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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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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时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顺眼谁。

最终,还是冰儿愤愤甩袖而去。

冰儿一离开,夏夏第一时间就去开门开窗,通风透气。

天知道那个冰儿怎么自己闻不到这么要人命的味道,不然她怎么能那么泰然自若!

好不容易将那股子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夏夏才仔细打量起她刚留下的那把匕首。

这并不是一把抢眼的匕首。

☆、自作孽,不可活(2)

刀鞘显得有些粗糙,花纹也雕刻的很简陋。

这做工,和金丝软甲完全没法比啊!

夏夏拔开刀鞘,却发现刀身锃亮如新,和刀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是一把单刃匕首,刀身微微弯曲如一轮新月,刀刃呈尖叶形。

夏夏看着看着倒觉得这东西小巧方便,最适合自己不过了,用起来也不像其他兵器那样麻烦,却不知杀伤力如何。

顺手扯来堆放在桌上的地图,用刀刃在上面轻轻一划,几乎没用上什么力道,那图纸已经划开一道大口。

夏夏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这刀鞘看着不起眼,这内里的匕首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再看看那图纸,切口平整,刚好在藏龙山下裂了一道大口。

“卧怀谷啊…”夏夏喃喃自语,眼神盯着那被划开大口的地方一阵出神。

刚巧就切到了这个地方,怎么看都觉得不详呢…

无意识间,匕首就挪向右手。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夏夏一跳,手一抖,匕首竟然划上了右手,鲜血从手臂上缓缓渗出,刺目地红。

“啊!”夏夏一声惊叫,匕首掉在了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原来,说话的是刚刚秘训结束归来的寐姬,回来时看见门开着,本就有些奇怪。

一进门,竟然看见夏夏拿着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右手,不觉就惊叫了一声,却不想正好吓到了沉思中的夏夏。

“唔,真够锋利的!”夏夏嘴巴一瘪,有些郁闷,再看寐姬,又是吓一跳,“姐,你的衣服怎么啦?”

寐姬瞄了眼自己碎了几条布的衣衫,淡淡道:“冥幽宫大概是疯了,今天竟然让我们空手对付老虎,活的老虎!”

“在这里?冥幽宫?!”

“嗯。”

夏夏倒抽一口冷气:“姐你没受伤吧?”

“没大碍,都处理过了,倒是你,让我看看,伤口要不要紧,得赶紧止血。”寐姬拉着夏夏坐到床边,一边拿出今早送来的药用箱给夏夏包扎,嘴里无不讽刺,“冥幽宫倒是想得周到,知道今天必有伤患,每个屋都提前送了药箱。”

☆、哥嘴贱,给你抽(1)

夏夏听出来了,寐姬这怨声怨气是对着冥幽宫让她们赤手搏虎而发的,可是她却只能沉默。

平心而论,冥幽宫做错了么?

没有。

想过珍奇林,上藏龙峰,这些热身,还算轻的。

可惜寐姬并不了解情况,边帮夏夏包扎边抱怨着:“不来冥幽宫还当真不知道,冥幽宫果然好威风,好魄力!人命在他们眼里,大概是值不了一个纹银的!去寻天命女,却让我们在这里斗虎?连解释都不屑给一个…”

自言自语好半天,才发现夏夏反常地站在那里怔怔出神,连附和都没有一句,愣了一愣,表情才恢复了淡定。

“那匕首是钟少主送的?”寐姬问。

“嗯。”夏夏点头。

“他待你倒是特别。”

夏夏抬头看寐姬,却没有看到什么多余的表情,一时间无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开始出现这样的无言以对。

沉默仿佛一条巨大的鸿沟,横跨在两人之间。

“好了,小心不能沾水。”寐姬默默处理好夏夏的伤口,又将东西归置整齐。

“谢谢姐。”夏夏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寐姬看她一眼,也没有接话。

夏夏正觉得有些尴尬,忽闻门口传来熟悉的歌声,仿如迎来了救星一般就扑上去,也顾不得那歌声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坑爹。

“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啊啊啊——”

唱到末尾高音处正陶醉,草c泥马忽然被冲过来地夏夏提住尾巴就往外扯,高音瞬时变成了尖叫。

“来的正好,找你商量正事。”夏夏一边说一边把草c泥马往外拽,完全无视反抗。

“撒手啊啊啊——光天化日,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啊啊?”

