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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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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很疑惑:“阿姐认识他么?”

“恩,就是刚才我和阿爹提起的那个人。”又拍了拍他的头:“今天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才子。”

小八立时来了兴趣,姐弟俩趴在窗口往下看,见从人走到吕子昂身边低头说了几句话,吕子昂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就起身随着从人上了楼梯。

不一会门口就有人通报,锦佩叫进。吕子昂进来的时候,锦佩感觉雅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吕子昂的长相,完全可以用剑眉星目四个字来形容,蓄的短须又显得他颇为成熟沉稳。

从人刚刚已经悄悄跟他说了是嘉宁公主有请,于是吕子昂进来以后先给锦佩见礼,锦佩笑着说:“不必客气了。”又指了小八介绍:“这是舍弟。”

吕子昂又给小八见礼,锦佩请他坐,他迟疑了一下,才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

锦佩先开口说:“刚才吕郎君一席话真是深得我心,难得你肯替白娘子说话。”

“实在是那位兄台所说太过偏颇,某不吐不快罢了!”

“吕郎君看过白蛇传全书?”

吕子昂点头:“前后看了总有三四遍。”

“对这本书,吕郎君有何评断?”

“评断不敢,只是某很佩服公主慧眼识珠,出了这样一本引人入胜、不落俗套的好书,让世人见识到还有这样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奇女子。虽是妖类,却怀一颗仁心。”

锦佩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这书虽然不是她写的,可故事是她叫人讲给王语之的。当初讲的时候,觉得捉妖还是道士比较合适,可后来写成书的时候,还是不能摆脱对法海的怨念,最后还是写的和尚。

又问:“吕郎君可还有什么爱看的书?”

“左至真先生的书每本都让某手不释卷,如《双姝传》、《三钗传奇》等,及最近新出的《紫鸳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书。”

“哦?吕郎君不喜《世间业》么?”

吕子昂微一沉吟:“《世间业》尽书世间丑恶之相,虽则最末恶有恶报,可一路读来,总让人心生激愤之感,不及上述几本,于坎坷中总能见人心之良善,人情之温热。”

锦佩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人的想法若真是他由衷的想法,也未免与自己太过相似,若是他是真的调查清楚了,来投己所好,也太恐怖了些。她在琢磨,小八听他俩说了这一会书已经觉得无聊了,伸手拉她的袖子。

锦佩回过神来,无奈的看了小八一眼:“你要出去转也行,只是过会就得回来找我。”小八高兴的站了起来,锦佩又加了一句:“不许甩脱了从人。”

“知道啦!”一边说,一边人已经窜出了门。

锦佩对吕子昂笑了笑说:“让你见笑了。吕郎君思维敏锐,见识独特,让我大开眼界。”

“公主谬赞。公主能将这些书印刷出售,还用了心思排成歌舞戏、说话剧,才真是让某诚心敬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吕子昂进屋以来第一次正视锦佩:“以公主之身份,原只须安享富贵尊荣,却愿费心劳力的做这许多对公主来说并无好处的事,某斗胆问一句,公主所为何来?”

锦佩没有回避吕子昂的目光,也是直视着他,反问道:“吕郎君以《孽海花传奇》行卷于我,又是为何?”

僵持了一会,吕子昂收回目光,恢复之前的温文有礼姿态:“敢问公主对这本书可有何评语?”

“这位陈娘子实是可悲可叹、可怜可敬,彭家父母却是自作自受!”陈娘子正是那被调了包的亲生女儿,养父姓陈,彭家父母就是她的亲生父母。“天下竟有这样的父母,听了道士几句胡言,为了儿子就肯把亲生女儿送给旁人去养。最后闹得儿子离家出走再不回转,女儿也出家做了道姑,一家人骨肉离散。”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你说原主比书中更凄惨?”

吕子昂点头:“某在皖西游学期间曾经因水土不服生了重病,是当地一个老大夫给治好的,这位老大夫仁心仁术,在当地是有名的善心人,时常免费给乡人看诊。某病愈之后,很是感激,就也跟这位老大夫学医,不说悬壶济世,只要能救得一二性命,也算是对老大夫的报答了。

某跟老大夫学了约有两年,每年夏末秋初的时候,老大夫总是闷闷不乐,也不愿出门应诊。后来某终于忍不住询问,却不想老大夫翻了脸,不但不答,还嫌我多嘴,拂袖而去。

某心中不安,晚间去找他致歉,却见他独自在房中饮酒落泪。某在门外站了半晌,正想转身先走的时候,老大夫叫了某进去。”

锦佩忍不住问:“莫非这老大夫就是?”

