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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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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6)
“没有。”片刻的混乱中,夏夏最终作出这样的回答。
迎着公子陌怀疑的目光,她甚至扯了扯脸皮,难看地笑了一下:“这么深奥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听说过…”
深冷沉静的眸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华,仿佛这一刻,真真切切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抽离了。
公子陌盯着夏夏不安转动着的眼珠,在心里冷冷嘲笑自己。
如此,可甘心了?
将自己生平最痛呈现在她面前,依然换不得哪怕半点怜悯,如此,甘心了么?
“没听过便没听过吧…”公子陌的声音带着些许疲累,离开了那些灌木,朝屋里走去。
“啊,小心…”
夏夏话音未落,公子陌已经纵身一跃,落入了屋中,回头挑眼看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夏夏冷汗涔涔,原本是想提醒说,这屋门口有一圈深坑的。
那是他爹挖了防野兽的,虽然药谷的猛兽其实很少。
现在看来,公子陌早就看出了这点端倪。
而她自己,早已经习惯到门口就跃一步而出,公子陌却也没有对此产生疑问。
夏夏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公子陌反常的厉害,好像故意在做些什么给她看,又故意忽略了她那么多破绽。
然而,这一切又好像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和反应能力,她完全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少主,我们不回去么?”看着公子陌又往屋内去了,夏夏只站在屋外不明所以地问。
“你想回去么?”
“呃?”夏夏不明白,什么叫她想不想回去?不回去,他难道要住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天命女出现么?
“我有些累,休息一会儿,你随意吧。”公子陌的声音似乎真的很乏力,说完就径直往里边去了,倒好像这是他家里,夏夏是客人似的。
夏夏一个人,在原地孤零零地站了一会,不明所以地站在这片她最熟悉不过的土地上,一阵不知所措。
忽然,她跑到屋后,一个纵身,熟练地从窗户翻进屋去,就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那是她爹娘的屋子,和她的屋子仅仅一墙之隔。
她蹑手蹑脚,走到那个他爹自制的简陋书架前,翻翻寻寻,好不容易才在地上找到了一本她要找的书。
☆、缘起(7)
这是他爹自己撰写的多年的研究成果,记载了许许多多这世上所谓无解之毒的解药配方。
夏夏直接跳过中间的空白页,翻到最后。
随即愣住了。
她虽然不太识字,但这里记载着他爹倾心贯注的研究,她还是知道的。
寒山药谷多珍奇草药,有些便是娘也认不得,他爹甚至身试药,然后细细记下每一种药的疗效。
尤其发现了对“君隐”有抑制作用的草药,就是忙不迭地记到这里。
可是如今,这整整十多页的记录全被人撕去了,只剩下残破的书页。
夏夏自下寒山以来第一次对爹娘的失踪有了些惊恐。
她一直以为,爹和娘是在哪座山上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醉心忘返。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
她相信,以爹娘的本事,找她不算难事。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自行下山。
可是如今,这么久的时间,爹娘也没回来,也没有找她。
再仔细地看,其实依稀可辨别出房里有人进入的痕迹,爹心爱的书被人撕去,这些和爹娘的失踪究竟有什么联系?
夏夏理不清,想不通。
呆呆站了一会儿,忽然又放下书,翻出了窗户,朝药谷深处跑去。
一墙之隔的屋内,公子陌坐在床褥之上,细细打量着屋里的每一件摆设。
老实说,这么邋遢的屋子,若是平时,他半刻也不愿意呆,更别说坐进来。
可只冲着这空气中弥漫的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居然能让他烦躁的心宁静下来。
“少主,她走了。”
黑衣跃来,单膝跪地。
“往哪里去了?”
“似乎是这药谷的腹地深处。”夜玄皱了皱眉,又补充道,“我看她似极熟悉地形,只怕到了那里我们就不容易寻到她了。”
公子陌苦笑一声,满嘴涩意:“她的地盘,她自然如鱼得水,找不到也是正常。”
夜玄愕然抬头。
少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放她走?
他可是知道,夏夏对于少主来说意味着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她走?
