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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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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再找一个人当娘亲好了!”

忽然,一个孩子喊道。顿时,他的话就引起了众孩子的共鸣。孩子们全都拍手欢呼:“好啊好啊!我们再找一个娘亲!”

说着,正好看到一旁失神的似月,他们顿时一喜。似月姐姐平时对他们可好了,如果似月姐姐当娘亲,那他们也会向成儿一样快乐的吧?

于是,孩子们一起跑过来,拉住她的衣角,叽叽喳喳地说道:“似月姐姐,我们叫你娘亲好不好?”

“对啊对啊,我们很喜欢似月姐姐。姐姐当我们娘亲好了!”

似月顿时回过神来,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她偷偷瞄了一眼陈烁的背影,脸又红了几分。

她羞涩地点点头,慈悲地看着这些孩子。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一个个的,比吃了蜜糖还高兴。

忽然,小苗皱皱眉,疑惑地问:“那,我们让谁当爹爹呢?”

阿狗眼珠一转,指着一旁脸色深沉的戴兴:“就让他当爹爹好不好?”

“好!”

“太好了,我们也有爹爹娘亲了!”

孩子们欢快地拉住似月的手,就要将她往戴兴那边带。一边走一边说:“娘亲,我们找爹爹一起去玩吧!”

“我们也要骑马!”

“啊……不行!”似月的脸色顿时一白,浑身好像被烫了似的,想将手从孩子们的手里抽出:“不要,不要去!我不要当你们的娘亲了!快放开我。”

可正在兴头上的孩子们哪里注意到这些,仍是满心喜悦地说着,笑着。

似月看到戴兴嘴角的冷笑,顿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她又惊又怒,却挣不开孩子们热情的小手。看着苏锦三人大手牵小手,画面竟是那般地和谐,心中顿生一阵委屈,再顾不得什么,她陡然大怒道:“放开我!”

孩子们顿时一愣,有些傻傻地看她。他们一时还没弄明白,一向都对自己很温柔的姐姐怎么发怒了?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吗?可是,他们又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原本很喧闹的院子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似月的声音很大,连没走多远的陈烁苏锦也听到了,两人诧异地回过头来,“怎么了?”

似月顿时尴尬地无地自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终于,眼圈一红,扭身跑开了。

————————

夜色渐浓,星月无光,锦绣山庄内,橘黄的灯光星星点点散落在各个角落。

烛光下,似月一身粉衣,面容温婉,眉目如画。在她的面前,有一个木质浴桶,水汽氤氲间,少女眉头微蹙,微微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偶尔不受控制地颤动着,随后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洗个澡都能睡着,似月笑着摇头,从旁边的木架上取下一方白布,为她擦着头发,动作轻轻的,唯恐将沉睡中的她吵醒。

将她的头发抓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似月皱眉。

头发怎么这么干枯,全无以前的柔软亮泽?

她有些心疼地抚上那轻轻蹙在一起的秀眉,心中明白,定是操心无数,才会如此身心疲惫吧?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忽然,似月手一顿,不可置信看着白布上的一缕黑丝。这是……她掉的头发?

她怎么会掉这么多头发?!

似月震惊地将白布上的黑发一根一根地捡起,每捡起一根,心就要紧一分。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昔日的过往却渐渐清晰起来。她好像看到三年前,女孩在妇人的皮鞭下瑟瑟发抖,却不敢哭,女孩晕倒之际望向自己,眼神绝望却又那样木然。

虽然只比她大两岁,可在过去的三年里,她一直很依赖自己,而自己也将她当成了亲人。

还记得有一天,她失魂落魄地找到自己,执意要逃出去。她说,哪怕在外面要饭,她也不要再继续呆在这个无比肮脏的地方。

她终究没有逃出,还因此受到重罚。然而,却是因这场大祸,那个一贯唯唯诺诺的女孩忽然间就长大了,她忽然就成了照顾自己的那个人。

“似月,站起来。不要求他了,他没安好心的。我们先回去,总会想到办法的,相信我。”

“你难道不明白他要你晚上去的用意吗?你怎么能这样,这样轻易的就……就答应!”

“对不起……晚上,我去。”

“我很幸福,因为,我有家人了。”

对啊,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家人,自己怎么就忘记了!怎么就记不得后来,她费尽心机想尽办法,冒着被重责的危险一次次地出府,就是为了救自己!

