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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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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又好笑又感动,接了过来,直是摸着宝儿的脑袋说道:“谢谢宝儿。”

秀兰与秀茹原本想问秦羽瑶宫里的事,可是见秦羽瑶与宝儿这般亲密,简直眼里装不下旁人,便用力忍住了。

就在她们忍得辛苦时,秀禾扯了扯她们的衣裳,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宇文轩,小声说道:“咱们爷都没得机会跟夫人说话呢。”

两人抬头一瞧,只见宇文轩一声不吭地吃着饭,明明挨得秦羽瑶和宝儿极近,偏偏两人没有一个有空看他一眼。顿时间,不由得对他十分同情起来。

无人知道,宇文轩此刻一点也不伤心,甚至颇为得意。

饭后,三秀和陈嫂识趣地退下了,留下一家三口单独相处。等人都走后,秦羽瑶抱着宝儿便回屋,一眼也不想看见宇文轩。

瞧他方才说的什么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好意思的?

宇文轩跟在后头走进去,清雅的声音缓缓响起:“公主怎么舍得放你回来了?”

秦羽瑶抱着宝儿坐到床上,一边给宝儿脱鞋子,一边说道:“舍不得又怎样?我想我儿子了,谁拦我就是跟我结仇。”

宇文轩也来到床边坐下,却是极为熟练的蹬掉鞋子,三两下坐到床里头,盘起腿将宝儿抱了过去,说道:“明日还进宫吗?”

秦羽瑶脱掉鞋子坐上床,刚想回答,忽然诧异地指着坐在床里头的宇文轩道:“谁叫你上床的?”

宇文轩无辜地举了举怀里的小家伙:“是宝儿说的,今晚叫我睡在床上。”

宝儿便点了点头,可怜兮兮地扯了扯秦羽瑶的衣裳:“娘亲,就叫爹爹跟我们睡吧,他把你变出来好辛苦的。”

秦羽瑶气得结舌,指着床里头一大一小两张生得八分相似的面孔,只见大的那个十分无辜,小的那个更加无辜。此刻摆着同一张表情看着她,直像是提前就演练好的一样。

算了,秦羽瑶不想叫宝儿难做,看在宝儿的面子上,暂时不与宇文轩计较。便道:“我不回去了,东西都做完了,我还进宫去做什么?”

然后,从宇文轩的怀里把宝儿接了过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喜爱得不得了:“乖宝儿,这两日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宝儿骄傲地答道:“娘亲,宝儿在练字,宝儿学会了好些个字。”

“宝儿真厉害。”秦羽瑶毫不吝啬地赞道。

只见宝儿抿起小嘴,赧然地道:“是爹爹教得好。”

“……”怎么什么都有宇文轩插来一脚?秦羽瑶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笑得如偷了腥的狐狸似的宇文轩,收回视线又问宝儿道:“宝儿这两日可有乖乖睡觉?晚上闹姐姐们了没有?”

只见宝儿摇了摇头,说道:“宝儿没有闹姐姐们,每天晚上都是爹爹陪宝儿睡的,宝儿睡得很好。”

又是宇文轩!秦羽瑶咬牙,这才几日,宝儿已经张口闭口都是爹爹了?偏偏宇文轩做得很好,竟叫她想挑理都没得挑。只不过,仍旧心气有些不顺,抬起头问宇文轩道:“轩王爷怎么这么有空了?”

宇文轩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宝儿说道:“因为宝儿说,如果爹爹不来陪宝儿,就叫娘亲给宝儿找个后爹。这么没用的爹爹,要来做什么?”

闻言,秦羽瑶不由得意地瞥了宇文轩一眼,听见了没?儿子才不是非你不可。

宇文轩只是抿唇笑着,明明没有刻意做出什么表情,偏偏那张脸孔生得实在好,秦羽瑶只看了一眼就立时收回视线,生怕被晃花了眼。

“娘亲。”宝儿扯了扯秦羽瑶的衣角,有些可怜兮兮地道:“爹爹还是很好的,宝儿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宝儿先不要后爹了吧?”

这小子,到底心里是向着谁的?秦羽瑶不由得眯了眯眼,有些审查似的眼神看向宝儿。谁知宝儿并不像以前那般,被她这么一看便心虚地撒手,竟然埋头往她怀里撞了过来:“娘亲,爹爹长得这么好,对宝儿也好,我们就不要赶他走了吧?爹爹他,还是很好用的。”

很好用?秦羽瑶不由得浑身一僵,顿时间明白了,这小子根本就被宇文轩调教过了!好个宇文轩,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居然动这份手脚!

