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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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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旁?在那里,你又是否会因此而受伤? ”口中念着。到最后,却已气若游丝。再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嘴唇还在开启,似乎还要说什么,众人竭力的听,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模糊。方拓深深的看了白仙衣一眼,苦涩的笑了下,然后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左臂。又想抬起手,却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力不从心,勉强做到了,那手臂也只到半空便滑落下去。 她的眼沉重闭上,耳边还有着什么人的呼喊,但是中间仿佛隔了什么。不清楚了。她感觉自己在向上飘,如烟如缕的。所有人所有物都模糊起来,白茫茫的,像烟雾一样。似乎有风迎面而来,把他们吹得很远很远。她向上升着,想离开的,不想离开的,怀念的,舍不得的!都离她远去了…… 顾文宇不敢相信的伸手探了探方拓的鼻息,最后,似乎受到了惊吓,畏缩着往后挪步子,看了眼僵硬站在那里的冷幕白和余文杰,又看向身边低着头的师伯方俊,动了动嘴巴,终是发不出声音,心脏被抽空了,一下子,跪坐到了地上。 雨越来越大了!白仙衣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号啕大哭,她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铸住了,傻呆呆的跪着,惨惨的死盯着地面,如同木偶一般。 蓦地,她抬起头,目光凌厉的扫向方俊,大吼道:“你不是要守宫砂么?我师父点了,就在身上,你找啊,你来找啊!”接着站起身,抬手向众人推去:“你们都走开,离远点!”这时,眼泪再次流下,她痛哭,用力的推搡着眼前这一帮低着头的男人:“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都不是好人……” “你们都不是好人!”就在这撕心裂肺的哭嚎中,雨,更大了! 雍熙二年的四月初九,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乌云占据了,那黑压压的,大到笼罩整个天地的云层,越积越厚,狂风飙起,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一片,轰然一声巨响,有惊雷自北方传来,地大震……
第四十八章 云淡风轻
“就是这个东西,关了她近四个月!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余文杰抚摸着眼前破碎的木栅栏,抖着声音道:“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说到此,一股痛觉撕咬侵蚀着他的心脏,他需要发泄,在身后几名丫环的惊呼中,一拳将那些比较完整的木栅栏击得粉碎。烟尘散尽,他的目中已然盛上了悔恨的泪水。“看,都流血了!”江紫红着眼眶,万分心疼的捉住丈夫那流血不止的手:“你这样,让她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余文杰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进房间之内,冲那些负责看管方拓的丫环问道:“你们没有动过吧?”“今早,奴婢们被姑娘打晕醒来后,便一直在害怕方大人的责罚,所以便没有打扫!”一个丫环站了出来说道江紫问道:“她经常用什么东西?你们谁负责收拾?”“这个……”丫环有些犹豫:“这里都是姑娘自己收拾的,我们不敢进去!”“她自己收拾的?那要你们这帮丫环做什么?”余文杰大动肝火,厉声道。“行了!”江紫连忙劝慰:“我知你心中不好受,可也不用拿这帮下人出气阿!”说着,冲那些满面惧怕的丫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哼!她那般难受;这帮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竟还要她做这些活计?”余文杰余怒未消。江紫拉住丈夫,想到此行的目的,连忙道:“咱们还是赶快收拾东西吧!”但余文杰每看见一样东西,眼前便禁不住的会浮现出方拓的笑容,心中酸苦,那手,也有些抖了。江紫叹了口气,环顾四周虽简单却一尘不染的摆设,转移了话题道:“兰妹妹很爱干净啊!咦?”又看向墙上挂的画卷,古琴和棋盘,有些惊异道:“真不简单,琴棋书画她竟是全都精通!”“那是自然!”余文杰沉闷的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在一帮兄弟中,她是最多才多艺的,也最是豪爽,往日,我们……”但是,那笑容却立刻被一股浓重的哀伤代替了。江紫行到书桌前,瞥见上面折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好奇之下,展开来,脸色不由一变。