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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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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宛宛的心意,只是宛宛思虑着若颜知瑶也提前去静心亭与段嬷嬷碰个正着要如何是好。最坏也不过这样,到时也只能拉着颜知瑶一起扯幌子了。

心下一定,宛宛笑着点头回应段嬷嬷,以示同意段嬷嬷的话。继而往小船的方向靠近。她刻意走在靠湖岸的一侧,想劲量选取段嬷嬷的视线不易察看的角度停下。

说来也巧,越是接近小船停靠的位置,越是繁花锦簇,绿草蒙茸,若不是方才远远观之,宛宛定也发现不了这儿竟有船只停泊。

宛宛窃喜,停下脚步,拉了拉段嬷嬷的衣袖,用手指了指,岸边被百花遮的只能瞧见一星半点的船只。

段嬷嬷探头张望,似有若无的是有那么只船,看不真切,心中难免疑虑重生。

宛宛于是又加把火,踮起脚欢喜地朝着船只招手。

这下段嬷嬷有些慌了神,以为颜家小姐就在不远处,不敢再有太大动作的观望。

宛宛小跑几步,与段嬷嬷拉开距离,朝段嬷嬷挥手作别。

段嬷嬷也不敢再近前了,但是始终不太放心,总是斜着眼睛想瞟几眼。静心亭还需往前走,段嬷嬷借着向前走的机会些许能避开花丛瞧清楚些,边走边时不时斜着眼睛瞟两眼。再距离小船有些许距离的时候,遮挡物少了很多,段嬷嬷仔细往里一瞥,吓得她浑身冰凉,急行离去。

那繁华锦簇之中,确实停泊着一只精良小船,看着华而不奢,雅致非凡。但小船前坐着看似划桨的侍从却是一身凛冽之气,那侍从注意到段嬷嬷的目光,便回瞪了一下,如此便吓得段嬷嬷再也不敢回头了。

宛宛见段嬷嬷彻底走远,才安下心来。她此时也已走到了这只小船旁,发现原来还有船家。她顿时也起了兴致,想着若乘着小船,荡在湖心作画,岂不甚是美哉。

宛宛以为这艘船也是如方才路过停在岸边的船只一样,供赏园子的公侯大臣乘坐游湖的,于是径直朝那船家挥了两下手。

那侍从看见是个小姑娘,似是官家小姐的打扮,尽量用听起来和颜悦色但还是比常人硬很多的语气说道:“此船不开。”

宛宛怔了一下,沉了半会,从手上扯下一只白玉镯子,递给那侍从。

侍从也愣住了,她这是要贿赂他?

宛宛见侍从不言语,于是自己从画匣子里掏出纸笔,写下:“游湖心切,能否帮小女子划船,此镯送给你,寥表谢意。”

宛宛满脸真挚,十分坦诚,那侍从在发现宛宛是用写字来表达意思,也猜出这个小姑娘估计是个哑巴了,心中难免生出怜悯,但是他却做不了主。

趁那侍从怔住之时,宛宛徐徐靠近小船,忽而一个跳跃,直接就上去,撩开帘子往里窜。

按理说那侍从是可以拦住的,却顾及到此女子的身份,加之先前的举动都不似坏人,他下意识的慢了一手。

宛宛的一时贪玩,再撩开帘子进去的时候就已后悔。船舱里赫然还有一名男子,静坐在轮椅之上,有高低不同的踏板撑着平放的腿脚,显得长短不一,估计是个瘸子。

宛宛有一瞬的不知所措,继而下意识的点头哈腰,满脸无辜,以示歉意,回身就要出去。

“塞德,开船。”瘸子男忽而开口。

声音冰冷如斯,船里的温度骤降。

“是。”那侍从领命,虽不知主人何意,但却飞速的划桨离开,动作干净利落,宛宛想顺着跳上岸的时间都没有,眨眼功夫,船就离岸好一段距离。

宛宛深深反思自己的贪玩莽撞,如今上了贼船,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她又回到船里,挑了个舒服的位置,直接一屁股就坐下来了。说实话,船里布置的格调高雅,超凡脱俗,如果她是被邀请上船的话或许会赞美一番,可惜宛宛此时毫无心情。

