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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嫡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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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宛才会这般笑颜如花,那是有了对未来的期许。
江子清知她看懂了,又将画卷起,放归原处,道:“这幅画,有你一人的赏评,便足以。”
此时,画舫上忽而有几声锣鼓喧鸣。
众人皆聚到船头,楼阁上的人也探头向发声地张望。
原来是帕丁森在船头搭建了高高的驻台,即将展示从英国带来的几张西洋画。
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宛宛不禁也生出好奇。
江子清道:“你若想看,便稍稍上前,莫太靠近人群。”
宛宛点点头,推着江子清,去到船身一侧,虽是立在阴影里的角落,却刚好能望见帕丁森搭建驻台的位置,宛宛也不喜凑在人群里,能看清过过眼便好。
帕丁森展出的那几幅西洋画确实非同凡响,有独到之处,引起众人谬赞。连江子清也凝神细看起来。
以至于他稍稍放松了警惕,未发现身后有人悄然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介于舆论压力,额,我改改前面有些章节
52第 52 章
一位蒙着面的魁梧壮汉;手举大刀,见时机正好,向二层露天楼台处正视机而动的同伴们打一手势后,“嘭”“嘭”“嘭”接二连三的几声响,漫天烟花顿时绽放空中。旋即,是鞭炮与锣鼓齐鸣,众人的目光皆由帕丁森的西洋画转向天际;欣赏璀璨的烟花。
帕丁森却脸露迷茫;他根本未命人放过烟花。
而魁梧大汉;趁此时急速靠近江子清,挥舞大刀;直劈而下;要的就是江子清的命。
周围喧响震耳欲聋;即便求救,众人也是听不见的。
江子清虽稍加放松警惕,但多年练就的意识尚在,耳边有疾风划过,他立马绷起心弦,推转轮椅,侧偏了方向移开身子。
魁梧大汉的那一刀落空,砍在了船侧身的围栏上。
那围栏也是上好的结实木质,竟然被大汉这一刀,从上至下,劈出笔直的裂缝,若是落在人身上,必是一分为二,死无全尸。
魁梧大汉见刀上落空,避免江子清逃离,又飞速抬起大脚,朝江子清胸口踹去,手上也不含糊,意欲再起一刀横劈过去。这连串动作,眨眼之间,一气呵成,招招致命,显然魁梧大汉是个练家子的高手。
江子清自然不会听之任之,他以围栏为撑,反向使力,控制轮椅方位,又向后推一段距离,堪堪躲过魁梧大汉的这一脚。
但围栏却未有这般幸运,被魁梧大汉的这一脚力道,加之先前已有大刀劈过的裂缝,竟然折断了一丈来宽,碎掉的残木直直跌入湖中。却连声响也听不见,通通被震耳欲聋的鞭炮与锣鼓盖了过去。
宛宛离得近,觉察出身后异样,回过头来,刚巧见着魁梧大汉一脚把围栏踹烂,又手舞大刀朝江子清横劈而去。
宛宛慌了神,见江子清一个瘸子哪躲得过这大刀,情急之中,也未做多想,下意识地近前倾身狠狠使力推了魁梧大汉一把,想让他往侧面倒去,将对准江子清的大刀移开。
魁梧大汉感觉到背后的力道,落刀稍加延迟,但身子却纹丝未动,反而侧转过腰,手肘抬起使劲往后一甩,击中宛宛的肩侧。宛宛哪扛得住魁梧大汉的这一下,直直朝一边倒去,宛宛急忙抬手找寻围栏以便稳住重心。
可惜宛宛情急之中忘却,她摔倒的这一侧围栏已被魁梧大汉方才一脚踹烂,连碎木头渣都跌入湖中,她哪来的地方扶靠。
以至于宛宛就这样直直从船侧垂落下去,松松绾住的一头乌发飘散开来,白玉梅花钗顺着发丝滑落而下,与宛宛一道沉入湖中。
溅起的层层水花,却一点也听不到声响,皆被鞭炮声与锣鼓喧鸣掩盖了过去。
宛宛不会游泳,入水的那一刻只觉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心中叨念,难道又要死上一回了……
宛宛落水之时,魁梧大汉的大刀又劈向江子清,以至于江子清没来得及救助宛宛。
此时,魁梧大汉在二层露天楼台的同伴们见魁梧大汉还未得手,怕错事良机,竟然又派来一个同伴,直接从二层跳下,意欲与魁梧大汉一道两头夹击。
江子清抬眼,见二层露天楼台似乎还有魁梧大汉的同伙在张望,只是碍于鞭炮锣鼓的喧响还需人手,才静待时机,未加伺动。
此时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到暴露自己的时机,权衡之下,江子清决议置之死地而后生,找了个魁梧大汉的空隙,推移轮椅顺势从围栏被毁烂的口子处,落了下去。
轮椅栽在湖中,浮了起来,而江子清却沉入水里,消失在无边夜色里,再也寻不着身影。
魁梧大汉眯起眼来,对另一个同伴道:“命人速速开船靠岸,将此事回禀主子。”
那个同伴稍有迟疑,道:“那永安王?”
