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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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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想我?到时早好了伤疤忘了痛。不晓得会给我们招来什么事儿呢。你啊,还是别想我的好。正好让我清净清净。安安生生过日子。”说着狠话,甄氏却流下了眼泪,眼泪滴在如月的脸上,如月只觉得心里痛的无以复加,她抱着甄氏无声的哭了起来。
终于到了要走的日子,并没有送行的人,耿家现在不宜和琅家走的太近,张采薇一直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家中有事,张家只是在如月病的时候遣人来看过。昏睡的如月被人抬到马车上,同行的澄心和流苏陪着也坐上马车。另一车则是衣物用品。琅济兰骑在马上,甄氏带着一众下人送行,叮咛万嘱咐,最终只能化作一句话:保重,小心。当琅家的人泪洒幽巷时,不远处的老槐树旁立着两个人悄然观望着,正是胤禛和伍十弦。
伍十弦见马车动了悄声道:“爷,不早了,走吧。”
胤禛嗯了声,“到底是走了。走了也好,省的让一堆人惦念。今日没让十三来送,他可是气坏了。”
伍十弦道:“那是爷为了十三爷好,不能让人说闲话,马儿汉家的格格已经很在意了。”
胤禛冷笑道:“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难道十三会做出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吗。琅如月是十三的恩人,对她好是在还恩,这点都想不清楚真是愚蠢。”
伍十弦不应声,他知道自打自家爷被琅家格格救了后,他对琅家人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搭腔的好。
“不过十四今日没来倒出乎我的意料啊。”
“十四爷怕是被留在永和宫了。”
胤禛冷笑道:“好疼儿子的额涅!却怕那个儿子不领这份情呢。”
“还有就是……”伍十弦突然放低了声音,“上面似乎遣人跟着琅府的船去了。”
胤禛的瞳仁收缩了下,他皱眉道:“她到底有什么能让……你也让江南的暗哨盯着点。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琅家的马车已经走出巷子了,胤禛这才和伍十弦离去了。同时一间民房的窗户轻轻的被拉上,昏暗里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琅家的人和四阿哥都走了。你速去宫里传话。”另一人应了,那男子低声自语道:“不晓得万岁爷怎么这么在意这琅家,连人走了都得盯着,不过就是个寡妇带着一双儿女么,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虽这样想但该做的事依然要做,于是换好衣服出了门。这个从头到脚都很平常的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随波
金秋时节一艘普通的客船慢慢行驶在南下的运河上,中午时分船靠了码头,水手们下船去补充食物淡水。舟仓一间房的床上躺着一个清丽少女,正闭目沉睡。一旁的条凳上分别坐着两个女子,二十多岁的那个正在用帕子擦橘子,又一一摆放好它们,另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则弯着腰收拾衣物。此时一个少年挑帘子进来,正忙着的二人忙起身见礼,少年点点头又去看床上的少女,少顷他沉声道:“还不起么,都出了沧州了!”
见少女没动静,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呼吸不上来那少女终于睁开了眼,试图从少年的手里挣扎出来,“好好地干嘛装睡?不是嫌骨头都躺酥了吗。”少女鼻子被捏着说出的话音怪怪的“是你说的,河上有眼线,万一被看到了就完了,你都这么说了我敢起吗?”
少年松了手斜觑着她道:“那是你太过乱闹腾,要是只呆在这里就随你,可居然还想到甲板上透风,这不是惹事是什么。”
少女吐了吐舌头道:“那我不是说要装成你的样子再出去吗,还不是不许。”
少年冷声道:“你装我,能装的像?我是你这个样子吗。你呀,只要没到江宁就不能如此放肆,对了,即使到了家也不能,至少等我安排好了才行。”
这几人自然是得了圣旨回江宁养病的如月一行人了,济兰是个极谨慎的人,船是经过江淮四驻扎在通州的人定的,所选的船夫也是他挑过的。济兰亦得到消息说一路有疑似跟踪的船只,他也想到了京里不可能就这么轻巧的放人离去。如此济兰便要求如月不许出仓,只能呆在小屋里。如月在家就憋了快三个月。第一次在除了西厢以外的地方见到日出,她怎么不激动,急着就要出去,见济兰不许她就说要换哥哥衣服乔装出仓,结果自然被训斥了。郁闷的如月只好继续呆着,某日她见济兰上岸就想偷偷出去,却被尽职的澄心看到,大丫鬟和流苏一起挡住门。憋到要吐血的如月只好气恼的不理二女,索性练起了心法,这一躺就是两日,济兰算准了她醒的日子这日便来了,这才有了上面一幕。
如月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她只是真的憋急了才会想出去,冷静下来明白还是得继续装着。琅家大小姐最纠结的不是能不能外出。而是……
“哥,今日不许出去。我有话要说。”
济兰皱眉道:“我怎能和三个女子久待一室?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你就好好的,不要闹了!”
