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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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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你?”

“你打得过我再说。”秦羽瑶抱手挑眉。她从一进来的那一刻,便知道面前这人是没有任何威慑力的。他的肌肤苍白无力,如果她没有感觉错,只怕他的战斗力连一个孩童都不如。

只见柳闲云神色微怔,眸光渐渐沉了下来,不再是方才的清澈干爽,而是有些沉不见底:“他告诉你的?”他一生下来就是这样一副怪样子,出生的时候吓晕了接生婆,又差点被亲娘按在尿桶里溺死。

长大后,凭着这副妖异的相貌,不知吓退多少人。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肌体无力,只能维持简单的穿衣吃饭,走路久了都不行。而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一个宇文轩。

想到这里,柳闲云的眸光愈发深沉下来。宇文轩,也逃离不开那个俗套的定律吗?多么重要的事,被女人的耳旁风一吹,便忘得一干二净,失去应有的戒心。

从柳闲云的身上感受到淡淡的杀气,秦羽瑶却没有丝毫触动,而是挑了挑眉,问道:“他?他是谁?”

只见秦羽瑶眸光清澈,没有丝毫躲闪,柳闲云不由一怔,随即讶道:“不是他告诉你的?”从来没有人看穿过的东西,为什么她却看穿了呢?柳闲云心中讶异,不由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秦羽瑶挑眉淡淡说道,“上天是公平的,他既然赋予了你奇异的容貌,逆天的天赋,则必然要收回其他一些东西,比如,健康的体魄。”

柳闲云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震。

竟然是这样吗?他一直怨恨上天对他不公平,别人都有亲密的家庭,健康的身体,友好的玩伴。只有他,顶着异于常人的相貌,从小生活在一片或敬畏或恐惧的眼神里。

最令他无力的是,他自从一生下来便有意识,能够听得懂别人的言语,哪怕多么高深的话,他也能够理解。而不像普通人一样,一直到两三岁才有自己的意识。他的记忆,从出生起,便清晰地刻划下来,满满的痛苦。

听了秦羽瑶的这番话,柳闲云不由得心中触动。原来,这就是生而具有逆天的天赋的原因吗?

柳闲云用奇异地目光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根据手下收集来的信息显示,这个女子自一出生起便被丢弃在秀水村。养父母自私自利,而她的性格则是软善可欺,活了一十九年,几乎日日都在坎坷贫苦中度过。

只除了,从那一天起,她仿佛换了个人。对待别人的欺压时,她能够犀利而有力地反抗。哪怕是面对顾青臣时,她也丝毫不惧,并且敢将朝廷命官痛打一顿,又训斥一番。

为人处事的风格的转变,以及她脑中屡屡冒出的奇思妙想,给闲云楼和碧云天都带来了不菲的利益。这个女子,仿佛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那个软弱了十九年的女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想到这里,柳闲云心思微动,她到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然而下一刻,便抛开了追寻的念头。仔细说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自己便是生来具有意识的奇人。秦羽瑶再奇异,难道奇得过他不成?便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想和你谈一谈,合作的事宜。”

此时,秀水村尾。

破旧的小院子里,坐落着一间破旧的老屋,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屋里的小木床上,此刻睡着大顺朝尊贵之极的血脉。

睡了一上午的宝儿,此刻渐渐醒了过来,小拳头揉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娘亲?”原本伏在他身上的小狐狸,此刻被抖落下去,“吱吱”叫了两声。

宝儿把它抱起来,然后从床上爬了下来,准备去找娘亲。谁知下床一瞧,却见屋里的桌子旁边,坐着面具叔叔。他抱着小狐狸走过去,问道:“面具叔叔,你怎么在我家?我娘亲呢?”

“你娘亲有事,出门去了。”宇文轩说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此刻看向宝儿的眼神里,带着奇异,带着发自内心的宠溺。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的骨血。原本不知道的时候,他只是觉着宝儿可亲,后来知道了实情,看着这张肖似自己的小脸,宇文轩只觉得说不出的奇妙:“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盛粥来吃。”

宝儿点了点头:“饿了。”

宇文轩便起身到灶边,揭开锅盖,拿起灶边那只明显小一号的碗,盛了一碗粥端到桌子上。

“温度正好,你快吃吧。”宇文轩用手背试了试碗壁的温度,温柔地说道。

“嗯。”宝儿此刻很有些饿了,小嘴嘟在碗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宇文轩则走回灶边,取过篦子上的两只鸡蛋,坐到桌边开始剥了起来。剥好一个,便递给宝儿:“一边吃粥,一边吃鸡蛋。”

“嗯,谢谢叔叔。”宝儿乖巧地接过鸡蛋,有些羞涩地低头吃了起来。倒叫宇文轩有些皱起眉头,他很想说他不是叔叔,而是他的爹爹。可是,又不能就这样说出来。

看着宝儿低头吃饭的可爱模样,宇文轩直是越看越喜欢。然后,他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宝儿不是顾青臣的儿子,秦羽瑶知道吗?认回她和宝儿的事,又该如何开口?

