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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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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方拓白了他一眼,让他抢?宝玉到了他手里,恐怕自己更难得到吧!过了一会儿,她的眼光重新投到远处,乌山,很远啊!看来得早做准备才是!若真道失去自我意识的时候,恐怕一切都晚了。 而此时,隆云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酒杯细细的品着里面的酒,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方拓才刚一回到枢密使府,便被下人请到了大厅中。在那里,方俊,顾文宇,甚至是婉茹都在,气氛沉闷之极,方拓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师伯,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方拓站在大厅正中,看了眼满脸怒气的方俊,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方俊的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扫视,语气更是冰冷到了极点。方拓愣了一下,在心中回想这几日的所为,并没有什么出格之处啊?难道是因为前天的彻夜不归?不对,那也不至于让师伯如此生气啊!会是自己犯了疯病做了什么坏事?她不解的将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顾文宇,但这一次,原本听话的男孩却无视于自己的暗示,黑着脸瞪她一眼,接着转头望着窗外,看婉茹,她只是低头不语,根本没注意到这里。这都怎么了?方拓心中大惑不解,深吸口气,向方俊问道:“师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方俊却突然平缓了口气,慢慢的问道:“这四年,你究竟是到哪去了?”不是最近的事情?方拓稍稍放下心来,答道:“我不是说过么?我跃身到那光柱后醒来,便已经过了四年了!”这种事情她曾经说过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那光柱的存在本身就很难解释,也勉强可以接受,总比编造一个破绽百出的借口要好。而当时看方俊的样子也是有些相信的,怎的今日又旧事重提了?“住口!”方俊一声爆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给我跪下!”看方拓一脸迷糊的样子,目中爆起电芒,轻蔑的盯着她道:“你还装傻是不是?什么醒来之后便过了四年,天下间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枉我当时还相信了,没想到,你竟然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他以一种极端冷淡漠然的语调说出这番话来,充满冷嘲热讽的意味。方拓更觉糊涂了。不要脸?这个词因何而来?刚待开口,突然目中金光闪动,接着面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原来是因为没做防备,被方俊扇了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方俊还要再打,身子却被冲上来的顾文宇紧紧的抱住。“狼心狗肺?不要脸?”方拓睁大了眼睛,捂着脸不敢相信道:“师伯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一向知道从战场上下来的方俊脾气暴躁,却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上来也不问清楚便打人。“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方俊怒目圆睁,就要冲将上来。“师伯,不要啊,先把问题问清楚!”顾文宇哀求着将暴怒中的方俊往后拖,又看向方拓:“师兄,师伯也是气极了,才这样的!你就少说两句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方拓忍无可忍,直起身子大声道:“你们总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吧?”“你还装傻?奸夫都带着孩子找到家里来了!”方俊气急败坏道。“奸夫?孩子?”方拓张大了嘴巴:“师伯,你在胡说什么?”方俊也渐渐的冷静下来,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像是在确认什么,待看到他那红肿的脸颊,有些不忍心痛道:“不要怪师伯打你!