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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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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便如实说道:“我羡慕公主。”同聪明的人打交道,便是不要显得比他们更聪明。秦羽瑶尚未摸清宇文婉儿的脾气,便将自己伪装成直来直去的有口无心的粗女子。

宇文婉儿受她这一恭维,心情又好一分:“你且说一说,羡慕我什么?”

这问题问得,未免矫情了些,秦羽瑶在心里撇嘴,口中老老实实地道:“公主殿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莫有不让人羡慕的。”

谁知宇文婉儿听了这话,面上笑意反而减淡,竟变得有些阴森森起来:“我这身量,你也羡慕吗?”

秦羽瑶却不害怕,只拿出对付柳闲云的那一套,说道:“公主已是万全万美,若是再长得高挑些,这世上还有其他女子的活路吗?”

宇文婉儿听后,不由得怔了一下。这道理,她从前听过的,且不是一回两回。只不过,说法与秦羽瑶不同:“公主生来高贵,已是全天下第二尊贵的女子,又生得这般容貌,哪怕稍微有些不完美,断然不影响什么。”

大意是,即便她长得再矮些,也是轻易嫁得出去的。为何?只因她老子是皇帝,全天下最大的,谁都得听他的话。他一声令下,谁敢不娶她?

可是,秦羽瑶的意思,却有些不一样。从前那些人说的话,无非是在觅夫婿一事上宽她的心。而秦羽瑶的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思及此处,宇文婉儿愈发将秦羽瑶仔细打量起来。

顶着宇文婉儿的打量,秦羽瑶面色不改地又说道:“这样的话,我也曾经对另一个人说过。”

“哦,是谁?”宇文婉儿好奇地问道。

秦羽瑶答道:“是一名男子。他天生是商业奇才,可惜长得有些异样,仿佛从来没有亲近的朋友,为此总是怨天怨地。我却说他,你若是万般都全了,小心遭妒忌,风摧的必是秀木。”

话至如此,宇文婉儿不由得信了,秦羽瑶说她是个粗人的话来。若是换了旁的人,此刻哪敢说这样粗鲁直白的话?原本该恼怒的,可是偏偏又想听更多:“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秦羽瑶说道,“他那时虽然口中说着上天不公,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家世好,长得好,有天赋,却比平头百姓强过百倍千倍去,还唠叨什么?我那时听着,心里鄙夷得很,恨不得拿木棒子敲他的头。”

宇文婉儿瞪大眼睛,抬起手指着秦羽瑶,半晌没说出话来。她方才有些信了秦羽瑶说的是个粗人的话,此刻听了秦羽瑶的这番话,心里却是十分的信了。若非如此,哪敢如此跟她说话?

往常宇文婉儿身边聚着的人物,不论男女,不论年纪,没有如此同她说话的。人人都知道她是皇帝最宝贝的公主,比众皇子还受宠一些,无不是恭恭敬敬的。甚至有些人,站到她跟前的时候,腿肚子都抖着。

乍然见了秦羽瑶这样貌似憨直的平民女子,倒叫宇文婉儿对她的稀罕,压过了对她的恼怒,全然不想与她计较了:“这些话你与他说了吗?”

秦羽瑶摇头:“没有,我不敢。那时我有生意要跟他做,哪敢这么跟他说?若是直说了,恐怕生意做不得了。便是做得,也是我亏得多,他那人最是奸猾。”

你不敢跟他说,怎么敢跟本公主说?宇文婉儿听到前头的时候,疑心病又犯了,秦羽瑶是真的憨直还是故意如此,实际上是暗暗影射她?然而听到后面,又不由得被勾起好奇心:“怎么?他非常奸猾?有多奸猾?”

不知不觉,宇文婉儿便被秦羽瑶的话题带着走了。

秦羽瑶此刻心中对宇文婉儿已经有些摸到痕迹,此人虽然心思重,然而若是顺着毛摸,还是可以相处的,便毫不犹豫地把柳闲云卖了:“他最奸猾了,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奸猾的人。好好的东西,能够被他砍掉一半的好处去。而且他还会装聋作哑,我有一回设计出一套衣裳……”

便又捡着秦记布坊开张时的事情说了,其中一波三折,有起有伏。不知是不是秦羽瑶太会讲故事,竟听得宇文婉儿一会儿气,一会儿恼,一会儿连连道“好”,一会儿又嗔骂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秦羽瑶气质特殊,嗓音格外宁静,竟使得宇文婉儿渐渐改了刚开始见面时动不动就眯眼冷笑的样子,此刻的表现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姑娘似的。讲到一半,竟然拉着秦羽瑶坐到椅子上,命宫女红儿给她端了茶,叫她边润喉咙边讲。

末了,宇文婉儿连连拍了三下桌子,道:“好,好,就这样收拾他们!”