草c泥马抗议无效,夏夏根本不理会,直接和寐姬打招呼:“姐,我有事出去下。”

也不等寐姬答应,一溜往外走。

“我要和我家寐儿亲热一下,死夏你撒手!”草c泥马立刻叫嚣。

夏夏阴恻恻地回头一笑:“行,正好我弄了把匕首,明天给你剃毛。”

☆、哥嘴贱,给你抽(2)

草c泥马一听,浑身一抖,立马调转头:“走,走,赶紧的甭磨磨蹭蹭,上哪去?”

夏夏满意地摸摸它的脑门,给了一个“这才乖”的眼神。

一人一兽在冥幽宫瞎晃荡了一圈,夏夏非要找一个掩人耳目的地方。折腾许久,终于找到一条僻静的山路,爬上一个小山头。

山头上有个小亭子,红瓦绿柱,建造得很是别致。往下俯瞰,刚好能一览花园全貌,赏心悦目不说,还很清静。

然而草c泥马显然对此并不是很感冒,尤其这凉亭建得这么高,那上山的路对于一个四蹄动物来说还是很不讨喜的。

“说吧,有毛正事?”某兽哼一声,没什么好气。

“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你听进去没有?”夏夏揪着草c泥马的耳朵问。

“别动手动脚的哈!”草c泥马脑袋一甩躲开夏夏一丈,“不就是一群人脑n残要去送死么?咱们路上有的是机会逃走…”

“逃走吗…”夏夏喃喃重复道,眼神莫名黯了一下。

也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那寐姬姐姐怎么办?”夏夏又问。

“当然是一起带走!”草c泥马理所当然地说,“难不成你想把我家小寐儿一个人丢这不成?”

“我像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么!”夏夏瞪它。

“嘿,别说,你还就是!”草c泥马说完,不等夏夏发飙,躲开一丈,巧巧避过那魔抓一袭。

夏夏自知跑不过那畜生,只好气呼呼地干瞪眼,一屁股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

“我不走了。”

“啥?”

“我说,我不逃走了!我要和他们一起去!”

草c泥马显然有些被夏夏的反应吓到了,一步一个踉跄走到她跟前:“别啊姑奶奶,我错了行不,你打我吧,甭跟我开玩笑。”

夏夏摸了摸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臂,低着头,闷声道:“哪个跟你开玩笑?”

“你说真的?”草c泥马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夏夏仍是默认。

“疯了,疯了。”草c泥马摇头晃脑地说,“被那一群蠢货带疯了你,我可不跟着你们去找死。”

☆、哥嘴贱,给你抽(3)

夏夏一听这话,本来就郁闷的心情瞬时如着了火一般,豁然站起身来,朝着草c泥马就大吼:“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带着你家寐儿去逍遥快活吧你!我用不着你管!”

草c泥马被夏夏突然暴走的姿态弄懵了,怔怔看了她半晌,才讷讷开口。

“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十几年的交情,我能丢下你不管么?这都说的什么话?”

夏夏显然也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可是怎么也拉不下面子认错,只好倔强的别过头说:“是你说不想跟我们去找死的…”

草c泥马眼睛一瞪一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地方,我难道说错了吗?”

夏夏不吭声,撅着嘴,仍是别扭的别着脸。

“死夏,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最近不对头?”草c泥马凑上去,拿头顶了顶她的膝盖,“和寐儿也不对头,和我也怪怪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夏夏手一颤,心虚地偷瞄了它一眼,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咱们不去,他们都会死的。”

“咱们去了,也就多死个两人一兽!”草c泥马一针见血地指出。

夏夏不服气:“上次咱们不小心掉到那里去,不是也安全地出来了么?”

“那是运气!”

“你自己说我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的…”夏夏小声咕哝。

“运气不是给你拿来找死的!”草c泥马几乎气得要跳脚,“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的?他们要去寻死关你什么事?”

夏夏仍是不肯吭声。

草c泥马再看,怎么觉得不对头了,他家夏夏,可从来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主,更不是什么爱心泛滥多管闲事的主,事实上,这丫头骨子里,可是贪生怕死的很。

所以,也自私得很…更别说因为顾忌别人的性命而让自己冒危险了…

“你是不是放不下什么人?”草c泥n马试探地问了一句。

夏夏自己也愣了愣。

放不下什么人?

