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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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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北宫成一下被堵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嫡庶地位相差极大的时代,北宫馥才是正儿八经的长房嫡女,而北宫成,就算他能力再高,再有抱负,也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出,他甚至连叫自己的亲娘叫娘的机会都没有。
从出生开始,他就被养在北宫家大夫人膝下。
北宫馥的话很清楚地告诉他:你瞧不起我可以,但你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别以为养在长房就是嫡出了,这庶出的身份,你一辈子都改不掉!
她知道北宫成从小心气极高,尤其对自己那庶出的身份十分在意。
既然人家没打算尊重她,那么她也不介意在人家的伤口上再狠狠洒上一把盐。
圣旨到,回侯府【3】
“圣旨已经下了,让你即日回府,为何还要等一日?”北宫成跟着北宫馥走进内堂,看着她静静坐着看书。
北宫馥笑道:“北宫家的姐姐妹妹出远门都是说出发就能出发,不用收拾行李的吗?”
北宫成深吸口气:“那也不用收拾一日这么多,况且你一直坐着并没有动。”
北宫馥又笑:“北宫家的小姐,在家都是自己动手收拾行李的吗,堂堂侯府,竟然没有体统至此?”
“你……”
正说着,如雪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走进来:“姑娘,这是你的换洗衣服,月公子说挑好的都给你带上,北宫家虽然有钱,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给你置办足够的衣服。”
北宫馥点点头:“我从小没出过远门,这些事就由师父做主罢。”
北宫成看着的眼神立刻又变得鄙夷起来,一个从小长在农户,养在深山的女子,不过长了一张利嘴,根本不足为惧。
“好,我等你一日看看。”北宫成嘴角勾起一丝笑,顺便看看,这世上传说得神奇活现的玄门重地紫霞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北宫馥微笑起来,继续看书,并不再理会他。
北宫成有些百无聊赖起来,没有人告诉他,他这个所谓的妹妹除了伶牙俐齿的时候,居然还是个书呆子,简直跟木头一样。
美则美矣,但是比起温柔可亲的北宫静,她说话的时候仿佛浑身长了刺,坐下来的时候,又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根本容不得别人靠近一分。
北宫成看了她良久,终究觉得无趣,便自行出去逛了。
见他一走,北宫馥缓缓放下书,起了身。
“姑娘要去哪里?”如雪跟了上来。
“我去找师父,你慢慢收拾吧。”梦里的如雪,到府中没多久就堕井而亡,他们相处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北宫馥当时忙着想要得到北宫家的认可,根本无暇去关心她。
今日的北宫馥,心肠似乎又硬了一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关心别人。
除了师父,她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跟人交心了。
有些事情,她必须问清楚。
“师父……”她走进月恨水的房间,他们从来不用敲门,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月恨水正在收拾行李,一见到她就笑了起来:“不去看看要准备什么吗,来找我做什么?”
“师父,我想问你一件事。”北宫馥站在他面前,脸色格外凝重。
“你问。”
“我跟你说过,两个月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是个噩梦。我曾跟师父说,可师父并未表现任何关心和惊讶,所以师父是知道我的梦境吗?”
月恨水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点了一下头。
“那么,师父是否可以告诉我,梦里是我的今生,还是前世?”
圣旨到,回侯府【4】
月恨水定定地看着她,良久,他叹口气:“我命由我不由天,何必在意那么多。”
“我想知道呢?”北宫馥并不打算不罢休,“那梦太长,场景太过凄厉,结局太过悲惨,一场梦过,我仿佛一夜苍老。”
月恨水想了想:“若是前世如何,若是今生你又如何呢?”
北宫馥愣了一下,随即缓缓地道:“若是今生……我可防患。”
“若是前世呢?”
“若是前世。”她忽然狠狠咬牙,“我要报仇!”
