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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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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女眷们迎了锦佩之后就回去了,所以这会就剩了锦佩婆媳两个人。顾氏先把伺候的人遣散,只留了两个心腹,又叫拿了张单子出来,给锦佩看:“我原先想着你们新婚,事务繁多,就先替你们准备了一些,你看看。”
锦佩接了过来,见多是一些文房四宝各类书籍什么的,也有一些京城特产,倒没什么贵重东西。她这才想起来,还有个长嫂一房在,她备的东西有点贵重了。杜泽他们又没有分家,这种日常孝敬,恐怕也不会拿什么太贵重的东西来,现在会不会显得她压了长房一头啊?转念一想,他们是新婚,第一次给长辈送礼,何况她又是公主,礼薄了,只怕还会有人说她不重视婆家,就这样吧。
就对顾氏说:“阿姑辛苦了,倒要为我们操心,阿姑比我知道祖父祖母的心思,这些东西想来都是二位长辈喜欢的,多谢阿姑。”
顾氏看锦佩没有拿公主的架子,对她也恭敬有礼,心里很高兴:“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听五郎说,公主在吃药调理身子,不知看的是哪一位御医。”
“是方御医。”
“唔,听说方御医是妇科圣手,方子吃着还好?”
“才吃了几日,如今也没觉出什么。”
顾氏就说:“也是,总要吃一段日子,才能觉出好坏来。”又说:“我这里也有一张调经补血的方子,是早年我吃过的,觉着还好,不然你拿回去给御医看看,有无助益。”说着叫人去找。
锦佩是真没想到杜澈跟他娘把这事都说了,这时只能道谢收了。其实是顾氏因为老二要启程,把杜澈叫来问他锦佩来不来送行,又顺便问他在公主府过的怎么样,没办法,尚主不像是娶媳妇,倒像是嫁了个儿子出去,想儿子了只能派人去找。杜澈无意中说锦佩在喝药,顾氏自然追问,就知道了这事。
两人说了会私房话,就有人来禀告两位郎君回来了,黄氏和萧氏也联袂而来,黄氏说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阿姑和公主移步。
杜家是男女分席的,男人们在外间厅堂,女人们则在里间,隔了帘幕。这次七娘没有回来,婆家不放心,但吕女婿却来了,也带了些给两位老人的东西来。
其实要嘱咐儿子媳妇好好孝顺老人的话,已经都说的差不多了,因此席上只说些路上的注意事项,锦佩这辈子没出过远门,倒听的津津有味。萧氏生了一儿一女,都不太大,又说了些路上照顾孩子的事情。萧氏见锦佩爱听路途上的事,就把当初来京的时候的一些事讲给她听,又说起老家的景致:“……那边不似京城,就是风也是和软的,花儿的种类也多,开的时间也长,只是到了冬天却有些湿冷。”萧氏从小在江南长大,骨子里还是更喜欢在南方生活。
再说起食物:“在南边常吃稻米,比粟米软香,刚到京里的时候真是吃不惯。”
锦佩就问:“可是稻米产量不高,怎地京里这边都少有的?”
“产量还是不错的,只是相隔极远,路上实在太难运了,运到京里倒折损了大半,时日又长,新米也成了陈米,实在是划不来。况这边的人还是多爱吃面食。”
锦佩刚才就疑惑,听他们说路上行程的时候,基本都是走陆路,她就奇怪,现在这时候不正是适合坐船吗?而且运粮食什么的,不也都是走运河么?琢磨了半天,京杭大运河是隋炀帝修的,难道,现在这里还没有贯通南北的大运河?
以前从没关注过这个,对政事什么的,也没留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么,国计民生什么的,都没放在心上,反正是皇帝老爹和太子老兄的工作。她整日里也只听说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神马的,对细节还真没在意过。
回到公主府,坐下来就问杜澈:“刚在席上听阿姑和嫂子们说起路上行程,要走两三个月,而且多是走陆路。”
“嗯,差不多,这还是如今正是好时节,路上好走。”
“不是有运河么?怎地不走水路?”
