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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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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死的!他死了的话……会怎么样还没有想清楚就又听说琅如月去伺候了,当时的心情是怔愣然后就是恨,几乎是去送死的做法让胤祯多年一直坚信的东西改变了,这算什么,殉情?他想看到的是琅如月的后悔,更想看到她和那些亲王府的女人一样,避之不及的躲在内宅,但那个胤祯以为的无情女人居然不怕死的去了!之后就是在锡保大婚时,胤祯能感觉到胤禛和琅如月之间的不同寻常,现在他在这样特殊的地方再一次看了她,和十几岁时的活泼跳脱相比,现在的容貌几乎没有大变,变了的是气度!也许是注视她的时间太过长了,完颜氏咳嗽了一声,胤祯冷漠的盯了他的福晋一样,等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看到琅如月对着另一个方向笑了,接着他就听到了最讨厌的声音。
胤祥对如月洒然的笑,他很高兴也收到了同样的回礼,如月对他们施礼,十三福晋扶着腰笑吟吟走过来道:“如月,乌林。”
这是穆尓登额在生下一个女儿后第二次怀孕,因为私下已经让大夫看过,八成是男孩的消息让她的心情一直很好,可她为了以防万一没有给任何人说,穆尓登额想给一直郁郁寡欢的胤祥一个惊喜。在这里见到如月,穆尓登额并不觉得奇怪,她早就听说琅如月因为侍疾而得到宠爱的事,未出阁时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就随着时光的逝去变成了一个回忆,这么多年的嫡福晋身份,让她很清楚现在的内忧外患,丈夫最大的依靠是雍亲王,他最要好的朋友是琅济兰,不论怎么样和琅如月的关系都要处好,甚至可以降低身份去讨好她。当身怀六甲的女人步履蹒跚的走过来前,如月就已经先走了出去,“给福晋请安。见过十三爷。”
胤祯只看了眼三人转过头往正殿而去了,才走了几步就见讷敏从人群后经过,他的心一动,驻足回头去看,讷敏要找的果然是琅如月,同样回头去看的完颜氏冷笑了一声,胤祯看着她道:“有什么好笑的?”完颜氏不说话,舒舒觉罗氏好奇的插话道:“这不是皇太后跟前的姑姑吗?她为什么找一个格格?”
胤祯沉着脸说了句:“走了。”
这样盛大的宴会往往是吃不好的。现在立在胤禛身后服侍的如月被饭菜的香味搞的腹中辘辘,进宫的时间太早。她来不及吃太多,刚才被皇太后传召特赐进入正殿时,她已经够特殊的了,那么现在最好低头做人,不要再弄出什么事来。所以即使是非印让她坐。她也不敢的。回到正殿有诸多的不自在,唯一的好处就是终于不冷了,欢声笑语的宁寿宫中一切都显得祥和无比,接着康熙帝做了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这位年逾五旬的帝王竟然和着音乐的节拍,在博尔济吉特氏,大清的皇太后的宝座前跳起了舞。以此向她祝寿。这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不论是本朝还是之前历史上都没有过帝王当众舞蹈的记载。如月看到太后先是惊讶然后泪水夺眶而出。
这场景感染到了如月,一个是一头白发的七旬老妪,一个是已经有了老态倦容但笑的像个孩子的男人,她鼻子一阵发酸。飞快的抹去了眼泪。舞蹈结束自然是一片称颂之声,额上见汗的帝王不以为意的笑了,他此刻想到的只是风雨数十年,这位不是亲母胜似亲母的老人带给自己多少鼓励和帮助,玄烨率先躬身祝贺。这时所有人此时都跪下山呼:“恭祝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沉浸在感动中的如月也在三拜九叩。她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胤祯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如月,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那眼神是不假掩藏的感动敬服,胤祯扬了扬眉,他的皇父是最是看重仁孝的名声,做的也是最好的,他的言传身教让胤祯受益匪浅,同样学的好的还有胤禩和胤祥,一个总是带着谦和温柔态度去讨好世人,一个总是伪装成乖觉的样子去讨好皇父,胤祯的目光从如月身上移到了同样一脸感动之色的胤祥身上,能去亲吻帝王足印这样的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做的出的,虽然那时他只有七岁……逢迎是所有人都喜欢的,胤祯觉得一定要独辟蹊径才可以,不能像这些人做的如此明显,他重新将目光放到如月身上。
如月正和回头的胤禛说话,胤禛的表情胤祯看不到,但如月的脸他看得很清楚,并没有笑,可是那眼神还有神态,明明白白带着情意,胤祯觉得心晃了一下,立即低头去倒酒,他恨看到的这一切,不是因为爱而不得,是因为他从来都认为胤禛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成功的,不论是政务还是女人,可现在他是亲王,他拥有琅如月。