余文杰将一干物品用布包好,才发现妻子的异样,回头见她面对这一张宣纸发呆,便走上前,扫了眼纸上的内容,伤感道:“这是她写的,前几日还交给幕白一份,上面的内容一模一样!”“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人都薄命,到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江紫收起那词,悲伤的叹了口气,向丈夫埋怨道:“这是悼亡词啊!你竟没看出来?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哪里去了?”余文杰的身子抖了抖,脸上变了又变,最后抱着头蹲了下去:“该死!当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江紫见状,心下不忍,刚要开口安慰,这时,房门却被人撞开了。“怎么回事儿?”余文杰站起来大声吼叫。等看清闯进那人,愣了一下:“幕白,你不是在布置灵堂么?跑来做什么?”冷幕白脸色铁青:“还布置灵堂,阿拓的尸体都不见了!”“什么?”余文杰夫妇同时惊呼道:“怎么回事儿?”冷幕白颓废道:“我们弄好了灵堂,谁知道,原本呆在房内的仙衣和阿拓的尸体都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的痕迹。”“怎么可能?”余文杰脸色灰白:“是仙衣不愿她师父在这里下葬,才将尸体弄走的?”又摇了摇头:“可也不对,照理说应该有人看到才对啊!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抬动阿拓的尸体?她不是哭晕过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阿拓身边?”“据外面把守的人说,仙衣醒来后,便吵着要单独见她师父,他们无奈,便将她带到阿拓的身边!谁知,他们在外面站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担心之下,便冲了进去,而那时候,房内早就空了!”冷幕白涩声道:“这是最奇怪的地方,当时府中那么多人,竟无一人看到她们……”“可能是府中的人疏忽了吧?”江紫插言道:“那小姑娘一向聪明,也许想了个办法将兰妹妹的尸体弄了出去!也或者,府内有人接应?”“她一个小姑娘带着尸体能跑哪去?”余文杰咬牙道:“一定要将她找出来!阿拓已经够苦了,怎能让她如此被折腾?”“可是,找出来,真的好么?”江紫看向丈夫,幽幽道:“看日间的样子,白姑娘在心中怨极了你们,她是不会同意自己师父再留在这里的!更何况,这里有着兰妹妹太多的痛苦回忆,她真的会喜欢京城附近么?”此言一出,惹得房内两个男人凄然叹气。“不管怎样,跟着她找到阿拓的坟,将来也好有个祭奠的地方!”余文杰握起了拳头,喃喃道。冷幕白默然无语,眼睛,却转向窗外,目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而就在枢密使府,余府,冷家出动所有人手苦苦寻觅的时候,汴河上,一条没人驾驰,顺流漂下的小船里,白仙衣却抱着一具尸体,对着头顶阴暗的天空发呆。“师父……”她沉默很久,才收回目光,小手抚摸向尸体的脸庞,很小声的说道:“师父,咱们离开那污秽的地方了,以后,就再没人能欺负咱们了,可是,你怎的还不醒过来?”话音中,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流到唇边;又用舌头舔了舔,旋即回头,对着身后的空气大声说:“你不是说我师父没有死么?她怎么还不醒?”一屡白色的烟雾凭空而生,一道柔和的声音道:“放心,你师父命不该绝!天不让她死,她就不会死!过些时日,她便会醒来的!”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渐渐的,那烟雾汇聚人形,金色的瞳孔,飘扬起来的长发!赫然是离开方拓许久的天魔赤邪……************************几天后,杭州的秦王府。“我不是说过,这时候别人不许进来的么?”秦王赵德芳放下书本,有些愠怒的转向打算自己看书的人。但等到看清那人面上的表情和脸颊残留的泪水,不由愣住了:“小环,发生什么事了?”“王爷;兰……”婢女小环将一张纸条放到了秦王的面前:“您自己看吧!”“什,什么事?”秦王在心中预料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很费劲的抬起手,抖着取过那纸条,匆匆扫了一眼,旋即握紧,低头沉默许久,猛地弹起身,撰着纸条的拳头狠狠的砸到了桌面上。“死了!尸体不见了!”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跌坐到了椅子上,接着双手捂住了脸:“怎么会?怎么会?”“据内线所报,尸体是被她徒弟偷偷带走的!”小环担心的看着他,轻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王直起身,眼神中的哀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厉。小环揉了揉通红的眼眶,道:“当日在场的宾客只见到兰姑娘拖着铁链闯到院子,接下来他们便离开了!内线说,她是中毒而亡的,但具体消息还没有查到。