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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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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衬得她面容俊俏,肤色雪白,骑在白马上尤其多了一份英姿飒爽的感觉,令某人总觉得看不够。
“草原的歌儿啊!”寤生笑睨了他一眼,“四爷没听过么?”
“别人听见过你唱曲子么?”胤禛答非所问。
“没有。”寤生微怔。
胤禛扬唇轻笑:“那再唱一首给我听听。”
“你还想听吗?”寤生眼眸一转,笑意灿然,“这样吧。你在心里数三百下,然后追我,若是追上了,你想听什么我都唱给你听!”
胤禛勒住马,“好。”
寤生转过头,咬着牙举鞭使劲抽在马背,“驾!”白马撒腿狂奔起来,绝尘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她感觉自己快要腾云飞起,还能闻见旷野青草的香味,甚至是——自由的味道。鞭子越发用力地狠狠抽下,白马似乎能感觉到主人的心意,奔跑地更快了。
胤禛在心里数到二百下的时候看着前方那个小点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寒意袭上心头,双眉紧紧拧起。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策马狂追而去。
第57章谈婚论嫁
寤生一路狂奔,离驻地越来越远,路上还遇见一些赶羊的牧民,以及零零散散的帐篷,身后隐隐能闻见追来的马蹄声。
俩人的动静儿惹得不少牧民从帐篷里钻出来,扬首观望。有些年轻人看见两人一前一后策马狂奔兴奋地欢呼起来,甚至吹起了响亮的口哨。更有一些身材强壮的中年牧民,对着后面的胤禛使劲挥手,用蒙语大声喊:“加油!小伙子!”
胤禛沉着脸,紧紧盯着前方的一袭红衣:该死的女人!是想离开他吗?!那种冷然无情的背影是他第一次见到,看着她每次都狠狠下手抽向马背,他的心几乎跌入了谷底。
再往前是一片人烟稀少却更加开阔的草原,寤生听见身后急促的马蹄声渐渐近了。她说不清此刻心中复杂的想法,似是失望,又似是满足。那一刻她终于认识到:或许这一生,她都将逃不出他加给她的爱情的樊笼。
白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她望向身旁已经追上来的男人——他的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盛怒。还未等停下,胤禛手撑马背猛地跃起,扑过来抱住她滚落下马,向另一侧的草地上滚去。
“啊……”
“见鬼的女人!”翻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住,胤禛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喘着粗气,瞳中寒光湛湛,“你想往哪里去?!你想离开我?!”
寤生从未见过他这种模样,脊背一阵发凉,大气也不敢出,身体却不禁微微颤抖起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她这样的反应彻底激怒了胤禛,齿间磨出咯吱的响音,“默认了?你竟然想离开我?”
“不……唔……”刚张开唇就被身上的人狠狠吻住,唇上立刻传来一阵疼痛,那人竟然在啃咬着。紧接着,唇上一轻,他盛怒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项上,蛮狠地啃咬吸吮。
“啊……痛……”寤生难过地挣扎起来,使劲想推开他,却换来更多的疼痛。她的推拒令胤禛越发地怒不可歇,手上猛地用力,只听“嘶——”的一声,上衣就被撕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要……混蛋……”寤生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那人的唇齿落在了她半裸的胸前,“啊……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混蛋!”她只能死命地挣扎着。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开我?”胤禛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一手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揉捏着,面若寒霜。
寤生发缕散乱,整个身子陷在青草中,被蹂躏过的双唇红艳非常,水色迷离的眸中却难掩恐慌和愤怒,“混蛋!放开我……”
在腰间揉弄的手突然一用力,顿时引得她惊叫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唇却再一次被他的温软激烈地吻住,将她的呜咽声堵在了喉间。
唇间是混着怒意与烈火的亲吻,手下柔软的触感令他疯狂,呼吸也越发粗重。他带着薄茧的修长白皙的大手从她柔韧的纤腰一路揉搓着上移,最后隔着一层薄绢的鹅黄抹胸覆上了她胸前挺立饱满的浑圆。
寤生瞪大了眼,泪水涌出的更多了,然而口中火热纠缠的舌以及他手下所经的敏感之处却在她体内点起了如火的躁动,身体不受控制的在他的揉弄下战栗起来,并且一点一点的绽放。呼吸顿时急促不稳。
“嗯……不要……”吻再一次落在了她的颈间,比刚才稍微显得温柔体贴了一些,令她浑身酥软无力,心中惶惑,只能在唇间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嗯……不……求你……”
