,便转身抬脚走了。
秦太傅只来得及嘱咐一声:“瑶儿注意身体,不要太忙碌。”
秦敏如则是没来得及开口,便目送秦羽瑶迈开步子,在秦大管家的引路下,很快走出了院子。
等到秦羽瑶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头,秦敏如抿了抿唇,看了看满桌子的菜,低声说道:“姐姐伤心了。”
满桌子的饭菜,其实剩得倒不算多。秦羽瑶本来就不是什么小鸟胃,她一向吃得多,再加上在御衣局的这几日,实在是没享到什么口福,故而一开饭便没停箸,秦太傅和秦敏如两个人加起来竟比不得她一个人吃得多。
秦敏如不开心的是,秦羽瑶吃得很快,且吃完后也没有留下来吃茶说话,竟是抬脚走了。
秦太傅叹了一声,摸摸秦敏如的脑袋:“敏儿可吃饱了?”
秦敏如摇摇头:“不想吃。”
秦太傅的嘴角动了动,说道:“爹也不想吃。”
两人想起秦羽瑶吃完就走的神情,分明对太傅府没什么留恋,竟是走个过场一般,一时间全都默然。
却说秦羽瑶当真是这般想的,她本身不是什么热情的性格,认了秦太傅做父亲,原是为了遂秦氏的愿,对秦敏如亲近,也是因为秦敏如是个好姑娘。只不过,到底不熟络,且秦羽瑶本性冷淡,索性吃完就走了。
本来,秦羽瑶的原意是晚上就不回来了,可是又怕秦太傅伤心,便委婉地表示出来。实际上,秦羽瑶是没打算再回来的,至少并不打算经常回来。说到底,她是个冒牌货,并不是真正的秦氏。太傅府的一应东西,秦羽瑶并不打算接受。
当然,为了报答秦氏,逢年过节的时候,秦羽瑶也会来到太傅府探亲。除此之外,假如太傅府有什么困难,秦羽瑶也会搭一把手。至于其他,譬如亲热联络,秦羽瑶是做不出来的。
对于这种心思,秦羽瑶并未刻意掩饰,故而秦太傅和秦敏如未必就没看出来。因而父女两人一齐低头,都不是很快活。
“来人,将饭菜都撤了吧。”秦太傅抬头对外头吩咐道,又对秦敏如道:“敏儿回去休息吧。”
秦敏如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了。秦太傅满脸落寞,背着手刚要往里间走去,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声:“见过夫人。”
嗯?秦太傅不由得挑了挑眉,转过身来,只见秦夫人的手里挟着一只木匣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四下望了一圈,而后问道:“瑶儿呢?”
“你说什么?”秦太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眉毛突突跳了几下,惊讶地看向秦夫人。
“我说,瑶儿呢?”秦夫人放眼望了一圈,不见秦羽瑶的身影,又见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收下去了,便将手里的小匣子放在桌上。
秦太傅不由疑惑地瞧着她:“你怎么忽然想通了,却来看瑶儿了?”
之前恨得咬牙切齿,一转眼就亲热地唤起“瑶儿”,让秦太傅很不能相信。虽然说,他心里是期盼,秦夫人真正转过弯儿来了。但是,他也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秦夫人的脾气极其偏执,除非她将秦辉掐死,否则秦太傅是不相信她会亲近秦羽瑶的。
这样怀疑打量的目光,让秦夫人有些恼:“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方才对瑶儿脸色不好,你怪我。现在我来瞧她,你又不肯对我好脸色。合着家里所有人,你就不肯对我有好脸色?”
通过方才在秦辉的院子里争执的事,秦太傅已经不再抱希望,因而懒得同她歪缠,只道:“瑶儿回去了。”
“回哪儿去了?”秦夫人问道,眼睛转了转,忽然走上前来搀住秦太傅的手臂,拉着他坐下,神情稍稍有些软和:“说起来,我竟没有问过,瑶儿的夫家是谁?”
秦太傅听了她如此一问,心里大概有些明白了,因而更加心寒,只冷冷地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难道她的夫家果真有些来头?”秦夫人见秦太傅不肯答,反而来了兴致,“比咱们家如何?有咱们家一半体面么?”
秦夫人最中意的结果,便是秦羽瑶的夫家只有太傅府上一半的体面。这样的话,秦羽瑶便会羡慕太傅府,常常回来娘家,再回去说给她夫家男人,这样她一家子都会成为太傅府的附庸,成为秦辉的左膀右臂。
想到这里,秦夫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秦太傅中午在秦辉的院子里时,已经被打击得心灰意冷,故而才说出“从此以后,瑶儿只是我的女儿”的话来。对于秦夫人的慈爱,秦太傅再不作要求。
又见秦夫人如此异想天开,冷冷地打击她道:“瑶儿的夫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劝你别打什么主意,小心给府上带来祸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夫人吃了一惊,“她夫家难道是皇室宗亲么,竟有如此大的体面?”