“三个女子?”如月瞪着他道:“我是你妹,她是你姐,这个……好了,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跟我说话?!在北京你忙就算了。在船上这都多少天你跟我说过几句话?”她委屈极了,跺脚道:“你要是嫌弃我,讨厌我就别照顾我别送我,对了,让我进宫不就完了,一辈子的仇都报了。”
“说什么呢!”济兰气道:“真是不懂事!为了你我都已经够麻烦了,还在这里添乱,你以为藏一个人很容易吗。这得考虑多少事,要知道我们躲得是宫里……”他没说下去,因为看到妹妹哭了。
如月流着泪道:“我知道你不理我是因为一直恨我没把乌林的事处理好,我都很内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要是可以我代她嫁了都行,可是不能啊。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说着她回到床上。把头埋着呜呜大哭起来。
澄心见闹成这个样子,上前道:“大爷。趁着船靠码头了,奴婢和流苏下去买些东西。”见济兰点头,澄心就拉着流苏退出去了。
如月这些日子的负面情绪在此刻全都爆发出来,她越想越委屈也更加觉得对不住所有人,再想到将来可能要永远这样躲着过,那更是难过到不行,这顿哭真是哭的惊心动魄。正哭的忘我,就觉得有人坐在床边,“你并没有对不住我。因为我能放下。可是我又怨你,因你记错了,就让乌林这辈子过的不幸福。不只你有罪过,我更加是,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接受了她的感情,让她期许那么多,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要是那么爱了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她去选秀。所以是我对不住她,但今生却连偿还的机会都没有。”济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轻声道,“你能哭,能诉苦,我不可以,我是个男人,这个家还需要我,你的事还要处理。我不想见你是因为见了你我会想起她,那么我就会忍不住哭的。我再哭了,你怎么办?”
如月起身看着他,济兰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已经有一个人不幸了,我不想再多一个。妹妹,我只希望你平安的过日子。等风声过去了,自然会有你想要的自由,别急。”
如月心里大恸,她扑到济兰的怀里悔恨道:“哥,对不起。”
“傻丫头。哭这么大声被人听见就糟了,快收声。”
“你真的一见我就想哭吗?那可怎么办呢。只有这段路程我能和你一起了,不晓得有多久我都不能见你了,别不理我,求你了。”
济兰叹了口气,“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怎么就对你狠不下心呢?”
“啊,母亲也说过这话,你们怎么都这么说,难道你们都很狠心吗,我怎么一点没瞧出来。”
“我们狠心的时候,你没见到。”少年温柔的答。
如月看着济兰呆了,她忽然想起他被太子责打受伤后见到的那些黑雾,“哥,你是不是杀过人?”
“不止一个。”
她惊了一下,坐直看着他,“为什么杀?”
“求生而已。”
“母亲也说过这话的……可是,你好好的求什么生……要知道真的有地狱,有鬼,有报应,你。你不怕吗?”
济兰道:“为了朋友无所谓。我记得你曾说过一句话是对这件事最好的结词: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再想想这世上谁有帝王杀的人多?但他不是还好好活着吗?还有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那这些人怎么办,也怕地狱,怕鬼,怕报应吗?不,他们不怕,因为这就是规则。”
如月摇头,“可是我担心你。日后我不在,母亲也嫁人了,关心你的人都不能尽心帮你。你一个人在宫里千万要小心,即使是跟着十三爷也得小心。紫禁城太可怕了!”
济兰微微笑道:“这会儿又像个大姑娘了。”
如月不好意思道:“刚才真是失控了,哎呀,澄心和流苏都看到了,他们会偷偷笑我的。”
“他们不会的。怎么样。现在还想出去吗?”
