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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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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由奇道:“那婉儿是什么意思?”

显然,皇帝以为宇文婉儿小女儿心态复萌,却是想左了。

宇文婉儿不由憋闷不已,若如实说来,只怕秦羽瑶性命不保。可是再叫她胡扯下去,又不耐烦了。罢了,总归秦羽瑶尚得自己喜欢,且就信了她。想了想,又问道:“父皇,你觉得婉儿有朋友吗?”

皇帝闻言,却是偏过头,仔细将宇文婉儿打量一番。然后抬手摸向宇文婉儿的额头,煞是好奇地道:“婉儿今日怎么了,问的尽是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宇文婉儿便跺脚道:“都说了是看了话本。那话本很奇怪,里头也有个公主,竟然跟和尚、道士、下九流的人物交好,并言称那才是真正的朋友。说什么,大家闺秀都是虚伪的,并不是真正的朋友。”

作为集宠爱于一身的宇文婉儿,这些年来做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叫宫女从外头给她捎话本子看,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此刻正好拿来试探皇帝,却是一举两得。

只听皇帝哈哈大笑道:“朕的婉儿从来不是如此爱胡思乱想之人,怎么最近如此多思?”

在宇文婉儿不依不饶的撒娇下,皇帝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地教导起来:“那话本上的公主,我不知那和尚、道士都是什么做派,倒不好评断。只不过,身为公主,所交朋友一定是身份相当之人。譬如将门之女,譬如书香世家的小姐,这才是身份相当。而和尚、道士,若是有真才实学,可以虚心求教,以礼待之,做朋友却是不当。”

宇文婉儿撅起嘴巴:“若是那些小姐们实在无趣,同她们玩不到一处呢?”

皇帝便道:“若是志不同道不合,便只维持面子关系即可,情愿孤独一生,也不能自降身份同些凡夫俗子交朋友。”

宇文婉儿微微有些嘟嘴,心底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却是点了点头,移开了话题,与皇帝说起别的来。

英华宫中,宇文婉儿前脚离开,宇文景后脚便到了。他抓住一个小宫女,问道:“秦绣娘呢?叫她来见本殿下。”

好巧不巧,被宇文景抓住的小宫女正是青儿。她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便跑去绣院,叫秦羽瑶了。

绣院,秦羽瑶刚同绣娘们讲完,这套衣裳要如何缝制,哪些地方格外注意,并给她们详细说了宇文婉儿的要求。刚出了绣娘们做活计的屋子,便只见宫女青儿跑了进来,口中喊道:“秦绣娘!秦绣娘!”

这一声落下,不光秦羽瑶站定脚步,便连屋里的其他人都纷纷看了过来,满眼都是亮晶晶的神色。好家伙,秦羽瑶一天要被公主喊上几次?

只见青儿惨白着脸,嘴唇有些哆嗦地道:“太子殿下来了,说要见你。”

太子殿下的荒淫是人人皆知的,偏偏他身份尊贵,又嘴甜会讨巧,皇帝与皇后都喜欢他,别人拿他也没法子。

何况,不就是爱玩女人吗,贪花好色是人之常情,太子殿下又没有其他不良嗜好,这一点完全可以忍。故而,便对太子荒淫一事,朝中大臣在以宁国公、蒋丞相为首的引领下,竟然大部分都选择忽视了。

且,许多官员挑拣了家中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主动送进太子的东宫之中,试图得到些许名分。

但是,也并非人人都是如此观念。宇文婉儿向来是极瞧不起宇文景这一点的,在她的潜移默化下,英华宫中的小宫女也都很瞧不上。青儿只见宇文景点名要见秦羽瑶,生怕是为了这事,直是担忧无比。

秦羽瑶听闻后,心下却有八九分确定,宇文景就是看上她了。思及至此,不由有些头痛起来。

前世的秦羽瑶生着一张普通的面容,从未遭遇过被登徒子搭讪的事情。而这一世,进驻了秦氏的躯壳,生着一张颜值足有9分的面孔,竟屡次引起旁人的觊觎。先不说在青阳镇上被那斗鸡走狗的大福给拦住过,便是此刻进了宫,不想竟又被太子给惦记上了。

“公主呢?”秦羽瑶想了想,还得通过宇文婉儿从中调解,便问青儿道。

只见青儿满脸焦急,语气飞快地道:“公主被皇上叫去了,此时不在英华宫中!”