吕子昂点头:“老大夫就是书里的双胞胎中之兄长。”

果然,现实生活的残酷远比任何书籍戏剧更让人难以意料,抚养女儿的亲戚因为不小心把孩子弄丢了,就拿了自己家女孩儿来顶包,说自己女儿夭折了。这老大夫的父母也很少去看女儿,小孩子面貌变化大也不足为奇,何况他们本是亲戚,孩子长得也有些相像,所以竟没有发现。

被拐走的亲生女儿,还算命好,并没有给卖做奴婢或是卖到青楼,而是被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药铺伙计买了回去,伙计夫妻俩对这孩子视如己出,尽管家庭环境勉强温饱,女孩却也生活的很幸福。

就在这老大夫婚前四处游学的时候,认识了女孩。此时女孩的养父生了重病,女孩要和养母做活挣钱给父亲治病,老大夫给在街上卖绣活被人欺负的女孩解了围,一段孽缘就此展开。

后来女孩养父病故,养母也因为劳累和伤心,没多久也病死了。老大夫一直陪着女孩,帮她操办丧事,安慰伤心的她。可老大夫总要回家,家里还给他订了亲事,最后舍不下女孩的老大夫就把女孩带回了家。

一开始家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亲事已经订了,女孩是断不可能做正妻的,可先留下,过个一年再纳为妾室。老大夫也抗争不过家里,只能接受。女孩就被老大夫的娘留在她的院子里,说要好好教教。这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女孩生下来的时候在腰间就有一块胎记,这事知道的就只有亲生母亲和当时在产房的侍婢。到这时,当时的侍婢只剩了一个,偏偏给她看到了女孩沐浴,仔细一想,这女孩跟自家娘子确实有几分相像,甚至比出了嫁的小娘子更像。她原也不敢说,只是悄悄的去和出嫁的小娘子身边的侍婢打听,得知说小娘子腰间的胎记四五岁时就消掉了,再一想,那亲戚家的女儿不就是那时夭折的么?

到这时她只恨自己多看了那一眼。说了,只怕自己没活路,不说,要眼看着兄妹乱/伦么?在她纠结的时候,这家的主母也发现了不对劲,回娘家的假女儿看到这个女孩直说眼熟,两个女孩站在一起又很有些相像,就和那侍婢嘀咕,那侍婢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老大夫在被自己母亲逼问与那姑娘究竟有无越轨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多的,他怕母亲反悔,就撒了谎,说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却没想到就是这一句话,害了自己亲妹妹的性命。此后的几十年里,他都深恨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一句谎,每次他都很想一死了之,却又想起女孩临死前的请求:好好活着,尽己所能的帮助更多的人,她在地下才能瞑目。

吕子昂最后说:“老大夫的妹妹自幼受养父养母的影响,总是想要与人为善,尽己所能,互帮互助,临死之前想的都不是怨恨命运不公,而是只望兄长能好好活着。某听了这个故事以后,也是心中深恨,为何出了这样的事,就要一个好好的女子以死来掩盖,而要她死的竟是亲生父母,为的只是不能让儿子背负恶名,影响前途。”

听到这里的锦佩只觉得浑身发冷,说不出一句话。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生活在父母宠爱的环境里,从没想过世间会有如此狠心的父母,不养就算了,还为了儿子要女儿去死。书里面写的只是知道真相后,女孩自己离开了,到了一座道观做道姑,还学医救人。书里面写的果然比较美好。

在这一刻,锦佩甚至对自己所做的事产生了怀疑,若都是这样的人,自己做的这许多事,还会有用吗?

