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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坏坏爱:被蜜宠的女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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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对付他们。”珞汐冷沉沉的说。
“你不会发法术,对付不了他们。”司徒宸煊不松开珞汐,“小小三角猫般的法术,我能对付。”
“是吗?”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大笑,忽然一个灰光球自手中爆出,猛的朝司徒宸煊推出。
司徒宸煊抱着珞汐飞上半空,那灰球急追而来。
一个紫球从司徒宸煊手中射出,两人各自内力使出,将两球在空中对峙着。一条闪电般的光链牵系着各自的法球。
珞汐听到司徒宸煊微微气喘的声音,这样下去,他支持不了多久。
她咬牙一下,毅然的挣开司徒宸煊的怀抱,跳到草地上。
“汐汐。”司徒宸煊急唤一声,手上却丝毫不敢松懈,只能更加运气,将紫球逼退灰球一些。
但很快,灰球又卷土重来。两人在空中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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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昨夜耗尽了法力制造烟火,刚才又制造了食物,他何须如此难以应付。
珞汐落地,五个黑衣人立刻围攻而上,珞汐长腿快速的踢向他们。却只见莹光剑一挥,一道凛冽的寒风刮过珞汐的长裙,削掉她一片裙裾。
这速度快到出乎她的意料。
空中,两颗光球终于承受不住各自内力的挤压,如膨胀的气球一般一下子爆裂。
司徒宸煊闪电般的飞身而下,白衣飘袂如一片轻云将珞汐环在怀中。一把光剑划袭来破他背后的衣裳。
裂帛之音紧紧的揪住了珞汐的心。
“宸煊!”她惊呼。
司徒宸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轻惑,但脸上却慢慢的绽开一丝温柔的微笑。危急时候的呼唤,是如此的情真意切,刹时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但那在空中爆炸的光球,化作万亿星辰点点洒落。不过瞬间失神,已落了一些在司徒宸煊的白衣上,燃烧无数的细洞。
忽然,司徒宸煊口中飙出一口鲜血。
“你怎么样?”珞汐急切的问。
司徒宸煊面色瞬间惨白,他暗暗压抑痛楚,将珞汐拥紧一些,努力轻快语气:“我没事。我解开缚住独角兽的减速术,你骑着它快赶走。”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珞汐坚定的说。
“听话。”司徒宸煊的声音力弱却十分坚定,“我能应付。”
说完,指尖上一道紫光乍亮,就要射向独角兽的四蹄。
忽然,一道莹光在司徒宸煊的后背亮起。
珞汐大惊,她立刻如一条丝绸从司徒宸煊怀中抽出,又如一条凛厉的鞭子,狠狠的鞭笞至那道光亮之上。
黑衣人捂胸倒地,但另外五个杀手更为凶狠的围攻上来。
冷冷的剑气在黑夜里格外的阴森可怖,直刺珞汐的心脏。
领头之人冷笑道:“公主殿下,方才的晚餐可美味?若不是这样让王爷消耗仅有的法力来为你做食物,我还真是难以对付他。”
说完,便是嚣狂的大笑,仿佛胜局已定。
“你未免笑得也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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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流水的清晖下,蓦然响起一个令所有人都唇寒齿冷的凛冽之声。
所有的人都惊诧的抬头,只见一道比月光更淡白的银色身影自空中飞落下来。
触地,黑衣人们还来不及看清他冷如阎罗的面容,便只见一团紫焰从他的手中射出,在空中绚烂的爆开。
刺目的紫光仿佛圣洁的天堂之光,又仿佛地狱里优雅的狱火,燃烧在六个黑衣人的身上。
他们的脸上忽然露出一股欣慰向往的表情,手中长剑蓦然落地。他们仿佛看到挥着翅膀的天使,在紫光之中飘然飞来。
他们忘了反抗,幻景令他们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不过,那舒怡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即逝。既而,扭曲他们面庞的,是被烈火焚烧的痛苦。
瞳孔无止尽的放大、暴突,像见到如山岳般威猛的怪兽一般惊恐。蒙面巾之下,或许他们也张大了嘴,但却没有能发出一点声音。
生命,便无声的完结在了这一道优雅的紫光里。
夜风冷然的扬起了沙迦的衣袍,长发在清晖下,透出一股神秘的幽蓝光芒。
脸上银色面具比月辉更清冷。
那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具,或许就是他面具之下的表情。
珞汐惊讶的望着他!