可那人说的有板有眼,容不得人不信!言明你在四年前落难嫁给了他,可却在生下一个女儿后便不知所踪了,这不?人家带着孩子来寻亲了!”接着便长叹口气,挣开顾文宇的手臂,窝到了椅子上:“若这是真的,我做主,你跟着他走吧!”说完这些,已是满脸的憔悴。方拓咽了口口水,转向顾文宇,握紧了拳头,冷冷道:“那人呢?你把他找来,我要同他当面对峙!”顾文宇看了看方俊的脸色,便飞快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那男人进门后,微微打量一番,便向着方拓大呼道:“冰儿,可想死我了!”说这便冲他奔来。顾文宇黑着脸拦下他,呵斥道:“谁是你的冰儿?给我站住!”方拓隔着顾文宇,将那男人上下扫视一番。这男人一副落魄书生的打扮,身上长衫脏污一片,还有点点的油渍。年纪大约三十上下,长相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面色苍白,唇上留有一抹短黑的胡子。半晌,确认没见过这人,她开口道:“你是谁?”“我是你丈夫啊?”那男人惊讶的道:“你怎么如此说?难道忘了你我的情谊了么?”方拓双目腾出闪烁的光华,直射到那人脸上:“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丈夫?”她一把推开前面的顾文宇。站到那人面前:“我根本不认得你!你说老实话,为什么到这里胡闹?不交待清楚……”冷哼一声,抬手便震碎了旁边放置的椅子。“你,我知道我穷,配不上你这枢密使千金。但是,你怎么可以不顾咱们多年的夫妻之情。”那人看了眼地上变得粉碎的椅子,愣了一下才道。 方拓没想到对方死不认账,顿时气极:“你不想……”突然瞥见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冷冷一笑:“你说我和你是……夫妻?可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据?这孩子难道就不算?”那人放开了怀中抱着的孩子:“叶儿,这就是你娘,快叫娘,她认了你,咱们便能回四川老家了!”又再次转向她,暧昧道:“你要证据?好,我便告诉你,你前腰上长着一块胎记,像极了蝴蝶,很是好看,嘿嘿!这件事情,恐怕天下间除了我就没有哪个男人知道了吧?”“你……”方拓如遭雷殛,踉跄几步,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人,嘴唇翕动,却是无言。那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胎记?不觉一口血气上涌,咳出一大口的鲜血。这时,那孩子也冲到方拓身前,抱住她,扬起粉嘟嘟的脸蛋,甜甜叫道:“娘!跟我们回家吧!”方拓再支持不住了,看了看周围那满是怀疑的目光,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第四十章 疑云重重
方拓醒来,头痛欲裂,环目一看,屋内烛火如豆,已经入夜了。而自己正躺在床上,轻叹口气,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谁知还是惊动了趴在旁边的婉茹。“姑娘!你要去哪?”婉茹连忙站起来。“你出去走走!”方拓一边在箱子中挑着衣服,一面说道。“这都天黑了!”婉茹有些疑惑,突地轻呼一声:“你,你不是要去杀人吧?”“不是!”方拓淡淡的答了一句,取出件男装披到了身上,摸了摸腰间,又用目光在房间的桌上,床头扫寻了一遍,问道:“我的软剑呢?”“不要啊!”婉茹一听更是着急,抢上前拦住她:“你不可以胡来!”“谁要胡来了?”方拓挑了挑眉头,旋笑道:“放心!我还没有那么笨!”说着,也不找剑了,便抬腿往外走。“女人家遇到这种事情哪有不着急的?姑娘就别蒙我了!之前还气得吐血,怎么一醒来就平静了?你一定是要去杀人!”婉茹却是不信,看她还要往外走,一把拦腰抱住:“姑娘,求求你,冷静一下啊!办法有很多,不一定要杀人的!”方拓随便挣脱一下,却没有挣开,眉头皱紧,轻声问道:“婉茹,你会功夫?”“功夫?”婉茹愣了一下,连忙道:“我怎么会?”“那你的力气好大啊!记得昨天洗澡的时候是你抱的我吧?”方拓轻声道。“我天生力气就这么大!”婉茹对她笑了笑。却没想到身子突然被推开,惊呼道:“姑娘!”“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去杀人的!我要杀了那个混蛋!”方拓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振臂狂呼道:“我要让他知道毁我声誉的代价!”也不等婉茹作何反应,便冲了出去。一派疯癫暴躁的样子。待到跃上屋顶,却又立刻平静下来,眼角余光扫向身后院落中的房门。伫立风中半天,见没有什么动静,微微皱眉:“难道猜错了?”话音未落,便向远处纵去,竟然是余府的方向。********************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黑漆漆的路上鲜有行人,只有一座高楼红灯高挂,歌声笑语隐约传来。“就是这里了,他今晚没回到我那里,肯定在这里胡混呢!”余文杰睡眼惺忪的指着那高楼,同时口带埋怨道:“那有你这样的?