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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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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没有去书房,在那里只会看到公文,如果够快他可能会收到回禀也会看到一只带有佛纹的手!这让他躁动不安,不晓得是想早点看到还是永远没有回复。他最后来到了雨桐院,只剩下个玉烟的院子安静异常。

“四爷。”玉烟见到胤禛独自到来显然很吃惊,主子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而且此时的玉烟知道胤禛曾下了什么样的命令,所以当在没有琅如月的雨桐院看到胤禛实在是太意外了。胤禛看了惊讶的丫鬟一眼,淡淡道:“你知道了?”

“是。”

胤禛看着她,“没什么想说的?我以为你会和伍十弦一样给她求情的。”

“主子的决断不是奴才能干涉的,奴才只要按着命令做就行了。主子莫怪伍大人,他也是因为承了琅格格的救命之恩才相求的,您知道他一向不欠人情。”玉烟的回答让胤禛冷笑了一下,“你可比阿弦要绝情。”玉烟不敢说话径自跪下磕头,胤禛不再看她,向屋里走去。一进屋子胤禛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他就是慢慢走着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

寝室里还有香味,不是熏香,是栀子花的味道,枕上放着本包着皮的水浒传,胤禛知道琅如月的书柜里常有这样包着皮的书,好像包了皮别人就不知道她在看禁书了。随意翻了一下,在逼上梁山那章有个书签。书签上画着夜奔的林冲,胤禛想起自己也有很多类似的书签。是琅如月送他的,只不过上面画的不是嫦娥就是麻姑,各种的仙女。他放下书,来到书桌那里坐下,桌案上像往常一样摞着写着字和空白的宣纸。笔墨纸砚摆放的整整齐齐,一本台历放在那里,这东西自己也有一个,十分的好用。在琅如月的台历上还在端午标注着包粽子,胤禛看了一会儿把台历扣倒了。书桌上少了些东西,以往还会有刻章的。

胤禛坐下随手拉开抽屉。里面是书,有本最厚的被压在下面,从厚度看很可疑,他取出来打开,果然不是书。是本自制的画册。胤禛一张张翻着看起来,除了最前面的几张是景物画,其他画的竟然都是自己!有背影的,有静坐的,夹着一朵干花的那页是他的脸部特写。一旁用炭笔写了两句话: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钦佩!钦佩!蓦然看到如此逼真的肖像和由衷赞誉,胤禛的呼吸有些乱,手也在轻微的抖,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画放下。低头去寻第二层抽屉,除了文玩自己送的刻章用具在最里面放着,有一截流苏被压在下面,胤禛抽出它,这是个荷包,胤禛想了想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张纸和一方印,纸上满篇暗红色的图案都是“破尘”两个字,那是他作为居士的名号,刀法一看就是琅如月的,字体却是临摹自己的。印章是自己送她的那块田黄,印石身上还刻着两行字,是她最喜欢的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胤禛就这么出神地看着手掌里的印章,纸片和画放在桌案上,被风吹得颤颤巍巍。一下午他就这样坐在雨桐院的书桌前,直到天色暗到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才离去。

次日胤禛休沐,早饭众人吃的很沉闷,因为男主人的气场实在是能给人带来压力,不论是非印还是李瑶都尽量不出声的动作着,乌林在给胤禛布菜,心思却在神游,如月不在琅府,她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些日子胤禛的情绪如此异常?她不敢问,不是怕胤禛动怒,是怕问出了什么不好的答案,也许再过几日如月就会回来的,乌林这样期许着。

“这些菜真不对胃口,去把腌的香椿拿过来。”非印似是想让气氛舒缓一些,就打破沉默道:“四爷您也爱吃的那口的,虽然味道冲了点,可是很下饭的。”

香椿端上来了,非印和李瑶都在吃,胤禛只是看着,这是琅如月每年开春都会做的东西,每次采摘的很多可堪堪只能吃上几回。胤禛突然放下筷子,平淡的说了句,“你们吃吧。”然后就这样走了出去。剩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胤禛一点都没有食欲,他很烦躁,为什么只是四年原本熟悉的府邸不见了,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听到和琅如月有关的事!他郁郁的走到了花园,未央时分的花园里没有一个人,胤禛在小路上走着,苏培盛远远的跟着,很快就来到了茅舍,这里也已经人去楼空。孩子死去的事已经彻底伤了宋暮云的心,虽然他们三个都心知肚明这样做是最理智的,皇家不能容忍一个眼盲又是畸形的孩子存活。宋暮云始终还是在怨恨的吧,因为从得知怀孕到最后除了一句抱歉自己再没有说过心软的话,胤禛惨笑了一下,这就是帝王家啊。