不晓得是兄弟间的感应还是偶然,胤禛转过了头,他迎向弟弟的目光,十年的差距让他们一个内敛成熟一个张扬独行,谁都不信谁会在这场夺嫡的大戏里独善其身,在这温馨时刻他们两感受的却是彼此的挑衅和约战。胤祯冷漠的收回了目光,舒舒觉罗氏在旁边说着天真的话:“爷,万岁爷跳的真好看。”年轻的皇子一点都不想说话,他一饮而尽杯中之物。
四十九年二月康熙前往五台山巡幸,这次随行的皇子让人很是意外,在胤禛看来这有些像是考量和平衡,这段时间里胤礽依然按照加强军权控制的路子在走,一而再的事件让胤禛从太子党人开始慢慢过度成一个富贵闲人,太子再也没有因为政务召见过他,从鸦片事件之后太子妃一直告病,而实际情况是太子将她拘在了斋宫。
胤禛不相信皇父不清楚,但是太子在位一日,太子妃必须保住,不能废也不能暴毙,只能是托病戒毒。胤禩集团的人用最卑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不断的制造着太子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胤禛得到的奏报里见到最多的就是两件事,谋反和淫乱。这些东西康熙帝只能是比自己知道的更清楚,但是他没有任何动作,对胤礽依旧很好,但凡国家大事都会让他参与,同时康熙也似乎恢复了对其他儿子的信任,倒是对他这个册封了一年的亲王不是那么亲近,这次五台山之行并没有带上胤禛,而是让他留京继续处理政务。
得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正是在朝会上,胤禛向后退下时见到的了胤祯嘲讽的笑意。同样在保太子阵营里的胤祉就得到了和胤禛完全不同的待遇,康熙很爱带着他同行,也喜欢和他谈论诗词歌赋之类,甚至数次亲临郡王府去游玩花园。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当胤禛决定要走向另一条路的时候开始,他就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关注帝王的言行悄悄去揣测他的心思,独自留京到底是信任还是不喜呢?思索再三的胤禛还是决定将闲人做到底。(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五台
当雍亲王怀着坚定的信念在公务之外走访在各大宝刹时,五台山上的胤祥则很是忧虑。四十七年塞外的那件事后,他就没有真正的开怀过,年轻的皇子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重得帝王的信任,即使他明明白白相信胤禛的分析,汗阿玛不是不知道真相,为了保住太子其他的只能舍弃。舍弃,这个字眼很伤害胤祥,在不到一年里所有的兄弟都得到了升等,即使是最遭皇父忌讳的胤禩也恢复了爵位,随驾出行的机会几乎和太子一样多,像胤禟胤俄那样不做政务的人也同样受到了青睐,如果不是四哥的再三保举,自己是不是还会待在府邸里不得出头呢?
胤祥站在叶斗峰上向下看去,在五台最高处向远望去是白雪皑皑的山峦,朔风凌冽,即使披着大氅皇子能感受到这沁骨的寒意,但现在他希望用这份冷来看清楚何去何从。可是腿痛发作让胤祥不能再待下去。
太监赵去病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苦着脸上前去扶主子却被推开了。在往营地走的路上,实在是因为太痛了,胤祥扶着树站住了,他靠在树上看着又开始下雪的天发起了怔,暗道这次没有带女眷是正确的,再想起孩子们胤祥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转念他又想起了胤禛,捻着佛珠带着檀香味的四哥收起了锐利,像块被水磨的圆润的玉石般做着富贵闲人,闲人……想到这里他的心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所得的同时腿也痛的让他哼出了声。
“爷,您……您怎么样啊。”冷的脸色惨白的赵去病抹去洒在脸上的雪,担心的问道。
“没事,还能走呢。”
“可是……”赵去病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时前方来了一人,那人远远的就开口道:“十三爷。”
“哎呦,琅侍卫,您可是来了!!”赵去病忙不迭的带着哭音道:“十三爷的腿疾发作,痛的紧呢。”
琅济兰没有在意赵去病叫错自己的官职,这几年频繁的借调。他现在已经在参领的位置上任职一年了,这次随驾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胤祥。今日得空他便来拜访,没想到胤祥不在,再问竟然听说他一大早就去叶斗峰了,眼看天色渐晚他心里担忧便去寻,果然不出所料出事了。
济兰最是清楚胤祥的腿疾发作起来如何疼痛。他也不听胤祥故作轻松的解释,背身半跪下来道:“属下背您回去。”
“不用。济兰,你起来,你……扶着我就成了。”
济兰也不回头。平静道:“难道您想让旧疾彻底发作,提前被送回京么,还是想让福晋担心呢?”
