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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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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小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道:“见寤生这里门开着……小不点儿又闹着要过来玩……后来听到里面有、有、有……动静,小十八就自己冲了进来,我跟着进来,就……四哥,小不点儿他啥都不懂,你别怪他,要罚就罚我吧……”
“出去。”胤禛命令。
“是,是。”十七连忙拎着大哭不止的小十八出去了。
“呜呜呜……坏人!坏人!欺负小姐姐的坏人!呜呜呜……”小十八的哭喊声在院外越来越远。
寤生从他怀里抬起头,极不好意思地一笑,想要挣扎着下来,却被这人又紧紧搂着。
“别动……”胤禛嗔了她一眼,将她衣裳上解开的扣子依次扣好。握住她的手,发现刚才暖热现在又变得冰凉,眉间不觉蹙起:“你这体寒之症,有让太医看过吗?”
寤生倚在他的肩头,微微一笑:“我刚到御前的时候皇上就让太医给我看过,吃了好几副药,总不见效。后来见并无大碍,就没让我再受那岐黄之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男子若有体寒的病症倒没什么,女儿家就不同了……”胤禛攥了攥她的手,眸底溢出一丝忧虑,“你的底子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这个病,我是怕将来……”
寤生失笑:“你啊,就会瞎担心……我还会功夫呢,身体挺好,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倒是你,看起来这么强壮,怎么会伤风着凉?”
胤禛抿唇一笑,忽然将脸转向一旁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寤生忙抚着他的背心,有些担忧,“我给你倒杯水吧!很难受吗?”
“不用……”胤禛缓了口气,对着她笑了笑,“没什么大碍,就是嗓子突然有点不舒服……”见天色不早,他摸了摸她的头,“我得回去了。”
寤生点点头,站下地,笑着将他拉起来,为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虽然是生辰,但也不要闹到太晚了,兄弟们喝酒也要有个限度,你少喝几杯,别又闪了汗。”
胤禛失笑:“知道了。你怎么也变得啰嗦起来?”
寤生拿了狐裘为他穿好,本要送他,被他强行止住,又一脸严肃地嘱咐了她好些话才走了。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窗外,满心的情绪终是化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她还是不够狠心,还是不够决绝。看着茶碗中凉掉的茶水,她无比泄气地想:是不是应该顺其自然才对?今后的事还是不要想太多吧,她要让自己变回从前那只鸵鸟。
冬去春来,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溜过。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康熙四十五年初春,帝王巡幸畿甸回来,驻南苑,回京后住进了畅春园,直到孟春时节宫中选秀,才又回到紫禁城。寤生原本跟着康熙在外那两个多月同胤禛也仅仅是在畅春园时偶尔奉茶才能见上一面,如今虽说回到皇宫,那人却倍加繁忙起来,见面仍是很少,有时遇上了也说不到几句话。
她忽然想起此时距离一废太子也不过还有两年多时间,那些皇子阿哥们暗地里在忙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这日傍晚奉命去北五所的古董房取东西,路过御花园。转过一座假山,忽然见那厢桃树下站着一位女孩,左顾右盼,澄澈的眸光灵动流转,模样极是清雅秀丽,只是面上隐隐有焦急之色。
寤生见她眼生,再看她衣着举止,料到必是这一届的秀女。那女孩转眸间也看见了她,脸上顿时一红。寤生微微觉得好笑,走到她面前,柔声问道:“姑娘是在等什么人么?”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
寤生暗自将她打量了一下,淡淡一笑,“我叫寤生,请问姑娘芳名?”
女孩见她是个和蔼之人,刚才的局促也消退了些,眸中光彩闪耀:“我叫兆佳·梦筠,是来选秀的。姐姐是这后宫里的人么?”
兆佳?寤生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我是御前宫女。”顿了顿又笑着道,“姑娘是在等十三爷?”
女孩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面上却满是惊讶,支吾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寤生见她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极是可爱有趣,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故作沉吟状:“是他告诉我的。”中国的文字就是这样博大精深,简单的一个“他”字,就增添了很多类似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其中。
“他?”女孩面色微变,“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你跟他……”
寤生仿佛没注意她有些发白的脸色,以及话语间流露的狐疑和担忧,仍是微微笑着:“嗯,我们很好。我常常受他照顾,他是个好人。”好吧,她不否认是故意想给胤祥那家伙找麻烦,谁让他上次对自己语气不善来着。不过,她说的可也都是实话啊!