月恨水看着她良久,叹口气:“虽然我很不想看到你充满仇恨,但是……”
“我明白了。”北宫馥抿嘴一笑,“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月恨水忽然也笑了起来,上前一如既往地摸摸她的头:“馥儿要做什么,师父都陪你,放心去做吧。”
北宫馥笑起来:“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去收拾吧,带上我给你的书。”月恨水看着她,捋一下她才发,“等去了北宫家,我就不能总是往你的房间跑了。”
北宫馥叹口气:“真讨厌那些繁文缛节,总是禁锢着别人。”
梦里……
不过,应该是前一世,北宫馥对月恨水说:“师父,他们说男女有别,虽然你是我师父,也不能经常进来看我,看来,我们要注意一些了。”
前一世的她,想必是脑子被什么东西敲了,师父的温暖,居然比不上北宫家人冷漠的嘴脸对她更有吸引力。
她努力地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同,现在想想,实在可笑得很。
她好好一个人,聪明且美貌,又不是没人疼没人爱,何必要得到别人的认同?
当她把北宫家的人当做别人的时候,心情一下就变得轻松起来。
果然是无欲则刚啊!
翌日一早,北宫馥准备好了行李,准备了一辆小推车,找了两个玄门弟子退下山去。
她并不是喜欢奢华的人,不过在紫霞山八年,月恨水教会了她如何享受生活。
箱子里面都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就算北宫家富可敌国,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奢华。
前一世,她放弃了这些东西,她跟师父说:“我若是带了这么多东西回去,家里的姐姐妹妹必定妒忌羡慕,而这些东西都是师父你给我买的,我又舍不得送,不送,我又不忍心,不如放在山上罢。”
她至今记得师父当年的眼神,那种淡淡的伤,就好像刻到了她的心里,永远都挥之不去。
想来可笑,为了一群不知所谓的人,她竟然抛弃了和她相依相守多年的师父,最后连师徒情分都彻底抛弃了。
她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定安侯府嫡出二小姐【1】
大润有民谣:南宫大,北宫小,沈家贵,岑家富!
意思是,南宫家出的都是武将,封的是异姓王,自然是老大。
北宫小,是相对南宫家而言的。
北宫家历代出得地文官,历朝历代,朝中各种文臣,会见外国使臣,出使他国的,北宫家的人和门生占了一大部分。
至于沈家,因为出了一个皇后,自然是贵气逼人。岑家是皇商,论起富有,他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此刻,北宫馥站在大润排名第二的家族府邸门口,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惊喜和艳羡,脸上甚至没有任何涟漪。
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初到侯府,生怕迷路,连着三日不曾睡觉,从上到下,每一寸地,甚至每一座院子的房顶都去了一次,为的是怕人担心,又怕麻烦了别人。
然而北宫家的人并不打算多留她,只是接她回家,没多久就匆匆将她嫁给了端王景安皓。
他们接她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代替她的姐姐嫁给患有腿疾的端王。
想到这里,北宫馥忽然笑了起来,身后那辆奢华的马车内一箱箱的东西正在搬下,如雪过来问她:“月公子问,这马车是姑娘留着自己用,还是……”
“留着吧!”北宫馥点点头,“牵到院子里去,我的追风可是神驹宝马,得用精饲料喂着,若是有所差池,便是把人赔上,也不够马儿的钱!”
既然前世低眉顺眼的姿态任人践踏,那这一世不如把姿态放高一些,横竖她早已无所求了。
月恨水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原本北宫家是有准备马车来接她的,不过北宫馥并没有上车,而是用了自己的马车。
她的马车,是月恨水亲手改造的,几乎可以说就是一个小房间,里面什么都有,奢华程度堪比任何一家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
北宫成看到那马车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他以为一个弃女,又是在荒山野岭长大的,必定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想到,紫霞山比这世上任何一家豪门贵胄都有钱,千年辅佐皇室积攒下来,那泼天的富贵简直不可想象。
这世上,哪家的豪门贵胄有超过千年的?
百年就已经算是世家了,哪家皇室会允许一户豪门跟随自己千年呢?
