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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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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上传来阵阵痛楚,低头一看,竟是被箍得有些红肿了。没想到柳长风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在她的印象中。柳长风即便是喝醉了酒,他也会保持着一贯的儒雅气质,君子风度的,断不会如此的失态,想来最近两年发生的事,真伤他深了。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自己,只怪当年太轻狂,也许这就是锋芒毕露不知收敛的下场,到头来误人误己,害人害己。
想到这里,她笑了一下,很苦。可能是因为喝酒的关系,眼下自己竟然也有些迷糊了,她强打起精神,准备回房休息,临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床上躺着的人一眼。
除了那间院子,方拓一边走着一边下定决心,不论见面的情景会有多尴尬,都要去找秦王“商量商量”。
因为两个院子挨着,所以方拓很快就到了自己房前,双手刚触到门板便敏锐地感觉到了异样,神色一紧后却又快速地恢复了正常,收回手,一脚踹开房门。
而此时,正对着房门的方向,赫然坐着一个年轻人。
“姑娘真是好兴致,竟在柳兄的房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这可不合规矩吧?”那人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方拓却只想一拳砸上去。
“深夜潜入女人房间也不是君子所为吧?马泽马公子?”方拓瞄了对方一眼,接着将身上的蓑衣搭到门口的椅子上,却并不关门,而是大敞着任凭雨水梢进。
“呵呵!”马泽轻笑出声:“我可不是君子!我是浪子!”
“随便你是什么东西,有屁快放,然后立刻给我滚蛋!”方拓心情正郁闷,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对方了。
马泽意外道:“这,这可不是姑娘该说的话!”
“你有什么事情?”方拓斜起一只眼睛看他。
“看姑娘对我的态度,似乎不打算要在下帮助柳兄,而是要亲自向秦王‘求情’了?”马泽翘起嘴角。
“原来你都知道!”方拓疑惑地睁大眼睛,心中暗加戒备:“那你这次来是什么目的?”因为同柳长风作对的是秦王,所以马泽提出的那些条件根本形同虚设,而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姑娘大概知道吧?在下被人称做浪子!”那马泽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在下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几个面首情人!所以,荡妇和浪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阿!姑娘和我不在一起真是可惜了。”转头看到方拓眼中越烧越旺的怒火,他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暧昧至极:“在下对自己驾驭女人的手段还是有自信的,只要得到了姑娘的身子,不愁得不到你的心!到那时……”
“滚!”方拓怒气攻心,不等他说完便挥手打断他的话,正要抽出软剑,蓦地,极度的不安自心头掠过,接着便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砰”地一声,她的双腿再支撑不住身子,仰面倒了下去。
“‘醉生梦死’的味道不错吧?不枉我特意送了一壶有价无市的好酒出来。”马泽见状哈哈大笑,走到她跟前蹲下,得意地拍着她涨得通红的脸:“早知道柳长风那家伙着紧你,果然,他真的先带给你尝尝!当然,凭你们的功力,单纯在酒里下药岂不是无用?所以,我又在这房间里点上了无色无味的‘君子香’,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踏歌公子当然是谦谦君子了!没有解药,看你还怎么威风?哈哈哈哈!”大笑着横抱起她,朝床铺的方向走去。
方拓被他抱着,郁恨欲绝。但此时她眼前越来越黑,手脚越来越软,连动根手指头,咬咬牙都困难。这下糟了,连自杀都不成。而这也是她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丝念头,下一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马泽将昏迷不醒的她放到床上,伸手便撕开了她的衣服,却不知道,此时正有一股血丝,自自己的耳朵中冒出来……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恍惚中,雨水敲窗的声音传来,似乎离得很远,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
“不对!”蓦地想起之前的情形,她只感觉一股冰凉的气息流遍了全身。让她的心跳都停止了。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力气,将那沉重如万斤的眼皮支开,入目的是让自己心惊肉跳的场面。
一个男人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头部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胸前,想来正是马泽无疑,羞怯,窝火,愤恨一时间什么感觉都有,心里很是难受,悲愤得不能自制。