深更半夜冲到别人房里拽人,对方还是个男人!”“谁让你睡那么死?”方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上面的招牌,轻笑一声:“眠月楼?好地方啊!”抬腿便要进去。“还是我叫他出来吧!”余文杰强打起精神,拉住她:“你进这种地方实在不方便!”“外面多冷?我可有事情商量呢!”方拓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状似色急得搓了搓手:“难得来一趟,不进去岂不是浪费?走,正好我换了衣服,咱们喝花酒去!”说着,一把搂住余文杰,强拖着他进了眠月楼的大门……“这个房间了!”在老鸨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二楼一处在角落的房间门口。余文杰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神情古怪的冲方拓摆了摆手:“咱们等一会儿吧!”方拓用鼻子也能想到里面在干什么,暧昧的笑了笑:“太浪费时间!我可是很急的!”话音未落,便在他那震惊的眼神中,一脚踹到门上,那房门应声而开,里面,一男一女正调得欢,那男子原本被对着门,听到异响,怒气冲冲得转过来:“谁……”待看清来人的样子,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连怀中女子胸口上的那只手也忘了放下…… *****************夜晚的眠月楼,同以往大部分时间一样,欢声笑语,靡音不绝。“哈哈哈哈!”方拓夸张地捂着个肚子笑着不停,而冷幕白和余文杰则大眼对小眼,神情委钝无奈地坐在旁边,还唉声叹气,摇头不止。冷幕白苦笑:“你下次不要再这样好不好?”长叹口气,随即又强打起精神:“你深夜找来,有什么事情么?”方拓闻言,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便消失了,将白天在枢密使府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倒了出来,临了还叹气道:“你们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害我!”眼下,有能力帮助她的,也就只有这几个朋友了,她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余文杰和冷幕白面面相觑,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事情没有如此简单!”冷幕白站了起来,在房中踱步道:“若这一切真是有心人的安排,那肯定还有后招!你好好想一想,谁如此恨你?”方拓闭目沉思良久,才睁开眼睛,摇头道:“我真的想不起来!”“阿拓!”余文杰摸着下巴,看向她:“是不是你忘了?”他回想起了那日婉茹说过的话。方拓现在的情形,真的不好说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忘?”方拓瞪他一眼,自己会嫁人生孩子?怎么可能?“方大人在官场这么多年,他就没看出什么来?”冷幕白皱眉沉吟道。“若是看出来了!我也不用挨那巴掌了!”方拓捂住了脸,苦涩的说:“这些日子;他对我的举动诸多怨言,说我……”牵强的笑了下,便趴在桌上不再言语。师伯只怕对自己误会已深,要不然也不会那般失态。即便此事顺利解决,想来,心中的疙瘩也再难解开。她自然不会在乎什么名节声誉的,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自己也一直将对方当作亲人看待,落到此种地步,怎么能不伤感?“……她年纪虽轻,但样貌渐有妩媚惑人之相。行事随意,丝毫不顾念世俗伦常……到头来夫纲不振,将来难免会闯出三三两两的祸事出来……” “竟然在屋顶上和冷幕白那个花花公子做出那等羞人的丑事!”“你这不是淫荡是什么?” 脑中不由回想起这些话,心中更加烦闷沮丧了。冷幕白和余文杰担心的看着她,方俊对她颇为不满,他们也是知道。可依照方拓所言,似乎更加的严重,那她该如何自处?“不如到我那里去吧!”余文杰扯开嘴。“怎么也得过了这个年!”方拓抬了下眼皮,眼看就过年了,自从来到古代,便少有安定的日子。在江湖上更是屡经苦难波折,此时,心中不免对那合家团圆的新年也越发的期待起来。自己若是年前离去,只怕惹得大家都不开心,还是忍一忍吧!过了年离开便好了!她努力的劝慰自己。“事情还不算坏!毕竟,眼下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还有很多啊!”冷幕白安慰道:“不还有个小孩子么?滴血认亲,或者……”下面的话却没有说下去!方拓抬起头,抿嘴道:“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怕只怕对方一计不成再来一计,那我不死也得掉层皮啊!而我更担心的是……”眼中伤感流露,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她舔舔嘴唇:“你们知道,之前都有谁清楚我身上有那种胎记么?”冷幕白眉头紧锁,无声叹息:“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接着小声的问道:“能告诉我都有谁么?”