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光风霁月-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吧?我想也是。”慕容开得意地亲她几下。“不然怎么每次抱你,你都抓得我背晌全是伤,还叫得那么放、那么甜?”
季月气得槌他一下。不过,还是关心地撑起身子,检视他得背,“我真的抓伤你了?我可不知道,让我看看。”
慕容开依言翻过身。果然,机理分明强健的厚背上,诱着淡淡的红痕,全是激情烈爱之际,被季月抓的。
“哎呀,怎么这样,我帮你檫点药──”
“不用了,刀伤箭伤都受过,给比你抓两下算什么。”慕容开不在乎地说。他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着她温软小手在背上怜惜抚摸的惬意感受,巴不得她多摸几下。
季月不舍地轻抚过他黝黑肌肤上的疤痕。肩头,背后,腰间……他是征战多年的少将军,这些全是受过的伤。即使无法避免,她还是心疼。
“再往前些。”突地,他的嗓音沉了。
她的小手已经游移到他腰腿之间。季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粗壮的大手已经扣住她的,然后往前一带──
“讨厌!你怎么又……”她忍不住红透了脸,娇嗔道。自己手被扣再热烫坚硬的粗长上,清楚得知,才不过一时片刻,他就……
“我又想要了。没错,是给你摸得上火的,你得负责。”他翻过身,毫不害臊地展现自己得雄风。他眯起眼,低声勾引,“过来,坐到我身上来。”
咬着下唇,她乖乖地听话照办。不然,他才不会放过她!
“今天骑马骑了一整天……”跨骑姿势加上刚刚得强力冲撞,她得大腿内侧已经疲麻着,季月忍不住娇声抱怨。
“好好的骑,我会让你舒服。”他握住她的西腰,双眼跳跃着火焰,牢牢盯着她。
“一个少将军还说这种话,也不害臊。”她红着脸嗔他。
“没法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有柔情百转的情话,但两人之间却甜得化不开。
本来以为一路上的排场已经够大,结果,抵达将军府之后,季月才清楚体认到,之前的自己,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将军府真如慕容开说过的,宏伟、雄壮、霸气,而且什么都大;门大,窗户大,阶梯大,地方大,一重又一重的房子,一座又一座的假山,院子又前院后院,池子有大池小池,书房也有大有小──原来慕容开真的有书房,而且,也真的好大好大。
季月已经不敢随便取笑了,将军府不是个能让人恣意说笑的地方。显然老将军治家如治军,成群的仆佣纪律严明不说,长幼尊卑也极分明。慕容开在府里是唯一的少爷,所到之处,所有下人全都恭敬以待,不敢怠慢。
季月被安排住进极大舒适的房间,里头有她从未见过的精绣枕被,木质沉重扎实的桌椅,细瓷茶杯茶壶,乌檀木的镜箱衣箱,还有一叠叠缎面绸面的华丽衫裙。
第一次换穿长裙,季月连走路都不大会走,一起身就险些给绊倒。
帮她换装梳头的丫头抿着嘴儿偷笑,私底下偷偷互相使眼色──果然是西疆来的蛮子。
“我不会穿长裙,有没有裤子?”季月老实说,也不怕笑。
丫头们还使抿着嘴,面面相觑,“只有下人才着裤,季姑娘,你使少爷带回来的客人,怎么可以穿裤装呢?”
季月觉得 头痛起来,一定使头发扯得太紧了。她从没梳过这样得髻,一大包垂在脑后,头好象大了两倍,发簪像使腰钻进头皮里去──
真使活受罪,为什么丫头们全都神色自若?
到了晚饭时分,她又吃了一惊。一个人在房里吃,有两个丫头伺候不说,还摆满了整桌得菜。有汤有肉,有菜有点心,有茶还有酒,精致美味有丰盛,一个人是绝对吃不完得。
比起在西疆时,一碗粗米饭或窝窝头配一两样咸菜酒够了,要时偶尔变点花样,
烙个饼或炖个红烧肉,众将士全都感激得快流泪,慕容开更是很捧场的吃得一干二净。哪用得着这么多,这么丰盛得菜?
“摆了这么多,还有谁来吃饭吗?”季月指着一桌子得菜肴,奇怪地问。
“没呀,就季姑娘一人。”
“那慕容……少将军呢?”
