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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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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听,顿时火了:“这不要脸的小娼妇!我当她美什么呢,原来偷了妹子你的银子!气死我了!妹子你等着,我去给你要回来!”

“嫂子别急。”秦羽瑶拉住她的手腕,扭头摸了摸宝儿的脑袋,只见宝儿抿着小嘴,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掩不住委屈和惊惧。见秦羽瑶看过来,竟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乖巧得令人心疼。秦羽瑶收回目光,对李氏说道:“嫂子做了一上午农活,肯定累坏了,不如先回家吃饭,大哥和孩子都等着你呢。总归这么大的数目,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花不了,不如等吃完饭,到时我跟嫂子一起去。”

李氏心下一寻思,点头说道:“那行,我这就回家!妹子你别害怕,我回家就告诉平哥,爹娘知道这事儿也不会不管的!”

说完话后,李氏便急匆匆地走了。秦羽瑶缓缓站起来,一手抱起小木桩凳子,往屋里走去。宝儿连忙绕到前面,有点肉肉的小手伸到秦羽瑶怀里,去抱她手里的小木桩:“娘亲,我来。”

“不用。”秦羽瑶话刚出口,便见宝儿的眼神一黯,大大的眼睛里泛起水汽,竟似要哭。因为干渴而凹下许多小坑的嘴唇抿了抿,雾蒙蒙的大眼睛闪动着,仿佛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跟在秦羽瑶身后迈起步子。

秦羽瑶一怔,想要哄他,又不知如何开口。前世活了快三十年,一直没有孩子,加上任务忙碌,平日连逛公园跟小朋友玩闹的机会都没有。

秦羽瑶抱着小木桩在前面走着,宝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走进屋里,秦羽瑶把小木桩放在灶前,指了指:“坐。”

宝儿抬起头,眼睛里有些欣喜:“宝儿不坐,娘亲坐。”

“让你坐,你就坐。”秦羽瑶有些没好气,小孩子家家,这般懂事做什么?

宝儿被她训了一句,吓得连忙坐在小木桩上,两只小手摆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两只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瞅向秦羽瑶,仿佛在说:“娘亲,你看我坐得好不好?”

看着他这般讨好,秦羽瑶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到墙角,在菜堆里翻翻捡捡,最终捡出一根已经蔫巴了的却是里面最新鲜的小黄瓜,舀了一瓢清水冲洗干净了,递给宝儿道:“吃吧。”

宝儿原本紧绷的脸庞,此时才有一丝放松。接过黄瓜,却没有立即就吃,抬着头看着秦羽瑶,慢慢的眼眶又湿润了:“娘亲,你不会丢下宝儿,对不对?”

孩童稚嫩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与渴望,秦羽瑶只觉得仿佛被什么狠狠捶在心头。顿了一顿,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她已经答应过他的母亲,会好好照顾他。她从来不是失信的人,以后不论多么艰苦,都不会丢下他不管。

宝儿水蒙蒙的大眼睛里,忽然迸射出极致的光亮,仿佛乌沉沉的天空骤然清净,露出原有的澄澈明媚。猛地从小木桩上跳下来,抱住秦羽瑶的腿欢快地道:“娘亲娘亲娘亲!宝儿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宝儿的!娘亲最好了!宝儿才不要跟他们走,宝儿不爱吃什么太子!宝儿爱吃小黄瓜!”说完,嘎嘣一口咬掉小黄瓜的头。

秦羽瑶不由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走向灶台准备做饭。然而当目光落在米缸和面缸,不由得神色一凝。

☆、第六章 李氏的疑惑

只见缸里的米粒屈指可数,面粉也仅仅剩下一小捧,吃完这一顿,下顿的着落便不知道在哪里了。秦羽瑶渐渐沉下脸,拿过一只有缺口的破碗,撸起袖子伸手进缸,把缸底的米粒全部捡出来,淘干净了倒进锅里,又舀出两瓢清水添进去。稀稀疏疏的米粒被水冲得浮了起来,又慢慢地散落在乌黑的锅底。

这么点东西,根本不够两人吃的。秦羽瑶沉着脸想道,大人还好,饿上一两顿没什么干系,宝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秦氏就是这般对待宝儿的?

