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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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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分别的时日就要到了,龟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如月纠结的看着哥哥在收拾行装,少年还念念不忘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绝对不要信任何人,不要出这片山地。如月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被金箍棒画了个圈圈住的唐僧,如今孙悟空要走了,她这心里总不能平静,一会儿想着不知何时再聚,一会儿又觉得失了哥哥的保护很没安全感,虽说有自己人在守卫可还是害怕。济兰早就注意到如月的愁眉苦脸,她的眼睛一刻不停的跟着自己,心知她在想什么,可再多的安慰在这时也是没有用的,妹妹总要经历独立面对困难,所以他狠了狠心就当没看到,转身又去叮咛澄心流苏,一定要照顾好姑娘,万不可放纵她行事,若是她犯浑就关起来,不必顾虑。如月泱泱听着,心里千头万绪。

临别的夜晚竟就这样过去了,半夜时分如月忽然醒了。她发现竟是月亮的光把自己照醒了,深秋的山里安静非常,真的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如月悄然起身并没有惊醒流苏和澄心,她来到窗前默默的看起了月,风入松的声音隐约可闻,清新的气息让人平静,隔壁屋子里的济兰不晓得睡了没睡。他一定放心不下自己吧。如月暗下决心要坚强起来,一定要变成让别人放心能交付重托的人。这时鸟鸣声起,栖息在附近树上的一群野鸟不晓得怎么就飞了起来,扇动翅膀的声音在夜里听的格外清楚。如月愣了愣,月出惊山鸟?大约诗人当时也跟自己一样,满腹惆怅的立在这样的山中想心事吧。

少顷隔壁有门开的声音,如月仔细聆听好像是济兰出去了。这么晚去干嘛,来看自己吗?她做好了准备但等了半晌也没见他进来,难道是去做其他事了。如月好奇心一起就坐不住了,她刚动身便听到隔壁屋子似是有人说话,原来不是济兰出去而是有人进来了!她贴着墙去听但听不真,如月想起自己的心法已经有突破第三层的趋势。耳力应该见长,于是立时将耳朵继续贴在墙上,平心静气的运用起心法来,一炷香过去她才渐入佳境。刻意关闭了其他感觉,将专注力完全集中到耳朵,这时她终于断断续续听到那边的声音。

“……不该……要走……”说话的是济兰。

“……避着……你……”这声音,如月大惊,竟然是顾云。这般沙哑如蛇般的声音除了他还会是谁?!如月在情绪波动之下,后来的话就没太听清,她带着好奇和怀疑敛气静心用力去听。

“……相见不……实在不该请你相助的,这件事太危险,可我想不出能找谁了。这份恩情我永生不忘,只不知道何时能报。但他日有事我万死不辞。”

“哈哈哈,”顾云笑的很是悲戚。他突然停了笑傲然道:“你当我是什么人,相见不如不见?嘿嘿,你既然说过了不愿,我难道会强求?何况你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这次帮你是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那会儿你为我勉为其难的做了不少事,这回就当我还你了。”

济兰默然半晌方道:“我家遭劫那会儿你已然还过情了,还有不是你及时到画舫救我……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欠我的人情?那你就还啊!”他这声说的及是狠厉。

如月听得心头乱跳,她觉得怎么这样的对话很是古怪,古怪到她不得不东想西想往歪的地方去想。而下来的话竟然证实了她的念头。

“顾大哥……我……我不知道怎么说,这辈子我没法报答,也法子违心去应了你的情意。我……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后面几个字少年说的极小声,如月没法子听到,她只觉得血往上逆,冲的脸烧,心都能跳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从不想什么来世,也不信有什么来世……我从小横遭惨祸,若不是师傅相救早就死在那夜了。后来又遇到文先生,他送我去了慕容当家那里,好让我有个栖身之所。慕容待我是不错,可其他人,嘿嘿……为了借这股势力报仇那些侮辱我可以忍,也可以不计回报的为他们赴死,你师傅曾说我的心里除了仇恨什么也没有,他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不要说什么恩情,我已经用命还了,在我心中师傅如何,当家如何,那些女子又如何,就是相互利用罢了。我做的这一切就是要灭姚家满门,即使他们朝死叫我暮亡都无所谓!而我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可为何要让我遇到你呢?师傅说心里有了顾虑就是给对手机会,你就是我的顾虑,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若你成不了我的,就该去死,可杀了你我又做不到,不杀你我又不能安心……你求我的时候我以为可以拒绝的,但我居然……可也就是这一次,最后一次。琅济兰,此事了了后就别再让我遇到你,否则我绝不手软!”