一股激愤直冲脑门,想也不想,抬手便将他推出去,接着连忙检视自己的身子,还好,只有上面的衣服被撕开了,看来对方还未得逞。
不知过了多久,她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那马泽怎的动也不动,任自己将他推下去?自己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却依旧提不起一丝的真气,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她挪着虚软的身子到了床边,俯身看下去,这才发现,那马泽竟然满面鲜血,显然已经气绝多时。
“他死了?”方拓茫然四顾,却没有发觉其他可疑的地方,是谁救了自己?还是……她心中不免一阵后怕,若是对方没死呢?猛地摇了摇头,她实在不敢想下去。
她在害怕,那对她来说难以启齿的恐惧让她浑身颤栗。这个问题纠缠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许是门没关上的缘故吧?真冷啊!下雨的夜晚总是冷的,更何况房门竟然还敞开着,方拓禁不住蜷起了身子,手臂抱住双腿,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冽。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兰若冰的软弱。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虽然内心里排斥这种想法,也告诫自己不要去计较那些,但这个问题实在是甩不掉,忘不了。
正失神彷徨间,突然听得一声大喝:“阿拓,你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很熟悉,将她迷惘无措的状态拉回到现实。
“长,长风?”方拓转头,首先看到的就是柳长风写满惊骇的面孔。猛地醒悟过来,连忙嚷道:“你,你先不要进来!”
但晚了,柳长风已经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摇晃着走进房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马泽,奇道:“这是谁?”说着,却又打了个酒嗝。显然,他没有认出那满脸鲜血的人。
方拓舔了舔嘴唇,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但眼下她关心的不是这个。因为柳长风的视线又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和他……”柳长风咽了口口水,目光却定格在她的裸露的上身。
“他死了!”方拓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短路了。因为对方的视线火辣辣的,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欲望。让她不舒服,而这种感觉直接反应在她的行为上,她慌张地用双手护住前胸:“你先出去!我要换身衣服!”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但舌头却不知为何变得僵硬,连带着说出的话也在打颤。下意识的,身子也往角落里挪。
“阿拓!你还和当年一样漂亮!当年我看到你的身子,就再也忘不了了。”柳长风的腔调很怪,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我……我……”身子一步一步地向她靠拢。
“你说这些做什么?”方拓远远地便闻到浓重的酒味儿。暗道不妙,心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她喘了口气:“长风兄,你喝醉了!我是方拓啊!”
“你能和他做,为什么我不行?”柳长风却似乎什么也不顾了,一下子扑了上来。
“柳大哥,咱们是兄弟啊!”方拓推搡着他,努力地打算挥开落在身上的爪子。但此时她的力气又怎能同柳长风相提并论?
“我就知道你不好意思!”柳长风嘿嘿一笑:“若是真的拒绝,岂是这么小的力气?”见她还是反抗,索性手脚并用,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又压住了她踢踏的双腿。而空出来的那只手,便开始撕扯方拓身上剩余的衣裤。
“你,你不能这样!咱们是朋友……是兄弟。”方拓脑子一片混乱,几乎是哀求着说出这番话。第一次,她如此痛恨自己的软弱,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即便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紧紧盯着已经全裸的方拓。柳长风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迷恋,很快又被欲火占据了,迅速地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柳长风!”当柳长风那带着胡茬的下巴碰触到她的脖颈和前胸的时候。方拓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叫出来,她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陌生,尖锐得可怕。“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变得空荡荡……
第八十六章 英雄珍重(十三)
“柳长风!”