接收到秦羽瑶的怒视,宇文轩却是微微一笑:“瑶儿,为夫真的‘很好用’。”

果然,宝儿的话全是宇文轩教的!亏她满心惦记宝儿,原来宝儿早就投敌叛变了!这两人早就暗地里偷偷演练好了,今日根本是合起伙对付她来了!气得秦羽瑶把宝儿从怀里揪出来,道:“你这么向着他,你去跟他过就好了。”

宝儿才有些怕了,不由得偏头看了宇文轩一眼,只见宇文轩朝他示意一个眼神,才心下稍稍放松一些。这一幕落在秦羽瑶眼里,直是又郁闷了一分。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贴心的儿子竟被宇文轩这个大尾巴狼给抢走了。

宝儿想着爹爹教他的,只要他向着娘亲,那么娘亲永远也不会生他的气。便又爬回秦羽瑶的怀里,抬起小脸说道:“宝儿是向着娘亲的。宝儿不想娘亲这么辛苦,才想找个爹爹给娘亲分忧解难。”

秦羽瑶垂下眼睛,低头瞧着他。

只听宝儿继续说道:“爹爹跟别的叔叔比,要好上一百倍。”

秦羽瑶挑了挑眉,心下对宝儿有了重新的估量。

在秦羽瑶的审视下,宝儿掰着手指头数道:“爹爹比任叔叔好看,比任叔叔有钱,比任叔叔武功好。爹爹比柳叔叔诚实,比柳叔叔好看,爹爹从来不算计娘亲的钱,爹爹的东西都是娘亲的。”

宝儿思索着所见过的叔叔们,捡着几个勉强不错的拿出来跟宇文轩作对比,越比越觉着,还是他的爹爹好。

此刻,宇文轩盘着腿坐在床里头,不知道何时衣裳有些松散了,发冠也有些歪了,配上他俊雅的面孔,直是一副诱人犯罪的景象。似乎浑身上下都在说:“快来欺负我吧!快来蹂躏我吧!”

秦羽瑶连忙收回目光,只怕再看下去,将要晚节不保。

天性心思敏锐的宝儿,此刻察觉出秦羽瑶的不快渐渐消失,微微松了口气,又小声央求道:“娘亲,别赶爹爹出去了。姐姐们和婶婶都听见了,宝儿答应叫爹爹与我们睡在一块。如果娘亲赶爹爹出去,明天大家都知道宝儿说话不算话,要嘲笑宝儿了。”

秦羽瑶在他额头上一点:“谁叫你随随便便就应下的?”

宝儿低下头,闷声说道:“宝儿不是随随便便应下的。宝儿从来没有跟爹爹和娘亲一起睡过觉,宝儿特别想跟爹爹和娘亲一起睡觉。”

小家伙低着脑袋,声音又沉又闷,强忍难过的模样,正正戳进秦羽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噢!”宝儿立时开心地抬起头来,抱着秦羽瑶的脖子高兴得蹭来蹭去。

秦羽瑶抓下他,佯怒地道:“下回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应下事情了?”文人小说下载

宝儿吐了吐舌头,道;“不敢了。”然后乖巧地偎进秦羽瑶的怀里,讲起这几日的事情来:“爹爹每日晚上过来陪我,给我讲故事……”

小家伙今日高兴得厉害,一句一句说个不停,便难免总口渴。秦羽瑶踢了宇文轩下床给宝儿倒水喝,几回下来,宝儿又想嘘嘘。最终,秦羽瑶不忍心,道:“明日再说吧,瞧你一个晚上折腾的,快睡吧。”

宝儿便依依不舍地睡了,先是侧身躺着,两只小手抱着秦羽瑶的手臂。后来又躺平了,一只手攥着秦羽瑶的衣裳,一只手攥着宇文轩的衣裳。他也是困了,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秦羽瑶俯身捋了捋宝儿的碎发,为他盖好被子,然后悄悄地躺下。这时,忽然身边一道劲风闪过,随即桌上的油灯灭了,屋里霎时间暗了下来。

宇文轩清雅的声音响起:“晚了,睡吧。”

秦羽瑶没有吭声,仰面躺在床上,因着屋里多出一个人来,且又离得这般近,有些睡不着。过了一会儿,秦羽瑶问道:“你们怎么打算的?”