“别说了。”公子陌深深闭眸,半靠在床头上。
夜玄的心思他很清楚,只是,这明争暗斗的阴谋里,谁也不敢保证是最后得益的一方,他不想将夏夏再牵扯进来。
☆、缘起(8)
她既然敢走,就必然有所倚仗,但愿她能在她的天地里寻得一方庇佑。
而他,只当作从未遇见过她,继续听天由命。
也好过,背地里的阴谋之手,掌控住这方命脉。
只是,公子陌虽然这样告诫自己,身体仍是不肯挪动半分,半倚的姿势,一如等待。
可曾后悔?垂死挣扎一般的作为,近乎卑微。
当看到那依然躲闪,慌乱的眼神时,是否宁可,从未读懂那里面的抗拒和隐瞒?
是否宁可,心如止水,不喜不悲?
…
夏夏随手捞了个背篓,一路飞奔入山谷深处。每一寸花木似乎都还和离去前一样,带着熟悉的美丽与芬芳。
然而她却无心欣赏,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他爹特别研究过的那些草药。
她曾多次看见爹欣喜若狂,似乎发现前所未有的新大陆。
那些草药,会不会对公子陌的毒有帮助?
她绞尽脑汁想着那些草药的名字和生长形态,满山遍野地寻找它们的踪迹。
她想着,回去之前找出来点什么带回去,给青老看看。他既然是爹的师傅,一定不会比他爹的医术差,说不定,就找到了什么救公子陌的良方呢?
夏夏想得很简单,且想了就去做了。
她不曾忘记公子陌毒发之时脸上的那种扭曲和绝望,她相信,没有人会对生命无动于衷,哪怕是表面云淡风轻的公子陌。
那么,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她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就像当时他倒地的时候,她居然无法袖手旁观一样。
开始,夏夏还能记得几种草药的名字和对应形态,可是后来越急越慌,越慌越乱,到最后,只得手忙脚乱地看见一株好货就小心翼翼扒出来。
珍贵的草木多长于深山,夏夏就跑去了草药资源最丰富的山脚,一路轻功爬到山头。
不得不说,这是她用轻功用得最淋漓尽致的一次。
不像平时特意为某株或某种草药而来,夏夏这回跟鬼子扫荡一般搜罗了整个山头,专挑稀有草药下山,后来实在找不到了,甚至挖了一株野山参充数。
最后弄得浑身狼狈,白衣都被枝条刮花了成了破烂,她还喜滋滋地,似乎真的相信了,这些药就能救公子陌的命。
☆、黑手(1)
眼看日头差不多的样子,夏夏又一溜烟地跑下山。
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完全不用束手束脚的感觉,让她无比留恋。只是,再留恋的美景,一个人也不能成家,尤其是,她这样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然而,当她再一次回到小茅屋前时,那里却又一次人去楼空,没了人烟气息。
木门没关紧,风一吹就吱呀吱呀摇晃,床铺上隐隐可见人坐过的痕迹,她已经玩破了的小布偶被人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在了枕头上。
“黑衣服,黑衣服?”夏夏试着喊那个神出鬼没的夜玄。
可是,没有公子陌的地方又哪里来的夜玄?
失落的颜色渐渐染上脸庞,夏夏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好像又一次被遗弃了…
曾经她那么强烈地要求离开冥幽宫,那个人还凶巴巴地说,不会放她走。
现在呢,这算什么情况,她被遗弃在自家门口?
“哎呀。”
夏夏郁闷地走出屋,心神涣散,一个不小心居然忘了跃步,摔进了自家的防兽坑里,跌得她屁股生疼,惨叫连连。
悲催地望天,果然,应了小鬼的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再看看撒了一地的草药,一腔欢喜瞬时落了空。
在寒山无依无靠的,她虽然擅长野炊,却不会狩猎,以前都是小鬼帮手,冥幽宫是乐乐帮手,现在一个人,她还是不得不下山才能过活。
好在挖了株山参,找个识货点的药铺卖了也不至于饿死。
只是又怨念地想着,要抛弃她也提前说一声嘛,她至少还能把她的包袱家当带出来。
又不是童话故事里丢孩子,还生怕孩子在路上丢饼干屑记着回去的路不成?