第80章 几处闲聊

好半晌;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后来还是锦佩强笑着开口:“难得吕郎君身为男子却能体味女子之苦;还煞费苦心写成此书以警醒世人。”

吕子昂低声说道:“某自十六岁起四处游学;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各种女子之悲惨境遇不知凡几;每每心中痛惜,却总是无能为力。直到某读了《三钗传奇》忽然明白,某一人之力确实微不足道;可若能将自己所见所闻之故事编辑成书;能与世人稍有一二警示,也算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

继而结识了老大夫,这许多年来,老大夫不止行医救人;还致力于对弃婴的收养;很多愚昧蛮荒之地,都只望生儿不愿生女,一则女子不能顶门立户,二则生女还需筹备嫁妆,若是只有一二女孩,还可在儿子娶亲时派上用场,若女儿生的多了难以养活,多有直接溺死或遗弃的。老大夫收留了弃婴,再想法找生不出孩儿的夫妻来收养,这几十年来,造福无数。

可仅靠老大夫实是杯水车薪,某又是一介穷书生,这才萌生上京赶考之念,若侥幸能中,将来为官一任,总能尽绵薄之力造福一方。又念及公主行事作风,某大胆猜想,公主许是同道之人,这才行卷探路。”

锦佩很是感动,能感受民间疾苦,发出呼声的人不少,但肯身体力行、以此作为奋斗目标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正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门外传来说话声,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正是杜澈带着小八进来。

锦佩和吕子昂一起站了起来,锦佩笑着问:“你们俩怎么到一块的?”

杜澈先跟吕子昂打了个招呼,才答:“我散衙回府,听说你带着八郎来听书,就过来接你们,在东市街口碰见了他。”

小八接话:“姐夫给我买了好多东西。还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阿姐,咱们快走吧!”

锦佩白了他一眼:“吃完饭就宵禁了,你还怎么回宫去?”

杜澈接话说:“刚才我已经使人往宫里传话了,今天留他住一晚。”小八很得意的对着锦佩吐舌头做鬼脸。

锦佩只能无奈笑道:“那今天就便宜你了。”

杜澈转头对吕子昂道:“吕兄不如一道去?”

吕子昂躬身答道:“某已有约,下次定当叨扰。”

杜澈也没有再多言,只对锦佩说:“现在走么?”

锦佩点头:“走吧,再晚了恐怕宵禁前赶不回去。”又对吕子昂说:“改天你来府里,我们再谈。”

吕子昂应了,然后两下分手。

三个人去了一家胡人菜馆,小八吃的很开心,锦佩和杜澈则边吃边聊。

“八郎说,今天茶楼里听书的争起来了。”杜澈问。

锦佩点头:“嗯,这样也好,有争论,才有人气。”

“人气?”

“就是,那个,有更多人来关注。”

“和吕子昂谈的什么?”

“谈那本《孽海花传奇》,原来这书中所写的原主,那小娘子被亲生父母逼死了。”说到这,忽然觉得没了食欲。

杜澈一愣:“天下竟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锦佩把吕子昂所说的老大夫的故事讲给了杜澈听。

杜澈听完也是连连叹息。

这边是夫妻闲话,另一边却是兄弟吵架。

从皇帝那里出来,李曜直接回了家,他琢磨了半日,越发觉得自己该去幽州。就去跟冯氏商量,冯氏答得很干脆:“我一个妇道人家,政事是不懂的,总是你去到哪,我就跟着你罢了。”

结果刚过了午,李昱就跑了来,劈头就问:“你是撞了头了还是怎么的?傻气一冒就要去幽州?”

李曜皱眉:“这才刚过午,你不在衙门里,怎么跑到我这来?”

李昱摆了摆手:“衙门里没事。我一想起你今天在御前说的话就坐立不安,这话是随便说得的吗?幸而阿爹没有当真。”

“阿兄总该在修史上多用心思才是,这都几年了,也没有成绩出来,再有差事,阿爹怎么放心交给你?”

李昱一听此话更是满脸不耐烦:“不过是修个前朝史书,我再用心思又如何?能有什么成绩?杜五郎不过过来转个圈,阿爹就把他调出来了,却偏要我一直耗在这里。”

李曜恨不得去捂他的嘴:“这话也是阿兄说得的?阿兄说了我还不敢听呢!”

