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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嫡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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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时,宛宛就和季元弘作别,被秦先生领进了门。
宛宛脸上未显出,然心中难免生出未知的不安。季元弘叮嘱归叮嘱,对易安阁的情况谈得却甚少,想必他也是道听途说,知之寥寥。也不见季元弘对秦先生说明宛宛的情况,秦先生也不问,宛宛只能猜想些许他们之前就已商谈过,所以秦先生才如此淡定。不然她一个哑巴,与易安阁里其余的问题姑娘一比,想必也是出类拔萃的奇葩,不令人惊讶就怪了。
进入易安阁后,宛宛见到四周清雅秀丽的景致,方才的疑虑就渐渐烟消云散。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亭一楼,皆像是精心布置,明韶照眼,目穷难尽,略微一品,又觉诗意盎然,透出无限雅致,有股子书香味。
绕过长廊,是一厅堂,雕花红木桌椅整齐摆放在中央,四角几只落地粉彩瓷瓶,壁挂花鸟图,端重中有几分素雅。十几位看似十二三岁的妙龄少女正各持姿态的坐在各自位置上。按理说来了新人,总归是满怀好奇,特别是这群还略带稚气的小姑娘。
然而直至宛宛被秦先生领到最后排的位置,一路穿过厅堂,也没收到什么打量的目光,平静的就如同一阵风拂过,更令人诧异的是秦先生把宛宛领到位子上,告之宛宛以后就坐这,一句多余的话也未提,就转身回到前排,准备授课。
宛宛低头看见桌子上放了本《女诫》,接下来秦先生就是从里面的篇章讲起的。宛宛心中泛起嘀咕,本以为这易安阁会教些惊世骇俗的东西,没想到还是教《女诫》,她相信这里的官家姑娘们对《女诫》一定已经倒背如流了,就连宛宛她才穿越到这里没多久,对这《女诫》都知之不少,因为她屋子里能看的书就只有女四书了。
宛宛正暗自纳闷,坐在斜前方的一位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姑娘时不时就要回头看宛宛两眼。那姑娘十二三岁的样子,玉肤粉腮,眸子黑灿灿的,忽闪着灵动,见宛宛发现了自己回头,兴奋地朝宛宛努着夸张的嘴型,想表达颜知瑶三个字。
宛宛自是看出她的意思,于是眨了眨眼,回之以笑。暗道原来她就是被季元弘所救的帝师幺女颜知瑶。
这时,桌上忽而飞来一小团灰色绒球。宛宛皱起眉,打量了几眼,绒球居然动了!露出一双小眼睛。
居然是一只老鼠!
宛宛惊诧万分,但是她嗓子还未痊愈,实在发不出尖锐的惊叫。张开嘴老半天,没有声响,便又缓缓合上唇,偏起头,与小老鼠四眼相对。
宛宛听到四周有抽气声,于是抬眼寻着方向望去。
除了颜知瑶是一幅焦急的表情外,就在宛宛右上方的位子那,一名小脸蛋略圆的女子向她使劲点头,还竖起了大拇指。宛宛不明所以,回眸间又发现坐在她侧边的位子上,有一名穿着白紫花裙的女子托着腮深深的打量着她。
宛宛面露几分尴尬,根据她的判断,能把小灰鼠这么准确的扔在她桌子上的就只可能是离她最近的这名穿白紫花裙的女子了。
宛宛扫了几眼小灰鼠,念头一动,挑起眉,就抓了小灰鼠,捧在手心。顿时右上方的圆脸蛋女子又开始抽气了。宛宛满脸诚意的笑着把小灰鼠双手捧到了穿白紫花裙的女子面前,一幅把小灰鼠物归原主的表情。
白紫花裙的女子先是显出几分诧异,接着嘴角上扬,也笑起来,伸手捏起小灰鼠的尾巴随意扔在自己桌上,道:“苏黛。”
圆脸蛋的女子听到苏黛二字,显出几分惊讶,继而转身拿起毛笔飞速在纸上写了一通,接着又把纸张撕下来,捏成团,扔到了季宛宛桌上。
宛宛膛目结舌,对圆脸蛋女子的一连串动作表示不解。当然,打从宛宛进到易安阁,就没有真正理解过在这里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瞧圆脸蛋女子的神色,似乎示意宛宛打开纸团。宛宛也未作多想,把那一团皱巴巴的白纸打开,里面赫然写着三个还算娟秀的大字,孟馨儿。
看起来她俩是在介绍自己的名字,宛宛如是想。但随之而来的疑问是苏黛和孟馨儿干嘛向自己这个刚入易安阁的哑巴说这么多?颜知瑶与季元弘相识,所以与宛宛打招呼是理所当然,然这俩位世家小姐如此做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很快,宛宛就知道了答案。因为秦先生结束了畅畅而谈,吩咐大家稍作休憩。颜知瑶连同孟馨儿都聚到宛宛的位子这,苏黛因为就在宛宛边上,拖了几下椅子朝宛宛这边挪了挪。
