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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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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清还在细细上着墨彩,行笔起落有序,挥洒自如。画风清丽简逸,以淡漠写意残枯梅枝,有清冷之韵,两名仕女一前一后倚坐着。人物形神已备,只欠精工细琢,锦上添花。

宛宛仔细盯着这仕女观摩,俩女子面目皆是她的模样,只是一位笑的天花乱坠,灿若星辰,而另一位神情淡若,波澜不惊。

宛宛垂眼细思,不知江子清作此画原意。

江子清也并未有要解释的样子,却倏尔停下笔,将未完的画作先置一旁,将新的纸张放在画垫之上,朝宛宛问道:“你可看会了?”

宛宛皱眉,这光看哪能看会,于是摇摇头。

江子清将笔递给宛宛,道:“你就画两株梅枝罢。”

宛宛接过笔,望了望亭外的残枝,脑海里立时浮起方才江子清所做画中梅花的式样,寥寥几笔,清劲细腻,宛宛下意识的就参照方才留下的记忆下笔。

宛宛才画了一小段梅花枝,就被江子清的声音打断,他道:“学之初,行笔与眼力是关键。你如此依葫芦画瓢,连所画之物的形色都未琢磨透,就草草下笔,即便看起来与我画中那梅枝有百般相像,那也是做无用功居多。”

宛宛经一提醒,再看自己所画梅枝还真是与她目处所及的真梅枝相去甚远。刚刚不过是下意识地临照脑海中江子清所绘梅枝,并未深思熟虑,江子清一点拨,宛宛开始望向不远的梅花树枝条。细细观察采纳于心之后,宛宛执起笔,刚想落下,又顿了顿抬起,如此反复几次,酝酿许久,才终是将笔落下。

然而,墨汁印在纸上的效果与宛宛心中所念还是相去甚远。她看到的梅花枝是枯败却又坚韧的,心想着用浓墨几笔勾勒出那种神韵,可落下笔去效果立马大打折扣,完全失了细劲,只能说的确是梅花枝,却不是她起初要表现的梅花枝。

宛宛忽而就明悟了江子清那番话,有了眼力,才能观摩出形与色。行笔熟稔,才可将心中想表达的意境准确无误的画在纸上。江子清画的,那是他心中的梅枝,宛宛照着画,最多练习用笔用色,对于提升绘画的境界却无多大用处,宛宛练习的已经够多,到达一个瓶颈,迟迟无法再近一步。经江子清这一点拨,倏尔豁然开朗起来。

宛宛思绪得以通透,下笔便顺畅起来。一遍一遍勾勒着相同的梅枝,宛宛很享受这种明悟之后能进入新层次的体会。

江子清倏尔喊了一声“停”,宛宛不解,抬眸望向他。

江子清支起袖子;未有多言,直接握住了宛宛的手,带着她领略行笔的起伏轻重。

宛宛已不抗拒江子清的靠近,甚至对他隐隐有些钦佩,虽然宛宛心底是极不愿承认的,但事实上江子清确实是天资聪颖,远远高于常人之上。

宛宛近距离看着江子清的侧脸,他的脸色有股病态的苍白,眉目甚是清俊,秀如女子。上天还真是残忍,把这样一个精致的人儿弄成了瘸子。不过宛宛转念想想,若真没有这丝残缺,上天也太不公平了罢。

江子清感觉到宛宛的手腕轻飘飘的,抬眼就发现她在盯着自己径自出神,不禁停下来,与她对视道:“看着我的脸,你能想起什么?”

宛宛瞬间回神,嗔怪的白了一眼江子清,又低头把注意力放在笔墨之上。

而江子清抓着宛宛的手却迟迟未动,如此这般,宛宛自己也动不了笔,向江子清投去疑问的目光。

江子清道:“我教你作画之时,就莫要神游了。”

宛宛有几分汗颜,连忙振奋起精神。

江子清继续握着宛宛的手练习了一阵才停下,道:“你研磨吧,我把未作完的画完成。”

宛宛点头,守在一旁,静静磨着墨汁,观看江子清画那幅簪花仕女图。越看越是好奇,这幅画是参照她的模样来的,可明明就一人,他硬是画出了两位女子,且如双胞姐妹似的,面貌相同,唯有发饰与神情不同,不禁令宛宛猜踱其中的意蕴。