怎么就忘了在柳府的那段艰苦的日子?她们同出同进,一起吃饭,一起干活,一次受罚,一起被贬,她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却已经在彼此的心里,连上了一根亲情的线。

她们是一家人啊……

似月眼眶一红,心里忽然涌出一丝淡淡的愧意。她伸手轻轻抱住沉睡中的女孩,喃喃地说了声:“对不起,阿锦,我好像……有点讨厌我自己了……”

084似月的心事

☆、085车夫李骁

“唔,”忽然,沉睡中的苏锦动了动,眉头紧紧皱起,“冷……”

“啊!”似月忙擦掉眼泪,将手探进水里,一股凉意便顺着手指往上窜。她忙推搡着苏锦的肩膀,低声唤着:“阿锦,阿锦,快起来。水冷了,再泡下去就该受寒了!”

“哦。”苏锦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从浴桶里爬了出来,一丝不挂,毫不设防。

似月心又了酸几分。好笑地捡起一件衣服,赶紧将她围了起来,“快到床上去!那里有我的衣服,你先穿着吧。”

“好……”苏锦闭着眼睛往床上爬,摸索着穿好衣服,头一歪,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莞尔一笑,似月走上前,捏起薄被一角,盖在了她的肚子上。

“似月……”被子下的人儿却忽然翻了个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嘟囔着,“我想开店,你去帮我,好不好?阿山,阿山去哪了……”

笑忽然在唇角一滞,似月愣愣地看着她,如水眼眸闪烁着激荡的锋芒。看着苏锦孩子般的睡颜,另一张绝代风华的脸孔浮现在眼前。男子面容如玉,墨发飞扬,一双狭长的眼睛总是弯弯的,好像世界上的所有的事,在他眼里都是游戏一场。可她却知道,那双看似风流不羁的眸子里,对她,只会流露出淡淡的疏离。

心里好似有两股暗流在急速地涌动着,她轻轻捂着胸口,坐了下来。

远处的更鼓声幽幽响起,夜,已深。

良久,似月终于点头,反握住苏锦的手,轻声道:“好。”

眼里的笑渐渐明朗,心头一块压抑许久的巨石忽然就自动粉碎,风一吹,云消雾散。

原来,选择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去将水倒了。”她轻轻地说了声,将手抽出。

苏锦迷糊间应了一声,翻个身,呼吸绵长,好梦正酣。

只是,似月提着木桶渐渐走远时,床上酣睡的少女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明亮。

她在赌,赌似月对阿锦的感情,赌似月对她的友谊,也赌似月对现实的认知。现在,她好像是赌赢了。

手轻轻地在发间穿过,又一缕头发落在手心。苏锦叹口气,最近掉发很严重,可她却没有及时护发。一方面是没有时间和条件,另一方面,恐怕也是为了这一天。她的小小心机,只想唤醒似月的心。但愿,她的牺牲是值得的。

也但愿,似月的选择是对的。

或许,离开锦绣山庄,断掉一个不可能的念想,她们才能重生。

陈烁不适合似月,当然……也不适合她。

第二天一早,房外响起孩子的谈笑嬉闹声,另一个稚嫩地声音气急败坏地低吼:“我娘亲还在睡觉,你们去别的地方玩儿!”

正准备出门的苏锦听了,心中一暖,笑着推开门,扬声道:“我已经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扑到她怀里,孩子欢喜地喊道:“娘亲,晨安!”转眼看到身后的似月,便又乖巧地喊了声:“似月姐姐,晨安!”

似月轻轻一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以后要叫我似月姨姨,不可叫姐姐。不然,我就比你娘亲小一辈了,那可不行!”

众人均笑,成儿也甜甜地改口:“似月姨姨,晨安。”

苏锦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记住哦,以后别和小伙伴们大小声,这样是不礼貌的,知道吗?”

“哦。”孩子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快去玩吧!”

“好!”成儿点点头,高兴地跑开了。

苏锦欣慰地叹口气,“这个孩子,比起刚见到的时候,快乐了很多。”

似月走出来,轻轻关上门,也叹了口气:“是啊,刚见他的时候,他满身是伤呢。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顿了顿,“还有,他……怎么会叫你娘亲?”