“少将军刚回来,这几天都有人接风洗尘,还要进宫里去,皇上一定留吃饭。”
“是呀,每次回京城,接风宴都要吃上好一阵子,可忙着呢。”
两个丫头开心说着,一面帮季月盛汤、拿筷子、拿调羹。
季月不习惯让人伺候,索性问她们:“你们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我一个人吃不完。”
话才说完,两个丫头就像看到鬼似的直瞪着季月。
哪有这样的规矩?下人坐着同桌吃饭?她是想害她们给管事的好好罚一顿是不是?不懂规矩的丫头不但会挨罚,情节严重的搞不好还要赶出门去!
丫头们不敢多说,脸色苍白地快快伺候好季月吃饭,然后就落荒而逃,深怕这奇怪的季姑娘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整她们。面队着满桌丰盛佳肴,又困惑又无助。
一天、两天、三天,果如她们所说,慕容开一回京城就忙得不见人影。季月倍塞在角落,谁也不认识,将军府又大得吓人,她出去走没几步可能立刻迷路;就算没迷路,也会让管家或丫头给请会房间。因为开少爷郑重交代过,别让这位季姑娘在外乱逛,万一给将军或夫人看见了,很难解释。
慕容开一直还没工夫跟父母禀告,季月就只能一直待在房间里。虽然房间宽大舒服,但成天待在里头,到底要做些什么?
“季姑娘想要绣花吗?绣架、绣谱都搁在花厅角落,那一蓝子都是上好得丝线,可以随意使用。”丫头指引她,“还是要看书?描红?画画?隔壁就是小书房,笔墨纸砚齐备。季姑娘若还需要什么,交代一声便是。”
开什么玩笑?季月不会绣花,也步识字,别说看书、画画了,她连书房都不大敢进去。
这种日子到底怎么过?真难想象,像慕容芫那么活泼得人儿,可以在这儿生活十几年──
对了,慕容芫!她可以找慕容芫呀!
“你们芫小姐呢?她在那里?”季月满怀希望地问。
丫头还十面带难色,“芫小姐自然在景府。偶尔才会回来,有了小少爷之后,都是夫人过去看她比较多。”
“哦……”季月难掩失望。
派来伺候得小丫头看了不忍心,知道客人是闷坏了,想了想,遂大着胆子提议,“不如这样,我请管家下回陪夫人到景府时,帮忙送个口信给芫小姐,请她来看呢,这样好吗?”
季月自然点头如捣蒜,她真得快闷疯了。“好好好,当然好。就算芫小姐没空,找春诗来也一样!”随便谁都好,快来个人陪她说话解闷呀。
结果过了几天,口信送到了。但慕容芫没来,而是另一个人来了。
那人一出现,不用多做介绍,不用丫头说,季月就立刻知道她是谁。
是那“表小姐”,也就是让慕容开伤心落魄过的女子。
第5章(1)
表小姐有着惊人的美貌,这是季月第一眼见到她时的念头。
真的,打小至今,季月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从脸蛋到身形,从姿态到表情,无一不美,无一不精致。黑发如缎,柳眉弯弯,一双盈盈眼眸犹如会说话,千言万语,全在她婉转的神情中低迴。柔润的唇含着微微的笑,轻启。
“你就是大妞?我听芫表妹说过你好多次了。”
连声音都犹如银铃般好听。季月呆呆望着她美貌绝伦的脸蛋,犹如羊脂白玉般散发润润光泽的雪肤,半晌,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我叫雁依盼,芫儿是我表妹。”她抿嘴笑笑,“她还没空过来探望你,就让我先来了,请别见怪,来京城几天了?一切都还习惯吗?想不想家?”