一招,一招而已。他便解决掉司徒宸煊费力的周旋。
沙迦飞扬着长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话。指尖一道紫光如剑一般一一划开黑衣人面上的黑巾。
清晖下,那一张张被划烂、腐肉成瘤般的脸,是那样的丑陋和阴森。
“哼。”沙迦冷冷一笑。
司徒辰煊与珞汐已来到他的身边:“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沙迦没有回答司徒宸煊的话,仿佛根本就不值得回答。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死去的黑衣人脸上,冷冷的说:“暗夜杀手,冷如冰山,狠如恶狼。通天国最严密的杀手组织。
每个进组织的人,都必定是江湖上的高手。一旦进了组织,便要划花脸庞,让旁人再辩不出他是谁。因此死去,也不会给对手留下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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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佣金很高。一群亡命之徒,一旦雇佣了他们,必定会不择手段为雇佣人完成他们的任务。哪怕雇主收回成命,或者雇主死亡,都改变不了他们追杀到底的决心。
他们的目标还健在,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
珞汐冷然,这个杀手组织确实比阳明公司更冷绝。至少,他们还可以有一张完整的脸蛋。
当然在现代,能识别身份的因素太多太多,并不仅仅只靠脸蛋。
司徒宸煊冷下了表情,缓缓的说:“他们要杀的是谁?”
沙迦向珞汐:“是她。”
珞汐惊诧:“我?”
“不可能。”司徒宸煊惊声说,“汐汐是当朝公主,怎么可能引来杀手组织的暗杀。”
“因为……”沙迦的声音忽然变得沉重,“十天前,通天国与诛神国一战,太子与二皇子都已战死。
而御驾亲征的皇帝,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所以……”
“你说什么?”沙迦再说什么,珞汐已听不下去,她只听到让她心惊胆寒的消息。
不过分开区区一月,她与两位皇兄就已阴阳两隔。她心念着司徒宸煊,竟然将诛神国的挑战忘却。
她本应该披甲上战场的。
“公主快回后皇宫去吧。”沙迦不多说话,随手开启一道时空之门,“穿过去。”
珞汐望着司徒宸煊,沙迦冷言:“他回泞溪谷养伤。”
司徒宸煊脸上一片悲沉,但他将珞汐往时空之门轻轻一推说:“汐汐,我很快会回来。”
珞汐点点头,毅然穿了过去。
白玉为栏的九曲回廊延伸至宫殿深处。
栏下清波微漾。粉荷俏俏,碧绿的莲叶犹如玉盘一般零散在清泉之上。
举目四眺,飞檐斗壁、雕廊画柱尽收眼底。
灯火辉煌,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气息。
珞汐在一瞬间回到了通天国皇宫,这是她最为熟悉的广场。一端,便是司徒康居住的天乾宫。
她举步朝着天乾宫走去,却蓦然驻足。
朦胧之中,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缓缓的朝她走来,带着冷冷的寒意。
是摩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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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珞汐面前停下脚步,对着她行了捂胸礼,面色一点点深沉:“公主,你回来了。”
“如果你要责骂我,请稍后。”珞汐朝前走,“我要去见父皇。”
“公主等等。”摩殛急唤住她,“陛下在昏迷之中,最好不要去打扰。而你的母后,正在为两位亡兄伤心,公主应该先去安华宫安抚你的母后。”
“母后,对,她一定伤心极了。”珞汐转道朝安华宫走去。
摩殛在珞汐身后静静的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面色依旧沉冷,眸中一片深沉,像无法探知的海底。
渐渐,一丝阴晦的微笑在摩殛阴美的脸上绽开,他的眼眸透出一股异样的光彩,仿佛见到黎明前最美的晨曦。
是的,晨曦。你们很快会见到晨曦。
珞汐踏在铺着红色金边的厚绒地毯上,慢慢走进安华宫宽广的正殿。
殿中垂飘着白色的纱帘,悬挂一屏屏透明的水晶珠帘,为它的安静更添一层冷清。
宫婢见到珞汐安静的走进来,惊夷的睁大了眼睛,正要通报,却被珞汐挥了挥衣袖。宫婢立刻噤声规立在一旁。
香气萦绕间,珞汐看到一个凤冠霞帔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一个落地大花瓶前。
青色的花瓶里插着几支孔雀翎,斜斜的横伸在那身影旁,凭添寂廖。
亲情,如海潮袭来,无法阻挡。珞汐的脚步变得有些迟滞,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幅幻景。
那个身影听到身后微微的响动,慢慢的转了过来。
“汐汐。”宫默惊讶的望着她。
“母后……”珞汐哽咽着唤了一声,低沉的说,“我都知道了。”
宫默却比珞汐想像中坚强,虽然眼睛微微红肿,却并没有大悲大哭,不愧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任何事情都稳得住。
“你平安回来就好。”宫默庆幸的说,“幸好你调皮离宫,否则你也会上战场。母后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将你一并失去。”
“如果我上战场,一切都不会一样了。”珞汐沉痛的说,“都是女儿不懂事。父皇他还好吗?”