魁梧大汉斩钉截铁道:“如若不死,我们也追不到了,走!”
于是,这几位截杀江子清的蒙面人又潜入人群中,行踪全无。
而宛宛在水中挣扎了几下,顿觉力气渐失,眼前一片模糊,吸入不到空气,神思越来越昏沉,眸子最终支撑不住,缓缓闭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脑海里已然开始毫无规律的划过记忆里的各个片段。
有前世,也有今生。
掺杂在一起,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真实的存在过。
未过多久,连脑海里的画面都开始朦胧起来,好似隔了层雾,看也看不清,想拨开却使不出力,只能任由着一切都沉沦着。
突而,有股强烈的拉扯之力席卷她的身子,令陷入混沌的神思又一点点回来,耳边渐而能听见水纹圈圈扩散的细声。
也不知具体持续了多久,宛宛再次睁开眼时,周身已不再环绕湖水,能呼入略带潮湿的空气。
有种黄粱一梦的错觉。
宛宛努力凝聚神思,发现自己躺在湖岸边,周围是灌木从,她的衣裳尽湿,发丝披散,有水滴顺着额角滑下。
一切都证明方才的不是梦魇,她的的确确从船上坠落了下来。
那么是她福大命大,被湖水冲上了岸,还是说有人救起了她?
宛宛听见侧边上有细微的响动,于是稍稍偏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处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仰头望着天际,好似在寻找某个绝佳的位置。
可不就是江子清。
他的一袭月白色长袍也有被浸湿的痕迹,显然也是落下了水,宛宛隐隐猜测梦中那被人拉扯的感觉,或许就是江子清正在救她。
只是……
宛宛觉着有哪处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觉察不出来,她眯起眼,静静望着着江子清的举动,细细冥想者。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坐起身来,径直打量起江子清。
轮椅呢!
江子清不是个瘸子么?他的轮椅去哪了……
或许是落水时未顾及到轮椅,这尚且说的过去,可是……
宛宛打量着正在在湖岸边踱着步子的江子清,明明行走自如的很,丝毫看不出来有何腿脚不便的地方。
宛宛惊诧不已,怀疑自己还是在做梦。
于是重又闭上眼睛,晃了晃神,再次睁开,江子清的腿看着依旧正常,且他还在此时飞身一跃,跳在了一块巨石上。
宛宛嗔目结舌,江子清的腿脚不仅完好无损,且比寻常人还利索,显然有习过武的底子。
江子清正聚精会神的找寻点燃求援信号烟火的最佳位置,他以为宛宛还在昏迷不醒之中,暂时忽略未理会。再加上,江子清为了确保信号烟火直冲云霄,他所站之处的头顶上方皆无树木遮挡,有月光倾泻,照的明亮。而宛宛躺在灌木丛的阴影之中,一举一动若不有意去瞧,并看不清楚。
所以,江子清并未发现宛宛已然醒来坐起,正在一旁满脸惊诧的打量着他。
江子清确定好了位置,便掏出一支木质小匣打开,里面赫然是未被湖水浸湿的火折子与信号烟火,他随即动作娴熟的将烟火燃放,“嘭”的一声,拖着金色火苗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只一下,转瞬即逝。继而有怪异的红烟涌出,半晌就消散,融入在夜色里。
宛宛看得怔怔出神之际,江子清陡然回过了头。
与宛宛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两人的眼里同时都有震惊。
但很快,江子清的震惊就化为了层层阴霾,脸色极其深沉,双眸晦暗得如同噬人的黑夜,竟弥漫着狠戾,正步步逼近宛宛。
宛宛心上募得生出恐惧,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子清,他周身环绕着强烈的窒息,那是与死亡极其接近的杀气。
宛宛下意识地用脚推移着往后退,指尖竟然有了微微的颤抖,眼前的这个人,她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仿若从来就不曾真正了解过。
她看到了他的秘密,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将她灭口?