“运河各地都修的一段一段的,还有好多已经难以行船,即便能行船,坐船的话,坐不多久又要换车,不如一直走陆路。”
她又问了问都有哪些地方修了运河,记在心里。改天还又找了宇文达来问。心里有了谱之后,在东宫吴氏生的太子第三子的洗三之日去东宫道贺,偷了个空,跑去跟太子单独聊了几句。
这几日宇文达已经把张师傅需要的东西都置办妥当,锦佩叫他找的人也都找齐了,一起带来给锦佩看,宇文达一共找了五个人,两个年龄大一些,另外三个都是十几岁的。宇文达一一介绍,两个年龄大一些的,一个是木工出身,另一个更好一些,以前做过雕版师傅的学徒,那三个小点的都是心灵手巧的,其中一个还识字。
府里的下人有很多是犯了事的罪臣之后或是原先罪臣府里的下人,一般识字的都是罪臣亲眷。锦佩对这几个人也没有异议,只叫他们跟着张师傅好好学习,过一段时间,若有学得好的,就可拜张师傅为师,真正的来学习雕版印刷术。
叫其他人先回去,单独留下宇文达:“叫你查的那事,查的怎么样了?”
宇文达愁眉苦脸:“臣想了很多法子,托了很多关系,都不知道这位甄虚先生到底是谁,他的书都是在善友书肆开卖的,只有书肆的掌柜认得此人,可他是善友的摇钱树,那掌柜自然不肯说出他是谁。”就因为这事没办成,所以张师傅的事情他花了大力气去办。
锦佩皱眉思索半晌,一时没有法子,就说:“那这事你先放放,先盯着张师傅那边,再好好观察这五个人的品性。另外,这几个人你再去探查探查,还是一样,不要大张旗鼓,要悄悄的访察。”说着把一张字条给了宇文达。
宇文达拿到手里一看,很想擦擦额头的汗,是几个近几年流行的传奇故事的作者名字,一般署在书上的,都不是什么真名,自然是不愿让人知道本人身份的,实在难找。公主怎么就和这传奇故事较上劲了呢!
锦佩实在很想把这个甄虚找出来,这人很有前卫思想,她直觉这个人能帮上她的忙,可她资源有限,这样的人也确实不愿暴露到台面上,不免很是烦恼。后面的几天一直心浮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对杜澈更是冷着一张脸,不假辞色。
然后某一天早上肚子疼的醒了过来,只觉得额头冒汗,手脚无力,小腹胀痛,锦佩疼的缩成一团,忍不住呻吟出声,惊醒了杜澈,看见锦佩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唤人去请御医。锦佩没力气阻止,此时坊门已开,御医来的也快,一看之下,正是锦佩期盼已久的大姨妈来了。
她先前服药时间尚短,所以还没有效果,这次是隔了好几个月才来,就特别疼,御医叫热水冲泡了红糖姜汤给她喝了,又叫侍女们给她热敷小腹。折腾了一会,锦佩终于好些了,嫌杜澈在旁边添乱,赶了他去弘文馆应卯。
锦佩整整在床上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觉得好些了。杜澈也已经回来,就坐在旁边,手里拿了本书,守着她。
见她醒了就问她:“醒了,还疼不疼,可好些了?饿不饿?我听阿娟说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锦佩还真饿了,就点了点头:“饿了。好些了。”
杜澈就叫人摆饭。阿娟过来服侍锦佩起来,给她净面洗手。
锦佩见摆了两副碗筷,就问:“你也没吃吗?”
杜澈点了点头:“我想着你也快醒了,就打算等着你一起吃。”
锦佩也就没再说什么,喝了两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觉得舒服多了。又叫人收拾杜澈的铺盖,都送到外院去。终于能把这家伙踢出去了,痛成这样,好歹还是有点收获的。
杜澈不太乐意,但也找不到理由赖在这,他脸皮还薄,吃完了饭,只得卷铺盖卷走路。走之前还嘱咐阿娟:“多起来几次看看公主有没有盖好被子,千万别着了凉。睡前再给公主热敷一下。”
锦佩吃饱了就钻回被子里,正享受独属于她自己的大床呢,阿娟送了杜澈回来,仔细帮锦佩盖好被子,又把杜澈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说:“驸马真是难得的细心体贴,散了衙回来,第一句话就问公主如何了,守在您身边半步都没离开,还非要等着您醒了才用饭。”
锦佩只哦了一声,心里想,看来阿娘的眼光还不错,他既然上道,以后对他好一点就是了。然后就又开始呼呼大睡。
在家猫了几天,锦佩一直琢磨着怎么把这个甄虚给揪出来,要是有互联网就好了,可以人肉丫的。趴在床上画了几天圈圈,大姨妈终于走了的时候,锦佩决定,还是先去试验活字印刷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锦佩穿了男装,溜达到了西边小院,张师傅正在教他们量尺寸锯木板。她悄悄的站住了看了一会,然后叫人把张师傅叫出来。
院子外面穿过个月亮门,有几个石凳一个石桌,锦佩要坐下来,阿娟拦着不让坐,说太凉,非要小丫鬟回去拿个坐垫来垫着才行,锦佩无语,现在已经五月了啊,能凉到哪去啊,也只能站着等。
不过张师傅也很快就来了,他行了礼,也不敢抬头,就老实在一边站着,锦佩问了问教学情况,就转入了正题:“我听说雕版的时候,一旦错了一个字,整张版就都废掉只能重刻,是这样吗?”
