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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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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鲤鱼无梦
【】
☆、001苏锦,阿锦
……
“轰!”一声雷响,苏锦猛然坐起身。好像不明白身处何地一般,她圆瞪着大眼睛环顾四周,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与茫然。低头看向自己:小小的身子,散乱的发辫,破烂的衣裙,细小的胳膊……哦,对了,她已经不是她了……
良久,眸中茫然尽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与她年龄极不相衬的悲凉。缓缓扬头看向窗外,天上乌云密布,天色阴沉得宛若黑夜,树木被大风吹的狂舞乱摇。一道强烈的闪电划破天幕,刺目的光芒透过窄小的木窗照亮整个柴房。轰隆一声雷响过后,雨点狠狠地砸在木窗上,溅起一朵朵冰冷的水花。
好冷。
苏锦不由用力地抱着双臂,蜷缩在草堆上。雷声一响,小小的身体便剧烈一震,她将瘦弱的背脊紧紧地贴着后面的干柴堆,此时此刻,那脏乱的柴堆湣鸪闪怂ㄒ坏囊揽俊
昨天她就发现了,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只是因为脑门和身上的伤没有得到处理,经常处于发烧迷糊的状态,她便下意识地逃避这个问题。自欺欺人地让自己以为,自己是睡在自己租来的小房子里,一帘之隔的木板床上,相依为命的妈妈正香甜的打着呼噜。
妈妈……心忽然一阵剧痛,她双手捂住胸口,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是喜欢逃避问题的人,也不是容易流泪的人。
在餐馆当服务员时,老板娘污蔑她偷钱,她不哭不申辩,只平静地对那个满身肥肉的女人说:“如果想解雇我请直说,你需要注意的是你老公,而不是我。还有,请将我的工资结清,不然,就请你报警吧。”
在服装店当清洁工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富二代用尖尖的手指指着名牌皮鞋上的一点水渍大声责骂她,要她跪下赔罪。她冷静地俯身下来将皮鞋擦干净,认真的道歉,然后请求调出监视录像,证明是那富二代自己踢上了清洁桶。
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目光,过惯了艰难困苦的生活,她的心早已被磨练得坚韧而顽强。她敢于面对突发问题,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很想很想脆弱一次,逃避那痛苦的一切!
那时,妈妈的鲜血染湿了她的衣衫,她无措地抱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妈妈,哭都不会哭,只傻傻地问:“妈妈,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不如,我陪你一起吧……”
妈妈却奇迹般地睁开眼睛,喉咙咕咕地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她隐约听到,妈妈好像是在说:“好好活……”
“好好活?好好活?”好像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她无意识地重复着。亜璺砚卿
当她历经艰辛取得了区业余跆拳道的金牌时,她以为终于有钱可以给妈妈做手术,终于可以好好活……可是,为什么让她在领奖的路上遇到劫匪?为什么要夺去她唯一的亲人?她绝望地抱着奄奄一息的妈妈,很想听妈妈的话,可是,劫匪冰冷的短刀却不给她好好活的机会。
原来,刀刺中背心的感觉,真的很痛。
泪,无声地落下,苏锦紧紧闭上双眼,深深呼吸。
妈妈,上天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那么你呢?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打雷了,阿锦……别怕,有我在……”一声梦呓般的低语在身后响起,苏锦猛然回头,看向身后的少年。
刚来到此地时,她身旁就躺着个昏睡不醒的少年。当时他面色潮红,高烧不退,浑身血迹斑斑,嘴里一直嚷嚷着:“别打阿锦,要打……就打阿山……求求你,赵管家……”
阿山躺在草堆上,满头黑发被冷汗打湿,湿漉漉地贴在额头,挺秀的眉毛紧紧皱着,长长的睫毛在眼脸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他还很小,不超过十五岁,在她心里还只是个孩子。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却不难得出,他正用他未长成的身体保护那个名为“阿锦”的小丫头,那般地义无反顾。
阿锦……会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吗?
苏锦缓缓伸手,蘀阿山擦掉唇角残留的腥红。向草堆靠了靠,她将身体窝在干草里,轻轻抱住阿山,湣鹨铀砩涎罢乙凰课屡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歇了,阳光穿透云层撒下一片金辉,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在阿山的身上,柔和,圣洁。
良久,良久,她抹掉脸颊上的泪,微笑。
既然上天给了她又一次生命,她就要好好珍惜,哪怕生活仍是那般辛苦!
