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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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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陌脸色一变再变,看了一眼和往日不太相同的冥烈,又看了一眼满脸伤痛的夏狂和赫连惜,冷冷道:“把话说清楚。”

冥烈微顿,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把话说出来了…

终是夏狂上前一步,稳稳定住脚跟,看着公子陌,眼神复杂道:“他说的没错。陌儿,你是我和惜儿的亲生儿子。夏狂,本名公子夏狂。”

公子陌脸色瞬间铁青:“口说无凭。”

“一会儿青老来了,你问他便可,想当年,他可是夏狂的授业恩师。”冥烈嘴角泛着冷笑。

公子陌豁然看向他,声音冰冷:“我幼时,你曾说过,我爹娘是救不活我才将我丢弃的…”

“我没有我没有啊…我没有…”赫连惜忽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着头,泪水划过脸颊,满脸殇。

夏狂愤怒地看向冥烈:“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说如此残忍的谎言!”

“残忍?哈哈哈哈…”冥烈好像受了刺激一般,笑得癫狂不止,“好啊!我残忍!要不然,你来亲口告诉陌儿,真相是多么动听?”

夏狂哑口无言,闭目垂眸,良久,声音惨痛道:“冥烈,你这是要玉石俱焚啊…”

“呵呵,呵呵。”冥烈低眉看着赫连惜痛苦不已的模样,脸色越发狰狞,他扫了一圈众人。

女人背叛他,亲生儿子反目成仇,养子也保不住,他还剩下什么?

视线最后定格在公子陌身上,仿佛幽冥降临的恶魔,落下残酷无情的声音。

“不是要真相么?我来告诉你真相,陌儿。”他扯出一抹复仇般的笑意,“真相就是,你伟大仁爱的亲生母亲为了救你,将女儿做成了旷古未闻的人蛊!”

“什么?!”

“惜儿!”

冥剑已经完全被惊呆了,惊骇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断闪过,此时已完全插不上话来。赫连惜只听得那一句话,整个人就晕厥了过去,夏狂手忙脚乱地掐人中,又是掏随身携带的药丸。便是公子陌,整个身体也跟着一晃,唇色苍白。

地窖之中,夏夏迷乱了目光,耳边只剩一片轰鸣,心就这么悠悠地沉了下去,深不见底,一如曾经被抽光全身血液的寒凉,再也温暖不起。

就连一直笑得灿烂无匹的钟离,也在这句话出口时僵硬了面孔。

事实的真相…出乎了他的意料…简直是,耸人听闻…

☆、丧心病狂

公子陌从第一句爆料的开始,始终不曾动摇,因为他和夏夏的婚事是夏狂和赫连惜亲口应允的,那么,不论他的身世如何,都一定不会对此产生影响。

可是,饶是他也没有想到,真相往往比推测更加残忍。

震惊的心情渐渐平息下去,赫连惜也在救治下悠悠醒转,然而冥烈并不准备给众人喘息的机会,无视夏狂杀人般的目光,低笑如魔鬼呓语。

“当年,夏狂在江湖上横行无忌,狂傲无边,得罪了多少门派散人?以至于最后遭人围杀,还被凌家当时的家主打伤了当时未满周岁的亲儿,将君隐之毒种在了他身上。”

“所以,陌抱回来的时候,就身中剧毒…”冥剑喃喃自语,似乎也是回忆起了从前。

冥烈死死盯着无力起身的女人,狰狞道:“赫连惜,当初如果不是我倾尽冥幽宫的财力物力救治陌儿,他有命等你二十年吗?如今你居然有脸来过河拆桥,天下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吗?!”

“冥烈!”夏狂忍无可忍,豁然站起,才出手,却被公子陌一招挡了去。

“你…”

公子陌面无表情,连目光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只盯着冥烈,一字一顿道:“说下去。”

“呵呵,”冥烈看着夏狂无法镇定的惊怒,越发痛快,“说起来,陌儿,你这对亲生爹娘可待你不薄。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出手帮你续命,从此就跟儿子断绝往来,过继到我冥烈膝下。不过,我念着多年情分,才没有让你更名改姓。”

“情分?冥烈,你伪装得太好了,你只怕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吧?”夏狂怒吼。

“哈哈哈,人在做,天在看,你们都对那女孩做了什么?难道是我的主意!”

