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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风流-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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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的脸顿时就红了,但也只得点头:“好……”
秦慕白顿时恨得牙痒痒。高阳公主已经是一根“老油条”了,和武媚娘还从来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今天可是大好的机会,这厮居然出来搅局!
“我和媚娘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谈。”秦慕白一本正经的对那几个侍婢道,“你们,先伺候公主去歇息!”
“我不要!”高阳公主顿时就叫了起来,把武媚娘抱得紧紧的,“秦慕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哼,哼哼!总之,今晚媚娘是我的,你别想打一丝坏主意!”
武媚娘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秦慕白也被气乐了,当真是哭笑不得——这种话也就当真只有高阳公主这种蠢宝、活宝说得出来,有这么野蛮的捅破窗户纸的么?真比棒打鸳鸯还要大煞风景!
“好,老子真是怕了你了!”秦慕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媚娘,那就明日再谈吧!你们早点歇息,我去庞飞那边。”
“嗬!”高阳公主越发得瑟了,诡笑道,“你是不是想让庞飞带你去寻花问柳呀?”
“是你个头!”秦慕白哭笑不得的站起身来,对武媚娘微然一笑,轻声道,“天寒夜露,早点歇息。”
“嗯……”武媚娘嫣然微笑,轻轻点头。
秦慕白转身就走,武媚娘目送他离开,眼中写满不舍。
高阳公主嘿嘿的坏笑,在武媚娘面前夸张的扬手干扰她的视线,笑道:“看你这眼神,直勾勾的,难不成想把他拖回来?哈哈!!媚娘,今晚你是本公主的人喽!”
一时武媚娘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既无奈又忍俊不禁的道:“公主,一年不见,我这点道行俨然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以后呀,在内在外,我都听你的好了。”
“哈哈哈!”高阳公主笑得得意忘形又小人得志,一环手抱住武媚娘的柔腰露出男人的才有的贪婪又色迷迷的表情,诡谲的笑道,“你也不看看,我这一两年是怎么修炼的?想不想学呀,嘿嘿!”
“公主,请恕我说句不敬的话……”
“嘻嘻,你说!”
“你无耻的样子,真的很有慕白的神韵!”
秦慕白走出了秦仙商号,还在一路摇头苦笑。
夜未央,襄阳城里正热闹。一年多前,承蒙“炀帝陵”的照顾,襄阳的工商旅游业可谓发展飞速,如今已经成了南方一座鼎鼎大名的富庶之城。一年之后旧地重游,昔日的繁华与热闹显然已是更上层楼,不可同日而语。
夹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走走看看,秦慕白的心情其实还不错。几年来,自己也的确是难得像现在这样身无所羁轻松自如了。
蓦然在人群中,秦慕白看到了前方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挑着一副担子,走得不急不忙。
秦慕白一时好奇,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人。于是挤开人群朝他追去。
那人显然也是察觉到了秦慕白在追他,刻意加快了一点脚步,还往人烟稀少的街巷之中走去。
秦慕白好奇之余添了一丝警惕:是谁?非要把我引到僻静之处?
挑担的男人走进一条漆黑的小胡同但停了下来,放下了担子,依旧背对着秦慕白,显然是在等他。
秦慕白停住脚,凝神打量,光线较量,已是看不太真切。于是问道:“阁下何人,让某如此眼熟?”
“秦将军,好久不见了。”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秦慕白顿时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第329章 意外的发现
半年前,襄阳出现了一名其貌不扬,但不能不引起一些人注目的货郎。wWW。
此人身材高大从不修边幅,时常是一身凌乱的衣裳和胡乱的虬髯,沉默寡言但与人为善。每天挑着一副担子,里面装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糖人点心或是麻布针线等物,在襄阳城乡之间穿梭往来,风雨无阻。
这样的货郎,各地都很多。让他引起人们注意的是一次不经意的事情。那一日,他依旧挑着担子去城北港市里贩货,突然跑来一匹受惊的疯马冲进港市,撞翻了许多摊铺,也撞伤了一些人。眼看着它就要撞进一间专行制卖糖人颇多小孩与妇孺的店铺,险相环生。这时,货郎斜刺里冒了出来,如电如幻撞到那马头旁边,只一拳,硬生生的将那匹疯马打翻在地!
