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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游走在护城河之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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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要回家。”我再次加重了语气。
  “才出来干嘛急着回去?我还想找一间上好的酒店待上一天的。”许飞故意挑衅着我忍耐的极限。
  “好了别生气了,我日子过得已经够凄惨的了。”
  羞愤难当,再加上晚上缺乏睡眠,还有再往前一天在皮质沙发上嘿咻受凉。小豆丁挂水的第二天,我就病了,一天一夜吐得昏天暗地。
  “护士,我女儿怎么回事啊?刚刚还好好的,我才走开一会,回来就看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话都讲不出来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啊?”老妈的话语中透露着焦怯,我很想睁眼安抚她说没事,可眼皮就是沉重得抬不起来。
  “没有,刚才扎针好像心情也很放松的。”老妈抓紧我的手,我被架上了另一张床,推送去了急救室。
  可能是吸氧有了一丝力气,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泪光盈盈地望向老妈,挤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刚刚晕针了。”我心有不甘的短信过去。
  “哦,我在外面开会,一会给你电话过去。”很公式化的语气。
  周二,继续挂水,还是没有任何短信。
  周三,一上班就听说最近两天许飞的夫人也病了,这病还来的正是时候,许飞日夜和衣相伴全程照顾,全局上上下下都已传为伉俪情深的佳话了。
  第三章 勇敢者的游戏 第一节 风起云涌
  苏小眉这段日子以来,俨然成为了这个家的房客。除了偶尔对小豆丁的情绪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关切外,对家里发生的大小事务完全视若无睹,整个置身事外的态度。我想她已经将我和她之间界定得很清楚,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的理想、我的心情等等等等,总之我的一切,那只属于我应该关心的问题。
  她的态度令我原本压抑的心情灰白一片,曾经风风雨雨走过的那些日子,原来,于她,真的可以一笔抹煞不留一丝痕迹。也好,至少我曾给过她曾经的快乐,想到这一点,我短暂的生命里唯一爱过的女人,坚守的感情还不至于一败涂地。
  我有过一丝的动摇,是不是原本就不该把她自私地留在身边?妄想着破镜重圆的一天,直等到彼此意兴阑珊,最终不可避免的仍是放手。可爱人间爱妒自私的本性又竭力阻止我开口放她离开的念头,只是巴望又害怕某天她若再次开口,我定会答应。“君子有乘人之美”,我虽算不上君子,也绝非小人。
  偶尔想起初嫁为人妇时的小眉,每回洗澡后总想偷懒,满头的湿发不及干透,倒头就睡,结果第二天总会晃晃悠悠地扶住脑袋直嚷嚷着头痛,娇滴滴的可人样总会击中我作为男人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后来,每回见她洗浴,我直接手持电吹风在门口候着,只等她出来,便将她脑袋直接按倒在我的腿上,细细将她每一根发丝吹透梳理柔顺,才放任她蜷缩在我胸口倦倦睡去。她湿湿地发香总会不经意间媚惑我的心,为她吹发渐渐从负担转变为我感官的一次次的盛宴。
  手机铃声在子夜再次突兀地响起,我赶紧切换至静音,慌忙逃离到远离小眉卧室的区域,疾步走进阳台,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头瞥见捏在手心里的手机,屏幕上蒸腾出的全是水汽。
  是健的来电,我下意识地牵扯了下唇角,庆幸这个时候还有朋友站在身边。
  A公司是我原先奋勇辞职的电力研究院。
  C公司是B公司另谋大业准备成立的新公司。
  挂断电话后,我一脸黑线,早知道仕途如此凶险,当初我定当选择忍辱负重地留于A公司,也不至于落魄到如今妻离子散,找不到回头路的地步,可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第二节 生活教会我如何去思考
  时间仿佛叶尖上即将滑落的露珠,似乎凝固了,但随时存在加速度的可能。转眼间已到了枫红杏黄的时节,我一如既往地坐在长途漫漫地公车上,窗外的阳光刺得眼睛极不舒服,我下意识地躲闪着。
  每每想到他自以为是的可怕,我的后背心总会禁不住冷汗涔涔。我不要好不容易寻觅来的生活,因为这个男人而扰乱,所以必须坚强面对,将他从我的生活中彻底剔除干净,唯一的方式只能当他是空气。
  梅林最近也总是躲着我,我无力这个时候再接受朋友背叛的事实,只能高姿态地约她出来散步,开诚布公地提及这件事。她有几分钟的沉默,我抓住她的沉默独自畅所欲言,告诉她我不希望因为一个男人而断送了我们朋友间这些天的情谊。她很有分寸地揣度了我此刻的心理,跟我解释说只是一起泡吧玩笑时偶尔说漏了嘴,我表情真诚地接受了她所说的一切。
  “今天你为什么请客哪?”
