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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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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都起身,走的时候还纷纷留了礼物。知道今晚去自己那儿的大都是男人们,十四不便请她过去,笑着嘱咐了她一声才走。十三看了一眼坐在椅上悠哉喝茶的某人,笑道:“四哥,我也先过去了。”

不一会儿,原本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寤生将桌子收拾干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在桌边坐下。刚呷了一口清茶,只听得某人道:“我好像还没送给你生辰礼物。”

寤生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你随意。”

胤禛淡笑着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望向门外,“来了。”

“嗯?”寤生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阿福怀里抱着好大一件东西进了小院子,一进屋先行了一礼:“爷。”寤生这才看清,那是一张古琴。

“拿过来。”胤禛移开手边的茶盏,接过古琴平放在了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微颤的琴弦,他转头看向一脸惊讶的寤生,眸底柔光闪动:“这一曲,是生辰礼物。”

指尖轻拨,只听“铮”的一声,悠沉古韵瞬间响起,七弦泠泠,松风渺渺。寤生的心思随着琴音渐渐飘游天外,沉醉其中……云雾缭绕、岚烟轻掩,正是那高耸入云的峭壁险峰;山中清泉潺潺,蜿蜒而下,最终于寒涧跌落,若白玉击石,琼液万洒;之后旋洑向前,淙淙而去……

息心静听,胸中似有高山流泉,畅远开阔。寤生的目光越过宫墙殿瓦,追随着青鸟白云,悠悠而往……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琴曲不知何时停了,她恍恍惚惚地望向他,久久无法言语。

“高山流水。”他淡淡一笑。

半晌,寤生伸出手,手心向上轻轻放在琴上。胤禛凝视她片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手上传来熟悉的温度,透过皮肤融进心里,就连眼眶也跟着热了,泪光在眸底盈盈闪烁。

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的事,她一心所爱,能换得此刻的两心相印,已是足矣。

……

冬去春归,康熙四十四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来得要早。二月初,帝南巡起銮,御舰沿京杭运河顺流而下,虽然足够低调,但帝王的阵势仍是常人无法想象比拟的。寤生奉驾随侍,随行人员除了太子和十三阿哥,还有一群朝臣,以及太医、侍卫、传教士、地方官员等等,至于宫人更是难以计数。

这一离京就是两个多月,一路上领略过清朝江南的秀丽山河风土人情,又有十三不时照应,偶尔闲时还来插科打诨一番,也令她心情很是愉快舒畅。

“我走的时候,四哥再三嘱咐我,让我好生照看你,我怎么发现你这一路好像瘦了些。”

三月中旬,康熙巡察河工之后暂歇在江宁曹家,一行的众人才有稍缓一口气的感觉,尽管这会儿最忙碌的是接驾的曹府。康熙歇中觉,寤生在园子里闲逛,正好看见了几日不见的胤祥。

寤生笑着道:“有吗?我最近饭量还大了些呢。”

十三将她打量了一下,合掌叹了一声:“平日里见惯了你穿旗装,只觉得清丽典雅,亭亭玉立;如今有幸见你穿一回汉服,更显得灵动婉转,风华绝代。更难得是你这份淡然心性……阿弥陀佛,四哥真是有福……”

寤生第一次被人这样直白的称赞,脸皮再厚也不免绯红一片,赧然一笑道:“十三爷说笑了。”

十三也有点自悔失言,连忙笑着解释:“实在抱歉,我有时候就是这样管不住自己,但全出自真心实话,绝没有唐突之意。这世上造出的那些美好的词,本就是用来赞美女孩子的。”

寤生有些惊讶:这个十三郎,果然是个倜傥不羁的人物。心中也随之畅然:“十三爷不必惊慌,寤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然后又连忙岔开话题,“十三爷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原跟他们在那边亭子里附庸风雅吟诗作对呢……”十三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长亭水榭,“后来远远看见你了,就过来打声招呼……”

寤生看向那边,见亭中果然有好几位青年,看样子或在泼墨,或在抚琴,或吟诗作赋,细细听来还能闻见隐隐的琴音,不禁惊叹:“你们真是好雅兴。”

