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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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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若不是进了四贝勒府邸,大约德主子早就忘了我这样微不足道的人了吧……给你说说也无妨,那时我是永和宫的宫女,犯了错儿被掌事宫女罚跪,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好像把我忘了,冬至那日永和宫外积了许多的雪,我还生着病,就这样跪了一夜,雪都把我完全盖住了,第二日依然大雪,我以为自己一定会死,结果佟佳贵妃突然来访。
四爷从小被送进长春宫的事,你该知道的。四爷是德主子的第一个孩子,她是以宫女的身份入的宫,一年后被宠幸成了贵人,就是之后因得了孩子,又是个阿哥,这才被升成的嫔。但是孩子还在襁褓之中万岁爷就把他送进了长春宫,后来德主子听说是佟佳主子专门求万岁爷讨走的孩子,从此他们的关系就一直很不好。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巧那日佟佳主子就来了呢?后来是她用皇上赏的贡品翡翠玉佛换走了我。等到了长春宫后我就成了佟佳主子的奴才,她让我照看六岁的四阿哥。
那些年我跟着主子学了很多东西但也没少挨过罚,可论起苦,我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奴才却比不上四爷受的苦。还那么小就那么严厉的要求着,已经在课堂学得很累了,回来还要继续学。万岁爷也说过主子太苛刻了,主子却说四阿哥不算聪明,能称的长处的就是有韧性,不磨练决计成不了事,圣上问你想他成什么事,主子就笑着说当然是成为您的肱骨之臣。可是我知道主子不是这样想的,就是到了现在我才能略微领略到一点点她当初如此布置的意图。”
如月越听越怀疑佟佳慧会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可是她的能力明显比自己和甄玉洁甚至是曼珠更高一个层次,能在后宫过的游刃有余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不过……
“不过,孝懿仁皇后到底是怎么去世的,难道就是外面说的急病?”
宋暮云犹豫道:“我不能肯定,只知道主子那一年身体是很不好。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能进长春宫的只有几个人,我并不在其中。但是我总有种感觉,主子好像没有死,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如月不自觉跟着她的视线再次看向了佛母,心里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只能自问一句佟佳慧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当气候渐渐转凉的时候四贝勒府的气氛才终于有了些微的轻松,在旁人的眼里宋暮云仍是如隐士一样的存在,事实也是如此,只是这次她彻底的将身心交给了佛母,终日虔诚的自修其身,也为在另一个世界的“儿子”和主子日夜祈福。胤禛曾去探望过她,二人怎么谈的如月不晓得,因为她被要求离开了。如月一直很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她怎么也瞧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爱情的因素,不论是没有爱情的婚姻还是为责任而生的孩子,不论是为了报恩而结合还是各取所需,如月都觉得十分可悲,在她看来就是胤禛也是可怜的,或许从社会的角度来看这些都很正常,如同其他府邸世家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长生
在这次疫症爆发期间,最幸运的就是李瑶的三个孩子,他们都避过了这次大难。只是亲眼目睹了弘晖之死,一向调皮张扬的弘昀突然沉默了下来。他和弘晖共同生活了四年,孩子间的矛盾大多来自各种争宠,本身并没有多少怨恨,可有再多的不喜,人一旦不在了,心又会空落落的难受。弘昀现在就是这样情形,他发现自己很想念哥哥,那个总是起的很早进宫读书的人不在了,他想要什么了不用去抢自然的就会得到,但弘昀一点都不觉得快乐。四岁的男孩儿终于忍不住去了兄长的屋子,他觉得在那里也许能再次感受到些什么,但这个可怜的孩子却被福晋吓得再也不敢去。
在失去了儿子后非印的精神完全垮了。平日总是从容大度的女人每日的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弘晖的房里,她唯一做的事就是将每一样东西都擦拭干净,摆放整齐,绝不假人手。福晋如此胤禛只能暂时将内宅的管理事宜交给了李瑶和谢嬷嬷。因为考虑到她的情绪和身体情况,连胤禛也只能告诉所有人要顺从福晋,不得违逆她。所以当弘昀擅自进了这间屋子想取走哥哥说好了要送自己的木刻小马时,他得到的不仅是非印的责骂还有两巴掌,这两巴掌直打的他忘记了哭,福晋的眼神让他吓得立即逃离这个地方,他奔出去的时候还听到重重的关门声,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恨。
当夜弘昀就发起了热,还说起了胡话,等翌日李瑶来讨说法的时候,却是吃了个闭门羹,身份的缘故她不能去砸门叫板,只能在门口故意大声说了几句冷嘲热讽的话,可没多时她就被泼了水,震惊的她见非印冷漠的站在门内。手里拿着茶壶,面色苍白的女人淡淡的说了句:“你吵到晖儿了,贱人。这次只是冷水,下次再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等你的就是滚水了,碧玺,掌她的嘴。”
湿淋淋的李瑶愣住了,完全忘了反抗。碧玺哪里敢打只是小意的劝了非印几句,没想到却挨了一巴掌,非印看也没看她,上前两步盯着惊住的侧福晋。她眯着眼阴郁的道:“不要以为自己有孩子就很了不起,看好你的儿子,小心哪天老天就会收了去。让他去陪晖儿。别让我在这里见到你的小崽子们,滚!”