想到秦羽瑶眼中的沉静与冷清,宇文轩直觉,此事不会太容易。然而此事是他生命中出现的唯一一次例外,不被掌控的例外,就在头痛之余,他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期待与喜悦。

只见宝儿生得白白胖胖,灵动可爱,宇文轩心中觉得,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既感激秦羽瑶对宝儿的养育,又对自己一直缺席而感到愧疚。等到那件事毕,他一定认回她们母子,给予她们最好的生活,好好补偿她们。此时此刻,宇文轩心中想道。

又剥好一只鸡蛋,递给宝儿:“再吃一只。”

一连吃了两只鸡蛋,又吃了一碗粥,宝儿肚中饱了,抹了抹小嘴,有些好奇地看向宇文轩:“叔叔,你一直戴着面具,不会觉着热吗?叔叔,你平时洗脸吗?叔叔,你睡觉的时候也戴着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宇文轩问得有些语塞。然而他是谈话高手,此刻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了过去,说道:“宝儿,你平时跟你娘亲,都做些什么?”

“从前娘亲去做活的时候,就让我一个人在家里玩。”宝儿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后来娘亲就不常常下田了,有时候进山,有时候进城,有时候叫我和小白在家玩,有时候也会带着我去。有时候娘亲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我玩。”

宝儿张着一张小嘴,软糯的声音一说就是一大串。宇文轩从他的话中,了解到他和秦羽瑶日常的生活,然后又打探道:“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宝儿瘪了瘪嘴,答道:“从前有,后来娘亲变得厉害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宝儿一直记得孙氏屡屡来家里搜刮的时候,每当家里有什么好的,他眼巴巴地只能看着,一点也吃不到。后来娘亲突然变得很厉害,会打猎,会做好多好吃的,还给他缝新衣裳穿。

“哦?你娘亲突然变得很厉害?”宇文轩精准地抓住这一点,问了出来。

他心里也奇怪,四年前偶然顺手救了一个落水的女子,那女子十分惊慌失措,他便不耐烦地把她丢在岸上,没有再管。

可是前两日的夜晚,他分明看见一个熟悉水性,在水中如精灵般游来游去的女子。

“嗯,我娘亲从前没有这么厉害的。”平时宝儿只能跟小白絮絮叨叨着说话,此时有了一个神秘温柔的叔叔听他说话,顿时兴奋得不得了,有什么都叽叽咕咕地倒了一通。

宇文轩既感到庆幸,又有些头大。庆幸的是宝儿童言无忌,可以打探出许多消息。头大的是,他这个儿子,莫不是个话唠?

然而即便是话唠,也是全天下最可爱的话唠。宇文轩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有多么温柔,一边抛出问题,打听想要知道的消息,一边赞宝儿乖巧懂事。很快就把本来就单纯乖巧的宝儿,给哄得服服帖帖,只把他当成了全天下第一大好人。

唯独小白,此刻战战兢兢地缩在宝儿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妈妈呀,这个男人好可怕!

秦羽瑶回来的时候,便见院子里坐着一大一小,正在聚精会神地下着棋。对于棋子是哪里来的,秦羽瑶并不觉得惊讶,以思罗的脚程,进城买一副棋子回来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可是,这棋盘——

秦羽瑶盯着棋子落下的地方,这分明就是院子里的那块大青石!秦羽瑶常常坐在上面,又经常在上面晾晒东西,还是认得出来的。可是,怎么就被人平白削掉一半,变成光滑平整的棋盘了?

“你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宇文轩转过头来,对秦羽瑶微微一笑。他其实早就察觉到秦羽瑶的到来,为了这个笑容,他努力了许多次,才挤出一个温柔如水的微笑。

谁知,秦羽瑶根本看也不看,兀自指着棋盘道:“谁叫你把我家的大青石削了?”