  “谁说我请客哪?谁说的让谁请去。我身上总共只带了28元,我只是提议大家聚餐来着。”她欲盖弥彰地解释,让人一眼便能洞悉心底的慌乱。
  “哦。”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对整个事件了然于胸。
  最终,可想而知的一顿抬石头的午餐,王瑞珏点起菜来倒是没有客气,筷子着手后自始至终勤奋地为嘴巴服务着。
  整个饭局,我吃的不多,倒是观察这个女人的时候比较多,她的一举一动让我不禁又想起那次串词事件后,她刻意为之地将QQ上签名换成“新的开始,全力以赴”。表明她那件事整个没放心上,言下又有劝我云淡风轻的意图。
  结果,我偏就没遂她的愿,立马将签名改换成俩字:找S。
  林浩居然什么也不问,只当我被男友甩了,因此,将心底的伤隐藏得极深。他话语总会小心地触碰我的心底的世界,而又规避着我不想示人的底线。
  我相信林浩是个单纯的孩子,小我一岁,过于执着于对事业的追求,而错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聊天起来也很有默契,我说我叫苏小妹,他信,而且还表示是发自肺腑审地深有信不疑,说自个何其荣幸,这些年终究没有白等,竟然等来了穿越而来的才女。
  第三节 叫林浩的这个男人
  正如我从未在林浩面前坦言感情上的经历,林浩也同样不在我面前提及他生活中的过去。我俩此刻的相遇,好比在森林中迷失了同伴的旅人,远处只要出现星星点点的光亮,就足以让我们隐忍不住心底对神秘的渴望而驻足张望。
  2009年6月14日,心情低迷达到极致。我在林浩所在的版块发了一篇名为《六月飘雪》的贴,大致是一些对自己前面一段时间以来个人情感上的领悟,清楚记得的有这样的内容。“大千世界,男人形形色色,有心残的,有脑残的,而更多的是无良无品之辈。对于女孩子的细腻、多情、善感的心要到哪里去寻找温柔的停靠呢?所以,这世上更多的是四处游走的倩女幽魂。”
  帖子发出去半分钟,林浩沙发回贴——“不能在同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两次,对不?”他似乎已预知到我生活中的一切。由于在班上接到通知,说是为我们重新安排了一位专门负责我们行政大厅的主任,需要楼下全体大厅人员上楼与新任主任见面,所以,我这才知道原先梅林只是代理的,不得不关闭只逛到一半的网页,以名义上的班长召集大家上楼开会。
  我很讶异见面会上居然没有看见梅林出场,打探一番后才得知她已经调回院里任职主管。难怪这两日我都未见到她,这么不声不响离开除了许飞那件事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其实我都已经放下了,她何必为难自己?
  我凝神恍惚的当口,新来的胡姓主任已经健步踏进了会议室,我把自己藏匿到姑娘们当中,沉默地观察这位我们新来的上司。短发,四十七八上下,套装有点OUT,笑容和蔼却隐藏着内容。不想姑娘们是否受我情绪的影响,竟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礼术不周地敷衍地笑着算作招呼,听闻局长介绍后便鱼贯而出。
  晚饭后,习以为常地挂上QQ,聊天一圈下来,才发觉林浩的头像居然是灰色的。想必是今日在版上发的那篇帖子打击面太广,连这个家伙都不待见我了。好吧,没人了我,我就QQ游戏,兴许等着等着有人就来了呢?结果玩过了零点,林浩还是没有来,心中未免空落落的,原来还是不能习惯一个人的寂寞。
  有了说笑在一起的人,生活的色调再次明快了起来。境由心生,快乐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他最近的安静,因为许飞没再自讨没趣,因为小利不再莫名地疏离,亦或是仅仅因为瞅着复印机里慢慢吞吐出来皱巴巴的类似腌菜似的复印纸。
  我笑,“我偶尔会把苍蝇头误当作是美味,然而苍蝇头毕竟是苍蝇头,我不会傻到回回都把它当作美味的。”
  “好吧,记住是你逼我的喔。”
  沉默五分钟后,我的回复。
  “你,你,你……,存心不想我好的是吧?”