却是知道宇文轩也没有睡着,打算跟他聊一聊。

只听宇文轩答道:“怂恿太子与皇帝反目,然后趁机扶持三皇子登基。”

秦羽瑶皱了皱眉:“听说皇帝如今身体还可以,而且太子看起来不像那么蠢的人?尤其,太子身边的人并不蠢。”至少,那日在御花园见到的蒋明珠的哥哥,蒋玉阑便不是一个蠢货。

宇文轩便道:“你小看皇位对人的诱惑了。”

这一句话十分淡淡,然而却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寒凉的气息散播出来,盘绕在黑暗的上空,久久不散。

秦羽瑶想了想,问道:“为何不是你?我原以为,你会自己坐上皇位。”

宇文轩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原本,我是打算自己上位的。”

此话一出,秦羽瑶不由得心中一沉。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秦羽瑶的身世

前世有位名人曾经说过,不想当将军的战士不是好战士。秦羽瑶将此解读为,没有更高追求的战士不是好战士。这句话可以套在各行各业上,比如古代的皇位竞争,便可以解读为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什么的。

宇文轩方才说,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坐上皇位的。可见原来的他,是的的确确有过这种追求的。

而宇文轩方才又说过一句话:“你小看皇位对人的诱惑了。”可见,即便是宇文轩,也曾经受到过皇位的诱惑。

秦羽瑶想知道,他后来为什么转变了想法?便问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目标?”

因为不愿吵到宝儿,秦羽瑶将声音放得很轻。这轻飘飘的声音如纱一般飘过上空,湿湿凉凉,仿若雾气,洒了宇文轩的满脸。直到过去好一会儿,宇文轩才缓缓开口:“让三皇子登基,才是对那个人最有力的报复。”

秦羽瑶不由皱眉:“何解?”

宇文轩曾经讲过,当年皇帝的所作所为,是害得他失去一切的元凶。可以说,皇帝杀死了他的生父,逼死了他的生母,残害他的子侄和宗族,又将他的母族洗劫一空。逼迫他被生母打断腿,坐在轮椅上十数年,才得以保全性命。

如此一来,怎么样也不该让三皇子登基才是?毕竟,最终坐上皇位的人,是仇人的血脉。秦羽瑶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只听黑暗中响起一声轻笑,竟是微微的赞许:“瑶儿说到点子上了。”

语气一转,变得有些讽刺起来:“三皇子并非皇帝的血脉。”

“什么?!”秦羽瑶不由被震惊到了,就连声音都有些变了:“你说得是真的?”

只听宇文轩微微讥讽地道:“不错。”

秦羽瑶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温良恭俭而博闻广记的三皇子,近年来朝中众臣的宠儿,竟然是野种!这简直是惊天秘闻!秦羽瑶还有些不信,道:“这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宇文轩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讽刺,“三皇子的母妃并非大家出身,而是平民小户人家的女子。一日上街买东西时,被微服出巡的皇帝遇见,便强行带回宫中。”

三皇子的母妃王氏,可以说是倒霉催的。这件事,说起来有些话长。彼时,离皇帝弑父、戮子并未过去太久。往日惨死的儿子,怒而自尽的妃子,面目犹然清晰。恰那日,皇帝梦见一位跟随他许久,却在儿子死后愤而自尽的妃子。心情郁郁,便带了侍卫微服出宫。

那日,王氏上街买东西,便被微服出宫的皇帝给看见了。若论容貌,王氏只算得上清秀,偏偏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神态有三分肖似皇帝梦见的那位妃子。当时,皇帝就愣住了,甚至眼中有些湿润。

派身边的侍卫打探一番后,皇帝回到宫里,便立时叫人把王氏接进宫里来。那时,王氏已然订了婚,但是前来要人的乃是九五之尊,王氏家中如何敢拒绝?便只得送了女儿进宫,又向男方退了婚事。为着一家老小的生计,男方敢怒不敢言,只得咽下屈辱。

本来事情到这里,便可以落幕了,就此画上一个虽然算不得圆满,却也算不上悲凉的句号。毕竟,能够嫁给皇帝,成为全天下尊贵至极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嫁给皇帝之后,王氏家中也得到许多好处。

偏偏,被退了婚的男子与王氏是青梅竹马,他一心爱慕王氏,只以为长大后就可以娶她。谁知,临门一脚,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男子不甘,他不相信王氏贪慕权贵,便打算找王氏问个清楚。

然而王氏已经进了宫,再见如登天之难。男子满心不甘,竟下了狠心,便是死也要找王氏当面问个清楚。决绝一念既起,竟给他想到法子,偷偷钻入皇宫采买的车里,有惊无险地进了宫。

打听清楚王氏所在的宫中,男子便寻摸了去。趁人不注意,躲在床底下。直等到晚上,才敢爬出来。他站在床边,看着黑暗中蜷着身子面向墙里睡着的王氏,柔弱的身子蜷在硕大的床上,分外可怜。