这么巧?秦羽瑶微微一怔,不由心想,莫非宇文景是趁着宇文婉儿不在,特意绕过来的?毕竟,秦羽瑶两次遇见宇文景的时候,宇文景眼中那热辣辣的神情,都叫她的印象十分深刻。那眼神不是别的,正是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的时候,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想了想,秦羽瑶说道:“烦请青儿姑娘转告太子殿下,就说秦氏只不过是公主宫中的一个小小绣娘,没有公主允许,是不得出绣院的。如果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便转告给公主吧,等公主回来后再行定夺。”

青儿方才急匆匆地跑过来,便是怕秦羽瑶吃亏,此刻只见秦羽瑶并不如何慌张,慢慢也镇静下来,心中佩服不已,点头应道:“那我便去回了。”说罢,提起裙子转身往回跑去。

屋里的其他绣娘们,已然把这一番话听到耳中,此刻人人的眼睛都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好个秦绣娘!被公主器重还不够,竟然又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太子殿下是谁?那可是未来的皇帝,若是跟了他,日后被封个一妃半嫔,还不是荣华富贵,一生享之不尽?一时间,人人看向秦羽瑶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般。凭什么,秦绣娘就有如此好运气?

秦羽瑶却是在说完之后,便转身回了屋子。还有宇文婉儿的两套曲裾,贵妃娘娘的一套曲裾待完成,离桂花节还有四日,时间已经十分紧张。

对于这三套衣物,秦羽瑶心中已经有了初稿。其中宇文婉儿的一套,便用曾经设计的一套即可。另外一套却可以与贵妃娘娘做成母女套装,既节省了设计的时间,又拉近了宇文婉儿与李贵妃的关系。

如此一来,就算李贵妃在桂花节时不穿,因着这层关系在,日后也会穿上一次两次。以李贵妃在宫中的身份,这就够了。曲裾的样式早晚会流传出去,给她的秦记布坊打响名头。故而,秦羽瑶心中满意地铺开纸张,研墨继续画了起来。

谁知不过多久,只听院子外头传来一个男子朗朗的声音:“秦绣娘可在?”

这声音,是太子的?秦羽瑶一怔,不由得手腕一顿,一滴墨迹从笔尖滴落下来,掉在下方的纸张上,霎时间晕染开来,糊了一团画作。

秦羽瑶想起宇文轩的话,若是不见太子还好,若是见了,日后必无宁日。一时间,脑门有些突突的。然而宇文景已经找上门来,躲也躲不过,索性放下毛笔,抬脚迈步出去。

隔壁的屋子里,另外的绣娘们也都纷纷出来了,乱七八糟地跪了一地:“参见太子殿下。”

宇文景却是瞧也不瞧她们,此刻望着走来的秦羽瑶,只见日头擦过屋檐斜斜打下来,恰好落在秦羽瑶的半边脸上。使得她的半边脸庞露在日光下,明媚艳丽。另外半边脸庞则隐在阴影中,沉静秀美。

偏偏她的肌肤白嫩光滑,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衬得那乌鸦鸦的青丝如云,朱唇一点格外娇媚。顿时间,宇文景的心里痒得不行:“秦绣娘,与本殿下走一趟吧。”

秦羽瑶福了福身,并没有行跪礼,面目沉静,只道:“禀太子殿下,民妇乃是公主招来的绣娘,奉命为公主制作桂花节时穿用的衣裳,平日不得离开绣院。”

话音刚落,只见地上跪着的孙绣娘扭过头来,酸溜溜地道:“秦绣娘,在太子殿下面前,你就别端着了吧?被太子殿下看上,是你的福气,难道还要太子殿下三请四请你不成?”

话音刚落,顿时只见宇文景的目光落下来,竟是森然冷厉:“掌嘴!”

孙绣娘不由愕然:“太子殿下?民妇——”

她话没说完,便被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走过来提起衣领,“啪啪”正反扇起了嘴巴子。一口气扇了十下,直打得孙绣娘的脸肿成了发面馒头,嘴角都破了才罢手。只听宇文景冷声说道:“本殿下此来,是奉皇上之命,盘问秦氏冲撞公主一事。”

此刻,宇文景心中那叫一个憋气呀!他确实是看上了秦羽瑶的美貌,想要带走她无疑。可是先有宇文婉儿捅破在前,后有孙绣娘不懂事捅破在后,直叫他脸上很是没光。

宇文婉儿就罢了,她自小就是整个宫里最受宠的公主,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可以当做是小女儿任性。可是这个干巴巴的丑婆娘,有什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宇文景心里恨不得将孙绣娘打杀了,然而却也知道这是在宫里,如此做并不合适,便只叫小太监赏了她十个耳刮子作罢。

