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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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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胤祥都看向胤禛,此时这两人站在一起皆和善可亲的笑着,又是青春焕发的年纪。胤禛忽然想起当年听闻过还不是十三福晋的穆尓登额吃味的事,也想起琅如月曾说过要嫁人当嫁十三的话……这些想法只是转念而已。胤禛自若道:“哦,既然是你说好,想必就是好的。”

不知是不是需要做给旁人看的缘故胤禛竟赐如月坐下用餐,由玉烟在旁伺候,既然如此如月也不客气了,本以为他们会谈一些秘事,如月做好准备随时跟宝络离席,但众人所言半晌也没有涉及半点正事,所以这顿饭是如月南下以来吃的最痛快的一回。三壶木瓜酒很快就见了底,胤祥见了只眨巴眼惊讶不已,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这么能喝酒的,再怎么不烈也是酒,居然脸色都没有变,看了一会儿他就笑道:“四哥,将来去赴宴,您就把如月带上好了,我看她这架势比八嫂还要厉害,真是胆气酒量俱佳,实在不该是个女儿家,该做男儿郎的。”

如月自然是听到胤祥的话了,也是酒助豪气生,眼光一扫瞪又哈哈一笑道:“十三阿哥是在笑话我粗俗不像个女子么,不过也是,在这世上确实当男子要好些,男子可以理所当然的行走江湖,”说着她看了眼无奈的济兰,“可以入朝为官争个光宗耀祖,要是命好,成了显贵,更是……”她看向胤禛,见他也在看自己,忽然间就想起他的艰难和不被理解,下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她放低了声道:“其实做人不易,不论男女,我还真想回去。”

“回去?”胤祥见她面有哀色,也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就诧异的问道:“你要去哪里?回北京?”

“不。”如月勉强笑道:“我胡说的,哪里也不回。”

胤禛冷声道:“你莫不是吃酒吃的多了?”

如月再次看向他,灿然一笑:“嗯,所以不喝了。”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滋味不好受啊。

吃罢了饭,胤禛说今夜不回行宫,要住一晚,如月退了下去准备。当关上了门走了几步,她才驻足回头去看,心中猜疑:为什么选在这里?为什么要陪我出来?所见是何人?不过是假借省亲来跟江南的暗桩相见的吧。她大约能猜到这位四皇子在江南可是伏设了许多眼线和钉子,但这回却叫上了胤祥济兰还有自己。算什么,太子党徒的聚会?被胤礽那样的质疑否认,他还会坚定自己的信念么?如月以为也许就是这个时候有了隔阂,也许胤禛在暗自积蓄力量?不论怎么样琅家注定是要被卷进来的了。

如月回到寝室就开始收拾,知胤禛有洁癖,就让宝络找出了新褥子被子,又将浴桶拾掇干净,烧好了水等自家大爷回来就寝。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大概还在“会客”?正揣测着就见胤禛从外进来,对停下练习刻章的如月道:“收拾一下,待会儿和我出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夜游

如月策马在小路上,夜风拂面,本有大半睡意的她现下清醒的很。星光下一片静谧,除了哒哒的马蹄声就是蛙声一片,夜里的花香和水气让她想起游走江湖的时候,时常会在这样的晚间在外吃酒或是会友,如今却是得亦步亦趋……正胡思乱想着前面的黑马慢了下来,胤禛回过身道:“跟上。”

如月应了声打马上前,都有快两年没骑马了,技术落后了许多,不过还好很快她就又适应了。等如月能跟得上了这才分心看了下始终跟在胤禛身侧的伍十弦,这人永远都默不作声的潜伏在暗中保护着主子,也是亦步亦趋,常年如一日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江南的气息让如月想起了青帝庙里的混战,伍十弦当时的对手是庄西涯,师兄弟反目,到现在也没有捉住叛变者吧。若有朝一日再遇上会如何?

感觉到了如月的视线,伍十弦也看了过来,她的脸隐藏在风帽下看不清神色,侍卫很快又回过头注视着前方,那里是一团黑暗,隐隐的能见到星光洒在水面折射出来的粼粼波光。即使不用看伍十弦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满腹好奇和猜测,主子此行带着她完全就是幌子,琅如月大概也猜到了吧,可为什么要拉她进来呢……伍十弦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听到并骑的女人发出吃惊的呼声:“呀!太湖!”