一场惨祸避免了,人们仿佛也头一次注意到,这个深藏不露、身手强悍得有点令他们发指的货郎,只有一条手臂。
“将军,某敬你!”
一间民宅里,货郎单手举起碗对着秦慕白微笑,先干为敬。
秦慕白举着碗,却没有急于饮下,而是看着对面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汉子,微笑。
“张同,你一直都留在襄阳?”
“不是,一年前才回来。”张同抹了一把嘴,咧着嘴笑,笑得有点惭愧,却又全无保留全无心机。
就在一两年前,眼前的这个张同还是光荣的百骑一员。他和庞飞等其他30名百骑一起陪同秦慕白来到襄州,却暗中帮助他的生父韦嚣尘出卖过秦慕白,最后自断一臂以赎罪。从那时候起,秦慕白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又遇到了。
故人相见,往日的一切恩怨已是快要烟消云散,此间现有的,更多是感慨与唏嘘。
秦慕白喝下了一碗酒,四下看了一眼寒酸又破敝的民舍,墙壁上依旧挂着一把刀,就是那一日他用来斩落自己手臂的那把百骑专用佩刀。除此之外,一切平常又简陋。
秦慕白说道:“张同,你怎么没回长安?”
“回了。”张同点点头,简短的答道,“回到老家,我养伤,陪伴母亲。不久后母亲过世,我在长安每日都不得安宁,于是又来了襄阳。”
“不得安宁?”秦慕白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
“魏王。”张同拧了一下眉头,说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消息,便要拉拢我投靠到他的阵营之中。”
“拉拢你?”秦慕白更加迷惑了,“为什么?”
张同微微一笑,说道:“将军难道忘了当年的襄阳|水鬼案吗?当时真正知道所有实情的人并不太多。小人就是其中之一。其实小人已经是废人一个,而且无权无势无名无望,魏王要我何用?”
秦慕白不由得心中一亮,说道:“他想针对吴王和我?”
张同看了秦慕白一眼,凝重的点点头,说道:“襄阳|水鬼一案,牵扯众多,其中就有长安韦杜两家,还涉及到荆襄一带的许多官将和乡绅。小人并没有答应魏王什么,只是从他的言语之中隐约感觉到,他除了想要知道水鬼一案的所有细节,还指望小人做出伪证,污蔑将军和吴王在襄州如何贪赃枉法滥杀滥屠,以及暗相勾结自成派系,针对东宫意图不轨。”
秦慕白缓缓的点点头,说道:“等你回到长安养伤魏王知道消息的时候,差不多该是炀帝陵被发现的前后了。那时候,恰巧发生了齐王密谋刺杀东宫嫁祸给我和吴王,并反叛一案。魏王在那时候找到你让你出证,的确是一出狠招。一来你本就是我身边之人对案情前后知根知底,二来你的百骑身份也更是有力的说明。如果你当时答应了投靠魏王,我和吴王肯定相当的被动。”
“所以小人没有答应。”张同的表情很平静,双眼之中却闪着两团灼热的光芒,铿锵道,“张某已经出卖过将军一次,良心受责生不如死!说句大不孝的话,母亲的去世,还不如我良心的谴责来得沉痛!张某虽是断了一臂,也无法恕其前罪!又怎么可能再行出卖将军?”
秦慕白轻吁了一口气,点点头,“来,喝了这碗!”
饮罢一碗酒,张同说道:“当时张某还在守孝,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夜逃了出来。原本我想去找你跟你说明此层,但当时……张某真是没脸再去见将军。而且,当时将军也因齐王反叛一案身陷麻烦,张某如果再出现,更多的引人猜忌。于是张某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辗转重回了襄阳,做起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货郎——不过,庞飞将军知道小人!小人也正是因为有庞飞将军在此坐镇,才敢放心隐居在襄阳。”
秦慕白不禁一笑:“庞飞这臭小子,嘴巴够牢实。见了面也没告诉我你的事情。”
“兴许是刚见面来不及说吧!”张同笑了一笑说道,“今日小人在街上偶遇庞飞将军和以前的几位同僚,急忙遁走。看到那几位昔日同僚,小人也就知道将军来襄阳了。于是小人打听到消息之后守株待兔,到了半夜,终于等到了将军。总算是与将军相认了!”