李昱自知失言,就转了话题:“我本就不是想说这事的,如今我已然是这样了,你却不要重蹈我的覆辙,误入歧途。那幽州水深的很,刘茂宣这样的能吏都上表请辞,你自问能比得了他?”刘茂宣正是幽州刺史。

“论能为我许是比不上他,可在身份上,我却是比他高出一大截了,他不好做的事情,我却能做。”李曜已经想好了,没错,他是不懂实务,可他却有别人没有的身份和魄力,至于实务,多找几个幕僚就是了。

李昱皱眉:“你这样想就更错了!何苦去得罪幽州世族,于我们有什么好处,这天下早晚是…的。”那两个字他含糊着,李曜却知道说的必是太子两字。

没等他说话,李昱又继续说:“到头来也是白得罪人,实惠却是旁人的,名声也是旁人的。”

李曜不高兴了:“阿兄这都是什么话!天下是我们李家的,身为李家子孙,就该为国家出一份力。连三姐一介女子都为了家国大业远嫁和亲,我不过是去幽州开凿运河,收拾收拾那些所谓世族又能如何?我身为亲王,还怕得罪他们?”

李昱跺脚:“你怎么就是不懂呢!如今阿爹还在,我们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可将来呢?那时候你我兄弟能依靠的有什么?如今我们只该与人为善,广结善缘才对!”

李曜看着胞兄,心中只有不解:“阿兄,我才奇怪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连我都知道,阿爹最不喜我们跟世族来往交结,上次阿爹为什么发阿娘的脾气,几年都不肯踏入她寝殿?不就是因为她和你跟吴家往来太过密切吗?吴家又把手伸得太长。你们只管什么都不跟我说,也不肯听我的劝,到现在阿爹看不起吴家,冷落阿娘,你还一味怨天尤人!”

“我怨天尤人?如今只咱们两兄弟私下说话,我不妨直说,总是偏心罢了!太子是长兄便不说了,阿爹看不起吴家,还不是锦佩那丫头的功劳?阿娘不过说了两句,阿爹就大发脾气,还要赶我出京,哼,我身为兄长,不愿跟她计较罢了!”

李曜真心觉得和兄长说不通了:“你根本就不明白阿爹在想什么!这么大的事,若不是阿爹首肯,四妹会自作主张的就出了书?另一个,不看旁人,你只看太子是如何行事的,他几时跟崔家来往密切了?几时会听崔家的撺掇要纳贵妾了?他还是太子呢!咱们封了王开了府,就只该当老老实实过日子,阿爹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那就该当不计得失踏踏实实的去做。我不信我们这样做了,阿爹到了会不管我们,到那一天,太子会不在乎声名薄待我们!何况太子素来仁厚,待你我兄弟从来亲密,我真不知你怎会有这般想法。”

李昱也觉得和弟弟说不通:“你也太天真了!阿爹还在,他怎会对兄弟不友不睦?把身家性命寄托在旁人的一念之间,我可不甘愿!”

兄弟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不欢而散!

宫里面,皇帝太子两父子一起吃过了晚饭,一边散步消食一边闲聊,“你觉得,幽州叫四郎去,可不可行?”皇帝问。

“幽州是一潭深水,刘茂宣尚且应付不了,何况四郎这样初出茅庐的。”

“我倒觉得,不妨让他这愣头青去闯闯,那帮世族根深蒂固,凭谁去和他们玩心计也难,一力降十会,四郎去胡打乱撞一番,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倒没准奏效。”

太子皱眉:“我是担心四郎不小心入了他们的套儿。”

“多给他带几个幕僚便是。这事若是能成,就算是奇兵,若是不成,也能让四郎知道深浅,学点本事。”

太子一听便知皇帝已经是下了决心了,又问:“那刘茂宣?”

“让他继续留着,正可和四郎互补。”

太子应了,走了一会,又问了另一件事:“驿馆那边来的消息,伊力扎又偷溜出去了。”

皇帝唔了一声,“叫他们继续外紧内松便是,看看他到底打什么主意。言儿那边,有没有消息来?”

“还没有,想来不会这么快。”→文·冇·人·冇·书·冇·屋←

“嗯,有消息即刻来回我。”

“是。”

第81章 新科状元

把小八安顿好了;杜澈和锦佩手拉着手往回走。初春的晚上,夜风微凉。

锦佩悄悄的去踩杜澈的影子,杜澈回头发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玩的?”

锦佩只是傻笑;待走到了院门口;忽然站住了;拉着杜澈:“五郎。”

杜澈回头:“嗯?”

“我真是幸运。”夜色里;锦佩的眼睛水光闪动。

杜澈问:“怎么忽然冒出这一句。”

“我们办个善堂吧!”

杜澈发现完全跟不上锦佩的思路:“啊?”