另外……”她还要说什么,却猛地转身,身子晃了一下,接着鬼魅般地出现到窗子前,一把推开窗户。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进来,落到了她的肩膀上。下一刻,她手中便出现了一张纸条,展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犹豫的看了看秦王:“王爷,这是紫蝶的消息,也是有关兰姑娘的!”秦王一把抢过,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哇,好哇!她是被下药毒疯的?好个方俊,好个柳长风……”他怒不可遏的转向小环:“传令下去,帮助余家和冷家的人查清楚苏婉的来历,关键时候,不惜一切代价!”等小环恭身离去,他再次看向手中那张纸,眼泪,落下又滴到纸上,蹒跚的前行几步,他向着南方,颓败的跪了下去,口中喃喃道:“娘,娘,儿子对不起你!妹妹是被逼死的,是被活活逼死的啊!”那趴在地上抖动不止的身影伴随着哽咽声,是那般的悲痛凄伤。**********************三个月后,江宁外的河西村。一道小路自村口官道延伸出来,蜿蜿蜒蜒的在一处小山的山腰处现出又隐没,顺着小路,翻过一个山头,眼前便会出现一条弯曲的小溪,小溪尽头是一片平地,一座小小的竹舍就在那片平地北面,四周,浓密的竹林环绕,竹舍后面竖着陡峭的山峰,小溪的源头就藏在那里,透过山石,从竹舍前的石缝钻出,垂成几条细小的飞瀑,很有几分灵异气象。 正是中午,即便在这幽静的环境中,也能感受到那种夏季的酷热。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女子,一手扶着身前的几案,另一只手执笔,在案上铺开的宣纸上画着什么。过了许久,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放下毛笔,擦了擦头上的汗。想了一会儿,又重新抬起笔,在画卷的一角提上了字。“写得好!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与你画中描绘的情景极为般配,画好,诗好,字更好!” 一道柔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那女子闻言,愣了一下,猛地转身,但她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一堵墙壁!她皱起眉头:“难道听错了?”正待转回身去,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忘了老朋友了?” 四周的气温降了下来,不时的有丝丝白气涌进楼里,在方拓的面前渐渐的汇聚!“怜香?”那女子瞪大眼睛,看向那股烟雾。“你应该叫我赤邪才对!” 那些白烟在这话音中,慢慢的凝聚,最后成了一个高挑、壮硕的人形。那罕见的金色眸子带着笑意,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慢慢踱近:“阿拓!好久不见!”那女子竟然是早已经死亡的方拓。方拓先前眼中流露出的些许兴奋在一瞬间便消失了,她冷冷一笑:“想见你一面,还真的难啊!”“我这不来看你了?”赤邪毫不在意的微笑着,围着方拓转了一圈,最后坐她旁边,满意的点了点头:“恭喜你,你身体好多了!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果然是你!”方拓不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欣喜,反而是一脸愤怒的揪住赤邪:“说,我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你管什么闲事?啊?让我死了不好么?”原来,那日她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两个月前意外的再次睁眼,首先入目的不是什么天堂地狱的景象,而是白仙衣带着泪痕的脸,当时,那种既高兴,又失望的心境真的很难言喻。赤邪看着她,脸上依旧微笑着,却是一言不发,静静的听方拓说话。“我死之前看到的就是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是来接我的,没想到……”方拓气喘吁吁道:“仙衣说,是个不愿透漏姓名的鬼魂帮助她从枢密使府中偷跑出来,又救活了我!我一想就是你,但心中却还是不敢相信,毕竟,若是别的什么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是你?你又不是不了解内情。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困在这身体里受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激动极了,积攒了两个月的怀疑困惑,痛苦无奈,都在这时候发泄了出来。赤邪等着她说完,才缓慢的开口道:“你难道忍心看你那小徒弟伤心么?当时她可是难过死了!”“人总是要死的!”好一会儿,方拓总算平静了下来,放开了赤邪,叹了口气:“人这一生,必须面对死亡,或是自己或是亲人,不是么?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接着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看穿对方的心思:“倒是你,两个月前救活我后,竟然到现在才现身,你真的很忙啊!”