说到这里顾云又恢复镇定的语气,继续道:“你妹子在这里很安全。待到风平浪静了何去何从就再说吧。我言尽于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济兰始终没有说话顾云也没有,静了很久如月才听沙哑的声音道:“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

如月不晓得顾云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这一夜完全混乱了,混乱于这样诡异的感情。如月想着过去的种种,和顾云有关的事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现世的那颗心让她能够接受,可作为一个女人她又觉得不能理解。济兰被很多人关注被很多人爱慕她是知道的,但是对男人,唉……前有觉罗书怀后有图梅,对这些人的做法她都没觉得是个事儿,因为济兰不在乎,甚至是厌恶的,如月只是替哥哥难堪而已,对顾云……济兰好像不是这样的态度,如月能感到他的犹豫,但拒绝了就是不爱吧?那他到底爱谁,还是谁也不爱?如月这时有些体会甄氏说的话了,少年骨子里真的是冷的,对乌林也真的不是爱只是喜欢。他们要是结为夫妻了,那定是举案齐眉的和谐,任谁也不能发觉他真实的内心。

如月想到最后觉得顾云很可怜,身世凄苦就不用说了,居然还爱了个不该的人,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但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当真吗?不会再手软是什么意思呢?如月想的头痛,当见到曙光渐起听到澄心起身,她忽然意识道自己好像没法子去面对济兰了,当你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再次跟这人相处一定会不自然,这可该如何是好?

满腹心思的如月终于见到了济兰,从他的脸上什么异状都看不出,仿佛顾云从没有来过。见妹妹盯着自己看,济兰道:“怎么了?”

如月低头道:“舍不得你走。”

“必须要走了。”放做平日如月一定觉得就是字面的意思,可现在她不这么以为了。“哥……呃,我什么时候能外出呢?”

“等消息。我会写信给澄心的,暗语我都教给他们知晓了。”

如月点头道:“我会让宝络时不时上京,她会告诉你们我的境况。”

“好吧,就这样了。再拖就不能按时到驿站了。哥哥走了,你要乖乖的。别让我和母亲担心了。”

如月含泪扑到济兰的怀里,少年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好闻,让她觉得很温暖,他是至亲的哥哥,他是最安全的港湾,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如月这样暗中发誓。

琅济兰终于走了,偌大的山里小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人,虽然知道不远处有人暗中保护,几个姑娘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终于平静下来。惆怅满腹的如月不能出屋,无聊之余倒是很好的研习了书法绘画,再就是她又开始记起了日记。就这样秋叶落了初雪降了,济兰依照约定来了信,接着便到了年关。康熙四十年到来,他们不能跟大家一起过年,幸好宝络带着美味来看望他们,也算是过了个欢乐的新春。山里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又是春天,这日宝络再次来到小屋,她拿来了一封信。这信沉甸甸的,没有十来页怕是不会有这厚度。如月期待的拆开,结果这一看便看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嫁娶

春光明媚的午后如月坐在桌案前捧着信在读,她的表情和这温柔的季节并不和谐。宝络见她脸色难看,瞪大了眼反复看着第一页,然后飞速的浏览完毕,又重新翻回第一页直瞪瞪的看着。宝络的心紧张起来,她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月儿,怎么了。”

宝络终于问了,一旁的流苏和澄心也都停了动作等着听。等了一会儿却换来如月的一句粗口,问候的正是最尊贵那个姓氏的祖宗,这个容貌清丽的姑娘黑着脸努力了几次才能正常说出话,她咬牙切齿道:“哥哥被指婚了。”

“是哪家的姑娘?”宝络胆战心惊的问。光看脸色都知道这婚一定指的很糟糕。

如月忍了几忍才没让自己掀了桌子,她狠狠的吐出两个字:“扎琴。”