说到这里,宇文婉儿忽然警觉起来,疑心病又起,眯着眼睛看向秦羽瑶:“你还蛮聪明的?”

果真是天生的聪明胚子,秦羽瑶心中暗暗叹道,便又扯出宝儿来当幌子:“我还有儿子要养活,他现在还小,就吃一点喝一点,不费什么钱。可是他总要长大的,我要送他读书,要交束脩,要给他买笔墨纸砚。”

“现在笔墨纸砚那么贵,我不聪明点,赚银子怎么行?等到我儿子大了,还要给他买房子,娶媳妇,这都是要花钱的。若是我家里穷,我儿子就娶不到漂亮贤惠的好姑娘当媳妇,我儿子生得俊,我是舍不得给他娶个黄脸婆回家的。”秦羽瑶投入到俗世妇人的角色中,拉拉杂杂扯了一通。

这一番庸俗中掺杂着点点诙谐的言论,听得宇文婉儿皱起眉头,打心底里有些不爱听。可是仔细一想,仿佛又有些道理。心念一转,冷冷笑道:“你替顾青臣养大了儿子,就不怕你儿子长大后,却学了顾青臣的性子,转脸投到亲爹门下,不要你这个娘了?”

宝儿可不是顾青臣的种,秦羽瑶心道,而且宝儿才不是那等狼心狗肺的小崽子,宝儿最是乖巧孝顺。然而今日的这几番话,都是秦羽瑶编排出来摸宇文婉儿的脾气用的,便道:“我没想过这些,这世上虽然有不讲良心的人,但是我觉着,我总不会那么倒霉罢?”

“愚蠢!”宇文婉儿听到这里,不由冷冷地道,“若是当真有那一日,你当如何?”她紧紧盯着秦羽瑶的眼睛,似要逼出她一个答案来。

这个宇文婉儿,怎么对人心人性的抉择如此有好奇心?秦羽瑶又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宇文婉儿记了一笔,然后状若思索的样子,缓缓答道:“我舍不得杀我儿子,便只得寻个机会,将顾青臣杀了罢!”

语气中,有些悲绝之意。

然而宇文婉儿听了,却大叫道:“怎么舍不得杀?两个狼心狗肺的人,全杀了也该!”她大概没想过,不论秦羽瑶杀不杀得了,便是真正杀了,莫非秦羽瑶还有活路?

秦羽瑶没提醒她,也没接她的话。一来宝儿是宇文轩的种,必不会投到顾青臣的门前去,二来宝儿是个孝顺孩子,心地又软善,所谓三岁看到老,他必然不是那种人。哪怕是她和宇文轩翻脸,宝儿也不会弃她而投宇文轩。

故而,对于宇文婉儿的提问,只是敷衍两句,并不认真纠结。

“公主,何时传膳?”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

宇文婉儿转头朝殿外望去,才发现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不由得扬了扬眉头。秦羽瑶来时,日头还没有落下,天光还大亮着。可是此时瞧着,天黑了仿佛有一阵子了?便也难怪小太监竟然进来问了。

宇文婉儿若有所思,偏头看向坐在下首椅子上的秦羽瑶,这个小妇人,当真是个简单的吗?忽然又笑了,不简单才好玩,便起身道:“青儿,你去给秦氏安排一个住处。”然后对那小太监道,“现在就传吧。”

宫女青儿来到秦羽瑶的身边,有些佩服地看向秦羽瑶:“秦娘子,你同我走吧,我带你安置行李。”

秦羽瑶原没打算今日能回去,想来宇文婉儿叫她来,至少要使唤几日的。而且,她也指望宇文婉儿将高跟鞋和曲裾的样式传入官家太太与小姐的眼中。

一来宇文婉儿生得美,穿什么都好看,却是个极好的广告模特。二来宇文婉儿打过广告的东西,有多少人敢仿造?于日后进京发展一事,却是大有益处。故而没有多说什么,背着小包裹,跟着宫女青儿的身后走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 算计

且说宫女青儿一只手挑了灯笼,打头走在前面与秦羽瑶引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出了宇文婉儿居住的正殿,往西北角上的一个小院子里去了。

偌大的皇宫,依据主子们的身份,分隔出许多宫殿来,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可是,这宫殿里头套院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横竖秦羽瑶是没有听过的,然而初次来到宫中,又没有可靠的人帮衬着,便只不言语,跟在宫女青儿的身后,往那院子里去了。

进了院子,便只见左边是一片空地,右边则是三间平房,并排着坐落,看起来倒是齐整。而左边的空地竟是宽敞,足够数人跑跳玩耍的,若论大小面积,却与秦羽瑶在青阳镇上的宅子的一半大小差不多。

正中间的那间屋子里头,亮着明晃晃的灯光,此刻却是传出了妇人的话语声:“胡氏,公主吩咐你的东西做出来没有?”