可是,她的命不也是江子清救起的么……
宛宛不敢再往下想,也没有时间允许她继续深思。
因为江子清马上要走到她的跟前。而她退无可退,背后已然是参天大树。
宛宛决意无论如何,暂时先远离江子清最为妥当。于是鼓足了劲,准备站起绕过大树脱逃。
然江子清早就看出宛宛的意向,在宛宛刚站起身来之际,就一把抓起宛宛的手臂,阻止她的转身逃跑,且倾身将宛宛压靠在了大树上。
宛宛因猛地撞击树干,背后隐隐传来刺痛,她皱起眉头正想要挣脱。
江子清却飞速抬手,直直掐住了宛宛的咽喉。
宛宛不可置信的望着江子清。
他真的要杀了自己?
上一刻他才刚刚救了她的命,现在又要将她再一次推入死亡的深渊。
若不是亲眼所见,宛宛是绝对不信的。
之前的那些情意缱绻是不是全抵不过他双腿完好的这个秘密……
不由自主的,宛宛的双眸湿润开来,她咬着唇,不让泪珠滴落下来。
江子清的眼里也充满矛盾,他放在宛宛咽喉上的手并没有使力掐下去,仅仅只是放着而已。
多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圣上多年的谋划就多一份危险,一步棋差,满盘皆输。这不仅关乎他个人,关乎圣上,更关乎整个江山社稷。
本就不应该留下活口的,可面前的人是他心爱的女子,江子清真的于心不忍。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信任她,绝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这一点,江子清现今还不敢担保,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有足够大的诱惑,谁又知晓人心会不会因此生变。
动了情,就易坏事,这是圣上的亲口警告。
还真被说中了,江子清嘴边扬起苦笑,朝着宛宛道:“你不该看见的。”
宛宛闻言,齿间不小心用力过大,唇角就被咬破了口子,有淡淡的血腥味入到嘴里,她很想抬头正视江子清的双眼,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一丝不舍得。可终究也没有勇气这样做,反而微垂下眸子,任两行泪水划过面颊,嘴里却清晰的吐出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柔柔莺莺的嗓音,冷冷清清的语调,这是宛宛第一次在人前开口说话,也是她第一次为求自保,透露出的深深软弱。
江子清一怔,道:“你会说话?”〖TXT小说下载:。。〗
宛宛垂着头,沉默良久才开口,却是答非所问,道:“你的秘密既被我看到,我便也予你一个秘密,我们扯平了。”
江子清的脸色铁青,带有深深的不悦,语气又沉了几分,道:“你之前都在骗我?”
宛宛深吸一口凉气,想张嘴解释,却又觉得毫无意义,便沉默了下去,不再言语。
等不到她的答案,江子清再也按捺不住心头轰然窜起的火苗,这个女人居然一直装哑巴骗他!
他伸手捏起宛宛的下巴,将她的头狠狠抬起,迎视自己的目光。本想要质问一番,却在看到她满是泪痕的面颊时,心上一痛,气焰消了大半,语气陡然放得低柔起来,道:“你为何要一直骗我?”
宛宛只觉他的话可笑,撇开头,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拂开打掉,道:“你不是也一直在骗我。”
江子清的眼里闪过无奈,道:“我有苦衷。”
宛宛的嘴边泛起讥讽,眸子里的泪却倏尔止也止不住的淌下来,道:“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置我于死地。”
江子清张了张嘴,却始终未将苦衷说出来,反而抬手将宛宛的头转过来迎视自己,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要一直装哑巴。”
宛宛没有得到江子清的答案,却听到他的质问,心中也陡然火起,一字一句道,“凭什么我要告诉你!”