“这就是帝王家啊。”佟佳慧不止一次的这样说过,胤禛记得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神态。每次她说这样的话都是在宫里出事的情况下,大都是后宫之争,那些女人为了地位个个都用尽了手段。“运气好的就能飞黄腾达。”她说的这个人是自己的生母德妃,“运气不好的,还不如去做个宫女,有个出宫得自由的盼头也好过当个囚鸟。”这指一夜恩宠成了贵人的卫氏。“不过只要在皇宫,好不好运女人就是个悲剧。”这是佟佳慧的感叹,也正如她所说。“爱,这种东西都不会久远。它永远都排在利益和责任之后。”

“那么您爱汗阿玛吗?”少年的胤禛看着一脸病容的皇贵妃鼓足了勇气问。

佟佳慧的神色变得的很飘忽,许久才说,“我不是为他而来。但命运总会出现意外。”

十六年后的胤禛站在茅舍前想着当年的情状,本已经忘却的记忆现在是那么鲜明,还是爱的吧,即使是你们,也还是爱的,即使那么的短暂,即使最后生死离别。胤禛握住了手腕,他抬头看着天空,阳光明亮,驱散阴霾。(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选择

如月已经离开京师二十二日了,当过了子时,第二十三日到来的时候借宿农家的如月躺在床上惊醒过来,她听到远远传来的狗叫声,在数到六十下后狗还在叫,如月快速的起来,黑暗中她在桌子上放下一小块碎银,打开窗跳了出去。当她消失后不久户农家的门外响起了马蹄声,风尘仆仆的两个男人敲响了柴门,他们其中一个正是在竹苑出现过的辛九。在盘问过主家又看过空无一人的房子后,辛九掂了掂那银子,沉声道:“走。”

这一晚乔装成农夫的如月抹黑走在山路上,唯一能用来照亮的就是月光,躲躲藏藏着在曙光中她进了一个小镇,如月被那两个人追了两日了,起初她猜想可能是那次躲雨时露了白这才招来了强盗,可这两人追踪功夫好到她不得不往最坏的可能去想——胤禛发现绑架有异,开始缉拿自己。相处四年如月自然知道他的暗线有多么厉害,背叛的下场如何不说要是牵扯到母亲和兄长……每次想到这里如月都不禁毛骨悚然。可若是他知道了,所遇到的关卡为何没有异动,也没有想象中的几十匹快马围追堵截的场景?皇子妾室私逃这可是个天大的丑闻也难怪不会大张旗鼓的搜寻。如月心里很清楚胤禛知不知道无所谓,身后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也不重要,唯有尽快赶到目的地离开清廷统治下的土地才是最安全的!自己逃了,家人怎么办?也许胤禛不会对母亲和哥哥下狠手,至少胤祥不会坐视不管的,在如月心底的深处她期待胤禛会看在往日共患难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可是那个男人可能这样做吗?如月就这样在回去以死谢罪还是继续逃亡的矛盾里前行着。

从半夜赶路到中午,疲惫不堪的如月进了一间茶铺,这是在镇口通向官道的简陋的茶铺,是露天的没有雅座可以用来整理仪容,坐在这里的大都是行路人,其中大多数是小商贩。略歇下脚喝点茶就要赶路。如月要了一壶茶和一碟子牛肉,阴凉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她坐到了一旁的树下。这里的视野很好,她仔细看过几遍了,没有异常。日头照的人很热,如月把斗笠当扇子一样摇着,茶味很糟糕。牛肉卤的也不怎么的,如月虽然很饿可对着这样的食物也提不起精神来,而且这时她已经很困了,而发了会儿呆困顿不堪的她真的就这样靠在树上迷糊了过去。

如月觉得自己回到了雨桐院。就像往常的某个早晨一样,她刚刚练完功夫,正在给苗圃里的花草浇水。小米跟前跟后的跑来跑去。突然有人从背后搂住她,如月吓了一跳,那人在耳边低声道:“怎么起的那么早?”如月回头竟然看到胤禛的脸,她挣脱出来瞪着眼看着他,“怎么了?这样慌张?”皇子竟然只穿了件底衣就这样站在外面!