宛宛把船里打量了一番之后,就把目光投向了瘸子男。

13第 13 章

瘸子男着一件月白倭缎交领长衫,腰系镶珠银带,姿容俊美,唇红齿白,双眸带着疏离,淡淡然眺望远方。若不是穿着男装,宛宛还以为是位娇弱佳人。

船尾没有帘子,可以将湖上景色一览无遗,宛宛大赞,真是作画的好时机。她发现船上静置一张红木精雕的小茶几,正适合摆放笔墨。于是乎,她把小茶几上的茶具通通端至一旁,打开自己的画匣子开始把笔墨纸砚一一取出。她想先用炭笔打个浅底稿,再上墨色,她握笔力道不稳,这墨汁一笔下去,就难还原了,又得重新再来,还是想清楚再动笔为好。

宛宛铺开纸张,眺望远方的景色,感受到徐徐滑动的小船,碧波仿似就在身边荡漾开去,顿觉心情舒畅,正待下笔。

耳边忽而想起瘸子男森寒的声音,“你倒是随意的紧,连孰主孰客也分不清。”

宛宛自是知瘸子男说她没规矩,乱动他的茶具,她才不管呢,请佛容易送佛难,他自己不让她下船的,怪谁。宛宛未回应,连眼皮都没抬下。

瘸子男一声嘲讽的冷哼,接着道:“倒还是懂些西洋画的玩意,可惜了……”

宛宛一怔,瘸子男提到西洋画,难道是看到她拿炭笔作画?瘸子男也懂素描色彩?宛宛不禁抬头望向瘸子男。

瘸子男起先是盯着宛宛手里的炭笔,见宛宛抬头,缓缓将目光投放到宛宛身上,显出几分怜悯之色,又道:“模样也不错,更加可惜了……”

宛宛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这瘸子男老对着她说可惜,是何意。

瘸子男见宛宛眼里显出疑惑,嘴角轻扬,划开好看的弧度,却带有轻蔑、捉弄的意味,缓缓道:“可惜是个哑巴。”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宛宛心头腾的一下火烧起,这瘸子男的话也太过分了吧!宛宛瞪了瘸子男一眼,见他悠然自得,毫无所谓,一幅目中无人的态度,她嗓子虽发不出声,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宛宛硬是把那股气愤又压下去,嘴角也泛起笑靥,在纸上写下四个字给他看“彼此彼此。”

我是哑巴,你还是瘸子呢!

写完字,宛宛作势摇摇头,向瘸子男投去可怜又可叹的目光。

瘸子男微有一怔,继而又笑逐颜开,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高傲姿态道:“幸亏是个哑巴,不然怕是个牙尖嘴利不饶人的。”

宛宛感觉那股想打人的冲动已经涌到了喉咙,是可忍孰不可忍!宛宛轻咬朱唇,暗道这可是你逼我的,赫然写下了“死瘸子”三个字。

瘸子男见到这三字时,脸上划过一丝阴霾,令宛宛心中顿时得瑟了几分。

然而,瘸子男接下来却冷笑了几声,望着宛宛,双眸里透出嘲意,说道:“季元弘将军若知晓自己妹妹竟如此胆大包天,刁蛮无理,不知会作何感想?”

宛宛瞬间愣住,之前的得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疑虑,他居然知晓她的身份!那他还敢如此轻视她,难道来头很大?完了,闯祸了!

仿佛应正了宛宛所想,瘸子男推了几下轮椅,靠近到茶几边,垂眸盯着纸上的“死瘸子”三个字半晌,嘴边似笑非笑,说道:“你可知,就凭这三个字,我可将你就地斩立决。”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丝毫听不出情绪。

宛宛却是心一颤一颤的,后悔自己鲁莽之余,下意识就想着先把毁灭证据再说。于是,她迅速拿起毛笔朝写那三个字的地方涂画过去。

谁知,瘸子男比她更快,用手先一步覆在字上方,宛宛未及时收住手,一笔浓黑的墨汁就清晰的画在了瘸子男苍白的手背上。

宛宛受到惊吓,手一抖毛笔就跌落,幸而瘸子男眼明手快,接住了下落的笔,避免了更多的墨汁弥散。

宛宛脑子还算清明,连忙拿出手绢来为瘸子男擦拭墨汁。

在宛宛碰触到瘸子男冰凉的手时,瘸子男一颤,皱起了眉头,他不喜被女子碰触。但见到宛宛清澈的眼眸,却并未收回手,任宛宛擦拭。

宛宛已经被弄得胆战心惊,哪还注意得到瘸子男的反应。手绢上已是斑斑点点的墨渍,可瘸子男的手还是擦不太干净,留有淡淡的黑色痕迹。宛宛想着是不是要去湖里弄点水再来给他擦。宛宛丝毫未想起在古代,男女授受不清这回事。

瘸子男倒是发话了,“不用擦了,去把那只白玉雕花螭纹砚拿出来磨墨吧。”

虽然不确定瘸子男的身份,但宛宛此时可不敢再忤逆他了,听命去画匣子取砚台。可是,宛宛忽而生出困惑,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画匣子里有这个砚台的?