随即又想到,皇室宗亲在十七八年前就几乎绝了,仅仅剩下一个没权没势的残疾王爷。后来虽然听说不残疾了,可是也没见皇上重用,约莫是没什么体面的。
“她是皇帝养在外面的妃子?还是皇子养在外面的女人?”秦夫人试探地问道。
“总归不是你惹得起的!”秦太傅起身拂袖,冷冷说道。再没多看秦夫人一眼,进里间去了。
留下秦夫人坐在原位,眉头皱起,一时气恼,一时不甘。渐渐掐起手心,那个小蹄子可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若是混得好了,敢不听她的话?
当晚,宇文轩又踩着夜色而来。手里仍旧提着一只精致的食盒,轻轻放在桌上:“瑶儿可饿了?来吃点东西。”
说着,打开食盒。只见里面盛着一碟香酥的馅饼,正是刚出锅,外面金黄的饼皮竟然还焦脆着。秦羽瑶也不客气,搁了笔,便走过来捏起一只吃了起来。
宇文轩又打开食盒的下一层,只见一只深口高底碗,盛了八分满,竟是撇去油的鲜香滑嫩的鸡丝面汤。秦羽瑶即便中午在太傅府打了牙祭,此刻闻着鸡丝面汤的香味,仍旧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倒叫宇文轩有些好笑,说道:“陈嫂怕你累坏了,营养跟不上,便做了这一顿叫我捎来。”
秦羽瑶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宇文轩的脸:“只是辛苦你了,每晚来给我送。等我明日给你做件新袄,带兜帽的,必不叫风吹着你。”
宇文轩本来想说,他已经把宝儿和陈嫂接进轩王府住着了,只把魏嫂和三秀留下了,一路过来连一盏茶的时间都用不了,原是不辛苦的。然而听到秦羽瑶打算给他发福利,立时决定不开口了。
毕竟,从轩王府到这里也不近,都是他功夫好,才这样快的。嗯,就这么定了。因而勾唇笑了,竟是纯良无害的模样。
秦羽瑶瞧在眼里,愈发觉着亲切心暖,便勾了勾手,叫他低下头。宇文轩不明所以,便顺从地低下头来。谁知,便被一张香喷喷的嘴唇“叭”的一下亲在脸上,不由得脸色变了。
这可真是一张货真价实的香喷喷的嘴唇,刚吃过香酥馅饼的嘴唇,可不香喷喷的吗?
“瑶儿喜欢?这边再来一下?”宇文轩的脸色只是变了一下,便把另一边脸又凑了过去。
秦羽瑶来者不拒,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踮脚又在他另一边脸上响亮地“叭”了一个油嘴印子。当然,她除了会做坏事,也会善后。便掏出袖子里的手帕,轻轻地给他擦去了。
又拉着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则坐在他的腿上,一边啃着香酥馅饼,一边勾着宇文轩的脖颈,不时晃动着交叠的双脚,竟是美得很。
宇文轩则趁她吃东西的时候,不时亲亲这里,摸摸那里,趁机揩油。一边揩油,一边心想,这就是他方才乖乖被亲了两个油嘴印子的福利,他一定不能浪费了。
这厢,宇文轩与秦羽瑶的亲密一步步升级,逐渐室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那厢,单身青年千衣听不下去了,趁机离了岗位,往不远处的一座无人居住的荒园子里去了。
跳进园子里之前,千衣脱了银灰色外衣,反穿在身上。又摘了裹着面目的布巾,塞到衣裳里面。顿时,一个青衣小童的形象,便跃然而出。
青衣小童双脚一蹬,顿时身形离地,往墙里面去了。双脚踩在半尺余厚的枯叶上,竟是半点儿声音也没发出。随即,抬脚往园子里头去了。
这座园子,四下都是及腰高的荒草,竟是许多年不曾住人了。屋舍都不曾修葺,一片片斑驳塌陷。一路往里,终于有一间稍微好点儿,至少遮风避雨的屋舍。
青衣小童打扮的千衣敲了敲门,张口问道:“燕姑娘,可歇息了?”声音竟是青嫩之极。
里面响起一阵低低的咳嗽,随即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道:“不曾,小千进来吧。”
千衣推门进去,只见屋里一片昏暗,仅仅从窗子里照进几缕薄薄的月光,勉强看得出屋里的轮廓。千衣做出摸索的模样,慢吞吞地点着了灯,这才看见床上的情形。
只见一个姿容绝色的女子躺在床上,只是面容疲惫苍白,生生去了七分好颜色。她长发未梳,仅仅是散乱在枕头上,被子也仅仅盖了半截,也不知是嫌热,还是没有力气盖好。
“燕姑娘,你吃东西。”千衣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走到床前递到燕凝霜的面前。
燕凝霜闻着味儿,不由得苦笑:“小千,谢谢你。只不过,这样油星重的东西,我现在病着,并不适宜吃。”
千衣摇头道:“没关系的,我问过厨娘了,这油饼是极好克化的。”说着,不由分说,便把带着体温的热乎乎的油饼塞到燕凝霜的手里。