锦佩看他呆呆的;扑哧笑了:“看你这呆呆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拉了他往里面走。

到收拾好了安寝的时候;杜澈抱着锦佩问:“你是因为听了老大夫的故事,想收养弃婴么?”

锦佩在他颈窝里点了点头:“就算是杯水车薪也好,有人做总比没人做好吧。”

杜澈低头吻她的头发:“好啊;我回去跟阿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祖父写封信。”

“给祖父写信?”

“嗯,书院颇有些产业,也有人手,再者咱们身处繁华京都,这类事情不多,善堂自然还是该开在临近穷乡僻壤之处。”

“还是你想的周到。”

“只是这事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还须得从长计议。”

“我知道。”静了一会,锦佩才很小声的说:“五郎,多谢你。”

“好端端的做什么谢我。”

锦佩又往他胸膛里缩了缩:“谢你,无论我做什么,有多胡闹,你都不会嫌我,还肯帮我。”

杜澈也把锦佩抱得更紧了些,嘴角挂着笑意:“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再说,你从没胡闹过,你要做的事,样样都是旁人想不到的,于世人有益的事。”

“把我说的这样好,那你可是不记恨以前的事了?”锦佩抬头看杜澈。

杜澈做凝眉思索状:“以前有什么事是我要记恨的么?”

说完两人一起笑了,锦佩伸了脖子在杜澈唇上啄了一下说:“不早了,睡吧。”

杜澈略带失望的说:“这样就睡了啊。”

锦佩伸手掐他:“快睡。”

“那也让我亲一下再睡么。”夫妻俩又笑闹了一会才安歇。

………………………………………………………………………………………………………………………………………………………………………………………………………

本来锦佩还想找吕子昂再谈谈的,可眼看就要考试了,吕子昂没有了空闲,于是就约了考完再谈。

手上暂时没事,锦佩又跟悦兰研究戏园子的事,找了个空进宫去求皇帝。正巧皇帝心情好,就在曲江池那边划了个园子给她们,又干脆把大部分宫廷教习也派过去,让他们一起排演。

有了事情做,日子过得特别快,等锦佩把戏园子那边才大致规划好,春闱进士科已经放榜了。吕子昂高中榜首,加上之前锦佩在《剑胆琴心》的宣传,吕子昂在长安城简直红得发紫,直把刘大才子的风头抢尽了。簪花骑马游街那天,街头人满为患,据说吕子昂接了无数鲜花、香囊、荷包、帕子等物。

吏部选试之前,吕子昂到了锦佩府里求见。这时杜澈还没散衙回来,锦佩犹豫了一下,只叫阿娟陪着,隔了屏风见吕子昂。

一见面自然是要先恭喜:“吕状元春风得意,真是可喜可贺。”

吕子昂拱手道谢:“多承公主扬名。”

“也是你自己有本事才成。”接着转入正题:“那日听了卿之言,我才知道我所做之事还远远不够,那老大夫你跟他还有通信么?”

“自入京后,未曾再有通信。”

“我是想,老大夫做这事已有数十年,必定有许多经验教训,我想遣人去寻他一寻,一则,可以对我以后行事有所助益,二则,若有能帮得上的地方也想尽一尽力。”

吕子昂听到这里,起身行了大礼:“公主如此仁心,吕子昂在此叩谢!”

锦佩很无奈:“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又与他就此事商量了一番,商量妥当之后,锦佩不由叹道:“我从前实没想到还能遇到卿这样的人。这世间才高八斗者多存雄心壮志,要做那青史留名的一代名臣,不屑于此等小事。偶有那一二能明了女子之苦的,却只会写几句诗发发牢骚,抑或是慨叹自己怀才不遇,不能有所作为。却从不肯仔细思量,如何在力所能及之处做一二实事。

如卿这等既能揭示现况,又肯付出心力身体力行的做事的,真是让我十分敬佩。只望卿他日青云直上之时,还能不忘微时初心,为官一任,即造福一方。”

吕子昂又一次站起,拱手深深一揖:“某必不忘公主今日之谏言。”站直后又说,“公主金枝玉叶,劳心费力的为天下女子计议,请受吕某一拜。”

锦佩连连阻止:“何必如此,这样说,岂不是还要我代天下女子谢你?”

话音刚落,就听门边传来一个声音:“这是说什么呢,谢来谢去的?”

正是杜澈回来了。吕子昂又与杜澈见礼。

锦佩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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