胤祥微微一笑:“也不过是玩玩,只是不想辜负了这江南的大好春色罢了……”

寤生四顾看了看这曲水潺潺杨柳依依的园中之景,点点头:“这春色是不该负了……”然后莞尔一笑,“十三爷快去吧,我也该忙去了。”

告别十三,她散着步往回走。这江南的园林不像北方园林大气,却是多了几分精致韵味。亭台楼阁、假山石堆皆错落有致,行到极处,又有一番豁然开朗别具一格的景致。

转过一处怪石假山,未及收眼,迎面差点撞上了一人,她定睛一看,竟是太子胤礽。忙福身行礼:“太子吉祥。”

太子负手站在原地,将她打量了一番,淡淡一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太子爷,闲来随处逛逛,这里景致很好。”寤生垂睑恭敬地道。

“皇阿玛歇中觉可起了?”

寤生拿出怀表看了看:“回太子爷,快起了。”

太子挑眉:“你不是负责奉茶吗?皇阿玛的起居时辰,你倒是掌握的清楚。”

寤生淡淡扬唇:“这是寤生的职责所在。”

“皇阿玛让你管的事还挺多嘛。像研墨、奉膳之内的小事,也是你常做?”

寤生点头:“是。”

太子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清冷笑意:“去吧。”寤生又福身行了一礼,低着眉与他擦身而过。

太子回过头望着那个背影直到转过不见,唇边的笑容变得冷冽了几分,深邃的双眸异芒闪动:很好……皇阿玛,原来你的心也能装得下一个人呢;原来你也并非是铁石心肠;原来还是有人间的柔情能够打动你……只是可惜,这个人的心,不属于你。你原来也有一筹莫展难以办到的事,那你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你会尝到心痛的滋味呢?就像我熟悉的那种刻骨的心痛……

双拳紧紧攥起,静立半晌,终是甩袖离去。

第48章情之见证

农历三月十八日是康熙的生辰,一大早寤生就去了厨房,做了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康熙很高兴,吃得很香,还不住地称赞。寤生却觉得有些羞赧——除了这个,她没有什么可以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康熙。不过既然能让康熙高兴,她当然也感到欣喜。

四月下旬帝銮回京,为期近三个月的南巡终于结束。寤生一回到小院子里就被眼泪汪汪的小桃一把抱住,在她肩头絮叨着哽噎。寤生失笑,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拉着她进了里屋。将包袱放在床上打开,翻出来一件崭新的秋香色绣有暗花的滚边对襟夹袍,领口和袖口还有精致的桃花刺绣。她笑着将袍子在小桃身上比了比:“快换上让我瞧瞧,这是我特意按照你的尺寸挑的。江南的丝绸绣纺,绣娘们的手艺好的没话说,丝绸的品质手感也不错。”

“哇,真漂亮!质地也好!”小桃啧啧赞叹,惊喜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

“当然是啊!傻瓜……”寤生从另一个单独包着的小包袱里翻出一堆特产,从其中一个油纸包内随手拿了一小块松子饼塞进小桃的嘴里,“这些吃的也是给你的,尝尝。”

“好吃……又香又酥,也不腻……”

寤生帮她宽了外衣,换上新衣,打量了一番笑着道:“真好看,大小颜色都合适,我的眼力不错吧。”说着又忙取了镜子来,“你自己瞧瞧。”

小桃咧嘴笑着,左右前后都照着看了看,“真好……”

“就穿着吧,正是这时候穿的,再过些日子暖和了,就得换单的了。”寤生为她整了整衣襟。

小桃抬眉看着她,脸上浮起一层红晕:“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我看你自己都没有买什么……这个还是你穿吧……”

寤生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个一点儿也不贵。这丝绸是江南的特产,又是本地的绣纺,比京城里的要便宜多了。夹袍我有呢,用不着。快别扭捏了,就穿着吧。我难得给人买件礼物,有的人还不领情,要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啊?”