各种怨念完了,夏夏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收拾起草药,爬出那个狭窄的坑。
天要是黑了,下山的路就不好走了。若不然,她真想赖皮地躺在坑里睡上一觉拉倒。
然而,她刚爬到坑外,还没来得急站稳,就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瞬时失去了知觉。
夏夏无力地瘫倒在地,一个黑衣身影从她背后缓缓现身,捡起那只装满草药的背篓,眼里冷芒一闪而过。
☆、黑手(2)
夜,华灯初上,流玥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落云国本就民风开放,神秘城主管辖之下,更是别一般的…混乱。
水月居处在闹市之中,夜里更是灯火通明,声色犬马,连带着对过的三喜酒楼也一同沾光,好酒好菜翻倍价往忙不过来的水月居送。
黑影就蛰伏在酒楼某间空包厢中,盯着对过水月居始终未点烛火的一间屋子。
直到里面终于有光影明灭,她才背起床上的人,一个纵身,翻到对楼,直接破窗而入。
“谁?”说话的是老鸨秦妈妈,她一脸警惕的表情,干练的防守姿势,和平日的阿谀奉承显示出了极大的差别。
黑影不作答,直接将背上的人丢到床上。
“秦姨,没事,你先出去吧。”秦妈妈背后的红衣身影缓缓现出身形,正是一脸妖孽笑容的钟离。
他若所思地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夏夏,又看向蒙着脸的黑衣人,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可是,主子…”
“放心,秦姨,我自有分寸,你先出去…”
秦妈妈最终争不过钟离,只好不放心地退出门去。
钟离步到床前,摸了摸夏夏的脉搏,果然安好,只是昏迷,顿时笑道:“晚夕,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黑衣身影一震,随即恢复自然,似乎也没有刻意要隐瞒身份的意思。
“钟少主,请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替你做事。”
“自然,我也很惊讶一向死忠的晚夕怎么会被我几句花言巧语糊弄。”钟离了然一笑,“你不替我做事,可也没替陌做事。不过,这样也好,合了你的心意,也是为你们少主好,一举两得,不是吗?”
晚夕不答,只是将一个纸包丢到床头的柜子上。
“这是什么?”钟离疑惑道。
“钟少主看了就会明白。”晚夕清冷的眸光一闪,转到昏迷的夏夏身上,“奉劝钟少主还是好好查查这个丫头的好,只怕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不劳晚夕姑娘费心。”钟离说这话时微微眯了眯眼,危险的气息缓缓渗出。
武功在他们这个境界的人自然不难看出,晚夕对夏夏,有杀意。
“那告辞。”晚夕冷眸一闪,便要纵身离开。
“等等。”钟离忽然叫住她,妖冶的笑容在烛光下更添一分魅惑;“既然你将她送到我身边了,不如就回去,把这个消息顺便告诉你们少主,让他趁早死了那条心。”
“…”
“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黑手(3)
夏夏可以打赌,自己是被人敲昏的,而且敲了不下三次,每次迷迷糊糊将醒,就又被敲昏。
可是,钟离偏偏说,她是掉在坑里睡着的!还说是他问了公子陌,才知道她的下落,千辛万苦找回了她。
夏夏觉得这个说法没有一点靠谱的地方,可坐在假山上理了一遍又一遍可能性,却又无法反驳。
“小祖宗,你又爬这么高做什么?不小心摔下来怎么办?”钟离寻了半天,终于在自家院子某景观山上找到了皱眉沉思中的夏夏,一把将她抱住,掠到一颗老槐树上,让她背靠着自己坐着。
夏夏也不惊慌,仿佛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动作,只是不服气地反问:“树上不是更高,摔下去不是更惨!”
钟离立刻挑眉:“我有轻功,你跟我比?”
“我也有轻功好不好!”夏夏立马叫嚣,蹬着腿就要转过身去。
背靠在钟离怀里虽然坐得舒坦,却不方便反抗。
“好了好了,你也有你也有,行不?别蹬了,待会真该掉下去了。”钟离宠溺地摸了摸夏夏的头,哄小孩子一般的口气道。
这是夏夏来到这座大院的第三天。
据说是,是钟离在流玥城城郊购买的别院。
地方不算大,也不算奢华,人数也极少,倒是清静悠闲,适合烦躁的时候小住一下,修身养性。
夏夏确定自己果真被公子陌抛弃了,也就安安心心住了下来,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折腾不好,赖在钟离家肯定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只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一股憋闷。无聊时就忽然来侵袭一下。
“发什么呆?”钟离看着夏夏目光又呆滞起来,无奈地抓住她的下巴使劲晃了两下,“还纠结那个昏不昏睡不睡的问题呢?”