“对,我要出去,我要好好活着。”
她的身体很虚弱,然而,那双大眼睛透出的光芒却是那般坚定,湣鸷谝沟男浅剑陟谏浴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脚,走到窗口向外看去,不禁有些诧异。她现在所处的是个柴房,因为柴房容易失火,往往会被安排在偏僻的地方。可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鸀荫如盖,小径通幽,远处还隐隐可见飞阁流丹,层楼叠榭,根本与“偏僻”一词毫无联系,倒像是一处古香古色的公园。
柴房所处之地尚且如此,可见这整个府邸将会是何等富丽堂皇。
想到这里,苏锦心里便更发愁了。越是深院豪门就越不把人命当回事,她和阿山看样子是犯了错的,二人一身是伤却被丢在这里不闻不问,摆明了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认命!
苏锦趴在窗口,细细地打量起屋外来。
为了取柴方便,柴房离厨房应该不会太远,按理说,附近应该会有人。可是她知道,无论屋外有没有人,都不会有人敢将他们放出去,能救自己和阿山的,唯有自己。
门打不开,木窗上交叉地钉着两根木条,显然都是为了防止她逃跑。目光四下一扫,她便有了主意。捡起一根粗实的木棍,将木棍在木窗前比划了两下。想到敲击的声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将木条的一头绑了些稻草包起来,她才狠狠一咬牙,抡起木棍朝窗口上钉着的木条重重砸下去。
沉闷的捶击声响起,她奋力地敲打起木条来,每敲一下她便要侧耳听听屋外的动静,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继续下一个动作。然而,她现在的身体太虚弱,抡着木棍没砸几下手便酸得举不起来。她气喘吁吁地放下木棍,片刻,木棍便又被高高的举起,那清瘦苍白的脸上满是坚毅。
木窗上钉着的木条渐渐有松了许多,她微微一喜,对自己说:“只要再砸几下,这根木条就会脱落的。”回头看了看仍旧苍白的阿山,“你要坚持住,我总会有办法救你的。”
“你是什么人?”
忽然,一声清朗的男子声音从窗外传来,一张黝黑的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出现在窗前。苏锦一惊,不由后退一步,紧握木棍,双腿微弓,摆出一个防御的礀势。而后注意到他和她隔着一面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是多么蠢的一件事。
若无其事地收起动作,她打量了此人一眼。
只见他面容粗糙,身着土青色粗布衣服,应该是低等的仆人。可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好像这样深邃的眼睛不应该出现在这样普通的一张脸上。想起他悄无声息地走近,哪怕自己如此小心竟也没发觉,她便一阵后怕。
“你是什么人?”苏锦心中疑心顿起,不由反问。
大胡子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在窗口探过头去,好像在找什么。苏锦几乎是下意识地身子一侧,想将躺在地上的阿山挡住。然而大胡子仍是看见了,他眉头一皱,道:“我在找个人,这个人的右眉角有一块红色圆形胎记,十五六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
“不是!”苏锦立刻否认,戒备地看着他。
很显然,这个人不是他们的朋友。
大胡子却湣鹨坏阋膊幌嘈潘幕埃邢傅乜戳税⑸胶靡换岫胖迕嫉溃骸昂孟裾娴牟皇牵懔恕!彼蛋站鸵肴ァ
“诶,等等!”苏锦忙喊住他,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压低声音问:“你能放我们出去吗?他伤的很严重,必须要看大夫……”
大胡子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蓦地,那双眸子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他压低嗓门道:“有人来了!”话音未落,人便已消失不见,速度快得让人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幻觉。
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看来,附近真的有人,刚才的敲击木条的声音还是被人听到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厉喝声传来:“吵什么?你在干什么?想翻天啊!别再给老子吵!等下被赵管家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又是赵管家?苏锦微微皱眉,看来,她与他结怨不浅啊。顾不得深思其中的原由,苏锦拍打着窗台,向眼前这个又矮又胖好像是个厨子的男人恳求道:“可不可以放我们出去?”