“小筠!”清越的声音响起,胤祥喘着气跑来,“让你久等了。”转眼看见寤生,面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寤生也在……你们怎么……”
“胤祥,你怎么认识这位姐姐?”女孩皱着眉看向胤祥,显然在忍耐着怒意,但语气中仍透出极好的涵养。
胤祥扬唇一笑,看了寤生一眼:“我们很早就认识啊。”想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俊逸的青年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眸中透出浓浓笑意,“因为一个误会认识的,那时肯定吓着寤生了。不过我们现在关系很好。”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女孩说的。
女孩见那俩人眸光交递间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咬咬唇,瞪了胤祥一眼,眼圈却不禁红了:“我知道了。可是你不该骗我!”说完转身就走。
“哎……小筠……”胤祥怔忡地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片刻后转过头望向寤生,一脸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寤生轻笑出声:“你问我,我问谁?你得问问你自己啊!快去追吧,人家正在生你的气呢!”
胤祥瞅着她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哭笑不得地手指着她点了点,咬牙切齿地半天憋出一句话:“你真是……太坏了!”然后一拍额头忙追了过去。
寤生笑看着那对年轻璧人的身影,顿时心情大好,不再停留而去。
康熙四十五年选秀结束,帝王为十三阿哥胤祥和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梦筠赐婚。不久择定吉日,俩人在胤祥新建起的府邸完婚。
在这之前寤生同凝香又易装出宫闲逛的时候就提前去京城玉器店定制了一对玉璧。翠玉,水头很好。因为凝香不小心露出了一块八贝勒府的腰牌,所以价钱就很便宜了。胤祥新婚之日,寤生拜托胤禛将这对玉璧送给了新人,还让他捎上自己亲手制作的一张写着祝福之语的贺卡。
几日后她收到胤祥带来的信笺,是梦筠写的,字里行间透出发自内心的真诚,寤生很是感动,将这信仔细收藏起来。
这些东西虽然平常,于她而言却是这个世界渺如尘粟的稀有之物,宛若一线甘泉,暖化她心底某处冰封已久的寒凌。
这日上午乾清宫奉茶时遇到胤禛。等暖阁议完事,那人悄悄告诉她下午得了空会去看她,毕竟俩人很长时间连在一起喝杯茶的工夫都没有。
傍晚寤生回到住处,就去小膳房烧了水,最近新出的龙井,胤禛一到春夏时节是最爱的。
然而等到太阳落山,烛灯初掌的时候那人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寤生一页书都看不进,去门外望了几回,也不见他来。
她皱眉叹了口气,按下心中隐隐的焦灼,眼见暮色降临,但想着他从来是守信用的,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转念又觉得自己过于担心了——他那个人,是从不需要别人担心的,只要相信他就好。
心渐渐宽了,回屋复又坐在灯下看起书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传来敲门声。寤生起身去开门,见门外果然是姗姗来迟的某人。
“抱歉,来迟了。”胤禛一边道歉,一边掀帘子进了里屋。
好象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寤生微蹙了眉,去为他沏了一碗滚滚的茶来,嗔了一眼悠然坐在椅上的某人,“喝酒去了?”
胤禛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笑意,在她脸侧轻轻吹了口气:“原本早就得了空,结果有人生辰,去喝了几杯酒就过来了。”
寤生忽然脸色一变,在他胳膊上嗅了嗅,沉着脸拍开他的手,起身去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针线做起来,不再理他。
“怎么了?”胤禛微怔。
寤生正眼也没瞧他,低眉绣花。
“到底怎么了?”胤禛起身到她身旁,弯腰搂住她的肩,凑近瞅着她,“怎么生气了?谁惹着你了?”
寤生背过身去,“应该不会只是喝酒吧?”语调极平淡,却透出一丝冷意。
胤禛看着她冷淡的侧脸,有点懵:“真的只是喝了几杯酒,不然还能如何?”