26第 26 章

未过多久,有侍从在塞德处来报季元弘将军造访。江子清的簪花仕女图依旧没有画完,因此宛宛最终也没能知道此画的真正含义。

江子清恪守承诺,临别时将一幅山水画相赠,装裱精致,比原先那幅损了的有过之而不及。

宛宛随着季元弘刚回府,秋分秋云就通禀道,大太太差人过来请四小姐去偏厅里坐坐,听说有两位大臣的夫人来拜访,与小姐们的亲事隐隐相关。

宛宛也未作打扮,对于说亲事肯定轮不到她,于是与秋分一道去了偏厅。

串门的这两位夫人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宛宛从没见过,是徐夫人,而另一位就是在西河园的幕帘阁有着一面之缘的杨夫人。

也不知是不是宛宛的错觉 ,当宛宛出现在偏厅的时候这位杨夫人眼睛一亮。宛宛不喜欢杨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有股子打量猎物的意味。

那位徐夫人则要正常许多,先是对宛宛有几丝好奇,后来经大太太的解释对宛宛的身份也有了深入了解。

而徐夫人来季府的目的自不是寒暄那么简单,她也是闲来无事,为几家公侯大臣的儿女牵了线作了媒,姻缘又都算得上美满,这媒做的好的名声就传开了,都排着队想让徐夫人来物色对象。

这不,徐夫人以拜访为由,来瞅瞅季府里那三位出了名的漂亮姑娘。而杨夫人是恰巧路遇,无事之下也随着一道前来了。

徐夫人对季家的三位姑娘事先都有一定了解,唯独这个四小姐是初次见面,倒是对她嫡亲的哥哥季元弘,徐夫人倒是知之甚深,捎带着知晓些这位小姐的事情。

这一次见面,徐夫人对宛宛刻意留意了几分。因为来之前杨夫人就提及过,她曾经见过季府的这位四小姐长得明眸皓齿,极其可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杨夫人所说,但可惜的是这位四小姐是个哑巴,这要说亲也怕是十分之难。

徐夫人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替定国公的嫡长子说亲,起先她看中的是季家的嫡长女季宛茵,身份与年龄上都最为相配。但若无论嫡庶的话,其实徐夫人最看好的是季家的二小姐季宛嫣。定国公那一大家是名门望族,庶子也较多,人际关系复杂。徐夫人也是在这世家大族里滚爬大的,这看人不说一个一个准,但□也不离十。这个季宛嫣绝对是个中好手,定国公的嫡长子又是个文弱之辈,往后自是要继承定国公,没有个强势的夫人可怎生坐得稳位置。

这也是徐夫人做媒甚好的原因,她会从各个角度来挑选最合宜的人选,所以这媒总一作一个准。

而杨夫人来季府的目的主要就是四小姐季宛宛无疑了。她想去探探季夫人的口风,把这位四小姐许配给永安王成不成。按理说一个哑巴女儿嫁给王爷做夫人,应该是极其乐意才对。可这件事关系重大,未免出错,杨夫人又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这四小姐上头还有三个姐姐未出嫁,一时半会要轮到季宛宛也难,杨夫人就想着可以先等等,找个更好的机会来凑成这件事。

三位夫人攀谈甚欢,几位小姐在一旁含笑听着,静观其变。

照这几位夫人聊的内容来看,这位徐夫人是来做媒的,且手里有好几个公子哥待娶亲,提及次数最多的就是定国公的嫡长子。

宛宛注意到季宛茵的神情似乎有一丝不自然,平日里这位嫡长女绝对是最坦荡的,风雨欲来她不倒的傲气此时被削弱了大半,眸子里的目光也是涣散不一,有淡淡憔悴。

如若配定国公的嫡长子,那么身份上也就是季宛茵最为适合了。毕竟季家四个小姐,就季宛茵是正儿八经的嫡出。

在季府里呆着,其实嫡庶尊卑并不是特别分明,季颢老爹开明,大太太不苛责,季老太太每个子女都疼惜,吃穿用度大家皆无太大的差落。

但真到了这谈婚论嫁的时候,身份却是一道绕不过的坎。

宛宛猜想季宛茵怕不是特别乐意嫁给这个未来的定国公,所以才显出此态。反而是季宛芷有几分美目盼兮,波光流转。宛宛记起之前季宛芷来潇湘苑想借故认识安岫的情景,再加上平日子季宛芷脑子不转弯就能挑事的风格,宛宛不禁做了个大胆的猜想,这个季宛芷其实是略有些犯花痴的。稍微有几分好的男人都能引起季宛芷的兴趣。

这样花一样的年龄,犯些花痴也实属正常,可以理解。一样米养白种人还真是如此,宛宛瞅着季宛嫣就是心思特别深沉的,面对终身大事,她也依旧悠然自得,无一丝与平日异样的情绪表露,好似这几位夫人不过是谈论天气这么简单。

若真把婚嫁这事摆在宛宛面前,她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云淡风轻到季宛嫣这个样子。

宛宛此时也是轮不到自己说亲,所以能独善其身,反观众人百态。

但那位杨夫人令宛宛有几分困惑,杨夫人总会时不时瞟几眼宛宛,有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在她嘴边沁出,宛宛随意猜测,难道自己这个哑巴小姐,还能是这位杨夫人某位亲戚的良配不成?