“哦,我和宝儿想下棋,偏生没有棋盘,便削了这块大青石来用。”宇文轩保持着微笑的弧度答道。

“嗯嗯,娘亲,面具叔叔好厉害哦!”旁边,宝儿抬起小脸,满眼仰慕地道。

听到宝儿的赞美,宇文轩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哼,刚才就听见宝儿夸赞思罗厉害了。宇文轩心里很不高兴,在宝儿的心里,最厉害的只能是他这个爹爹。于是,他果断抽出随身宝匕,将大青石一削两半,顿时得到宝儿的震惊与仰慕。

秦羽瑶的嘴角抽了抽,算了,反正就快搬离这里了,用处不大,削就削了吧。压下怒气,把手指收了回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宝儿生病了,思罗不会照看小孩子,于是就叫了我来。”宇文轩不着痕迹地把思罗黑了一把的同时,又面不改色地把自己夸了一番。

不远处的大树上,思罗面无表情,对宇文轩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压根就没察觉到。他心中想着,主子对小主子真是爱护啊,一听到小主子身子不适,立刻就来照看了。

原来,就在秦羽瑶走后,思罗给宇文轩去了一封信,信中说到秦羽瑶被县衙的人给抓去了,问他怎么办?又在信尾提了一句,宝儿似乎生病了,要不要派个御医过来?

谁知道,宇文轩竟然自己跑来了。想到他就是半个大夫,思罗顿时将此归因于,主子格外疼爱小主子。他又哪里想得到,他那位七窍玲珑心思的主子,心里存着那样百转千回的打算?

秦羽瑶点了点头,走到宝儿身边,摸了摸宝儿的额头,只见烧已经退了,顿时松了口气。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宝儿乖乖吃饭了吗?娘亲在锅里给你煮了粥和鸡蛋,宝儿都吃了吗?”

“嗯,吃了。”宝儿依恋地蹭在秦羽瑶的怀里,乌黑的大眼睛瞧向宇文轩,说道:“是面具叔叔给宝儿剥的鸡蛋。”

哦?秦羽瑶闻言,倒是有些诧异。本来对于宇文轩来照顾宝儿的事,就已经很惊奇了。可是想到,他兴许是一时无聊,才来逗一逗小孩,还能够说得过去。可是,他这样尊贵的人,居然纡尊降贵地给宝儿剥鸡蛋,却让秦羽瑶十分不解。

“宝儿俊秀可爱,我十分喜欢,为他剥个鸡蛋又算得了什么?”宇文轩淡淡地道,不知不觉又把自己的形象镀了一层金边。

只听到宇文轩如此夸赞,宝儿有些羞涩地把脑袋埋进秦羽瑶怀里,说道:“面具叔叔肯定也很好看。”

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脑袋,将棋盘上的棋子往里头归拢了一下,然后将挎在手腕上的篮子放在上面。揭开盖着的布,说道:“宝儿,吃点心吗?娘亲给你捎来一些点心,都是很好吃的。”

“呀!”宝儿立即来了精神,蹭在秦羽瑶身边,探出小脑袋往篮子里面看去。只见金黄色的、枣栗色的、奶白色的各种颜色的糕点都有,不由得食指大动,抓起一块漂亮的糕点就往嘴里塞去。

“这些都是任叔叔送给宝儿的哦。”秦羽瑶只见宝儿喜欢吃,不由笑着说道。

出了闲云楼的大门后,秦羽瑶便被等了多时的任飞烨给堵着了,非要拉她去碧云天。秦羽瑶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并不肯去,只说宝儿一个人在家中,她要尽快回家照顾宝儿。

再一次被拒绝,任飞烨的眼中有些失望,却没有继续纠缠。谁知,就在秦羽瑶出了城门后,任飞烨却赶了过来,一只手里提着许多糕点,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小玩意,说道:“这是给宝儿的。”

秦羽瑶推拒不过,便收了这一篮子糕点,带回了家里。虽然跟任飞烨的立场不同,然而既然是任飞烨的好意,秦羽瑶也不会藏着掖着。

“那下次,娘亲再做好吃的,请任叔叔吃。”宝儿咬着糕点,口齿不清地说道。

“好。”秦羽瑶笑着应道。

“宝儿的父亲呢?”只见秦羽瑶母子对那个“任叔叔”如此熟稔,宇文轩微微眯起眼睛,然而问出的话仍然是十分温和。

“我爹爹在京城。”宝儿一听到有人说他爹爹,眼睛一亮,不顾满口的糕点,连忙答道。

宇文轩心中一跳,难道他们已经知道,宝儿的爹爹就是自己?还是说,秦羽瑶一直以为,顾青臣才是宝儿的爹爹?这一瞬间,宇文轩对顾青臣起了浓浓的杀机。

“嗯。”秦羽瑶含糊地道,拍了拍宝儿的小脑袋,“到屋里去,娘亲和面具叔叔有些话说。”

