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魅姬冷将军-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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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崖上，看着他的身子如流星般落下了万丈深崖，转瞬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感觉！

我要做的已经成功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我的脑海里总回荡着他的音容笑貌，他不知爹爹在温和背后的伪善面目，他不知真正想要算计他的人是我，他是那样的淳朴憨厚！他到死也不会知道，我其实才是幕后主谋。

我迎着风，一言不发……

有时候，以为可以轻易失去的东西，为什么在失去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很可惜？很不舍？

“主子，他们的尸体我已经处理妥当！至于裴子雍，我们要不要下去确认他是否已经……”

我深吸了一口气，应道：“你找几个轻功厉害的人下去吧！如果他还没死，就……将他救回去！”

蓝影很惊诧，我看得出他不赞同，但是他从未曾忤逆过我任何的决定，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崖上，我长叹一声，转身就走，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孤单！

蓝影他们终究还是无法找到裴子雍，而爹的病情愈发的严重起来，他的双腿瘫痪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庄内的大小事务就只好交给了我全权掌管。他每日都让管家推他到高台上，望着断肠崖那边，吹着箫，神情时而欢喜时而落寞。我冷眼看着，心中一阵快意！

英雄迟暮，竟然是这般的颓废？若是娘亲看到此时这副模样，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终于到了娘亲的忌日！

我屏退了众人，推着爹爹去扫墓。可是，爹却没有去到娘亲的墓前，停驻在婉云的墓前，无比感伤地说道：“无殇，有些事我今日必须告诉你了！”

我恭谨地站在他身边，噙着一抹浅笑，眼神温和如水，却没有半分的诧异。

“其实，你的亲

娘是婉云！而不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爹叹息道：“而你一直叫着的娘，却是害死了你亲娘的那个人！以前你还小，我不敢告诉你，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不想带着这个秘密入黄泉，所以……”

爹的眼里满是悲悯和怜惜，这种目光如针一般刺得我分外难受。我冷冷一笑，说道：“爹，到今日你还想骗我吗？我的亲娘虽然不是叶初雪，但也不是叶婉云，而是叶惜夏！一个被你欺骗了却又亲手将她扔进了深潭的可怜女人！”

爹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眸光突然变得锐利冰冷。“你知道什么了？”他急急问道。

我淡淡开口：“你为了娶叶婉云而将已经怀有身孕的叶惜夏骗去灭口，却没想到这件事被叶初雪看得是一清二楚，她更知道叶婉云一直都只是在欺骗你，她腹中的孩子是西楚王的，不是你的！可是，她曾经的暗示你根本听不进去，她只好找人去救了惜夏，保护了惜夏的命，并毅然让皇上出面，阻止你和婉云在一起。由于皇上暗中支持你成为武林盟主的条件是只能娶一个妻子，所以，你只能负了叶婉云。后来，惜夏与叶婉云同时生下了孩子，叶婉云却派人去要杀掉惜夏母子，叶初雪赶去已经来不及了，只救得了孩子，她绝望之际只好暗中将孩子给替换了。我就是惜夏的孩子！父亲大人，我说得可是事实？”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爹惊慌失措了。

“就在你在皇上的膳食里下毒的那一年！”我的内心涌起失望和悲伤的情绪，“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娘如此地深爱你，一次次地去弥补你的罪过，可是，你可曾珍惜过她？她是你唯一的妻子，可是她得到过幸福吗？她要叶婉云喝下毒酒，只是因为，叶婉云威胁她说要让西楚王派人来暗杀你，她之所以要舍身为那狗皇帝解毒，也是因为，她担心事发之后你会万劫不复！但是，爹，你呢？你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牺牲了叶惜夏，还牺牲了娘！我最无法原谅你的，是你明知道那‘万艳窟’唯有血缘相同之人用交合的方式才能解开，你却偏偏用了这种方法想为叶婉云报仇！爹，你是笃定娘不会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她那无法相认的哥哥，还是笃定娘一定会去救？”

若是后者，那这个爹爹实在是太高明了！也太无情了！

“无殇……”爹的脸色愈发苍白，眼里满是恳求，“不要说了！”

“你不是说，再不将真相说出来就会没有机会了吗？我还要说！这是你必须知道的！”我低低地笑，声音里满是痛楚，“父亲大人，你令我太失望了！你即使知道了我是谁的孩子，也不愿意给我一点点真正的爱，却将你的爱全都给了裴子雍！一个你以为是叶婉云的孩子！”

