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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风霁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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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你现在先想想怎么好生伺候我吧。”宽衣解带,脱到只剩薄薄中衣,慕容开也跟着上床。床小,两人共挤一个被窝,初冬的寒意根本就不成威胁了。
  “谁伺候你呀?是你伺候我才对。”她舒出双臂抱住他的颈项,笑得又甜又满足,“你可是我的大暖炉,连生火都不用,挺温暖的。”
  “温暖?”他扯起嘴角笑,“等等让你烧起来。”
  “好呀,就让你烧。”
  精壮威武的男人,随即压上了窈窕的裸躯。她的温润承受毫不迟疑犹豫,而他的进占侵略,是带着难忍的急躁与粗蛮。
  慕容开很快地履行了他的许诺。
  寒冬夜里,情火烧得无比狂野炽热。
  ★★★
  第3章(2)
  季月变漂亮了。
  一样的长辫子,一样的粗布衫裤,但以前还是个大孩子模样的大妞,近日来可不大一样了。
  要认真说出哪儿不一样,还真难;但她的笑靥更灿烂,眼眸也更亮了。只要有她在,清脆笑声远远就听得见,让劲风苦寒的冬天也变得没那么讨厌。
  营里从上到下,人人都喜欢她,小兵争着到厨房帮忙,就算争不到,也常帮她提东西、打水等等,猛献殷勤;而就算官阶高一点的,只要有空,也会和她聊个两句。
  结果,就是官阶最大的那一位,老给她脸色看。
  “又怎么了?”季月诧异地望着少将军。他刚练完兵回来,暮色中,老远就见他一脸不悦。
  慕容开根本不理她,像没听见似的,冷着脸越过厨房外头的众人,直接进小房里去了。
  刚刚还热烈谈笑聊天的大伙顿时全静了,恭敬目送少将军走过之后,有人吐出口大气,面面相觑,不敢继续说笑,不一会儿就散了。
  季月尾随少将军,推门进去,只见他已经自己倒了茶在喝了,浓眉还是锁个死紧,她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新兵不好练吗?这回来的都是何方牛鬼蛇神,连鼎鼎大名的慕容少将军都头痛?”
  “胡说。”有人从鼻子里哼气,“哪有难得倒我的兵?”
  “不是这个,那是为什么?看你顶不开心的。”
  “我看你倒是挺开心。”慕容开斜眼看她,“聊得太愉快,就把我的晚饭给忘了?要我吃什么?”
  此言一出,季月更是瞪大了眼,“你说笑的吧?爹从大厨房回来之后,才会开你的饭,多久以来都是这样,你今天借题发挥什么?”
  她的回嘴让慕容开更火大,索性豁出去直说了,“别是你借机偷懒吧,忙着跟男人聊天说笑,连正事都不要做了。”
  “人家帮我提水到小厨房门口,道谢顺便聊两句,有什么不对?”
  “聊得那么开心,哪里只是聊两句?而且刚刚外头四五个大男人,全都是帮你提水的?有那么多水好提?”
  “你这人讲不讲理?一个提水,其它的是放饭时间休息、聊聊天罢了,被你讲得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房里两人越吵越大声。景军师都来到门外了,听着听着,决定还是先到别处去绕一绕。
  不过景军师才走开没多久,饭厅里就安静了。因为慕容开气得把回嘴的人儿抓过来,狠狠封住了那张清脆利落的小嘴。
  被怒火烘热的情愫轰的一下熊熊焚烧起来。季月不依地挣扎着,但怎么挣得脱威武剽悍的少将军?这人又粗鲁,根本不懂怜香惜玉,要是柔弱一点的女子大概早就给他捏死了。
  好不容易分开之后,两人都喘息着死瞪着对方。季月的嘴儿被蹂躏得红润略肿,脸蛋也染上淡淡的潮红,却还是气呼呼地迎视他凛厉的目光,一点也不害怕,更别说娇羞害臊了。
  瞪了半晌,慕容开这才不大甘愿地转开头,闷声咕哝:“算了,我的晚饭呢?快给我吃。”
  “话讲清楚再说。你到底发什么脾气?”季月才不肯放过他,“不说就不给你饭吃。”
  “我……”
  要慕容开怎么拉下脸来承认自己吃醋?眼看她是不会放过他了,醋火加上饥火中烧,既然没饭吃,那他索性又抓过她来啃个够──
  闹了半天,又拌嘴又亲热的,就是不罢休。最后,慕容开被她逼问得没办法了,抵着她光洁的额,这才闷闷说:“我不爱你跟那些人打情骂俏的。”
  “谁打情骂俏了?”季月瞪眼,“你别乱冤枉人。何况,我跟大伙以前就是这么熟,也没听你说过什么呀。”
  “以前是以前。”他霸道地搂得更紧了些,像是孩童紧抓着属于自己的纸鸢或玩偶。“现在不一样了,我要你就跟着我。”
  “这营里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我是跟着少将军的?”季月啼笑皆非。她抱着他的颈子,仰起脸,一双弯弯的眼望着他,“你在喝醋,对不对?”