他们所到之处是太湖。春天的太湖周围芦苇还没有那么茂密,一团团影影绰绰的分布在浅滩处,水浪的声音清晰可闻,淡腥的水气一下子就点亮了记忆里将熄的火烛,月亮湾、栈桥、十步杀一人的生死路……如月望着这里不免唏嘘。见胤禛和伍十弦下了马她也跳下马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不平的水岸边。

栈桥上已然有薄雾在飘荡,没有打灯的三人立在那里就像幽灵。如月看了眼胤禛,皇子的披风被吹得猎猎飞舞,他的神色专注,盯着前方好像那里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大而开阔的湖面上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她紧了紧披风暗道:突然大发善心带自己出来散心夜游。原来是回忆往事来了。说是散心,却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船太扫兴了,这时节合该在小舟上徜徉湖上的。

正想着一艘小舟如同鬼影一样从远处而来,船推湖水。桨声由远及近,微弱的灯光下白衣男子伫立船头,此情此景好生熟悉!如月看着那张鬼面具苦笑。原来还是来会暗桩的。

船轻盈的靠到栈桥处,顾白衣卸下面具对胤禛抱拳道:“四爷,安好。”

“你也安好。真是守时。一刻不差。”

“知道四爷最讲规矩,我怎么能迟到。”

“不晓得顾当家你是怎么跟慕容帮主解释外出私会皇子?”

“这有什么好解释,万岁爷都南巡了,漕运还不得避讳行事,他们避讳了我不就闲下来了?既然闲了自然各做己事。谁都知道顾白衣可是有许多红颜知己,他们可是需要时时探望照应的。四爷,请上船。”说着他侧身一让。

胤禛微微笑了笑。拉住如月的手,“走。”

如月吓了一跳就这么任他拉着。跟着跃到了船头,伍十弦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顾白衣见了如月对她一笑道:“好久不见啦,芳菲公子。”

如月听他这么叫就发起了窘,下意识的看向胤禛,皇子并没有异样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道:“是好久没见了,顾当家。”

“顾当家?怎么,现下嫁了人,连声大哥也不叫啦?”

如月怔了怔,刻意没去看胤禛,却是抽回被握着的手,行了个江湖抱拳礼道:“小妹见过顾大哥,敢问大哥这些年一向可好?”

“有好有不好。做当家的钱少不了,美人也少不了,就是没能手刃仇家这心里始终是不舒服的。我想四爷最是能体会我的感受,想杀的杀不了,而且还在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是不是日日寝食不安?”

胤禛淡淡道:“除恶自然不是一朝半日的事,其中牵连甚多也不是一个杀就能了结的。”

“哈哈,这说辞好生熟悉。我好像不仅在八爷那里还在太子爷那里听到过呢,可是还少说了一点,他们可得靠着江南大户们养着呢又怎么会轻易除之。四爷,您是哪一路的人天下人都知道,若不是亲眼看到你的行事,上次也不会投诚,不过,到底您是皇子,也许跟许多人是对着的,太子那里……”

胤禛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自有我的做法,你若是不信再合作也无意思。不是同盟便是敌人,这是当然的,不晓得顾当家到底想做哪一种?”

如月注意到伍十弦的手微微动了动,顾云却似乎不以为意,“我不过是有些等不及,要知道有人算过我的命,可是活不长久呢,我可不想到死了也见不到想要的结果。我也知道朝中无人再能依靠,而姚家势力太大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只是四爷,我觉得您若是想除弊立新,那么只做臣怕是不成事的。”

“大胆!”胤禛呵斥道,“这些话该是你这个草莽之人能妄议的吗?我要做什么样的人不劳你用心,咱们的交易做好才是紧要。若还想谈那就不要再说此类话。”

“好吧。那就只说当下,请舱中详谈。”顾云挑开帘子躬身进去了。

胤禛看了眼如月,如月立即道:“我在外候着。”胤禛嗯了声,又对伍十弦道:“你也在外等着。”说完他也就跟着进了舱中。

这是艘最普通的湖船,停靠在湖中显得颇不起眼,如月侧坐在船头看着前方,舱中人说话很轻若不用心法是听不到的,如月没那个心思去探听他们的部署,只是尽量放松了心情去欣赏夜景。方才顾云和胤禛的对话还总在心间萦绕,其一顾云投诚的条件是扳倒姚家。其二胤禛有坚定的信念去反贪,其三顾云曾跟胤禩和胤礽接触过,显然未果。其四顾云自云身边少不了美女相伴。想到这里如月就有些别扭起来,兰若那夜她可是永生难忘的,也许只是随口说给胤禛听的话,可他能不再去打扰哥哥不是很好的吗。那自己还遗憾个什么劲儿?