“你还想出去?”
胖男人冷笑一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那眼神就像是看个死人。苏锦的心猛地一寒,低下了头。
果然是这样,将他们关在这里就不预备着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002奇怪男女
……
侧耳贴在门上,并试探地拉了拉门,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看来门是锁了起来的。 眉头越皱越紧,那个什么赵管家好像不会放他们出去,门是不可能打开的,本来想将窗户上钉的木条敲下来爬出去,可附近有人出没,她根本做不到无声无息地撬掉木条。
可是,她和阿山都不能再继续呆在这个柴房了。
看了看手里的木棍,她抿抿唇,想到一个方法。
姑且一试吧!
苏锦抡起木棍在窗台上,门上,墙壁上不停地打着,砸着,发出一阵阵砰砰的声响。胖男人终于被惹毛了,走过了恶狠狠地骂道:“吵你娘的!再不安分老子这就扒了你的皮!”
苏锦赶紧放下手里的棍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泪眼朦胧地说着“放我们出去吧,放我们出去吧。”胖男人当然不会放了她。他走后,苏锦又敲打起来,嘴里不住地哀嚎着“救救我们,求你了!”几次三番后,胖男人终于不再理会她,任由她折腾。
苏锦唇角一扯,很好。
继续捡起木棍,苏锦嘴里仍是凄惨地哀求着,手却一刻也不敢停地砸着木条。“咔”的一声轻响,一根木条从窗檐上脱落下来。喜悦还未浮上心头,高举木棍的手却忽然停了下来,她这才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这附近有人出没,即便她和阿山从窗口爬出去,她能躲过他人的耳目逃出这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府邸吗?
正踟蹰间,远远的有一阵欢笑声传来,一众年轻男女,有说有笑的很热闹。苏锦小心地将摇摇晃晃快要脱落的木条摆好,伪装成完好无损的样子,然后放下木棍,静静贴着木窗一侧,没发出一点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只听那男子以一种极为陶醉的语气“嗯”了一声,大声道:“有燕儿的地方就是好,连空气都是甜的,嗯……不是空气甜,一定是燕儿身上的味道甜,燕儿,你用的是什么香?给我闻闻,给我闻闻。”
一男子的声音清晰传来,听声音众人已在百步之内了。
男子话音未落,女子娇笑声便响起,“燕儿并未用任何香料,估计是沾了点檀香吧。若不是王爷来了,只怕燕儿此时仍旧在帮母亲抄佛经呢!”
“看你,跟我客气什么,早就说好别喊王爷,叫烁哥哥就好!”
“是……烁哥哥。”女子的声音婉转,娇柔。
“这就对了。”
苏锦无意去听这种轻浮之人的调笑,只巴不得他们快快离开。不时看看毫无起色的阿山,继而侧耳倾听窗外的声音,苏锦紧皱双眉。
这群人非但没有走开,反而已经走到了柴房前。该死,不要再出什么变数才好,苏锦低咒一句。
女子撒着娇说:“烁哥哥,我们换个地方吧,桃林花开正艳,此时定是芳馥满园。此地比邻厨房,烟火缭绕乌烟瘴气,燕儿恐污了烁哥哥的眼睛呢!”
男子大声说道:“好啊,我都听燕儿的!燕儿说去哪,我就去哪,燕儿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燕儿叫我上天,我绝不敢入地!燕儿叫我看丑妇,我绝不敢看美女!”
男子极为顺溜地说着,忽然“唔”了一声,道:“不过,燕儿,大雨过后,桃林只有残花,这花便也如女子一样,鲜花是美人儿,值得怜惜珍赏,雨打的残花就像色衰的丑妇……这么说,燕儿是要我去看丑妇么?”
“烁哥哥!”女子闷闷得嚷了一句,“不想去就不去嘛,燕儿什么时候要你上天入地了……”
“呵呵,还是燕儿心疼我啊!知道我看了丑陋的东西会做噩梦!”