调动着脑中的记忆,不由愈发来气。秦氏倘若是个柔弱无能的女子便罢了,本事有限,宝儿投胎做了她的儿子也算倒霉。可是秦氏明明是个极其能干的女子,还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干起活来便是一把好手,整个秀水村无人能出其右。待到嫁人之后,因为顾青臣读书,笔墨纸砚哪一样都不是小开销,绣花、种田、喂牲畜,里里外外操持得井井有条,人人提起来无不竖起拇指。

“妹子?妹子做饭了吗?”李氏的声音从院子外头传来,把秦羽瑶从回忆中打断。秦羽瑶把柴火往锅底一塞,站起身拍拍灰尘走了出去,只见李氏挎着一只篮子走进来:“我瞧着那群混账东西把你家里祸害成这样,怕你跟宝儿没得饭吃,便给你捎来几只馒头。”

秦羽瑶接过篮子,搁在屋中由几块木板粗略钉成的小桌上:“谢谢嫂子。”

“嗨,客气什么?”李氏热情的大嗓门,带着沁透人心的温暖:“正准备做饭呢?我瞧瞧你做得什么?”李氏走到灶台前,往锅里一探头,待看到锅里稀稀落落的几粒米,不由得沉下脸来:“你就给宝儿吃这个?”再看向秦羽瑶的目光,便没有了那股亲热劲儿。

秦羽瑶接收到她责备的目光,心中叹了口气。谁让李氏是做母亲的人呢?这做了母亲的人,但凡见着小小娃儿,便打心底软成一汪水儿,一点儿也舍不得娃儿难过。李氏对待自家的两个娃儿,那是疼宠得不得了,此时见着宝儿连口饭也吃不起,脸色好得起来才怪!

虽然是秦氏留下来的烂摊子,同秦羽瑶没什么干系,然而既然占据了秦氏的身体,便不得不一道儿受了:“嫂子坐,我给你倒水。”秦羽瑶指了指床边,拿起灶台上缺口的碗,从缸里舀了一碗清水。这样对待送吃食来的李氏,本是失礼。可是谁让家里什么也没有呢?若是张口就撵李氏回去,更非待客之道。

“得了,你做饭吧。”李氏的声音有些冷淡,瞧了眼跟在秦羽瑶身后小尾巴似的宝儿,挽起袖子道:“我给你帮忙。”

“不用,嫂子坐。嫂子要是不急着回去吃饭,帮我喂宝儿点吃的,宝儿早就饿了。”秦羽瑶说着,往墙角的蔬菜堆走过去。蹲下来翻翻拣拣,最终,在里面翻出两根软趴趴的胡萝卜,还有两三只仅有鸡蛋大小的土豆。

“那行。”李氏应声,抱着宝儿坐在小木桩上,将篮子掀开一角,笑眯眯地说:“瞧舅妈给你带了什么?”四五只白面馒头下面,藏着一只油纸包,李氏揭开一条缝,霎时间,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宝儿眼睛一亮,惊喜得快跳起来:“是——”

李氏捂住宝儿的嘴巴,笑吟吟地把纸包拿了出来,没有了馒头遮掩,香味儿更浓了。秦羽瑶惊讶地看过来,只见李氏揭开纸包,露出一大块香肉,扭头对她道:“平哥在田里逮了只野兔子,正好我回去的时候已经炖好了,我就捞了一块给你们送过来。”话刚说完,瞧见秦羽瑶手中的东西,蓦地瞪大眼睛:“前日我见你挖了一大筐土豆回家,个个圆滚饱满,怎么今日就吃这个?”