“琅格格。”

突然被人叫了声如月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是伍十弦,这玄衣男子站在离自己三步开外的地方。“何事?”

“您可有什么事需要回禀四爷?”见如月疑惑的望着自己,伍十弦补充道:“您一直在叹气。”

如月恍然后不好意思道:“没有的,就是想了些以前的事。”一问一答后二人就又沉默了下来。如月觉得如此很是生分。既同舟共度过,也认识了那么久,是不是该主动跟他说说话?想到这里她笑道:“伍大人。您要是站累了,也坐坐?”

“属下不累。”

“哦……好吧。”找不出话题的如月动着脑筋想话题,当看到对方的佩剑。她的心一动。“伍大人贵庚?”这问题很不搭调,说完如月就想收回此话,自觉很像现世的大妈看到未婚男女时的问话。

伍十弦却认真答道:“属下二十六岁。”

原来是同龄人,如月打量着他,看不出啊,还以为是三十了呢,不过刚认识他时也这副样子。难道到了四十还是这样?被如月看得有些怪的伍十弦正想往回退几步,就听她又道:“听说你和玉烟都是从小就跟着四爷的。都这么多年了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不做护卫了呢?”

“属下是从小就跟着四爷,没打算不做护卫。”

“但是这样你自己的生活不就没有了?那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人的日子?你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四爷,他将来……呃,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属下是从小被佟佳主子收养的,后来跟着四爷了,从没想过要离开,属下已经适应这种生活,保护四爷的安全就是属下一生的使命。”

“呃,别叫自己属下了,听着怪别扭的,自称我就可以了。唉,已经猜到你会这么说,虽说人各有志,反正我是不能理解的。不过玉烟是个好姑娘。”

如月这么突然换了话题,伍十弦就有点僵,话都没接上。“别不承认,我已经猜到了,虽然玉烟从来没说过。你可知道玉烟没事的时候就会发呆,她不是看窗外就是门外,还有她一直收着一支黑翎箭,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去年我就发现她偷偷拿出来看,那上面有个卐字的花样,就跟你剑上的那个一样。”说着她指了下剑鞘,一个极小的卐字隐藏在一堆花纹中,任谁都不会那么容易的发现的,伍十弦惊讶的看着她,如月把风帽脱了下来,风吹乱了头发,她在很得意的笑:“我眼睛很毒的,原来以为她喜欢四爷,不过怎么看都不像,这次南巡我却是瞧出来了。你要是有想法,我去给四爷说。”

“不。”伍十弦急促的制止道:“格格不要说。这件事万不能被四爷知道。”

“怎么说?”如月压低了声音,探头看了眼舟仓。

“规矩是不允许我们这种奴才间有婚姻的,而且我们都曾在佟佳主子那里发过誓,独身终老。”

“啊?为什么呢?!”如月高了一声,又继续压低着声,皱着眉道:“不争取怎么知道不行,我看四爷也不是完全不通融之人。”她暗惊这位已故皇后的影响力,死了这么就这些人还如此听命,不过本以为孝懿仁皇后与众不同,不会被世俗的规矩束缚,结果竟还做出这样的事!

伍十弦认真道:“我们的命格中带七煞,不是活不久就是会祸及亲友,孤独是宿命,有了牵绊必会身死。主子当年是专门挑的我们这样的人。而且属下对玉烟也只有同僚之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寒山

如月被伍十弦的最后一句话打败了,她本还想指出宿命说由来都是骗人的,就像当年那个巽元子,什么二十岁时会遭大劫,他怎么算不出遇鬼撞神的离奇事件呢?伍十弦的表情很严肃,玉烟只是单恋?果然这回自己是做了件多余的事啊,此刻星光璀璨,被拘了许久的自己出来放了风,放纵了下就开始多管闲事了?弄得太尴尬了!如月起身抱歉的对伍十弦施了一礼道:“是我多事了,本想着是段好姻缘的。唉,伍大人您千万别计较呀。”