夏狂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赫连惜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木然地看着前方,眼泪不停地滑下面孔。

“老头子,夏夏究竟是怎么回事?”冥剑皱眉问道。

“夏夏…”冥烈诡异一笑,“我收养了陌儿,他们便在四处游历寻找救治陌儿的方法,尤其是京城凌家,几出几进,最后都是我来善的后。直到五年后,他们捡到一个被丢弃的女婴,收养在身边…他们很快发现了,这个女孩儿的与众不同,即便被毒虫叮咬,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天生的百毒不侵体质?”冥剑愕然。

“对,是天生的。那孩子是被人喂了毒才丢弃的,连毒药的瓶子都留在襁褓里。可能下毒的人也万万想不到,她居然有此奇异的体质。他们捡到她的时候,脸颊本已乌黑,脉象已是无救,却不想,只一刻钟,她便自己恢复了过来。”

冥剑不禁摇头,叹道:“闻所未闻啊。”

冥烈笑得越发诡异:“而此时,这个救儿心切已成痴狂的女人,居然萌生出一个丧心病狂的想法。将芸门百年秘传的药蛊之术用于活人的身体之上,为亲身儿子量身打造君隐的解药!不得不说,赫连惜,你当真是芸门百年不出世的天纵奇才啊!”

☆、没有巧合,只有因果

众人静默,只听得到冥烈癫狂的笑意充满屋中。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冥剑,也不禁涩声道:“所以说,夏夏…是专门为陌做的解药?那么所谓天命女的消息,所谓父母失踪,夏夏来到冥幽宫,夏夏的血…这些都不是巧合?都是一手策划?”

“嘎吱”一声响,打断了屋中诡异的气氛。

“谁?”

屋门被缓缓推开,须发皆白,一脸山羊胡的老头慢慢走进来,苍老的面孔上布满了沉痛。

“青老?”冥剑惊讶道。

青老没有理会,只是一脸痛心地将冥烈,夏狂,赫连惜三人一一看过,最终,视线落在脸色木然的赫连惜身上。

“惜儿,这两个孽畜干出此等事情,我无话可说。可要不是当面对峙,我实在无法相信,是你想出这样如此丧尽天良的做法!难道芸门师祖的祖训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的师傅一生仁济天下,平生不曾伤过一条人命,至死都在传授医术医德,你就是这样回报他老人家的苦心栽培的?”

赫连惜闻言,终于动了。

她慢慢起身,跪在青老面前,无声地磕头,一个又一个,额头都慢慢沁出血来。

青老难以抑制心中起伏,他老人家一生行医救人,最是痛恨庸医误人之流,却不曾想到,曾以为最仁心仁德的赫连惜,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可看她如今惨状,必定是内心日夜煎熬所致,不由长叹一口气,悲叹道:“惜儿,你有何颜面去面对那可怜的女娃?又让你的亲生儿子如何自处?”

地窖之下,钟离抱着夏夏,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万万没有想到,所有因果串联起来竟是这般答案。

他不放心地看向怀中不知何时变得一动不动的夏夏,只见她双眸紧闭,面无血色,连呼吸都变得悠长淡薄,顿时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轻唤出声:“夏夏,夏夏,你没事吧?”

夏夏仍然分毫不动,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钟离惊慌中连忙点开她的穴道。

“呵呵,呵呵。”

她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飘渺,充满可笑与悲凉。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寸寸破裂,崩塌,毁灭,万劫不复。

而另一种冰凉,戾气,绝望如蛆附骨,在每一个角落开始衍生,在啃噬那颗残破不全的心灵!

和尚曾说,这世上没有巧合,只有因果。

当因果颠覆了巧合,她还剩下什么?

“夏夏…”钟离看着夏夏恍然如变了一个人,心有不忍地唤道。

“砰。”

一声巨响,钟离猛然向后倾倒,整个人被砸向地面,撞碎了一地空置的酒坛。

钟离浑身骨骼几乎要散架,脸上火辣辣地疼,却见夏夏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背身而立。

不知为何,麻药似乎对她失去了控制,而且…她的力量,似乎强大到了恐怖的程度,只一拳,就将他击得毫无还手之力。

“夏夏,你…”顾不得伤痛,他欲挣扎起身。然而夏夏根本不理会她,慢慢朝出口走去。

☆、这就是恨么

甬道里是无尽的黑暗,前方只有一点光明,然而,光明未必是解脱。

夏夏掀开石门,跳出密道,冷笑地望了一眼满是药味的屋子,桌上还摆着不久前见过的令人作呕的药蛊罐子。

冥烈的目的大抵如此吧!

