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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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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萱娘十分汗颜,旁边的张义比她还急,几次都想上前将杜萱娘手中的刀抢过来。

第三个卖主是个小孩子,竟然只卖五个钱的颈项肉,杜萱娘直接崩溃了,别人穿个越不但可以开外挂,还带金手指,自己则是连卖个肉都不会。

不行,得另想法子,杜萱娘很清楚自己的强项不是动手能力,而是比常人多了一千多年的经验和智慧,得扬长避短。

杜萱娘瞬间作出了一个决定,对张义喊道:“义儿,去看看老王有没有家去,如果还没有家去就叫他过来一趟!”

张义见杜萱娘还是没有将卖肉的刀交给他的意思,只得悻悻地去叫老王头了。

幸好老王头还在收拾杀猪的棚子,听到东家唤他,便洗了手过来。

“老王,我想请你帮我再卖半天的肉,工钱每月八百钱,不管饭食,你觉得如何?当然如果将来生意好,再给你加钱也是可以的。”

人家铺子里聘的掌柜也不过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他一个杀猪打下手的能每月到手八百钱,那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老王头当场答应下来。

老王头接过杜萱娘手中的刀就开始卖起肉来,毕竟是经常摸刀的,动作麻利,算帐也快速。虽然刚开始割下来的肉斤头仍是不太准,但是比杜萱娘好太多了。

周嫂子将杜萱娘拉到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虽说请个人来卖肉,省了很多事,但这样一来,每个月多花了八百钱,铺子能撑下去?”

“放心嫂子,我刚才算过了,不会差这八百钱,没法子,我实在是太笨手笨脚了。”

杜萱娘没好意思告诉周嫂子,铺子里只需要卖一头猪,赚的钱就可抵工钱了,给人家八百钱工钱,是赚得不能再赚了。

张义在一旁闷闷不乐,杜萱娘神情严肃地说道:“义儿,你明天就要去宋夫子那里了,家里的事除了杀猪,其它的你都不必再过问,若是将来家里日子好过一点,杀猪之事也不必你亲自动手。”

正说着,有张家平时相厚的人家,要么主人亲至,要么遣家人带了自家售卖的或自家出产的东西前来祝贺肉铺重新开张,两坛酒,一个尺头,一袋小米,或者一篮子蔬菜,五花八门,礼物虽轻,情义却无价。

送走淳朴友好的乡邻后,杜萱娘递给张义一个帐薄,让他将今日收到贺礼的主人的名字,送的何种礼物,礼物的数量及受礼的事由,都记在帐薄的最后面,方便将来还礼。

三十九恭贺

肉铺的生意比预计中的要好,陆续有卖主前来,杜萱娘又将自己那份早饭端出来给老王头吃了。

周嫂子也放了心,因身子不太舒服,打算回家歇歇,杜萱娘忙捡了一根猪蹄包好,让周嫂子回家炖了补补身子。

二人又进入了收与不收的僵持中,肉铺里却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崔颖一袭月白贡缎长衫外面套了件同色夹银丝元宝纹半臂,头戴白玉簪子及淡蓝色安乐巾,腰系平安如意带,低调的奢华伴随着皎洁月光般的自信,让人不自觉地沉溺。

“恭贺萱娘肉铺开张,崔十一来迟一步,请见谅!”崔颖抱拳笑呤呤地说道。

“不迟,崔先生来得正好,请进内院喝茶小坐,我去请邻居周大哥来作陪,如何?”

崔颖点点头,吩咐崔安将礼品盒子交给正在艰难记帐的张义。

周嫂子见贵人再次上门,而杜萱娘家又没有成年男子作陪,不等杜萱娘开口,早拔腿回自己家叫周五过来陪客了。

就在杜萱娘领着崔颖从铺子后面的小门进入后院时,人群中出现戴了一顶潇妃竹斗笠的李进,面无表情地吩咐身后两个穿黑色劲装的手下,“弄晕码头上和商铺外的几个探子,立即装货开船回益州!”

其中一个手下低应一声,立即消失在人群中,李进最后看一眼杜萱娘与崔颖消失的地方,冷笑一声,也随即转身离开。

崔颖与周五对坐着闲聊,崔颖对商人之间的钱货往来的方式比较感兴趣,周五则有问必答,二人相谈甚欢。

周五历来行事光明磊落,杜萱娘倒不担心他会因为不知道崔颖的真实身份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出来授人以柄。

杜萱娘答应了要泡茶给崔颖喝,可如今家里百废待兴,根本没有准备茶叶,只得煎了雪梨水,细细地滤干净了,又洗了新鲜的薄荷叶泡在里面,一壶清甜爽口的甜汤便成了。

“如今家里没有备茶叶,只得这润肺解渴的雪梨水,崔先生,周大哥,你们且尝尝看喜不喜欢?”