伍十弦避开她的礼,低声道:“其实以前属下已经跟玉烟说清楚了。”

如月叹息一声,回头看着远方,“大都总是这样,不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遇见对的人,你喜欢的不爱你,你不喜欢的又爱的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无奈。”

她等了半晌没见伍十弦接话,回过头来才看到这位已退下,胤禛和顾云已经从舟仓里出来了。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如月暗道糟糕,她忙从船头下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对胤禛行了礼,“四爷。”

胤禛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道:“你在做什么。”

“在看良辰美景……四爷,两年前我们在这里共同退敌,那会儿可真是命悬一线,幸好最后转危为安了。风景依旧人心情却不同了,以前忘了的细节也忽然都想起来了,不禁很是感慨啊。”如月故意说出了这件事,希望能转移胤禛的注意力,皇子果然不再提方才的事。

顾云看着前方的水泽道:“太湖,白日生机勃勃,夜游的时候又总能让人想起许多不该想或是遗忘的事。重游故地。自当浮一大白。”说着他从舟仓里取了一坛酒拍碎了封纸痛饮了两口,脸上的苦涩一转而逝,当如月还没能看清楚他已经将酒坛扔给了自己。如月抱着个酒坛站在那里颇有点不伦不类,胤禛上前两步接过酒坛,将酒倒入湖中缓缓道:“仅以此酒祭湖神,愿神灵能庇佑大清国泰民安。也能让有志者能施展抱负。”说着他扔了酒坛。朗声道:“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许,岂以祸福避趋之。”

如月抬头看他。胤禛也侧头看她,如月的脸微微红了,她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半低着头低声解释道:“文先生的诗真的很好。”

“文先生。”胤禛轻笑一声,“我倒不晓得他一日竟能给你说了那么多的诗。”

如月的头低的更低了,她的头发有些乱。两粒珍珠耳环隐约可见,胤禛想起了太湖对敌时的情境,那会儿的太湖凄风苦雨,他们皆狼狈不堪,衣冠不整的琅如月就靠坐在船上无助的哭泣着,月华拥着她似乎在安慰,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在水里的吻。一瞬间胤禛很想搂住她。但是很快又就收住了心情,转过身来对顾云道:“今日一叙。还望之后能精诚合作。”

顾云用高深的目光看着皇子,他戴上了面具,夸张表情的恶魔用嘶哑的声音道:“自会如此,也请四贝勒不要忘了承诺。”

“彼此彼此。”

言毕顾云便撑船将三人送至栈桥,很快湖船就消失在黑暗中。胤禛道:“尽快回吧。再晚就让人生疑了。”

第二日一早吃过了中饭胤禛一行人便要离去,宝络有百般不舍,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呢!可定好的行程不能变,如月和桃源的人依依惜别,又把装了金裸子的荷包和镯子给了宝络,只说是给荷生和莲子的见面礼。他们在这里执手相看泪眼,两个孩子正缠着胤祥不让他走,莲子还哭着拽着胤祥的袍子,直到后来胤禛下了令,说不完话的女人们才最后一次道别,而被冷喝吓住的莲子连哭都不敢了,躲到宝络的身后含着泪偷看胤祥,悄悄给他挥手道别。

回程的路上和满腹惆怅的如月不同,打马走在最前面的胤祥却是很高兴,他哼着小调让马走出有节奏的小跑,胤禛好笑道:“你是遇到什么好事儿啦?”

“是呀,两天就成了师傅,你看这个,”说着他显摆的拿出一个树枝弹弓,“荷生送的,打鸟一打一个准,小时候我就一直想要一个,可惜不能够,宫里别说鸟了连个笨点的老鼠都没有。还有这俚语小调,是莲子教我的。济兰,你觉得我唱的准不准?”胤祥又用吴县话重复唱了遍,侍卫官笑了,胤禛也莞尔,“你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好不容易出来游玩,对着一群乡下妇孺还要摆出什么皇子架子?哦,我可不是在说四哥,四哥一直都是那样说话的,能吓的小孩不哭可不是旁人能学的来的,这就叫威势天然。”

“胡说!”胤禛拿马鞭打了胤祥的马,那马一惊就乱了步子,十三爷拽着缰绳嬉笑道:“其实四哥也很好玩的不是么,要不然半夜也不会只带如月去玩,也不带弟弟了。怎么样,乡村的夜景可好。”

胤禛微笑一下也不解释,而是看了看济兰,这位侍卫仍是跟十三阿哥的马保持着半个马身的距离,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四皇子的眼神。胤禛又回头看向马车,如月正好也向外张望,一对上黑马上那人的眼神她吓了一跳忙缩回了头,玉烟见她这样就问道:“格格怎么啦?”