被这么一问,季月的鼻子突然酸了酸,她不敢多想西疆,不敢多想爹,不敢多想她养的羊群,她自由自在徜徉的小山坡……怕多想就哭了。
这么多日以来,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却没有人关心,再坚强的人也会软弱。
但她不想哭,尤其不想在这个美如天仙的女子面前示弱。
所以季月只挺直了背,大声说:“还好,挺舒服的。”
雁依盼翦水双瞳闪了闪,她自然知道眼前这女娃儿正在逞强,但体贴地没有多说,只拣些无关紧要的事问,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招呼她吃带来的糕饼点心。末了,还留下一套叮叮铛铛的金属丝环给她解闷。
那套精致的细环共有九个,也就是俗称的“留客计”九连环。听说玩了会入迷,客人不想走,帮有此各。
玩具是真好玩,一个套一个,得绞尽脑汁才能慢慢解,饶是如此,却依然没法子解闷。
美丽的访客走后,季月独自坐在桌前,寂寞地玩着精巧的玩意儿,一玩,就玩到上灯时分,心头越来越闷。
见过了雁依盼,才知道美人是怎么回事,慕容开会因她动情、伤心,是很自然的事情。雁小姐不但人长得美,一身贵气优雅之际,又那么温和大方,会体贴人。
季月看着自己挑弄环儿的手,比起雁小姐象牙白的素手,相较之下,高下立见。一股难受涌上心头,她真想收拾包袱,就这样转头回西疆算了。
九连环一丢,她干脆趴在桌上,动也不想动。一直到丫头来帮她开晚饭了,她还是懒洋洋的发闷。
“季姑娘,你还好吗?今晚有鸡片汤,还有枣泥馅的锅饼,香喷喷的,快来吃饭。”
眼看又是一桌子菜肴,杯杯盤盤的,季月却毫无食欲。
“我吃不下。”她闷闷答,“中午吃的到现在还积在肚子里,整个下午动也没动,怎么吃?”
“要不要先喝点消积滞的普洱茶……”
“不要。”季月望着丫头,试探性地问:“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让我动一动好消化消化,喂牲口、烧水、捡柴……什么都好,我会做的。”
那丫头像是听见什么惊悚的言语,吓得一阵呆之后,才嗫嚅道:“姑娘就别再想这些了,您是客人,就好好让人伺候,要不然开少爷怪罪起来,我们担待不起呀。”
言下之意,是不要她为难下人。季月更气闷了。
每回直率说出心底的话,身旁的人总会在吃一惊,接着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她;京里的人都这么大惊小怪吗?还是,她真的太怪异了?
“开少爷?”她喃喃自语,“何必怕他晓得?他早就忙到没空管我,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你们放心好了。”
“刚回来都是这样的,要忙上好一阵子;他已经从宫里覆了命回来,应该可以休息几日了。”丫头安慰着她。
突然,那丫头又压低了嗓音,“不过季姑娘,您惹是见到开少爷,可千万别在少爷面前提表小姐来看您的事。少爷不爱听,会发脾气的。”
季月心头闷闷地痛起来。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自小到大都胃口很好的她,这会儿破天荒地啥都没吃,早早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声嘈杂交谈,然后门被粗鲁地打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进来,一面粗声斥退跟着他的仆佣。
季月坐起身。摇晃的手灯灯光中,只见慕容开俊脸涨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喝醉了。他脚步浮浮地过来,跌坐床沿,一手伸长了就要拉她。
被忽略了这些日子的诸多怒气、烦闷、无助……全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季月用力一挥,啪地打掉了他的手。
“做什么?”慕容开皱着眉,不甚满意地望着她。
“你才做什么?”她质问,“多久都不见人影,一见面就是这样醉醺醺的还动手动脚,你当我是谁?喝成这样,又是为什么?”
“你又来了。男人喝几杯算什么,干么大惊小怪?”
“你不是喝几杯,你是喝醉了。”季月越说越气,嗓门也扬高了,“你只有心情糟时才喝得醉,是不是又为了表小姐?她确实美艳绝伦,气质又好,可是人家都嫁人了,你到底要为她买醉到何时?”
慕容开抿紧薄唇,粗犷英俊的脸上,顿时布满阴霾。
“你说什么?”他冷冷质问,“你为什么会看见过她?她来过了?”
季月语塞。一不小心她就说溜嘴了,当下扭过头,不肯回答。
“说清楚!她是不是来过?”