小桃被逗笑了,可是一句轻易的“谢谢”又说不出口。寤生瞧她不好意思的模样,笑着伸手抱了抱她。

两人正闲侃,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寤生。”

小桃捂嘴偷笑,站起身小声道:“今儿咱们都放假,我去小膳房准备晚膳了……”然后不等寤生反应就溜了出去。随即,就听到外间响起小桃请安的声音,“四爷吉祥……寤生在里面呢,刚回来没多久。”

周围安静下来,片刻后,门帘被掀起,寤生站在屋中,望向刚进屋的人。

仍然是一袭玄色长袍马褂,衣袍上间饰着暗花刺绣,就连滚边的衣襟和袖口上也绣着精致的暗金花纹,还是那副无可挑剔一丝不苟的样子,冷峻中隐隐透出棣棣威仪。

他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她,仿佛不认识一般,墨色眼瞳中柔光闪耀,令他全身的轮廓似乎也跟着渐渐柔和下来。

“我回来了。”寤生微微一笑,扑过去搂住了他的颈,“为何这副傻愣的模样,不认识我了?”

胤禛舒心的叹了口气,扯下她搂着自己颈项的胳膊,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让我看看……个儿长高了……比以前长漂亮了……好像更白净了些……嗯,你穿汉服真不错……”

寤生似笑非笑地瞅他:“喂,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以前不漂亮,还是说我不穿汉服不好看?”

二八年纪,正是青春飞扬芳华烂漫的时候——她上身着一件月白交襟褙子,衣领和袖口饰有淡雅的兰花刺绣,下身着一条粉蓝百褶裙,隐隐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修长体态;身姿灵动,步履轻盈,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你穿旗装也好看,只是我头一回见你着汉服的样子……”胤禛扬唇轻笑,“好几个月不见,不仅个儿长高了,脸色也比从前红润了许多,看来某人在江南玩得很开心啊,是不是早将我忘在脑后了?”

寤生将他也打量了一番,唇边漾起一抹坏笑:“你看起来也过得挺不错嘛……跟我说实话: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有没有去清音阁那种地方?”她忽然想起上次某人在清音阁的所作所为,微眯了眼望着他,“是不是又跟那里的漂亮姑娘们鬼混去了?”

胤禛抬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寤生拽下他的手,不依不饶:“说,有没有去?”

“没有。”胤禛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呵呵……”某人展颜而笑,伸手环住他的腰,倚在他的肩头阖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的香……熟悉的味道……”每天都会思念的味道。她发现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也不过才分开两三个月,竟如同过了十年之久。

胤禛轻轻拥住她,抚摸着她乌黑香泽的长发,许久,柔声低语道:“回来就好。”

寤生抿嘴轻笑:“这两三个月你过得好吗?”

“没什么感觉。”胤禛微侧过脸低眉看她,抬手抚上她清丽的面庞,拇指在她的唇角轻轻摩挲,“走了那么远,累吗?”

“不累。先坐船,又坐马车,路上歇了好几回。”

“若是不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出宫去?”她抬眼望着他,“皇上准了吗?”

“我跟皇阿玛说今儿该带你去寺里还愿了,然后他就准了。”胤禛的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低头在她耳畔轻语,“当然不只是去寺里……记得上次我说过要带你去桃园吗?”

原来这就是桃园。放眼望去,是一片不见尽头的灼灼风华;万枝丹彩花开烂漫,春风过处,妖娆怒放落英缤纷,粉白的花瓣在草地上如锦铺展,可闻幽幽暗香浮动缭绕。

她笑靥如花,比那三千桃树还要绚烂,呼出一口浊气,忽然拉着他的手奔进了花海之中。胤禛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同她一起在桃园中穿梭追逐……

桃园深处,他们找到了一株最粗壮高大的桃树,寤生抬头看着一树飞红,眸光流转,“胤禛,把匕首给我。”

接过他欣然递来的匕首,寤生在桃树上找到较平整的一块,用锋利的刃尖在上面刻下了“慕兰”两个字,想了想,又刻下了“寤生”二字。然后笑着将匕首递给身旁的人。

胤禛莞尔,在她的名字旁,认真的刻下了“胤禛”两个字,然后又刻上了自己名字的满语。

“就让这棵树成为我们的见证吧。”寤生轻叹。

胤禛的手指抚过树干上新增的痕迹,轻轻地念:“寤生……胤禛……胤禛……慕兰……”他看着她,从她的肩头拿下一片花瓣在指尖捻玩,直到一阵微风将它吹落。

“胤禛……”她笑着投入他的怀抱。却不防他后退了一步,脚下一绊,两个人就在寤生的惊呼声中倒了下去,他条件反射地揽住她在草地上翻滚了几圈,减缓了落地的冲击。

“呼……”寤生趴在他的身上,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耳畔传来他闷闷的笑声。她枕在他的肩头,手指轻抚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面颊,痴笑着问:“我重吗?”