  “胡说八道。我只是不放心,兵卒都是粗人……”
  季月眼里全是笑意,“你可是少将军,兵全给你管得乖乖的,哪有什么好不放心?何况你每次一回京复命,来回一趟就要好几个月,我难道就都不跟人说话、来往了吗?”
  慕容开的脸色又沉了沉,浓眉锁起。
  “不行。”最后,他终于说:“下次我回京,你得跟我一起走。”
  语气专断威严,像在下军令似的。
  季月睁大了眼,“你真要带我回京?我以为之前只是说笑的。”
  他以前确实只是说说而已;但随着两人越来越亲密,慕容开也越来越认真了。他用力点头,“是真的,我要你同我一道回去。”
  是不放心,也是分不开。反正不过是多一个人同行,季月又不是娇柔软弱、处处需要人照料的千金小姐,一道走这么一趟,有什么关系?
  何况,一路上有她说笑斗嘴,陪伴身边,更别说想亲就能亲到、想抱就能抱到,晚上两人还可以一床睡;这么一想,漫漫长途顿时没那么辛苦了。
  “那你下一次何时要回京复命?开春以后?夏天?”季月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好兴奋地追问着,“听说京城春天是很美的,会开许多花,颜色缤纷到让人来不及细看;夏天晚上在湖畔水边可看到萤火虫到处飞舞。京城里还有好大的市集,卖好多新奇的玩意儿,房子一户比一户大,光看门口的石狮子就看不完──”
  “你根本没进过京,怎么说得头头是道?”
  “听来的嘛。你说过、景军师说过、芫小姐说过、春诗也常说。我真等不及好好看一看了。”她说得好开心,“听说芫小姐已经生养了,我也好想看看她跟景军师的儿子!”
  她兴高采烈,慕容开却听得有点头痛。
  他妹妹慕容芫曾经到西疆来住过一段日子。慕容芫、贴身丫头春诗加上大妞季月,三人简直是一见如故,在军营里成天就是无事找事做,举凡帮母羊生产、做腌菜、做奶酪、晒书、捡鸡蛋、喂牲口、骑马……种种闺阁千金想都不敢想的,她们全要凑热闹,让慕容开以及妹夫景熠凡头痛不已。
  这下子好,带她回京之后,又跟自小生性顽劣的慕容芫凑在一起了,还不知道要怎样大闹将军府呢。
  “我话可先说在前头。”慕容开拉下挂在他颈子的手,正色告诫道:“京城将军府可不比这儿,你要是跟芫儿搅和在一起胡闹,那可不行,我爹可是非常凶的。”
  “我才不会呢。”季月瞄他一眼,“我何时胡闹过了?何况你爹凶,我爹难道就不凶吗?干嘛这么吓唬人?我可不是给吓大的。”
  慕容开拿她没办法,只能懊恼地叹了口长长的气。
  这妞儿平日笑口常开,看起来顶好相处的,但骂她不听,吓她不怕,自由自在惯了,根本完全不受控制──
  “大爹哪里凶了,他根本宠坏你。”慕容开用力捏了捏握在掌心里的素手,这才放开她,“快弄晚饭给我吃吧,我真饿了。”
  “好好好,马上就去。”季月已经往门口走了,想了想,突然又奔回来,在落坐小桌前的慕容开脸颊上香了一记。
  “这又是怎么了?”
  “谢谢你。”她笑咪咪地说,这才开开心心地去了。
  结果一开门,门外偷听的人躲避不及,差点被季月撞上。只见他们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名负手仰头,欣赏晚霞,另一名则是低头检视手中提的食盒,不敢正眼看她。
  季月双手扠腰,质问:“爹偷听也就算了,景军师,怎么你也染上了听壁脚的癖好?”
  斯文潇洒的景军师只是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大爹则虎起脸,斥责女儿,“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让开,我好把饭菜提进去。别耽误少将军和军师吃饭。快来帮忙!”