北宫馥看着北宫家的门第淡淡地笑,北宫家文臣辈出,富贵也不过百年光景。
前一世,她不带紫霞山的东西下来,是怕刺激了他们,一心一意为着他们着想,换来的都是狼心狗肺罢了。
坐了轿子进了大门,接着是二门。
二门内,便是内眷住的地方,北宫成就不再跟进去了,只得几个抬着轿子的小厮往里走,不久便到了上房。
定安侯府嫡出二小姐【2】
上房是北宫家老祖宗住的地方,家里人人都称一声太夫人。
太夫人今年已经七十岁,保养得极好,当年据说也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只是父母死得早,后来嫁给了老侯爷,只是她嫁的时候,老侯爷还不是侯爷,据说只是家中第三个儿子,也算是挨了很多年,才当上如今的位置。
如今老侯爷早已作古,现在北宫政,也就是北宫馥的父亲世袭了爵位,而后院自然是太夫人为尊。
北宫馥回家第一站,当然是见太夫人。
正是夏天,上房打着驱蚊的纱帘子,里面的人影隐约可见,月恨水是男子,只能在二门外等候通传。
屋里人很多,北宫馥自然都认得,太夫人此刻坐在上首,鬓发如银,体态微胖,确实一派的雍容气派。
她的下首分别坐着一众女眷,为首一名三十多岁的贵妇,一身暗红色缎裳,头戴金丝宝簪,神情内敛,低眸微笑,正是北宫馥的亲娘沈夫人。
沈夫人的下方坐着四名贵妇,分别是北宫成的亲娘蔡姨娘,其后是司姨娘,范姨娘和年纪最小,去年才娶进门的杜姨娘。
北宫馥一一扫过去,俱是前世的熟人,倒也没仔细看,只是先上前给太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仔仔细细打量她,微微一笑:“果真跟静儿长得一个模样,看这装束体态,倒还比静儿还要耐看些呢。”
前世北宫馥回北宫家之前,生怕抢了姐姐妹妹的风头,穿得格外低调朴素,记得很是被人用眼神狠狠讥笑了一番。
今日她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腰间佩的是碧玉藤花玉佩,头上戴的是云脚珍珠卷须簪,耳朵上挂着的是同色珍珠耳坠,脖子上十八颗南海珍珠窜成的项链挂在衣服外面,颗颗滚圆硕大。
看上去是素色的打扮,身上任何一样却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这些长的富贵人家的女子,自然一眼就能分出好坏,一时间,几位姨娘的眼珠子都有些直了。
这是养在农家十五年的北宫家弃女吗?
怎么看起来,她比她们有钱多了?
北宫馥却不去看她们,只是上前跟太夫人笑道:“馥儿多年未回家,想来比不上静儿姐姐跟太夫人贴心。”
北宫静外表温柔可人,最得太夫人喜欢,北宫馥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收敛起自己的锋芒,露出北宫静式的微笑,太夫人一时被迷惑住了。
爱屋及乌的心态很多人都有,何况这两人长得如此相像,如果连性子都相似,那便是身边又多了一个可心儿的人。
太夫人打着如意算盘,对北宫馥的喜爱又多加了几分。
“去见过你娘和几位姨娘吧!”想到这里,太夫人乐呵呵的拉过她的手,指着一边五位儿媳妇。
夫人和姨娘
见太夫人心情大好,在座的都是最懂得看人脸色的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自然是一阵嘘寒问暖。
沈夫人见到亲生女儿,又跟养在跟前的如此相像,自然也是有几分想要亲近的,如今见婆婆并不反对,到也不在隐藏,拉过她的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北宫馥对着她笑笑,淡淡叫了一声:“娘!”