如月马上摇头,“我一定再也不说出去的事了。对了,走的时候跟谁都没告别,他们一定很担心的,哥,你回去后能不能去给扎琴和采薇报个平安。就说我……安全到家了?”
济兰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有件事,我和母亲一直没告诉你,怕你着急。”
如月紧张的抓住了床单,盯着济兰等他说话。济兰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裕亲王世子妃不久前去世了。这次选秀皇上又为世子指婚了,是都统伯石文炳的小女儿,也就是太子妃的亲妹。”
如月不解道:“那又如何呢?”
济兰深吸了口气稳了下才道:“指婚后不久,张府的大姑娘,也就是采薇。她寻了短见。不过被及时救了回来。”
“什么!!”如月大惊,她跳起来不可置信道:“采薇自杀?为什么,这跟世子娶妻有什么关系?!”济兰沉默的看着她, “你别说这两个人是……”见济兰点头,如月又坐了回来。“天,她怎么就看上保泰了?还为他去死?”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能联系起关系的更少,我是意外知道的。总之张家人为了尽快将这件是掩过去。在老家给女儿定了亲,这会儿大概人已经回四川了。”
如月愣了半天神这才出声道:“她就这么嫁了。那可是采薇呀,人美又有才,就这么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了,她父母也舍得?那会儿就觉得她怪怪的,原来竟是这样。要是我知道了定不让她陷在这样没指望的感情里,可就算如此,寻死又是为什么,为了一个负心汉,值得吗。”
“世子也抗争过的,不过没用,这是万岁爷安排的,容不得他不同意。”
二人对坐了半天,如月才又道:“我算是看懂了,跟皇室有关的都没好下场。哥,你怎么办?”
济兰意外的有些怔愣,他看着船窗外,那里有一群水鸟飞落,聚在一堆觅食。“既然不能跟喜爱的人一起,那么娶谁都无所谓了。”他这样冷淡的说道,如月听着心都凉了。虽然对不住乌林,但她并不希望哥哥就此郁郁终老,希望他有机会能再次遇到一个中意的女子顺利的跟她白首到老,好像如此了自己愧疚的心才能略微安宁。
船行行停停,历时一个多月终于到了江宁府码头。这次琅家人的回归和他们当初离去时的轰动相比显得冷清的多,没人知道得了恩宠的琅家少爷和姑娘就这么意外的回来了。济兰没有回江宁琅宅,而是在短暂的停留后安排车马去了吴县。
江南的深秋和北京大不相同,这日风和日丽,气温适宜,宝络正坐在廊下晒太阳,她的一双儿女在院子里学走路,这位琅家在江宁的当家人随手绣着花眼里看着婆子逗孩子们玩,她淡笑着心里无比的幸福。忙了好一阵,终于能清闲一段时日了,这次回吴县眼见着孩子们长大了,时间过的真快,不晓得太太他们在京师怎么样呢。正这么想着丫鬟赛雪慌慌张张的进来,她见了宝络连礼都忘了行,喘着气道:“奶奶,大爷带着姑娘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隐匿
吴县的“桃源”还是原来的样子,深秋季节池塘里芦苇成片,岸上繁花点点,水里蛙声阵阵,秋风吹红叶,香车碾落花。正是极美的时节。这日管理田地的赵氏看到了有琅家的几驾马车停在门口,她很是意外,很快她便知道是琅家的大少爷回来了,难道是省亲的?想着也许能见到侄儿缦缨,就马上去给妹妹贾氏说了,当姐妹俩喜滋滋的想进宅子,却被拦了,拦她们的是宝络手下的干将赛雪,说是奶奶下的令谁也不进宅子。姐妹二人自然十分诧异,问了竟得了个了不得的消息:琅府的大姑娘得了怪病,昏睡不醒不能听得半点吵闹,否则就会病发。贾氏一听恩人病的如此严重立时就淌了泪,赵氏还算镇定,多问了句,那就一直住这里?赛雪只说不知。
很快琅府的佃户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议论纷纷,猜测着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姑娘的生病,一时间竟传出不少版本的缘由,等宝络发现了再去噤口已经迟了。于是没多久整个江宁都知道了这件事。