胤祥呆了呆。他想起被圈禁那时腿疾发作的事了,晨星不晓得背着自己哭了多少回,还有孩子们害怕的眼神,胤祥终于不再坚持,他沉默着趴在济兰的背上。山路上积了雪并不好走。赵去病不停的打着趔趄,他羡慕的看着琅参领负着人还能如履平地,在赵去病的心里自家主子真正能信任的除了雍亲王就是眼前这位了,他想起这一年胤祥的经历鼻子就开始发酸,在擦眼泪的时候又不小心摔了一跤。
就这样三人冒着风雪回到了塔院寺。刚进大门未料竟在门口看到了李德全和魏珠,原本伺候胤祥的下人都在地上跪着。两个太监一见到胤祥的样子都吓了一跳,忙过来询问情况,胤祥示意济兰放自己下来,可他的脚一挨地彻骨的痛就直窜脑门子,济兰和赵去病同时搀住他,可能是听到了动静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见康熙和胤祯出来,所有的人都跪下行礼,康熙皱眉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
胤祥回话道:“儿臣去叶斗峰观望雪景了。”
“明知身子不好还去那里?李德全,让太医来。”语气不善的康熙又扫了眼济兰,“琅济兰,你是怎么回事?”
济兰回话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今日得空来探看十三爷,在去叶斗峰的路上遇到了,十三爷因腿疾发作走不了路,奴才就背他回来了。”
跪着的人都低着头,他们谁也看不到康熙的神色,倒是胤祯看了个透彻,他看得出汗阿玛心疼了,还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猜疑,他冷笑暗思所谓帝王就是谁也不会尽信吧,即使明知是污蔑也会留着一份揣测。
康熙还是上前扶起了儿子,开口道:“屋里暖,让他们再多用些炉子,不要再外出了。”胤祥显然很感动,他含着眼泪谢了恩,胤祯一如既往的觉得做作,心里冷笑面上换上了真诚的笑意上前道:“十三哥,我扶你进去。”
康熙的事务很多,他只陪胤祥待了一会儿就就离去了,顺道也带走了琅济兰,胤祯也没有多留。胤祥服了药歪在床上休憩,两个膝盖上各自缚了烤热的盐沙袋,暖烘烘的温度让他终于忽略掉了疼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过了巳时,睁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直把他吓了一跳,胤祥撑起身子惊愕道:“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来瞧瞧你,听说昨儿你旧疾发作,二哥自然很是心疼。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说着胤礽笑了笑,这灿烂且亲近的笑容在胤祥看来很是虚伪。那件事之后他跟这位已经没有什么联系,在四哥和他疏远之后就更加没有什么往来了。只怕探望是假,别有居心是真,胤祥想到这里洒然一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有什么事就请直说。”
胤礽愣了愣,继续笑道:“孤哪会有其他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来给弟弟提个醒。”说着他站起身来,踱了两步才开口低声道:“孤甚是感念废储之时十三弟你和四弟的相助,如今看着是复立了,不过还不是很安稳,老八他们怀着司马昭之心,汗阿玛现在……只怕也是举棋不定,孤很需要支持。”
胤祥平静道:“太子殿下妄加揣测圣意,不怕被汗阿玛知道动怒?而且您不是有一众人支持,如何用的着弟弟。”
“揣测圣意是大不敬,可如今形势逼人,不得不去做啊。难道十三弟你没有这么做过?一定很伤心吧,被这么无情的抛弃了。”胤祥冷笑不语,胤礽继续道:“难道不是吗,汗阿玛不会在意你这样一个庶出的皇子,胤禛也不会,他现在想学老七,做个不管事的,他可以轻松是因为被封了亲王,因为他的生母是德妃,死去的养母可是皇后,你又有什么倚仗呢?”