只听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回答道:“我竟是个笨的,这些日子过去了,仍尚未做出来。”

先前说话的那妇人又道:“唉,你可仔细些吧,听说公主又从外边接进来一个厉害的,听说是极有本事的,莫要叫她顶替了你的位子。”

这话原是好的,可是听在耳朵里,却觉着那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那细声细气的声音没有再回答,顿了一刻,竟是一个格外厉害的声音响起来:“孙氏,你可别幸灾乐祸了,听说公主这回接进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与公主做那高跟鞋的原主儿。你也莫讥笑胡氏,横竖我们这些人总有一个要被打发出去,却不定是谁呢。”

跟在宫女青儿身后的秦羽瑶垂眼听着,心里倒是有些奇怪,然而她却也没说什么,只管跟在宫女青儿的身后走着。只听青儿忽然扬声说道:“今日又来了一位新人,是公主极尊重的,唤作秦氏,公主命我带来安置下。”

屋里头说话的声音顿住了,纷纷抬头朝门口瞧去,只见宫女青儿的一只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却提了裙子,抬脚迈了进来。

在青儿的身后,跟着一名身量极是窈窕动人的年轻女子,因着光线并不好,故而瞧不清她身上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裳,只瞧着她五官柔媚,肤色极白,竟似那夏日茵茵荷叶中捧出的一朵出水芙蓉,清丽又娇媚。

眼下众位绣娘们正在用晚饭,然而瞧见宇文婉儿身边的宫女青儿来了,便纷纷站了起来,笑着道:“小青姑娘,可曾吃了?我们这刚动筷子,要不要坐下来凑着热乎吃两口?”

她们乃是英华宫中由宇文婉儿养起来的绣娘们,至于青儿这样贴身伺候宇文婉儿的宫女,却是拉不下架子与她们一道吃,便道:“不必。我来此,乃是奉了公主之命,将秦氏领来。这一晚,就叫秦氏跟闫绣娘睡吧。”

七八位绣娘里头,便有一人点了点头:“好。”

秦羽瑶抬眼瞧过去,只见这位即将与自己睡一个屋子的绣娘,生得倒没什么出奇的,说话也是寻常模样,并不出挑,便微微一笑,说道:“就劳烦闫绣娘多多关照了。”

“咱们都是给公主做事的,互相关照罢了。”闫绣娘道。

听了这一番话,秦羽瑶倒不由得对这闫绣娘有些刮目相看,难怪青儿叫她与闫绣娘一个屋子,只瞧着闫绣娘这份安分守己,想来必然不是个笨拙的。

“既如此,秦绣娘就好生在这里住下,其余安排便听公主吩咐了。”青儿又说了一句,便挑了宫灯,提起裙角转身迈出门槛走了。

目送青儿离开后,秦羽瑶转身过来,却只见七八位绣娘已然都坐下了,手里抱着碗筷,径自吃了起来。只除了那位闫绣娘,她手里端着碗筷,朝秦羽瑶望过来,说道:“秦绣娘先坐下来吃东西吧,过了这会子就凉了,也吃不好了。”

说着,打量了秦羽瑶背后的包裹两眼,添了一句:“左不过你就这么点子行李,半点不碍事,便抱在腿上吃吧。”

秦羽瑶便点了点头:“好。”

谁知走近了桌边,却发现不大的小木桌边挤着七八个人,哪里又有她的空?只听那声音像极了孙绣娘的妇人道:“闫姐姐,你下筷子别这么快罢,总该给我们留些肉腥的。”

原来那闫绣娘与秦羽瑶说话间,已然下手飞快地夹了许多菜到碗里,然后站起身道:“秦绣娘,你便坐这里吧,我到那边吃去。”说着,端着碗筷,往床边坐去了。

秦羽瑶只是点了点头:“多谢。”等她坐下来,只见满桌子的饭菜,绝不是之前对宫女青儿说的那般,刚开始动筷子。这分明已经动了一半,几乎不剩什么好东西了。

却不曾想,这番被宇文婉儿好容易请进了宫里,却是跟丫鬟似的待遇。秦羽瑶目光微微转动,在几位绣娘的脸上扫了个遍儿,她已经数清楚了,算上闫绣娘在内,这屋子里原本有八位绣娘。而她,是第九位。