他以为王氏已经睡了,弯腰便想推醒她问个清楚。却忽然发现,王氏并没有睡着,且在偷偷地哭。口中小声念着他的名字,而她的手心里,则握着幼时他给她做的狼牙吊坠。

那狼牙吊坠,王氏一直挂在脖子上,从未摘下过。哪怕进了宫,一切民间东西都未带,偏偏这狼牙吊坠不曾离身。望着这一幕,他顿时冲动了,翻上床与王氏抱在一处,情难自禁,天雷勾地火。

那时的皇帝已经年近半百,于男女一事上并未有太多的欲望,而且王氏肖似他已故的妃子,除却爱怜思念之外,又有许多愧疚、害怕的情绪,故而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王氏的宫中。以至于,王氏宫中藏了一个男人的事,竟然数月都未有人发现。

终有一日,王氏怀孕了。她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便流着泪劝男子离开。她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哪怕她希望是他的,却也无法否认另外一种可能。

男子也知道,能够有这一段情缘,也算从上天手中偷来的。他不想再耽搁王氏的生活。尤其,王氏怀的可能是他的骨肉。于是,便又采取来时的法子,躲进采买的车里试图离开。

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途中被人发现,扭送到官衙里。男子怕连累家人和王氏,在牢里就撞头自尽了。本来此事就这么了了,偏偏被宫里一个新进的妃嫔知道了。因为嫉恨王氏每个月都有两次恩宠,且又怀了龙种,便捅了出来。

因为男子在牢里死得利索,半句口都没松,故而只查到了男子的身份。对于他的意图,对上头只说成是“王氏在民间的未婚夫试图进宫与王氏幽会”。毕竟,外男进宫躲在妃子宫中,这种给皇帝戴绿帽的话,谁提谁死。

皇帝没有惩罚王氏,只是再不去王氏的宫中了。王氏得知爱郎已死,整个人心灰意冷,等到分娩后便去了。连看一眼儿子都没来得及。

三皇子刚一出生便没了娘,又因为大半年前王氏的事情,尚未洗刷掉野种的嫌疑,故而皇帝也不爱搭理他。一直如透明人似的长到五岁,因为一点儿也不像皇帝,也不像别的男人,只是神似王氏,甚至眼角下也有一颗泪痣,渐渐没人再怀疑他的身世。

毕竟,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弄死了又有什么意思?

三皇子比宇文轩小四岁,两人都是宫中的透明人,因着同病相怜,渐渐也有些来往。直到宇文轩十岁之时,因着柳家的复出,终于被皇帝记起来,单独赐了西北角的一个荒没府邸叫他搬出宫去。

没了唯一的玩伴,三皇子本来十分失落,可是不过多久,竟然有人来到他的宫里,问他愿不愿意当皇帝?

愿意,当然愿意!怎么不愿意?当了皇帝,就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轻蔑他。就有最新鲜的菜蔬瓜果吃,有最时兴鲜艳的衣服穿,有宽敞漂亮的宫殿住。

稚嫩的童子,心性坚忍,一直守口如瓶,不露行迹。不温不火地长到十五岁,最终一鸣惊人。

“他知道吗?”听完这个故事,秦羽瑶沉默良久,才轻声问道。

宇文轩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答道:“他不知道。”宇文翊不是皇室血脉的事,是最近几年柳闲云查出来的,只有柳家最上层的几人与宇文轩知道。

本来柳家人与宇文轩的谋划,便是把宇文翊推到最前头,由他遮风挡雨。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却由宇文轩登基。可是自从知道宇文翊的身世后,宇文轩便改了主意。

秦羽瑶有些沉默。与她相隔不远的这个男人,绝非一个好人。原以为他支持三皇子,只是纯粹的政治立场。却原来并非如此,他的初衷竟是拿那个可怜的孩子当幌子。可是,宇文轩难道不可怜吗?凭心而论,秦羽瑶觉着宇文轩也很是可怜。

“柳家人同意吗?”秦羽瑶又问道。

宇文轩不由得发笑,闷闷地笑了许久,才道:“瑶儿,你总是一针见血。”然而这回,他却没有回答秦羽瑶,而是说道:“除此之外,让我下定决心不做皇位,彻底成全三皇子的原因,是你和宝儿。”

闻言,秦羽瑶不由得缓缓皱起眉头。

因为是晚上,入目便是一片昏暗,故而宇文轩并没有瞧见。他便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了起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娶多少妃子都无所谓。可是既然有了你,我的心中便只容得下你一人。”