“我……你还是找到我了。”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一直就在我身边?”见他笑的温和。如月却觉得很不适应,她向后退去道:“四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你有事。”胤禛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他上前搂住如月。拍拍她的背,“有我在。别害怕。”如月只觉得心跳的很厉害,她的手发软,水壶掉在地上,水缓缓流了出来,很奇妙的,如月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放松了下来反手也搂住了他。突然下起了雨,一滴滴的落在脸上,清凉感让如月猛的就醒了,她还靠在树上,本来手里拿的半块牛肉掉到了地上,烈日当空,周围仍旧喧嚣,如月舒了口气,她喝了口茶,茶还是温的。的确是太疲倦了才会突然睡着,毕竟窝了四年没有走动了,这么多天的东躲西藏,加上之前坠崖的伤还没好利索也难怪会这样。如月叹了口气,只是为什么会梦到胤禛呢,这不是她第一次梦到他了,每次都是和生活情景,胤禛不可能那么温柔的,她也不可能依恋他的,他们更不可能……如月想起上次那个很是香艳的梦后,她开始坐立不安,赶紧的结了账离开了镇子。

辛九看着一身农夫打扮的琅如月背着筐子离开后,看了眼同伴,含着一根草的寅十一含糊道:“前面是九连坡,共有三十里地,按她的脚程会在十里外的油菜地附近休息,天黑前进柳堡村。那里不会有什么人。”辛九道:“就在那里。”说着他起身放下茶水钱,两人迅速消失在官道旁的山路里。

如月此刻站在好大一片油菜地旁边,已经过了季节,花大都败了,不过连成片的绿色、蜿蜒的河道还有暮春的太阳还是很美的一幅画面。如月欣赏了好一会儿,她有些可惜不是正当季的时候在这里,她抬头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周围,决定在路旁的树下歇一歇,急着走了十多里路很累了,好像脚都泡了,磨的实在很痛。如月脱下鞋一看,果然如此,更不幸的是脚踝的伤还没好,甚至有些化脓了,没有办法她只能从背篓里取出纱布,又忍着痛解开脚上的布开始重新包扎。忽然她觉得有寒气,正确的说是杀气,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对于一个行走过江湖和对抗过灵异事件的人来说这是种本能反应,她来不及处理脚上的伤,立即从背篓里拿出刀来,然后她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从前面的官道上走了过来,她回头又看到相似打扮的另一人从树林里出来,从他们的步伐来看俨然是配合着要出手了!

如月呼吸变的急促起来,他们到底是追上来了!她在紧张的同时也有了绝望的情绪,原来胤禛不是要缉拿自己而是要就地杀死,之前的念头果然都是妄想。对方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勇气去问话,只是握紧了镰刀。就在这时突发的情况出现,从上方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他背对着如月走向了从官道上来的男人,他们交谈了一会儿,杀气消失了,那两个包抄如月的男人就这么离开了。这人的背影让如月震惊到腿脚发软,镰刀跌落在地,居然是他!

“伍大人。”半天如月才挤出这三个字。她的声音艰涩异常,因为万念俱灰所以彻底就放弃了。她重新坐下又把背篓脱下来放到了一边。伍十弦拿下斗笠转身向如月走过来,这个女人的样子完全和在内宅时见到的不一样了,再看到她的脚伍十弦皱了眉,雪白的足随意的踩在黄土上,几处的伤口还在出血。如月不能抑制颤抖。手没有法子去穿袜子,她努力定了定神,抬头看着伍十弦道:“他们是四爷派来的人?”

伍十弦颔首,这个确认让如月觉得头晕目眩。她扶了下树桩,情绪失控之下眼泪流了下来。如月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慢慢穿好了鞋袜,她再次看向沉默的男人道:“是怕那两个人对付不了我吗?四爷还真是高看我了。”

伍十弦看着她。想起许多年前在下雨的街道上,她也曾这样满脸是泪的抬头看着自己,那会儿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走。”

“原因还重要吗?”如月抹去了眼泪,笑了笑,“你想什么时候动手呢?现在吗?”