  “爹,您到底是要我让开,还是要我进去帮忙?”
  被伶牙俐齿的女儿说得无法回嘴,加上刚才偷听心虚,大爹一声不吭地闷着头进去了,留下季月跟景军师在外头面面相觑。
  “大爹……挺不放心你的。”被那双颜色有些奇特的眼眸专注望着,景军师也有点心虚,清了清喉咙,“我也为人父了,多少可以了解大爹的心情,你就别怪他了。”
  “我没怪他呀。”心直口快的季月立刻回答。见到景军师脸上突现的欣慰微笑,她才明白过来,忍不住抱怨,“景军师,我也不会怪你,何必拿话这般套我呢?而且话说回来,爹放心不下倒也罢了,难道你也是吗?何必跟着一起偷听?”
  景熠凡笑笑。“我确实不大放心。不过倒不是不放心你,而是少将军。”
  “他?他有什么让你担忧的?”她偏头想了想,“之前大家都担心表小姐的事,可是他最近好多了──”
  “是好多了,你的功劳不小。”斯文军师一句话,说得季月脸红。
  她可真是大功臣,若不是她的早晚陪伴,慕容开哪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变回跟以往一样英姿勃发、神采飞扬?
  然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这一次又伤了心──
  应该不会吧?比起那神秘的表小姐,季月实在简单太多太多。全心全意喜欢着慕容开,不玩手段,不耍心机,单纯得令人心疼。
  这样够不够呢?
  “景军师,你皱眉了。”季月困惑地望着他,“到底什么事?竟能让你这么烦心、忧虑?”
  景军师一向很从容的,据兵卒们说,就算大敌当前,也不曾看他露出一丝一毫慌张神态。但此刻却忧形于色,显然是真的很不放心。
  他并不想多说,徒然增添她的心事,所以当下只是笑笑,“没什么。只是年关将近,怕边境又有乱而已。最近几年听说山贼流窜得很厉害,有部分已经到西疆来了,少将军烦得很。”
  “不会有事的,有你们在,这儿很安全。”她充满信任的眼眸望着他。
  “那我们不在时,怎么办?”景熠凡忍不住逗她,“少将军回京复命时,你不怕流匪来犯?”
  “我不怕。”她挺起胸,顶大胆地说,不过又加了句但书:“而且下回,我要和你们一起进京城去了!”
  “京城也顶吓人的,你也不怕?”景熠凡有深意地说。他似有预感,总觉得此行一去,似乎……将多有险阻。
  “当然不怕,京城可好玩了,我听说──”
  季月眼儿亮亮的,说得正兴头上,却被厨房里头传出来的震耳狮吼给吼断了──
  “我的碗筷呢?没碗筷怎么吃饭?还有,怎么没酒?拿酒来!”
  她只好吐吐舌,陪笑道:“我得去找酒给大爷喝了。景军师,你也赶快进去吃饭吧,今儿个有爹做的肉丸子,很好吃的!”
  眼看她油亮辫子甩得老高,窈窕身影一下子就不见,景熠凡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只能祈求上天垂怜,珍惜这两个直率又单纯的人。
  第4章(1)
  在军营里过了一个朴素却热闹的年之后,天气还没回暖呢,京里的诏令就翩然来到,他们准备起程上路。
  这一回,慕容开真的带着季月同行。出发前几天她开心得睡不着觉,半夜总是翻来覆去,有时还偷偷起来,把已经理好的小衣包拆开,把折好的几件旧衣裳拿出来看过,又重新一一叠好。
  大爹这阵子也没睡好。一日半夜,季月又起床东摸摸西摸摸,突地听见外头有奇怪声响。她推门一看,只见大爹跌跌撞撞走来,醉得还要人搀扶。
  季月大惊,“爹,你喝酒去了?”