宝络回忆着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名字,流苏手里的茶壶直接就掉到地上,破碎的声音在寂静里听着格外刺心。澄心上前接过信看了起来,信是济兰写的,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将成亲的事。他已被万岁爷指婚,婚配者是耿家二姑娘扎琴。并说再过半个月就会成亲,希望江宁诸人能替自己高兴并说会好好待她,让大家放心。最后说了几句和白话文风不同的话来:‘皆道人世无常,我虽未及冠已深知其味。曾求问高僧,云既结缘,须以善念看此事,流云易散,月有阴晴,必要珍惜眼前。望汝等勿忧心。’

澄心以为这话大概是写给如月看的,她又向后翻阅,其余信笺则是甄氏所写,也只是泛泛提了指婚的事。谁也都没提指婚的原因,看上去这就是皇帝的心血来潮之举似地。之后甄氏所说便是生意上的各类事,最后一页竟然是扎琴所写的,单单一页纸,是给如月的。所写内容是向如月表达心意,希望澄心能读给昏睡中的如月听,她说自己对不住乌林,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好好服侍济兰。孝顺甄氏,再为琅家开枝散叶,此生不求有所得只愿还债。澄心看着那写糊了的字迹,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如月喃喃自问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乌林知道了会情何以堪?他们又怎么朝夕相处?以后再见又该如何面对?”她越想越难过,眼湿润了却强忍着不哭。澄心流泪无语,流苏震惊到现在才灵醒,她拉着澄心问:“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扎琴格格怎么能嫁过来?乌林格格怎么办呢,指婚的时候为什么不给皇帝说明原委呢?这叫他们怎么再做姐妹?”

到了现在宝络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了,她没有这些人的切肤之痛,只疑惑道:“这事儿透着蹊跷,竟让妹妹嫁过去。是万岁爷不知情况,还是有意为之呢?”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事实就是哥哥娶了扎琴。”如月冷冷道:“看日子他们这会儿大概已经成亲了。扎琴……”她念着这个名字,一想到原以为会嫁入四贝勒府的小姑娘竟然成了自己的嫂子,这心情实在是复杂极了。不是自己的记忆出问题,就是误信了小说家言。那么还应该相信印象里的历史轨迹吗?如月再次从澄心手里拿过信仔细读了起来。信中济兰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其他人的事,一点怨怼也没有。这让如月想到少年曾说过的话,既然不能跟喜欢的人一起。那娶谁都无所谓了。扎琴也无所谓吗?济兰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还是说真的谁也进驻不到你的心里?

如月想不明白,木然的对澄心道:“你给哥哥回信吧,扎琴是个好姑娘,已经误了一个,这个就用真心对待吧。其他的怎么写随你的意。”

澄心应了。如月想起刚来到这个时空的中秋夜少年在望月楼对爱情的期许,一生一世一双人。听着真的很美好,可是外人怎么知道这样情状的两人未必是对方的最爱。也许就只是为了责任。

收到济兰的来信后,如月的情绪就变得很不好,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长时间居住在封闭空间和无人的深山,让她生出空乏无趣的心思,人正值少艾,心却像老妪。在这样下去真的会变的生不若死。一定要走出去!她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如月让澄心给济兰写信,用隐语提到自己的境况,也问了是否有什么法子能出去。然后她便等着回信,这次回信很快,十几天后有人拿着信上门了,宝络和两个随从,其中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如月很熟悉。

“龙渊大哥,怎么是你!”如月惊喜之余也微觉不妥。

龙渊看出她的心思就解释道:“姑娘的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放心,不会外漏。此次前来是琅大爷和我家爷为姑娘想了个法子,可以外出自由行动的法子。”

如月闻言大喜,急着问什么计策,龙渊压低声道:“今日我带来一人,他有名的易容高手,同时也是个能工巧匠。”

“易容……可是我走了,这里……”

龙渊道:“根据我们的线报,监视姑娘的人手变少了许多,大约京师那里已经接受了您还未醒的事实,毕竟过去快一年了。不是这样这法子还不敢用呢,”他看了眼一同前来的那人,“大夏,你给琅姑娘说说。”

大夏是个瘦小的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眯着一双细细的眼,最特别的地方是他有双大手,手指长而有力,“琅姑娘,可曾听说过偶人。”

“偶人?是磨合罗那种娃娃?”