第一个来探病的是雪竹。琅府二少爷一见济兰就急着问病情,同来的刘文林也立刻去诊脉,当得到和太医一样的结果时,老大夫连连叹息再不说话了,雪竹自然也明白了,他本就不是内心坚强之人,一见治不好又见如月躺在床上的样子竟失声哭了起来,济兰好一番安慰这才止了哭,他思忖半晌又说要住在桃源好好照顾妹妹,济兰只让他待到第二日,说这病必须静养,其他事宜由丫鬟伺候。男子是不方便的。雪竹无法只能按着兄长的交待去做,当夜他跟济兰各自说了现况,等第二日雪竹临走时又言过两日再来看望,济兰允了,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接着来的是曹家姐弟。在见到济兰的时候,曹蕤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腼腆,她很平静的见过了礼,径自去瞧了好友。见到如月后她更是一番悲伤流泪,哭湿了不知多少条帕子,握着如月的手难过的几乎背过气去。济兰刚想劝说就被愤怒的曹蕤骂了一顿,说他怎么就没看好妹妹,让她成了现在的样子。济兰看着长高许多的女孩儿,她样貌没有变多少,就是脸上多了麻点。这是得了天花的结果。曹蕤流泪叱责济兰,济兰只是沉默的受着,到最后曹颙看不下去了,忙给妹妹解释,如月得这病就跟她得天花一样,不是人力能对抗的。济兰是亲哥哥怎么可能会不照顾好妹妹,而且这病太医也看过了,实在是疑难杂症没法子的。曹蕤也知道弟弟说的在理但她就是觉得天理不公,如月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没福气呢?
曹家的人刚送走,济兰这还没歇口气呢,戴诺就连夜赶来了,他跌跌撞撞的冲进如月的房子,跪在床边呆看了半晌竟捶胸顿足的放声痛哭起来。济兰劝了又劝也不顶用,直到已然显怀的英姿也赶来了他才稍收了声,后者瞪着自己的丈夫怒道:“又不是你娘死了,哭什么丧,人家只是病了保不准过几日就好了。你这么哭是咒人呢吧。”戴诺一听有理立刻不哭了,他拿出银票说是要给如月看病的银子自己都出了。济兰还没拒绝,英姿就插着腰喝道:“你是人家的谁啊。琅家人缺银子还是怎么的,与其送人家银子不若去找大夫来,凭咱们的人脉还找不到一个好点大夫,说不准哪一个就能救了她呢。”戴诺一听大喜,直赞英姿贤妻。然后他也不多待,而是郑重向济兰许诺一定要找到名医给如月治病,说完他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英姿在走之前瞪了济兰一眼,讥讽道:“小白脸的男人果然不可靠,连妹妹都护不住!”
如此迎来送往了许多人,终于在送走了哭的一塌糊涂的菱纱之后,如月再也忍不住了,她问济兰:“我该说有朋友为自己难过很高兴吗?可是不能再这样了!而且终日对着一张张为我伤心的脸怎么就觉得做了亏心事那么对不起人家呢。哥,想想法子吧。”
济兰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妹妹一病引来这么许多人,刚才收到帖子后面还跟着有人来呢,有些是好友有些则只是点头之交,如此以往的确不是长远之计。于是他开始让宝络和小山选一个能让如月静养的地方。
宝络让小山去选养病之地,自己则留在桃源,因为她对姑娘的病一直有点疑心,宝络觉得这些伺候如月的人太淡定了,澄心就算了,流苏这样总是悲悲戚戚的丫头竟然也这样,而且他们不假与人手的照料很是奇怪。大爷的态度很微妙,那么疼爱女儿的甄氏居然没有同行而是留在北京了,都到这会儿了可不是怕舟车劳顿的时候吧。
宝络终于挨不住内心的各种想象去找了济兰,她开门见山的问了是不是如月的病另有隐情,济兰在犹豫后做了决定,他没直说而是让宝络和自己一道去如月的住处。当宝络看到昏迷在床躺了快半个月的姑娘,被好几个大夫诊断无救的妹妹此刻正坐在床上啃鸡腿,用尴尬惊讶羞愧交织的复杂眼神看着自己时。宝络在松了口气后突然就意识到之前的眼泪是白流了,情绪是白失控了,东西是白砸了。再看看流苏和澄心亦是和他们主子一样的表情,她半是恼怒半是伤心的喝问道:“有谁能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晚四个女人就在问和答中度过,时不时的济兰会补充解释一下。待听完宝络已经消化不了那么多东西了。只是去了趟北京,一年时间而已,居然生出那么多事,件件都是取人性命的大事!她茫然无措的问道:“那下来怎么办呢?这要是被发现了,”宝络打了个寒噤,她恍然道:“是了,所以大爷才要急着找僻静所在?避人耳目?”