崔颖接过洗得极干净的粗陶碗,淡黄色的雪梨水中,飘着几片翠绿的叶子,煞是好看,喝一口到嘴里,一股清凉甜香中带点苦涩的味道直接冲击着人的味蕾,让喝者烦热尽消。

“味道很好,很特别,你这雪梨水中放了什么?”崔颖惊喜地问道,双眸灿然。

“新鲜的薄荷叶,雪梨水太甜腻,加点带苦凉味的薄荷中和一下,味道便会完全改变。”

杜萱娘很欣慰崔颖喜欢这雪梨薄荷水。

鲜有女子会不欣赏崔颖的儒雅出尘,位居高位却又刚正平和,杜萱娘也不例外。

“萱娘心思如此细腻,崔十一越来越期待萱娘泡的茶了!”

杜萱娘笑笑,“将来定有机会能亲手泡茶给崔先生喝,倒是今日快晌午了,不知崔先生肯不肯赏脸在我家用点粗鄙饭食?”

崔颖连忙点头答应,笑容直达眼底。

唐朝时辣椒还没有出现,让杜萱娘的一手好厨艺少了许多发挥的余地,只得从邻居们送来的小菜中挑了几样,随便做了几个家常菜。

子姜炒肉,爆炒猪肝,韭菜炒鸡蛋,蒜泥青菜,肉丸白菜汤,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崔颖却吃得很是尽兴,连吃两碗米饭,惹得一旁的崔安上前提醒才放下筷子。

崔颖正要称赞杜萱娘的厨艺,却见门外张义带了崔颖的护卫王宝急冲冲地进来。

“何事惊慌?”

王宝看了看屋内有闲人,而他那主子似乎没有要他回避的意思,便回道:“回主子,我们安插在青龙河码头和李家商铺外的几个兄弟被人打晕,那几艘货船都已经开走,那人也随船离开了!”

崔颖变色,猛拍一下桌子站起来,恨声道:“好个狡猾的李进,这次让你跑了,下次你就休想如此好运了!”

杜萱娘发了一会儿愣,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她的蓝颜知己,如今玩起了官兵捉贼的游戏,不知将来这帐该怎么算。

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的崔颖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临走时说道:“其实这几天我都在龙泉驿镇上忙公事,没顾得来看你,现在我又得回城了,萱娘,保重!”

原来这二人一直都在镇上躲猫猫,如今又同时离去,杜萱娘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分不清是为李进,还是为崔颖。

肉铺的生意算得上是开张大吉,午后便只剩下几斤肥肉与少量内脏。杜萱娘让张义进屋去陪周嫂子和玉娥吃午饭,又将剩下的一斤多猪肝与杂骨给老王头带回家去吃,自己来处理余下的东西。

老王头带着东西感激不尽地回家后,杜萱娘开始点算当天的卖肉钱,竟然已经超过二千四百钱了。

翻开帐本末页,不禁失笑,原来张义好多字不会写,要么是一团墨,要么就画图,比如吕掌柜的吕不会写,便画了一头驴,蔬菜的蔬不会写,便用书字代替,不知那吕掌柜地看到这帐本会不会被气得仰倒。

等张义吃完饭出来,杜萱娘轻轻地叫过张义,对帐本上张义别出心裁的记帐方式不耻下问,“这个圆圆的是王大爷家送的鸡蛋吗?这头驴画得真像,我一眼便认出来了,说的是吕掌柜吧?这个酒字我会写,好像这里面要多一横的!”