神秘遗诏1
提到司徒康,宫默的眼睛才润了润,深叹一口气说:“大夫说,如果今夜陛下不再醒来,就基本上回天乏术了。
但是如果醒来,就算脱离了险境。所以今晚是一个关键。
汐汐,你知道的,通天国不能没有你父皇。”
珞汐当然知道司徒康活下来代表着什么。他不仅代表着通天国的安定,更代表通天国龙首之位的稳固。
宫默说:“帝墨煌并没有御驾亲征,可却已是给了通天国如此沉痛的打击。如果你父皇驾崩,一切将不堪设想。”
“父皇不会有事的。”珞汐坚定的说,“他那么坚强,一定会撑过去。”
宫默点点头,有心无力,轻轻拥过珞汐说:“汐汐,去给你两位皇兄上柱香吧。如果你父皇醒来,我们一定要瞒下这个噩耗。我不想他才醒来就遭受这个打击。”
珞汐点了点头,心里一片悲痛。
再也不会有人陪她在草地上练武了,也再不会有人故意输给她,来满足她小小的虚荣心了。
怎么会,她不经意的离去,便已是阴阳两隔?
给两位皇兄上了香,便见到宫婢惊喜的跑来,激动的说:“娘娘,公主,陛下醒了。”
宫默惊喜万分,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滑落。
她拉起珞汐的手,含泪而笑:“汐汐,去看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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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遗诏1
偌大的广场将金壁辉煌的天乾宫围绕其中,仿佛浩瀚苍穹中那轮夺目的红日,充满了王者的霸气。
殿前的碧荷池薄雾笼烟,九龙吐瑞的喷泉随着水流缓缓旋转。
广场上错落许多莲花地灯,在夜色中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
几位闻讯赶来的要臣,已站在丹墀之上,面露喜色。他们坚信,只要司徒康醒来,通天国就会一直富华强大下去。
见到宫默与珞汐到来,大家纷纷行礼。
大殿内空旷富华。仙鹤衔珠的坐灯静立在大殿的每个角落。
鹤嘴之中的夜明珠大放光芒,将大殿照得纤毫毕现。
神秘遗诏2
只是,浓烈的药香味将整个大殿充塞。想必司徒康昏迷这几日,御药房的老头儿们早已倾尽了所有的珍材奇药。
但总算是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们的脑袋也在脖子上稳当安家。
宫婢宫奴成排站列,太医们守候在一张金碧辉煌的蛟龙腾空图案的大床旁,皆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的表情。
司徒康听到脚步声,微微的动了动头。
珞汐跟随着宫默一步步走近他。
离龙床几步之远,宫默突然松开了珞汐的手,如翩飞的蝴蝶扑到龙床畔,紧紧的握住司徒康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陛下,你终于醒了。”
“恩。”龙床上的司徒康轻轻的应了一声,却咕咕噜噜的像含了许多痰。
宫默终于像小女人一样的哭泣。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母仪万芳。她只是一个渴望留住男人生命的普通女人。
“别哭。”司徒康虚弱的伸手去抚摸宫默的脸,眼中一片深情。
珞汐站在榻前,低低的唤了一声:“父皇,不孝女珞汐来请罪了。”
司徒康却面露惊喜,对她伸出手,珞汐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汐汐,你平安就好。”
“父皇。”珞汐再唤一声,便泣不成声,跪在龙榻前。心里塞满懊悔。
如果她去了战场,一切是不是就真的不一样了?
司徒康抚摸着珞汐的头,轻声问:“珏儿与澈儿呢?”