济兰颔首道:“正是如此。也正是如此才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你,我需要帮手。若你害怕可以……”
济兰的话还没说完,宝络便正色道:“大爷把我看做什么人了,怕事我就不是宝络了,何况太太是我的大恩人,如月又是我妹子,我现下的一切都是琅家给的。到了用我的时候怎么能因一个怕字就置身事外?您放心,如月,你也放心,这件事就是我死了也不会给旁人透漏半点,即使是小山我也不会说。”
宝络说的斩钉截铁,济兰点头,如月感动,澄心赞许,流苏听得呆了。流苏一直都是怕的,她在北京城经历了想都不敢的想的事,恐惧一直都在,即使逃离了那个地方可恐惧始终没有消散,她怕事情败露被杀,她怕死。流苏十分羡慕宝络的果断,她竟能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当初可是被严重警告的,说和不说,怕和不怕都保不准一个死。流苏正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凄惨,如月就道:
“流苏是不是还很怕呢?”被主子亮晶晶的眼看着,她心虚的说不出话,“我也怕的,不过我觉得一定可以没事的,即使有事……我来担着,要是连你们保护不了那我这个所谓的主子就太失败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所有的事你都不知道,你们也是,都是我一人的决定,你们被我骗了,如此而已。”丫鬟们都呆看着她,济兰握住了妹妹手,“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如月回望着哥哥,脸上绽放出一个含泪的笑来。
琅小山按着济兰的要求终于选好了一个理想的住处,那就是距桃源并不远的兰若寺。这座寺处于山峦的怀抱中,经过一次大雨的袭击如今大殿已经完全坍塌了,只有几间僧房还留着。这里本不算偏僻却因路不好没有人来,也有说法是被毁的寺院最好不要去,免得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本来琅小山觉得这个地方主子们不该满意的,没想到济兰竟然觉得很好,他安排自家的和戴诺选的大夫们走了几次过场,甚至故意请了道士做法,和尚念经,亦去庙里求签等等掩人耳目之事。很快就有传闻说琅家的姑娘是被邪气入心这才不能醒,高人说要在某时去某地居住,让该处的灵气洗涤身心。那个某地自然就是荒废掉的兰若寺,济兰让下人们速速清理残垣,重新修葺房子,总管此事的琅小山虽有疑惑但没有问半句,他不是多嘴的人就按主子的命令执行去了。
待彻底搬过去已然是初冬了,山里冷于是在修葺过程中就埋了地龙取暖,这样甚是怕冷的如月一住进去就觉得竟十分舒服,其他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了,简陋就简陋,她现下可是个活死人呢,吃穿用方面则由宝络全权安排,琅济兰见一切都安排好了便对妹妹道:“诸事皆要小心,不可大意。至少这一年你不能随意出现在外,保不准暗中会有人盯梢。我已请人保护你,放心。”
“盯梢,谁?保护我,除了哥哥还有谁?”
“盯梢的人可能是京里派来的,大约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没好吧。保护你的是……江淮四,顾云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殇情
如月已经很久没有听济兰提起顾云了。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揽月楼和半照楼,只见过两回的男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记得最后一见面他提过跟济兰因为志不同道不合的缘故闹得不愉快,最后一次听说他是在吴县桃源救人时,是哥哥得了他送来的消息才能赶来相救的。如月已经把怎么看都是大恩人的顾云放在心里的龛上供着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顾云好像彻底离开了琅家人的生活。此时乍听这个名字,如月有些糊涂了,掉脑袋的事哥哥居然拉上了他,而顾云竟也会配合?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眼见着分别的时日就要到了,龟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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