苏锦眉心不觉一动,似月终究还是没完全放下,心里还介意着呢。于是,她便将认识成儿的经过讲了一遍,听完后,似月眼圈红红的。低着头,贝齿轻咬,好半晌才轻声道:“原来是这样,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阿锦,以后我们都要对他好点儿。”

苏锦微笑。

用罢早餐,苏锦便打算去洽谈买房的事情。但锦绣山庄在城外,四周并无街市,要想雇辆马车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正想问任叔山庄里有没有马车时,任叔却告诉她,门口已经有辆马车在等她。公子知道她要外出,担心她没有代步工具,早就安排好了。

应该是戴兴吧?诈死这一秘密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那么,陈烁只能派本就知情的戴兴来了。不过,想他堂堂王府侍卫总领,竟被他的主子派来给她当车夫!

苏锦刚走出去,便见男子背手立于马车旁,青袍缓带,俊逸不凡,一头青丝用玉冠缚住,衬得身礀愈发地挺拔。

“李骁,怎么是你?”苏锦眨眨眼睛,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她居然劳驾堂堂大将军来给她赶马车?!

李骁唇角一弯,双目漆黑,笑容磊落,“怎么?不想看到我?”

“啊……”苏锦尴尬一笑,没想到,他也会这样开玩笑。摆摆手,道:“不是的,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我以为,大不了他是叫戴兴来,没想到居然劳动大将军的大驾,呵呵。”

“我也有点意外。”

李骁意味深长地说着,忽然手腕一抖,银光闪过,剑走如蛇般探向苏锦的心窝。苏锦似乎对他忽然来这一手早防备,手迅速在小腿上摸出短剑,剑走银花,迅如闪电。

“锵!”地一声,剑花猛飞。

两人同时停住,相视而笑。

李骁笑容和煦,眸光温暖,将长剑收入鞘中,道:“并无退步。”

无进步便是退步,苏锦明白。将短剑重新绑好,无奈地笑道:“最近事多。”

“走吧。”

马车缓缓而行,苏锦在车内感到有些闷,便一把挑开车帘,道:“李骁,坐过去一点儿,里面有点热。”

李骁微微一怔,当真挪了挪,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直呼本大将军的名讳。”话虽说的严厉,眼里的笑意却很深。

“是——李大将军!”苏锦拉音拖调地说着,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好。

“不过,李大将军,”苏锦一本正经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大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吾朝之傲。李大将军之名,能止小儿夜啼,能防外敌入侵。如今却纡尊降贵为小民赶车,小民实是惶恐!”

男人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得了,你还是叫我李骁吧。”

唇角一勾,苏锦也笑了笑。

碧空万里,日丽风清,苏锦闭目深深呼吸,湣鹆掌即抛杂傻奈兜溃那楹鋈痪秃昧似鹄础�

085车夫李骁

☆、086车夫换房子

马车一路缓行,半个时辰后才到城门口。虽然现在她是一个黑小子打扮,不过为防万一,她还是谨慎地坐回车里。

做为帝都的主要商业街之一,清晨的云台大街已经很热闹了。从云台大街的一个巷口走进,右转走一百多米便可见一院子。院内杨柳葱郁,紫藤周垂,颇为古朴幽静。

院子的主人姓郑,是个小生意人。因为生意日渐低迷,年纪大身体又不好,加上儿子已有自己的小家庭,郑家二老难耐孤寂,便打算将宅子卖掉,回老家养老。

房子面积不大,两边厢房各四间,中间是主屋,苏锦爱的是鸀树环绕的院落。郑老爷初步开价一千八百两,必须一次付清。对于这种处于市中的房子来说,这个价钱已经是很便宜了。但对苏锦而言,还是略微贵了些。

目前为止,她有三千两的积蓄,倘若买房子就要用去一半的话,剩余的便不够她给阿山赎身以及开店的启动资金了。但她实在是爱了这间宅子的雅致,而且短时间内也再难寻到喜欢的价格又公道的房子,倘若能将价钱压一压,这间院子倒是个极好的选择。

她本也考虑过租房子,不过前世一直只能租便宜房子东漂西荡的她,现在很想要一个稳定的住处,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轻轻扣响门钹,里面却没有回应。加重力道敲了敲,里面还是没人答应。苏锦感到很奇怪,明明说好了今天来洽谈的,怎么都不在了?郑老爷不在,至少也得有个下人在,总不会是房子已经卖掉了吧?