柴房外之人还在说笑着,苏锦却蹙眉沉思起来。
这个男子应该是位王爷,而这个燕儿,估计是这家的小姐了。看她与他如此亲密,这个府邸大概也是不一般的。也不知阿锦和阿山是这家的什么人,犯过什么错,想来二人应该只是个下人,否则那个胖男人也不敢对自己呼呼喝喝的了。
正思忖间,忽闻阿山轻轻咳了一声,苏锦心一紧,再顾不得外面的几个人,快步向阿山走去。
“嗯?那是什么声音?”男子的耳力似乎很好,听到了阿山的这一声轻咳。他问着,脚步声已经到窗口了。
苏锦立刻警觉起来,将阿山挡在了身后。不知道这群人的身份,所以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难自己,抑或者,他们的到来是自己离开柴房的一个契机?
正在苏锦心念电转时,女子的声音却急急响起:“不是什么,不会有什么的!这种地方怎会有什么,即便是有什么,也只是些小畜生。我们走吧,去花园,那里空气更甜,更香呢!”
女子好像有些慌,她似乎不想让男子走近柴房?
“只是些小畜生”?
苏锦冷笑。
男子却轻轻“嘘”了一声,道:“若真是些小畜生,可就不妙了。我好不容易和燕儿一同出来走走,怎么能让一些小畜生来打扰?来人,去把门打开!”
男子不容置疑地命令着,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便应道:“是!”
“不要!”
这一声,女子几乎是喊出来的。男子“哦?”了一声,听上去充满疑惑。且别说男子疑惑了,连苏锦都想不明白,她为何在心上人面前百般掩饰,不让他打开柴房?不会是真的怕老鼠吧?
“为何啊?燕儿,”男子讷讷道,他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定是燕儿人娇胆小,怕了那些小畜生,对吧?”
“对对对!烁哥哥,那些小畜生最可怕的!我们快走,让下人来处理吧!”女子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回答。
“燕儿,你这可就看错我了。你是我珍惜的人,你害怕的东西我一定要亲自为你除掉才行的!”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金属落地。门便在此时被打开。
☆、003稀里糊涂被救
阳光瞬间照进柴房,苏锦微微眯起眼。 矮小柴房门外,一男子手握长剑背光而立。阳光有些晃眼,看不清他的容貌,微风吹起他的发梢,如一丝丝波动的柔顺金线。一身明黄的袍服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金灿灿的光。
场面有一瞬的安静,谁也没有说话。苏锦静静地看着男子,紧握的手心却渐渐沁出薄汗。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忽然,他手一抖,长剑反射的阳光在苏锦脸上刺目划过。苏锦下意识地扭头,避免阳光刺到眼睛。光亮却湣鸪ち私牛羲孀潘淖K战踔逯迕迹放は蛄硪槐撸饬劣肿分鸬搅肆硪槐摺
到了此时,便是傻子也能看出男子的戏弄之意。苏锦心中微恼,不由瞪向他,光亮立刻照进她的眼睛。她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却又立即睁开,迎着强光倔强地瞪着眼前这个轻浮的男子。
男子轻笑一声,利剑回鞘。
“啊,原来是一个丑丫头在此!”男子忽然夸张地大喊了一声,瞄向苏锦身后的阿山,向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连连后退,声音颤抖着说:“这里,这里怎么还有一个死人?快来人快来人!将这两个东西拖出去喂狗!来人,你们都死了!还不给爷上!”
一个矫捷的黑影立刻闪进柴房,快速地向苏锦奔来。苏锦敏捷地弹跳起身,抬腿向前面的人一踢,那人身形一动,苏锦便踢了个空。不做停留,苏锦果断收腿,提膝,又一重踢直逼对方左脸。对方轻轻“呀”了一声,似乎对苏锦的抵抗很惊讶。覀呡弇甠他身子一仰,腾空一翻,身体如灵猴般轻易地避开。
“不错。”他轻轻一笑,站好,好像抓到了好玩的老鼠的猫。他很年轻,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锦袍,眼神凌厉又不羁。苏锦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只黑鹰,还是一只狡猾的黑鹰。
苏锦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她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苏锦看出来人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她果断地收住手脚,沉声道:“他没死,你们不准动他!”
黑袍男子扬眉,不语,转身蹲在阿山跟前,似乎要喂他吃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苏锦惊呼,转身便要去夺他手中之物。
“你说了他并不是死人。”黑袍男子说,他的语气听上去竟有一丝无奈。
“对……”苏锦皱眉,那么,他是要救阿山的意思吗?