“婉茹,秋水,还有……”方拓直起身,看向两人:“长风!”室内一阵沉默,余文杰张开了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和长风……不,不可能!”旋即又摇了摇头,笑着说:“你不会在怀疑他们吧?”“我怎么会怀疑朋友?他们没理由要害我?”方拓扯了下嘴角,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不是怀疑,而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怕他们不经意间说起这事,被有心人听到了!至于婉茹,虽然不能确定这件事情是否同她有关,但也不得不防,这丫头有些古怪!”“谁能无聊到谈论这种话题?长风和秋水都不是多舌之人!婉茹一个小丫头,更不可能有所作为?”冷幕白看了她一眼:“依你所言,她昨天才看到我的胎记,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太快了!她古怪?怎么说?”方拓不想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更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眉毛抖了一下,淡淡问道:“苏婉会武功么?”“怎么可能?她连宝剑都提不起来!”冷幕白闻言愣住,愕然道:“难道会是她?”方拓自嘲的笑了笑:“你们相信有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丈夫么?”看到他们摇头,自我嘲讽道:“我就曾经相信了!”接着又一口酒下肚,将双腿搭在桌面上,目中精光闪烁,细细的回忆着这段日子的所有细节,半晌,才又说:“我只是怀疑,婉茹那丫头好大的力气,我都挣不开!而且,她有些时候看我那眼神,很……很古怪。”停顿一下,又皱起眉毛:“ 弄不好我最近的疯病同她有关呢!”她原本就心思灵动,只是近日来因为病痛的困扰,无法思虑周全,现在,危机带来的压力让她的大脑也活跃起来,各种片断在脑中闪过,自然会发现可疑之处,又想起每次喝药前后的情形,心中对婉茹的怀疑更是加重了几分。而在心底,却有种侥幸放心的感觉,秋水,长风并没有背叛自己。“婉茹背后便是苏婉,可你同她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余文杰踌躇着说:“苏婉嫁给长风后,虽然因为你的关系不太得意,却也一向贤惠,从未做出过分的事情。婉茹那丫头跟着咱们那么长时间,她若是有武功的话没道理我们看不出来,你是在这之前生病的,那病又怎么会同她有关系?是不是你多虑了?再说,这些天你记性一向不好,真的没忘了什么?”“你们还不了解我么?我能这么说,可是经过仔细思量过的!我是多疑的人么?”方拓不悦的站起身,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心中一颤,扶着桌面的手微微发抖:“是,是,我是个疯子,可也有清醒的时候!难道你们认为我这是在犯病说胡话吗?”冷幕白脸色有些发白,使劲拽了还要说什么的余文杰一把,小心道:“阿拓!你别激动,余文杰这混蛋不会说话,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天一亮就派人去查证!”又狠狠踢了身旁兄弟一脚。“对!” 余文杰醒悟过来,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肯定能将苏婉祖宗八代的资料给你送来!”方拓眼见他们那明显在逗小孩的样子,悲哀的感觉自心底涌出,胸口只觉酸苦,难受得无法言喻。颓废坐下来,取过酒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酒,才平缓过心绪,抬起黯淡的眸子,涩然道:“你们认为我胡说八道也好,疯言疯语也罢!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今晚的话就当没说!”这几日,不安的感觉始终笼罩在心头,那算命的批言字字穿心,容不得她不信。尤其经过昨天的事情,更是感到惧怕惶恐。师伯方俊对自己有了成见,顾文宇还太小,隆云心机过于深沉也并不可靠,秋水自会竭尽全力,可她绝对没有冷幕白和余文杰的能量大。若自己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还能找谁?可是,要调查的是兄弟的老婆,谁会全无保留的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我们也只是有些疑虑而已!怎么会不帮你?我们不是朋友么?不相信你又相信谁?”冷幕白皱了皱眉,作色道:“再说,只是查验一下苏婉,也不是要加害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来,长风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我是关心则乱啊!”方拓歉意的说,是啊!他们不是朋友么?自己的心怎么先乱起来了?