“哦。”宝儿乖巧地点了点头,拎起小篮子,叫了小白一块到屋里去了。

秦羽瑶坐在宝儿原先坐的位置上,再看向宇文轩时,神情变得肃穆:“我想请阁下帮一个忙。”

“哦?你说。”宇文轩拢在衣袖下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轻轻叩动起来。

“我想让你帮忙找一个人,那就是宝儿的父亲。”秦羽瑶说道,神情十分肃穆:“其中的费用,我会都偿付给你。这件事,你能够帮忙吗?”

宇文轩不问,秦羽瑶差点就忘了,要寻找宝儿父亲的事。今天见到柳闲云的时候,只顾着谈合作的事,居然就忘了这回事。所幸宇文轩在这里,于是秦羽瑶干脆地跟他说了。

在秦羽瑶看来,宇文轩的人脉十分广,由他找人来办这件事,说不定比她找柳闲云要来得更好。

听到秦羽瑶如此问,宇文轩不由得咳了起来,若非戴着面具,只怕窘迫的神情就要暴露出来了。

“你要找,宝儿的父亲?”宇文轩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秦羽瑶便答道:“宝儿的长相你也见了,绝对不是顾青臣的儿子。”

“啊?”宇文轩淡淡地惊叹一声,发现自己有些想歪了。这样明显的事实,他怎么会觉得,秦羽瑶可能并不知道顾青臣根本不是宝儿的父亲?

幸好他不知道,秦羽瑶对洞房那晚的分析,否则只怕他要惊掉下巴。居然拥有那般缜密而冷静的心思,饶是戴着面具,宇文轩也不敢随随便便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只怕过不多久,便要露出馅儿来。

“你可以帮忙吗?”秦羽瑶问道。

“可以。”宇文轩点头,这件事简直是再容易也不过了,只要他想,随时就能给她答案。只不过,心念微动,宇文轩有些好奇地问道:“找着宝儿的父亲之后,你打算如何?”

她有没有对宝儿的亲生父亲,有些什么想法?比如如果他是富人,还是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家中已有妻子,或者年老体衰,这些她都想过吗?心中存了念头,宇文轩便打算过一会儿慢慢抛出去,探一探秦羽瑶的口风。

谁知,听了他的疑问,只见秦羽瑶唇角微勾,眼神之中,带着冷冷的讥讽:“哼!”

这一声冷哼,仿佛一道冰锥,直直戳进宇文轩的心里,不禁浑身一颤。此刻再看着面前清冷的女子,心里有些发怵。瞧着秦羽瑶的样子,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啊!

“叔叔,我爹爹很好找的。”这时候,宝儿的口中含着一块糕点,趴在门板上,探出小脑袋来:“我爹爹长得和我一样,叔叔如果看见一个人像我一样好看,那就是宝儿的爹爹啦!”

听到这句话,宇文轩背上一寒,暗道好险。幸亏他方才没有冒然揭下面具,以解宝儿的好奇,否则就露馅了!

此时此刻,宇文轩有些坐立难安,总觉得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对母子察觉了去,便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

“今日谢谢你陪着宝儿。”秦羽瑶也站起身来,送他到院子口。

然而秦羽瑶越是客气,宇文轩心中就越是不安。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他渐渐摸清了秦羽瑶的性格,那真是不得罪她便罢了。若是得罪了她,简直别想轻易算完!

怎么能够在不露陷的情况下,让她和宝儿对自己产生好感呢?此时此刻,宇文轩满心都是这个思量。

“宝儿,娘亲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回到院子里后,秦羽瑶捧起宝儿的小脸,笑吟吟地说道。

“是什么好消息?”宝儿好奇地问道。

“我们很快可以到镇上去住啦!”秦羽瑶揉捏着宝儿水嫩嫩的小脸说道。

“哇!”宝儿激动起来,“娘亲,很快是有多快?”