方才有位胡绣娘透露,宇文婉儿似要从中撵出一个去,可是秦羽瑶瞧着,这里头大半绣娘都是安分模样,丝毫不显心思的,也只有两位绣娘吃饭时偶尔朝秦羽瑶瞧过来,那眼睛里闪烁着的并不是什么热情与善意。

“秦绣娘,怎么不吃呀?可是嫌我们动过了,你心里嫌弃?”说话之人,正是孙绣娘。

话音刚落,大半绣娘都抬起头来看向秦羽瑶。若说心甘情愿一大桌子人吃饭,抢来抢去,满桌子只怕挑不出一个来。可是她们都这样过来了,难道这位新来的绣娘竟想开辟先河不成?

面对一道道或看好戏或怜悯或故作平静的眼神,秦羽瑶淡淡一笑:“非是我不想吃,我下午与公主聊了许多话,早已又渴又饿。可是这桌上,委实没有多余的碗筷。却不知道新的碗筷从哪里领?”

话音落下,同桌的绣娘们都有些愣住了:“你同公主聊了许多话?”

秦羽瑶点头笑道:“可不是呢?公主当真生得艳丽无双,我仅仅是瞧着,便心中仰慕,忍不住同公主多说了会子话。”

鬼才信!此刻,众位绣娘的心中同时冒出这样的念头。宇文婉儿是什么人?赠她一句鬼见愁的名声,绝不冤枉了她!虽然宇文婉儿待下面的人着实大方,可是为人当真不是好相与的,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谁没被她抽过?

可以说,整个宫中胆敢与宇文婉儿说话的人,少之又少!可是秦羽瑶方才说什么?竟然被宇文婉儿的容貌所折服,聊了许多话?骗鬼呢?因而有位绣娘便咯咯笑了起来:“这位新来的秦绣娘,说话当真有趣儿。”

“是啊,有趣儿得很呢。”有人掩嘴笑着接话道。

“但愿这样长长久久地被公主喜欢才好呢。”又有人笑着说道。

此时,人人都以为秦羽瑶说的这番话,是为了卖弄她受公主喜欢。可是她也不想想,凭公主这样的脾气,她们难道就信了她不成?一个两个,都以为秦羽瑶在吹牛,纷纷撇过头不看她了,却是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秦羽瑶淡淡笑着,也不说什么。这时,面前忽然落下一副碗筷,抬头一瞧,却是闫绣娘:“快些吃吧。吃完了,我与你去安置。”

“多谢。”秦羽瑶遂拿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虽然吃这么多人的剩饭剩菜,心中难免膈应,然而不吃却是会饿坏人的。

何况秦羽瑶前世做暗人的时候,什么苦头没吃过?如今不过是向上攀爬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石子罢了,便是踩过去又如何?

“闫姐姐就是心善。”有人道。

另有人接话道:“是啊,所以总是被一些装模作样的人哄了去。”

却是仍旧觉着秦羽瑶方才说了大话,吹破牛皮,心里很是不喜欢。

秦羽瑶又何尝在意她们喜不喜欢?只趁着她们分神聊闲的工夫,动作飞快,竟把盘子里仅剩的几块肉给挑走了。众绣娘们见了,纷纷心中憋了一口气,不由得又讽刺起来:“秦绣娘想必家中是个困苦的,好在终于被公主赏识了,总算吃得起肉了。”

秦羽瑶是谁,脸皮不是盖的,竟不先答她们的话,先将挑进碗里的几块肉全都吃进口中——总归抢也抢了,若是来不及吃,反被她们抢了回去,岂不憋屈?瞧她们的模样,却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众绣娘们只见如此,又是气了个仰倒,纷纷闭口不言了。唯独闫绣娘,捧着碗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吃着,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

在秦羽瑶的好脾气下,一顿饭终是清净地吃完了。饭后,闫绣娘道:“这些碗筷自有人来收拾,你且不必管,跟我来吧。”

秦羽瑶便站起身来,朝众绣娘们笑了一下,跟在闫绣娘的身后走了出去。余下的绣娘们便纳闷了,这新来的秦绣娘,莫非是个脑子不好的?她们都这样讽刺她了,难道她居然没听出来?一时间又没了兴致,散了自顾自回了。

这座院子里原有八位绣娘,共三间屋子,其中两间屋子里分别住着三人,另外一间住着两人。闫绣娘说,这是宇文婉儿定的,谁的绣活好、出工快,便可以住到这间两人间里。每个月一次考评,优者上,次者下。

秦羽瑶听了,不由得有些感慨,宇文轩真没说错,这位宇文婉儿当真是个有心计、有手腕的。

“这间是我与胡绣娘住的,既然你来了,便睡那里吧。”闫绣娘指了一张空床铺,对秦羽瑶道。

秦羽瑶便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最靠里头还摆着一张空床铺,上面堆放着些杂物,闫绣娘走过去搬出来,辨清了分放在自己与胡绣娘的床铺上。

“多谢。”秦羽瑶客气一句,便把唯一的小包裹甩手丢在了床上。

闫绣娘的眼里便有了些笑意:“你这人也是奇怪,怎么就带了这样一只小包裹?日常用的都不带,怎么住下去?”