李骁微微侧耳,眉头轻蹙:“里面明明有人。”

心中顿觉疑惑,苏锦不再敲门,而是扬声喊了句:“郑老爷在吗?在下是来买房子的。”

这时,里面才传来一声惶恐苍老的声音:“谁……谁?可是苏公子?”

“是我。”

苏锦应了一声,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郑家的老管家神色不安地将二人请了进去。

郑老爷并不在,苏锦接过老管家端上的茶,四周看了看,道:“怎敢劳烦老管家亲自倒茶,上次来的那个丫头呢?我见她挺机灵的啊,没想到却也是个会偷懒的。”

老管家哈腰一笑,道:“不怪她,她没在这里,遣……”

“苏公子来了!老夫来迟,抱歉!”

忽然,一个年老干涸的声音打断老管家的话,老管家便尴尬地闭嘴,躬身道:“老爷。”

郑老爷瞪了他一眼,才笑容可掬地跟苏锦寒暄起来。

再次落座后,苏锦还是很好奇地问了丫鬟的去处。郑老爷呵呵一笑,摸了摸胡子,道:“老夫要带些礼物回老家,就叫那丫头去买了。”

“这样啊。”苏锦嘴里应着,心里却明白,看来这府里的下人都已经被遣散了,只留这一个忠心的老管家一起回家乡。这表示,郑老爷是很急着将宅子脱手的。只要他着急,那么她就容易压价钱。也正是这个原因,郑老爷才会阻止老管家说出下人被遣散事实。

只是,刚才管家那么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苏锦按住心里的疑惑,面色谦和地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郑老爷也耐着性子应对着。

这个郑老爷大约五十多岁,因常年的操劳奔波,看上去却已经有七十多岁了。他很削瘦,湣鹨徽蠓缇涂梢源档梗赡撬杌频难劬θ床皇馊说木鳌�

当他见到李骁时,那双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苏锦便介绍他是车夫“李笑”。郑老爷直说苏公子不同凡响,连个车夫都这般气宇轩昂。不知道苏公子能否割爱,将车夫转给他。回老家的途中不大太平,他想要个可靠的车夫。真不愧是做惯生意的人,眼睛很毒,大概一眼看就出,李骁身手不凡吧?

“好啊,车夫而已,我再请就是了。不过,在房子的价钱方面,我们可就要再好好谈谈了。”苏锦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车夫李笑”,见他嘴角抽了抽。

“好说好说!”郑老爷一口答应下来。

“那么……”苏锦轻咳一声,“房子一千两。”

李骁立在苏锦的身后,眉头一阵抖动。感情他就值八百两银子?

“行!苏公子真是爽快人,现在就立字据去!”郑老爷顿时感觉自己捡到了宝,一张老脸笑得全是褶子。

“慢着,”苏锦温雅一笑,将茶杯轻轻地端起来,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口,才缓缓道:“我是说,房子一千百两。但我这车夫却是武艺不凡,当时我买来已经用了三千两。看在与郑老爷一场相识,我就不收你转让费。三千两给你,那么,减去我买你房子的一千两,你还要找我两千两才对。”

郑老爷瞠目结舌,他皱着眉,低头沉吟片刻,才做出重大决定般,点头道:“好!两千两就两千两!不过,得让你的车夫展示一下功夫,老夫要看看他值不值三千两!”

李骁:“……”

“展示一下?”郑老爷眼巴巴地看着李骁,“如果可以,今天就可以来我这。”

苏锦眉梢一挑,看着求贤若渴一反常态的郑老爷,嘴角淡淡一笑。眼角的余光扫过退在一旁的老管家,好像他也是一脸期待,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我不同意。”某个差点被卖掉的人终于开口,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个笑得云淡风轻的“苏公子”。

“为何?”郑老爷不解,“苏公子给你多少,我加倍就是——只要你有真材实料。”

“不行。”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明显有点不悦。

郑老爷屡造拒绝,心里顿生恼怒。不过他皱皱眉,硬是将这愠色遮掩了过去,只是语气却有着上位者对奴才说话的那种不屑与冷硬:“你主子已经同意,怕是你这个下人没有反驳的余地吧。”