这动情的呻吟令胤禛只觉得全身的火都被挑起,手中饱满弹性的感觉更是令他迷恋,察觉到那已经为他挺立绽放的茱萸,他的心中一阵欣喜。
“不准离开我……永远都不可以……”他稍稍离开她的唇,注视着她水色迷蒙的眸,喘息地命令,俩人的唇瓣在这个样子仍然能有意无意的触碰在一起。
“……我没有……嗯……混蛋……放开我……不要……嗯……这样对我……”寤生处在完全被动的状态,一边流泪,一边忍不住娇喘连连。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胤禛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止,只是语气却缓和了许多,甚至宛若带了一丝蛊惑。唇一点一点在她温软艳红的唇瓣上触碰。
“嗯……我答应你……”寤生胸口起伏,混着怒意的情动表情令他爱到发狂。
于是他的唇再一次覆上,只是变得比刚才柔软了许多,火热的舌与她的纠缠不休,扫过她口中每一处,而手却在撩拨捻弄着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嗯……”寤生脑中一阵阵的晕眩,怒意无故散去,袭上来的是一片盖过一片的情潮,浑身如同触了细电一般酥麻难耐,双颊浮现出诱人的酡红。就连露出的皮肤竟也隐隐泛出一层淡淡的粉红。
唇轻轻离开她的唇,胤禛的眸光已经变得如水一般温柔,定定地凝视她,唇边绽放出一朵含情脉脉的笑容,却又似乎带了一丝邪气,声音暗哑低沉,“寤生情动的样子,真美……真香……”
“混蛋……嗯……停手……”寤生无力地闭上眼别过头,脸颊却红的更厉害了。
胤禛凑到她的耳畔,手下并未停止,不怀好意的低语:“丫头的身子真敏感……”
寤生浑身一颤,“流氓……你再不停手……嗯……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呜呜呜……”
“别哭……”胤禛只是想惩罚一下她,没想过会把她弄哭,更何况还哭得这么伤心。有点心慌无措,为她擦掉眼泪,又连忙掩好她的衣衫,将被自己扯开的扣子扣上,忽然发现她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撕坏了,扣子也掉了几颗。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确实是有点失控。“对不起……”忙从她身上翻下,将犹自抽泣的她打横抱起来。感觉到怀中颤抖的身体,心中微微泛疼。
将她侧放在马背上,扶着摇摇欲坠的她,自己也忙翻上马背,紧紧圈她在怀里,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低头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刚才骑马那么快,腿上疼吗?”
寤生软软地偎在他的胸前,闭眼懒懒地道:“有点……”
胤禛扬唇一笑:“那我是不是该说‘活该’呢?”
寤生瘪瘪嘴,低眉不语。
“回去后我让人把活血化瘀的膏药给你送去。记得晚上抹。”胤禛宠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低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寤生抬眸瞪向他,委屈地眼泪再一次流出来:“你每次都是这样!欺负完了再给颗糖!我是不是就该被你欺负?!就该被你非礼?!你这个混蛋!流氓!”接着就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我不想跟你骑一匹马!”
胤禛的耳膜被震得鼓鼓作响,眉间扭曲了一下,将她紧紧箍住,生怕她掉了下去:“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等回去了,我再让你欺负回去好不好?到时候,你想怎么非礼我都随你!”
寤生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谁稀罕非礼你?!非礼你这种人有什么意思?!我与其非礼你,还不如非礼太后家的小白……唔……”
胤禛用唇堵住了那张可恶的小嘴,一手在她腰间敏感的地方揉弄,顿时又将她吻了个七荤八素,直到她再一次软倒在他怀里大口喘气,再没力气骂他了。
“呵呵……驾!”某人得意的扬鞭策马而行,同时将身前的人紧紧拥住。吹一声口哨,落在身后的白马嘶鸣一声,扬蹄追了上来。
“混蛋……”寤生窝在他温暖的怀中,嘀咕了一句。
等到俩人离开许久,在远处变成一个小点消失掉。刚才那片草地不远处的小草坡后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哨音。不一会儿,自远处另一方奔来一匹通体枣红的骏马。
马儿奔到小草坡旁停下,接着从草坡后站起来一个人——他年轻高大,身着一袭蒙古贵族的衣饰,身姿挺拔如山。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邪气的笑意。
男子走到骏马跟前,安慰地拍了拍马背,马儿亲热的低头凑过来舔了舔他的手。他翻身上马,目光望向那俩人消失的方向,手理着马鬃用蒙语笑道:“我亲爱的阿来夫,看见没有?不到两年时间,她就比咱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其其格还要娇艳!还有她的声音,在男人身下的声音,简直比黄莺还要美妙!咱们的王公、使节大概已经去了,走,阿来夫,该跟着你的主人去看看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了!驾!”