张师傅恭恭敬敬回话:“是。”
“那为什么不每个字单独雕一个版?这样错了,只要重刻一个字就行了。”
张师傅蒙了:“那印一本书得刻多少版啊?”
锦佩无语:“常用的字多刻几个,可以重复用的啊!”
张师傅还是糊涂:“印的时候也不好印啊?”
“这个好办,做个木框,把刻好的字板按书上的顺序放进去,这样就和雕版的一版是一样的了。换下一页的时候,再重新排序,省掉很多刻板的功夫呢。”锦佩口干舌燥的和张师傅讲了半天,张师傅才听明白了,虽然满是疑虑,但还是答应会回去试试。
锦佩很是挫败,她还以为一说张师傅就会赞叹叫好,马上回去试验,并且交付成果呢!谁知道这个张师傅确实手艺好,又能干,可并不是那种脑筋灵活的,对新事物接受度低,现在也不知他能不能做得出来。哎,还忘了和他说可以用粘土烧字模了,不过估计他也不会做,要不要找个懂烧陶器的师傅来呢?烧陶似乎也是用粘土,这两者不知有没有相通之处,怎么她想做点事就这么难呢!
不管了,还是叫宇文达去找个烧陶的师傅来再说,人多力量大,头脑风暴一下才好。她记得的活字印刷的东西已经都告诉张师傅了,作为一个穿越者,锦佩觉得自己真是无能到极点,幸亏穿越成个公主,要不然穿到种田人家,非得饿死不可。穿越大神,你为神马不给我个随身空间,让我从里面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呢?
果不其然,张师傅的试验不太顺利,刻成了小字很难固定。量好尺寸造了个外框,把字塞进去,发现高低不平,字不成行;好吧,还缺个底,加了底发现,还是不行,因为印的时候,要翻过来印,一动字模固定不住……;把纸直接印上,太浅;在纸上压个铁板,这回好了,可是容易弄脏纸,而且太费时间了,还不如雕版呢!!!!
第43章 小夫妻
锦佩怒,现在看来就算用粘土做字,还是一样的效果啊,这中间一定少了什么步骤,是她想不起来或者本来就不知道的。这一连串试验做下来,杜澈也去围观了几次,现在见锦佩烦恼,就也思索有什么法子能帮上她。
他现在在弘文馆的工作是查阅前朝各类随笔和笔记,编史是史官执笔,他主要是帮助寻找各种佐证,来辨别历史事件的真伪。这天还没到散衙时间,就有访客来找他,却是大姐夫郭
宇。郭宇如今在左千牛卫做中郎将,衙署离弘文馆也不远。
郭宇跟豫王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杜澈说话:“我刚才从御前过来,大郎那边也快散值了,咱们几个一块出去寻着三郎,好好聚一回。”大郎是说李程,他是独子,自然排行老大。
早就说连襟几个要出来好好聚聚,沟通沟通感情,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杜澈自然应了,又打发人回去告诉锦佩。
等了一会,李程那边出来了,杜澈也就收拾东西要走,豫王看见就说:“你们几个这是要干嘛去?”