李瑶和她的儿子一样落荒而逃,等到了自家院子许久都不能冷静下来,虽然感到极失面子但她真的打定主意不让孩子们去惹已经半疯的女人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如是就这样入了秋。也不知是不是被非印诅咒的缘故,弘昀自那日之后身体情况就不太好,李瑶深以为恨却有没办法,只能尽量让儿子多食补品,没事就请太医来看诊。
八月十一是弘昀的四岁生日,李瑶在禀明胤禛后决定好好为儿子办一场庆生宴,南方盛传曹寅在江宁排版的全本《长生殿》,因作者洪升观戏醉酒落水而死,为此剧染上了传奇色彩。此时该剧已经流传进京。几乎是家家传唱。本就喜爱戏曲的李瑶专门请了京里数的上的班子在这日来唱,她也是打了小算盘,除了冲冲晦气让长久冷寂的内宅热闹一下。也想借此讨好胤禛,更想彻底代替福晋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李瑶如此用心,其他人又怎么能不配合?弘昀也早就要求如月为自己做个跟上次弘晖哥哥吃过的那种糕点,所以如月提前就准备好了,和乌林商量后又封了一个五两银子红包。这日的宴会是在后花园举办的,四岁的男孩被打扮成了招财童子似地喜庆,他对其他东西都不怎么在意,唯独直着眼盯着白色和黄色搭配的双层糕点,上面用水果拼放成花朵样。
戏班子的人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依依呀呀的唱着,弘昀的姐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瑶抱着半岁的弘时心满意足的望着下首一群奴才下人,今日没有非印坐在自己上面的感觉实在是很好,琅如月和耿乌林也是一副乖觉讨好的样子,就是贝勒爷不在可惜了,不知道他夜里能不能来,上次已经暗示过了,不晓得今夜……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变的火热起来,一想到那双游移在身体上的手时李瑶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当发现福禄在偷看自己,她盯了眼那个大丫鬟,后者立刻把眼垂了下去。
李瑶又看向如月,叫流苏的小丫头果然没有来,回避这对谁都好,好像还要再次警告一下福禄了,不要太过分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时她听到正在兴致勃勃的吃蛋糕的儿子对琅如月道:“你能把小米送我吗?”
“不能。”果断的回答让李瑶皱起了眉。
“为什么呢?”
“因为我答应了大阿哥要好好替他养小米。”
“哦。其实我也想替哥哥养的……那以后我能去你那里看看它吗?”
李瑶看到琅如月微笑的用手指蘸去了儿子鼻子上的糕点渣滓,“行啊。”
“我见你还给小狗做衣服呢,那你能给阿玛的狗做衣裳么?”
“啊,我不知道,大约不是不行的吧,你阿玛一定是不许的。”
“嗯,你说的也是。”弘昀显然有些沮丧,但他很快有高兴起来,“对了,让额涅也给我养只小狗!”
“不行的,小阿哥还太小,在家养小动物不合适,再等等吧。”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骗我的,听额涅说我小时候还跟阿玛的狗玩过呢。”
“你小时候?呵呵。”
正笑着的如月被乌林碰了碰,示意侧福晋已经不高兴了。她偷看一眼果然见李瑶板着脸,那厢伊尔木还在全神贯注的看戏。突然如月看到李瑶站了起来,她回头去看,原来是非印来了。
福晋到了众人都起身行礼,见戏子们停了下来,伊尔木皱着眉不耐道:“干什么呀!”她的丫鬟绿萍忙小声道:“格格,福晋来了。”
李瑶换上笑容道:“哎呦,非印姐姐来啦。快坐。哎,你们继续。”得到金主的命令“杨玉环”立刻又唱了起来,非印并没有坐,她冷峻的神色让李瑶慢慢收了笑,“谁让他们进府来的?”