瘸子男猜到了宛宛所想,莞尔一笑,那笑少了几分先前的疏离,语气也和缓很多地道:“好好磨墨,你想知道的我自然说给你听。”

宛宛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当然也只能乖乖从命,好生磨起了墨汁。

瘸子男看到宛宛那幅表情,低头浅浅一笑,握起笔,开始在之前宛宛写字的纸上作画。

他行笔从容,挥洒自如。宛宛便发现,瘸子男居然是行家,不禁对他高看几眼。

当画至宛宛写的那三字之时,瘸子男忽而停顿下来,不急不缓地说道:“当你闯进船上来时,我看到了你背在身侧的画匣子,所以向塞德下的命令是开船,而不是斩立决。”

宛宛一抖,瘸子男这说法,真是渗人的慌,难不成她不背这画匣子,这会儿已是亡魂一缕了。

瘸子男用笔多沾染了些墨汁,接着道:“想必你哥哥还未跟你说,这画匣子是他请我帮忙赶制的,你那哥哥对书画不在行,求助于我,我对那张粗画草图的妙想来了兴致,精雕细琢了一番,再命人精制出来,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匣子与你当初所设想的有很大不同。”

怪不得他知道画匣子里有哪些器物,宛宛如是想,同时先前对这个瘸子男的鄙夷也随之消失殆尽,反倒还生出隐隐的钦佩之情,这画匣子确实精美异常。

瘸子男握着沾染了浓重墨汁的笔朝宛宛写的诋毁他的三个字上重重的画下去,成了他笔下群山的一部分,他边画边道:“我起先不过是想细看画匣子留下你来,继而看到你头上的赤金紫玉梅花钗猜出了你的身份。”

宛宛看着他亲自毁掉了那三个字,心中稍定,随之她又生出不解,她的发钗怎么就显示出她的身份了?她不过是从哥哥送的首饰里随意挑了件最喜欢的带上而已。

瘸子男接着道:“我暂住闽南之时,你哥哥参伙与我一同做了些生意,略有盈余。他班师回朝之际,想给你置些首饰,途中遇见,我便顺道陪同他前去。我只是无意中见这钗子特别就放在了你哥哥给你置办的首饰中,我一见你头上这支钗,便知晓你定是季元弘的哑巴妹妹。”

14第 14 章

宛宛目瞪口呆,一支钗子都能把她出卖,赶明儿绝不戴了。

江子清其实也甚觉凑巧,季元弘只提起画匣子是他妹妹设计的,并未详细说明是要给谁使用,所以一开始他见画匣子并不确定此女就是季宛宛。但这钗子不一样,季元弘当时是明明白白的告知是特意去给同父同母的哑巴妹妹季宛宛置办首饰的,江子清也是见此钗雅致,顺手放进了季元弘的锦盒里,若不是此时见季宛宛戴着,也想不起此事。

所谓天意如此,估摸就是这样了吧。江子清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若不是认出画匣与金钗,此女怕已香消玉殒,那时与季元弘的梁子可结大了,往后的事可要难办许多,之前布置的一切也要付诸东流了。

念及此,江子清抬眸看了一眼犹在神思恍惚的宛宛,暗忖此女也算是福大命大,不论是她擅闯上船之罪,亦或是那“死瘸子”三字,都足够她死上百回而不止。她若不是季元弘最心爱的妹妹,哪怕是随便一个公侯大臣之女,想必此时也都见不到天日了。

宛宛料想不到多亏了这支赤金紫玉梅花钗才救得自己一条小命,她还在心心念叨着怎会因一支钗被识破了身份,闹得现在只能对瘸子男点头哈腰,唯命是从。

两人皆是各怀心事,神思飘远,小船上立时静谧开来,唯有碧波荡漾的声音,一圈一圈萦绕。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江子清已完成画作。继而他又拿出一枚田黄私印,盖在了落款处。

宛宛辨认出刻的是江子清三个字,猜想是他的名字。

稍加观摩,连宛宛都不得不赞叹,瘸子男的画浓淡相宜,笔法劲道,把青山阔水勾画得空灵疏秀,成清远之境,诗意尽显。

江子清也发现了宛宛双眸中有惊艳之色,于是浅笑道:“随笔而已,送给你罢。”

宛宛立马心花怒放,刚刚升起了一丝好感,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恼得荡然无存。

江子清续道:“你若真想学画,可时不时拿此画以示激励,如此便可看看自己到底还差了多远,不过,”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此生应该都达不到这个高度吧。”

宛宛气得就差没吐血了,这个瘸子男说话怎可以这么损!