这一猜测还真是□不离十。

杨夫人越是多看宛宛几眼,就越是兴奋异常。她把为明惠公主办的这事与丈夫说了,连他都夸赞她办事得力。此时,杨夫人甚是觉得这位哑巴小姐与那瘸子永安王实在是太般配了,只要说动了季家的人,一切都水到渠成。怎么着一个姨娘生的哑巴女儿,配一个王爷也是足够了吧,哪有不愿意的。

杨夫人募地想起还有南阳侯那关,南阳侯定然是不会应准一个哑巴姑娘做王爷夫人甚至是未来的南阳侯夫人的,这可是天下的笑柄。那么,现在这个正牌嫡女季宛茵还嫁不得定国公的嫡子,至少得等季宛宛与永安王定下亲来,绝对毁不了亲之后,不然这个正牌嫡女还得拿来糊弄南阳侯。

若要绝对毁不了的亲,杨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赐婚。

杨夫人的双眸顿时熠熠生光,她等会回去就得赶紧将此事禀了明惠公主,让她定夺才是。

27第 27 章

徐、杨两位夫人走后,听秋云说起,正院里大太太与季宛茵好似拌起了嘴,时不时有瓷器皿摔碎的声音传出。

算是印证了宛宛的猜想,大太太估摸看好这门亲事,倒是季宛茵十分不乐意。

也因此,宛宛听到秋云说起了大姑娘季宛茵的陈年往事。秋云也是私底下听丫鬟婆子胡乱传的,并不确定真相是否如此。

季宛茵曾经恋上过一个身无长物的举人。

这个举人深知自己配不上季宛茵,为了要与季宛茵在一起,还甘愿入赘为女婿。在这个年代,男子入赘,特别是对于一个舞文弄墨的人来说,是极其屈辱之事。但大太太依旧不允,季宛茵甚至以死相挟过,可惜都不顶用,还被禁闭了起来,最终与那个举人不了了之。那个举人姓甚名谁,有否去为官或是一事无成就并不知晓了。

宛宛闻言,惊讶万分,甚觉不可思议。若说这种事发生在三姑娘季宛芷身上,宛宛是一百个相信。但在季宛茵身上,就有些难以置信了。如若是真,那是不是应正了那句话,谁没有个无悔的青春……

此事并未闹多久,宛宛偶尔去正院里用饭时见大太太与季宛茵的关系依旧如初,母女俩吵架纯属稀松平常,就是不知最后那定国公嫡子的亲事如何解决的。

而近来朝堂之上不太平,季元弘与季暠老爹皆是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影。季老太太每日念经祈福,对神佛之事越发上心了,且一个人还觉不够,想拉着全家人一起。

于是,挑了个黄道吉日,举家去云来寺吃斋烧香。

季老太太发话,自是没人敢反驳,更何况是拜祭神佛之事,连心中都不敢有违逆,怕遭了报应去。

几个姑娘家都是想着能出去玩儿就很欢喜,特别是这云来寺香火极盛,还愿之人数不胜数,听闻那儿的姻缘签极其准哉,京城周边大小佛寺若多,季老太太独独挑了这家,估计也是冲着这求姻缘去的。

云来寺离的偏远,建在半山腰上,废了不少车程。沿途倒是风景秀丽,依山傍水,停停歇歇也不觉得那么难熬。

此番前去,皆是女眷,鲁姨娘与李姨娘也跟着了,还捎带了些丫鬟婆子,分开乘坐在两辆马车。

季老太太、大太太与小姐们坐一车,离开京城,季老太太做主,少了那些规矩,所以姑娘们乐的轻掀帘子看看风景。

不管平日子多少细小矛盾,姐妹终归是姐妹,玩乐在一起谈谈笑笑是极其开心的。

云来寺前有一段很长的石梯,马车是上不了,得自个爬上去。

若是真殷诚向佛之人,自然会把这若长的天梯看做神圣的象征。若是宛宛这种,大早上被赶鸭子上架来拜佛,还要爬放眼望去还不怎么能看见头的石梯,那是痛苦不堪的。

此时,宛宛多么希望缆车也能穿越过来。

季老太太真是精神焕发,拄着拐杖就领着众人往上。宛宛落在了后边,实是跟不上季老太太的速度,秋分在一旁服侍着宛宛,偶尔会搀扶一下,见小姐一脸苍白,郁郁寡欢,疼惜不已,猜是大伤初愈,就要如此劳累所致。