“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孤的意思就是你现在是孤立无援,没有人会替你撑腰,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你和琅济兰的?他们说……”
“住口!”胤祥气的从床上跳下来,他火气上涌,高声喝道:“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诋毁四哥,污蔑我和济兰!”
“污蔑?老八那伙人不是也在造孤的谣言,但若汗阿玛不信为何昨日会罚琅济兰,调他去青海?胤祯那小子就是那么一说,皇父立即就允了,他可真是得帝心啊。”
“你说什么?!”胤祥先一怔,继而就被怒火染红了脸。
胤礽得意的笑了,他上前低声道:“在紫禁城,没有谁能独善其身,也没有谁能常荣不衰,孤这个太子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孤想说的就是:胤祥,十三弟,你要站好位置,不要做了他人的踏脚石。也希望你转告老四,从他跟着孤在无逸斋一起读书的那日起,他的身上早就打上‘太子党’的印记了,不是他说不是就不是的,闲人绝不是那么好做的,用不了多久这种污蔑也会落到他的头上,等到被夺爵圈禁的时候求谁都来不及了!”
胤祥瞪着他不发一言,他的脸色让胤礽看着都有些担心会不会撑不住倒下,胤祥带着激愤的脸色突然就往外走,胤礽皱眉在后面问道:“你做什么去!”
胤祥连头也没有回,“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作太子!”
胤礽的眼角跳了一下,继而大笑道:“这种话孤听的太多了,但是配不配不由你们说了算。现下就算去找汗阿玛又有什么用,你的地位和身份能让汗阿玛收回旨意吗?求情只会让他猜疑谣言的真实!”
胤祥停下脚步,他扶着门站住,胤礽继续道:“也就是外放上一两年吧,又不会死人,不过是小以惩戒罢了,看看他们是怎么对付我的?”
胤祥冷淡的看了他最后一眼仍然走了出去,胤礽的自嘲之色还停留在脸上,门外的雪飘飘扬扬下着,寒气涌进来,大清的皇太子想起了少年时经历过的那场大雪,那些少不经事又热情洋溢的时代,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寒冷,现在这份冷不仅是在外更在内心,他摩挲了一下手臂,想扫去脑海里少年的影像,但不可抑制的又记起册封仪式上身着亲王礼服的男人,还是那么黑冷的眼,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崇拜和依恋,有的只是彻底的痛恨。二十年让一切都变的不同,胤礽又笑了,不知道再过多久这个帝国会再次经历动荡,绝不会很远,那个时候你会和你这个骄傲的弟弟会一起跪在我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社稷
三月初前往五台山的帝王回到了京师,胤禛早先就得到了线报琅济兰被调往青海,西藏那里的局势并不安稳,明升暗降的做法是在警告谁?相比较琅济兰的情况,他更担忧的是胤祥,果然在康熙回京后的第一次早朝上没有见到他,胤禛看到了胤礽意义不明的眼神,也注意到胤禩谦和问候背后的隐藏的高深,强压住不安胤禛下了早朝就去了十三府邸,他刚下马就见一个熟面孔的太医从里面出来,听说十三在五台山旧疾发作,不是说已经好了吗?这又怎么了!