且江子清似乎还挺乐见宛宛恼火的反应。

既然这样,宛宛也不能听之任之,但绝不会像方才那样直言不讳的反驳,她先是指了指画,然后朝着江子清笑着竖起了大拇指,以示对他画作的褒奖。

江子清挑了挑眉,算是接受了。

宛宛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继而她重新拿出一张纸,写下了一句现代的名言警句。

当上天关上你的一道门时,必将会打开另一扇窗。

没有私印,宛宛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递给了江子清,心中暗道,你既送我一幅画以示激励,我便送你一句话以作警言,来而不往非礼也!

江子清接过,看了眼上面的字,沉思了半晌,竟笑了起来,说道:“这字虽写的难看了些,但这话还是有些意思,我算是接受了,不过,我该提醒你也是时候该寻找一下那扇窗在哪,至少我并没发现上天有为你打开过那扇窗。”

宛宛无比气闷,这瘸子男反应真快。她写这句话不过是想告诉他,虽然瘸了还能画画,他倒是学以致用,反倒将她一军,算了,人家境界太高,完全没有胜算。

宛宛决意不再逞能,直接投降,之后瘸子男要说什么她都不再往心里去。

江子清看着宛宛灰丧的模样,不禁一笑,悄然收起了她写的那幅字,继而缓缓推挪着轮椅去了船尾,朝着远方挥了挥手臂。

宛宛好奇,跟了过去看。

远处一艘华丽的大船正缓缓向这边驶来,船头上有几个公子哥似乎也在朝江子清打着招呼。

宛宛仔细一瞅,竟然发现那穿着青色长袍的竟是季元弘,还有安岫也在其中。

完了完了,江子清的架势估计也是要上那艘大船,那船上看情形皆是男子,她一个姑娘家也上船有些于理不合吧,但不上船,总不至于让她自己一个人划小船回去吧。

这下宛宛开始急了。

仿若看出宛宛神情里的焦虑,江子清忽而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与他们会合。”

你不早说!宛宛暗自诽谤。

“我会令塞德推我先上去,如若可以,会唤你上船,”江子清道,“如若不可,我就告知你哥哥,让他随你回去。”

这是上船依始,宛宛认为江子清说过的唯一顺耳的话。

而站在船头甲板上的季元弘远远望见江子清的船上好似有一姑娘看着像宛宛的身影,但那姑娘只稍稍露面就又进了船舱看不真切。但他转念一想,自家妹子怎可能会在江子清的船上?

直到大船靠近,塞德才推着江子清缓缓上来。

能在这艘大船上的皆是公侯大臣子弟中的青年才俊。无论学识,地位都是众人之中的佼佼者,寻常人不能与之比拟,所谓志趣相投便是如此。

若单论身份最高者,那非永安王莫属。他的祖父乃开国元勋,父亲初袭南阳侯,后平匈奴之乱有功,娶得上一代皇帝的亲妹妹,即他的母亲清惠公主为妻。

他本就可世袭南阳侯,三年前年仅十八岁的太子登基,册封他为永安王。仅次于太子的叔父熹亲王。可见当今的圣上极是看重这位亲表弟。

他随父姓江,单名一个白,字子清,便是被宛宛骂作瘸子的那一位。

所以当江子清登船之始,众人便皆向他行礼,连季元弘也是如此。江子清不免朝季元弘道:“少来这些虚礼。”

季元弘深知江子清为人,与他在闽南少说也相处了三年有余。此人嘴上不留情,实则很好相处,从不讲身份地位,只论才学识人交友,更不用说他本就是人中龙凤。

“子清,我方才好似看见你船上有一位姑娘家。”季元弘细声问道,他本是想确定刚刚是不是自己看花眼,谁知身旁的几位公子哥耳尖听到,平日里估摸也调笑惯了,便接了话头起哄道:“永安王原是抛下我们去与佳人相伴游湖去了,怪不得久久不来,让我们好生等。”

“我也看见了,永安王这可谓是金屋藏娇啊!”

“该不会佳人还在小船上吧!”

“独留佳人在船上,可不是君子所为,快请上来!”