杜萱娘不愠不恼,热心诚恳的询问让张义臊得圆脸通红,他平时最不喜欢的便是读书写字,如今却在杜萱娘面前丢了个大丑,十分后悔从前在学堂里天天睡大觉,父亲给他买笔墨的钱,都让他去买糖饼吃了。

“今天下午家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学的事,这帐本我再重新抄写一下,我怕久了便记不得了。”

杜萱娘话还没说完,张义便低着头跑进了他的小屋,一下午没见其出房门。

转眼临近中秋,杜萱娘的肉铺生意每天结束营业的时间越来越早,有时不到中午便将肉全部卖光,每天最少八百钱进帐,这样下来,一个月除去赋税,工钱,还有生活上的开支,最少能得十八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进帐。

张义每天一大早起床和老王头将猪杀好,吃过杜萱娘做的营养早餐后便去学堂上学。

因为宋夫子下午要专门教授那些读书上进的学生,张义之类的只想来识几个字,不想考功名的学生便放回家,不再上课。

自从帐本事件后,张义对上学倒是上了几分心,常见他午饭后进他的小屋将先生留的作业完成后,再出来找活干,从不出去和人玩耍。

菜地里的菜长得极好,这都归功于张义隔一天浇一次菜地,剩下的菜种也撒下了地。(上分类推荐首页了,只是只见点击,没有推荐,好伤心的!)


四十椅子山

一切都渐上正常轨道,那二十亩旱地里的黄豆也成熟了,杜萱娘早早地便联系好了短工,只等地里干燥一点便将豆子收回家中,并且不打算种费工费时的冬小麦,打算全部种上菜籽。

期间里正上门一次,说张正死后官府按制要收回官授田,而杜萱娘属寡妻妾一类,按制可得授田三十亩,若重新登记的户籍为户主,则按制可得永业田二十亩,授田二十亩。

杜萱娘将那三十两银子换来的婚书交给里正登记为户主,正式入主张家。待要去领授田时,却被告之,由于地少人多,等候官府授田的不知有多少,再等三年都未必轮到她。

杜萱娘忍不住腹诽,再等三四年就是八年的兵荒马乱,到时人人都忙着去逃命了,谁还要你这地做什么?

最后,里正无奈地说,“现在除了那些开不出地来的荒山,哪里还有地余下来?从前还好,人少地多,授田都是足够的,现在说的是每人授田八十亩,有个三十亩就不错了,就张正那点子地,都得分授给两人。”

“如果是荒山呢,怎么授?”杜萱娘问,古人不会懂,荒山有时候也能变成宝库。

“荒山可以授给双倍,但是谁会要那难有出息的荒山?再说不管有没有授田,每年的赋税都是不能少的,谁家不盼着得好田?”

“说得倒也是,现在还有哪些荒山没授人?”

“那倒是多了,驿镇周围的山因为常年被镇上的人砍树当柴烧,一棵稍大一点的树都没有,基本都是没有人要的,比如你后面的椅子山,再过去一点的牛头山!怎么?你这娘子真的想要那些荒山?”

“嗯,我回去仔细想一想,再来麻烦里正。”

如果按荒山双倍授田的话,杜萱娘可授得八十亩荒山,至少有一座山,想到现代社会里利用荒山发家致富的各种方法,杜萱娘心头有些跃跃欲试。

如果一定要选荒山,当然得挑离家近的地方,便于集中管理,杜萱娘决定带上张义约周嫂子先去椅子山转转。

第二日下午,张义奉命去周家请周嫂子,不一会儿便转回来,“婶子又病了,去不了山上!不如我们两人去吧?”

张义早就想到山上去松松筋骨了,杜萱娘想了一想便答应下来。张义高兴得跳了起来,还有些许婴儿肥的圆脸上笑出了两个酒窝。

杜萱娘换上紧身窄袖的胡服,那是周玉娥按时下流行的样式做了,自己却又不敢穿,送给杜萱娘的,倒是刚好合她的身材,再将头发扎起来用帕子包好,十分的干净利落,又找了一只竹筐和一把锋利的镰刀背在背上。

张义则背着从周五那里借来的短弓,三只铁箭和一大把削尖了竹箭,腰上还别了一把砍刀,一圈结实的麻绳,算得上是全副武装。

母子二人关好铺门便从后院出去,穿过自家的旱地,沿一条陡峭的山路上椅子山。这山之所以被称作椅子山,便是因为其形如一把没有扶手的高背椅子,四面陡峭难行,处处是悬崖,又有一座孤峰突起在后方,形成椅背。

沿途看去,果然土壤贫瘠,灌木与杂草丛生,连稍大一点的树都没有,怎样来利用这样的荒山呢?种核桃树和枣树显然这里没这个土壤条件,且见效太慢,在果州到处都是种核桃和大枣的,除非有特色品种,否则收益也不大。

搞养殖吧,这大唐朝没有什么城填化一说,养出来的东西还不知道卖到哪里去,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庄子,牲畜粮食大都自家出产,还得考虑运输的问题。

杜萱娘的脑子开足马力运转,前世今生的各种生财之道一一闪现,很快又被她否绝掉,社会环境不同,注定了很多东西无法照搬。

张义不知从哪里采来几只野梨给杜萱娘,倒也脆甜多汁。

“你在哪里摘来的?”杜萱娘惊喜地问。

“在那边,有好几棵,我带你去看!”