寤生心头一怒,起身离了他,到几边的椅上坐下,冷笑道:“喝花酒?”
某人闻言顿时恍然,抬起胳膊仔细嗅了嗅,好像是有点脂粉味儿,心想这丫头的鼻子倒是很灵。面上却挑了挑眉,唇边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在几边另一张椅上坐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唔,差不多是。”
寤生胸中一滞,不再看他,冷冷地道:“出去。我不认识你。”
“你真不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滚出去。”
“好几个月没好好说句话,见了面就这态度?”
寤生扭过头,一言不发。片刻,就听见重重搁下茶盏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以及外间的开门关门声。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气恼地抹了泪,起身出去栓了门。
回里屋坐在床上,越想越气,泪水就怎么也止不住,最后竟不自觉呜咽起来。可是翻遍床上也找不见一块帕子,越发气得狠了,抽泣得更是厉害。正用袖子擦着眼泪,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浅绿的绢子,她想也没想拿过来就用,哭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抬眸看向凭空出现的人,怔住了。
胤禛在她身旁坐下,扯过绢子为她擦尽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怎么就气成这样了。玩话你也信?我怎么可能去喝花酒。”
“那你身上的脂粉味儿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四爷改开脂粉铺子了?!”寤生瞪着一双泪眼瞅着他。
“唉……你呀……”胤禛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盒,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
寤生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才接过来。打开一看,见竟是一盒妆粉,白中透出几分纯净的晶莹,一股淡淡的清香浮动萦绕,“这是……”
胤禛用指尖沾了一点轻轻敷抹在她光滑白净的脸颊上,微微一笑:“这是用蔷薇露和珍珠粉制成的……花了我好久的工夫,看起来还不错。”然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个更小的白玉盒子打开,递到她眼前,“还有这个胭脂,也是我制的。将紫茉莉拧出澄净的汁子,混着花露蒸成的……虽然是第一次试着做,竟还挺好的。”
寤生心神震动,默默接过,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却湿热了。
“我知道你不爱这些。可是女儿家总还是要用脂粉的。”胤禛将她鬓边的一缕碎发捋到耳后,“我又不喜欢看你用别人送的……”见她默然不语,以为她还在生气,就将她手中的东西收起放到一旁,揽住她的肩,柔声劝道,“是我的错,早知道你会为这个白白生这么大的气,就不该跟你玩笑。”这丫头竟然连他轻易的一句话都相信,真是个十足的傻瓜……
寤生忽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哽咽出声,“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好……”
“怎么又哭了?”微侧过脸,他看着颈边低泣的人,心神一漾,柔软的吻就落在了她被泪水沾湿的长睫上,“别哭了……”每次看见她哭,他的心就微微犯疼。
寤生听出他话中的担忧,忙擦了泪,努力绽放出一朵笑容,“嗯,我不哭了……”抬手搂住他的颈,额轻抵在他的肩头,闷闷地道:“……谢谢你自制的脂粉,我很喜欢。”
第56章鱼与熊掌
几日后是德妃的生辰,太医报告说德妃风寒已愈,康熙很是欣慰,晚膳时分便移驾永和宫。寤生自是奉命随侍伺候。
到了摆宴的暖阁,因早有宫人通报,一进去就见地上跪了一片,全都规矩地低头伏身——除了俩个看起来三岁左右的粉嫩小男孩儿好奇的歪抬着头看过来。康熙微微一笑,示意平身。
寤生这才看明白,三家人似乎都到了——胤禛一家,十四一家,还有十三同他的嫡福晋兆佳·梦筠。感觉有几道视线射过来,她默然垂睑,面无表情。
康熙入了座,众人才敢依次坐下。德妃自是坐在帝王下手,笑着道:“皇上,今儿是臣妾的生辰,所以让老四、老十四还有老十三把各自的福晋、侧福晋,以及孩子们都带来了。”
“很好,人多热闹。”康熙颔首,望向长桌最末端坐着的两个刚够露出头的小男孩,不禁笑问,“这两个小家伙哪个是弘时,哪个是弘春?让他们自己说。”
俩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咯咯笑起来。其中一个扬起小脸,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自豪地指了指自己,大声道:“回皇玛法,这个是弘时!”另一个粉嘟嘟的小家伙便学着他的样子也指了指自己:“回皇玛法,这个是弘春!”顿时惹得众人想笑又不敢大笑,就连康熙也是忍俊不禁。
那个孩子大概就是去年她见过的那个,因为孩子身旁坐着的那个女人她还记得。寤生望向一脸天真懵懂的弘时,孩子可爱调皮的动作令她的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康熙笑着道:“俩个小家伙都很聪明。”然后又看向另外两个规矩坐着的孩子——女孩大概十二三岁,端庄秀丽;另一个小男孩大约六七岁,已经微微显出俊美的身形。“这是司荷与弘昀了?”