  第四节 为老不尊
  说是成“被欣赏”其实一点也不为过,八零后的网络词语到底是有一定妙处的。盛夏四五点钟的日头烈,即便下班出行也不得不多少沾染得上暑气,头头们都是手头一部私车的主,迟上个点半点钟头的油门一提速也耽误不了多少。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在每月俸禄一定的前提下,寿命和健康的保证完全必要。
  此刻的我侧身拥堵在充溢着各类人等的体味与汉臭的135大巴车厢内,透过模糊不清的玻璃眺望着窗外被白日的热浪蒸腾出暑气的柏油马路,那些个在这个城市里显赫的高楼大厦此刻竟像海市蜃楼般摇摇摆摆,思维混混沌沌,意识昏昏欲睡。
  “你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抽你。”前面的车厢传来了一句老者的叫骂声,对于这类的南京市骂我见惯不惯,前面一层层的累起好事者的人墙,累得只剩半条命的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是早点到家吃饭休息,懒得理会他人的恩怨。
  “你还看?信不信我……。”还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半句话之后人群中传来推推攘攘的动静,不用说,貌似很快就会有人打起来了。
  “XXXX影楼提醒您###站到了,请您遵守道路安全法,欢迎您再次乘坐135路。”车厢里响起了电子广播里熟悉的女声,没想到这一站下车的乘客居然很多,呼啦啦地下了一大批人,车厢内的空气倒是一下子通畅了不少。
  “刚刚他上来我正在听电话,也没注意到那么多,他后来拍着我的肩喊我起身让座,我也就让了。结果他还是很愤怒,就冲我叫上了,还喊我下车单挑……。”眼睛男胖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对面前的状况也感到很无语。
  “这大热天的,难免心浮气躁,大家各退一步了事。”中年男子面色沉稳地规劝到。
  换谁都没有心情这个时候还想着给老人让座,特别是那种拎着菜篮子满街跑没事逛菜场捡便宜的老人。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再是怎样的博爱情怀都会濒临灭绝了。
  他的事让我想起了梅林,当时跟她聊到现在公车上的老人倚老卖老的现象时候,她对我说了她的一次处理方式。
  想到这,我安抚眼镜男的心境全无。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有人陪她畅所欲言地聊天?聊到兴处开怀大笑?
  这一路下来又已是八九点钟的光景,也不急于回去,知道即便回去了也没有准备好的热腾腾的饭菜在等我,他他和豆丁一早就已在他家人那用过了晚饭再回来,我相当怀疑这个男人这辈子究竟能不能学会做菜?!就着些许的月光在家门口的西北牛肉面馆要了碗牛肉粉丝汤安抚过漉漉饥肠,便拖着疲惫的身躯挪回了家。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在豆丁俯卧的沙发旁,摩挲着他浓密的头发,轻声唤他。
  他既然没睡,缘何如此待我?我心有不甘,继续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并执拗地扳过他的小脑袋,迫使他不得不面对我。
  让我诧异的是,他湿冷的面颊上竟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我顾不上那么许多,将挎包丢在地板上,将小豆丁反身一把搂进怀里。
  “是爸爸。”
  “是爸爸?你爸爸人呢?”我讶异。
  我努力克制住想要爆发的脾气,将小豆丁依旧牵回沙发上。
  “豆丁最乖了,有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小豆丁扑闪着两只乌溜溜的盈盈泪光的大眼睛,在我脸上竭力捕捉着我言语中的诚挚。
  知道我要带他去吃DQ(冰雪皇后),小豆丁一路上都很兴奋,不停地左一个故事右一个童谣地唱给我听,小手放心地任由我牵他在掌心。
  林浩这会应该也睡了吧?我不知道自己想确认什么,亦或者也许只是一个安心,手指仍是不听使唤地隐身登陆了QQ。他果然在,我赶紧切换成在线状态,他的消息第一时间敲了过来。
  泄地的水银:小眉,我有话想跟你说的(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我已放心地将真名如实相告了)
  悲上眉梢:你……今天又去喝酒了吧?