柳长风听到这沙哑的声音不由愣住了,低头正见身下之人带满决绝意味的双眸,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动作也停了下来。同时,刚觉身子变得虚软无力,心头大骇。
“放开我!”方拓见他不再侵犯下去,吐出口气,嗫嗫说道。她脸色惨白,几乎和鬼魅一样惨淡。
“阿拓!”酒劲去了大半,柳长风震惊的望着一切,似乎有什么情绪在体内涌起,勒紧了心脏,整个世界都模糊了,只剩下自己急促紊乱的呼吸和心房鼓动的声音。“嘭,嘭,嘭。”
这时,一声惊雷炸响在耳边,方拓似乎在雷声中得到了力量,奋力地将呆愕的人推出。但是她此时虚弱至极,接着便栽倒在床边。
柳长风完全失了分寸,见她如此,下意识的想去搀扶。但伸出去的手被拍打了开。
“你滚开!”似乎力气都在方才用尽了,方拓倒着,再没起来,眼睛盯着他,语气虽然显得无力,却狠决异常,她一字一顿的说:“你从我身边滚开!”
柳长风看见她在暗夜中的苍白脸色和那双眸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视线碰触到面前赤裸的身体,又飞快地移开了,他不敢再看。别过头去。嘴唇数度嚅动,但话到嘴边,终于还是被吞咽下去,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下意识地转头,柳长风看见一个女子满面怒容地站在门外,正是自己的未婚妻,卢喜妍。
卢喜妍一步一步地走近。拳头握得很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我破坏你们的好事了?”声音平缓,却透着难以压制的火气。满带着厌恶情绪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蓦地,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惊呼一声,闪身隔开两人,用身子护紧了方拓,回头冲柳长风叫道:“你还不赶紧滚出去?”
又是个闪电劈下来,照亮了房内的一切,柳长风这才反应过来,转头正看到方拓乱发下的那张脸,青白,一点人气也没有……
※※※
柳长风离开后,卢喜妍找了件衣服披在方拓的身上:“你没事吧?”
“谢谢你……”沉默许久,方拓终于回神了,转头看了她一眼。醒悟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人尴尬,便动手穿起衣服来,却不知为何费尽力气也穿不好。
卢喜妍见她双手抖得厉害,连衣带都系不紧。轻轻地叹了口气,帮她收拾妥当,口中道:“我听人说看到柳长风留宿在这里,我以为你们……一气之下就来捉……”话到这里,硬生生地顿住了。
嘴角泛起浓浓的酸涩,一抹复杂难明的情绪在方拓心头化开,很苦:“捉奸是么?”转头看卢喜妍满脸通红,勉强笑了下,柔声道:“幸好如此,那我就真的糟糕了!”虽然当时柳长风已经停下了动作,但也不能保证对方接下来会对没有反抗力的自己做些什么,这么说好像是不相信朋友,她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卢喜妍揽住她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想到之前方拓的境遇,眼眶竟也有些红了:“若非看到你的守宫砂,只怕我……”
方拓被她抱着,正觉不适应,此时听她提到守宫砂,不由微微一愣。眼波晃动,她垂下了头,抿嘴道:“原来是这样。”话语到最后全部转化为无声的叹息。
“我原本对那个姓柳的有些好感!”卢喜妍柳眉倒竖,气哼哼地道:“这回就算我爹娘赶我出家门,我也不会嫁给他。”
方拓一愣,知道对方误会了柳长风,她不愿这件事破坏两人的婚姻,只得将马泽对自己下药的事情讲了出来。
卢喜妍听她讲述完方知地上那始终无人理会的尸体竟然是华山派掌门之子马泽,连忙上前,翻开尸体。
“‘君子香’与‘醉生梦死’同时使用,即便是武神在世也难以抵挡!所幸这两种药千金难得。而且对人危害不大,即便不用解药,十二个时辰内也会自动解除。”卢喜妍一边检视着马泽的尸体,一边说道:“没想到马泽会用这两种东西对付你!”这时,她彻底弄清了马泽的死状,脸上闪过骇然的神色:“竟然是‘渐离’。怎么可能?”
“渐离?”方拓有些困惑:“怎的从未听过?”