……
寤生被胤禛送回自己的帐篷,将身上重新收拾了一遍,换了一件衣袍,发髻也梳理整齐,庆幸那混蛋至少没在自己颈项上留下什么痕迹,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顿。
小六子来报说皇上宴请蒙古各旗各部落的王公贵族的篝火晚宴已经开始了,让她前去侍候。寤生连忙答应一声,跟着小六子往前头去了。
宴会刚刚开始,众人还是一人一几席地而坐,面前摆放着刚刚烤熟的香喷喷的猎物,各自手上拿着匕首割肉而食。寤生正跪坐在康熙身侧端着酒壶为他斟酒,忽然有小太监来报:“皇上,喀尔喀策凌台吉到了!”
康熙笑道:“快请。”
寤生瞥了一眼右手空出的一席,心道这人的地位看来在蒙古族中还不低呢。刚放下酒壶,就见一个身材挺拔的英俊男子走过来,到康熙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待到康熙示意他免礼并赐坐后,这人才退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这个人怎么如此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寤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男子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如猎鹰一般的深邃目光扫过来,令寤生心中顿时一惊——这人不是那年的蒙古使节么?好像是叫阿古拉来着。原来他竟是策凌台吉?!
那就是说她当年用雪球把一位蒙古台吉给砸了?寤生忙收回视线,感到脑后滚下一滴冷汗。
下人在策凌面前的几案上摆上新烤出的丰盛的猎物,同时为他斟满酒。康熙端起酒杯笑道:“来,大家干了这杯。”喝尽后,帝王似笑非笑地望向策凌,“朕若没记错,前年腊月,策凌装成使节已经去过北京了。”
策凌扬唇一笑,同样用满语道:“皇上,策凌当初实在忍不住想去富饶繁华的京城瞧瞧,就想出了那样一个办法,未来得及对皇上说明,还请皇上宽恕。”同时抬起右臂放在胸前低头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康熙不置可否地一笑:“策凌对那次京城之行可有什么感想?”
策凌唇边的笑容越发深了:“回皇上,京城很繁华,很美丽,尤其是京城的女子,更是美艳非凡。”他如鹰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康熙身侧的寤生脸上掠过。
蒙古王公的对面坐着众位阿哥,寤生瞥见策凌正对面的胤禛眉间若蹙,微眯了眼,冷凝的眸光似乎将策凌的一切举动洞悉眼底。再向他下手瞥去,就见老九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老十一副恍然的神情,而十四显然是在忍着怒气,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酒杯。
康熙显然也将策凌的小动作看得明白,面上却并未在意,只很自然的将话题引开去。整个席间顿时比最初还要愉快热闹,一时间觥筹交错,言谈甚欢。
宴会进行到最后,不知怎的就说到联姻上去了。策凌放下酒杯,再次对康熙行了一礼:“皇上,策凌有一个请求。希望我喀尔喀能与大清结为秦晋之好。”
康熙笑着点:“这想法甚好。”
策凌微微一笑,继续道:“策凌看中了大清一名女子,在此请求皇上能够割爱,策凌必将以我喀尔喀最隆重的礼节迎娶这名女子。而这位女子也将成为我喀尔喀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主人。”
康熙面上是一副颇感兴趣的表情,只是唇边却溢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哦?不知是朕的哪位公主可以得到喀尔喀台吉的如此垂青?”
策凌笑着道:“回皇上,策凌看上的女子大概并非公主,她就是此刻正在皇上身旁侍候的人。”随即,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望向正在为康熙斟酒的寤生。
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席间一阵惊呼骚动。那些蒙古贵族们的目光大刺刺地射过来,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点头附和;对面的阿哥席间更多的却是愤怒——十四若非身旁的十三拉着,差点就要将手中的酒杯砸过去,而十六则几乎是将旁边的小十七整个抱住,老十到底沉着些,只瞪着策凌就差没用目光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只有胤禛仍是冷冷地盯着策凌,一动未动。
相比较而言,大概最镇定的,反而是寤生本人了。除了刚才听到策凌的话令她正为康熙斟酒的手抖了一下外,所幸并未洒出一滴酒来。只是放下酒壶后,情不自禁地朝康熙身边挪了一下。
康熙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策凌淡淡一笑:“能得到策凌台吉的青睐是这丫头的荣幸。只是这丫头只不过是朕的御前宫女,身份低微,不若朕的公主更有资格嫁与台吉。策凌文武双全,英气过人,朕是有心想招策凌为女婿,不知策凌意下如何?”