张义带着杜萱娘来到一处洼地里,实际上就是这椅子山的椅面部分,足有二三十亩地大小,期间横卧几块巨石,还有一块小水塘,这一片地方灌木丛生,也有一些杂木生长,其中便长了几棵野梨树,黄澄澄的梨子正好成熟。

杜萱娘挑大颗的摘了半筐梨,在靠近水塘的地方又挖到几棵山药,一堆野菜,临走时还发现了一根腐烂的木头上长着大片的黑木耳,张义挽起裤脚下到水塘里,居然在水草中抓到几条软骨鱼,用草藤串起来,在杜萱娘面前得意地晃来晃去,想让杜萱娘表扬他几句,杜萱娘忍笑装着没看见,让张义很是没趣。

杜萱娘越看越喜欢,很没志气地想,就算这座荒山什么都不能出产,每天上来捡捡这些野生的纯天然的东西,也足够她和张义生活了。

“义儿,我们不要授田了,就要这座山如何?”

张义摸了摸脑袋,为杜萱娘竟连这样的大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而自豪,“随你,这山里有许多野兔,如果是我们自家的,我就不让别人来打,我们自家打了来吃!”

“野兔?好吧,那就决定要这椅子山了。”杜萱娘满头黑线,原来张义和她一样没志气,一座山的意义等同于以后这山里的野兔归他一个人打。

眼看日头西坠,杜萱娘与张义决定从另一条山路下山,艰难地行走在比人还高的杂草丛中,二人突然被一阵浓郁的花香包围,“这是什么花的香味?”

张义抽了抽鼻子,答道:“忍冬花!”

忍冬花,又叫双花或金银花,因其耐寒耐旱,常年不落叶,被称为忍冬,又因它是中药中清热解毒的常用药材,花和藤的药用价值都极高,又称金银花。

杜萱娘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有了雏形,“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因常来这里打野兔和砍柴,椅子山对张义来说,相当于他家的后花园,哪里长着什么,哪里有几块大石头,他都一清二楚。


四十一授山

当张义指着一片绿色的海洋对杜萱娘说道:“这里是忍冬藤最多的地方,其它地方也有,没这里多,忍冬腾没有荆条枝好烧!”

这些暴殄天物的家伙竟然拿忍冬腾当柴烧,难道没有郎中告诉他们这是珍贵的药材?

“这是一种药材,以后别去动它们,也别让别人来砍它,我们家将来就靠他挣银子了。”杜萱娘的激动难以掩饰。

“啊,那我从前岂不是烧掉许多银子?”

“是啊,这忍冬花晒干了要买五两银子一斤的!”杜萱娘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义咬唇皱眉,一脸的痛惜,难得看到这位命运多舛的少年如此本真的表情,杜萱娘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羞恼,便跺脚道:“你还当别人的母亲呢,竟然骗人!”

“母亲”二字突兀地出口后,沉默便在二人之间漫延开来,杜萱娘眼睛有些发涩,惊喜地看着张义,“你当我是母亲?”

张义极力躲避杜萱娘的目光,最后迫不得已抬起头来说道:“只要你不离开家,你永远都是我张义的母亲!”

杜萱娘将目光转到一旁的忍冬藤上,强忍下快要涌出的泪水,轻轻地说道:“我也早已没有了亲人,孤鬼一个,不管你当我是母亲也好,姐姐也罢,我早已经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义儿,我希望我们二人能真正地成为不离不弃,守望相助的一家人!”

张义半天没说话,杜萱娘转头一看,那倔强的小子正蹲在地上无声地流着泪。

“你为何流泪,你不愿意?”杜萱娘心头一凉。

“不是,我刚出生亲母便不在了,今日我终于又有了自己的母亲,我心里高兴!母亲!”张义站起来努力抹干眼泪,那声“母亲”极自然地便从便从他嘴里逸出,仿佛已经在他心里叫了无数遍。

杜萱娘伸出手便拧了一下张义湿漉漉的脸,笑道:“原来你也是会吓人的!”

张义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二人之间最后一点不协调自此完全消失。

另一条路比张家后面那条路还要难走,张义说原本这椅子山只有他们上山的那条路的,后来这边山体滑落,形成一道斜坡,便有人开辟了这一条路。

二人从一块巨石下钻出来,杜萱娘抚了抚受惊吓的胸口说道:“如果我们顺利授到这山,为了防止有人上去砍柴,能不能将这条路封死,只留我们后院那条路?”