“渐离是西域奇毒。中毒后根本检查不出来,七天后才会发作,所以叫‘渐离’。此毒一旦发作便势不可当,不但七窍流血,全身变的乌黑,而且筋脉会一寸一寸的断裂,过程痛不欲生,却连叫都叫不出来!”卢喜妍指了指马泽那扭曲恐怖的脸,又小心地掰开他的嘴,解释道:“你看,他连牙齿都咬断了,也算是报应。但这周围都住着人,他若是呼痛,即便是下着雷雨,旁人也没有听不到的道理。若不是当年听长辈们提起过这种毒药,我还真的分辨不出来,只是……”卢喜妍得面色越趋沉重:“它绝迹江湖20多年了,怎的又突然出现了?”……
※※※
卢喜妍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方拓正倚在床边,木然地盯着地上的尸首发呆,怔了怔,轻叹着走上前,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虽然他名声一向不佳,却没想到会做出这等龌龊的事。险些害了你!”接着转头,安抚般地说:“我已经请师姐去寻华山派的人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到!”
“那就好!”方拓原本空洞的眼睛恢复了些神采,点头道:“那样我就能放心动身了!”转头看向窗外,天亮了,外面的大雨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你还是要走?可是……”卢喜妍有些意外。她咬住下唇,斟酌着字句说道:“你难道不想要个公道?即便不追究华山的责任,柳长风也坏了你的清白啊!”紧接着惊骇地拉住她的手不放:“你……你不是要……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方拓愣了一下才知对方的意思,摇了摇头,自嘲道:“我一向没心没肺,怎会为了所谓的‘清白’想不开?清白算什么?”先不说柳长风没将自己怎么样?就算真的被强*奸了,她也不认为自己会像古代女性那样‘迂腐’,不就是和男人做*爱吗?恶心一下就过去了!她在心里反复地对自己说着这句话。
卢喜妍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你真得这么想?”
“长风兄只是喝醉了,况且也没有造成不良的后果!难道只因为一次意外,便要将我自己搭进去不成?”方拓点点头,尽量使自己的话显得洒脱一些。
“他那般对你,你竟还为他说话!”卢喜妍脸上的神色更加古怪了。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
“我们是朋友!况且,他喝醉了不是么?我想我能体谅他!”黯然苦涩的神采在眸中一闪而逝,方拓又想起之前与柳长风喝酒的清醒以及他的那番“告白”!声音低沉下来:“其实,这都是我的错!”叹口气,紧接着又笑了:“嫂子看在我说情的份上,便原谅了他吧!”
卢喜妍脸色臊得通红,却也发现,虽然方拓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的这番话,但眼中竟然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是灰暗一片。不觉心头一酸,轻轻地叹道:“我真的不如你!”
※※※
正如卢喜妍所言,华山派的人很快就到了,不但有之前见过一面的马秋敬,便连华山派的两位长老也来了。一进房间便开始检查马泽的尸体。
方拓和卢喜妍一言未发,目光却始终聚集在马秋敬的身上。作为华山掌门的义子,马泽的哥哥。马秋敬面对于弟弟的死亡,表现出的只有悲痛,但不知为何,方拓看着那张戚哀欲绝的脸,只觉得好笑。为了掌门之位,这两个兄弟的关系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了。弟弟打算杀了哥哥,焉知哥哥不想杀弟弟?也许,给马泽下毒的人就是马秋敬呢!