其实不然,宛宛正值年少,身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她这会忧郁实乃望着这石梯迟迟没有个尽头,怨念堆积,致使脸色不好。

熬过了漫漫长路,总算到了这云来寺门口。

另外三个姑娘好生欣喜,左顾右盼,就想着去拜个最灵验的菩萨,求个姻缘签。

求签的地方还是很好找的,最拥挤,队伍排的最长的地方就是。

除了宛宛以外,好似所有人都乐此不疲,连秋分对这求姻缘也隐隐有着期盼似的。

来之前宛宛还是期待过的,毕竟她就是穿越而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不存在。但经过了一早上马车的颠簸,加之漫漫石梯的摧残,宛宛望着那排成长龙的求签队伍,顿时脸色苍白如纸,虚脱的双脚就有些站不稳。

秋分赶紧扶住自家小姐,生怕她一个不稳,就摔倒。再瞧小姐这脸色,秋分立马慌了神,哪还有拜佛求签的兴致。

季老太太见到此景,也赶紧过来抚了抚宛宛的额头,顿觉凉飕飕的,想起宛宛大伤初好,哪经得起这般折腾,本是好意来求个姻缘,若是弄得旧伤复发可是得不偿失。季老太太给了宛宛一记木质腰牌,上刻有云来二字,指了指不远处的禅院,吩咐秋云领着宛宛过去,那儿有神泉酌饮,也有供人休憩的席座,拿着腰牌就能进去,喝了神泉身体舒适些就可来求姻缘签的这边找寻众人,或者直接回马车上休息也可。

秋分听从季老太太的话,缓缓将宛宛搀扶了过去。

宛宛一听不用去求签排那长队,活力瞬间就一点点回拢了过来。

终于可以休憩一番了。

季老太太指明的这个禅院很是幽静,门口并无多人来去,通通都集中到求签那块去了。禅院看门扫地的小和尚查视了腰牌,就领着宛宛与秋分进去。

季老太太口里所言的神泉,就是此禅院中心的一口水井。说来也怪,这井口浑然天成日月之形,水质清澈,天窗恰如其分的建在井口的最上方,有日光从顶头缓缓投射下来,微微波光泛滥,确实有恍如仙境之感。

而这件禅院的构造也有些特别,院里还有回廊,环环交错萦绕着这日月神泉,幽深寂静,有股庄严的肃静,走在廊里,都会下意识地放轻脚步,仿佛稍加大声的喧哗,就会扰着神明一般。

小和尚领着宛宛与秋分并未深入禅院,只是驻留在门口延廊雅座,取来两碗神泉水,让她们稍作歇息,莫要乱走,在此最长只可呆一个时辰,他就会过来带路离开。

宛宛与秋分听了吩咐,就自行坐下休息。宛宛喝了几口神泉,有微微的甜涩,还算入得了口,宛宛一饮而尽。秋分不喝,把神泉水推给宛宛。

宛宛本就只是口渴才喝这水,并不是因为这是哪门子神泉,一碗就已足够。想必秋分对这神泉还是有几分畏敬的,宛宛就推到秋分面前让她喝。

秋分起初不肯,宛宛极力推拒,几番下来,也傲不过宛宛,试探性饮了几口,眉头微皱,道“也就和我家村口的井水一个味。”

宛宛憨憨直笑。

秋分又疑惑道:“味是如此,可我看了小姐喝了这神泉,脸色好了许多,怕是这神泉起了些许作用么?”

宛宛“哧”笑一声。

秋分也忍俊不禁,其实她心中清楚小姐原是不爱跟着众人来来去去闲累,这一坐下休憩精气神立马就回来了。

宛宛闲着无事,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座禅院上。

她们只呆在离门口最近的回廊,往里走似乎曲折环绕,还有很深的路径。能进来喝神泉的人也只有三三两两,大部分参拜之人都被拦于门外,是不进来由小和尚取了少许神泉水就离去的。现如今,望眼望去,好似在禅院里休憩的好似就她和秋分而已。

宛宛不禁拿出了那块刻着运来二字的腰牌来,古朴的木质,也不见有多少蹊跷。

也不知季老太太从何得来这块腰牌的。

宛宛也是目光乱瞟,随意打量这幽深的禅院。无意中,发现一个很是眼熟的人。

行走如风,神情凌冽,不就是塞德。

塞德怎会出现在这所禅院?