  泄地的水银:我的感觉告诉我不会
  泄地的水银:你可以过来
  泄地的水银:你不需要出去工作,只需要为我工作,整理整理文档什么的,你爱做多少是多少,我是做外贸的,收入在上海这边也算是中上吧,挣的是美元,所以暂无经济之虞。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尝试着回南京来重新找份工作,毕竟我是在南京念完的大学,只是收入上多少受点影响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今天他思维还是正常的,既然脱口这么深思熟虑的话,我都很难回答了。今时不同于往日,上回他说喜欢我,说爱我,毕竟知道是酒后失言,我权当玩笑一笑了之。
  而今天他头脑冷静地挑明这番话,倒真的让我很难敷衍过去了。
  突然间林浩的QQ签名改了“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林浩,你让我别无选择,你晚发现真相一天,我就可以幸福一天。所以,我无从选择我的幸福,只得紧紧地抓牢我屈指可数幸福的日子,这种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至少目前我能保持我在你记忆中的完满,这也就够了。
  我心虚地拿母亲出来做推托,其实隐隐害怕的是他知道事实真相。
  泄地的水银:嗯嗯,晚安,美梦。加上一个抱抱的表情
  悲上眉梢:晚安,回他一个脸红的表情,羞怯地退场。
  我哈哈大笑,在干毛巾上擦干手上的水渍,蹲到小豆丁所在的马桶面前,刮了他一个鼻子。
  “昨天你带他去吃冰激凌的吧?”
  “还怎么了?谁让你带他去的?昨个他跟我哭闹了半天我都没同意,你倒好一声不吭地就带他去,害他今天拉了一整天。你不知道他这么大的小孩肠胃比较娇弱的?经不起强烈的刺激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当的?”他他此刻的表情就跟那什么‘横眉冷对千夫指’是一样一样的。
  “他这么大就不能吃冷饮,我爸不是说过那里面有反氏脂肪酸,你想影响我儿子的大脑,让他变白痴啊?!”他他的脸愤怒地脱了形,叫嚣得一声比一声高。
  还真是得了他父母的真传,他妈嗓门大,他爸死板教条,这几十年看来是没白熏陶,此刻在他他身上都占全了。好吧,既然你不按“有理不在声高”的常理出牌,那我们就对着叫,看哪个先把对方的声势给压下去。
  于是,再出口时,我卯足了又尖又细的嗓音跟他大叫。
  “可结果他就是拉肚了……。”
  “爸你不要管她,让她走。”他他跟我强硬地杠上了。
  愣忡中我闯了红灯差点被车撞上,引得辅警一阵阵不满地大声叫嚷,他叫?我比他还能叫,要知道崩溃中的女人能量是巨大的。
  我火速去火车站购买了十一前去上海的动车票。
  第五节 夜上海
  再怎样十一终究是到来了,我却不能被举国同庆的快乐所感染,拖着拉杆箱走向动车的脚步异常的犹疑,不知道接下来所到的那个城市等待我的将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好的?坏的!踏上列车的这一刻之后,我都无从选择。
  等了半小时,百无聊赖下只得电话给这个城市里唯一有可能响应我的线索,林浩只说在另一处出站口早已等待了四十分钟,仍不见我的踪影。说辞很是奇怪,似乎他连握在手里的现代通讯工具也能忘却,可眼下,似乎再糟糕的说辞我也只得接受。
  “你也到了一会了吧?”林浩镜片后的眼里泛着笑意,似乎很自然地接过我手上的行李。
  “还好,只不过小等了一会。”我有些拘谨地跟在他身侧小声回答。
  “对了,你大概是4号回南京吧?”他用心地揣度我的表情,以为我是为回宁的不确定表现出的沉寂。
  晚餐到他常去的一家定点餐馆,他推荐了一桌子的湘菜,用毕只是一再地闲聊,丝毫没有要买单的意思。
  无所谓,他做这么多是应该有酬劳的。我喊过服务员结帐,他也没做阻挡,只娴静地坐在餐桌一角剔弄着牙签。我心想,果真是上海待得久了,连上海男人的小家子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只是在南京念大学时,老师没教过女士付款男宾至少要客套一两句的吧?!