  “你还没睡?”扶着大爹的人赫然是慕容开。壮硕的身子撑着烂醉如泥的大爹走来,毫不费力。
  “居然又喝酒了,还喝到这么晚。”她还是过去搀扶,一路把父亲扶回了他房间床上。闻到浓浓的酒味,柳眉不悦地皱起,“为什么要这样呢?酒有什么好,喝也喝不腻。”
  两人安顿好醉胡涂了的大爹之后,这才一起走出房间,把门掩上。
  “男人喝点酒有什么关系,别啰嗦。”面对季月的嘀咕,慕容开不耐地挥挥手,要她别说了。
  “谁啰嗦?你说谁啰嗦?”季月才不怕他,抢起拳就往他身上槌。槌在大将军身上自然是不痛不痒,反而自己讨皮肉痛。
  慕容开任着她槌了几下,然后索性把人拉到怀里。月光映着两个人影,拉得长长的,叠成了一个。
  “唔……”下一刻,热唇相接,密密长吻了起来。
  这几日忙着起程,两人各忙各的,没什么时间温存;这下子有了机会,四下又没人,慕容开就不客气了。
  尝了她的甜美滋味之后,他不肯放开,还是搂得紧紧的,只在她发烫的耳际低声说:“跟我回房。”
  “不行。”季月红着脸推拒,望了一眼关得紧紧的房门,“爹喝醉了,我不大放心,万一半夜他要喝茶、或者会吐——”
  “那我半夜要你,怎么办?”有人粗鲁质问。
  季月又气得槌他,“你讲话怎么这样?可恶,都不怕羞!”
  “我就不怕,如何?”他抓住她的双手,再度俯头咬住她的甜唇,恣意蹂躏,吻得她气都喘不过来。
  男人的气息带点酒味,身体又热又硬,被紧紧抱着的她,双手挣脱了他的箝制,攀上他的颈子抱住,整个人都快融化在他怀里了。
  她总是毫不迟疑地回应他,一点也不害羞或退缩。到后来,季月都已经被推抵在土墙上,衣襟也被扯开,月光下,她的肌肤泛着柔光,饱满丰盈的顶端嫩得像新芽,慕容开低头,毫不客气地重重吮住。
  季月则用力咬住唇,强忍住申吟。这人总是这么粗鲁!会疼呀!
  “咳——”
  房内,大爹浓重的咳嗽声响起,把外头火热纠缠的两人给吓了一大跳,季月如梦初醒地立刻跳开,一面拉拢衣襟。
  “我得进去看看爹。”红着脸的她瞟了他一眼,低声说:“你快回房休息吧,明儿还要忙一天呢,我也有好多事……”
  慕容开是听见了,不过他动也不动,一手握住她的腕不放,双眼则是灼灼地盯着她。
  眼看他这死都不让步的蛮横模样,季月心都软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咬牙半天才说:“放手吧,我今晚真的不能过去,爹这样,我不放心。”
  慕容开不甚满意,低声嘀咕:“大爹也不放心你出门,才会喝得这么醉,他不放心什么?人是我要带走的,我自然会好好照顾,难道是信不过我?”
  季月笑了。银白月色下,她的脸蛋散发着淡淡光泽,“爹当然信不过。一天到晚欺负他女儿的,可就是少将军您哪!”
  “哦?”慕容开浓眉一挑,“我哪里一天到晚欺负你?已经几日没欺负了,要不要我算给你听?”
  “不用!”
  两人低声调笑着,甜得像蜜里调油。声音放轻了,但在寂静夜里,躺在床上的大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根本没睡着。粗壮五短身子平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红红的眼睁得大大的,像望着屋顶梁柱,胡碴子爬满了满脸。
  他的心头肉,他的宝贝女儿——
  但在西疆这个荒凉地方摆摊卖面,卖一辈子,也过不了舒服日子。如果可以,至少别让她再吃苦……当爹的,只有这么微薄的希望。
  吱地轻响,门扉轻轻被推开,大爹一听见,就迅速闭上眼装睡,满腹地心事全沉在肚子里。
  季月轻手轻脚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看,又帮他拉了拉被子。然后大爹听着她在房里走动,倒了杯茶搁在桌上,又沾湿了条布巾,准备让他擦脸。因为怕他要吐,还清出了一个原本放炭的小桶,放在床脚。
  大爹的鼻头又是一酸,打从她懂事以来,都是这般照顾他,小小年纪就俐落能干,全是环境的因素。
  爹没办法让女儿过好日子,希望、希望那个被爹重重托付过的男人,能真如自己所应允,会好好照顾她——
  大爹忍不住,用力抽了抽鼻子。
  季月赶快过来把干净的帕子塞给他,一面忍不住嘀咕:“大半夜的喝成这样,看吧,这不是着凉了?还流鼻涕!”