只见这油饼,卖相竟跟宇文轩拿给秦羽瑶的一模一样。
燕凝霜不知其他,只是觉得千衣执着要她吃的模样十分好笑,只得勉强坐起来,张口咬了一下,不由得神色一亮:“真是好吃得很。”
千衣道:“大魔头和他的主人,都很喜欢吃的。”
燕凝霜只见他生着一张堪比婴儿般的细腻肌肤,且又生着一张娃娃脸,眸子虽然细长,然而竟有一股可爱的狡黠。便这样鼓着腮帮子唏嘘起来,竟是无比惹人怜爱。
饶是燕凝霜这样的冷美人,此刻见了也不禁好感顿生:“幸亏有你每天来照顾我。要是那个大魔王,哼,我宁愿死了!”说着,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饼。
千衣闷不吭声,只是转脸来到屋子中间,蹲在地上开始熬药。燕凝霜见他不说话,不禁又讨好道:“你别生气啦,我又没说大魔王的坏话。再说了,大魔王那么坏,你怎么还向着他?”
千衣背对着她,低着头熬药,一声不吭。
燕凝霜便皱了皱眉,思维发散起来,忽然问道:“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大魔王的手里?若是如此,等我伤好了,我去与你讨回来!”
小千这样善良可爱的好孩子,必然不是大魔王的爪牙,燕凝霜心想。又想起那晚,身穿隐身衣的男子,那样轻易就折断了门派中的传承宝剑,直是恨得牙痒痒。
偏偏她以命换命的招数没使出来,便被打断了,又被掳来这里。白天见不得人,只有晚上才有小千来照顾她一会儿。虽然小千很可爱,可是完全不能抵消燕凝霜对大魔王的恨意。
“到时候,你就跟我走,我保证不叫大魔王再欺负你!”燕凝霜握了握拳头说道,“到时你跟我回门派,我带你拜见我师父。叫他瞧瞧你的骨骼筋脉,教你一套适合的功法。你年纪这样小,学起来一定很快。”
千衣听罢,眼睛闪了闪。手下漫不经心地熬着药,有一把每一把地放着药材。却是并不经心,只因为真正治疗伤势的药物,他早就碾碎了洒在燕凝霜每日的吃食上。这些药材,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反正那大傻妞又不懂。
☆、第一百八十章 婉儿辞行得股份
自从皇上把花芊泽接进宫里,又封作了美人,便日日宠幸起来。虽再没有如第一晚那般,贪恋美色而不上朝,但却日夜都要花芊泽作陪。
白日里头,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便叫花芊泽坐在一旁,权作摆设赏心悦目。待得累了,或叫花芊泽给他捏肩捶腿,或叫花芊泽陪他到御花园转一转。
自然,偶尔也会遇见太子宇文景。花芊泽每每只是行了礼,便低眉垂首退到皇上身后,多一眼都不曾往宇文景的身上看去。倒是宇文景,每每瞧见花芊泽愈发柔媚的神采,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
宇文景本来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自然每每都叫皇上看了出来。表面上看起来皇上对此仿佛不介意,实际上早在心里给宇文景减了分。
于帝王而言,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偏宇文景迷恋某一人,便不是好兆头了,故而皇上很不喜。
这一日,皇上批阅奏折时,忽然心中莫名烦躁起来。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宇文轩。
宇文轩是皇上唯一的胞弟,也是当年那场血雨腥风之中,仅存下来的皇室子弟。而他存下来的根本原因,除了柳妃的交易之外,还因为他有两条残废的腿。
一个残废的小孩子,若是囚在身边养着,料来他日成不了大器。至多也不过是每日里费些水米罢了,故而皇上对宇文轩不曾留意,只不叫他饿死便是了。
又等到宇文轩十岁之时,皇上在京城偏僻之处择地建了府邸,叫宇文轩搬了出去。一应侍候的下人守卫们,都是皇上挑选准备的。故而,皇上没料到有一日,宇文轩竟长成了。
实话说,桂花节那日,宇文轩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皇上是足足吃了一惊的。往日羸弱的男子,忽有一日竟然一扫病容,变得气度不凡,活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皇上不是傻的,顿时便知,到底是养虎为患了。仔细思索起来,帮着宇文轩一手遮天,蒙蔽圣听的人,除却柳家人之外不做第二想。
柳家,倒也是个好的,出了柳妃那样智近乎妖的女子,如今柳妃的儿子也成了气候,竟叫皇上瞧不出深浅。只不过,思及那日宇文轩的做派,竟是为着秦氏这样一名寻常妇人,便当场跟蒋丞相府、宁国公府翻了脸。