他粗鲁地用力握住她的肩,让她疼得险些掉下眼泪,不过还是死命咬牙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虽是醉着,但他的眼眸却无比清醒,紧紧盯着她,等着她开口。季月看出了他掩藏在愤怒底下的一丝丝期待,甚至,还有一丝丝留恋。
若不是还挂心,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根本还没忘掉表小姐。
他心里始终有个自己永远比不上的人。回到有那个人的京城,她就被抛在角落,给忽略了。
心好痛好痛。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感觉,季月觉得自己快痛死了。
“你走开。”她强撑着不哽咽,困难地,慢慢地说:“我要睡了,我明天要回西疆,不要待在京城了。京城一点也不好玩。”
“大妞……”慕容开的语气软了几分,用力抓着她肩的手也松了几分。
季月坚决地拔掉他的手。“走开,不要叫我大妞,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真的不是了。短短这几日,她好像突然老了好几岁,从无忧无虑的娇憨少女,转变成了初识心痛滋味的女子。
慕容开没有再勉强她,放开了手,让她独自睡了。他只在床边静静看着蜷缩成一团,用被子把自己密密盖住的人儿。
黎明前夕,大地还是一片寂静,只有淡淡的一抹鱼肚白略略显现。
帐子静静垂下,把晨光挡在外头,帐子里依然幽暗,仿佛梦境般迷濛。
季月半睡半醒间,只觉得全身好热好热,她挥舞着手,想把压在身上沉重的被子推开,不过怎么推得开呢?她给压得快喘不过气。
慕容开狠狠地疼了她一回之后,在逐渐清醒的她怀里放松,他健硕的身子整个压住她,而她也一如以往,紧紧抱着他汗湿的厚背。
两人激喘着,肢体交缠,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慕容开只想这样赖着。不想上朝,不想去兵部,不想面对一个又一个的饮宴、会谈,不想看其他人探究或同情的眼神──
然而天已经亮了,外头有人走动,他得即刻起身。
“还生我气吗?”他低声在她耳际问着,“我昨夜多喝了几杯,王爷请喝酒,没法子推。不过再来不会了,这些鬼接风洗尘也该结束了。”
季月睁大了眼。她抬起头,傻傻望着他。
全忘了吗?他不记得自己昨夜说过什么,也不记得她说了什么?
“这几日来,闷坏你了?”他低头亲吻她被肆虐得红润的唇儿,低声调笑道:“好一阵子没抱你,你一下子就不行了。刚刚叫得那么浪,皇城里大概都听见了。看来下回得给你咬个手帕,还是,干脆让我堵起你这小嘴──”
季月突地心底一阵刺痛。他是在说她太放浪?
可是男欢女爱不是最自然不过吗?以前在西疆,甚至东行一路以来,他从没在意过这种事。回到自己家里,反而不一样了。
“怎么了?这么安静,可不像我认识的傻大妞了。”他亲暱说着,一面忍不住细细吻她。她有股特殊的味道,让人尝了又尝,仿佛上瘾。
季月挣脱他的吻,闷闷地说:“别再叫我大妞。”
“为什么?”慕容开困惑反问。
他真的全忘了!昨夜的一场争执竟像船过水无痕;害她伤心了一整个晚上,结果才不过几个时辰之后,就又给他吞吃入腹,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最气人的是,她禁不住挑拔逗弄,也好投入地深尝了缠绵的甜蜜滋味,在他怀里沉醉,她真的忘了一切,忘了自己只是粗蛮的西疆女,忘了他心里还有别人,忘了她是如何比不上──
又气又无奈,又酸又甜的古怪感受充满胸口。这一切都太新太难,单纯的她不知道怎么办,一点都不知道。
“你今天真的很怪,一点都不像你了。”见她一直愣愣的没有回应,慕容开抱怨着,准备起身,虽然百般不愿,但他还是得离开。
稍做整理,随便穿上昨夜脱在床头的衣衫,季月还是抱着被子,静静地看着他,单纯而开朗的脸蛋上,漫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5章(2)
这样的神态有些陌生,慕容开本来要走了,见她这样,又重新坐回床沿,伸手抚摸她的脸蛋,两道炯然的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
“到底怎么了?住得不舒服?吃得不习惯?还是想家、想大爹?”
“我什么也没看到呀。”终于有点反应了,她刚刚有些失神的琥珀色眼眸又恢复了点神采,瞪了他一眼。
慕容开难以解释自己那种陡然放心的感受。他不习惯呆滞如娃娃的季月,要像这样嗔他瞪他,锐利回嘴,才是他习惯的她。
“这是在抱怨我?”他弯起嘴角笑了,伸手捏捏她滑嫩的脸蛋,“我这一阵子真的忙,不过忙得已经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带你出门看看,好吗?”