可能是感受到方拓怀疑的目光,马秋敬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片刻,抬眼扫了她一下然后直起身:“卢姑娘和方公子所言非虚,舍弟中的果然是‘渐离’”话音落下没多久,马泽的尸体便被搬运了出去。
“这么说,我完全没有嫌疑了?”淡淡的话语在房内散开。
“不错!”马秋敬与两位长老交换了意见,这才点头:“舍弟中毒至少在七天以上,而那时方公子尚未抵达岳阳,确实不是下毒的凶手,不过……”他迟疑半晌,接着抱拳道:“请问方公子,不知舍弟为何会三更半夜的出现在您的房间里?”……
第八十七章 英雄珍重(十四)
“这个畜牲!”噼啪巨响和瓷器掉地脆裂的声音。在客栈的某间上房里响起,中间还伴随着愤怒的低吼。马秋敬紧握着拳头:“没想到他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此时,房间中只有方拓和马秋敬两人。
方拓眼看着一张上好的八仙桌和瓷器茶具在面前变得粉碎,却没有插话,方才刚将自己的性别说出来,马秋敬便脸色巨变,上前便给她探脉,确定她确实中了“君子香”和“醉生梦死”。得出这个结果后已是怒不可遏,满面铁青。
可是……她心里疑惑,对方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事实上,她只是将马泽用药对付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前的密谋协议,只字未提,虽然对于马泽所为她也恨得咬牙切齿,但落井下石毕竟不是她的作风,更何况死无对证,贸然提及,恐怕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寻思间,又听马秋敬说道:“几日前,他确实派人买了‘君子香’和‘醉生梦死’……”
方拓挑起眉毛,心中的想法终于得到了证实,马秋敬在弟弟的身边还真安排了眼线。恐怕,自己的身份对方早就知道了吧?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
“姑娘……”马秋敬见她盯着自己看,脸上僵住了表情,低下头半晌,缓缓说:“您是不是要华山派给您个交待?”
“这倒不必!”方拓收回目光,略带嘲讽地撇了嘴角:“只要贵派不怀疑我有什么不良居心就好!”
“多谢姑娘成全!”马秋敬动容,施礼道:“日后若有差遣,您尽管开口!”犹豫片刻,又接着说:“姑娘放心,事关您的名声,华山上下对此事必然守口如瓶。”从始至终,马秋敬对她使用的都是敬语,态度也格外的恭敬。
方拓此时根本无心顾及这些,只以为他因马泽的作为对自己心存愧疚。见他提起保密的事情,连忙点头,毕竟昨晚的事情若传出去,对谁都没什么好处……
※※※
容越醒来头痛欲裂,环目一看是自己的房间,最后的记忆止于那一杯酒,后面的却是都忘得干净了。联想到自己的酒量和事先夸下的海口,大觉羞赧。转头看见发白的窗纸,不由心急,连忙掀被下床,迈着绵软的步子奔出房门。
当她跑到隔壁方拓院子的时候,卢喜妍正低头坐在石椅上,见她走进,面上愁容迅速掩去:“你醒了?听说你昨夜喝酒吐了。”
“卢姐姐也是来送兰姐姐的?”容越讪讪地笑了下,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方拓的身影,便要进屋去,谁知她刚抬脚,胳膊便被拉住了。
“她在房里洗澡呢?”卢喜妍的语气轻松:“你跑进去做什么?”
“洗澡?”容越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正午了:“这时候洗什么澡?”
“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卢喜妍的声音低沉下来:“华山派的马大侠刚离开不久?”
“出了什么事?”容越忍不住抬高了音量:“马秋敬怎么会来这里?”
卢喜妍神色复杂地叹息:“还是你自己问兰姑娘吧!”
容越觉得事情古怪,刚要追问,这时院门处却传来招呼声:“师妹怎么还不回去?”诧然转头,却见一位女子站在不远处,容越看到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对方正是卢喜妍的师姐,董梅。
那董梅走进院子,瞟了容越一眼,却没有打招呼,而是凑到卢喜妍低声说了什么,后者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而此时的房间内,水气氤氲缥缈,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方拓泡在温水中,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左手臂上那点朱红色的印记,渐渐的,眸中积上了复杂难名的色彩。惆怅地叹了口气,她猛地将整个身子沉到了水下,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
※※※
大雨早停,阴云也已散去,外面的世界春光明媚,但那屡屡细风吹在身上却让刚跨出房门的方拓打了个寒颤,没想到春天也会这么冷。
阳光斜照下来,刺眼,也让人迷乱,房檐屋脊,墙垣树木都有些发白,看不真切了,方拓眯缝起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过来。待看清院落中的一切,容越已经走到身前:“兰姐姐怎么这么慢?”
方拓展颜道:“你醒了?我正考虑要不要叫你呢!”四顾下却没有看到卢喜妍的身影,愣了一下:“卢姑娘呢?”
“被人叫走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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