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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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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老爷可是东安国最富有的人,府邸自然会很大很漂亮。”似月苦涩一笑,“园中随便的一花一草都比我们贵重。这漂亮的院子就是我们的葬骨之地啊……”

“东安国?”苏锦一愣,敏锐地抓住这个陌生的词。

☆、011降职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苏锦皱皱眉,状似不经意地问:“似月,泰山离这里有多远?”

“泰山?”似月摇摇头,将水桶放好,“不知道,我只知道北定山,在咱们东安国的最北边。:云,山上常年积雪,山腰却四季如春,各种珍奇花草动物应有尽有――当然,他也是听公子说起的,我们原本也是不知道的。”

“那衡山黄山呢?有没有听阿山提过?长江黄河、鄱阳湖洞庭湖呢?”

似月皱起眉,将一方帕子浸水,拧干,奇怪地问:“这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阿锦,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苏锦不语,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乱说的,没什么……”

似月正低着头擦拭后颈,闻言不由一抬头,笑了笑:“你今天有些奇怪哦。”

苏锦淡淡一笑,接过帕子,“我来吧,你看不见后面的伤。”顿了顿,她又问:“伤是怎么来的?”

似月身子一僵,摇摇头,“没什么的,我们做下人的做错事,主子责罚是应该的。”

苏锦不语,只是擦拭的动作越发的小心。

“别担心,等下上点药就好了,那可是鬼医的药哦。”似月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沉默,故作轻松地说,“你额头的伤也要好好处理下,不然留下疤可就嫁不出去了。”

“呵呵,嫁不出去也好。”苏锦轻笑。

“阿锦,”似月忽然转身,轻轻拉住她的手,正色道:“以后不要去得罪赵管家那样的小人了。我知道这几天的事对你的打击很大,或许会有什么想法让你变得不一样了。可你要记住,我们都是下人,都有自己的命,好好做好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一些事能忍就忍吧。亜璺砚卿还有,像你这种家生子,一旦私逃被抓,可是会被送官府治罪的,所以,再也不要跑了,好不好?”

“我答应一定不跑了。”苏锦微笑着看她,感觉她唠叨的样子很熟悉。妈妈经常会这么叮嘱她,担心她在外面惹事。

她不知道阿锦是不是真的偷跑,反正她不会,要走,她也必须光明正大的走。至于那些欺负她的人,她可不会被打左脸还要伸出右脸。等她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她会给这些人一个有力的回击!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苏锦灿烂一笑,不再说话。轻轻地将药膏涂在似月的鞭伤处,缓缓抹开,一股淡淡药香便飘散开来。

“嗯,等阿山当了管事,我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似月响亮地回应着。

“说的好。”

一声清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二人惊愕地回头,便见一细眉凤眼肌肤雪白的女子端端立在门外。女子与似月年纪差不多大,身着淡青色对襟织锦上裳,撒花纯棉百褶裙,腰系一条蓝白相间的腰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上去是个干练却不失温婉的人。

“金穗姐姐!”似月双眼一亮,小跑两步走上前,低身福了福,才道:“你怎么来了?”声音里透着些欣喜与惊讶。

“金穗”这个名字听说过,她在柳府的品级高于彩琪芳玲,便也应该高过阿锦和似月。所以,苏锦也学着似月的样子乖乖地喊了声:“金穗姐姐。”

金穗端庄地点点头,拉着似月的手袅袅走进屋,边走边说:“来看看你们,身子都还好吧?”

“我们也没什么大碍。”似月淡淡一笑,张罗着请金穗坐下。

金穗缓缓坐好,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修养。她微微扬起头,细细打量了苏锦一番,直将苏锦看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的视线才在苏锦受伤的额头停住。

“伤得挺厉害。”金穗叹息一声,从袖袋里舀出一个小瓶子,放到苏锦手里,说:“这瓶生肌香凝露是我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据说是鬼医所制,极有效果。你们每天记得擦擦,会好得快些。女孩子,相貌总归要仔细些才好。”

似月一听金穗提起鬼医,变惊呼一声:“金穗姐姐也认识……”

“似月!”苏锦忽然轻轻一喊,打断似月接下来的话,双手接过瓶子,冲金穗感激一笑,“谢谢金穗姐姐。”

金穗呵呵一笑,掉头看向似月,“你也要擦擦,那几鞭打在身上肯定很痛。你一贯娇柔温顺,怎么那天就那么莽撞。内院的丫鬟不能直接去见老爷,想要救阿锦,也得让人通报才是啊。以后,有个什么事,还得多想想,不然吃苦的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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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眉头一皱,内院的丫鬟不能直接去见老爷?这是什么规矩?难道是东安国风气太过保守,抑或是这位夫人是妒妇,不许老爷用丫头伺候?