“是我。怎么了?”李瑶将弘时交给查嬷嬷,她蓄势待发的准备好了跟对方较量。
非印冷笑道:“弘晖不在才几个月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被福晋盯了眼,弘昀立刻放下手里的蛋糕,下意识的就往母亲那里靠过去。
“姐姐这是生的什么气呢。给昀儿庆生是我禀明了贝勒爷的,爷也是准了的。我记得帖子已经给姐姐发过了,听说您不是不舒服不来的吗,刚才见到您还以为是身体好了过来热闹一下呢。”
“庆生,那随你的便。我是受不了这些杂音,好好的内宅就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唱什么不好,竟唱《长生殿》!”
“《长生殿》有什么不好的,这可是家家在唱,宫里连皇太后都听了多次呢。姐姐何必借题发挥?您要是不喜,就请回去歇着,我这里不强留人!”
非印哈哈一笑道:“到底我是福晋还是你是?让你打理内宅是暂时,我还没死呢。这些靡靡之音听多了心思可是会野的。”说着她目光如刀在如月乌林和伊尔木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弘昀的身上,男孩忙缩回头重新钻到母亲的身后。
“那姐姐想怎么样呢。”李瑶忍住脾气问道。
非印也不看她,径自走到戏台前,她扬声道:“如今府内是孝期,你们立刻给我出府!”台上的戏子们无措的互相看着,管事的人从后面绕出来,弓着身给李瑶打了个千道:“侧福晋,这……您看这……”
李瑶含笑对那人道:“你们继续。”
“你敢?”非印怒视着她,“你这是仗着谁的势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没仗谁的势,真不知道请人来唱戏是犯了咱们府上哪一条规矩了。还望福晋明示!”
“我说了现在是孝期,你听不懂吗?”
“孝期?谁的,裕亲王爷的?都一年了,姐姐,您是糊涂忘了吗?”
“混账东西!”非印咬着牙道:“弘晖不在了最高兴的就是你吧!不过你记得,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你如意的,有孩子怎么了,你以为就能母凭子贵了?休想。弘昀从今就由我来养。”
李瑶气的脸涨的通红,她指着非印道:“想要孩子?你做梦!我告诉你,我就是母凭子贵,怎么了,我是没别的本事,但就是能生孩子这点就比你强!生不了孩子的还算什么女人!”
“你!贱人!”非印瞪着故意将下巴扬的高高的女人,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李瑶猛然退后了几步,一下子撞到桌子,桌子退后了一下又撞到了伊尔木,女孩子没有防备,立刻倒退了好几步,绿萍要拉没拉住,伊尔木脚下再被石头一绊,立刻仰面就摔进了身后的水池。
突然起来的情况让所有人都呆了,大格格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一摔下去就没能浮上来,少顷回过神来的李瑶尖叫起来,非印呆呆的看着恢复了平静的水面,丫鬟婆子们大叫着,反应快些的已经去外宅叫男仆了。乌林正在掰旁边的竹子准备去救人,余光就见如月已经跳进了水里,她立刻停了手跑到池边去看,几瞬之后如月浮上来第二回深吸一口气又埋头沉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亲近
岸上诸人奇迹般的保持了一致的安静,他们能看到从水池底部冒上来的水泡,很快如月单臂夹着伊尔木出现在了水面,一致的喧闹再次出现,拉人的拉人,大哭的大哭,远远地传来纷乱的奔跑声,等拽着二人上来,如月喘着气跪在地上。旁人又是拍又是敲女孩儿的腹背,还有人去扣她口鼻里的淤泥,折腾了半晌也没见有点活气儿,伊尔木头上的血慢慢流了出来,在地上湮开,李瑶看着看着就大哭起来,她扑打着非印喊道:“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如月上去开始做人工呼吸,接着又把她翻过来猛砸背部,如此不断的反复着,等伊尔木终于咳嗽一声吐出了积在肺部的水,如月才倒坐在地上又开始喘气,李瑶抱着女儿大哭道:“我可怜的女儿。”
伊尔木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一群人围住自己,头痛欲裂,泛着恶心,琅如月浑身是水的在自己对面坐着,赶过来的谢嬷嬷招呼着叫人把大格格送回去,又遣人去传大夫,当她询问如月是否要紧时,救人者摇头道:“我没事,您快去照看大格格吧。”
“这次多亏你了,琅格格你也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当心生病。”如月牵起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她被珍珠扶着起来,玉烟拿过她踢掉的花盆底给她穿上,谢嬷嬷又忙着去遣散戏班的人,再三叮嘱不可外传此事,否则后果如何如何。如月边听边穿戴着,非印走上前来,她直瞪瞪的看着如月,如月被看得胆战心寒,只听非印道:“你救了图涅,救了贝勒爷,又救了伊尔木。为什么不能救弘晖?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为什么不救?为什么不救!”说着她竟嚎啕大哭了起来,福晋的失态让如月吃了一惊,不晓得该怎么去安慰,非印捂着脸哭,碧玺流着泪道:“主子,先回去好不好?”