“没感觉……无从比较。还没有谁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压在爷身上。”胤禛揽住她笑道。

寤生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上,“唔,坏人……”

胤禛轻轻闷哼一声:“一会儿回去见不了人了……”

“哼,”她反而在他颈上用力舔吮起来,然后在他耳边软语威胁,“不就是怕你家里那一群女人看见么?那就干脆让她们看清楚些好了……”

胤禛的身下是草地渗出的凉意,身上却如同揽着一个火源,正在他的颈上点着火苗,而这火苗眼看着就要蔓延进身体里燃烧起来,令他想要推开她,可又舍不得。于是闭了闭眼,声音微有暗哑地道:“别乱动……”

寤生笑着瞅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怎么,被我说中了?”

“爷管她们能不能看见,爷是怕一会儿留下痕迹走在路上被人看见……唔,有损威仪。”

寤生嗤笑出声:“你放心,没人敢正眼瞧你。”

胤禛微眯了眼看她,眸底漾出温柔宠惜的光,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坏家伙。”

“呵……”她嫣然一笑,手撑在颈侧俯视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描绘着他英俊的面庞,如笋的指尖抚过他的额头、俊眉、鼻梁,最后停在他的薄唇上,半晌,幽幽地道,“有人说,唇薄的人,也薄情。”

胤禛挑眉,但笑不语。

“你也是吗?”

“你说呢?”

寤生俯下头亲吻上他的唇——没有任何激烈程度可言的单纯的亲吻,唇与唇互相触碰,宛若飞扬的柳絮轻柔划过,“我想知道。”

胤禛直视着她近在咫尺的双瞳,薄唇轻轻开阖,“这个问题,恐怕我得用一辈子去回答了。”

第49章不速之人

寤生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迹,每天的主要工作仍是御前奉茶,或者晚点司膳,有时候还要做一些研墨之类的小事,或者奉命去别处跑腿。

这日康熙刚用过晚点,李德全躬身进来,低眉放缓了声音:“皇上,刚才储秀宫的人来报说,西配殿的雅贵人身上越发不好,看那光景……怕是……”

一旁侍立的寤生闻言一惊,抬眉望向康熙——帝王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波澜不兴地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气血大损,得静下心来好生调养才行。可据说雅贵人现在每天连觉都睡不了两个时辰,食量也越发小了……”

康熙放下茶碗,“随朕去看看。”

寤生同李德全跟在康熙身后去了储秀宫西配殿,此时已至傍晚,康熙吩咐过不要惊动,因此随行去的并没有几个宫人。到了曼雅寝房的暖阁外,刚从里面退出来的宫女转过身来怔了一下,惊得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听到“平身”二字,才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打帘子。寤生这才发现她是从前跟自己一起侍候曼雅的绿竹。

一进里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原本躺在床上的曼雅此刻已经被宫女扶起身倚在床头,低眉看到一袭明黄,支撑着想要起来行礼,被康熙紧走两步按住了。

帝王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微微蹙眉:“脸上颜色不好,瘦了许多。太医开的药,可都按时服了?”