他想告诉她,她夏夏不过就是这样一条可悲可笑的虫子,悲在逃不过被人一次性消耗的命运,可笑在沉醉于谎言之中却不自知。

好手段,好计谋。

她夏夏这一世引以为毫的幸福,就这样成了阴谋一场,心底深处最干净最眷恋的乐土,就这样成了炮制仇恨的炼狱。

空洞的眼神中忽然有一道紫红光芒闪过,夏夏恍然望天。

原来,这就是恨么?

当所有世界被颠覆,当心中最强大的支撑被摧毁,能够残留下来的,便只有恨了么?

踏着凄凉的步子缓缓走出屋子,声音惊动了隔壁众人。

有人僵立在不远处,有人满目同情地遥望,唯有白色的身影迅速冲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夏夏!”公子陌声音里有惊,更多的是怒,这是一个计谋,他和夏夏都被设计其中,而这所谓的真相,足以摧毁太多太多!

夏夏停下来,仰头朝他微微一笑:“没事,我很好。”

她望着公子陌深邃冷凝的眼神,居然能清楚地读懂其中的沉痛和惊恐。

不由回忆起,曾经,她是那么同情他,无辜被亲生母亲抛弃,从而迁怒于所有医者。她还觉得比起他来,她是那么幸福,有爹娘呵护,无忧无虑,不知人心险恶。

现在看来,幸福的从来都是他,她夏夏,不过是他幸福投射下的一个虚影…如今虚影幻灭,多么令人讽刺…

“放开我。”夏夏平静地开口。

这样的怀抱下,她愈发觉得悲凉。

“不可能。”公子陌咬牙切齿。

他知道,一旦他松手,她的心恐怕就难以追回。他最清楚那种满心彻冷的感觉,最明白失去心中最珍贵的痛。若他放手,那便是万劫不复,若他放手,她就再难以回头。

所以哪怕她因此恨他,他也绝不能松手。

“放手!”

夏夏猛然一挥手,公子陌竟然倒飞出三丈,生生撞在地上。

“陌儿!”

“陌!”

惊恐的声音此起彼伏,刺耳得厉害,夏夏浅浅低笑,回望一眼扑到公子陌身边的娘亲,忽然一弯腰,喷出一口血来。

“夏夏!”

耳边仿佛传来遥远的低喃:伤人三分,自损一分,夏夏,你总算恨了…

扬手一挥,三个弹丸落地,惊起一阵硝烟,两个反弹飞窜升如空中,绽放出耀眼的红色火花。

本欲冲来的赫连惜被隔在硝烟之外,被夏狂一把扯住。

一道人影飞速蹿到夏夏身边,脸色难看至极。

“夏夏。我都听到了。”潇潇一直离夏夏极近,心中早已是五味陈杂,只等夏夏一句话,暴露在危险之下也在所不惜。

“带我走。”夏夏点头,不多话,半倚在潇潇身上。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无力动弹。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哪里来的大胆狂徒,敢冒充我冥幽宫人混进来!”冥烈终于停止了狂笑,当先一步,满脸恼怒地瞪着潇潇。

话音才完,又是几道黑影落地。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这样暴露了?”先说话的是袭方。

“楼主,好久不见啊!”另一个调笑着打招呼的,居然是离开已久的百折扇。可当他看见夏夏唇边染满的鲜血,笑意顿时化为了凝重。

琉璃却是眼色最好,发现形势不对,已然警惕地戒备四周。

又是一群黑影紧跟而至,似乎是追着袭方他们而来。

乐乐率先落到后方,堵死了一众人的去路,看着此情此景,舔了舔唇道:“红楼…”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耸动。

冥烈危险地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又看了看夏夏,恍然大笑:“原来是红楼的人,难怪,难怪!”