赶来的范嬷嬷给如月使眼色让她先走,那边胤禛穿着朝服从外面快步进来,他只看了如月一眼就从她身边疾步走了过去,旁边的方嬷嬷在急切的给他讲着情况。如月行了礼瞥了眼,只见胤禛关切的低声问着非印什么。如月心中暗道,多事之秋,只怕这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不晓得其他人这夜是怎么过的。如月是好好洗了个澡,两遍过后才觉得身上没有臭泥巴的味道了,玉烟给如月着擦头发,小意问道:“您怎么就自己下去救人了?那水是不大深,可下面都是淤泥。万一陷住怎么办?”
“就一个池塘而已。”如月闭着眼享受着服侍,热水澡让她的骨头都酥了,“太湖那么深我不是也照样下去救人了。”
玉烟立刻想到了一年多前情形,果然没错。她叹了口气道:“您真的是爱新觉罗家的吉星。现下愈发证明这点了。”
一旁端来姜汤的珍珠叹道:“奴婢倒觉得格格是劳碌命,帮完一个又一个,却还不落好呢。您以后在这样保不准哪次就……只有您救人哪有旁人救您呢。还是耿格格说的对,往后绝不再揽事儿了,自保要紧。”
流苏铺好了床,也过来帮忙。她给玉烟递过去一大块棉布。“嗯,姐姐们说的是。刚才杜嬷嬷还说呢,您做了好事却便宜了旁人。说是侧福晋在屋里哭的天昏地暗的,贝勒爷今日是要来您这里的,怕是得留在那边了。不晓得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大格格可是差点……可福晋也不是故意的。”
如月坐起来,自己开始擦头发,“非礼勿言啊,流苏,不管怎么样大格格没事就好……嘶……”如月一动手才发现手指痛,因为练习刻章,她的手指上总是持续有伤,这会儿她才发现伤口又都开了,正吮着手指就听杜嬷嬷在外面道:“给贝勒爷请安。”
卧室里烛影晃动,胤禛看着面无表情的如月,淡淡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就这么不希望我来?”
“妾身不敢……”如月言不由衷的回话,她恭敬的递上一碗安神汤道:“您用。”
“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吗?”