“凭……”江子清淡淡拖长了尾音,靠近宛宛,带着浓浓的气息,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宛宛张嘴还想反驳。
江子清已然俯身覆上了她的唇,毫不留情的辗转反侧,仿佛要把之前压抑的怒火通通宣泄出来。宛宛还想挣扎,江子清先一步将她的双手缚在头顶,连身子也被他压制的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在她唇上蹂躏。
两人浸湿的衣裳不停摩擦,加深了萦绕的暧昧,宛宛被江子清的灼热感染,失了抗拒,逐渐意乱情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瓦一直是亲妈有木有~花花有木有~清水文出现了小激情有木有~
之前一直跟进工作的新项目忙得快疯掉了,所以更新的较慢,这几天快完事了,更新会快起来,实在不好意思。
53第 53 章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响起;江子清才放开宛宛,压低喘息说道:“先回府罢。”
宛宛稍加清醒,点了点头。
江子清拖下自己的外袍,将宛宛从头罩到脚,宛宛衣裳尽湿,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隐约可见。他可不想宛宛这幅样子被任何人看到。
他将宛宛打横抱起,软软的身躯温暖无比;填满了他寂寥的怀抱。
宛宛升起几分不自然;将头埋在他怀里。
收到信号烟火驾着马车赶来的;是江子清的侍从。宛宛的眼角余光瞥到那侍从眼神狠戾,冷气森然;令人不由生出惧怕之感;但他的五官却与塞德有几分相似。
“塞尚;回府。”江子清道。
塞尚应声答是,随即撩开车帘,等江子清与宛宛上车,便驱车回永安王府。他的一举一动皆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未对江子清怀抱宛宛生出一丝窥探之心,始终面无表情,只听令行事。
宛宛暗忖此人应是江子清的心腹,不然江子清怎会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双脚的秘密。
回到永安王府。
江子清将宛宛轻轻放在床上,扯过被褥覆在她身子后,抬手将帷帐拉下,道:“把湿衣服脱了,我命人拿一套来再换上。”
随即,江子清就告知候在门外的塞尚,去府里的忆清苑随意寻一套衣裙过来。
塞尚略有迟疑,因为少爷明令禁止任何人入忆清苑,但转念一想,既然少爷此时发话,应是准了他前去,便恭敬领命,行走如风,转瞬就消失了踪迹。
江子清关好门,回身去到床边,道:“将湿衣服给我罢。”
宛宛将帷帐拉开,身子缩在被褥里,只留有一条雪臂在外,将湿透的衣裙举起递给江子清,脸上犹有红晕,眸子不敢抬起迎视他。
江子清接过湿衣裳随手置于一旁案几,见宛宛满面娇羞,煞是动人,又忆起她装哑巴欺瞒他之事,便起了戏弄之心。在宛宛递完湿衣裙,准备拉上帷帐时,拦住了她的动作,令帷帐敞开着,而他直接坐在了床沿边,双手支在她两侧,倾身上前,意欲与她亲近些。
宛宛生出警惕之心,拉紧了被褥。
此举更加勾起了江子清玩笑的兴致,他将目光停留在宛宛雪白的颈项,故作关心道:“被掐的这里可还疼着?”
宛宛摇摇头,身子往后缩了缩。
江子清不由皱眉:“莫摇头,说话。”
宛宛抿了下唇,声音细弱虫鸣:“不疼。”
“听不清。”江子清瞪着她。
宛宛的眸子里闪过不悦,但还是清了清嗓子,提高音调:“不疼了。”
“是这样吗,”江子清越发凑近宛宛,埋在她颈项,“为何这里还有红印……”
两人的呼吸几欲可闻,江子清覆在宛宛耳垂边,戏谑道:“若不,我们提前把房圆了罢。”
宛宛察觉到他话里狡黠的意味,心头恼怒,抬手猛地推开他,道:“江子清,你适可而止。”
然因着宛宛未着丝缕,抬手的动作过大,被褥滑下了几分,几近要褪却到腰间。
刚要起身的江子清募地怔住,他本是玩笑而已,却迟迟移不开目光,就这样静静俯视着宛宛,眸子渐而灼热起来。
宛宛显得局促不安,赶紧去拉起被褥。
江子清先一步将她的手腕扣在床沿,自己倾身半压住她,倏尔低下头,吸吮她的雪肤。
“不可以……”宛宛想挣脱他的掌控,却显得力不从心,反而催化了江子清的欲望,令他更加难以自抑,落下的吻痕越发炽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宛宛身上肆意游走,感受着每一寸柔滑的禁土……
直到敲门声响起,才逐渐拉回江子清的理智,他看见身下的宛宛目露怯色,手腕处被他扣出了红痕,才深觉自己失了分寸。面对宛宛之时,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克制不住的冲动。
江子清平复着起伏的喘息,扯过被褥,轻柔地盖在宛宛身上,随即起身拉好帷帐,自己稍加理了下衣裳,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还透着湿气,此刻却也无心再多去在意,迈着步子前去开门。
敲门的是塞尚。
“少爷,您要的衣服,”塞尚将一件淡粉色百花不落地的衣裙递给江子清,抬眼间看见自家少爷领口凌乱,面色似有情潮尚未退却,联想起之前少爷怀抱的女子,塞尚顿时猜想自己可能打扰了少爷的好事,面色显出犹疑。
“还有何事说罢。”江子清看出了塞尚的顾虑。
塞尚垂下头,慎重道:“季元弘将军收到少爷的通禀已经前来,且同行的还有当今圣上。”
江子清眸子微眯,神情凝重,“他们现在何处?”