德妃笑着道:“正是呢。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不出意外,这俩个孩子的面容继承了胤禛和弘时的母亲——李侧福晋的大部分优点。看来李氏在府中果然得宠。寤生眸光盈盈一转,不着痕迹的在胤禛脸上瞥过,唇边似笑非笑。胤禛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看向她,回以一个看似不怀好意,实则温柔如水的笑容。寤生连忙移开视线,垂下了眼睑。
用完膳,漱口、净手后,康熙端起茶喝了一口。寤生等帝王放下茶碗,便走到椅后为他轻轻按揉起肩膀。康熙同众人难得的话起了家常,一时间屋子里欢声笑语,愉悦热闹。
只是这样其乐融融的情景与她仿佛隔着一个世界,那种家人之间才有的温暖离她太遥远了。她只有此刻保持左耳进右耳出,才能忽略那突然袭来的思乡之苦。
衣袍忽然被什么揪住,回过神,才发现一屋子人的说话声小了些,好几双眼齐望过来。她低头看去,见竟是弘时拽着自己的衣服,笑呵呵地扬头望着自己。
寤生疑惑地眨了眨眼,那孩子用奶声奶气的稚音对康熙道:“皇玛法,弘时想要她陪弘时出去玩……”接着另一个小屁孩也爬下椅子跑了过来,一样揪住了寤生的衣服,对康熙道:“皇玛法,弘春也要……”
康熙失笑,抬手拍了拍寤生的手背:“去吧。”
寤生行了礼,在众人的目光中被俩个小孩儿拉着两只手出了屋去,害得她直想寻个地缝消失掉。
“姐姐、姐姐,你看那是什么树?”弘时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回廊外的某处。
“那是玉兰树。”
“我知道,我知道!玉兰树上开着玉兰花!”弘春邀功一样抢着回答,摇了摇她的胳膊,“姐姐、姐姐,我说得对吗?”
寤生看着他亮晶晶的大眼忍不住笑起来:“嗯,弘春说的很对!”
“姐姐,咱们过去玩……”
到了玉兰树下,弘时抓着她的手,眨了眨眼:“姐姐抱我,我要看看那朵花。”
寤生便弯腰将他抱起来,笑着道:“好看吗?”
“真好看!”弘时微微凑近闻了闻,“好香。”然后伸手将那朵花给摘了下来,转过头对着寤生咯咯一笑,将那花小心地插在了她的发间,然后欢呼地鼓掌:“姐姐好香!”
弘春抱住寤生的腿,急道:“姐姐、姐姐,我也要闻!”
寤生便将怀里的弘时放下,自己蹲下来,弘春就扑进她怀里,也微微凑近那朵花深深一嗅,笑着道:“哇,姐姐真香!”
“是吗?弘春和弘时也很香哦!”寤生搂着两个可爱的孩子,也故意嗅了嗅。逗得俩人“咯咯咯”的笑起来。
转头见那厢众人已经随着康熙出来,忙牵着俩孩子走过去。康熙笑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寤生挺受孩子欢迎。”
她扬唇一笑:“回皇上,孩子们都挺好玩的,寤生也挺喜欢他们。”余光瞥见李氏瞪了自己一眼,而那拉氏则仍是那副端庄微笑的表情。
俩个小屁孩儿在自己阿玛和皇玛法跟前到底要乖许多,寤生跟着康熙离去的时候,两个孩子被各自额娘牵着,眨着闪亮清澈的大眼一直望过来。
回到乾清宫,也差不多到了康熙每日午休的时候。寤生奉命回去歇着了。简单地用了膳,便倚在床上,却连一丝困意也没有,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那欢乐愉快的情景,到底觉得有些没意思起来。
他们总是一家人,而自己却是这世界一个多余的存在。这是令她无法不想的事实。
无力地躺下去,脑中越发恍惚,第一次她想知道自己来到这世界的真实意义。好像,根本没什么意义……
半寐半醒间感觉有什么盖在了身上,猛然惊醒,睁开眼却看见胤禛坐在床边正凝视着她,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见身上盖着薄被,她扶了扶额头,声音有点沙哑:“我忘记栓门了?……你怎么来了?”