秦慕白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微笑道:“张同,我那天就说过了,你有罪,但你没有错。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怪过你。现在,不管你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能够安宁平安的过一世,我也就放心了。我看你现在的生活虽然有点凄苦,但也算过得平实。这样吧,你也不必隐姓埋名过见不得人的日子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魏王也不会再打你什么主意。你就到秦仙商号里寻个差事来做,置一套像样的庄子,讨个能见人的老婆。这些,我给你安排。”
“不不不!”张同急忙站了起来,摆着一只手惊慌道,“张同此生,能再见到将军、能与将军这样把酒畅谈一次,已是此生无憾了!张同是个罪人,无脸再回将军身边,更无脸面见到昔日的同僚!将军……请恕小人不能接受!”
秦慕白微笑的看着张同,点了点头:“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但是,我秦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你什么时候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不必客气。”
张同被布满风雨沧桑与零乱虬髯的脸,绷得紧紧,双眉沉拧眼神炽热的看着秦慕白,扬起一只拳来放在胸前,说道:“将军,小人虽然已是不配再当一名军人了,但在小人的心目中,小人永远是将军的兵!请将军受小人单拳一拜!”
握着拳,他单膝跪下。低着头,虽然死死的忍耐,但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秦慕白上前,一掌拍合到了他的拳面上,刚好凑齐一个抱拳的军礼。
“这一拜,我受了。”
“谢将军!”
张同的眼泪如奔洪而出再也按捺不住,就在地上磕起头来。
秦慕白没有拉他起来也没有叫停。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心里更痛快,解开压抑在他心中许久的心结。
悄无声息的,秦慕白解下了钱袋放到了桌上,拍了拍仍在磕头的张同,说道:“我走了,你保重。”
“恭送将军!”张同也不挽留,而是在地上挪了个转身,对着秦慕白离开的房门继续磕头。
砰砰的声响,一声声仿佛落在秦慕白的心头。
“想我秦慕白何德何能,一介俗人连好人都算不上,竟然值得张同这样对我……一个断臂的张同,许多战死的张同,还有许多现今一直陪伴着我的张同。”
“珍惜!……他们的存在,证明我这一世真没白活!”
走出半条漆黑的胡同,身后突然又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张同的声音:“秦……!”
秦慕白还倒是张同跑回来还钱袋了,便站住等着他说话。
张同站定,左右四下机警的看了一眼,低声道:“小人一时激动失态,竟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告诉将军!请将军再回寒舍!”
秦慕白眉头一拧:“好!”
二人再回寒舍,张同仿佛又活回了当日的那个百骑卫士,仔细的排查了一回没有盯梢和隔墙之耳,才回屋里。这时他才一眼看到桌上的钱袋,表情不由得一滞。想必刚才是磕着头突然想起这一回事于是拔腿就跑,都没看桌上。
秦慕白微笑说你就收下好了不必推搪,说正事。
张同便坐到秦慕白身边,低声道:“当初小人回到长安后,闭门不出。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来找我,来人自称是从邓州来,是齐王的人,姓梁。”
“梁猛彪?”秦慕白一口就说了出来。
“对,是他!小人曾经在襄阳还见过他,一直跟随在齐王左右,但没有交往过。”张同说道,“当时,他几乎是提出了和魏王一样的要求,就是要我提供你和吴王在襄阳逆反的证据,然后对我许以高官厚禄。”
“嗯,这不奇怪。”秦慕白说道,“梁猛彪应该是听了阴弘智的命令前去找你。当时,他们已经在密谋要将返京认罪的齐王和高阳公主一并截去,并逼反我与吴王。”
“这些小人不知道,也正因他的出现,小人才连夜出逃了。只是,从他嘴里小人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张同说道。
“什么消息?”
张同的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当时齐王在邓州反叛,可能在朝中有内应!”
“什么?!”秦慕白吃了一惊,“是谁?!”
“他没说。”张同说道,“他只是说,只待邓州举事,京城也会发难逼宫。同时,他们手里握有一个让皇帝陛下都十分忌惮的秘密,因此完全有资格到时候与朝廷坐地谈价!当时,他也正是这样怂恿我的。说,只要我提供证据去告御状逼反将军与吴王,就是大功一件!”