秦先生远远望见这群女子都向宛宛靠拢,垂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我都说了不要吓着宛宛了,还好她惊的起吓,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向元弘哥哥交待了!”颜知瑶气鼓鼓地说道,语气里却满是欢畅。
宛宛一听,直冒冷汗,她是不怕老鼠,但是不代表她没被吓到!若不是嗓子发声难,绝对能听见她的尖叫声。
“果然是季将军的妹妹,见到老鼠居然眼都不眨一下,还敢把老鼠抓起来,我真是太佩服了!”说话的是孟馨儿,她手舞足蹈的夸赞,衬上她圆脸蛋上的婴儿肥,显得特别纯真可爱。
“那当然,我早就说过元弘哥哥的妹妹绝对不会怕老鼠的,你们偏要试,”颜知瑶扬起下巴,显出得意,“现在证明我没说错吧。”
宛宛顿时汗颜,你既然知道,还不阻止……
“她还算有胆量。”苏黛不缓不急的开口,眼神落在宛宛身上。
宛宛只觉一股凉风划过,这个苏黛姑娘还真有些阴测测的。
“你不要错怪苏黛,”颜知瑶急急解释道|:“是我想宛宛你跟我们一块玩,但是苏黛怕你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娇滴滴的跟我们合不来,所以才想着,想着……”颜知瑶边说边瞟了几眼宛宛,见宛宛神色如常,渐渐也安下心来,继续说道:“想着试探一下,苏黛就出了这个主意,平日里苏黛都喜欢养些特别的宠物,所以就……”
宛宛听清事情的原委,并不觉得有何大不了,不过是小女孩子的玩笑而已,便抬眸对颜知瑶憨憨地笑了笑以示谅解。宛宛自认为这个笑应当是十分质朴而又真诚的。
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孟馨儿反应最快,先回过神来道:“宛宛,你笑起来真好看,跟我姐有得一拼。”
“馨儿,话可不要乱说,”苏黛道,“你姐姐现在可是当朝贵妃。”
孟馨儿连忙住嘴,脸上浮起几丝黯然。
苏黛继而话锋一转,道:“倒是比我那一大群姐姐妹妹的漂亮多了,同样是笑,怎么差这么多。”
一听此话,孟馨儿又笑逐颜开,连颜知瑶也忍俊不禁道:“我看着也像是这样。”
至此,三人嬉笑开来,如银铃般回响在宛宛耳畔,如此天真烂漫,令宛宛的眉角也缓缓浮起笑颜。
7第 7 章
易安阁只上半日课,下午是按照先生的命题准备习作,通常一个习作都要准备五天以上不止。
也不知秦先生是否有意为之,竟令颜知瑶教宛宛平时易安阁里的规矩。
颜知瑶是个马虎惯的人,为宛宛讲述易安阁里的事情却是细致有道,生怕有错漏。苏黛时不时还会在一旁提点几句。所以宛宛最后基本清楚了大致的事宜。
易安阁休憩的时间是极其多的,不像寻常的学堂终日苦读。女子本就无需太有才学,易安阁偏重在修身明理。
先生布置下来的命题并不是写一篇文章就可以交待的。而是需要运用自己所擅之长来表明对于命题的理解。每日正午过后,易安阁就会生龙活虎起来,因为上午是先生在屋子里教授女诫,下午则是吟诗作对,品茶女红,琴棋书画等技艺的课程,也会有不同的先生教授,不局限在学堂,可能在凉亭下,亦或是池塘边,更甚的还在花圃中,随心而至,随心而学。
若说女四书的内容,官宦世家的千金们其实哪个不是从小就倒背如流,烂熟于心。关键还在于明白其中之意。所以,易安阁就是让这些千金们在修身养性之中,明白事理。
颜知瑶喜爱下棋,所以通常她下午都去听先生讲棋,而她对待秦先生的命题,基本都是以棋而论。苏黛酷爱音律,弹的一手好琴。孟馨儿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心却极细,十分擅长女红,绣的那牡丹鲜艳欲滴,更真的一样。而且孟馨儿一旦开始刺绣就停不下来,谁扰她都不理,一门心思埋头做女红。
宛宛初来乍到,颜知瑶几个自是带宛宛把易安阁逛了个遍。当一行人路过半月池时,那儿莫先生正在教授绘画,宛宛便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颜知瑶解释说易安阁有好几位教授画画的先生,独独这个莫先生神出鬼没,连她都难得见到几面,所以跟着她画画的学生也是三三两两极少的。
因为宛宛从小就开始学画,若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她也许可以一直持续着自己的艺术家梦。可惜梦想终究是被现实打破,没有经济来源的她只能放弃太过烧钱的绘画,就连大学也是报的好找工作的专业。事实证明这样的选择,至少让她能好好活着。
现在宛宛一看到那些张扬的色彩心潮就开始澎湃,她径直走到了一个空着的石桌旁。似乎坐在这的人刚走,还留有未干的颜料沾染在石桌上。宛宛轻轻捻起毛笔,在空中试着比划了几下。她前世学的是素描色彩,国画与之还是有很大不同,一个重写实,一个重写意。若早知会来到古代,就应该好好研习国画才是。
“想学画画?”