是这样的吗?

那个人说,他必定要去。他说,若不去,有人要死的啊…

☆、哥嘴贱,给你抽(4)

可是如果他去了,死了,怎么办呢?

夏夏从小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接触过爹娘以外的任何人,自打生下来,就一直住在寒山药谷。

成日里,顶多也就是与鸟兽为伍,如果硬要说朋友,也只有这个貌似有智商的草c泥马一个。

可是昨天晚上,那个人抱着她,和她说话,告诫她,甚至亲她,她对他做了那么不好的事,他也没有心生怨恨。

夏夏自己觉得,最最少,钟离应该是她的朋友。

而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去送死,好像有一点难哦。

草c泥马看着夏夏阴晴不定的表情,时忧时喜,心已经凉了半截。

“是不是钟离那个天杀的给你灌迷魂汤了?!”它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当场咬上钟离一口肉,以解心头之恨。

而这时,夏夏竟然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说出“他是我亲者,你也是我亲者”这样洒脱的话来了。

只觉得满腹矛盾,无从决择。

草c泥马显然也看出了其中关键所在,深呼吸,大喘气,平定心神,才退后一步说:“实在不行,你去告诉他们,他们要去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出事,让他们别去算了。”

夏夏皱眉,道:“他们不会听我的。而且…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我住在寒山附近,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天命女么?”

这显然,又不想别人遭遇不测,又不愿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那不是正好!”草c泥马火气上头,冲动地说,“冥幽宫宫主找的就是你,你还不送上门去!”

夏夏一听,气得鼻子眼睛都红了,嘴巴委屈地瘪在一起,怔怔地盯着草c泥马不说话。

草c泥马一看势头不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赶紧凑上脑袋去,蹭在夏夏怀里,诱哄着:“乖啊乖啊,夏不哭,哥嘴贱jian,给你抽。”

夏夏不领情,红着眼,一脚将它踹开。

本来她就很矛盾,现在还白给畜生欺负,凭毛啊!

草c泥马不泄气,又屁颠屁颠凑上来,厚着脸皮道:“哥把美美的毛毛给你蹭鼻涕行了吧?不气不气了,咱们从长计议成不?”

☆、哥嘴贱,给你抽(5)

十几年相处,夏夏和草c泥马大吵小闹也不是没有过,而每一次,多半不会是草c泥马占到什么便宜。

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草c泥马确定夏夏是牛脾气上来,怎么拉都不会回头了之后,只能耷拉着脑袋表示妥协。

于是乎,近两天的歌声愈发的凄苦,没事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唱“死了都要爱”,折腾得夏夏成夜睡不好。

夏夏白天里也没有闲着,得了钟离的照顾,秘训是再也没去过了,成天成天地跑没影,连钟离也找不到人。

好在也没人在意她去不去。

拿冰儿的话来说,她去了也就是多一个伤号。

秘训也没有一两天就停了,伤的养伤,疲累的修整,接下来忙碌的事情多是在准备出发的事宜。

防具,武器,干粮,马匹,人员安排等等琐事,让琉璃宫各个部门都无声地忙碌着,再无暇关注其他。

以至于到了真正要出发那天,夏夏还恍恍惚惚,觉得太不真实。

那日,天气晴好。

夏夏他们这批人(夏夏管他们叫外援队)早早地在练武场列队站好。

这些时日下来训练也不是完全不见成效的,如今的队伍,俨然要比刚来时整齐严谨得多。

只有夏夏孤零零地一个,站在队伍的最末端,左看右看,感觉无所适从。

接着来的是晚夕带领的一队黑衣人,其中有男有女,个个面貌清冷肃杀,目不斜视,举手投足间都弥漫着凌厉的气息,让人一眼看去就能感觉到一股无法忽视的威压。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是冥幽宫自己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冥幽宫的精英,脊梁柱。

可是,这一批人,也不过就二十来个,倒是他们外援队,删删减减下来,还有五十来人。

最后来的一批,是带着干粮等必需品的青衣男子,也就二十来人的样子,个个牵着四五匹马。

夏夏一看这壮观的场面,黑压压的一片,她小小的身子埋在人群中几乎找不到影儿,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看来,冥幽宫对这次出行真的很重视呢!