皇上思来想去,其因不外乎有二,或是宇文轩势力隐众,不惧蒋丞相府、宁国公府;或是宇文轩无意大位,竟是儿女情长之人,才不怵得罪了那两方势力。
偏偏皇上着暗卫去查,竟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轩王府,一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宇文轩与朝中臣子并无来往。素日里,宇文轩一直待在轩王府里的时候居多,从不曾出现在才子清流所举办的各种诗会场所,与年轻举子们都无交情。
而宇文轩的生活简朴,吃穿用度,竟与平民小富人家一般无二。林林总总,加起来一看,宇文轩都是低调的,不出众的。
若非桂花节那日,宇文轩主动站出来,皇上竟是将他忽视了。桂花节后,宇文轩便不吭一声就跑去了青阳镇,只与秦氏、儿子和乐。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第二种情况——宇文轩无意大位,并无野心。
然而,仅仅如此,皇上却无法放下心。身为柳妃的儿子,宇文轩只怕也是智近乎妖的那类人。皇上只怕当年柳妃的宫中走水,柳妃身死之事,竟被宇文轩记住了。若是如此说来,皇上于宇文轩而言,竟是有着杀父弑母之仇的。
若是宇文轩不曾有什么心思便罢了,若是有,依照他藏得这样深的心机,只怕宇文景丝毫斗不过他。唯独让皇上有些期待的是,他同样擅隐忍的儿子,三皇子宇文翊,能够与宇文轩对弈一场。
故此,不知不觉中,皇上对于皇位的继承人,又偏向宇文翊多了一些。
“禀报皇上,轩王爷求见。”就在皇上停笔思考的时候,外面守门的小太监小跑进来跪着说道。
真是巧了,皇上不由得动了动眉梢,说道:“宣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穿素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量高挑,一头柔顺乌发用一根青玉簪子束起,脚下蹬的靴子也是朴素之极。从上到下的打扮,除却布料是王爷的品级规制,那上头的花纹等,竟是最普通也不过的。
“见过皇兄。”宇文轩走至殿中住脚,行了兄弟之间的礼仪。
皇上见他来了,便连坐姿都不曾动一下,只是抬眼问道:“轩弟怎么来了?”
“皇弟有一件事请求皇兄做主。”宇文轩的口中说着请求的话,面上神情却不是这般。竟是平平淡淡,坦坦然然,未有丝毫有求于人的谄媚讨好与低声下气。
皇上自从桂花节后,便极少见到宇文轩,又从暗卫口中听来的汇报并不满意,故而有机会见到宇文轩,心中便存了打探一番的念头。
因而也不问宇文轩求他何事,只是抬起手来,指着他的一身打扮,问道:“似乎朕上回见你,便穿得十分素净。怎么?礼部苛待你吗?”
“算不得苛待,只不过因着我并无实权在身,也没人搭理我罢了。”宇文轩淡淡说道。倒也没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譬如他就喜欢打扮得素净出行。
皇上打量着他坦然淡定的神情,又见他问答之间并无隐瞒虚话,不由得竟想起来一人。似乎,那个秦氏也是这般性情。皇上心中一动,便缓缓说道:“你和那个秦氏,倒是一般性情。”
宇文轩便答道:“我们夫妻一体,自然是夫唱妇随,都是一般模样的人了。”
“朕怎么不知道,你们何时竟然夫妻一体了?”皇上闻言,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宇文轩也不惧,只道:“今日皇弟求见,便是为了此事。请求皇兄赐婚,让秦氏过了明路,实打实成为轩王妃。”
皇上闻言,面上丝毫瞧不出异样情绪,只见他苍老的手指敲打着书案,说道:“那秦氏只不过是一名寻常妇人罢了,怎么配得上皇室宗妇的身份?”
宇文轩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不服气来,似乎是不知不觉便扬高了声音:“秦氏生得貌美,与皇弟十分有缘,性格上又合得来,且为皇弟生下一子,皇弟实打实是敬慕她的。又则,秦氏腹有才华,又有行商的本事,说句不体面的话,皇弟娶了她,日后是有好日子过的。”
皇上听了这话,也不知是气是笑:“你堂堂一个王爷,竟要靠着妇人过活么?”
宇文轩又道:“皇弟身无功名,又无实权,对俗物经济不通,若只靠着份内的供给,也只不过是吃穿不愁罢了。再想弄些稀奇好玩的,或者新鲜有趣的,却是没门路也没银子了。”
“你这是指责朕忽视你了?”皇上阴沉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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