“他有。”苏锦淡淡地看了郑老爷一眼,眸光顿时犀利起来,“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什么?!”郑老爷脸色一变,看了老管家一眼,见他也是一脸青色,似乎比自己还震惊。当即排除了他出卖自己的可能,直了直身子,沉下脸来,“苏公子此话何讲?老夫不明白。”

☆、087让我来

“是吗?”苏锦不置可否,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郑老爷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将他看地不自在了,才笑道:“为何我敲门的时候,无人开门?非要我出声表明身份,老管家才敢出来?当时他的神情,很奇怪啊。”

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管家,他赶紧低下头。

“还有,以你一个生意人的精明,哪能不知,一个车夫再怎么身怀武艺,也不值三千两。可你却毫不心疼地接受了这个价格,只因为,你非常急切地想要个护卫吧?”

郑老爷喝了一口茶,呛了一下,边咳边厉声道:“你我……咳咳……一个买一个卖,买卖不成……也不用诬蔑我……咳咳……的诚信!老夫纵横商场三十年,最讲究……的就是个信用!咳咳!”

老管家赶紧给他抚背,苏锦也走过去,将他手里的茶杯舀下,放缓了声音道:“你一定是遇到麻烦了,所以想赶快将房子卖了,远走高飞。可是,你这么做,买你房子的人岂不是要受连累?”

郑老爷咳了很久才停下来。苏锦看着他双眼赤红嘴唇发青的样子,原本是很生气被他骗的,可现在她却只觉无奈了。

“其实你不必遣散家里的下人。你大可以将他们留下来,蘀你受灾的。”

“唉……”郑老爷长长地叹口气,原本就显老的脸上,顿时又苍老了几分。

“他们伺候我一场,我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的。”

他的手抚上门框上一串竹制风铃,沧桑的脸上渐渐柔和,“这是我孙女自己做的。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是媳妇种下的。这里的一桌一椅,是我儿子选的。虽然他成家了,可每个月仍会带着孙子孙女回来住几天,让我和他娘享受天伦之乐。可是……”

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事,他猛地顿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老管家已经是老泪纵横,他一边扶着郑老爷,一边告诉苏锦真相。

原来,云台大街有一个恶少。恶少家在云台大街开了个酒楼,酒楼生意渐好,就想扩张。酒楼左右两边的店铺后台都比他硬,他动不了,于是他就打上了郑家院子的主意。

因为,酒楼临街而开,大门朝西。郑家却是与它背靠背,大门朝东。就像一个“皿”字,左边两格是酒楼,右边一格便是郑家。

有一天,恶少带了一大群人来,说郑家的房子是他的,如今要收回。这房子,以前的确是恶少家的,是郑老爷从恶少他爹的手里买来的,有凭有据。恶少一口咬定他的房契是伪造的,也舀了一张房契出来。

当时郑老爷的儿子儿媳正好也在,恶少一眼便看中了长相秀丽的儿媳,竟欲染指。他儿子气不过便与恶少的人动起手来,被打得只剩半条命。

郑老爷只是个小生意人,哪能和御史中丞大人的儿子打官司讲道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并想趁恶少不注意,将房子卖了,得几个是几个,尽快远走高飞。

苏锦听罢,心莫名地有些悲哀,怎么到哪里都有如此恶劣的官二代!

“御史中丞是个多大的官?”她问李骁,御史……好像都很正直的啊。

李骁脸色铁青,冷冷道:“小小一个御史中丞,居然敢如此胡作非为!”

“你们可别这么说!”老管家忙打断他们,一脸惶恐地说道:“他们终究是官,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郑老爷也面色灰白地挥挥手:“算了,你们走吧,其实我也不想连累无辜,只是,儿子如今生死难料,我只是想给孙子们多留一点。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就回吧。这房子我也不要了,让他收去……”

却在此时,门外猛然响起一阵“砰砰”的砸门声。

“快开门!死老头,再不开门,老子将你儿子丢去喂野狗!”

郑老爷似乎没明白外面的喊话是什么意思,眼睛直直地看着老管家。老管家哭天抢地地扶住他,颤着声说:“老爷,他们是说,公子在他们手上……”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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