听到这个,秦慕白的心头布上了一层阴霾,“有让皇帝陛下都忌惮的秘密?”
“是,他正是这么说的。”张同说道,“具体,小人就不知道了。他们对我也没说太多。当时听到这些,小人心中惊恐万状,于假意答应还收了两块黄货的收买让他们放松警惕,便连夜逃了,以免被灭口。”
“干得好,没辱没了百骑之名!”秦慕白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当时,你这些也不足以去告发谁,毕竟只是片面之词没有证据,不足为信。连夜出逃是对的。但是你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朝中内应的消息吗?或者是,那个秘密?”
“小人当时也很想打听。但又怕打听太多引起他们怀疑,于是便没敢多问。”张同说道,“不过,那个梁猛彪好像也知道得不是太清楚,这反而让他有点想要炫耀。小人刻意与他套近乎趁他酒醉了套话,他也只是隐约提到了一个让小人非常奇怪的词——先帝!”
“先帝?”秦慕白更加惊奇了。
“是的,小人记得千真万确,绝对错不了。那个秘密可能是与‘先帝’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恐怕梁猛彪也不知道。”张同说道。
秦慕白缓缓的点了点头,心忖,现在阴弘智、李佑及其党羽,全都死了。事实证明,他们当时没用上什么内应和所谓的“秘密”,否则不至于败得如此之快,朝廷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究竟谁是内应、是什么样的秘密呢?”秦慕白陷入了沉思……
第330章 芳影无踪
当晚,秦慕白离开了张同家,便去了庞飞租的那处宅子那里准备过夜。wWw;庞飞招待与秦慕白同来的百骑兄弟们吃了晚饭,醉倒一半人,多半早些就先睡了。庞飞留着门亲自等着秦慕白回来。
一直以来,秦慕白和庞飞之间的感情就十分深厚,虽有师徒名份,但实则情如兄弟。有件事情秦慕白也觉得挺有意思,此前庞飞这个愣头青就是一口一个脆的叫秦慕白作“师父”,自称为“徒儿”。现在多半的时候尊称为“恩师”,自称则改作了“学生”。
虽是一个小小的称呼变化,也足以显得庞飞的确是成熟了。以往,庞飞青涩而轻浮,现在成了一方大吏上位者,气度涵养与心智城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换句话说,这小子已经完全融入了“仕族”阶层,身上带有了明显的仕大夫气息。以往,他只是把秦慕白当作了授业之师,纯粹的私人关系;现在,则是以他的“门生”自居,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质了。
前者纯粹是私交,后者,既私且公。今后,大唐官场上的人看到了庞飞,首先想到的可能不是他的官职与势力,而是他的师承与门第,那样,他庞飞可就有了“师出秦门”这样一块金字招牌——这便是大唐官场的风俗,上头有人好做官。
所以今天晚上,庞飞这个现今襄州治下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亲自下厨给秦慕白做了几道小菜,煮了他最爱的碧涧明月好茶,怀中揣了秦慕白最想要的一些东西,等他来。
秦慕白也查觉到了庞飞的转变。世道是个大染缸,庞飞已经不是以往那个跟在自己身边,单纯又简单的愣头小子了。他更加世故圆滑,也更加成熟稳妥。不能用纯粹的变好或者变坏来衡量,只能说,他的转变只是为了适应生存的环境。
总之,他在襄州干得很不错,没让秦慕白失望。有所改变,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至从踏入仕途以来,自己何尝不是转变极大?