动辄百来号人。

各项准备都做得这样周详,果真不是心血来潮…

☆、就这么喜欢他?(1)

这一堆人里,负责指挥调度的依然是晚夕,可见晚夕在冥幽宫的地位非同一般。

众人先是依照吩咐各自选择马匹,然后是分发干粮,武器等必需品,接着按照计划,就是上路了。

可是夏夏这一关却犯了难。

从小到大,除了草n泥马和老爹,夏夏还真没骑过什么别的生物。

这些马虽然个个高大挺拔,却不知道脾性怎么样,要是半路被摔下来,那洋相可就出大了。

正犯愁时,忽地眼睛一尖,瞄到一个灰白色的人影,隔着些距离看得有些眼熟。

跑进一看,真的是公子陌,不由兴奋地打起招呼来。

“嗨,大侠,咱们又见面了!”

公子陌之前似乎跟晚夕说着什么,看到夏夏,只是头微微一点,晚夕便走开了去。

“大侠,你和她很熟啊?老是看见你们在一起哦!”夏夏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心里暗自计算着,这晚夕看着身份不一般,她又和公子陌那么要好,想必公子陌的身份也是不一般吧?

几次碰面,倒是忘了问问他的真实职位,只晓得他跟钟离关系不错,官不小就对了。

跟夏夏的一脸热情相反,公子陌倒是显得不温不淡,也没有回答夏夏的问题的意思。

“马匹挑好了吗?”他淡淡地问。

“额…这个么…”夏夏挠头,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骑马。

“怎么了?”

“内个,大侠,我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

“说。”

“你看,我能不能骑我自己的马?”

“你说那只疯羊?”公子陌挑眉。

人他没注意几个,那畜生,倒记忆犹新呢!

夏夏干笑,看来,小鬼那厮这趟算是出了名了,不过,公子陌对小鬼的印象似乎不好啊!

“呵呵…呵呵…它速度挺不错的,不会拖累你们的…”

“看出来了。”公子陌点头,一群疯羊的速度,他也是头一回见识到了,“随你吧!”

夏夏闻言,眼睛一亮,不仅因为她可以不用骑马了,还因为她发现了,公子陌显然是个说话能算的主。

看来这尊大神的腿,没有抱错哪!

☆、就这么喜欢他?(2)

不过征得了同意,夏夏又犯了愁。

草c泥马这货也是的,因为被迫妥协了夏夏,心里其实老不甘心,成天别扭地摆个臭脸,没事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溜达。

夏夏自己也是马大哈,根本没关注出行的日子,这会大家都整装待发了,也不知道去哪找小鬼那货。

正苦思冥想着,忽然在马群里瞥见白花花的卷毛一闪而过。

夏夏嘴角一抽,狞笑一声。

她就说嘛,她不记得日子,小鬼自己怎么可能错过出行呢?

寐姬姐姐还在这里不是么?

而此时,混在马群里偷偷溜入场的草c泥马,正和一匹毛发浓密体格健壮的马大眼瞪小眼。

原因无它,只因为坐在那匹马上的人正是寐姬。

夏夏眼尖,看见它躲在这里,立刻迅雷不及掩耳地扑上来,揪住它的短尾巴。

“你躲啥子躲,不想见我了怎么的?”

草c泥马正打翻着陈年老醋,也顾不得躲猫猫被夏夏发现,鼻子一哼气,朝着那大马就是一个示威。

怎奈它那个体格,跟羊比起来还能鹤立鸡群,跟马比,实在没什么威风可言。

“夏夏,小鬼怎么了?”寐姬也发现草c泥马有些不对劲,从刚才出现就一直杵在那儿,似乎在和自己的马较劲。

夏夏头疼地抓抓头,又不能说它正在和一匹马争风吃醋,只好干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最近吃过了,有点上火…”

一边心里默默劝诫着草c泥马:“死样,够了啊,和一家畜一般见识,你也不嫌丢人!”

此时,那壮马似乎也意识到了草c泥马的敌意,鼻子里也喷出老大一口气。

这一口气,显然不能和草c泥马那一喘同日而语,不但中气十足,顺带还喷了草c泥马一脸唾沫星子。

“我干,你个杂毛是故意的吧?!”