李氏瞪着秦羽瑶手中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胡萝卜,以及鸡蛋大小的土豆,又惊又气:“是不是又叫孙氏拿走了?你,你叫我说什么好!宝儿才三岁,这么小小的孩子,你成日里饿着他,能长得结实健壮吗?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秦氏是个十分能干的女人,哪怕给她几亩薄田,也能够收获饱满硕大的土豆。之所以就剩下这两个,是因为全被秦氏的娘,孙氏拿走了。

秦羽瑶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在心中把秦氏骂了一百遍。这个秦氏哪里都好,唯一的败笔在于,她是个愚孝!没有被顾青臣休之前,上头有公婆压着,旁边有顾青臣盘剥着,苗头并未显露。

可是被休之后,秦氏抱着宝儿在秀水村尾的多年未住人的老屋住下,耕种着几亩薄田,偶尔做些绣活,手头渐渐积攒了些钱财。而秦氏的母亲,孙氏深知她的能干,每过一阵子便来扫荡一番,搜罗走每一文钱,并用大包袱把新鲜水灵的菜蔬全部裹走。

秦羽瑶之前给宝儿捡出来的蔫巴小黄瓜,以及现在手上拿着的胡萝卜和土豆,便是孙氏瞧不上眼剩下的。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我刚才把事儿都跟平哥、爹娘说了,本来打算着吃过饭就替你要回来。可是我瞧着你这软趴趴的性子,多半是我们枉做好人。”李氏的声音十分冷淡,“那十两银子到你弟媳王氏手中,跟到你娘孙氏手中有何区别?照你这性子,哪怕我们替你要了回来,转眼又叫孙氏给你要走了。”

李氏的语气里有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放下宝儿起身道:“好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罢。”

“嫂子等一等!”秦羽瑶叫住走到门口的李氏,说道:“嫂子,这一次,还要麻烦你们替我撑腰。这银子,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咦?李氏诧异地转过身,看着神情清冷的秦羽瑶,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

秦羽瑶笑了一下:“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王氏是我的弟妹,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打,她不仅不为我出头,竟捡了我的银子就跑,也没有去村里喊人来救我。反倒是嫂子你,着急忙慌地来看我,又为我和宝儿送来吃的。相比之下,那样的娘家,不要也罢!”

☆、第七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望着神情坚定的秦羽瑶,李氏原先怀疑的目光渐渐转为明亮:“嗨!妹子,我跟你说,你这样想就对了!”转眼间又变得亲亲热热起来,“你早想通这回事,宝儿也不至于跟着受这些年苦了!行了,你快做饭吧,早点吃完,到村东头我家去,咱们一起给你讨银子去!”

送走李氏,秦羽瑶来到灶台前,把两根蔫巴巴的胡萝卜洗干净,削成薄片倒进锅里。土豆虽小,幸好没有发芽,秦羽瑶冲洗两遍之后,放在篦子上架在锅里,盖上锅盖,蹲下来点火。一不留神,瞧见宝儿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篮子里的兔肉,“咕咚”一声,竟是咽了下口水。

望着这一幕,秦羽瑶心中暗叹:“宝儿,兔肉还热着,你吃点垫垫肚子。”

谁知宝儿用力咽了下口水,竟然抬起脸说道:“娘亲,宝儿不饿。”

秦羽瑶有些惊讶,看着宝儿努力隐忍的表情,视线下移,只见宝儿的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娘亲流血了,又打了好多坏人,娘亲吃肉补一补身子。”

这般乖巧懂事的宝儿,令秦羽瑶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秦氏虽然把宝儿当做心头肉,为了保护宝儿,不惜拼掉自己的性命。但是每当宝儿和孙氏对立,秦氏宁肯委屈宝儿,也不愿意得罪孙氏。只因从小到大,孙氏日日念叨:“若不是我们收养你,你早被野狗啃个干净,变作山脚下的几根枯骨。你要努力做活,报答我们一家人,要不然你就是一条白眼狼。”