秦羽瑶便道:“我住不久的,待几天便回去了。”

听罢,闫绣娘顿了一顿,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神情:“你还想回去?”

秦羽瑶因是背着她,在整理床铺,故而只是点头道:“是啊,我家里小儿子等着我回家陪他玩呢。”

“回去……回去……”闫绣娘低低地道。

秦羽瑶因着捯饬被子,并没有听见,便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闫绣娘摇了摇头,正经了神色,道:“你第一天来此,想来没有活计安排给你,便休息罢。我还有些东西没做完,我去忙了。”

“好。”秦羽瑶等闫绣娘走之后,才渐渐眯起了眼睛。

方才转过身时,她分明瞧见闫绣娘的眼中闪过讥讽、自嘲、恨意等,秦羽瑶直觉其中有古怪。

隔壁的屋子里,偶尔传来妇人的笑声,掺杂在连虫鸣声儿都没有的静寂得仿佛深深坟墓一般的皇宫里,透着一丝丝诡异。秦羽瑶打心底不喜欢这个地方,此刻躺在床上,枕着手臂,望着屋顶,不由得想起宝儿来。

这个时候,宝儿却在做什么呢?没有她陪在旁边,宝儿可睡得着?脑中闪过临行前看见的大眼睛里噙着眼泪的模样,心里揪了起来,恨不得立时便回去将宝儿揽在怀里狠狠亲一口。

秦羽瑶如此思念宝儿,母子同心,宝儿也在想念秦羽瑶。只不过,与秦羽瑶想的有些不一样。

此刻,宝儿脱了鞋子坐在床上,躺在宇文轩的怀里,嘟着嘴手里拉扯着一只提线木偶,也不说话。今日秦羽瑶出去了。以往秦羽瑶虽然常常出门,然而都是当天就回了。这一次,却是不一样了。

宝儿心里知道秦羽瑶肯定会回来的,可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是三天回来,还是五天回来,或者是更久,宝儿却不知道了。故而,心里头很有些不高兴。

本来今日是秀茹陪着宝儿睡的,三秀约好了轮流陪着宝儿睡。谁知天一擦黑,宇文轩便来了,叫秀茹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抱起宝儿来到床上,同他玩起来。

宝儿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宇文轩了,搁在平日里,被宇文轩揽着坐在床上,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如今一想到秦羽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便不由得撅起嘴巴,怎样也开怀不起来。

宇文轩便逗他道:“宝儿这几日可有练字?”

宝儿点点头:“嗯。”

“练得怎么样了?”宇文轩又问他道。

宝儿仍旧是点头:“嗯。”

宇文轩便不由得笑道:“宝儿‘嗯’了一声,可是写得不错了?”

宝儿便又点头:“嗯。”手里头拉扯着提线木偶,有一下每一下的,很是打不起精神头来。

宇文轩原是为了引着他说话,何况他有些日子没跟宝儿玩,心里怪想的,便又问道:“小家伙,年纪不大,倒是不谦虚。我且问你,你娘亲可曾夸赞你了?”

宝儿便又点头:“嗯。”然而这一次,却又多了一句话:“娘亲夸了宝儿好几句呢。”

宇文轩只见终于引得宝儿说话了,便继续问道:“你娘亲夸你什么了?”

“夸宝儿写得好。”宝儿答道,倒是挺了挺小胸脯,说道:“娘亲很为宝儿骄傲的。”

“那么,宝儿是不是要谢谢爹爹?”宇文轩轻笑一声说道。

宝儿顿住,扭身瞧了他一眼:“为什么?”

宇文轩便道:“宝儿练字的那字帖,原是我做的,如今宝儿依着那字帖练字,却将字体练得好看了,难道不应该感谢爹爹?”

宝儿回过头来,仍旧没精打采地扯着提线木偶:“谢谢爹爹。”

宝儿不是个傻的,他只是心地纯善,却最是个敏感的性子。宇文轩十天半个月才露一回面,虽然总是带来许多有用的好东西,但是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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