“想看看你,这会儿正好无事,就过来了。”胤禛伸手抚上她的面颊,“睡吧,我守着你……”
“哦。”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连忙闭上了眼,翻身向里不再理他。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被握住的手传来一阵微微的疼意,然后手上一空,脸侧触到一个轻柔温软的东西。接着就听见他起身时衣袍摩擦的窸窣细响。
寤生转过头,看见他往门口走去,挺拔的背影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丝落寞,她心头一酸,起身下床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连鞋也顾不上穿。
胤禛身体一僵,一动未动任由身后的人将脸贴着自己的背。
“胤禛……”泪悄悄落下,沾湿了他的衣袍,寤生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唇间低吟重复,“胤禛……胤禛……”
“怎么了?”他轻轻地问。
寤生在他背后蹭了蹭,“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名字……”
“傻瓜……”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着,柔软的吻落在她的发上,“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唔,没有。”双臂环着他的腰,她偎在他的肩头,闷闷地回应。胤禛淡淡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却无意中落在她床边的鞋上,眉间顿时一蹙,推开她低头看了看。
“怎么赤着脚连鞋也不穿?”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拦腰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扯过被子为她盖上,自己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薄被中握住了她的双脚。“好冰……”他的脸沉下来,冷厉的眸子盯着她,双眉紧蹙,“怎么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寤生被他的表情吓得一哆嗦,心道:果然是冷面四爷……便有点不敢看他,垂下眼睫支吾着:“对、对不起……刚才心里不知怎的一急,就没顾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胤禛看着她失措的表情,眸光不觉柔和下来,只是仍蹙着眉,缓了一下语气道:“以后若再忘了,小心爷重重地罚你。”
“知道了……”寤生感觉到双脚被他的手指摩挲着,难受无比,蹙着眉半撑起身子,“好痒……停手……”
手下是嫩白滑腻的皮肤,胤禛的手指纯粹是无意识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她双颊微红,樱唇半启,颦眉轻喘的模样,心湖瞬间荡漾:这丫头还真敏感……手下却越发不怀好意地撩拨起她来。
寤生蹬了蹬腿,谁知竟被这人牢牢抓住脚腕,只能任其所为。脚心传来的触感令她难受燥热,眸中顿时涌上了一层水光,委屈地直想哭,“你又欺负我……快放开我……啊……”身子却无力地倒了下去。
胤禛停住手,但仍然握住她的玉足,软语威胁:“这是小惩。以后若再忘了,会比这个还难受。记住了没?”
寤生忙泪眼朦胧的点头:“记住了,我以后再不犯了……”
胤禛感觉着她的脚已经暖热,这才放开,挪到她跟前坐着,忍着笑意为她掖好被子:“快睡吧。”
寤生翻起身,没好气地瞪了某人一眼:“都怨你要来打扰,哪里还能睡得着?再说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清茶房了。”然后又推了推他,“四爷快去做您的事儿去吧,何苦跟这儿浪费工夫?!”
胤禛爱极了她生气的模样,忍不住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强吻了一通,这才放开快要窒息的她:“嗯,是该走了。”
“你……混蛋……”寤生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只恨得牙痒痒。
……
夏季到来的时候,没有悬念地又随驾去了蒙古大草原。草原的夏天最是惬意,寤生骑在马上忍不住唱起歌来。
胤禛推了头一天的狩猎特地陪她,这会儿骑在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上望向与自己并辔而行的人,失笑道:“你这唱的什么?”寤生今儿着了一件大红的轻便骑装,更衬得她面容俊俏,肤色雪白,骑在白马上尤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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