没错,秦氏并非孙氏亲生,而是刘大柱从村口捡回来的弃婴。对于刘大柱与孙氏一家,秦氏心怀感激,每当孙氏来搜刮,总是抱着宝儿站在墙角,任由孙氏把家里的吃的喝的全都拿走。而孙氏每次留下来的看不上眼的蔫巴叶子,半生块茎,在秦氏心里,便成了孙氏还是顾念她们母子的表现——开玩笑,如果把她饿死,孙氏上哪里再挖来这么棵摇钱树?然而人已故去,秦羽瑶也不好说什么,挽起袖子开始生火。

前世做过保镖、暗卫、线人等,几乎各行各业都担任过角色,对秦羽瑶来说,烧火做饭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很快,一锅白米胡萝卜粥便煮好了,自锅里散发出软糯香甜的味道。宝儿早就围绕在灶边,转了几个来回了,秦羽瑶笑着把他拨到一边:“桌边坐着去。”

掀开锅盖,把李氏送来的馒头与几只蒸熟的小土豆捡出来,拿过两只带缺口的碗,给宝儿碗里舀了稠乎乎的一碗,自己碗里仅是稀拉拉的汤水:“洗过手了吗?洗完咱们吃饭啦。”

“已经洗白白了,娘亲你看。”宝儿举起两只小爪子,手心白白净净,指缝里还残余着些许污迹。秦羽瑶抬头瞅了一眼,把碗筷放好,牵着宝儿走到水盆旁边,把脏水泼掉重新打了一盆清水,将宝儿的小手按在清水里面仔细搓洗起来。

洗完之后,从盆边拿过手巾,给宝儿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擦干净。转头一瞧,宝儿两眼朦胧地看着她,满脸梦幻地表情。秦羽瑶照着他的额头轻轻拍了一下,说道:“怎么了?”

宝儿垂下眼睛,摇了摇头,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娘亲刚才好温柔地给他洗手。

粥刚出锅,还不能下嘴,馒头与土豆也需要冷一冷才能吃。秦羽瑶便拿过篮子里的兔肉,剥开纸包,看着厚墩墩的一块兔肉,心中有些感慨。李氏是个好人,家里六七口人吃饭,竟然捡了这样大的一块后腿肉给她和宝儿送来。兔肉仍旧是温的,秦羽瑶撕下一条,喂到宝儿嘴边:“尝尝你舅妈送来的肉香不香。”

宝儿摇了摇头:“娘亲吃。宝儿不想吃肉。”

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吃肉的?尤其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年也吃不到两回肉的宝儿?刚才他望着兔肉的方向,分明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秦羽瑶摇了摇头,把兔肉喂到他嘴边:“快吃吧,吃肉才能长得高。”

宝儿仍旧摇头,把秦羽瑶的手推回去:“娘亲吃。”秦羽瑶自己看不到,宝儿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脑袋后面的血迹把头发粘在一块,有些血迹干涸在背上的衣裳上面,十分的吓人。宝儿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秦羽瑶必定十分疼痛,更加不肯吃了。

这样可人疼的孩子,饶是秦羽瑶冷心冷情,此时也不禁生出一分怜爱:“咱们一起吃。”为了怕宝儿不信,秦羽瑶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撕下一条喂到宝儿嘴边。宝儿张开小嘴,这才吃了起来。一份浓浓的温馨,充斥在两人之间。

吃到一半,宝儿摇头:“娘亲,我吃饱了,剩下的娘亲吃。”

这孩子,还想着孝顺娘亲呢。秦羽瑶不禁想到现代的时候,大把大把的熊孩子,哪个不是身后一大群人追着才吃两口饭?至于谦让孝顺,更是没影儿的事,个个独占霸道,恨不得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他们。思及此处,愈发怜惜宝儿的乖巧可爱。