经由此事,其他心里还有些歪心思的绣娘,纷纷都熄了。荣华富贵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行。便纷纷跪在地上,把头垂得低低的,再也不敢胡乱四看。

“秦绣娘,跟本殿下走吧。”宇文景负着双手,微微昂起下巴,看向秦羽瑶问道。

若是宇文景只是看上她了,秦羽瑶定然不能跟他走。若是宇文景奉了皇上之命,来查她劝阻宇文婉儿的事,秦羽瑶就更加不能跟他走了。开玩笑,在这个皇宫中,唯一护着她的人就是宇文婉儿了。至于其他人,全都是危险分子!于是,低下头道:“禀太子殿下,恕民妇难以从命。”

宇文景不由得皱起眉头,朝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便道:“秦氏,你可知道,此乃抗旨不尊,其罪当诛!”

这一去容易,再想回来可就难了,秦羽瑶仍是不松口,只道:“民妇谨遵公主吩咐,需留在此处制作公主和贵妃娘娘在桂花节时穿用的衣裳。太子殿下之命,恕民妇难以遵从。”

这一回,秦羽瑶特意点了“贵妃娘娘”出来。

果然,太子殿下皱了皱眉,眼中有些不耐烦的情绪,朝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立时便绕过地上跪着的绣娘们,朝秦羽瑶抓过来。

就在这时,闫绣娘忽然磕了个头,大声喊道:“请太子殿下饶命!”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那小太监的脚步一顿,宇文景也不由得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只听闫绣娘大声说道:“公主有命,任何人未经召唤,不得踏出绣院一步。太子殿下身份尊贵,高于公主,想来叫走秦绣娘并无碍。只恳求太子殿下叫上我们一起,否则等公主回来,必然饶不过我们的性命。”

宇文婉儿是那样残暴的脾性,今日还险些就打死一个宫女,若非秦羽瑶护着,只怕就丧了命去。而宇文婉儿发现秦羽瑶不在了,谁也说不准她会不会凶性大发,拿她们撒气。到那时候,唯一能够拦着公主的秦绣娘已经不在了,可不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其他人想通这个环节,连忙随在闫绣娘后头,纷纷磕头求饶起来:“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殿下仁慈!”

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偏偏她们同时在喊,竟叫宇文景找不出一个出头鸟来。法不责众,若是宇文景处置了这一批绣娘,只怕宇文婉儿要跟他拼命。思及至此,不由得心烦意燥起来,怎么拐走一个民间妇人罢了,却偏偏如此麻烦?

有时候便是这样,越是有人拦着,便越是非要如此做不可。宇文景忽视地上磕头磕得起劲的绣娘们,对小太监道:“秦氏不遵圣旨,与本殿下强押回去!”

“是,殿下。”小太监捏着嗓子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扯秦羽瑶的手臂。

秦羽瑶只见宇文景铁了心要带走她,心下很是无奈。若此时是晚上,周围没有人,她完全可以一展身手,将宇文景揍成一张猪头脸。可是此时偏偏是白日,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却是叫她不好显露功夫。

便朝后一退,说道:“请这位公公自重。”然后抬头对宇文景道,“民妇并非刻意抗旨不尊,而是公主吩咐过,不得离开绣院。故而,太子殿下不妨留下一道旨意,交由公主身边的人,等公主回来后再行定夺。”

宇文景好不容易才在皇帝和皇后那里上了眼药,哄着宇文婉儿离开英华宫,此刻来这里抓秦羽瑶,又怎么会错过机会?他心里估算着时间,只怕宇文婉儿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心下着急,便自己走上前来抓秦羽瑶:“秦氏,乖乖跟本殿下走,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一句,是他走近了低声冲秦羽瑶说的。

秦羽瑶心下着急,连连后退,只道宇文婉儿怎么还不回来?面上却按捺住,只道:“请殿下自重,这里是英华宫,闹大了不好看!”

这一句,却是有些威胁之意了。

宇文景有些年头没有见过这般浑身是刺的冷美人,直是心里头痒得不行,想要得到秦羽瑶的念头愈发强烈了起来:“便是闹大了,你也脱不开跟随本殿下的结局,总归都是跟本殿下走,你又何必折腾呢?”

说到这里,竟然不由得笑了起来:“美人,跟本殿下走吧。日后吃香的喝辣的,本殿下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权宜之计

光天化日之下,当朝太子居然如此恬不知耻!秦羽瑶心中气急,一时间想道,也不知多少姐妹因此被逼良为娼?说不定宇文景还觉得是他自身人格魅力高强,洋洋自得呢!