“比那个大的多,”大夏笑起来露出了一口黄牙,其中两颗还镶着金。“跟真人似地那种,会眨眼开口,四肢会动。小的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善于此道。”

如月眼一亮,“金蝉脱壳!”

大夏笑着伸了个大拇指,龙渊颔首道:“正是这个意思。本来我家爷的意思是让姑娘诈死,不过考虑到保不准会被掘坟验尸就只能算了。”如月听他说的轻松,脸上讪讪的附和一笑,心里却道不会这样吧,这也太小心了!

龙渊道:“以假乱真之策在目前看来是最佳脱逃方案,琅大爷也同意这样。”

如月犹豫了下问道:“你们怎么谈得,在京师,当面?顾爷也去了?”

龙渊眼光锐利的盯了一眼如月,后者马上转移了目光,玩起了绦子,龙渊不动声色道:“就我和琅大爷见了。姑娘怎么这么问呢?”

“没事的,就是想起他们好久没见了么。对了,你见到扎琴了吗。哦,就是我……嫂子。”

龙渊和缓了神色道:“没有,不过听说他们过得挺好的,不是早就认识的吗?”

如月嗯了声就不再问了,龙渊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他立刻安排大夏给如月测量体型好方便做偶人。

那边大夏在做偶人,这边如月也没闲着,她得给澄心和流苏一个交待,自己是走了,这两个人却不得不多待一段日子,让他们枯守着一具假人自己却能自由自在,这让如月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和宝络商量后,觉得可以替换着出山,再派其他人来帮忙,一年多了服侍的人竟没有变化也着实让人生疑,其二也能让他们歇歇。至于派谁来,宝络建议得是不多事不好奇的人才行,如月题名贾氏或者璎珞,宝络觉得可以但给澄心和流苏强调一定得立好规矩,不得擅自进入姑娘休息的地方。如此这样群策群力又互有补充,一个算得完美的计划就完成了。

可当宝络问如月出去了想做什么,如月竟一时说不出来,易容是必须的,男装是一定的,钱呢是足够的,独行是绝对的,怎么感觉就是一个闪亮亮的适合结婚的钻石王老五形象呢,她黑线了一下,转念想起海图的事来,难道真要彻底离开?近几年怕都是不行的,如月舍不下甄氏和济兰还有这一大家子人。何况还不晓得偶人顶不顶的住,万一康熙某次南巡心血来潮要来看望一下自己这个爱新觉罗家的吉星又怎么办?如月见宝络还等着自己回话,她尴尬挠头道:“容我想想。”宝络暗道不是吧,其他人都准备好了,正主居然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这样的主子能放心让她出去吗?

如月这这些日子里很认真的思考着何去何从,偶人制作的进度并不快,因为若要效果好就得仔细着做,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大夏终于成事,当诸人看到一个样貌和如月甚像的偶人穿着衣物合着眼躺在床上的样子,都震惊不已。如月还去摸了摸,脸上大概涂了东西,略有弹性,身子则是用木头做的,头发是真的,连睫毛都做的栩栩如生,如月在现世去过蜡像馆,偶人自然是比不过蜡像,可她知道三百年前的匠人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已经非常了不起了。那些暗哨从远处看是绝对看不出有异常的,如月松了口气,她对这个假冒的如月非常满意。不过,既然偶人好了如月也该做出最后的决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青帝

康熙四十一年江宁府经历水患,比三十七年那次的还要严重,等到入秋之后官府也没能很好的安置灾民,从而滋生了各种事端,富户被抢或是为粮杀人,更有灾民去抢官粮的事情出现。商业发展因此遭受了很大的打击,街上的商铺有大半是关闭的,路上的行人亦是很少,展目望去满目萧条。百姓们都在怀念担任河道总督正在治理黄河的张鹏翮,谈论着他的清廉和德行,又在咒骂官匪勾结,私吞朝廷拨款。终于有被迫害的官家子女进京告御状,引得康熙帝大怒,开始过问江南贪污赈银以及私卖粮盐之事。

中秋过后江南连绵的雨就没有停过,十月底的一日在离苏州城三十多里外的官道上正有几驾车马在积雨成潭的泥路上艰难行走着。为首的二十五六岁的年青公子愁容满面,他全身已被淋湿,正冷的直打颤,他回首看着自己的货心里焦急万分。一个老年仆从打马上前道:“少爷,找个地方避雨吧,看时光怕是进不了城了。等明日吧。再走人受不了,货也怕出问题呢,这要是让老爷知道您又该受责罚了。”

年青人抹了一把脸阴郁道:“这时候哪里有什么避雨的地方?”