番外　言无殇（四）

其实我却在暗暗心惊。他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好像已经知道了真相，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都知道了？”爹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一直都知道子雍是你弟弟？”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全是黑血，眼里全是愤恨之色。

“父亲大人，我永无可能和您一样的无情，可以将自己的亲生孩子当做棋子！一个让自己达到顶峰的工具！！”对于他的质疑，我置若未闻，我看着他，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的伤痛。

“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将你对我的严厉看成是你对我的爱，即使你再怎么的无情，我也一直没有怀疑过你！我总是告诉自己，爹爹只是爱之切所以才责之切，可是，娘死后，你对我越来越深的冷漠终于让我死心了！”

他永远也不知道，我曾经多么期待，他能够给我一点点的温情，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一句赞许的话，或者一个真诚的微笑，就已经足够了！可是，他没有！

以前他是因为我是叶初雪的孩子而恨我，而后来，却是因为我是叶惜夏的孩子而恨我！哈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也许至死也不知道其实最错的人是他自己吧！

“父亲大人！叶婉云究竟有多好？好到你可以将自己的结发妻子和那一个全心全意去爱你的女人一起害死？”我指着叶婉云的墓碑说道：“我从小就崇拜你，因为你是人人敬称的大英雄，可是，当你真的以为裴子雍是叶婉云的孩子，不惜陷害裴家，让裴家满门抄斩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了！你根本不配当什么大英雄，就是当一个父亲，一个夫君，你也不合格！”

“无殇……”爹爹的身子颤抖起来，他伸出手来想要握住我的手，可是，我却决然将他的手拂开了。

因为歉疚而滋生的温情，我言无殇不需要！

“言临风，你知道你今生亏欠最多的人是谁吗？不是叶婉云，也不是我和子雍的生母叶惜夏，而是我的娘亲，叶初雪！她放弃了一切的荣耀只为追随你，她隐忍一切也只是为了爱你，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她只得到这一块冷冰冰的玉佩！她只得到了为救皇兄而污了清白的耻辱！”

我将娘亲交给我的玉佩掷到他的怀里，望着渐渐迷蒙的夜色和淅淅沥沥落下的细雨，长叹一声，心中默默说道：所以，爹爹，你别怪我！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可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你欠娘还有裴家太多了，你该偿还这笔情债！今日，就让你下去陪他们吧！

“无殇……”言临风握住那块玉佩泣不成声，“这块玉佩真的是初雪给你的？”

“是的，就在娘死的那天晚上！她亲手交给我的！”我冷笑，看见他悔恨交加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心情是多么的好！他终于知道他错待了娘亲了吗？

“爹爹，你该为你的过错偿还了！”我点燃早已经准备在周围的白莲灯，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你这一生亏欠了太多人，背负了太多的人命！现在，该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我含泪朝他跪拜下来，一直扬起的头，缓缓的垂下，光洁的额头，重重的，重重的，碰触地面。《

br/》　　　　一个，两个，三个。

“三叩已了，恩情亦断，言临风，你就好好上路吧！”我站起身来冷冷的，万分平静的道，却再也不望这个龌龊的男人一眼。我甚至痛恨我的身上何以要流着与他一样的血脉！

“言无殇，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我是你爹！”言临风咆哮起来，伸手想要打我，可是，一用力，就急喘起来。

我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就走。

“言无殇，你是在弑父，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回来！”他愈发的张皇，我停住了脚步，冷笑。

弑父又如何？我还杀了弟弟呢！他又何尝不是杀了自己的妻子？这言家，这天下第一庄，早已经堆满了血腥和罪恶了！

身后砰然一声响，言临风摔倒在地，我转身望去，看着他徒劳无功地想要拽住我的衣角，我徐徐后退，眼里不带一丝情绪，可是我的心却已经痛到无法呼吸了。

“言无殇，求你……求你善待无雍……”他的七窍开始渗出血来，却仍然想要保存他叶婉云的孩子？

“言临风，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裴子雍并不是叶婉云的孩子！他是裴家大夫人的遗腹子！与你还有那叶婉云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我知道你在四处寻找叶婉云的孩子，所以故意设了这个局！”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还害死了这么多人！”

言临风的身子一僵，手滑过我的衣袂，然后无力地垂下，他喃喃地说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我毅然转身，朝着灯火阑珊处走去，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最后，再也听不见……

如果我此时回头，我会看见他的幽怨和悲愤，可是，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给予了我生命却也让我陷进了地狱的人！