呸!秦羽瑶当下悄悄把手背藏在身后,微微一用力,揪下来一粒小珍珠。她身上此时穿的这件衣裳,是秀兰给她做的,前身后背都绣着大片的花朵图案。那一粒粒花蕊,竟是用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绣上去的。此时正好用来做暗器。

只见宇文景满眼荒淫,秦羽瑶彻底被激怒,自恃有内功在身,便用拇指与食指捏住那颗小珍珠。视线在宇文景身上移动,最终落在宇文景两腿之间的部位。他既是此处犯邪,不如便治了他的此处,虽不敢叫他此生再也难犯,至少叫他铭记在心。

就在秦羽瑶愈行动时,却忽然只听宇文景一声惊叫,捂住脑门子四下望去:“是谁?”

话音刚落,“咻”的一声,只见一粒青幽幽的东西破空而来,正正打在宇文景的脑袋上。秦羽瑶看得分明,那东西不是旁的,分明是一颗枣核。且,竟是新鲜的,仿佛刚从人口中吐出来,还有些微微的湿润。

是谁如此恶心?秦羽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虽然感激此人打岔帮了忙,毕竟能够不出手还是不出手的好,万一出手则暴露的概率就大了很多。可是,用这种法子帮了自己,却是叫秦羽瑶嘴角直抽,此人的心性也太恶劣了些。

宇文景低头瞄到地上的枣核,简直气急败坏,捂着脑门子喊道:“是谁?竟敢捉弄本太子!”他不喊则已,出口一喊,则四面八方“咻”“咻”“咻”几声,立时飞来四五颗枣核,几乎不分先后,全都精准地打在他的脑袋上。

甚至有一颗,还钻进了他的发冠里。旁边,宇文景的心腹小太监也火了,捏着嗓子尖叫道:“何方小人?还不速速现身!”一声落下,顿时又有四五颗枣核从四面八方飞过来。

宇文景气急败坏地躲着,那小太监便忙跑过去挡,可是宇文景生得太高,他比宇文景矮上大半个头,竟是没得遮挡。小太监护主心切,又喊道:“那猥琐小人,速速住手,否则被太子殿下查到你是谁,诛你九族!”

话音落下,四面八方又飞来一通枣核,不多不少,恰是九颗。小太监还想再喊,被宇文景一脚踢在腿肚子上:“住口!你想害死本太子不成!”他算是明白了,若他不吭不响就罢了,说得越多,那暗处的贼人便愈发来劲。

果然,宇文景不喊了,那枣核也不见了。宇文景低头看向地面,只见乱七八糟地躺着一堆枣核,直是气得脸色铁青。当下也顾不得秦羽瑶了,抬脚便朝外走去,他倒要瞧一瞧,是谁在戏耍他?

当下朝小太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朝外走,意图逮住那小贼。谁知,地上跪着的绣娘们全都低着头没有看见,只见宇文景要走了,心中大喜,连声高呼:“恭送太子殿下!”

浩浩荡荡的一声,气得宇文景的鼻子险些没歪了!脚步一顿,脸孔有些扭曲,却是没心情治这些蠢娘们的罪,而是大步朝外跑了出去。宇文景方才瞧的清楚,枣核是从四面八方来的,必然不是一个人。于是捡了一个方向,大跑而去。

他身后的小太监也抬脚跟着,气喘吁吁地道:“殿下!殿下记得看树上!那人越过墙头戏弄殿下,定然身处位置比殿下还高!”

宇文景此刻也想到了,抬头往树上看去。只见各色树木哗啦啦作响,却哪有一丝人影?找了一圈,半点发现都没有,直是暗道晦气,愤愤地走了。

谁都没有看见,英华殿的屋檐之上,斜躺着一个银灰色的身影。那布料材质极为稀罕,落在青色瓦片上,便融成了青色。落在红色瓦片上,便与红色融为一体。未接触到物事的地方,便是一片如水银般流动的银灰色,与蓝天相应一处,仿佛流动的云彩。

他一只手撑腮,一只手捏着一颗青红相间的甜脆大枣往口中送去,吃完便丢在瓦片上,已经聚了小小一堆。目光一抬,看向如没头苍蝇般乱找乱撞的宇文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真是个蠢货。不过,既然蠢货不再打扰那女人,他便懒得再收拾他。

且说青儿得了秦羽瑶的嘱咐,回话给宇文景,可是宇文景根本不听,居然推开她往绣院走去了。青儿急得不行,可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而已,如何拦得住宇文景?心急如焚的青儿,绞着手指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转动着脑筋想着法子。

秦绣娘是好人,自己请她救红儿一命,她明知有危险却还是出手了。这么好的人,不能被太子糟蹋了。青儿跺了跺脚,绞尽脑汁想着法子,竟真的给她想出法子来!