郭宇神秘兮兮的笑:“不告诉你,今天没你的份。”
豫王笑了笑也就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出了衙署,秦焕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郭宇刚才来找杜澈的当儿,也叫人去请了秦焕过来。
作为长安城里长大的公子哥,郭宇对这城里吃喝玩乐的地方自然是最熟的,带着三个妹夫去了一家在达官贵人中小有名气的江南小菜馆子,这馆子就开在延寿坊里,也不远,门脸小小,挂着一个酒旗。
郭宇显然是熟客,到了门口就有人迎上来:“郭郎君来了,快里面请,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进得门,院子里两棵大枣树,左右都有厢房回廊,隐隐有笑语声。伙计在前面引路,一直带着他们穿过了院子,到了里面一间雅室。雅室里两个妙龄少女正在往食案上摆瓜果,见他们进来一起起身,躬身行礼,杜澈三个都有些诧异,郭宇却显然很习以为常,拉着两个妹夫一个准妹夫坐下。
那两个少女就煎了茶一一送上。杜澈还在打量这间雅室,店主很是有心,这里面布置的很是清雅,墙上挂了两幅水墨画,对着院子开了两扇轩窗,窗纱上浅浅绘了几笔修竹,和室内那四扇屏风的笔意相类,倒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四人坐定开始闲聊,郭宇先打趣秦焕:“来的这么快,可是又往宫里送东西去了?”
秦焕嘿嘿的笑。
杜澈也来了兴趣:“上次是送了一套泥娃娃,上上次是送的溢香斋的点心,这次又送的什么?”
秦焕喝了口茶,顾左右而言他:“这地方不错嘛,二郎是怎么知道的?”郭宇排行老二。
郭宇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没大没小的,叫大姐夫。”
秦焕又嘿嘿的笑。杜澈就说:“行了,咱们也不用问他,一会他自己就憋不住说了。”
郭宇和李程就很配合的转了话题,问杜澈在弘文馆如何。
“如今只是整日查阅各类文章笔记,倒从中得到很多乐趣。”把书中看来的故事讲给他们听,几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酒菜上来,两个侍女过来布菜倒酒,一个坐在了杜澈和李程中间微后的位置,另一个坐在郭宇和秦焕中间微后的位置。杜澈和李程都有点不自在,秦焕还在追问刚才的故事。
郭宇看杜澈和李程的表情就乐了:“不习惯是吗?多出来几次就好了。教坊那类地方我都还没带你们去呢!”其实这家伙也是吹牛,自从和元华成亲以来,他去过教坊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还都是事先再三请示过,必得去的应酬才行。
杜澈是家教严。李程则是入京就没去过那样的地方,他考中后就尚主,同僚们来往,也没人敢把他往那边带去,长公主们的威名之下,虽然公主们都表现的很是平和,可谁也保不准真有了事会不会被抽。所以这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郭宇见状也就不要这两个侍女伺候了,几个人自己动手,说话也自在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宇开始传授驸马生活秘笈:“……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自不好跟女子一般见识,小事上面只管让着,夫妻相处,自是以和为贵,彼此尊重才行。…若是外面有什么合了心意的小娘子,有空时去瞧瞧也罢了,千万别想着带回去,夫妻生隙反而不美。府里的人更是一眼也不要多瞧,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给她知道,到时候岂不难看,但若是她给你的,也还罢了。切记,不能给了就收,总要多推辞几次的。”
李程心里暗笑,看来这大姐夫被钟宁公主管的很服帖,不由暗自庆幸,庭媛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温婉柔顺的好妻子,身为公主能做到这一点就更难得了,事事以他为先,有了她这么好的妻子,他自然不把别的女人放在心上。可却没想过,元华都给郭宇准备了两个侍女在不方便的时候侍候,而庭媛连怀孕时都一个人也没给他安排。
杜澈还是新婚呢,对这些事也不是很在意,秦焕更不用提,还在热恋。
几个人吃酒到了华灯初上,才尽了兴,各自回家。
今天喝了不少酒,杜澈感觉走路有点轻飘飘的,回到家,直接进了后院。锦佩正倚在榻上发呆,现在两边都没进展,她很郁闷,听见阿云说驸马回来了,就抬头去看,只见杜澈小脸红扑扑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锦佩就说:“发什么呆?喝酒了?”
“嗯,我先去沐浴。”他觉得一身酒味,还是别熏着锦佩。
阿云赶忙叫人去厨下要水,然后又伺候了杜澈沐浴更衣。杜澈洗了个澡,出来感觉头脑好像清醒点了。见锦佩还是同样的姿势倚在那里发呆,就凑过去问她:“这是想什么呢?”