送太医出来的是管事成化,见到胤禛他明显的有了惊慌之色,胤禛并不理会他的请安,而是直接问了太医胤祥的病情,太医没有说的很明白,只吞吐的说要会诊,他又惊又怒,逼问之下那太医才说了实话,“原本以为是患了风湿,现在看极有可能是鹤膝风。”
“鹤膝风?”胤禛反问了一句,他对这个词儿并不熟悉。
太医踟蹰了一下解释道:“这是由先天不足造成的病,青少年易患之症。十三爷去年受了风寒又未加调养,导致气血失和,痰浊凝聚,之后一直是当做寻常风湿治疗,因为年轻病症被掩饰过去,这次在五台山再次受了风寒导致蚀伤骨络,这才正式发作出来,其实外因风寒只是诱因,这种胎里带来的病需慢慢治疗,不可速成治愈的。”
胤禛怔忪片刻又问道:“大约要多久。”
“这个臣不好说,因人而异了,呃,就是十三爷很是要吃些苦,表征都已出现,已然到了中期,会让人很痛苦。但是请亲王放心,臣回到太医院后会请示刘大人,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来为十三诊治的。”
胤禛哪里会不晓得这病症的痛苦,以前就见过胤祥发作时的样子。见那太医鬓角流汗,知他是如何提心吊胆的说了真话。就和缓了神色道:“本王相信你们的医术,还望尽力!”太医唯唯诺诺的应了,胤禛又道:“十三阿哥的病,你要如实回复圣上,不可有半点隐瞒!”太医听了呆了呆。又应了。胤禛这时才进屋,待见到了胤祥,这心里就是一痛,他攥紧着被子坐靠在床上。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楚如何,见到胤禛,胤祥咧嘴笑了。一旁的穆尓登额和妾室们都站起来行礼,奉茶寒暄了几句后她们就都退了下去。
左右无人胤禛这才心疼道:“怎么成这样了!那群奴才是怎么伺候你的?嗯,又一次受了风寒?他们是死人吗?”
胤祥摇头道:“不管他们的事,是我不好,没事儿去看什么雪景。连累了济兰不说,还让汗阿玛生气。”
胤禛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不必过于自责,去戍边对于琅济兰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常年待在京师连锐气可是会磨去的。汗阿玛没有下狠手。可见还是看重琅济兰的能力的。而且那种谣言你觉得汗阿玛会信?他只是不想最快的制止住谣言而已。”
胤祥怔了怔,“是这样吗?呵呵。但愿是这样吧,不要再跟我有什么纠葛,对他也好。”
“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能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不过是被汗阿玛冷遇了几日就这样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该好好调养身子,不要……”胤禛将手放在胤祥的膝盖上,“想的太多,等好些了,你就跟我一起修行,韬光养晦明白吗?”
“四哥……”胤祥的眼里涌出了泪,他将头抵在胤禛的手上,“这次我做了件对不住你的事。”
他哽咽着说道,“可我忍不住。”
胤禛见他失态,忽然就想起早朝时那些古怪的目光,还有帝王深沉的眼神,“怎么了?”
胤祥没有抬头,他断断续续的说道:“那日听闻济兰被外调,我没有忍住就去觐见了汗阿玛,请他收回成命,汗阿玛轻描淡写的说不准,我争辩了几句,汗阿玛大怒,他指责我有结党的心,又重提了前年在木兰围场的事,说我祸乱太子,说我想谋反……我实在忍不住就说自己是有结党的心,可绝不是胤礽,要结党也只会跟着四哥,还说当年的事不是为了四哥是不会认下祸乱罪名的……”
胤禛听到这里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完全能想的出当时康熙是如何的暴怒,也能想到胤祥会遭遇什么,果然胤祥继续道:“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说很多不该说的话,汗阿玛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我从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所以后来他骂我打我我都认了,不过在骂你的时候我又反驳了他,说这些话都是我自己要说的,不是你暗地里教唆的,但是他不信,我……”胤祥抬头直着眼发起了呆,胤禛听的紧张的手心出汗,胤祥看过来,他说:“我拔出侍卫的剑要自尽,可是被汗阿玛阻止了。”
胤禛的脸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情,看着很儒雅其实骨子里是相当的倔强,这样的事他绝对能做的出来!否则不会得了个拼命十三郎的名号。
“四哥。对不起。”胤禛揽过他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四哥,四哥。”说着胤祥像个孩子似地哭了。
胤禛神色严峻,语气却很温柔,“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只希望你能好起来。”
“可是,四哥,汗阿玛会因此怀疑你,他们也会就此大做文章的!”
那个他们胤禛自然知道指的是谁,但他无所谓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睿智如汗阿玛会看清楚的,你放心吧。”
和安慰胤祥的话不同,整个三月胤禛都在担忧中度过,每次有了见到康熙的机会他都在悄悄地观察,试图从他的言行里看出是否对自己有所不满,但是他的皇父什么表示也没有。胤禛将自己的焦虑隐藏的很深,他不想让幕僚觉得自己的动摇,更不想让在意的人担忧,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四月康熙帝出巡塞外,胤禛得到了随扈的机会,这让他少许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如月也因为济兰的外调很是不安,虽然哥哥说这是他的志愿。胤禛说这积累军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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