那一声楼主,那一下能把公子陌打伤的实力,让有心人想了太多。

便是夏狂和赫连惜也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众人,看着这一个有些陌生的夏夏。

“胆敢私闯我血刹殿者,死!”乐乐冷笑连连。在她眼里,她的领地永远不可侵犯,任何挑战这个底线的人,都没有情面可讲。但是看了一眼受伤颇重的夏夏,她还是加了一句,“夏夏,你躲开吧,我不动你。”

夏夏垂着眸,没有看任何人,眼底紫红光芒幽幽泛滥,几不可闻地道了一字。

“杀。”

在场都是实力不凡之辈,这一字听得清清楚楚,其中凛然如实质的杀意更是让所有人变了色。

公子陌由冥剑搀扶着,人几乎已经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然此时,也不由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潇潇心中也是狠狠一怔,咬着唇,忽然看向满脸复杂的冥剑,怒吼道:“二哥,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夏夏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留下来给他们欺侮吗?”

众人又是一惊,目光齐齐转向冥剑。

冥剑微微闭了闭眸,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才睁眼开向虎视眈眈的乐乐,几乎带着恳求的语调道:“这事,你别插手。”

乐乐听见他开口,眼中的怒意反而越烧越烈,冷笑更甚:“原来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堂堂冥幽宫大少爷居然是红楼的人,好,好!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眼看形势急转,就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赫连惜忽然挣脱开夏狂的牵制,扑到在地上,痛心哭喊道:“夏夏,别走…别走…”

夏夏身形微动。夏狂急忙去扶赫连惜,也是一脸痛彻心扉道:“夏夏,这么多年来,我们是真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夏夏终于缓缓抬起头,一双空洞的眼睛缓缓移向夏狂。

她笑着,声音惨淡而凄凉,只问他:“公子夏狂,既然他是公子陌,为什么我却是夏蓝雪?”

一个简单的姓氏问题,夏狂却哑然了。

口口声声当作亲生女儿,为什么连姓氏都是作伪的?

☆、除了恨,你还剩什么

夏夏笑得愈发灿烂:“为什么我的生辰刚好和他是同一天?为什么每当我生辰那天,你必定喝酒?公子夏狂,你们在透过我看见谁?”

她质问他,也反问她自己,每一个问题出口,都是一次残忍的粉碎。

他们毕生都在为君隐的解药而奋斗,她喝过的每一碗补药成了催命的毒药,还有那些为女儿积福从此不造杀孽的谎话,如今都成了笑话一场。

夏狂连退两步,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作何感想,夏夏也无力再去探究,暗中轻轻扯了一下潇潇的衣袖。

潇潇眼看形势无可逆转,连二哥也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一咬牙,将夏夏往身上一背,一把毒气弹直接撒出手,另外三人也同时默契地动手。

“一个也不许跑!”

硝烟混乱中,冥烈的咆哮声想响起,早就蓄势待发的血刹殿杀手们立刻围剿而上。

乐乐当先冲着潇潇而来,眼看就要冲杀到面前,却被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隔开。

“带夏夏先走。”冥剑对着潇潇说,一边直面对上乐乐。

“冥剑…你找死…”乐乐眼中杀意大显,匕首快得肉眼不辨,直往冥剑的要害处去。

红楼虽然个个武艺不凡,但是加上冥剑也不过五人而已,其中潇潇还得背着夏夏,缩手缩脚,面对二三十人的围困还真是有些难以脱身。

夏夏朦朦胧胧间,只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肃杀的风声,以及心底深处,那蠢蠢欲动呓语。

夏夏,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对那些成就了你却只为某天摧毁你的人,你又在犹豫什么?

耳边仿佛有惊喝声传来,百折扇失声大喊:“潇潇——”

身子仿佛失去了支撑,慢慢往下软倒。

另一双陌生的手,扼住了她的肩膀。

魔鬼般地低鸣幽幽嘲笑,瞧,最后愿意保护你的人也要因你而死了,你可知,她的幸福才刚刚来临…

夏夏痛苦地按着心口,只觉得那里有什么一下一下撞击着身体,似乎要破茧而出,她无声地嘶喊着,不甘着。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她恨!

声音冷笑着,一如无情地审判。

夏夏,除了恨,你还剩什么?

身体忽然不自觉地动起来,仿佛有黑色的火焰燃烧着每一寸血肉。疯狂,狰狞,绝对的力量充斥其中,带着无尽的杀戮和恨意。

那双扼住自己的手被轻易捏碎,惨叫传来,如兴奋剂一般催化着精神。

血色飘洒,空气中荡漾着迷乱的血腥气息,脸上的温热慢慢转为冰冷。

她残酷地笑着,仿佛只为毁灭而生,所有阻挡她脚步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大家快撤开!她已经疯魔了!”