除却秦羽瑶之外,宇文婉儿还同一个人交好——三皇子!想到这里,急忙抬脚往三皇子的宫中奔去了。恰时宇文翊就在宫中,青儿见到宇文翊后,几句话飞快把事情讲了一遍。

怕宇文翊不肯出手相救,青儿便跪下恳求道:“请三殿下救救秦绣娘吧!秦绣娘是个好人,如果被逼自尽,青儿和红儿这辈子都没法心安!而且,而且公主最是看重秦绣娘,如果因秦绣娘之事大为震怒,一气之下把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来,我们和绣院里的绣娘们都难逃一死。”

人在心急之时,很有可能爆发出远远超出寻常的潜力,红儿此刻恰时如闫绣娘一样,拿着许多人的性命绑在一起,用以打动宇文翊:“求三殿下救救秦绣娘,救救我们吧!”

宇文翊不由得微微皱眉。秦羽瑶是皇叔的人,皇叔曾经叮嘱过,让他尽可能关注一些。且,只瞧着皇叔曾经下那么大的力气,只为了不让宇文婉儿找到秦羽瑶,就可以看清皇叔对秦羽瑶并非寻常的关注。想了想,道:“你先起来。”

救秦羽瑶是肯定要救的,只不过此时再去英华宫已经有些晚了,于是宇文翊嘱咐青儿道:“太子即便带了人,也要回怡景宫,我便去怡景宫等着,如果见到秦绣娘便救下她来。你立时去正阳宫外等着,等到公主出来后,立时将事情告知。”

青儿连连点头:“多谢三殿下!”

宇文翊没有多言,点了点头,便立时大步往外去了。青儿也连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往正阳宫的方向行去了。

因为那一通枣核的捣乱,宇文景没有如愿以偿,脸色气急败坏地回到怡景宫中。宇文翊已经守候多时,只见宇文景气色难看,便知他没有得逞。心念一转,用别的话岔开了去。

宇文景对这个曾经面不拉叽,如今已然隐隐同他分庭抗礼的兄弟,心里是很不屑的。便收拢住面上的气急败坏,转而笑着同他交谈起来。兄弟二人明着谈笑风生,暗地里针锋相对,斗得好不热闹。

另一头,宇文婉儿终于被皇帝烦了,便撒了个娇退下。刚出了正阳宫,便见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在不远处走来走去,不由得扬眉喊道:“青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公主!”青儿眼眶顿时一热,却是勉强按捺住,小跑过来对宇文婉儿一五一十地描述起来。

渐渐的,宇文婉儿的脸黑了。好啊!好得狠,她就说父皇怎么突然叫她过来,原来是宇文景使得一手调虎离山!情不自禁地咬了咬牙,老虔婆,小蠢蛋,欺人太甚!

她却是个雷厉风行的,什么淑女走路裙裾不晃,对宇文婉儿而言是从来都不具备约束力的。当下提着裙子一阵飞快朝英华宫走,暗暗磨牙,如果宇文景敢动她的人一分一毫,她就将他做的好事统统禀告给父皇!

这些年来,宇文婉儿虽然不问外头的事,但是宇文景做的缺德事太多了,宇文婉儿不想听也知道了不少。之前不声不扬,只不过是宇文景没得罪她罢了。若是宇文景敢对她的人下手,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此时,绣院里头。

秦羽瑶打扫完地上的枣核,便拍拍手准备回屋去。刚刚抬脚,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瞧了闫绣娘一眼。方才,闫绣娘可是为她阻拦宇文景来着。虽然听起来是为着她们自己着想,然而秦羽瑶心里知道,这是闫绣娘在卖好。

此时,闫绣娘扶起一个个被宇文景吓得腿软得有些起不来的绣娘们,帮着她们掸去身上的灰土,然后与胡绣娘互相搀扶着往屋里走去。不同于其他绣娘们的唏嘘,闫绣娘的面上始终淡淡的。

仿佛察觉到秦羽瑶投来的目光,闫绣娘偏头朝这边看过来,对上秦羽瑶有些审视的目光,似乎顿了一下,而后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与胡绣娘一前一后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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