尽管洗了澡,还是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丝酒味,锦佩皱了皱鼻子:“没什么。去哪吃的饭,这么高兴?喝了这么多酒。”
“大姐夫带我们去的延寿坊里一家江南菜小馆子,做的菜还不错,改日我带你去尝尝。”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握锦佩的手。
锦佩一时不妨,被他握了个正着,就想往回挣,可他却握紧了不放,抬头瞪了他一眼,反而笑的更开心了。这家伙是喝多了吧。
杜澈握紧了锦佩的手,又往里坐了坐,几乎与锦佩挨上了,锦佩就伸手推了推他,刚要让他去一边坐着,他却先说话了:“你不要烦恼,哪有什么事是一做就成的呢?你能想出单独刻字模的法子,已经是很聪慧了,这个法子不成,咱们慢慢再试就是了,有什么好急的,来日方长。我在馆里如今正在看前人笔记文章,也留意着有没有这一类的,总有办法的。”杜澈本来是不会说这些的,他一向觉得事情做成了,大家自然会看到,没做成,说出来也没意思。可今天喝了酒,看见锦佩烦恼的样子,就不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锦佩有点意外,就盯着杜澈看,杜澈也盯着她看,两人一时没有说话,然后锦佩就发现杜澈的脸更红了,而且还越来越近,她果断的一偏头,一个吻就落在了脸颊上。锦佩感觉轰的一下脸就热了起来,男人这种生物是不是喝了酒就没有自制力了啊,屋子里还这么多伺候的人,就、就……,明天我看你有什么脸见人!!
侍女们却都很知趣,立刻低头无声的都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杜澈这时已经坐直身子,脸上白里透红,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锦佩,微带窘意。
锦佩只得接他先前的话:“我也没有着急,只是怕做不成罢了。”
“只要用心,咱们一起想法子,一定能做成的。”
锦佩点了点头:“只能这样想了。”
于是又陷入沉默,杜澈还握着锦佩的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锦佩已经想翻脸了,看毛线啊,没看过啊!正想使尽吃奶的力气把手抽回来,那个家伙却突然放开了手,倾身过来,环抱住她,在耳边轻声说:“还有我呢。”
这是他成亲以来一直想说的话,锦佩婚后一直是凡事自己做主,遇到了难处也从不和他说,就自己想办法鼓捣,总给他一种感觉,他不像是锦佩的丈夫,倒像是住在这的一个客人。可他们是夫妻啊,这一辈子要互相扶持走过的两个人,他希望锦佩能真正的把他当做她的丈夫,凡事和他商量,让他为她遮风挡雨。
锦佩被拥进这个少年并不宽阔的怀抱里,听到这句话,倒有点想笑,你现下根本还不知道我最终是想要做什么,就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何况,我是知道活字印刷的原理的,都搞不定这事,难道你一没接触过这些的就能搞定了?可这话终归是有点动听的,哪个女人在遇到难题的时候,会不希望被丈夫拥进怀里说一声“还有我呢”的呢?
所以她乖乖的靠在少年有些单薄的胸膛上,听着那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感觉到她的柔顺,杜澈又抱得紧了些。抱了一会,不免蠢蠢欲动,松开了些,低头想去亲吻她,锦佩左闪右躲,可人还在他的怀抱里,总也难躲开,被他亲的有点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她笑,杜澈也跟着笑,两个人抱在一起笑了半晌,杜澈就站起来伸手要把锦佩抱到床上去,锦佩不太信得着他:“你别摔了我。”
这次杜澈不乐意了,男性自尊不容许被质疑,用标准的公主抱,把锦佩抱到了床上,拉了纱帐,捉住缩到床角去的锦佩,低头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第二天起来杜澈不免有些讪讪的,锦佩对这个喝了酒就有点变样的人也很无语。很严肃的叮嘱他:“再以后出去不准喝这么多的酒!”理亏的某人乖乖点头,锦佩拢了衣襟遮住肩头的牙印,又接了一句:“喝了酒不准进内院来。”
不过昨天杜某人的开导还是有用的,锦佩决定不纠结这件事了,扔给张师傅和宇文达找来的制陶师傅去研究,她又开始出门应酬了。先是去元华那里吃酒赏百戏,接着和宁王妃等几个嫂子并悦兰去游湖,又在自家摆了全鱼宴,一直玩到六月里天气热了才歇了下来。
第44章 找到了
那边的试验研究稍稍有了些进展,杜澈想到蜡油可以把蜡烛固定在桌面上,那应该也可以把字模固定在铁板上,可是有一点,放字模的时候,须得蜡油是热的,蜡油凉的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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