宛宛听到有人跟她说话才回过神来,抬头发现是教授绘画的莫先生,连忙放下笔行礼以示尊敬。
莫先生似是四十左右的岁数,着蓝灰蝶纹长袄裙,,一支玉兰金钗斜插在发鬓上,素面朝天,眼角已经显出几道深深的皱纹,但看着她的人,浑然觉察不出她年华已逝,那眸子透亮透亮,嘴角含着深深的笑容,真挚而又从容。令看着她的人都忍不住被这股高贵之气衬得自惭形秽。连颜知瑶几个都不自觉地恭敬行李问候,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消了大半。
所谓气场,不过就是这样了。
莫先生看着几个学生这样,浅笑了两声,恍如春风拂面般轻快。她说:“不必这么拘谨,是新来的学生季宛宛吗?”
宛宛听到莫先生提及她连忙点头,心中却不解为何她才来一天就知晓了自己。
“不必惊讶,”莫先生道:“我是听侄儿说起,季将军有个嗓子不好的妹妹要入易安阁,我那侄儿与你哥哥很是交好,私下就托我若能见到你,定要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宛宛小嘴微张,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莫先生这句伤好了没有,隐含的内容太多了。
莫先生又笑了起来,用手轻轻带起宛宛额角的刘海。只是很自然的带过,像是怜爱的动作。而宛宛心中陡惊,莫先生好巧不巧,撩起的就是宛宛用刘海遮住的刚愈合不久的伤疤处。尽管莫先生的动作像是不经意之举,一瞬即过。但加上之前那句“伤好了没有”,宛宛十分确定莫先生这个动作就是为了看她的伤。
颜知瑶没忍住好奇,问道:“莫先生,您侄儿是谁哦?”
莫先生将目光投向颜知瑶,轻柔地还带几分调侃的语气道:“女儿家可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议论我那正值娶亲年龄的侄儿哟。”
颜知瑶毕竟是个女儿家,即便性子在豪爽,在提及亲事的问题时,还是十分害臊的,连忙辩解道:“我没,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谁跟元弘哥哥交好而已。”说完还瞄几眼宛宛。
“恩?元弘哥哥?”莫先生掐准了几个字,眉眼里全是笑。
“不,不是”这下颜知瑶不仅慌了,且脸一直红到耳根,“我听到您提到季将军,就顺便问问。”
这会连苏黛与孟馨儿也开始偷着乐。
颜知瑶见大家都这样,越发急得词穷,完全没了章法。当颜知瑶看见季宛宛没有笑意的时候,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跑到宛宛跟前,挽起她的胳膊道:“宛宛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吧,你听到你哥哥与莫先生的侄儿交好时,也会好奇是谁吧?”
宛宛使劲点点头。她确实好奇莫先生的侄儿是谁,连她的伤在什么位置都知道!