曼雅当初怀着孩子时虽也吃过一些苦头,但总算有个不远的憧憬,尤其是当太医诊断出是个男孩儿——想着孩子出生后的幸福满足,以及后宫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风光体面,妊娠之苦也就不算什么了;何曾想到过最终是这样的结果?她承认孩子是自己没保护好,可这后宫里也太防不胜防了。她虽还年轻,但经过这么一折腾,身体元气大伤,气血亏损的厉害,整日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越发觉得这一辈子没什么意思起来,早就心灰意冷。这会儿皇上忽然来看望,简单的话语中透出关怀,如同温泉细流注入心里,竟日封冻的心房居然也会感到丝丝温暖,眼眶顿时一热,眼泪扑扑簌簌落下,不觉哽噎出声,“皇上……都按时服了……”

康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拿出帕子为她拭泪,“听说你最近夜里睡不安稳,饭也吃不下。依朕看是思虑过重的缘故。你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若是这样,朕当初就是白疼你了。”

“皇上……”心中一颤,曼雅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康熙,“……皇上放心,臣妾会把身体养好的……”

“这就好。”康熙微微一笑,“好好歇着,早点把身体养好是正经。”然后又转过头对着一旁侍立的宫人嘱咐了几句,略坐了坐,才起身移驾。

“臣妾恭送皇上……”

寤生怔怔地望着瘦弱苍白的曼雅,片刻后终是咬了咬唇转身跟在康熙身后出去了。

帝王默默在前面走着,寤生望着夕照中他的背影——还是同往常一样冷峻挺拔,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同了,仿佛多了一丝淡淡的清冷孤寂。

走到乾清宫暖阁外,康熙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她,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微光,半晌之后,终是柔和一笑:“天色晚了,不用跟朕这儿立规矩了,回屋歇着去吧。”

寤生低眉行了一礼:“是。”

渐至初夏,白昼越发长了。夕阳的余晖从天际晕染开去,为大地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黄。清风拂过,她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湛蓝苍穹,有几只大大小小的风筝沉浮飘摇,仔细看,似乎其中一个是只胖胖的兔子。见到这样的景象,才令她此刻抑郁的心情有些微缓解。

“阿兰,想放风筝了吗?”旁边忽然传来少年清越的声音。

寤生笑着摇头:“只是看看。”目光却并未从远处收回。

“阿兰……”少年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微笑的侧脸,“我发现你变了。”

“嗯?”寤生疑惑地看向他。

十四扬唇一笑:“变得比从前爱笑了,人似乎也开朗了不少。”

“是吗?”她微微挑眉,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现在确实是比从前舒心的时候多了些——难道这就是恋爱的好处?随即又不禁哑然失笑。

“看到你这样,我很高兴。”十四由衷地笑笑,“尽管我从来不会放弃初衷……但是看到你现在这种快乐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少年看她许久,忽然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在她耳畔沉沉地道,“别怕……我只想这样抱你一下,再抱你一下……我是个很倔强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永远也不会改变……若是那个男人将来对你不好,别忘了你还有我。”少年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放开了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寤生怔忡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复杂又茫然。

“你就是那个寤生?”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寤生回头,见这女子大概二十多岁,面貌极是秀丽,一身浅粉对襟旗袍衬出她婀娜苗条的身段;她身后跟着一位嬷嬷和两个丫鬟。嬷嬷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粉嫩小男孩儿,小孩转过头望着她咿咿呀呀地说起什么,又够着手去抓一个丫鬟手里拿着的一只大燕子风筝。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对着这女子礼貌一笑:“我是。”

女子往刚才十四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我若没看错,刚才那位是十四阿哥吧。”

寤生微微扬唇:“是的。”

女子走近两步,忽然朝她身旁啐了一口:“呸,好不要脸!”

寤生微愣,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意,忍住给这女人一个耳光的冲动,冷冷地道:“干卿底事?”

女子“哼”了一声,脸上轻蔑的笑容越发深了,咬牙切齿地道:“被我说中了不成?勾引我们爷就算了,光天化日之下还跟别的爷搂搂抱抱……简直是个狐媚子!”

“因为你是女人,所以我忍住了没打你,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寤生说完转身欲走。

“哎哟,你还想打人呢!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以为自己是谁?!”

“她是爷心坎儿上的人。”一个冷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女人脸色立时一白,有些胆怯地慢慢转过头,看到那双冷冽的眼眸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但同时又鼓足了勇气,气冲冲地指着寤生:“爷,您没看见这个女人刚才做什么了……她和十四阿哥……”

“滚回去!”胤禛的双眉紧紧拧起,一双眼瞳寒光湛湛,“你是带孩子来看额娘,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最好别让爷知道了!”

“爷……”女子委屈地快要落下泪来。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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