那么多的疑问困惑,却一直得不到解答,这种滋味儿,真的很难受。“你当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替你续命,容易么?”赤邪脸色变了一下:“我耗力太巨,自然要休息一阵子!今天来见你,也是勉强!过一会儿便要走了!”方拓无奈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该怨恨你?”“都不用!” 赤邪摇了摇头,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我做得好不够好,虽然能保住你的性命并且将各种毒素逼出来,但……”苦涩的笑了下:“有的伤却是无能为力了!”方拓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低声道:“我想,这便是活着的代价吧!”旋即又板起面孔:“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救我呢!”赤邪可是知道自己来历的,若是一般情况,是不会救活自己的!赤邪的瞳孔中也蒙上了一层异色:“我们虽然被称作天魔,但除了活的长久点,生存状态不同于人类,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之外,便没有什么了!你以为我有能力‘救活’生机已断的你么?”他特意在“救活”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看到方拓满脸疑惑,又道:“你死前看到的可能是幻象,根本就不是我!我赶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人死了,魂魄或是消失,或是离开身体!而我开始救你的时候却又是几天之后,你以为,我有那么大能耐在万千魂魄中准确的找出你么?”“按照你的话,我根本没有复活的道理啊?”方拓皱紧了眉头,赤邪的话让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名为不安的阴影。“不错!因为那时,你的魂魄根本没有离开身体!”赤邪凑到眼前,小声道。“怎么会?我明明觉得自己的意识离开身体了!”方拓震惊的大呼。“幻象!”赤邪撇了撇嘴:“人要死的时候,眼前便会出现这种幻象,或是最亲近的人,或是什么。意识离开身体?你若真离开兰若冰的身体又怎么能‘复活’?”旋即又摸着下巴笑了起来:“看来,咱们最亲近了!”方拓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赤邪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当日我若不救你,你便会更惨!”犹豫一下,才说道:“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你的魂魄同兰若冰的身体分开,你知道么?若不将你救活,你就永远被困在那里了,尸体在哪里,你的魂魄便会在哪里,身体变成尸骨了,你便呆在尸骨里,身体风化了,你的魂魄也就消散了。这才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啊!”方拓倒吸了口凉气,她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这样?”“他的意思!”赤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上,声音抖了一下,接着嘴角便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个规则,是他制定的!这个世界任何东西,必须遵循他的规矩!神也好,魔也罢,谁也逃不开!”“他!”方拓有些失神的喃喃道:“他是谁?为什么这般折磨我?”“他便是这个天!虽然不知为何如此待你,但你若逆天行事,那代价可是很大的!”赤邪眼中闪过飘忽的神情。他轻声道:“他将你的魂魄困在身体中,你是不会得到解脱的!你死一次甩脱不了,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无用!”说完这句对方拓来说异常残忍的话,他的身体便渐渐的淡化了,最终,消失不见……******************“师父!你在想什么?”白仙衣风风火火跑进竹舍的时候,见方拓神思恍惚。愣了一下,小心的走上前,关心的问道。“哦!”方拓回过神来,笑了下,口中匡道:“没什么,只是在考虑下幅画该画什么!”说着,将方才画好的话卷了起来,小心的放到几旁。“我买了一只鸡啊!”白仙衣拎起系着双腿的鸡晃了晃:“今天喝鸡汤!我这就去做饭!”说完,便朝厨房跑去。方拓看着徒弟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凝滞了,无声的叹了口气,使劲甩了甩头,便转过身,铺开宣纸,接着作画。而白仙衣将做好的饭菜摆到几案上的时候,她的画也完成了。“师父,你怎么画了这么多啊?”白仙衣看了看几案旁卷着的画卷,关心道:“少画一些吧!这样也是很累的!”“没关系!”方拓摇头,淡淡的笑道:“明天就是江宁的庙会了,正好多画一些拿去卖!”“我早上去学堂的时候你便开始画了,一直到现在!一定没有休息!”白仙衣将碗筷交到她手中,心疼的说:“慢慢来不成么?