风吹起我的衣袂。我想起很小的时候，娘亲抱着我，问我：“殇儿，你是想做个大英雄呢还是想当个朝臣？”

“我想当一名御史大夫！”

“哦？殇儿的志向很大呢！”娘亲有些诧异，爹却一巴掌扇了过来：“混账，我言家的子孙岂可如此的卑微，你就算是当官，也该当个一人以下万人以上的官！”

我的泪，簌簌而落……

从此后，这一切阴晦的过往都与我无关了！可是，为什么我仍然得不到半分的解脱？

我握紧拳头，紧靠在胸口。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我望着天，绝望地痛哭起来……

番外　言无殇（五）

那一夜，下了一晚的大雨，我躲在房间里喝了个酩酊大醉！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悲！娘亲，那个叶婉云，那个生了我我却从未见过的亲娘，爹爹，他们都解脱了，可是，我呢？我还得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寂寞！

真正待我好的人是谁？我究竟想求得什么呢？权力？还是……

第二天早上，打开门，雨晴了，蓝影全身**地站在我的面前，说道：“老爷子昨夜已经去了！”我的身子晃了晃，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被震撼了！

因自己的弑父行为！

但是，转瞬间我的心又砰砰地跳动起来。

“裴子雍已经找到了！在沧州！是一个渔夫救了他，但是他的伤很重，恐怕……主子，我们是不是该……”

蓝影眼里的杀机我看得真切，如果是以前的我，绝对会赞成这一劳永逸的办法，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忍受孤寂了，我突然觉得，裴子雍活着也不是坏事，也许我会因为东窗事发而死在他的手上，可是，只要能够看到他对自己笑，只要能够拥有这温暖一会儿，即使是死又有什么呢？

我做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定！我对蓝影说：“叫最好的大夫去救治他！我要他活！”

“可是，主子……”

蓝影的脸上满是忧虑，我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他是我的兄弟！”

是的！兄弟！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言临风的葬礼上，那已经病得容颜枯槁的皇帝来了，在沐胤轩的搀扶下，站在那檀木棺材前，突然狂笑不已，我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在他的心里，自然是认为言临风的死是好事吧！毕竟，只要言临风活在世上一天，潜藏着的危险就会存在！叶初雪的死已经让他知道了这一点！他也在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这个妹夫，而现在，他终于如愿了！

葬礼结束后，他单独留下了我，对我说道：“无殇，朕没有看错你！你确实比朕的任何一个皇子都要出色！唯有你，才有资格坐稳这鸾玥江山！可惜即使如此，朕仍然无法认你！无殇，你离开鸾玥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个老匹夫居然以为我是他的儿子？难道他真的以为多年前他对他妹妹的一次酒后强暴就能拥有一个私生子了吗？真是可笑！我冷冷地瞪视着随风轻摆着的那一抹明黄色，嘴里却感激涕零地说道：“谢皇上！言无殇过几日就会启程去西楚！就此别过了！臣会日夜祈祷皇上龙体康安的！”

看！这世上的人都是虚伪的多啊！我本还想着救他一命，既然他执意要驱逐我，那就别怪我冷眼旁观了！

送皇上离开的时候，我与沐胤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望着那浩浩荡荡离开的皇家侍卫队，我轻吁一口气，说道：“蓝影，我们带着子雍离开鸾

玥吧！”

离开只是为了回来！冥雪国有神医若曦，我要求她为子雍诊治！而当我回来之时，这天下，就该易主了！

既然我无法得到幸福，那我就要权力！我要助沐胤轩，夺得这万里江山！我要助子雍，成就千古功名！

番外　言无殇（六）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卑鄙的皇帝真的派了很多人来劫杀我，但是他没有料到，那在重重包围下带着伤者浴血奋战的言无殇不是我，而只是我的一个忠心死士！在出发的那一夜，我已经与蓝影护送着子雍离开了翔玥城，径往冥雪国而去，行的却是水路。

我最爱也是最恨的是黑夜，这样在寂寥夜色里随着水声蔓延的夜晚，依着苍白月色，拿着一壶酒靠在船舷上，静静地，任呛辣的感觉将我的忧伤包围，融化。

原来，我并不是一个容易忘却旧事的人！在除去我那猖狂洒脱的面具之后，剩下的，竟然只是一个连自己都要憎恨的灵魂！

＇文＇弑父！杀弟！还有即将到来的叛帝！哈哈！这样的一个人，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

＇人＇“主子，裴公子的外伤已经渐愈了，只是这脑部的伤……主子，你为何不狠狠心，将他……”