颜知瑶见有人跟她同声共气,立马有了底气,脑子也好使了,转移话题道:“莫先生,我带宛宛把易安阁逛了一大圈了,她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最久,肯定是对画画感兴趣,宛宛,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宛宛怔了一下,她还在等莫先生关于她侄儿是谁的答案,颜知瑶就已经把话题转到八千里外了,宛宛又不能说话,只能在心中暗叹可惜了,就顺应颜知瑶的话,使劲点点头。
“真的吗?”莫先生望着宛宛的眼睛。
宛宛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画画,也无需做作,抬眸与莫先生对视,含笑着重重地点头,以表决心。
莫先生略带犹豫道:“你若要跟我学,可是要比别人更辛苦些,因为若没把你教好,我那侄儿肯定要来告状的,不能吃苦的话最好不要在我这里学。”
宛宛怕很多东西,唯独这个吃苦倒是不怕的,因为吃惯了。她低头,执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我可以。
莫先生似乎很满意,道:“好,好。”接着,她又拂在宛宛耳边轻声说:“回去我要告诉我那侄儿,季宛宛要跟我学画画。”
莫先生的眸子里充满狡黠,弄得宛宛心里七上八下的,暗道回家定要问问季元弘这个莫先生的来历。
8第 8 章
傍晚是季元弘派人早早备的轿在易安阁外等候接宛宛归家的。他估计有事在身,没有亲自过来。颜知瑶先前兴致勃勃说要宛宛顺道送她回府邸,知晓季元弘没来,立马偃旗息鼓坐了自家马车回去。
宛宛到家就让秋分秋云备好纸墨,她想做一个类似于医药箱的匣子,把笔墨纸砚以及装颜料用的密封锦盒全部装在里面随身带着。但是要选用轻便的材质,式样要扁而薄,如同公文包一般,再用细链子背在肩上,包一层绣花布在外面。带着这个匣子不仅能在说不出话来时用文字写出来,还能随时记录下画画的灵感,十分便捷。宛宛费尽心思,尽量把匣子绘制的清楚,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
秋分秋云在一旁完全看不懂自家小姐在画些什么。季元弘进屋时,制止了秋分秋云发出声音,就静静站在宛宛身后观摩着。宛宛的思绪全部在纸上,浑然不觉周围的响动。
直到大功告成之时,宛宛把笔一丢,撑了撑胳膊,回眸才发现季元弘,满脸惊讶,完全不知他从何时起站在这里。
而季元弘盯着桌上的画,沉思了半晌。
宛宛把匣子的细节绘制的很明晰,尺寸厚度式样,匣子里的结构层次等,都一一罗列出来,具体的要求还有文字注释标明。
季元弘最终理解了宛宛的意思,忽而对她道:“你是想做一个这般的匣子随身带着笔墨,可以随时写字作画吗?”
宛宛见季元弘能看懂,欣喜极了,因为这匣子最后还是得让季元弘拿着图去制作。她起初还在想若季元弘理解不了这么怪异的匣子,自己又不能开口说话,还不知要费多少工夫才能解释清楚。
“亏你的小脑子还能想出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季元弘笑道,“挺实用,我会尽量让人赶制出来的。”说着,把桌上的图纸好生收了起来。
季元弘做事雷厉风行,宛宛就省事了,有这么个好哥哥,往后多是享福的命。宛宛如是想着,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
季元弘见状,吩咐秋分秋云服侍宛宛睡觉。宛宛也是用脑过度,真的累了,倒在床上就睡,完全忘记了白天心心念念的事,问下季元弘那个莫先生的来历。
以至于翌日醒来,宛宛发现季元弘又出门去了军营,无人知道何时能归,她才怪自己粗心大意,把这事忘了。这几日莫先生也未出现在易安阁,莫先生说若来了会主动来指点宛宛的画作,平日里她不在的时候,宛宛可自行去跟别的先生学习作画的基本技法。毕竟宛宛的基础并不好,甚至连握笔都不熟稔,还需要很长的日子来研习。
而季元弘回来已然是五日后,刚巧是易安阁休憩的日子,宛宛正在潇湘苑里作花鸟图。
季元弘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倏尔一下就出现,宛宛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但这次,季元弘还带了一位男子进了潇湘苑。
宛宛纳闷了,按理说女子深闺小院陌生男子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吧。但看季元弘的样子,好似与男子十分熟络,男子也不拘谨,在她的潇湘苑跟踩在自家一样。
秋分秋云看着也认识这位男子,不然秋分不会如此淡定自若,毕竟陌生男子入女子闺房小院是有损名节的事。
如此一来,就只有宛宛不认识他了。
宛宛仔细瞅了几眼这位男子,很年轻,可能不到二十的年纪,身着墨色绣云纹交领长衫,腰系镶白玉腰带,相貌俊雅,眸色清明,含笑而立时,自有温文气宇。
他发现宛宛好奇的打量时,不禁问道:“宛宛不认识在下吗?”