伍十弦没说话。他一步步走过来,如月不可抑制的汗毛倒立起来,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是胤禛下的令,她怎么能做到从容?何况她不想死!可面对伍十弦的话如月完全想不出能逃脱的方法!这时她的感觉异常敏锐。风,农地的味道。脚踝的痛,叶子落地了,云在缓慢的移动,这是最后的时刻了!

“四爷最恨的就是背叛,”伍十弦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如月的脑中浮现出胤禛的模样,她赞同。“为什么要走?”伍十弦又一次问。

“我不属于那里,”如月看着天边的云,似乎又要下雨了,此时正是梅雨季节,越往南雨水越多,“也不属于这里的任何地方,我不喜欢内宅的生活,不喜欢去讨好谁,不喜欢那些不可知的事,不喜欢随时送命,不喜欢那个府邸的生活,不喜欢下半辈子就那么过。我和四爷有约定,是我违约了,是我害怕了,我想走。”

“其他人怎么办呢?”

如月的脸色变了,她颤抖的更厉害了,“伍大人,我没有什么保命的托词,只望四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好吗?”伍十弦没有回答,如月的心揪了起来,她向他跪下道:“都是我的错,请四爷不要迁怒旁人!”

伍十弦避开了她的跪拜,“我是说你不怕他们伤心吗,不论是你走了还是死了。”

如月愕然,她想了会儿才喃喃道:“他们很坚强而且他们都有人陪着,哥哥会重新振作起来的,为了孩子也会。何况……”如月想起了鸦九抱着孩子的温柔模样,还有凌柱望着甄玉洁时痴迷的目光,神色里有了丝安然,“他们会过的很好的。我知道。”

“那么你自己呢?”

如月没有说话,伍十弦道:“主子不会对格格的家人动手。”他顿了顿语气平缓道:“现在格格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跟我回去向四爷解释清楚,一直留在他身边。二是再也不要出现在四爷的面前,永远。”

“这是四爷的交待?”

伍十弦沉默便是肯定,如月望着天边的云,像是自语道:“能给我机会真是手下留情了,不过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可我又不想死,伍大人您说怎么办?”

“知道了。那么就走吧。”

如月不解的看他,“走?”

“你不是要出海吗,我送你。”

如月这次是真的震惊了,她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盯着伍十弦,侍卫的神情很正常,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欺瞒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

“四爷说你要是走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如果你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亲手杀了你。”

如月呆了半天,茫然道:“他怎么可能会放了我?又怎么知道我要出海?”

“几年前你就从白晋那里得到了海图,这次你带出琅府的锡盒里有羊皮的碎屑,不久前你分批兑换了数目不小的银子,你一路向南,虽然是水路和旱路换着走也是往南在走。”

如月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问道:“为什么放过我?”

伍十弦没有说话,如月呆愣了许久才失声哭了起来,侍卫长就那样看着她哭,偶尔路过的农夫和赶羊人会诧异的看一眼却没有人敢靠近,直到开始下雨。

“你是走还是留?”

如月红肿着眼抬头盯着他,“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泉州

入夏的时候泉州城还是像往常一样天未全亮就有了喧哗,百姓日复一日为生计开始奔波。如月早早醒了,她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街道上的两个鱼贩在寒暄,咋咋呼呼的说话就像吵架,她一句也听不懂。这里的风貌与北国和江南完全不同,太阳升起的很早,即使在城里都能闻得到海腥气,人们的衣着打扮很特别,有刺青的人很多,乍一看就像是戴了面具。

如月昨日暮时来到的此地,到了今早才得以看清楚泉州风貌。她本来的目的地是广州,奈何太远,又不想麻烦伍十弦,虽然侍卫长说了去哪里都会护送,思及伍十弦说这话时的认真如月不禁微笑起来。为了便宜行事,在东行的路上伍十弦和如月乔装为兄妹,也就是这二十几日的相处如月发现伍十弦这人不是印象里的冷酷寡言,他有恰到好处的沉默,有恰到好处的开口,也有恰到好处的凌厉强势,伍十弦的言行总让如月想起那个人。这对主仆相处的时间长,在很多地方都很像,也因为这样如月对他有些放不开,但是旅途中的一次发烧改变了两人间的微妙紧张感,也是这次悉心的照顾让如月对伍十弦改变了态度,她开始叫他阿弦,伍十弦则除了在人前唤她妹妹,其他时候不再称格格,这样的互动谁看见都会信他们是兄妹。