老仆道:“老奴记得从这个岔道过去有一间道观,大约也就是两里路远。您看?”

“那就走吧。对了,找人的事如何了。”

“唉,没找到,现在愿意出海的人可不容易找,洋人呢,咱们又没法子联络上。这话听不懂啊。少爷您再耐心等等。”

“我等不了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廉氏那个贱人和王松害死!不如早走,哼,待我发了财衣锦还乡就是他们还债之时!”

见主子咬牙切齿的说着,老仆人心里又同情又忧惧,“大少爷……”

“我就不信那批命的能说准,我王柏真能死于一个妇人之手,这一年再怎么样都不回山东了。看她能耐我何!走了,忠叔。”

这王柏的脸上显出决然的表情,他回首大声对仆众道:“咱们到前面去歇歇脚,等雨停了再走。”

那群人从旭日东升赶到日落西山,大雨磅礴中走了许久早都暗生不满,碍于主子的严厉都不敢抱怨,此时一听能休息了都高兴起来。这速度自然就快了许多。按着忠叔所言往西走了快两里路,经过古桥果然见到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在斜坡上,天色昏暗王柏看不清是匾额就问:“忠叔,这观供的是谁?三清吗?”

“不是的。我记得供的是青帝。”

“诶?这还挺少见的呢。难怪香火不旺,咦,有火光。看样子里面还有别的避雨的人。你们都放小心些,如今世道可不稳当,都打起精神来!”

被主子提醒诸人都将手扶在腰间,等到了跟前才发现观外停了许多的装货的车马,廊下还有几个壮汉在盯着。看车厢上插着的旗样王柏知道这些人是押镖的。他和忠叔互相看了眼,王柏下马走到那些人跟前说明了自家情况,同样警惕的镖局一干人等在查看过后才让他们进了去。

王柏一进大殿就见中央燃着火,火上烤着两只兔子。周围还放着一圈地瓜,这味道再加上男人们的汗味直冲鼻子,他皱着眉隐忍着没捂住鼻子。火旁围着一圈人,看穿戴并不是一路的,镖局的人很好认。他们戴着刀拿着枪系着同样的腰带。书生打扮的男人一看就是个酸儒,他正在训斥书童弄湿了自己的书。和他们坐的较近的是两个年轻的书生正借着火光看书。呼呼大睡的是个樵夫。另有三个穿戴寻常的男子坐的较远。他们背靠着神像底座坐着,看行李显然是赶路的。其中一人戴着斗笠貌似在打瞌睡,另两个则看着门外,似乎是观察着雨什么时候停。再远处的地上还蜷缩着两个人看不清样貌。

王柏常年行走在外,自然知道道上的规矩,他抱拳扫视众人又将目光放在镖局那些人的身上道:“见过各位了,在下是个商人,借道观避雨,还望收容。”

其他人没说话但都看着他,镖局的一人开口道:“别说什么收不收容的,能遇到都是缘分,坐吧!”王柏见这中年男子生的斯文并不像印象里押镖人的形象,心里微微吃惊,但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笑道:“多谢了。”说着他带着下人也坐到了火堆旁。

“听兄弟的口音是北方人?”那人打量了一下王柏问道。

“是的,在下山东人氏,到南方做生意的。没想到回遇到这么大的雨,还下的那么长时间。真是误事啊。”

“不错。这雨却是麻烦,不过观气象明日定是会停的。”

“哦,真的,那可是太好了,要是晚将货物送到可就糟了。”

他二人在这里说着话,那边的书生们开始讨论起时局,大都是抱怨科举不公之类的,樵夫还在睡觉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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