夏夏第N次信誓旦旦强调:“我拿你的人格担保,我肯定是被敲昏的。”
钟离顿时汗颜:“你拿自己的人格担保就算了,扯上我的做什么?”
“哼,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告诉你,这个事情背后肯定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阴谋,很大很大,大得吓死人!”
钟离一看,较上真了,赶紧顺毛安慰道:“是是是,很大的阴谋…”
“说,是不是你干的?”
☆、黑手(4)
夏夏忽然来了这么句,钟离也不由愣了下,莫名其妙道:“我干的?为什么?”
“谋财害命呗!还能为什么!”夏夏理所当然道。
钟离哈哈大笑:“你有财给我谋吗?你的命还不如我们小蝶的值钱。”
“你说什么?!”夏夏瞬时炸毛了,也不顾场合就要转身扑向钟离。
小蝶是钟离在这个府里的侍女,据说是水月居刷下来性子不够出挑的姑娘,夏夏初下寒山时其实和她还有一面之缘。
她怎么看,也觉得那个小蝶长得水灵又可爱,完全没有被嫌弃的道理,于是一直极度怀疑是钟离假公济私,金屋藏娇;还找个蹩脚的理由忽悠她。
现在被这么一说,还不正印证了这个猜测,顿时如掉进了醋坛子,满身酸意直冒。
这一番折腾,两人顿时失去了重心,齐齐往树下掉。
好在钟离早有准备,一翻身将夏夏完全揽进怀里,踩着树杆稳稳落到地上。
而夏夏完全不为一番变故所动,掐着钟离的脖子就威胁道:“你说哪个比我值钱?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钟离看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眉眼都笑开了花。
“她值钱,你无价,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
猛地,钟离就一俯身,吻在那诱人的红唇上,只是一点,又迅速离开。
看着夏夏懵懵地又意犹未尽的样子,他笑得妖娆而荡漾:“这个没财,我劫色。”
不等反应,钟离直接公主横抱,哈哈大笑着,大步而行。
“喂喂,这要去哪啊!”夏夏两手拦着钟离的脖子,脸颊冒出一两朵可疑的红晕。
“喝药。”
“啊?又要喝药啊!不喝不喝,我又没病!”红晕瞬间消失,转为菜黄。
“风寒可大可小,听话,喝完了随便你折腾。”
夏夏下了寒山,不知道是受了山上山下温差影响还是怎么,醒来就开始伤风感冒,钟离就给她找了个白眉白胡的老家伙诊病,还开了药天天督促她喝。
据说这老头还有点来历,是个退休了的太医。
只不过夏夏一见他就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还有些面善。
☆、黑手(5)
夏夏想着想着,慢慢皱起了眉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铺天盖地的吻夺去了注意力。
炽热的如火一般的舌卷入口中,满满的温热仿佛要溢出口中。
直到她快喘不过起来,手都揪上了钟离的头发,他才松开口,朝她蛊惑般地一笑。
“刚才那个表情,我不喜欢。”
“呃?”
“我说过,总有一天会带你走。怎么这一天到了,你就天天给我摆脸色看?”
夏夏大窘,这回满脸的通红都蔓到了脖子根上,脑袋往钟离胸口一埋,闷声道:“坏人,我才没有摆脸色,我在想事情来的…”
“就你那个脑袋瓜子还能想事情?越想越乱吧!”钟离嘴上不客气地嘲笑着,下巴却宠爱地蹭了蹭她的头,“得了,你就乖乖给我吃好睡好折腾好,其他事不用操心,我来解决,行没?”
“哦。”夏夏求之不得,加上此时气焰也弱,应答得声音就显得特别乖。只是忽然想起前面一团乱麻一样的事,又不由问道,“那公子陌,还能救活么?”
钟离眼神黯了黯,声音不变地答道:“放心,他不会死的…一定…”
“嗯啊,那就好啦!”夏夏心满意足,直接放空大脑,把前面的烦恼事全部清零。
现在这样,有温暖的怀抱,不用想麻烦事就好。
她的要求其实不多。
看着夏夏这样就安心睡去,钟离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有动容,也有惆怅。
谁说,公子陌就一点胜率也没有?