“嗯,最快明天,最晚后天。”秦羽瑶想了想,这样答道。

今天在闲云楼跟柳闲云聊了许久,关于合作的事宜,秦羽瑶只能说,柳闲云真是个奸商!不过还好,她也很机智,只是跟他说道:“我没有选择碧云天,是因为碧云天支持的一派是太子。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必须要跟闲云楼合作。”

“我也可以选择碧云天,以我的资质,混到碧云天的上层,慢慢掌控大权,并非难事。而探得太子经济之上的短板后,对其进行掣肘,也是一条不错的路。我之所以不那样选择,是因为我是个简单的人,不想绕弯子走复杂路,虽然那样更能够凸显我的能力。”

听了这番话后,柳闲云才对她真正重视起来。为了表达合作的诚意,答应赠送秦羽瑶一座宅子。并且言说,等到手续办齐之后,就让方承乾架着马车来接她们娘俩。

秦羽瑶不知道,柳闲云并非不尊重她,而是想更深地了解,能够被宇文轩看重的女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而这一场谈话,让他有了初步的认识——哪怕秦羽瑶与宇文轩无关,他也要用尽全力拉拢她!这是柳闲云对所遇之人,有过的最高的评价!

这一天忙忙碌碌,先是进城与孙氏对峙公堂,然后是与柳闲云打机锋,直到现在秦羽瑶才闲下来。她看了看院子里,已经被宇文轩劈成棋盘的大青石,心里头很有些可惜。往常时候,她是极喜欢坐在这上面,发发呆或者想一想事情的。

走过去,将棋子收了起来,然后搬了一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发起呆来。今天跟柳闲云的初步协议,是每个月至少推出两道新菜。这两道新菜,必须达到多少营业额才算数。

这只奸诈的狐狸,想起柳闲云,秦羽瑶有些咬牙,真是不把她压榨干净不罢休啊。不过她也不是吃亏的人,她已经跟柳闲云说定,如果达不到某个营业额,那么赚得的银钱一九开。如果达到了,则是三七开。不论赚得多少钱,秦羽瑶都能够拿到一定份额。

目前已经有两道菜,可以跟闲云楼交代,一道是姜汁皮蛋,一道是皮蛋瘦肉粥。有了思罗和宇文轩的认可,秦羽瑶已经十分肯定,这两道菜是过关的。

至于下个月要推出的菜,咸鸭蛋算一道,另外一道,秦羽瑶打算搬进城里后,在菜市场上转一圈再说。正这般想着,忽然院子外头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大姑姑!大姑姑!”

秦羽瑶抬头一瞧,是刘小美,便笑着对她招了招手:“怎么了,小美?跑得这么急,是有什么事?”

只见刘小美来家里了,宝儿立即从小篮子里拿出两块糕点,捧出来走到刘小美身边,仰头说道:“小美姐姐,给你吃好吃的。”

“宝儿乖。”刘小美学着大人样,摸了摸宝儿的小脸,又看了看宝儿手中诱人的点心,咽了下口水,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吃呢?

秦羽瑶有些好笑,说道:“宝儿请你吃,你就拿着吃,不必客气。”

“嗯!谢谢宝儿!”刘小美不是扭扭捏捏地人,痛痛快快地接过了,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眼中露出惊叹,囫囵眼下,然后说道:“大姑姑,二奶奶是不是去城里告你啦?她被婶婶拉回家,浑身是血,好吓人呢!”

“嗯。”秦羽瑶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刘小美年纪还小,秦羽瑶不想跟她讨论这些腌臜事。

“我爷爷奶奶、我爹我娘,他们都去二奶奶家里了,此刻正骂着婶婶呢!说都是婶婶怂恿,才害得二奶奶这样,被县太爷打了一顿屁股,昏迷不醒。”刘小美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咋咋呼呼地道。

“小美,你记住,如果一个人本身没有坏心,那么就算多少人怂恿,也不会怂恿得她去做坏事的!”秦羽瑶拉过刘小美的手,认真地说道:“做了坏事,她自己才应该付最大的责任,旁人都是其次。因为,谁也没有逼着她去做什么,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嗯。”刘小美只见秦羽瑶神情认真,便也认认真真地听着,一个字不落地刻在了心里。然后,刘小美说道:“这下二奶奶的脸全都丢光了,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

“小美是这样觉得的?”秦羽瑶挑了挑眉问道。

“她都被打成这样啦,还敢做坏事?”刘小美惊诧地道。

秦羽瑶摇了摇头,又对她道:“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咱们粗人中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话糙理不糙,说得是有些人,不论吃了多大的亏,只要她还活着,只怕这辈子都改不了本性。”

秦羽瑶很喜欢刘小美这个孩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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