“没事。”

“奴婢看您神色可是有些不济,可是没睡好?”

“唉,可不是么,昨儿那么晚回来,早上也起的早,说来还真是困了,我眯一下啊,等到了你可一定得叫我。”见玉烟应了,她就靠在车上,在摇晃中如月很快就睡着了。

回到行宫之后如月又过起了被圈在一方小天地里的日子,不过她倒是没有太多沮丧的心情,胤禛竟答应用空闲的时候教授她刻章,这可让如月喜出望外!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按着胤禛布置的课业在练习,再闲一些了就练练字画。或是练习心法。就这样过了两日如月得了消息说圣驾要从苏州回京。一个决定至少要让上万人劳心劳力,收拾着物品的如月暗自抱怨着劳民伤财之举,其实若真有康熙微服私访倒好了,省了多少事儿呢!抱怨归抱怨,她的动作还是不慢,听从着安排上了马车再往南去了。

在苏州时他们并没有立刻启程。大约因为皇帝还要再次视察河道巡视民情。过了一日胤禛回来却让她快做准备,说要伴驾去游寒山寺。如月一听惊得刻章都掉了,格格的好处就是没资格和贵人们同行,这回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妾身去呢?”

“你是让我揣摩汗阿玛的圣意?”如月听他语气不善就立刻闭嘴。抓紧时间重新梳了头插了步摇,略施薄粉点了唇,换上了藕荷色织绣氅衣。换上了一双锦鲤戏水的绣花鞋,“好了,现在就走?”这不是胤禛第一次见她打扮。还是那么快的速度,不过这么一打扮却有些不像平日的琅如月了,太出挑了?还是太正式了?胤禛没多想也没有指责,淡淡道:“记住了,谨言慎行。”

寒山寺对于如月来说再熟悉不过,当年还住在这里听了半个多月的钟声,现下以女装出现在庙里还是第一回。什么叫一语成真?这就是。居然真有微服私访一说。探首看去,前方康熙穿着便服。梁九功和魏珠穿了文士的服饰,听说太子身体有恙没有出行,所以就是胤祥和胤禛跟着。随行的女眷只有穆尓登额和如月,剩下的就是明的侍卫暗的高手。便装护卫里竟还有一人是如月认识的,当看到花白着头发的常无杀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进香老者在小路旁的茅舍里吃茶,如月很有说不出的感觉。常无杀自然也是见到琅如月了,他完全没有露出一点惊诧,就和其他高深莫测的大内高手们一样,跟皇帝和皇子们保持着距离,眼睛随时在巡视着一切异常。这老头还在职呢,如月暗道,他们都不会退休的么,怎么看着也有快六十了吧。

忽听前方康熙道:“这是我第二次来此处了,似乎有所改善啊。”

随行大臣接话道:“是香客们集资改善的。”

康熙笑道:“灵则多客。不过这里清幽雅致,又紧邻枫桥镇,不仅是香客多,连游客也甚多。时人多提及张继,他写的诗有声有色,朗朗上口也无怪乎世人多爱,不过我还是喜寒山拾得说的那番话。哦,老四,你可还记得?”

胤禛上前回话道:“儿子记得。寒山问:世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答: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十年后,你且看他!”

“你觉得如何?”

“说的自然是好的。不过得需有心境之人方能做到,大多数人难免会受世人言论的影响失去做事的本心。”

“嗯,说的是。所以要坚守本心做事是需要大毅力的。”说着他盯了一眼胤禛,后者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康熙又道:“听说这寒山拾得是普贤文殊转世,所以才能做到如此境界。那么这寒山寺的典故你们又可知道?”

胤祥道:“该寺最早建于梁天监年间。后唐朝贞观年间有寒山者为友弃妻,出家为僧,他的友人拾得得知后毅然放弃所爱之人也随之出家,那友人就是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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