“就是就是,何不请上来,让大家见见!”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子清无奈地望了一眼罪魁祸首季元弘,悠悠道:“船上的是你妹子,季宛宛。”

15第 15 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子清无奈地望了一眼罪魁祸首季元弘,悠悠道:“船上的是你妹子,季宛宛。”

众人哗然,不禁猜想永安王与季家小姐的关系。

季元弘也愣住了,原来他方才没看错,还真是宛宛。但是她怎会在江子清的船上?季元弘刚想出口询问,就被江子清先一步打断,他说:“你的宝贝妹妹季宛宛迷了路,我不巧遇见,便顺道带着她来寻你了。”

江子清的回答瞬间打散了众人的浮想翩翩,而季元弘自然是不信江子清的说法,季宛宛与家人同行怎可能会迷路。但见江子清对着他拧眉,季元弘自知他不过是解围之说,立马接上话作感激道:“有劳子清了。”

江子清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这个妹子跟你一般样,有胆识的很。”

“我若没听错,永安王这是在夸人,早就听闻季家的三位小姐个个美艳不可方物,也不知永安王夸的是哪一位,”长兴侯的嫡长子温瑾忽而开口道,“礼嘉,我们这里可皆是些没娶亲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得照看下我们这些兄弟才是。”

季元弘正愁不知如何应答,颜习轩替他解了围。颜习轩是颜帝师的庶子,但颜帝师总共就这么个独苗,嫡庶根本无差别,从小就是抱在嫡母膝下养的,是颜知瑶的哥哥,年纪轻轻已是举人之身。

颜习轩说道:“温兄怕是弄错了,季宛宛排行老四,是我妹妹知瑶的好友,年纪比我妹妹还要小上个一两岁,还未长开的女娃哪有美艳不可方物一说。温兄听闻的估摸是季宛宛的三位姐姐罢。”

季元弘连连点头称是:“习轩说的没错,季家确有四个姑娘,季宛宛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子,年龄最幼,前几年一直在晋阳老家守孝,这次我班师回朝她才重回京城的。”

虽是寥寥几句,这些公子哥们都是在世家大族里滚爬的,或多或少都能听出些其中的隐情。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公侯大臣名门望族呢。

气氛有一瞬的沉寂,长兴侯的嫡次子温纯募得恍然道:“我知道了,季宛宛就是与孟馨儿玩一块的哑巴妹妹!”

温瑾急忙捂上温纯的嘴,细声警告:“再乱说话,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玩。”

温纯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年纪,双眸天真清亮,不谙世事,被他亲哥哥这一骂,眨巴着眼睛不敢出声了。

温瑾向众人解释道:“幼弟胡言乱语,大家莫要在意,孟馨儿与我们是表亲,时常走动,幼弟估摸着是听她提及的。”

季元弘听此话,心中确实是有几分灰丧,却不是因为众人知晓了他有个哑巴妹妹,而是对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宛宛,令她如正常的姑娘家一般有个快乐的童年而深感内疚。

一直静静站着的安岫出声说道:“季宛宛的嗓子并不是天生就哑,我近来正为她医治。”

安岫的医术是出了名的,他既肯出面医治,那痊愈不过是时日的问题。要知道多少公侯大臣排着队都等不来安岫看个病,季宛宛这个小姑娘倒是有这个福分。要知道两代皇后,当今圣上的母亲与祖母皆是出自安氏一族。所以作为外戚,安氏历来低调,干政甚少。

众人不禁对季元弘又是一番高看,无论是安岫的医治,还是江子清的夸赞,皆是因季宛宛是季元弘同父同母的妹妹所致。

江子清此时也提醒道:“礼嘉,你妹子还在小船上。”

经他一说,季元弘的思绪才收回,连连告歉:“各位,实是不好意思,我得先送宛宛回去,改日再聚。”

“那不行,好不容易把你这个大忙人邀出来,怎的能就这样放你走,”温瑾说道。

众人也皆是不允他临阵脱逃,非留季元弘不可。

季元弘左右为难之际,温瑾又提议:“要不,把你那妹子邀上船来,我们顺道送她上岸便可,一举两得,你也不用走了。”

季元弘犹豫道:“宛宛一个姑娘家,我们这皆是男子,毕竟男女有别。”

他还未说完,温瑾便放声大笑道:“礼嘉你还怕我们吃了你妹妹不成,习轩不是说了,你妹妹年龄尚幼,就一女娃哪有什么男女有别,若要这么说,温纯前几年还和孟馨儿打过架呢!”

温瑾这一掀底,温纯立马脸红脖子粗,惹的大家也笑起来。

季元弘还在踌躇不定。

温瑾加把火道:“你把妹妹一个人扔在小船上,于心何忍,要不我也认了她作干妹妹,你不去接,我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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