夏夏一直在往前,往前,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身边好像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只有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天地之间,如行尸走肉。

风吹过,身上一阵一阵发凉,膝盖一软,就跪倒下来,脸重重砸在青草泥土的地面上。

她已经走了很远很远,远到再没有人能拦下她的脚步。

心在这一刻重新沉寂下来,只剩下空洞和疲累。

她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幻想着自己将永远不再醒来,直到尸体变冷,发臭,慢慢腐烂。

☆、她要她死!

寒山脚下,一袭红衣的影子倒在一片翠绿芬芳中,鲜艳的色彩愈发显得寂寥。

一身嫁衣破烂不堪,染满了暗红色的鲜血。

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旁边,凝视了许久,弯下腰,探了探地上的人的鼻息,接着替她把了脉。

缓缓起身,眼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人,竟是晚夕。她一路尾随,从头至尾不曾现身,居然第一个找到了昏迷过去的夏夏。

她亲眼看着她毫无防备地身中多掌,但仍已一人之力搏杀出重围。

平心而论,若换做她,必定已丧命当场。

可是夏夏不但逃出来了,她还活着,而且,身上五脏六腑均无损伤,只是皮肉伤居多,看起来吓人而已。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血刹殿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之后突围,更有钟离带来的高手埋伏在外,然而那么多人,居然没留下一个看似平淡的女子。

死而复生,拥有惊人的实力,还有红楼拥护,她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一向严谨理性的晚夕,此刻居然也忍不住开始大胆臆测。

这必然是个妖孽吧?用了她所不知的妖媚法子勾引了公子陌,又蛊惑了钟离,让两人的关系僵持到如今地步,几乎一触即发。

若非妖孽,就凭她,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人便是如此,一旦情况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内,就会赋予各种神化又或者妖魔化。

或安抚了自己的不安,或找到了一个为民除害的借口。

晚夕此时不由想到钟离问她,你要的是什么?

四下无人,只剩她和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她的心忽然砰然颤动起来。

只要她做一些小小的手脚,这个妖孽便会从此从世上消失,且没有人会知道是她晚夕动的手。

她要什么?她要她死!

夺走了她的地位,她的尊严,她深埋心中的爱人,一切都因她而起!

冰凉的匕首握在掌中,眼中冷芒迸射。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等她醒来,她恐怕再无机会下手…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幽幽的声音响起,晚夕惊骇一跳,猛地绷紧神经:“谁?”

一个紫红人影忽然凭空出现在晚夕身后,浅笑盈盈:“在这里。”

晚夕猛然回身,匕首戒备,有人无声无息出现在她的身边,这可不是好兆头!

然而当她看清了人影,顿时有些惊怔:“寐姬?”

紫红人影嘲讽一笑,眼里流转出异样的魅惑光芒:“又是一个认错人的。”

要是夏夏此刻醒着,必然能够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在她心中种下一颗所谓恨的种子的妖儿。

“你究竟是谁?”晚夕也意识到不对,此人和寐姬虽像极,但也有些明显的不同,比如气质,年龄。且,寐姬已死。

“我是谁不重要。你应该问,我为何而来。”妖儿笑颜不改,“你想动手杀了她是吗?”

“她该死!”晚夕面露狰狞,可下一刻,立即惊骇,她居然就这样把心中的话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出来了。

☆、逼上绝路

妖儿淡淡摇头:“她若现在死了,你要的人就会回心转意么?你失去的就会回来么?只怕正相反吧?”

“呵,他会一辈子都念着她…就像念着当初的夫人那样…”晚夕苦笑道。

“是了,况且,便是现在,你也杀不了她,不过给自己徒惹麻烦而已…”妖儿的声音柔和,仿佛是一种天然的诱导,“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你想要我做什么?”

妖儿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无缘无故说这些话,晚夕瞪着她,始终带着警惕,然而却没法克制自己听下去的欲望。

“把葬龙刀给她。”

晚夕一怔,眼中露出丝丝疑惑:“你怎么知道葬龙刀的?你究竟是谁?”

妖儿缓缓在夏夏身边蹲下,指尖抚过那受伤的脸颊,一丝丝的紫红光芒顺着指尖覆向伤口,那些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我说过了,这些问题都不重要。把葬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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