路迢迢水漫漫,身后无无追兵,沿路风光不错,生命无碍前景光明的如月本该如释重负,可她心里总有一处放不下,稍有安静这疑惑就会出现,胤禛为什么就放过了自己?怎么想都没有理由,但他真的就这么做了。原因是什么如月竟不敢深想,她怕想错了就做错了,做错了就会搭上一生,所以只能自我安慰想胤禛是有恩必报的人,一次放生抵消了那几次的人情。可转过念来如月又替胤禛担忧。自己走了留下个烂摊子如何善后?黄泉的事没有结果。幕后指使不仅懂秘法又知道自己的底细,那人太可怕。虽然伍十弦已经将她的遭遇通过暗卫通知了胤禛。如月却觉得要是遇到非人的事没有了佛纹联手他会很危险,思来想去如月总不能完全放心,最好的方法就是早些让伍十弦回去保护他。而伍十弦早点回京的前提是自己尽快出海。所以如月选择了泉州而非广州。似乎是感到了如月的情绪,伍十弦不止一次的建议:要是担心四爷就回去吧。如月哪里肯承认,起先是严词拒绝,到后来就沉默以对。因为她弄不清自己真心究竟如何,更不敢意气用事。如此纠结最好的法子就是乘船远去斩断这团乱麻。可真的到了该出海的时候,迫切和期待突然就变成了失落和烦躁。

天光渐亮,如月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长叹了口气,想着很快就要永别故土心里只剩下沉重了,她落寞的摩挲着手腕,金色的佛纹永远的留在身体上,这是再也去不掉的印记,不知以后胤禛看到佛纹是恨还是怀念?两短一长的敲门声让如月回过了神,她开了门,门口站着乔装的伍十弦。

泉州府背山面海,在清一代已经不是蛮夷之地,它作为东南沿海最大的港口一向都是拥挤而喧闹的。换上了男装的如月在问了第四家拥有大型船只的船家后再次失望了,这里远行的船最远只到台湾一带,虽然这几年放松了对海禁的管理但是没有几个人谁愿意冒大风险去更远的地方,以前还有去南洋经商的但由于近期海盗猖獗出远海的人少了很多。见到如月没精打采的样子,伍十弦递给她水囊道:“才问了几家而已,不要失望。”

如月接过水对他笑了笑,忽然余光看到几个打扮另类的人,她的眼睛亮了!伍十弦看着如月跑过去跟那几个洋人说话,他们在明显的惊诧后变得很高兴,伍十弦很喜欢看到她这样,她的表情丰富,整个人散发着神奇的魅力,过往的人都会驻足去看,可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拘束,反而和那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过来。

“好消息?”伍十弦忍不住主动去问。

如月耸耸肩道:“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伍十弦安静的等她说,如月果然开始解释,“他们是要回西班牙,船也有,就是现在的洋流不对,而且夏季正是风暴多发期,遇到了只有三成存活的机会。海盗是大问题,他们说正在利用这几个月聘用一些愿意保护他们的人,当然还有武器。我说了我的情况,他们很欢迎。”

“恭喜。”

“恭喜?”如月用肘撞了他一下,“开玩笑!要等三个月呢。不过也好……”伍十弦看着她,如月的笑变的有些尴尬,“我不是不想走,就是觉得……或者不跟他们走,自己去南洋也可以,就是那里常年热还多雨,虫子毒蛇又多,人长的也丑,哦,还有他们那里灵异的事也很多,就我一个,佛珠的力量会减弱……”如月说到这里停住了。

“还有时间。你可以考虑清楚。”伍十弦的眼神里有安慰也有理解。如月抬头看他,她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后半天如月的情绪始终不高,即使是吃到了很美味的当地特产她也只是动动筷子,伍十弦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很多时候再聪明的人也会犯不识庐山真面目的错误,侍卫长也不不知道究竟是希望她走还是留,已经过去这么多日子了,原本以为会遇到的追杀并没有出现,是真的放手了吗?复命的时候他会怎么责罚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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