这个小笨蛋,都告诉她她被别人丢弃了,还念着人家死不死活不活的。
害得他不得不卑鄙的手段一招一招接着上。要不是公子陌一念之差,留错人跟着夏夏,他要动作还真得费一番周折。
不经意地回头又瞄了一眼。
白衣翻飞,已经在他家某个屋檐上站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夏夏什么眼神,居然一点没有察觉。
不过,也好。
气死这个跟屁虫!让他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钟离想着,故意又在夏夏额头亲了一口,并且在心中邪恶地想着,让他一个人站着去,偏不搭理他,叫他跟他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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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更吧,头晕脑胀地实在不行了。明天会补上。
好多亲反应虐得过了?
银表示压力巨大…其实,我真的是亲妈…苦尽肯定会甘来的…
☆、黑手(6)
夏夏总算是过上一段下山以来最安逸舒适的日子。
有人承诺,烦恼事都交由他兜着,于是夏夏就再也不高兴烦恼,成天吃喝睡,醒了就捉弄捉弄丫鬟小蝶,跟府里为数不多的人天天玩捉迷藏。
被捉到了,就跑去跟钟离倒苦水,看他一脸纵容的笑,捉不到,就在院里随便找个凉亭睡,醒来总是能发现自己躺回了原来的大床上。
当然,免不了一顿数落。
她就腆着脸,扑到钟离怀里蹭几下,熄了眼下的火,回头照犯不误。
除了喝药这件事,最是让她头疼。
那钱老太医每每送来药,都半死不活地眯着眼,看着好像腐朽了的老木,带着一种阴森森的不祥。
他几次要给夏夏把脉夏夏都没肯,在屋里用她蹩脚的轻功闹得鸡飞狗跳。
这一回更甚,夏夏超常发挥直接从老头头顶蹿了出去,以至于钱老太医气得不得不找来钟离压场子。
钟离一来,看屋里一地杂乱,就明白了几分,再看看躲在横梁上发怵的夏夏,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几乎用哄小猫似的声音道:“夏夏乖,快点下来,上面危险。”
“我不,你把这个晦气的老头子赶走,我就下去。”夏夏手脚并用抱横梁,尽量保持最安全的姿势,哪怕这个姿势极不优雅。
“别闹了,钱太医以前可是宫里最有名的御医…你要乖乖听他的话病才会好…”
钟离苦口婆心,夏夏却不以为然。
“他要是那么有名干嘛不给皇帝看病,反而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分明是吹牛皮!”
一语毕,下面两人的脸都有些挂不住。
钟离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夏,几乎不动嘴唇的说:“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当人面捉你下来?”
夏夏顿时哭丧了小脸,悲悲戚戚道:“我我我…不敢下去…”
上来是很简单很意外的说,可是爬那么高她能说话就万幸了,全身贴着横梁根本不敢挪动丝毫。
钟离的头瞬时又大了一圈,只好迅速跃上横梁,把人拎小鸡似的提下来。
饶是如此,钱太医还似避讳地侧了侧头。
☆、黑手(7)
夏夏一着地,就扯着钟离的衣服躲在他背后,小脑袋探出一点,警惕地盯着白胡白眉的老头。
“笨蛋,别那么失礼,让老钱给你看看,几天睡在外头也不知道病有没有加重。”
钟离试着把夏夏从身后扯出来,无奈小家伙像牛皮糖一样贴在他身后,死活不买账。
“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我,我没有瞎说,这老头诡异得很…”
钟离一看钱太医脸色,又是好笑,又想赶紧把夏夏的嘴堵上。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还不听话…”
“真的啊,真的啊,不信你问小蝶,你府里都开始闹鬼了!”夏夏的声音极其认真,倒是让钟离愣了一愣。
“闹鬼?怎么回事?”
“就是最近几天啊,一到大晚上,就有白影神出鬼没在院子游荡啊!走路还不带声音的!我和小蝶都看见了!一闪,就没了,好吓人!”夏夏边说边安抚地拍拍自己胸口,再看看半眯着眼睛枯槁一样的老太医,心里又一阵哆嗦。
钟离一听,眉毛顿时气抽了。
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他的地盘,还有谁敢这么装神弄鬼?
怎奈又不能和夏夏直说,只能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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