  大爹翻了个身,背对着女儿,继续装睡。
  季月在床沿坐下,自言自语似的低喃着,“何必这样呢?我只是出门去玩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嘛。”
  眼眶直发烫,脸上有热热的什么滑落,直滴到腮边落腮胡里,大爹也不管了。女儿是大了,留也留不住,不如放手,也只能放手——
  终于,他们上路了。
  但才离了西疆驻地没多远,季月就诧异地察觉,很多事变得不一样。
  在西疆的时候,慕容开虽是少将军,却从没摆过将军的架子。他个性直来直往,不耐烦许多繁文缛节,常常还骂自己好友兼妹夫、得力助手景军师太过客套,说话老恭恭敬敬的挺惹厌。
  但这一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不管是驿馆的管事,或是闻讯前来迎接的地方官,甚至是有钱有势的乡绅富豪等等,无不曲意奉承。左一声少将军、右一声少将军,美酒好菜全准备着,房间早已打扫干净等候入住,招呼得无微不至。
  “都是我们夜以继日的戌守边疆,他们才有太平日子过,否则的话,要山贼有山贼,要马帮有马帮,谁还能高枕无忧?”面对这一切,慕容开早已司空见惯,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也不用这么殷勤吧?”她跟在慕容开身后,不悦地抱怨。
  因为门口立着两名娇滴滴的貌美女子,一人手上提着食盒,一人则抱着一小坛美酒,巧笑倩兮等着伺候少将军,季月怎么看怎么刺眼。
  “有酒就喝,有菜就吃,我来者不拒。”慕容开对艳女一挥手,“都拿上来吧,搁桌上就好。”
  季月肚子里烧了一把火,而且火势越来越猛。她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两个训练有素的艳女莺声呖呖地奉承少将军多么英俊,多么有为,多么健壮,多么……听得她耳朵都快流油了。
  再听下去,她非得把早上赶路时吃的窝窝头全给吐出来不可!实在待不住了,索性赌气一扭身,气呼呼地回到隔壁自己住的下人房。
  反正有人正忙,根本没空注意她。
  哼,最好吃死他、喝死他、腻死他!
  娇媚入骨的甜笑撒娇声不断传过来,季月滚在内床,用被子死命蒙住头,蒙得都快没气了,只求一点点宁静,让她好睡一会儿!一连好多日的骑马赶路,饶是她骑惯了西疆的骏马,也累坏了。
  气着气着,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等到突然惊醒时,是猛然发现有人正在扯她的被子。这也就罢了,扯完被子,竟不安分地来扯的腰带——
  “你找死!”娇斥一声,她翻身就是猛力一踢。这踢可尽了全力,寻常人被踢中了,不断几根肋骨可不能罢休。
  但登徒子自然不是普通人。慕容开擒住她足踝,诧异道:“西疆长大的果然是马,不然,怎么踢人呢?”
  “你……”季月一股子气全泄光,身子软了,但心儿还是突突猛跳。
  “叫你来吃饭,叫了好几次都不理,原来是自己跑回来睡觉了。”他上了床来,搂过她温软的身子,脸埋在她颈侧深深汲取她独特的奶香,忍不住亲吻起嫩软的耳际。
  “不要!”季月闪躲着,用力推他,气道:“你去跟那两个姑娘吃饭喝酒呀,少来烦我!”
  慕容开愣了一下,“她们搁下酒菜就回去了,这会儿到哪儿去找?”
  “谁管你到哪儿去找,反正一声令下,多得是人帮你找。你放开我!”
  结果有人的浓眉一挑,唇际勾起笑意,“奇怪,我好像闻到醋味,你闻到没有?”
  “才没有。走开!”
  “没有?那真奇怪,我明明闻到。恩,让我找找。”说着,他有力的大手硬是扯开了她的衣带……
  每次的欢爱都像这样,淋漓尽兴,势均力敌。她在他怀中被余韵冲得阵阵颤抖时,慕容开之抱紧她光裸窈窕得身子,闭上眼,汲取她缠绵之后更加甜美诱人的体香。
  第4章(2)
  “以后到了京里……我也要穿花衣服、戴首饰、打扮成那样吗?”她还娇喘着,脸儿埋在他胸口,模模糊糊地问。
  “随便你。不过我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粗硬大掌抚摸着她滑嫩得裸背,慕容开懒洋洋地说。
  季月静了半晌,然后,咕咕的笑声悄悄传来。
  “你真不正经。”她仰起脸。缠绵过后,脸蛋红扑扑的,弯月般的眸中流转着春情与笑意。她悄声说:“不过,我也喜欢你不正经。”
  “是吧?我想也是。”慕容开得意地亲她几下。“不然怎么每次抱你,你都抓得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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