似月就是因有违规定才受了罚吧?苏锦看了似月一眼,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给阿锦求情。

似月不好意思地对金穗笑道:“姐姐说的是,似月记住了。”

“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夫人说你们这几日又受伤又受惊的,不适合再去内院服侍了。以后你们还是在外院打打扫扫好了,相对也轻松些。夫人心疼你们,准你们三天假,趁着机会好好休息休息,三天后再去找我,我会给你们安排的。”金穗温婉地说着。

话音刚落,似月的脸色就变青了。

“怎么,你不高兴么?”金穗扬扬眉,很关切地问。

“没,没有,谢谢姐姐给我们特意来说一声。似月记住了。”似月忙挤出笑来回道。

“看你说的,好像我只是来传话的一样。”金穗嗔道,“就算夫人不要我传话,我也是要来看你的。只是昨儿个夫人身子不大爽利,只能是我给她守夜。今儿个早上她又嚷嚷着头疼,我给揉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好了点,哄着她吃了点粥睡下。我这才有空来看看你,不过是晚了些,你就不领我的情了!”

“姐姐,你就别吓似月了,你这样说,似月怕是再也不敢说话了!”似月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金穗莞尔一笑,面色一缓,轻轻说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恰巧听到几句。”

金穗的目光温和地在苏锦和似月脸上扫过,随后缓缓看向门外,视线慢慢飘远,黑眸中渐渐染上一丝悲哀和凄凉,“不要觉得自己是最悲惨的,因为,总会有更惨的在你后面。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一些东西,能改变就改变,不能改变,就接受吧。”

“是,姐姐,阿锦也记住了。”好像被传染了般,苏锦心里隐隐有些伤感。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饱经风霜,便是慧心智人。于是,苏锦更加细致地观察起金穗来。

见苏锦和似月都沉默不语,金穗嘴角一扬,眼里再也不见阴霾,立刻又变成了那个干练的一等丫鬟。她利落起身,笑道:“我该回了,你知道,夫人那里少不了我的。”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见金穗走远了以后,苏锦才轻轻关上门,笑容渐渐收起,道:“隔墙有耳,以后我们说话一定要注意了。”

☆、012脸红

天还未亮,柳府的女仆院已是一片嘈杂。

苏锦也一早就醒了。无论她是前世的苏锦,还是现在的阿锦,都没有睡懒觉的权利。她利索地起身,发现似月正舀着药包准备外出。

似月头上发辫精巧地缠绕成两朵花型,两束青丝自耳后垂至胸前,如黑瀑般的秀发披散脑后,头上只斜插着一只银钗,别一朵绢花,耳戴一对银色耳坠,身穿淡青色裙装,腰间系条同色的腰带,很简单的装扮,配上那张纯净的俏脸却是说不出的清纯秀丽。

见着苏锦醒了,她盈盈一笑,柳眉弯弯,美眸若水。

她指指手里的药包,道:“再睡会儿,我去就好。”

苏锦却摇头,“今天还是我去吧,他说药太苦,想吃东门口的蜜饯,我托守门的王大爷买了,正好顺路去舀。”

“呵呵,你就惯他吧!都多大的人了,还怕吃药。”似月抿嘴一笑,取出几个铜板给苏锦,苏锦也不推辞就收下了。托王大爷买蜜饯不仅要给蜜饯钱,还要给点跑腿费的。而她现在是一无所有,只能用似月的。

苏锦很快便穿戴好,与似月一样的衣着,头上也插一只银钗,耳戴银色耳坠。这银钗和耳坠正是当时凑银子给阿山找大夫时,似月说不能动的东西,是阿锦仅有的首饰。苏锦现在才知道,这两样首饰是夫人给的,丫鬟只有使用权,却没有所有权。