“当然好。”她眨了眨眼,望着晨光中衣衫随便披挂,却依然那么英挺好看的男子,心头紧紧的揪着,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别再丢下我了。”
“傻子,我真要丢下你,犯得着一路把你带来京城丢吗?”他俯身吻她,诱哄着她轻启芳唇,又辣又烫的喂进他的舌,也重重吮吸她的。热吻到喘不过气了,才肯放开。
“早上兵部还有公事,我晚一点回来。等我。”临走前,他这样交代着。
季月目送他潇洒身影离去,心中一片从末体味过的迷惘。
他们真的没事吗?什么事都没有?她让他忘记心头的那抹倩影了没?
越想,越迷惘。
纸是包不住火的。
将军府里大家虽然都知道开少爷带了人回来,但没人敢说什么,加上他一回来就忙进忙出的,连好好跟父母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这事自然先按下不提。
但开少爷昨夜在客人房里留宿,清晨时分还有令人脸红的声响传出,这下子事情可就大了吧!
慕容开可是将军的独生爱子,自小用心栽培,他也很争气地专心学武,带兵打仗,平乱守边,表现极其优异,全都是心无旁骛换来的。
除了闹得沸沸扬扬的表小姐这一樁以外,慕容开从来不曾流连花丛过,连个红粉知己也没有,这一次居然从西疆带了人在身边,下人们也口耳相传,确认了客人跟开少爷关系匪浅。
将军夫人第一个沉不住气,由姨娘陪同,带着几个丫头,娘子大军浩浩荡荡来到平日不曾踏进的客院。
季月正等着慕容开回来,等啊等的,眼看着午时过了,树影又开始拉长,还是没等到他。百无聊赖的玩着九连环,叮叮铛铛的惹人心烦,一个圈套着一个圈,怎么解也解不开。
直到扰攘大军压境,季月傻住了,呆呆望着门户洞开,端庄优雅的贵妇人在簇拥中走了进来,迳自在桌前坐下。
“这位,便是开儿带回来的客人吗?”贵妇人的嗓音带着无比的威仪,居高临下地问着丫头。
“回夫人,这位正是季月姑娘。”
“多大年纪了?”
众人一阵安静,全都看着站在窗前的季月。
季月要过一会儿才领悟过来,她们是在等她回答,遂硬着头皮说:“到中秋就满十九。”
她是中秋节出生的,所以单名月。这是她娘给取的名字,不过季月对娘亲的记忆只有这样。打小到大,她身边就没有娘照顾,自然不知道娘亲该是什么样子的。
眼前这位贵妇应该就是慕容开的娘了吧。虽然五官不大像,但还是依稀看得出几分相似,但她一直没有正眼看季月,似笑非笑的,都是对着丫头发问。
“十九?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件裙子也穿不好,你们没有帮忙吗?”
“是季姑娘不爱穿长裙,老是自己东拉西扯,还拿带子扎住──”
季月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她穿了长裙就不会走路,丫头又抵死不肯拿裤装给她穿,她只好把裙脚拉起来绑住,免得绊住又跌倒了。
结果,将军夫人微微皱起精致描绘的柳眉,很不苟同地上下打量这古怪的西疆蛮女。
看了半晌,才轻哼一声,交代丫头道:“这差得远了,开儿回来之后,让他来找我,我有话说。”
说完就优雅起身,竟是准备要走了。
“等等!”季月忍不住出声,这位夫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打从进来就一直忽视她,这下马威未免太呛人了!
将军夫人停步,不过没有回头,只淡淡对身旁丫头说:“去问一问,她有什么事?”
“我才想问这句呢,夫人,您有什么事?”季月上前一步,那双颜色特殊的眼眸直直盯着将军夫人,“您就是少将军的母亲吗?我跟什么差得远了?那是什么意思?”
将军夫人笑了笑,自然没有回答,在丫头的簇拥下离去了。
而跟在后头的姨娘比较和蔼,没有那逼人的傲气。她停了脚步,没跟大队人马一起离开,温婉地轻声对季月说:“别怕,夫人只是来看看你而已,你安心在府里做客,没事的。”
“那她为何说我差远了?差什么远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仿佛一根骨头哽在她的喉头,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