黑暗中,秦羽瑶勾了勾唇角,并没有当真。

只听宇文轩继续说道:“还有宝儿,他是这么可爱。你和我必不可能只有一个孩子,而我不忍心叫宝儿与兄弟们倒戈相向。所以,唯有舍了这皇位。”声音有些如纱一般的轻柔,还有些说不出的慈爱。

在宇文轩的心中,就算他和秦羽瑶能够教导得好其他的子嗣,平衡他们之间的意愿。但是后代子孙呢?他和秦羽瑶总不至于再帮着儿子教导孙子,何况就算能够,等到他们大限之后,又该如何?长久以后,难免再有倾轧之况。

宇文轩自己经历过这些,他便不愿自己的子孙后代再遭受这些。若要倾轧,便叫别人的子孙后代倾轧去罢。

槽点太多,以至于无槽可吐。秦羽瑶深吸一口气,决定与他掰扯清楚:“第一,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无媒无聘,本来同处一室十分不当。我因为不愿拂了宝儿的面子,故此妥协这一回,下不为例。”

“第二,我没说嫁给你,再给你生孩子。本来宝儿便是意外之况,这笔账我还没有与你算。”秦羽瑶冷声说道,“第三,你不需要因为我或者宝儿而放弃皇位,你做不做你的皇帝,与他人无干。”

这笔账算得清清楚楚,竟是叫人想装傻都难。

宇文轩沉默片刻,选择忽视前两个问题,只针对第三点说道:“什么叫做,我做不做我的皇帝,与他人无干?”

秦羽瑶冷冷地道:“如果你选择做皇帝,便是为了成全你自己的野心和志向。而若是你不肯做皇帝,便是为了享天伦之乐,才放弃皇位。有得必有失,一切都是为着你自己,与他人何干?少将大帽子扣在我和宝儿的头上。”

前世便不少见这种人,口口声声为了别人如何如何,放弃了多么珍贵的机会如何如何,总以此为借口,将对方折腾得团团转。

秦羽瑶是最瞧不起这种理论的,明明就是因为更贪恋另外的生活,才做了最终的选择。若是结果好便罢了,叨叨几句只显得恩爱。若是结果不好,便会将不如意的原因怪到别人的头上。委实无耻。

宇文轩倒未料到这一点,愕然片刻,不由苦笑:“是,与你们无干,是我自己的选择。”

帝王心术,是宇文轩学的第一门课程。施恩望报,是宇文轩下意识的念头。许多时候,他甚至忘记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出于习惯。方才那样说,一来是他确实是那般想的,二来却是下意识地想叫秦羽瑶感恩。没想到,竟被秦羽瑶毫不留情地揭穿了。

只见他承认,秦羽瑶的心里才舒服一点。身边的宝儿微微翻了个身,秦羽瑶等他翻身完了,便摸索着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然后低声继续说道:“话说到前头,你最终坐上那个位子也好,没坐上也罢,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干。尤其,与我和宝儿无干。”

秦羽瑶才不想自己和宝儿最终背上什么指责和骂名。且,如果有人敢把指责对准宝儿,她绝对会叫他们好看。

黑暗中一时又没了声音。宇文轩此刻直是苦笑不已,又是止不住的欣喜与骄傲。他看上的女人,竟然有着如此的心智,实在是他的幸事。然而,又是他的不幸。

眼瞅着追妻之路仍然“路漫漫其修远兮”,宇文轩有些不肯,想了想,说道:“我准备把你和宝儿的身份公布出去。”

“什么?”秦羽瑶不由讶道,“为什么?”

他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秦羽瑶心道,此刻有些怀疑起来,莫非宇文轩并非如想象中的靠谱?这个念头,却叫她的心头一颤。什么时候,他竟然在她的心中种下“稳重可靠”的印象?

只听宇文轩说道:“即便我不公布出去,也很快会被别人查出来。如今你已经进入上流人士的视野,他们同你往来,怎么可能不将你的底细查个分明?”

秦羽瑶一听,不由默然。宇文轩说得对,如今她成功同宇文婉儿打好关系,日后进京免不了同贵人圈子打交道,说不定进宫也是家常便饭。那些贵人,不把她的祖宗八辈查出来,怎会罢休?

而宝儿过年便四岁了,最迟两年后便要入学。且不说秦羽瑶舍不得叫他进普通启蒙书院,便说宇文轩、宇文婉儿也不会同意。故而,宝儿的身份迟早大白于天下。

“两年,你们的事能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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