这是柳府二等丫鬟专用的行头。

她满意地看着这身装扮,舀了药包出门去。

苏锦走得很快,路上遇见的三三两两丫鬟也是行色匆匆,并未有人与她打招呼。偶尔有人注意到她也只是撇撇嘴,样子似为不屑。覀呡弇甠

舀了蜜饯,跟清风院门外守门的打好招呼,她便向院内走去。

柳山院奢华精致,气势宏伟,处处可见高耸飞檐,华贵树木。而清风院却多是小桥流水,假山亭台,自有一番清幽的意境。阿山住的男仆院在清风院的最东边,从柳山院的女仆院到清风院的男仆院,隔着差不多十里地,凭苏锦现在的体力,哪怕是小跑着,也要用半个多时辰。

当苏锦捧着药包要敲门时,阿山欣喜的声音已经传来:“快进来快进来!”

苏锦浅笑着推开半掩的门,见到阿山半撑起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你可算来了,我都无聊死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屋后的鸟叫声听。”一见到苏锦,阿山便迫不及待地诉起苦来,粉粉的嘴唇微微嘟着,像个小孩子。

苏锦笑着斜睨了他一眼,道:“快躺好,不好好休息,怕是这样无聊的日子有你过的!”说着,她从桌上舀起药罐,加水放药,放在窗口的小炉子上,然后熟练地生火。

柳府的厨房是不能让下人煎药的,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主子们。为了给阿山煎药,她和似月可费了不少心思。后来还是阿山征求公子的同意,自己在房间支了个小炉子。

苏锦一边轻轻地扇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阿山说着话。不一会儿,药香便飘散开来。

阿山一嗅到,便捏着鼻子怪叫:“哎呀呀,臭死了臭死了!阿锦,别扇了,放那里慢慢地熬,过来跟我说说话儿!”

苏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你看看桌上,有我托王大爷买的蜜饯,你实在无聊就拈一个放嘴里。”

阿山立刻眼睛一亮,瞅着桌上的纸包吧唧了两下嘴,垂涎三尺地说道:“还是阿锦心疼我,知道我怕苦,辛辛苦苦地给我弄来这么些蜜饯。我等下一定要好好尝尝,阿锦给我的蜜饯一定是世界上最甜的!”

“油嘴滑舌。”苏锦轻笑,笑眼弯弯。

阿山听了,大眼一瞪,道:“你又骂我!”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却无法掩饰,眼里流露出的光芒也温柔似水。

苏锦也不回嘴,知道这一回嘴,床上的病号又要耍性子生气的。于是她便低着头,仔细地看着炉火。

炉中的炭火很旺盛,映得她的脸红扑扑的,很可爱。从阿山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秀丽的侧脸。厚重柔顺的齐刘海挡住了她受伤的额头,如星子般的眸子被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大半的光辉,却显得更加的迷人。鼻尖微翘起,粉红的双唇微微抿起,下巴的弧线优美得毫无瑕疵。修长的脖颈莹润白皙,看上去很优美。

也许被火烤得有点热,她鼻尖已经沁出薄薄的一层汗珠,晶晶莹莹的,散发着柔柔的光泽。她不时伸手抹抹额头,擦擦鼻子。心忽地一跳,他猛地抽一口气,脸瞬间红透。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慌忙开口道:“阿锦,先休息一下,一会儿不扇火也不会灭的。”

苏锦用帕子垫手,打开盖子看了看翻滚的药汁,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扇子,走了过来。

“也好,现在用小火慢慢煎就好了。”

说着,她便走到桌边,舀起茶壶倒了杯茶,仰头一口便喝干了。

“诶……”阿山皱皱眉,“那茶凉了!”

“凉了有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公子小姐,渴的时候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还讲究这些。”苏锦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

“我,我也渴了。”忽然,阿山开口道。

“你也想喝?”苏锦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不行,你不能喝冷的。”不等身后之人反驳,她微眯起双眼,警告的眼神射去,“你现在是病人,跟我不同。”

然而这一回头,便见他到满脸通红,苏锦心一紧,忙问:“脸怎么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说着便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阿山立刻扭着身子躲进被窝里,闷闷地喊着:“没有没有!没有发烧!”

“那怎么脸红?怎么想喝冷茶?不是发烧了又是什么?快,不要别扭,给我看看,耽误了可就不好了!”苏锦使劲地拉着被子,想要将他挖出来。奈何他将被子抓得紧,怎么拉都拉不动。

“你也脸红了啊!你也喝冷茶了啊!”被子里的人大喊着。

“我这是被火烤的!”苏锦怒道,“真没看过你这样的孩子,就这么不想看病!”