“咱们吃土豆。”秦羽瑶用油纸把剩下的半块肉包起来,留着晚上吃。掰下一小块馒头给宝儿,自己则拿过已经不烫手的土豆,一只只剥掉土豆皮,吹温了递给宝儿。

等到吃粥的时候,两人又起了纷争,宝儿想叫秦羽瑶吃那碗稠的,秦羽瑶的意思正好相反。两人都很倔,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秦羽瑶没法子,把粥倒回锅里,重新分配,宝儿这才肯吃。

吃过饭后,秦羽瑶站起身来:“宝儿在家睡觉,娘亲出去有点事。”

“我跟娘亲一起去!”宝儿立即站起来,跟到秦羽瑶身边,两只眼睛水蒙蒙地道:“娘亲,我在家里害怕。”万一那群坏人再来,把他抓走怎么办?那样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秦羽瑶拗不过他的纠缠,又不忍心看他哭,只好带着他往李氏家里走去。大不了去要银子的时候,把宝儿留在李氏家里。

☆、第八章 意外

正是晌午时分,酷热的日头挂在当空,蝉鸣声儿在树林间此起彼伏。这一会儿,庄稼汉们全都吃饱喝足,躺在自家凉席上,打着蒲扇阖眼午歇。

王氏躺在凉席上,面向墙壁,背对着男人刘福贵,悄悄摸着怀里那大块的银锭。王氏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块的银子,又白又亮,冰冰凉凉,好不惹人喜欢。

“嗬啊!”刘福贵打了个鼾声,翻了个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一条死沉的大腿搭在王氏腰上,压得王氏闷哼一声,扒着他的大腿费劲地抬开。谁知刘福贵竟又翻了个身,手脚并用把她搂在怀里。王氏气坏了,使劲捶刘福贵:“死人,起开,你想热死我呀?”

刘福贵被捶醒了,半睁开眼,粗憨的声音道:“你这婆娘,捶我做啥?想死啊?”

“你才想死哩!松开我!”王氏使劲挣扎。

刘福贵有些醒了,嘿笑一声,不仅没有松开王氏,反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那个走了吧?咱们可是有些日子没有……”

“咋胡来呢?大白天的你想做啥?”王氏慌了,却不是当真怕这档子事,而是怕刘福贵发现她怀里藏着的银子。

从秦氏院子里抢了银子这事儿,王氏谁也没有告诉。刘福贵是个赌鬼,若知道这笔银子,定然摸去耍赌。而婆婆孙氏刻薄精明,给她知道这笔银子的存在,定然收上去一文钱也不会给她留。

而上午的时候,王氏躲在树后瞧得清楚,秦氏被那男人一脚踹飞,连墙壁都撞塌了,不死也去半条命,定然没有精力来闹。这十两银子,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王氏打得好算盘,本来万无一失。谁知刘福贵正值年轻力壮,只见身下王氏扭动得有趣儿,愈发嘿嘿笑起来。这一番你挣我按,王氏乱了发髻,松了衣裳。藏在怀里的十两银子,也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掉落在凉席上。

“这是啥?哪来的?”刘福贵眼疾手快,一把抓到手里。

王氏顿时急了,刘福贵是个赌鬼,而且是十赌十输的那种,这十两银子落到他手里,便等于打了水漂!王氏藏着掖着,防的就是他,如何肯依?拼了命地去抢:“这是别人托我保管的,你还给我!”

“谁这样有钱,托你来保管?”刘福贵压根不信,把银子往怀里一揣,从王氏身上翻下来。

王氏从后头抱住他的腰,死也不让他走:“这是我娘给我的!你还给我!”

从未干过农活的王氏该有多大力气?刘福贵抓住她的手,一把甩开,趿上鞋子便朝外跑去。王氏急得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赤着脚便追了出去:“刘福贵!你给我站住!”