  锁好房门,铺天盖地地孤寂弥漫开来,生生将我困住,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套、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淋浴间,似乎连空气都能嗅出白色的味道。长这么大,这是我头一回一个人寄宿宾馆,周围安静得可怕,我慌忙拧开房间所有的灯,又将电视声响开得老大,才拥着雪白的被子手心攥紧手机跪坐到床边。
  刚想到他,他便来了消息,着实让我措手不及,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条不着边际的短信,不得不承认旧日的恋人间果真是有心灵感应的。
  那头一下子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
  “你说的那是你吧!”
  “告诉我,你怎么会一个人在上海呢?”
  第六节 最恶毒的问好
  虽是困到不行,这一觉仍是睡得浑浑厄厄,半梦半醒间连自己都分辨不清什么时候是睡着的?什么时候又是醒着的?感觉自己像一只听觉高度敏锐的仓鼠,哪怕再细小的声响都足以让我惊恐难安。
  恍惚中起身往返卧室卫生间无数次,终于迎来了天色朦胧的上海早晨。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便再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心思。打理好行李,枯坐在床边,一小时之后林浩揿响了我房间的门铃。
  “昨夜睡得好么?”他的笑容浅浅淡淡,眼睛里却藏着看不出来的内容。
  “还不错,电视看到后半夜才睡着。”我徉装精力充沛的回答,相信他定不会料到我眼下的黑影早在他进门前的数秒钟内已用厚厚的粉底液盖过。
  “哦,那胃后来用药后还疼么?”他貌似漫不经心地接着问。
  “不疼了,谢谢你的药。”我注意到他黑黄的面色,似乎昨晚没睡好的不止我一个。
  他的眼睛在我颜面上停留了数秒,努力辨析着我言语中的真实性,很可惜从我平静的颜面上看不出来半分,只得犹疑地将眼神转向别处。
  林浩似乎很不习惯打车,跟昨晚等地铁一样他今日仍是选择了等大巴。先乘大巴去长途汽车站,长途汽车再开到某处转旅游大巴,旅游大巴一直开到舟山,乘船再上普陀岛,当然上了岛还是要换乘中巴去旅行社预定好的旅舍的,以上大约是我第二日的行程安排。
  “你买那么多,我们两个人根本吃不掉。”见到我手上的早点,林浩未及掩饰地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嗤之以鼻的嘲弄和对我这个南京大萝卜的不屑,热乎乎的早点拿在手里,心口却变得冰冷,可这场戏既然开演了我只得别无选择的演下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我匆忙地吞咽了几口,便将吃剩的早点随手扔进了垃圾箱。
  林浩见我来了兴致说得更是眉飞色舞,本来就狭窄地并排坐椅,他一个人便占去了一大半,肢体也随大巴的颠簸有意无意地和我的身体触碰着。
  我急忙指向途径的一处楼盘,很羡艳地夸赞到。
  “你看,你看,那幢意大利风格的洋房好有特点哦,试想住在里面的人一定很幸福。”
  “哦?你喜欢这种的?这种建筑在上海并不算什么满大街都是,真正的上层精英是不屑在这个地域买房的,毕竟离上海主城区比较遥远。”
  “困啦?你先睡一会。”林浩善解人意地在我耳边轻吐出这么一句。
  旅游大巴一路驶入舟山境界,瀑布般的雨水在车窗上蜿蜒而下,整个世界在白色的雨帘后面模糊难辨。刮水器拼命地工作着,龟速前行,路面上所有车辆都缓慢通过,错身,最终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大厅购买船票的人群已排起了长龙,只等待通航信息一经公布,第一个离开受这鬼天气控制的地域。行李料理停当,林浩便加入了排队的行列,恰遇拼团的原因另外报名参加此次出行的两个丫头。天生排队,一个人买两张票是排,买四张票还是排,或许是自幼英雄情节使然,林浩自告奋勇地担待这项重任,让两个丫头坐过来陪我做伴。
  那个孙璐的小个子丫头非常识大体地拉着Mary一并走到我面前表示感谢并介绍自己。
  “不客气,你们好,我叫苏小眉。”我简洁地做了回答。
  “你们俩是后来报名的吗?”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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