“正在书房等您过去。”
“你先候着,随后同我一道去罢。”江子清吩咐完塞尚,随即转身去到床边,只撩开了帷帐的一道缝隙,将衣裙轻放在被褥上,道:“稍等些时间,我再来接你回去。”
帷帐里传来宛宛淡淡的一声“恩。”
收到了回应,江子清便关好门,与塞尚去了书房。
季元弘正满脸凝重,微微倾身站着,而当今圣上背着身,负手而立。
当江子清的脚步声传进来时,圣上侧转过了身,对于江子清的腿完好无损丝毫不惊讶,笑道:“子清,你来了。”
然季元弘明显露出惊诧之色,却觉得场合不对,未加多问。
塞尚将门关牢,侯在外面,时刻警惕着闲杂人等靠近。
宛宛换好了衣裙,却久等不到江子清。
夜色渐黑,在宛宛生出困乏之际,江子清终于推门而至,重又坐回到轮椅之上。他看见宛宛时,眼里划过惊艳,朝她招手道:“过来。”
宛宛走近到他面前。
“我母亲的衣裙,正合你身。”江子清淡淡道,语气有些飘渺。
宛宛微有讶异,这是宛宛头一次听江子清提起他的母亲,应该是过逝的清惠公主。宛宛穿上这件衣裙之时,就已赞叹过衣裙的美妙。如此淡淡粉色的底印上盛艳的繁花,娇媚而又不失清丽,能够想象的出会制这样一件衣裙的清惠公主必是位绝代芳华的美人罢……
“我回去换下,再送还给你。”宛宛说道,这是清惠公主的遗物,江子清估计十分珍视。
“不用了,”江子清道,“娘亲若看见你穿她的衣裙这样动人,想必也会十分愉悦的。”
这是不是在夸她,宛宛这般想着。似乎未听过他如此直白的赞美过她。
“推着我出苑子罢,”江子清道:“你哥哥来接你回去了。”
宛宛点点头,推着江子清的轮椅,徐徐迈步在长廊。
沉默持续了良久。
“我不问,你就不答,嗓子明明是好的,却还如哑巴一样不说话。”江子清倏尔开口道。
宛宛“嗤”笑了一声,反驳:“你的腿是好的,不也一样坐着轮椅让我推着走。”
“果然是个牙尖嘴利不饶人的。”江子清挕揄道。
想当初,第一次在船上见面,江子清也是如此说,“幸亏是个哑巴,不然怕是个牙尖嘴利不饶人的。”宛宛不禁莞尔一笑。
再要走出回廊之际,宛宛已然能看见永安王府的大门处停靠着一辆马车,季元弘就站在马车旁,朝着宛宛挥了挥手。
“我就送到这里,你过去罢。”江子清道。
宛宛点点头,朝季元弘走去。才迈开几步,江子清忽而又唤道:“等等。”
宛宛停下,回眸看向他。
江子清深深凝望着她,嘴边动了动,轻声吐出了几个字:“宛宛,对不起。”
宛宛目露疑惑,刚想开口询问。
江子清提前打断了她,道:“快去罢,礼嘉在等你。”
看出他不想说,宛宛于是便没有问,转身继续朝季元弘走去。
直至马车走远,永安王府的大门重又闭上,一个人影才从转角处缓缓现身。
乃当今圣上。
“舍得吗?”圣上近到江子清身前,淡淡然问道。
江子清的目光放向远方,含笑道,“看天意。”
圣上的嘴角也不禁扬起笑意,意味深长地重复:“的确,要看天意。”
好似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两人皆意会于心。
圣上侧过身,看了江子清几眼,随即也遥望远方。
夜色孤寂,远方被一片暗色笼罩,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唯有月亮,闪着白耀的光,透露些前行的方向。
圣上的脑海里,倏尔回想起了五年前。
还是太子的他,与江子清两人驾着马车在山林中狂奔逃亡,而一路尾随的是熹亲王派来的绝顶杀手。
他之所以会被逼上如此境地,皆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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