“不知。”如月故作不知的回话。
“说你是吉星。”胤禛接过碗一口气喝完,如月接过碗递给一旁的玉烟,“玉烟你先下去吧。”
如月最怕听到的就是这话,下来就又该是同塌而眠了,一男一女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着实是……很难吧,自己无事,可他是个男人,难道每次都在练心法吗?还是说这位有自虐倾向,如花似玉又热情似火的李瑶不是等着他呢么,干嘛还非得按着规矩来自己这里呢?就是为了能安睡?安眠药作用的自己……如月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待睡下后,她也开始练心法,食不言寝不语,真是好习惯呢!于是她再次感受了事半功倍的效果,气息也很流畅,如月能感到丹田的热度,也感到通泰的舒适,大概那个男人也有这样的感觉吧。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好像听到同眠者说:“多谢。”
次日依旧是四更天,如月送走了胤禛,可能是昨晚的深睡眠让她休息够了竟是毫无睡意,勉强又躺倒天光乍现便起身换好练功服,提着剑就来到院中,先打了一套拳热身又开始练剑,练到一半时她已经发现有人在看,不过如月还是等练完了才让人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伊尔木,在薄雾中站着的女孩穿着一身水红的袍子,梳着辫子簪着花,头上裹着纱布。她见被人发现了难得显出了一丝窘迫,同行的绿萍向如月行了礼道:“格格睡不着说要外出走走,走着走着就到您这里来了。”说完她怯怯的看了眼小主子,伊尔木的脸有些红,她低声道:“我就是随意走走。”如月见她的袍角都湿了,脸和手都发白于是珍珠把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早上很冷的,格格进来坐坐吧。吃点热茶。”伊尔木嗯了声,就带着绿萍进了院子。她从没这么早来过雨桐院,当看到一架子的武器,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注视着。“这是我平日用来练功的。这是齐眉棍,这是柳叶刀,这是软鞭,这是枪……”伊尔木转移了目光盯着如月看了起来,“嗯……都是兴趣,也就是剑法和棍法使得还可以。剩下的都是花架子。嘿嘿,嗯,格格有兴趣学么?”
“没有。”伊尔木干脆的回答。
如月笑了笑,“是呀,女孩子练着这个是挺奇怪的。”
“你练这个所以很奇怪。还是你奇怪所以才练?”
如月嘿嘿笑了,伊尔木也微微笑了,她叹息一声道:“我不练这个是因为见到过你的手。好粗。我才不要。”
一阵风吹过,沙沙的叶子声在寂静的清晨听得很清楚,如月抬头看着梧桐有些晃神,伊尔木也去看那株树,她又看着凝神观望的人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江宁家里的酴醾了,风吹过也是这样的声音。好了,进屋吧,你一定很冷了。”
伊尔木什么也没说,跟着如月进了屋。当她仔细观察起这间屋子,这才发现处处都有不同,小到方才在门口看到的带着木棍的簸箕,大到窗帘幔帐的样式,还有院子里用碎砖隔出来的花圃。这个人真的太特别了。伊尔木想起弘晖曾给自己说过的话。要是你好好跟琅格格相处一定会喜欢她的。那时女孩根本没有当回事,她当时深信母亲说的话:进内宅的女人都是跟我抢你阿玛的,定要防着!所以即使每次来做女红伊尔木都只是看着自己手里活。从没有抬头认真看过这里的一切……
如月没发现女孩的心思,招呼着她坐,又让流苏上茶。但听伊尔木清晰的说道:“其实今日来,我是来道谢的。”说着女孩端正的给如月行了半跪礼,“快起来,你别这样。”
“不。要的。”伊尔木的眼神很坚定,“多谢琅格格救命之恩。这是我的谢礼。”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如月愣了愣接过来打开看了后很是吃惊,“东珠?”
“嗯,是东珠。是我刚出生的时候阿玛赏给额涅的,后来过六岁生日额涅转送给我的。我知道你家挺有钱的,大概并不是很稀罕,但是这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
如月不愿惹来李瑶的敌视,更不想拿这样有纪念意义的礼物,可看到伊尔木眼里已经微湿,不能要这三个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好的。我收下。不过这谢礼太贵重,如果大格格愿意可以随时从我这里讨要走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伊尔木反问,她看了一圈后指着正卧在窝里睡觉的小米道:“它。”
如月啊了声,为难的笑了笑,解释了半天小米的特别意义,女孩儿听她说完就俏皮的笑了,“我才不要呢,养它多麻烦。您要是愿意就除了教我女红再教我习字绘画吧,我知道这两样是连阿玛都称赞过的呢。”
居然被这个小妞儿唬住了,如月哈哈一笑道:“行啊。”
一次相救让如月和伊尔木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这让李瑶心里很不是滋味,女儿亲近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很是讨厌,但到底是救命的大恩,这样做似乎也无可厚非。而且伊尔木只是个女儿,将来是指望不上的,所以李瑶不舒服归不舒服但也没多追究。这变化自然也不会逃过胤禛的眼睛,伍十弦回禀完就听主子说了声知道了便不再提这个话题,他心里微有诧异,按着四贝勒的性子绝对是有恩必报的,专宠在这里是不会见到的,大概他会用多照拂一下琅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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