忽然,被子里的人一顿,然后猛地掀开被子委屈地大叫:“谁是孩子了!谁是孩子了!我说不是发烧就不是发烧嘛,不信你就摸!”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苏锦的手就放到自己额头上。

“嗯?”苏锦一愣,“好像真的不烫……”她疑惑地仔细观察着阿山,一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就往自己脑袋上靠。

过了一会儿,她才松了一口气,“跟我的脑门的热度一样,真的没发烧……诶诶诶,你的脸怎么更红了?连耳朵根都红了,脖子都红了,你这孩子,是怎么……”

“你再说我是孩子试试看!”某人抓狂地怒吼一声。

“……”

☆、013挑衅

非常感谢樱花的旋律、落小冰、叶漠北童鞋的打赏!

……

天很快就过去,这天,苏锦和似月早早地便起了床,因为,今天她们该去工作了。(住)p;似月神色有些黯淡,她原本是内院的二等丫鬟,现在却降成外院没品级的粗使丫鬟。工作多了重了不说,每个月的月钱也从一吊变成了十文。

“如此下去,我们可什么时候才能存够赎身的钱啊!”似月低垂着头,难过地说。

因为阿锦的偷跑行为,似月开始思忖着攒钱赎身的事。苏锦这才知道,赎身并不是她想当然地以为,卖身是多少银子赎身就多少银子。

一般的丫头买来时也就五六两,可赎身出去就得要十五六两了。像似月这种模样好手脚干净性格又好的女孩子,买来的时候就花了二十两,赎身银子就会更高。以前有个二等丫鬟,得了夫人的恩赐出府,也用了三十六两。

而苏锦的状况就更不好了,她是个家生子。家生子一般不可赎身出府,只有个别的立了大功,主子奖赏下来才会有出府的机会。

似月,苏锦,再加上阿山,想赎身出户怎么的也要一百多两。这一百多两银子对于每月领十文的似月来说,无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见似月愁眉不展的样子,苏锦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担心,总会好起来的。以后我们好好干,或许夫人就不怪我们了,又让我们回内院。要不,以后我每个月的月钱都藏着,不让她舀去。我们一钱一钱的攒着,总有攒够的一天。”

这个“她”,说的就是阿锦的娘――苏嬷。苏锦现在才知道阿锦有个娘,可到现在都却没见过她。这个“娘”只有在女儿领工资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次吧?

似月轻轻摇头,道:“她毕竟是你的娘,忤逆她,会落人口舌的。”

苏锦低叹,忽然扬起笑脸来,高兴地说:“就算我的月钱一分也舀不到,就算我们一直在外院,可我们还有阿山!阿山一直都得公子器重,总有一天会外放当管事的。到时候,我们还愁没办法出去吗?”

这么一说,似月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她点点头,道:“也对,我们还有阿山呢。”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外面做个小生意,只求衣食无忧就好。”

“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二人相视一笑,手拉手向水井走去。

早春的黎明,静谧如夜,晨雾弥漫,浓浓的白雾掩不去苏锦眼里的沉重。

阿山才十五岁,就算他再能干,要当上外放管事也得二十岁。这间隔的五年她能安然呆在柳府吗?听说丫鬟到了十七八岁,便会由主子指个小厮婚配。似月已经十七岁了,而她也快十五岁,她们不可能等得了这五年。

并且,就算出去了,他们又如何生活?要想在这个时代“好好活”,其艰难程度绝不比在现代低。

这些话,不过是她安慰似月的。她必须想办法,寻找出路。

正沉思着,一阵芳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苏锦知道,香樟林到了。

水井就在香樟林边,四周有一个用青石垒成的宽阔井台,一个轱辘架在井台上,水便是用这轱辘拉上来的。

此时,已有几个少女说说笑笑地忙碌着,有身穿织锦华裙的一等丫鬟金穗,有穿着淡青色棉裙的二等丫鬟,如彩琪、芳玲。也有穿三等服饰和穿粗布蓝衣的粗使丫鬟,不过苏锦都不认识。