宫默赶紧说:“珏儿与澈儿受了一些伤,正在休养之中。待他们行动方便之后,再来给皇上请安。”
司徒康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眼睛里的光芒竟有些黯淡。
接着,他沉缓的点了点头。
珞汐觉得司徒康的表情很奇怪。那模样,竟像是又朝着死亡迈近了一步。
司徒康忽然巨烈的咳嗽了起来,宫默赶紧轻拍他的背:“陛下刚醒,就不要多说话。”
这时,有宫女在内殿门口禀报:“陛下,娘娘,国师求见。”
司徒康眼睛亮了一下,急切的说:“宣。”
尔后又对珞汐与宫默说:“我与国师单独谈谈话。”
神秘遗诏3
宫默微笑点头,拉着珞汐的手退出内殿。殿门口,两人与一身冰冷的摩殛擦肩而过。
摩殛只微微倾身致礼,并无半字一语,如一道冷风刮进内殿。
宫默的心在瞬间莫明的收紧,她召唤过御医轻声问:“皇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臣早说过,只要皇上醒来,便无性命之虞。”
“好。”宫默宽慰点头。
一袭黑衣的摩殛缓缓的走向龙床,寂静的内殿只剩下他与司徒康两个人。
“陛下。”摩殛并没有行礼,只身长立在龙榻之前。
浓黑的身影倾斜在司徒康金黄的锦被之上,顿生一股泰山倾压的沉重。
司徒康吃力的动了动身子,摩殛向前一步,将司徒康扶了起来靠在床头。
司徒康面上露出虚弱的笑容:“国师,通天国真的惨败了。”
摩殛面无表情,嘴角淡然冷笑,声音轻缓:“摩殛曾在开战之前奉劝过陛下,此战必败,可陛下并没有听信摩殛的劝告。
也许正因为了那句话,天意不可违。”
司徒康却缓缓的摇了摇头说:“万事皆由人为,何来天意?”
摩殛低沉而语:“陛下应知摩殛只是依天行事之人。若陛下一意孤行,摩殛也只有惋惜而已。”
“敌军对我军的军事调配布署了若指掌,这不是天意,这是被奸细出卖。”司徒康心痛的说,“珏儿与澈儿已经死了是吗?”
摩殛沉默不语。
一滴昏黄的泪水滑过司徒康的眼角,他十分虚弱的闭上了眼睛,沉缓的说:“皇后瞒着朕,可是朕心里很明白。
幸好汐汐没有上战场。朕多希望她只是一个会女红的柔弱小女孩,不必上沙场迎敌,只在朕的怀中撒娇。
可她,生为公主,命中注定不能像普通女孩那样平淡一生,特别是现在……”
司徒康轻咳住口,说了一大段话,他已有些累。
摩殛轻言:“摩殛会辅佐公主。”
司徒康的脸上绽开一丝欣慰的笑容:“国师为通天国的命运禅心竭虑,通天国的青史上,不会少了国师的名字。”
“那些不过是浮华。”摩殛淡然的说,他会在意那些虚名吗。
神秘遗诏4
司徒康淡淡的笑,却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他对摩殛招招手,吃力的说:“趁朕还清醒,国师可否为朕拟一份遗诏。”
摩殛似乎并不惊异,司徒康已醒来为何还要拟遗诏。他只默默的走到御案边,取过金黄的锦布与玉笔。
摩殛执笔俯身倾听司徒康微弱的言辞。
司徒康断断续续说完遗诏内容,仿佛完成一个重大心愿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摩殛取过玉玺,重重的盖在了遗诏上。
司徒康低声说:“这份遗诏,还望国师妥善保存。如果朕遭遇不测,国师就将这份遗诏宣告天下。如果朕无事,国师就将遗诏烧毁了吧。”
“陛下尽管放心。”摩殛收下遗诏。
司徒康强撑着说:“来,朕将……开启时光宝盒的咒语告诉国师。来日,国师将它传给……”
司徒康虚弱得说不完话,摩殛接过话去:“陛下不用多说,摩殛自然明白。”
司徒康点点头,附在摩殛耳边将一串咒语传给了他。
“摩殛已牢记于心。”
司徒康欣慰的笑了一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陛下累了,摩殛先退下。”摩殛说。
司徒康微微点头。
摩殛站直身子,深深的凝视了虚弱的司徒康一眼。目光充满了悲悯。
那一刻,他像俯视苦难大地的神明一般,为着不能拯救民众的痛苦而心力憔悴。
他似乎早已看破司徒康的命运,看破通天国的未来……
司徒康是一个好皇帝,但一切,皆要掌控在他摩殛魔力无边的巨手之下,不能有半分的偏驰。
所以……摩殛收起眼中那一丝仁慈的悲悯,变得冷利。
他慢慢转身,拖着一身长长的黑袍走出内殿。
那黑色,竟是比夜更深,比寒风更冷。
夜已经深沉,天乾宫仍旧灯火通明。
宫默一步不离的守候在龙榻前,嘴角带着一丝喜悦,安宁的望着沉睡中的司徒康。
她凝视着这张曾经英武的面庞良久,内心感概万千。
如果司徒康平安无事,她必定比以前更加好好的珍惜与他的每分每秒。
神秘遗诏5
金帐在司徒康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宫默的心莫明的紧了一下。她迟疑的伸出手,去探了探司徒康的鼻息。
是均匀而深沉的呼吸。
宫默失笑了一下,她真是多虑了。她轻轻吹灭床头一盏灯,月光投影,一室朦胧,她走到床畔一张软榻上躺下。
明日,司徒康醒来,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
夜沉如水,广袤的苍穹里竟是连一颗星辰也没有。黑漆漆像一个即将释放罪孽与恐慌的魔盒。
摩殛孤寂的身影缓慢的行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与夜同醉的欢声笑语从邻近大街上的高楼里隐隐传来。
薄纸灯笼挂在低矮的房檐下,随风微晃,让摩殛孤清的身影忽明忽暗,捉摸不定。
巷子深处,那一道不显眼的黑门之后,便是他简僻的家。
许多大臣都不明白,地位崇高的一国之师,为何会住在这样一个僻远的地方。
学古人两袖清风?