前一世,她回府没多久就出嫁了,等再回门的时候,就参加了亲娘的葬礼,印象中,沈夫人虽然家境显赫,但生性却是低调懦弱,与世无争,平日虽然体弱多病,但却也不都是绝症。
她记得,出嫁之前,还帮着母亲请了个平安脉,只是体虚,却没有猝死的迹象,不想一个月以后回门,新娘就已经暴毙了。
当时很多人都跟她说她娘亲原本身子就弱,而她,一直也是相信的。
现在想来,这件事似乎处处有疑点。
见了沈夫人,北宫馥又见了几位姨娘。
带头的蔡姨娘,是在沈夫人进门生下世子北宫玉之后进的门,过门没多久,就生下了二公子北宫成,之后在北宫馥和北宫静之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可算居功至伟。
蔡姨娘十六岁进府,今年不过三十三岁,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依然看得出风姿卓越。
这几年沈夫人体弱,一直都是她照看着长房,也算上下平安,又能笼络人心,在府中算是有些地位,只可惜,儿子按照惯例一直养在长房,与她并不亲近。
其后是司姨娘,父亲是礼部侍郎,也算有些家世,当年送女在殿前一舞,被北宫政看上,从此更上一层楼,如今已经是礼部尚书了。
再后是范姨娘,北宫政出京的时候偶尔在农庄遇见的,便问她家世,才知道是当地知府的女儿,到这里为父亲讨新鲜瓜果,只为父亲想吃最新鲜的口味。
她的孝心顿时感动了北宫政,此后便收了做姨娘。
最后最小的那一位是杜姨娘,今年年纪最小,不过十八岁,生得体态风流,粉面桃腮,原是帝京教坊的舞女,为了北宫政,从此洗净铅华,洗手作羹汤。
北宫政还帮她认了沈夫人的叔叔为义父,也算是有了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了。
众位姨娘齐齐起身,对着北宫馥叫一声:“二小姐。”
北宫馥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前一世,她一直觉得这几位姨娘都是长辈,对他们十分礼遇,行礼也只比亲娘随性那么一点,现在想想,人各有命,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才是正经。
果然,她点头这一礼,在几位姨娘看起来已经足够客气了,一个个脸色颇佳。
二房长媳
众人才见罢,就听得门帘子一打,有两个丫鬟挑了帘子道:“老夫人,二夫人来了。”
北宫馥忍不住挑了个眉,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
只见来人一身桃红色金丝云纹绣绫裙,头上戴着金累丝镶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一张俏脸,在满头珠翠之下却依然显得风采照人。
柳叶眉细长,丹凤眼微眯含笑,朱唇轻点,轻轻一张便有笑语传出:“哟,我可是来晚了,告罪告罪,这就是我那侄女儿吧,一晃就长这么大了,倒是跟静姐儿长得一丝都不差呢,一样的温柔漂亮,真是让人见之忘俗啊。”
太夫人听得忍不住笑起来:“我说风欣,你这一进门就光顾着夸馥儿,倒是我们几个老人你都看不见了。”
此人叫岑风欣,定安侯北宫政的弟弟,也就是北宫馥的亲叔叔北宫勤的夫人,来自皇商岑家。
北宫政的封号是世袭,不过北宫勤也不差,如今是国子监院政,太学士,满腹经纶,作育英才,连太子和几位皇子也曾在他门下学过一段时间。
这样一个学者,居然会娶一名商户的女儿,虽然排名四大家族之列的皇商,也依然有些不可思议。
此刻岑风欣见太夫人嗔怪,忙上前告罪:“哟,老夫人你可别怪媳妇,刚刚想着府中要多个人,忙着收拾打扫呢,丫鬟嬷嬷也得挑两个,你看馥丫头身边就一个粗使丫头,哪里用得上力,自然得多几个伺候才是。”
北宫馥心中暗笑,北宫家从两个多月前就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圣旨出来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早就可以整理了,非要等她入了府,才赶着去收拾?
她当然知道如今侯府真正的当家其实就是这位岑夫人,她一向都是无时无刻都在向人宣示她的权力。
此人商户出身,管钱管账自然是最拿手的活计。在家的时候,因为是独生女,上有几名哥哥,从小就当男孩儿养着,诗书礼仪也看了不少,练就了八面玲珑,上逢下迎的手段,颇得太夫人喜欢。
此刻,太夫人听她说,倒似乎并没有多想什么,只嗔怪道:“是呢,这府中就数你最忙,早先不是让蔡姨娘给你打个下手,怎么她早早坐在这儿,感情是个帮不上忙的,改明儿我给撤回来。”
“可别呢。”岑风欣赶紧拉过太夫人的手,“我这儿就这么一个帮得上手的人,老夫人要是又给撤了,儿媳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是有八双手也不够用啊。”
蔡姨娘忙笑道:“岑夫人是怕我赶不上见二小姐,让我赶紧过来了,自己帮着我收尾呢。”
“你们瞧瞧,明明是我派过去的人,如今却帮着弟媳说话,倒显得我这老太婆多可恶似的,倒要责罚办事儿的媳妇呢。”太夫人立刻笑言起来。
师父进府【1】
“哦对了,老夫人,听说馥儿的师父是跟着一起进府的,如今还在二门外候着,您看……”岑风欣忽然转了话语,等着太夫人拿主意。
北宫馥一直在想怎么将师父的事情说给太夫人听,只是在这种场合,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是要假装不在意,决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
此刻听得岑风欣提起,她倒有些意外起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太夫人听得这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北宫馥,沉吟一阵才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是馥儿的师父,当以长辈之礼待之,留他在府中多住几日,好好款待。”
她的意思很明显,留着好吃好喝待几日,就让他走!