刘福贵哪里肯听?此时已经跑到大门口,身子一闪便窜了出去。王氏气得直跺脚,不禁骂道:“刘福贵!你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

“作死的小娼妇,你骂谁呢?我看你才不得好死!”孙氏的声音从正房里传来,“我们福贵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却如此咒骂他?你是不是外头有了野汉子?我警告你,你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既然进了我刘家的门,便没有再踏出去的份儿……”

孙氏是个精明又刻薄的女人,家里除了刘福贵,无人没有挨过她的打骂。大姑子秦氏,未出嫁前更是吃骂声跟家常便饭似的。此时王氏把刘福贵摸了十两银子去赌的事告诉孙氏,十有八九还有要回来的可能。可是听了孙氏的咒骂,王氏情愿把银子给刘福贵打水漂!心里骂了声老虔婆,扭脸进屋摔上门。

坐在床边,想起自己冒着挨打的危险,辛辛苦苦抢来的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不禁伤心地流下眼泪。心中暗暗骂道,该死的刘福贵,该死的孙氏!

“哇——”这一番动静,吵醒了炕头上睡着的小娃儿,张大嘴巴哇哇地哭起来。王氏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打:“哭什么哭?跟你那死鬼爹是一个德行,索债鬼!我欠你们的啊?吃好喝好伺候着,竟然还跟我哭闹!”

一岁的娃儿懂得什么?挨了痛揍,更加哭得大声起来。正房里的孙氏被吵得睡不着,挥着蒲扇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你作死啊?朝我孙子出什么气?谁又惹着你了?成日好吃懒做不干活,还有脸打我孙子?”

一阵高过一阵的尖锐的妇人争执声,比那后山的蝉鸣声更叫人心生厌烦。隔壁院子里,青砖红瓦盖起来几间高大的房屋,刘大壮蹲在檐下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子。偶尔朝隔壁刘大柱家的方向瞄上一眼,在田间劳作了大半辈子,被日头晒得黑红的脸上透着一股郁闷。

刘大柱是刘大壮的亲弟弟,他们爹娘死得早,刘大壮累死累活给刘大柱娶了个娇婆娘,没有想到这个弟弟被婆娘吃得死死的,这些年愈发闹得不快,虽然住在隔壁,却几乎没了往来。

耳边传来刘大柱的婆娘打骂儿媳的声音,刘大壮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那个侄儿媳妇也不是个好玩意儿,两个败家婆娘天天闹腾,把刘家的脸都丢尽了。

“奇了怪了,秦妹子怎么还不过来?”儿媳妇李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难不成又打退堂鼓了?不能啊,我上午瞧着她的神情,像是不把银子要过来就不算完的样子。莫非出什么事啦?那姓顾的狼崽子又派人来抢孩子啦?”

刘大壮低头抽着烟袋子,农家汉子粗噶的声音响起来:“你去瞧瞧。”

“好嘞!”李氏是个急性子,话音刚落,已经风风火火地冲出屋门,往院门口跑去了。

冲出家门的李氏,一路往村尾秦羽瑶住的地方跑去。心中想道,若是秦妹子再不争气,可一定要劝劝她才行。她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宝儿,哪有当娘的不顾孩子死活的?

快跑到秦羽瑶家门口时,远远就看见路上躺着一个人,宝儿蹲在旁边,哇哇地大哭。

☆、第九章 晕倒了

“呀!妹子!”李氏哪里还认不出来,地上躺着的人便是秦羽瑶?连忙提着裙子,迈开大步跑过去:“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舅妈,我娘亲怎么了?”看到李氏过来,宝儿仰着泪眼朦胧小脸哭着说道。

李氏搭眼一看,秦羽瑶的脸色还算红润,胸前微微起伏着:“你娘亲晕过去了。”说着,把秦羽瑶一把抱了起来。李氏常年在田里劳作,力气很是有一把,加上秦羽瑶身子骨纤细,故而很轻松就抱了起来,往不远处的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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