张义不假思索地答道:“那还不容易,只将这巨石下的洞堵上,这边便无人能上山了。”

“嗯,好主意!”

回到家,杜萱娘让张义将他们在椅子山里的收获的送了一半去给周家,二人则煮了鱼汤,炒了黑木耳,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经过十多天的观察下来,老王头卖肉不但态度好,刀头也准,手脚更是干净,每天卖的钱算下来都只多不少。

杜萱娘便放心地将肉铺完全交给了老王头,不再在一旁收钱招呼客人。

这天张义上学去后,杜萱娘特意去药铺打听了一下金银花的价钱,绿花五钱银子一斤,金花三百钱,银花二百钱。

杜萱娘心中更有底了,包了两斤猪肉便直接去了里正家,说是挑中了与自家田地相接的椅子山,没有出息便图个打柴方便,总比干等着强。

里正也没再多说什么,想着就算给她好田,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是种不出来的,弄个山头砍点柴火卖点钱花也是好的。

便约好明日里去请了官府的文书与授田官来丈量及写契书,并嘱咐他备好打点的银子。

杜萱娘给前来丈量的官府属官们及里正每人一个一两银子的荷包,这些人一高兴,原本丈量下来最少也有一百一十亩的椅子山做了八十亩全部授给了杜萱娘,当然椅面上那一块作了永业田。

看着盖了大红官印的地契,想着后面那一座大山就是自己的了,差点没将杜萱娘乐晕。

杜萱娘马上又开始酝酿那一大片忍冬花的采收,转眼就是冬天,这已经是忍冬的最后一次开花,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也是自己经营椅子山的第一笔收入,所以一定不能错过。

杜萱娘拜托老王头去村里寻二个娘子跟她上椅子山去摘花,最多上午半天时间,不论年龄大小,手脚麻利就行,工钱面议。

老王头满口答应了,谁知第二天他竟把他的老妻与八九岁的女儿带了来。

“东家娘子,你昨天让我寻两个人,回家去与我家老婆子一说,谁知这老婆子和我家小莲非要来领这活计,都说东家娘子人好大方,她们也想来试试,若不能领下来,便再另去寻人。”

王婆子与王小莲也一个劲的请求,杜萱娘当即笑道:“你们一家能来帮我,我想还想不来呢,老王做事我放心得很,难道你们来我还不放心?”

三人每人提了个铺了一层布的柳条筐便上了山,杜萱娘还带了把砍刀,防止山上突然跳出个野兽什么的。

“你们看到这片忍冬花了?我们现在要做有便是将他们在这些花都开出来之前将他们采下。”

杜萱娘摘下一朵绿茎白色花苞的忍冬花给王婆子母女看,“我们先采这一种,一定要在露水干透之前将它们全部采下,要轻放,顺放,不能经常翻动它们!”

毕竟是常干农活的,王婆子母女也不多言,分头采摘起来,一会儿功夫动作便变得麻利纯熟起来。

由于秋花开得并不盛,太阳升起将露水烤干之前,最大那片忍冬绿花便采收结束,集中起来竟然也有一大柳条筐,保守估计也能晒一斤绿花。

略微休息一下,三人又开始采起金花来,直到将另外两只柳条筐装满,还剩下许多枝条太高的地方没有采收,这时刚好己时。

三人只用了一个时辰便采了三大筐,最少也能晒三斤,如果顺利卖出的话可得一千二百钱,再付给王婆子母女杜萱娘心中预计的每人二十个钱,比杀一头猪的利润还高。

将鲜忍冬花倒在早就备好的通风漏气的竹簸箕上,摊成半指厚晒好,杜萱娘便对王婆子母女说道,“今日里我们三人用一个时辰便采了三筐忍冬花,相当于一人一个时辰采一筐,我给你们每人二十个钱如何?”

四十二病情

(这几章种田煽情的,节奏比较缓,想删掉又舍不得,决定每天二更,不喜欢的可以跳过。)

王婆子母女大喜,一个时辰便可以挣二十个钱,可卖一斗米,一斤好猪肉,再加上活计也不重,实在是太划算了。

“今天你们也看到了,还有好些花没来得及采回来,所以请你们明天再帮我找几个人来,辰时末结束采收,我便按二十个钱一筐鲜花给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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