“你交待的事情,我们一早就去办!”冷幕白皱紧的眉头稍微舒展一些:想了想,又道:“至于婉茹,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你先想办法应付她,等情况调查清楚了再做打算!”方拓点了点头,心头一松,靠向椅背:“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既然有了办法,那再着急也没用,自己好不容易进了趟妓院,不宰人一顿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哈哈一笑,挤眼道:“难得来一趟,你们又是大财主,不叫几个姑娘进来陪酒实在太亏啦!哈哈!我去挑几个!”说着,站起身,跑到外面找老鸨去了!只留下余文杰和冷幕白两人大眼对小眼。************************“姑娘!你可回来了!”第二天上午,喝了一整夜的方拓跃墙进入了自己的院子,刚走进门,婉茹便急惶惶的迎了上了:“一大早的,方大人来了很多次,都不见你回来,很生气啊!”“找我做什么?我又跑不了!”方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去喝酒了?怎么还有这种味道?”婉茹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儿和胭脂香,皱了皱眉头:“你在生病啊!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转身取过药碗:“姑娘,该喝药了!”方拓看着眼前那黑糊糊的汤药,苦着脸道:“能不能不喝了?我实在喝不下去了!”婉茹急道:“不行阿!这是方大人交待的!”“好!”方拓接过药碗,喝了起来,却在喝到一半的时候,将碗放下,瞄了下对方的神色变化,缓声道:“我想画画了!婉茹,你把宣纸给我找出来!”说着,状似不经意的踱到了窗子的旁边,而在那里,摆放着数个原本用来在春天插花的古董花瓶。“哦!”婉茹看了眼碗中的药,转身便走向书架!方拓趁她不注意,顺手将那碗中的药倒入身旁的花瓶里,走到书桌前。“都喝了!”将碗递给婉茹,见她出去了,方拓笑了下,展开了宣纸,提笔便画了起来。但是,没动几笔,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方俊闯进来。手中的笔停顿下来,方拓抬眼看了看方俊身后的顾文宇,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昨天来找师兄那人走了!”顾文宇有些高兴的眨眼道:“今早就走的!”“走了?”方拓意外的直起身:“他怎么走了?真的走了?”按方拓的想法,那人被人杀了,去开封府告状了,甚至过来哭闹了,发生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奇怪,心中也早就有了应付的办法,可他偏偏就是走了?正自疑惑间,却听方俊叹气道:“我还想问你呢!婉茹说你昨晚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声称要杀了他!结果今天早上人家就走了,临走时还口口声声说昨天认错人了!你到底同他说了什么?”“师伯以为是我威胁他离开的?”方拓看了看桌上未完成的画,淡淡道:“我昨晚出了院子遍去散心了!怎么会去威胁别人?至于说杀了他,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你昨晚去了那里?可有证人?”方俊显是不信。方拓自嘲的笑了下:“眠月楼!至于证人,老鸨,伙计,姑娘都可以作证的!”手上的毛笔不自觉地在画上移动着,脑中又开始琢磨,走了?难道猜测错了?自己昨晚怒气冲冲的出去,婉茹应该能想办法通知苏婉,而苏婉怎么不趁机将那人处理掉来陷害自己?自己岂不是白在眠月楼呆一整夜了?“你,你竟然跑去那种地方?”方俊气呼呼的瞪大了眼睛,一把夺过毛笔:“你还有心情画画?”方拓笑了起来,一语双关的道:“若我不去妓院,也许那人就不是走了,而是死了!那样,我恐怕只能到开封府的牢房里画画了!”又抽出一支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顾文宇插嘴:“那麻烦的人离开了,不就清静了?”方拓瞪了瞪眼睛道:“笨蛋,你懂什么?这样才麻烦呢!”“你那是什么态度?”方俊更是不乐:“他可是你……”这时,方拓突然惊呼一声:“师伯,赶快派人将他找回来,快!要不然就晚了!”****************ps:今天的脑子比较乱,主要是没睡好觉!嘿嘿!不过也写了这么多,虽然不满意!还是凑合吧!也许要明天修改了!为什么主角疯了?她不疯我怎么往下写啊?太聪明的话我很累啊!所以,对付一个人,先要解决掉对方的智力,等到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时候,那就成功一半了!怎么总有人拿旧版的剧情和新版比较呢?我说过婉茹在新版中是反角了么?没有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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