反正咱们的钱也够花了啊!”想了想,突然道:“要不然,我不去学堂了!反正师父比学堂里的先生有学问多了。”“胡闹!”方拓瞪她一眼:“我要你去学堂,一是因为我实在腾不出精力多教你一些!再者,学堂中有与你同龄的小孩子。总同我在一起,你不会闷么?” 又展颜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当然得多卖一些!等过了明天,咱们去塞外的盘缠也就差不多了!这时候,草原的风光才叫美呐。放马高歌,驰骋来去,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你不想见识一下?再晚,那里可就开始冷了!”看徒弟面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她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仙衣的脸:“快吃饭吧!吃完我再画一些,那样连买马的钱都攒足了!”“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捏我的脸啊!”白仙衣小声嘟囔,抬眼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又道:“那明天我去卖吧!反正那老板我也见过!”“你去?我怕人家蒙你这小孩!”方拓大笑着摇头:“江宁那么近,我还去不得么?”“那师父一定要早点回来!”白仙衣有些不放心:“到江宁,午饭在哪里吃吧?吃饭的时候一定要仔细,酒不能喝,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吃!庙会人会很多的,一定要注意坏人。走路的时候要小心扶着墙。坐船的话一定要坐村里刘爷爷的,别人的不许坐!我会在村外面等你!”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了这些,又看了看四周:“这样,师父的软剑不是留在京城了么?那就顺便再买把剑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银子!”她是被方拓吓怕了!“喂!”方拓叫道:“你怎么像个管家婆一样?” 见徒弟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心中不觉一暖:“放心,现在不会再有人要害我了!再说,你师父的武功也不是白给的!”又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借这个机会,我也正好出去散散心……”目光也转向了窗外……*******************第二天,江宁郊外的山坡上,一男一女伫立在一座孤坟对面,他们脚前,被燃烧的纸钱随着火苗翻飞;纸灰被风吹散,又飘落到了地上。那男子长相英俊不凡,凝视无字的墓碑许久不曾言语,如冠玉般晶莹的面庞上,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她身旁的女子痴痴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冷公子,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哦!”那冷公子才从哀恸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对女子笑道:“我好几年没来扫墓了,不免有些失态,倒让巧儿姑娘见笑了!” 说着,掸了掸身上的纸会,牵上了女子的手。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尽的倜傥和飘逸。“云巧儿怎么会笑话公子?”那女子脸上一红,任他拉着自己,接着犹豫道:“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恕我无礼,能问一下那坟中之人是您什么人?”“他啊!他是我师弟,当年可是你们江宁的名人啊!官拜东西南路宣喻使!”那冷公子走在下山的路上,怅惘的回了一句,眼中神情变幻,忽悲忽喜,似在回忆着往事。“啊!”云巧儿惊呼一声:“那不是朱瑜朱大人么?”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已经离得很远的墓碑,疑惑道:“怎的墓碑上没刻名字?”“这是他目前的意思!尸体都……”那冷公子说到这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情,脸上变得惨白一片,身子也抖了抖。云巧儿也察觉到异样,聪明的不再说话。气氛僵凝沉闷!两人踱下山去,直到山脚,也再没说上一句话!“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等进了城,那冷公子才恢复过来,对着云巧儿问道。“今天啊!”云巧儿看着面前的人群:“今天是三月一次的庙会啊!会很热闹的!”“那倒好!”冷公子笑了笑:“咱们也别回天来楼了,正好随便逛一逛!”“只要公子不嫌弃!”云巧儿心下一喜,甜甜的说,目光扫视着前面的岔路,举棋不定,于是便问道:“那咱们先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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