草c泥马大怒之下,差点就冲上去和那马干架,好在夏夏眼疾手快,迅速抱住它的身子,就往远处拖。

“你疯了啊!在这里闹!”边拖夏夏边在草c泥马耳边咬牙切齿,“你再闹,你看寐姬姐姐当不当你羊癫疯!”

☆、就这么喜欢他?(3)

好在这话还有点效用。

草c泥马一听,总算不再闹腾,赌气地蹬了一蹄子灰,扭头就走。

夏夏赶紧跟上,几乎有点讨好地拍拍它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不生气了,等改明回来了,咱们整死它好不?”

边说着,边跟往常一样就往草c泥马身上爬。

谁料她不说那话还好,一说那话,草c泥马竟然气得浑身一抖,直接把夏夏从背上摔了下来。

夏夏再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摔得灰头土脸,这一次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羞恼,而是怔怔地看着草c泥马,看着它别扭地扭着脖子不看她,老半天,才怒从中来。

“你丫故意的?”夏夏在肚里腹诽,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苗来。

草c泥马仍是梗着脖子,少有地不搭腔。

夏夏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一身土灰,恨恨道:“不让我骑是吧?我今天非要骑,有本事你再摔!”

结果,夏夏这一次还没完全爬上草c泥马的背,就再一次被狠狠地摔了下来。

一地灰尘飞扬,呛得夏夏咳嗽连连,甚是狼狈。

夏夏怒极,想也不想,爬起来就对着草c泥马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结结实实,绝不留情,正和草c泥马摔她的狠劲一样,不掺一点水份,直踢得它往后踉跄了几步。

可它终究也不是普通牲口,一脚重踢,也没疼得叫唤,还能保持着扭头不理人的姿势不变。

夏夏气极,话都不愿意再说,转身就走,可是一转身,眼眶却都红了。

原本不都说的好好的么?这会儿冲她撒什么气?

公子陌骑在一匹毛色微深的马上,在不远处就看着这一人一兽诡异地对峙,直到夏夏走来,才策马迎上,停在夏夏跟前。

“上马吧。”他低着头,看着那双大眼睛里若有若无地波光,眼里情绪不明。

夏夏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公子陌:“大侠你也去找天命女?”

“嗯。”

那双抬起的眼干净明亮,却没有丝毫泪意。公子陌一瞬间都觉得是自己适才看花了眼。

“上来。”

重复的句子,就带了些冰冷和强硬。

☆、就这么喜欢他?(4)

夏夏看看他,又看看四周。

众人几乎都已经各自挑好了马匹坐上,只等着出发了。

眼睛仔仔细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草c泥马没好气地混在马队里,不时蹬一蹄子灰表示不满;寐姬一身紫红衣衫,薄纱蒙面,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晚夕面无表情,位列黑衣人之首,目光却不时向这里瞟来;连平日里没个正形的林细路,也挺直了腰杆,像模像样地驱马走进列队里。

面生的,面熟的,一个个看过来,却独独少了那张妖娆魅惑的绝色之姿。

他不来了吗?

他不是说,他必定要去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却看不到他的人影呢?

夏夏心情低落,闷声不吭地爬上公子陌的马背。

反正她也不会骑马,草c泥马又抽了筋似的不肯背她,这个时候矫情肯定要不得。

出发走的并不是夏夏他们来冥幽宫时的路。

想来,那处处天堑的路也不是马儿走的了的。

他们走的是一条绕过练武场的下山路。

练武场后栽满了银杏树,笔直地翠绿着。往深处,却看不清光景,似乎是茂密的树林,密到遮住了光线。

连这条路也是狭窄地勉强能通过两匹马。

接着就是冥幽宫的后门。

虽说名义上是后面,却建得不比正门逊色多少。

厚重的青铜雕花大门,要靠十几人控制机关才能开启。

然而夏夏却没有心情去观赏,她思绪飘飘荡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夏夏,心情不好么?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飘来,夏夏猛地打了个激灵。

一抬头,果然看见钟离骑着一匹颜色鲜亮的枣红马,并排地走在他们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夏夏眼里的欣喜一闪而过,身子甫动,才忽然察觉到周身贴着一个宽阔的臂弯。

这才反应过来,她还坐在公子陌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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