继而他又自问自答,“差点忘记了,我那时每日前来,你都是昏迷的。”
季元弘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京城名医安岫。”
安岫摆手道:“礼嘉,我不可敢当这个名头。”
“当得起,”季元弘道,“请来世家公子替妹妹一二再再而三的医病,我可是荣幸之至,几句好话是少不了了。”
宛宛听此话,连忙倾身行礼,暗道还真是没见过季元弘如此更谁调笑过。
她刚垂下身子,一只手就撩起了她的额角。
宛宛抬眸就见到是安岫为之,顿感突兀之至,怎么说都是男女有别,就算是大夫,也要先跟患者打声招呼再行医吧。
安岫盯着宛宛的额角看了半晌,道:“看来姨母说的对,这伤还需抹药,不然疤痕要消不去了。”继而他又盯着宛宛的脸庞看了半晌,宛宛觉得很不舒坦,眉间微皱。
安岫见宛宛神色,嘴角竟稍稍扬起,接着说道:“脸色不错,应该没有大问题了,但身子骨透着虚,往后要好生调理,我再写张药方。”
“太好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季元弘感激道,“锦之,你再看看妹子的嗓子,可还有医治的方法。”
安岫点点头,抬手用两指捏起宛宛的尖下巴,略微上抬道:“张嘴。”
宛宛怔了一下,不太情愿。
季元弘连忙安抚道:“宛宛,安岫是大夫,看看无妨的,之前你摔下楼梯昏迷不醒,一直是安岫替你医治,甚至与我一起彻夜不眠守着你,才将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这份情你往后都要好好感激才是。”
如果宛宛没眼花看错,那么季元弘说完这番话以后,安岫眼里笑吟吟的,真是灿若夏花。
宛宛听命张开嘴,心中暗暗估量着,季元弘该不会想着要把自己和这个安岫凑成一对吧。文人小说下载
安岫看完,收回了捏着宛宛下巴的手,略有凝重道:“还是之前的两个方子,齐头并进,会有成效的。”
季元弘的眼里闪过失落,一闪即过,但宛宛还是捕捉到了,她大胆猜测,安岫是在告诉季元弘她的嗓子还是如从前般很难医治。
宛宛自己却不丧气,从前或许是难,因为治嗓子容易治心难,从前的宛宛有心病。但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宛宛了,在每日的发声练习之下,宛宛已觉自己的嗓子正一日一日的恢复中。
9第 9 章
也许是说话声惊扰到了树上的鸟儿,宛宛还未画完的花鸟图,已飞走一半的主角,唯有花而无鸟,宛宛还做不到胸中有竹的境界,不依着样画瓢,是默不出来的。
所以宛宛执起的笔,半天落不下去,面对纸上一大片的空白,不知如何下手。她细声叹息,看来今天这幅图是完不成了。索性收东西走人,正准备垂手放下笔之时,被安岫截住。
他单手托住了宛宛的手腕道:“书画本是一家,既然画不成,习字也是一样,姨母说你的基础不牢,若真要有所小成,还需勤加练习才是。”
季元弘也说道:“我读书不济,粗人一个,宛宛你若爱画画,还是得让锦之给你指点指点。”
安岫笑容可掬道:“如若不嫌,愿效劳一二。”
季元弘对宛宛说道:“妹子你可有福了。”说完,还眨巴两下眼睛。
宛宛看着平日里正儿八经的哥哥这般狡黠,顿生诡异的感觉,但是总不能拒绝季元弘的意思吧。宛宛如是想着,抬手悄然绕过安岫方才托着她的位置,开始落笔写字。
对于一个不经常用毛笔写字的现代人来说,宛宛已经算拿笔很稳的了。但若说要把毛笔的力度应用自如,确实还有待时日。
安岫就在一旁静静凝视着宛宛写字,季元弘与秋分秋云早就不知所踪。
宛宛看似聚精会神练字,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听到季元弘小声命秋分秋云去备些点心过来,他自己与她们一道离开的。起初,宛宛还真以为可以吃点心了,可这大半晌也不见人影回来,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天真。她这个大哥,也开始为她做起牵媒扯线的事了,他是有多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啊,都把男人请到家来留时间与她单独相处了!
宛宛心中烦乱,这字也仿佛透露了她的心情,大有歪七扭八的趋势,她自己浑然未觉,直到一笔停留太久,纸上浸出一个大墨点,她才惊觉开始回神收敛。
安岫倏尔握住了宛宛抓笔的手,整个身子立在她后方,垂首在她右侧道:“一心莫要二用,否则就是无用功。”
安岫带动宛宛的手腕使力,开始一笔一划的写起字来,嘴里接着道:“去感受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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