难道江子清也来了……

看塞德的样子,似乎熟门熟路,对着曲折错落的回廊甚是清楚,隐隐是朝着一个目的地而去。

这一下可充分挑起了宛宛的好奇心。

其实,刚进这禅院,宛宛就有些想偷偷进禅院的想法,但又怕迷了路或是出了事,拿着季老太太的腰牌进来的,最后不少收场,所以迟迟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一会,倏尔跳出个引路的,正合着了宛宛的心意。

宛宛看着塞德的路向,默记于心,然后拉着秋分就走。

秋分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也不多问,跟着宛宛开始朝着禅院深里去。

几个小和尚都在门口扫地施与参拜之人神泉,皆未注意起先进来的两位女子已然不见。

塞德步履如飞,似有急事,宛宛极尽轻着步子快速跟着,未免被发现还留有一长段距离,目光却是丝毫不敢离乐儿塞德,怕一个晃神,就会失了方向。

在门口所见这回廊之幽深远远不及此时身入其近。

不仅错落迂回,且偶尔一个岔口分出好几条不同的路,若不是有塞德在前,宛宛足够聪慧,眼力又极好,怕是根本就绕不出这弯弯廊子。

秋分跟在宛宛身后,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自家小姐到底是在作何。

秋分站在后方,注意不到远远塞德的那个身影,即便眼神瞟过,也不会如宛宛这般死死盯着。秋分更加在意的是自家小姐的身子,刚刚慢悠悠爬天梯那会,小姐哪有这般矫健的身姿,怕几阶就歇一会,累得脸色苍白。

这现在一看,这步伐哪是平常人能追赶上的,秋分跟在宛宛身后都自觉很是吃力。若秋分知道,宛宛现在还是一心二用,目光都在追寻着前方一个步履如飞的人,想必定会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因为一直身处暗光之中,加之注意力集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多少,直至塞德绕完了回廊,从一个拱形门准备出去,突而回头往后往了几眼。

宛宛一见,连忙拉着秋分蹲下闪躲避开塞德的视线。

因而,宛宛也在此时失去了塞德的踪迹。

只留有塞德最后的方向,就是出了拱形门。

路已走了大半,若要现在回去,宛宛也记不得来时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进这拱形门看看。

于是,她带着秋分迈了进去。

才发现里面有好几扇拱形门,纵深着建造,一圈大过一圈,甚是庄严。

值得庆幸的是,路是笔直的一条。宛宛和秋分就一一往前走便可。

直至最后一个拱形门下,有一扇开着的红色大门,与云来寺庙的门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门微微敞开,正好供一人穿过,宛宛与秋分相继通了过去。

门外,立马豁然开朗,阳光照射,春风拂面,令从那么长一段幽暗回廊里穿梭出来的宛宛与秋分疏朗了不少。

此处是一座雅致的院落,似乎与云来寺连为一体,只是更为僻静安逸。

宛宛环顾四周,找寻塞德的身影。

秋分倒是先一步看见了他,道:“小姐,您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人站着?”

28第 28 章

宛宛望过去。

果不其然,就是塞德。

他站在一间禅房外,将一封信递给微开的大门里,接着就静静守候在禅房外再无动作。

宛宛猜想禅房里面的人可能是江子清,也不知如此费尽周章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宛宛按耐不住好奇,一定要去探个究竟才甘心。

可要把塞德支开才可溜入禅房,有什么好法子呢……

宛宛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秋□上。

秋分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宛宛觉得虽是有些冒险,但也只有如此一试。宛宛从地上拿起跟细树杈,在泥沙上写“引开他”。旋即又画了两条方向的线路,由秋分想办法吸引塞德的注意,宛宛溜进去。至于若被发现,那么就是宛宛最后写的四个字。

随机应变。

虽然不太明白自家小姐的用意,但是秋分也不多问,听从了吩咐就去尽可能的想办法执行。主仆之间本身就有股不可言喻的默契。

秋分与宛宛分开两道走,秋分停留在靠近拱门被树木遮掩的地方,宛宛顺着院落墙围的树丛悄然窜过去。

秋分也是头一回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心中也是忐忑万分,最是担心的还是自家小姐的安危。她始终盯着宛宛离开的方向,直至宛宛向她打出手势。

秋分猛吸几口气,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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