二人煮茶而坐,不等秦慕白开问,庞飞便拿出了厚厚的一摞信件,说道:“恩师,这是一年多来,学生收到的陈妍来信。让学生奇怪的是,有来自檀州的,也有来自扬州的。”
秦慕白接了过来看了几封,一如既往的是陈妍的风格。信中没有叙说半点离别衷肠与作惺惺之态,而是如同闲暇叙话一般说些琐事。原来,她早已知道秦慕白去了兰州,大概就是从接到秦慕白出发离开长安时的那封信起。从那时起,她每一个月就会写一封短信来襄阳,直接寄给庞飞报个平安了事。
“学生很奇怪,为何她不直接给兰州写信给恩师呢?”庞飞问。
秦慕白微然笑了一笑,说道:“你不了解她,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来不愿意给我添一丝麻烦,也从来不愿意表现得很急切很热情。去了兰州后,我就再她大概知道我在兰州都督府,但我没有主动先写信给她,她也就不会去打扰我。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很密切,于是便每隔一个月写封信到襄阳报个平安,这样就能让我心安心了。还有一层原因大概是,兰州太过遥远而且边疆通信不便。”
“真是个特别的女人。”庞飞感叹道,“她的用意,就是不想让你为她增添一丝牵挂。”
“是的。”秦慕白点头,“我只好奇,她既然离开老家檀州,怎么又去了扬州?”
“学生也不知。学生给她回信问起过这回事,她没说。”庞飞说道,“恩师,要不要派人去扬州找找?”
“不用了。”秦慕白将信折好,说道,“在襄阳呆一段时间后,我便准备去扬州逛玩。到时候,我自己去找人。”
庞飞愣了一愣,犹疑道:“恩师,有件事情……学生曾听苏怜清唠叨过,不知恩师知道不知道?”
“何事?”
“就是……”庞飞有些吞吐的说道,“上次偶然一次酒后,苏怜清说陈妍离开了襄阳,有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秦慕白双眉一拧,“这话她怎么没跟我说过?”
“学生也不知道……恩师,何不去亲自问个清楚?”庞飞道。
秦慕白双眉重拧缓缓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天你去将她叫到这里来,我当面问问。”
“是,恩师。”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慕白就习惯性的醒了。听到门外有人在低声嘟嚷。
“庞飞,你怎么能出卖老娘呀?你这人,怎么这样!”
“这怎么能叫出卖?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秦将军和陈妍是一对真心人,你怎么能一直帮瞒着呢?”
“问题是老娘也不知道什么确切实情呀,他若问起让老娘如何回答?你这混毛小猴子,尽干混事!”
“瞎嚷嚷什么!恩师还睡着呢!你耐心候着!”
秦慕白便翻身起来,披了衣拉开门,看到外面除了苏怜清和庞飞,还有另外两个有些面熟提着剑的年轻女子在,便叫她们进来。
苏怜清便与两名提剑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反身关上了门。秦慕白打量那两名女子,想起来了。就是昔日受雇于李佑与阴弘智,负责看押他的那一对双胞胎杀手姐妹。
三人一起上前拜了礼,苏怜清便笑道:“秦将军,这两位想必你不陌生吧?那一日,她们可是给你吸过屁|股的!”
“咳!”秦慕白既尴尬又恼火的瞪了她一眼,说道,“都坐着说话吧!”
苏怜清便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撂起一个二郎腿,笑嘻嘻的道:“她们就是我找的帮手。复姓澹台,姐姐叫丹丹,妹妹叫双双。江湖雅号双影花神。”
姐妹花但是不觉尴尬,表情还挺严肃和冷艳,上前一步抱剑一拜,齐声道:“见过将军。”
“双影花神,单单双双,有意思。”秦慕白一笑,说道,“苏怜清,我可不是叫你去杀个人这么简单。你对姐妹想必功夫剑法是不错,但是适合胜任我交待的任务么?”
“这不是还有老娘嘛?”苏怜清无所谓的一笑,说道,“你忘了老娘是干什么的了?妖歇夫人那可不是白叫的。不就是迷惑男人弄得他神昏颠倒嘛,便是老娘看家的本事。她们不会,老娘负责调教就是了。还有,你可别以为她们只是简单的杀手。花神,懂吗,干什么的?”
秦慕白笑道:“我不听你海天胡地的吹,你这人,嘴里没几句靠谱的。单单双双,你们自己说说,有何能耐?”
“我是姐姐。除了剑法,还擅长媚术与障眼法。”姐姐澹台丹丹说道。
“我擅长轻功与暗器,并懂一些机关之术。穿梁过户找暗阁寻宝藏,是我的强项。”妹妹补充道。
“嘿嘿!”苏怜清便笑了起来,“秦将军,老娘知道你聪明过人英明神武,你调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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