＇书＇我心一楸，一掌将蓝影打落水中，怒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定会杀了你！”

＇屋＇“可是，主子，你明知道若他知道了真相会……”

“即使如此我也不悔！这是我欠他的！”

蓝影不再吭声，只是默然跃回船上，坐在船头望着流水默然。我知道我已经伤到他了，可是，这并不是我本愿！

“蓝影，你如果无法谅解我的做法，你就离开吧！你也知道，我现在面临的是这么糟糕的境地，我已经没有本事做你的主子了！”我坐到他面前，将酒壶递给他，幽然一叹。

“主子要赶我走吗？”蓝影慌张起来，“属下没有怪责主子的意思，只是在为主子担忧！如果属下错了，主子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请你不要赶我走！从十岁起，我就已经发誓要效忠你一辈子了，你让我离开，我就没了根了！”

我第一次看见蓝影落泪，他一向是冷沉恭谨的，脸上从未有其他的神情出现过，可是今夜，他却对我落了泪！这样的蓝影，我有什么资格去苛责他？

“对不起……”我苦笑，“我叹息一声，“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主子！”

“不！主子，你比谁都好！真的！蓝影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选择！也正因为此，蓝影才不愿意看着主子你消沉下去！你一意孤行地留着裴子雍，不是认为你亏欠了他，而是你希望能够借他的手解脱了自己！你甚至因为此而想将蓝影撵走！主子，你怎么这么傻？你就真的这么厌世吗？”

我诧异的抬头，看见他眼里的痛心和绝望，我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竟然被看似憨厚的他给一眼看穿了，我的杀机迸现，却在察觉他的泪光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像极了他的孪生妹妹蓝魅！那个为了保护我而被那些想要找言临风报仇的伪善者**而死的婢女！

“蓝影，难道你从未恨过我吗？你的妹妹是因我而死的，你的爹娘是被我爹害死的，你该想办法杀了我，而不是，如此的愚忠！”我站起身来，俯视着他，“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对决！你若能够杀了我，我就将寂

月教交给你！但是你要发誓将子雍安全送到冥雪国！”

蓝影的眸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了许久才蹦出一句：“恕难从命！”然后，愤愤然地走开。

我仰头灌酒，飞溅的水滴打湿了我的衣襟，我的白衣上多了大一片酒渍，不多时，却听见船尾传来悠扬的笛声，是我教他的那首《笑看风云缈》，我突然泪落衣襟。

原来，我并不是孤单的！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跟在我身边！那就是蓝影！

可是，我的心思没变！我还是要留着裴子雍，那是我唯一的坚持！

五日的水路后，我们还没有到达边城，行踪却已经被敌人掌握了。

最先察觉到我的金蝉脱壳之计的，竟然不是五皇子器重的新晋太傅——长孙无垢，而是沐流泽！那个看似冲动而没有计谋的被罢黜了王爷之位的小小监察使！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揣测！

沐流泽派人在江州截住了我，却没有通知那昏君，而只是送来一封密函，邀请凌天楼一叙。蓝影自是劝我不要中计，但是，就冲着他信中所说的他知道那个医术高明的疯癫道长的下落一事，我就必须去见他一面了，哪怕，这明摆着是鸿门宴。

于是，第二日，我去了！

杀机四伏！当他的剑抵在我的心窝，我却笑了，云淡风轻地说了一个名字，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地苍白，看着他的手渐渐地颤抖起来，最后，那剑哐当一声落了地。

凌天楼一宴，我安然而回，也为沐胤轩争取了一个有力的盟友！而我只是又出卖了一个人！一个他找了许久都不知道藏身何处却与我很有渊源的人！

我的奶娘！

尽管我知道奶娘不会原谅我，她更不会让她的儿子认回这个衣冠禽兽，可是，我毕竟让她暴露在了这个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人的面前，她若做了什么傻事都是因我而起的！

所以，我虽然赢了，但是我很不开心！

只是，那愧疚的心却竟然很快平复下来了。那罪恶的感觉，只有一瞬间！难道，我已经越来越冷血了吗？越来越无情了吗？

沐流泽很快就离开了江州，因为有了他的帮助，我一路顺遂。只是，我顺着他说的地址一路寻去，却还是找不到疯癫道长虚灵子的下落，于是，我只好在绛州换了马车，继续北上，往冥雪国进发。

唯一让我高兴的是，子雍终于醒了！虽然他的身体依然无法动弹！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