至于她看北宫馥的眼神,比之前的亲切又疏远了几分。
北宫馥知道,住在这里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别说是有个才比自己大八岁的师父了,就算是大十八岁的男子,也不可能去认来当师父。
男女有别,在这个门第森严的地方,是非常严肃的问题。
她终于知道岑风欣的用意了,只是淡淡一句话,将她在太夫人心中的好感就打落了三分。
“你们都散了吧,风欣,你带馥儿的师父来见我。”太夫人看看北宫馥,继续道,“馥儿,你跟你娘去聊聊话儿,都十几年未见了。”
北宫馥也不多看岑风欣一眼,似乎并未觉察她的用心,只是对太夫人行个礼:“是,馥儿告退了。”
说着,她上前扶起沈夫人:“娘,馥儿扶你回房。”
沈夫人眼圈顿时一红,悄悄别过脸去,轻轻点点头:“好孩子,我们走吧。”
众人一散,太夫人盯着门口叹口气:“唉,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倒显得晦气。”
岑风欣忙笑道:“她们母女从小就分离,如今见了难免伤怀,大嫂哭一声也是人之常情。倒是老夫人放宽了心,别被带了过去,伤了身子。”
她的话明里帮着沈夫人,实际上又是踩了她一脚。
你们哭你们,怎么也不应该让老夫人看到了,不然晦气冲了老夫人的身子可怎么办才好?
果然,太夫人越发生起气来:“罢罢罢,也不知道我们北宫家到底欠了她什么,去吧,把人给我带到跟前来。”
岑风欣忙笑道:“老太太要见他师父倒是没什么,只是儿媳在这里似乎多有不便了。”
“这是怎么?”太夫人有些不解。
“老夫人怕是不知道吧,馥儿的师父太过年轻,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你瞧儿媳我今年也才三十四,正当盛年,夫君又不在身边,要是见了这种小白脸,怕是传出去了不太好听。”
师父进府【2】
太夫人皱了一下眉头:“馥儿的师父竟然这么年轻?”
岑风欣叹口气:“听说是紫霞山瑞阳真人的弟子,想来有些真材实料,只是年轻了些……”
她的话意犹未尽,太夫人想了想:“先让人去请来见见吧。”
“是!”岑风欣忙点点头,对身边的丫鬟挥挥手,然后又转头对太夫人道,“毕竟是在山野长大的丫头,不过既然回了侯府,咱们好好教就是了,急不得。”
太夫人神色一凛:“这可慢不得,眼看就要嫁给端王了,虽说人家端王他……但不管如何都是个皇子,她嫁过去,可万万不能让人说我们北宫家的女儿缺乏了教养。”
“儿媳知道了,儿媳会立刻让嬷嬷赶着教的。”
正说着,月恨水已经被人带了进来,太夫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色缎袍,上绣银丝云纹,配着他如画的眉眼,看上去一派的温柔,恍若谪仙下凡一般。
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太夫人叹口气,微微抬眸:“你就是馥儿的师父吗?”
“在下月恨水!”月恨水自我介绍,“馥儿确实是我尊师命收在门下的弟子。”
“尊师命?”太夫人不解,“是瑞阳真人的意思?”
“是,师父说,我与馥儿有师徒缘分。”月恨水微笑,他不算说谎,当时瑞阳真人的原话是:你和她只能有师徒的缘分!
太夫人点点头:“早些年我见过瑞阳真人,倒是个得道的真人,他的话可信。”
岑风欣有些着急起来,却听得太夫人继续道:“月道长……”
“恨水并未出家。”月恨水微笑解释。
就算出家了,道士其实和和尚不同,道士是可以成亲的,依然会有风言风语。
太夫人心中这样想着,语态确实越发温和:“送馥儿下山一路辛苦了,月公子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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