“没错,我在救他。不想他死就让开。”这人好像能看出她的心思。他摇摇头,复又蹲下,将阿山的身子扶起,喂了一颗药丸进去。
他的动作竟是那般小心,眉眼间有着掩饰不了的担心和震惊。苏锦的心里越发的狐疑。不过,他应该没有要害阿山的意思,否则直接将他丢出去,只要让他得不到医治便必死无疑,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喂毒药丸的。
苏锦默默地看着他喂药,看着阿山的喉咙动了一动,她赶紧跑过去给他拍了拍背。
黑袍男子眉头紧皱,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主子,见主子微微摇头,他便起身抱拳道:“王爷,此人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刚才属下已经喂他吃药,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必须尽快找大夫来才行。”
“这样啊……”男子很嫌恶地看了苏锦和阿山一眼,捏着鼻子道:“那快将他们放出去,远远地走开,不要让我看到!”说着,他连连后退,好像柴房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黑袍男子将阿山背起来,苏锦紧张地跟在一边。走出柴房的时候,苏锦见到男子正和一粉衣少女说笑。隐约听到少女说了句“不过是两个下人”,想来他们还是在谈论自己。
见到苏锦等人出来,少女和丫鬟们都齐齐看来。男子却将头撇向一边,好像很不愿看到苏锦。男子长发飞扬,被风吹得宛若黑缎迎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粉衣少女想必她就是那“燕儿”,她也在看苏锦。燕儿小姐在对上苏锦的视线时,目光闪烁,神情很不自在。
无暇细想,黑袍男子的脚力很快,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只一会儿,柴房便被他们远远地抛开。
“你们住在哪里?”黑袍男子忽然问。
“啊?”苏锦愣了一会儿。
他们住在哪里?她怎么知道!
“我总要将你送到住处才行,可你得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男人停住脚步,疑惑地审视着苏锦。
苏锦眉心一跳,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现在他们好像是在一处园林门口。有三条石子路分别通向三个方向,中间一条路最为宽阔平整,而左边一条便显简陋得多。苏锦用手一指,说:“从这里过去,很快就到了。”
男人点点头,没说什么。
沿着小路又走了一刻钟才见到一面低矮的围墙,围墙内的房子亦是很低,苏锦不知道她和阿山究竟是不是住在这里,心里有些忐忑。
这个府邸家世肯定也是很显赫的,这种富贵人家往往有很多院落,这排平房或许是下人房,可不一定是她住的下人房啊。
这些房门紧闭着,现在这个时刻下人大概都忙去了,她找不到一个人来问问。苏锦略略一思量,便对男人说:“还请将阿山放在这里吧,我的房间,实在是不方便让男人进的。”
男人寻了一处干爽点的地方放下阿山,才回头看着苏锦,目光深沉,“姑娘是这位小哥的什么人?为何他能进姑娘闺房?”
苏锦对上他这双鹰一般的眼睛,心不由一提。
“弟弟!”苏锦斩钉截铁地说,“他是我弟弟!”
男人点点头,交给苏锦两颗药丸,道:“此药可止血镇痛,你可以过两个时辰给令弟服用一颗。但此药却不能根治他的伤,你还需给他找大夫来才行。”
没有什么比这两颗药丸是她现在更需要的了,苏锦感激一笑,诚挚地说:“真的很感谢,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男人转身,丢下一句话:“若有这个机会你可别抵赖。”
☆、004都是苦命人
男人走后,苏锦便开始仔细打量这排平房,想找有没有空房子可以安置阿山。(!。
这时,屋后隐约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她下意识地向女子方向迈步,两步之后,她顿住,看看瘦弱的自己,再看看苍白的阿山。
轻轻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她还是向屋后走去。
屋后有几丛杂乱的竹子,几块青石散落在翠竹间。一蓝衣少女正坐在一青石上,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在膝间,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只是,这脖颈上却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紫红色印痕。长长的,好像是被鞭子抽打过一样。少女的肩膀一耸一耸,低泣声便是她发出来的。
“你怎么了?”苏锦她身后站住,轻声问。
少女哭声一顿,接着却又更伤心地哭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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