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思,因为没有人能与冷漠如神的他对上一句话。
他被群臣孤立,而他亦不屑与这些凡夫俗子为伍。皇宫之中,他犹如一道去留无影的风。
摩殛站在黑门之前,高大的身躯遮蔽来自身后的那一道微弱灯光。他的手轻轻的按在铜扣之上,神情微微的顿了一下。
嘴角,却立刻浮出一丝轻屑的冷笑。手上没有任何的动作,门却自行退开。
他低垂着脸,跨了进去。
砰一声,身后大门被一道暗力猛的关上,在寂静的小巷里发出震颤人心的沉闷巨响。
这门不是被他关上。
但摩殛似乎毫不在意,缓缓的走向回廊。
暗黑的夜,潜伏着杀机。
六道暗影忽然从天而降,将他包围在黑暗里。
摩殛仿佛木偶一般感觉不到刺客的围攻,他只是不急不缓的朝前行走。
六个刺客面面相觑,捉摸不透摩殛是什么意思。
难道堂堂通天国国师是一个瞎子?这可没听说过。
纵然夜色沉闷如海,他们几个人的身影还没有暗到被夜色吞没的地步吧。
神秘遗诏6
忽然,六个刺客的心里同时涌起一股被轻视的怒火。
是的,轻视,他在轻视他们的存在。这两个字,比杀死他们更令他们愤怒。
他们高调的从天而降,却被人低调的忽视。
可真是,士可杀不可辱啊!
刹时,几道银光在空中突然迸射出来,齐齐朝着一个方向射去,那便是摩殛高如泰山的身躯。
摩殛依旧视若无睹,仿佛在专心致志的走路。
几道带着顶尖杀意的凛冽之光,在离他身躯半吋处时,忽然如穿水之后便出现折射的光芒,一下变了方向。
只听见几声轻微的脆响之后,是蓦然响起的惨叫连连。仿佛暗夜里突然受袭的野兽,发出惊恐而无助的绝望嚎叫,瞬间又被夜的宁静给吞没。
几个刺客伏尸在地,围成一个圆形,断箭纷纷插进他们的胸膛里。
摩殛站在回廊之下,仰望着屋檐上那个黑暗的身影,冷眼微闭。
嘴角,是地狱修罗般冷冽的轻屑笑容。
屋顶之上那个黑影忽如被巨风吹拂一般摇摆了起来,黑暗之中,他强烈的感受到摩殛身上那股冲天的杀气。
方才的一幕,他是看得如此的真切。
他还曾暗暗怀疑他主子的命令。杀一个手无寸铁、只会故弄玄虚的国师,需要出动他手下的六大护卫吗,还要他亲自坐镇?
此时看来,他的主人还忘了告诉他一件事情,便是这个国师隐藏得如此之深的武功与法力。看不见他动一根手指,他的六大护卫便在瞬间毙命。
这,怎么不令他骇然?
忽然,逃,这个丢人的字眼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可,他还未能为之付出行动,便突然见到一道蓝光在夜空里绚丽一现,如一柄快捷的飞剑自摩殛手中迸射而出。
倏然之间刺入他的心脏。他缓缓倒下。
他也许还要谢谢摩殛,用死亡成全了他最后的尊严。
摩殛手中蓝光继续飘溢,仿佛一道漂亮的锁链束缚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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