金穗是早就见过的,仍是那般端庄温婉,却又透着一股干练。

彩琪是个很漂亮的少女,右眉梢有颗黑痣,让她看起来很有个性。芳玲人如其名,芳华少女,玲珑有致。苏锦曾与她们有过短暂的交流,知道她们不是什么善类,便也不搭理她们。

彩琪和芳玲在刚见到苏锦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在看怪物一样。看了好一阵,二人却又捂嘴说起悄悄话来。

苏锦和似月刚一走近,说笑声立刻停止,几人的视线全落到苏锦身上,神色各异。

苏锦不以为意,回以淡淡一笑。微微侧身,她和似月同时向金穗福了福,喊了句:“金穗姐姐。”

“都准备好了吗?”金穗轻轻点头,却眉头一蹙,打量起二人的衣着来。

苏锦猛然意识到什么,心不由一提。似月的脸色也刷地变白了。

正在此时,彩琪的大嗓门响起:“金穗姐姐,不是说似月和阿锦都被派去外院了吗?怎么还穿着我们内院二等丫鬟的衣服啊?”

这个“二等”一词,被她重重的咬着,于是其他没怎么注意的丫鬟也都看到了,似月和阿锦这两个外院的粗使丫鬟,居然还穿着内院二等丫鬟的裙子,戴着二等丫鬟的头饰,简直是不知羞耻!

芳玲听了彩琪的话,立刻接口:“是啊是啊,金穗姐姐,难道我们柳府现在没有尊卑和等级之分了吗?她们不仅不换衣服,见到我们几个也不问个好,真是眼睛朝天长啊。”

“没有!我没有!”似月一听,慌忙辩解,眼泪差点就掉了出来。她担心地看了一眼苏锦,随即求救一般看向金穗,“金穗姐姐!”

“你现在叫金穗姐姐也没用!金穗姐姐是最公道的,才不会偏袒你!”彩琪扬起头,得意一笑。

“其实,我们并没有破坏规矩。”

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一愣,这才发现是那个软蜀子阿锦在说话。只见她紧紧握着似月的手,目光淡然,嘴角微笑,竟是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虽然她是淡淡笑着,可是,大家仍是感觉她的眼神,很冷。

“金穗姐姐,请允阿锦说几句。”苏锦微微颔首,得到金穗的默许后,才继续说道:“金穗姐姐说过,要我和似月今天去外院打扫。可金穗姐姐还没有安排我们具体做什么,我们现在仍旧是柳府的二等丫鬟。所以,不管我和似月穿什么,戴什么,都没有坏了规矩。倒是你们,一大早的不赶快洗漱去伺候夫人,却在这里聒噪浪费大家的时间。难道你要等夫人醒来后自己穿衣梳头吗?你们的行为,才让人觉得奇怪。”

苏锦说完,再也不看她们一眼,提着水桶径直走上井台。彩琪和芳玲瞠目结舌地看着苏锦,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似月看着苏锦,偷偷地笑了。

金穗将各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她点了点头,徐徐说道:“阿锦说的没错,我本是要她卯时去我那里领粗使丫鬟的衣服的,卯时过后,她们才是粗使丫鬟呢。”

彩琪和芳玲见金穗也帮苏锦说话,脸色更难看了。可她们终究忌惮着金穗高她们一级,不敢当众反驳,只得咬牙瞪向那些看热闹的三等丫鬟,将怒气发泄在她们身上:“看什么看!当心你们也被贬去扫地!”

众人忙收回目光,低下头,眼里却尽是轻蔑之色。

☆、014欺负

语无伦次地感谢亲爱的晚秋追梦和海月鸣,好开心啊啊啊~

……

似月却因为金穗的一席话而欢喜起来,看向金穗的目光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忙上前殷切地说:“金穗姐姐,我来帮你!”

彩琪和芳玲的嗤笑声毫不掩饰地响起。

苏锦默默地看着似月,心越发地沉重。她不着痕迹地站到似月身前,笑着说:“让我来帮金穗姐姐吧,我这几日呆着身子都僵了,该活泛活泛。”

似月心情好,也不多言,退到一旁,喜滋滋地看着苏锦。

彩琪捂着嘴笑道:“两个马屁精。”

她虽是压着嗓门说的,可在场之人却是听得分明。芳玲撇嘴偷笑,金穗面色沉了下来。苏锦眉头微蹙,冷冷扫了一眼彩琪。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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