大概是没料到康熙轻易反客为主,青年男子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些许尴尬,低眉沉吟片刻,看向康熙:“此乃我喀尔喀与大清之福,策凌只感到荣幸之至。”
康熙由衷而笑:“甚好。”于是解下腰间的匕首让小太监递给策凌,“朕的六公主聪慧端庄,与策凌台吉正是一对璧人。此为信物,今日就算定下这门亲事。”
策凌双手接过:“等皇上还京,策凌就开始准备迎亲之礼。”
“来,众人干了这杯,为大清和喀尔喀贺喜!”不知是谁提议,大家连声附和,于是席间又恢复了欢快的气氛。
寤生无意间转眸,却见策凌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仍不免一凛。慌忙移开视线,却又冷不防对上了那厢胤禛一双冷冽中透出怀疑的眼眸,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傍晚散了宴,众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氛围更是欢乐非常。康熙见她露出些许困倦,便让她先去歇着了。
寤生回到自己帐中刚躺下,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进来,紧接着,自己就被人从床上扯起来。
“你干嘛?”寤生被这人箍住腰半抱着,不舒服地动了动,看着他透着冷意的目光更是觉得难受。
胤禛拧着双眉冷冷地俯视她,半晌咬牙切齿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上了策凌?中午那会儿你骑马想离我而去其实是要去找他对不对?那个方向,正好是喀尔喀台吉大帐的方向!还有刚才,已经是谈婚论嫁的事,你竟然那么镇定冷静,其实他说的正合你意,对不对?!”
寤生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胤禛怒极反笑:“喀尔喀草原的女主人,对你来说很有诱惑力,对吧?!”
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觉得一股怒气蹭蹭蹭地直往上窜,双眸中腾起火来,猛地推开他,扬着脸对他冷然而视:“是又如何?与你又有什么相干?!我怎么想的凭什么非要告诉你?!”她若不是相信他,当时又如何能保持令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冷静?可是这个人,竟然因此来怀疑她,又怎能不令她心寒?!
胤禛闻言只觉得一颗心被冰雪瞬间冻住,沉沉的落下去。抓住她肩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差点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最后狠狠地将她丢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好,这是你说的。从今往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认识谁!”
第58章心上之人
寤生被重重地丢在床上,听着摔下帐帘的声音,然后是帐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睁大眼望着帐顶,泪水终是忍不住滑下,沾湿了罗衾,也令一颗心渐渐冰凉。
夕阳西下,暮霭沉沉,外面的草地上篝火熊熊,笑语欢扬。而她就那样仰面躺着,陷在一片彻底的黑暗之中,看不见也听不见。心中痛到极处,连眼泪都被一点一点的冰封住,最终干涸在眸底。
这样大概也不坏吧。她捂住胸口,静静地想。不过是现在痛一下而已,总好过将来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再被他狠狠丢弃;或者,这样的分手,就免去了自己做那些在别人看来无谓的挣扎——这个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也许并不是最坏的。让她受这如快刀斩乱麻的痛,总比让他去受那缠绵不绝的痛要强许多。
尽管这痛感是这样清晰剧烈。
她闭了闭眼,甩甩头,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渐渐恢复正常的思绪,外面的欢闹声便隐隐传入耳中,吵得她有些心烦。
“寤生,寤生!”凝香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透出一丝兴奋,“睡了吗?”
寤生擦了擦眼角,挣扎着翻身坐起,声音有些沙哑地回应:“还没有。”话音刚落,帘子就被掀起,接着响起凝香的惊呼。
“好黑!寤生你在哪儿呢?怎么连盏灯也不点?!我、我不敢进去……你出来吧!”
寤生失笑,“有什么事吗?”
刚出了帐,走到凝香跟前,就被她一把抓住,兴高采烈地道:“寤生,快跟我去,他们要跟咱们对歌呢!咱们可不能输了去!”边说边拉着寤生就走。
“他们?”寤生疑惑。
“就是来的那些蒙古贵族们,还有他们的公主、格格什么的都来了,刚才闹了好久,这会儿又不知谁想出个点子要对歌,输了的一方还要接受赢家的惩罚。虽然都是一些闹着玩的惩罚,可是输了也太没面子了。他们草原人天生会唱歌,咱们就只能靠人多了!快、快,已经开始了!”凝香说着就拉着她跑起来。
“唉,你慢点……”寤生无奈地跟上她的步伐,幸亏到草原后就穿小靴子了,若是花盆底子,这样跑还不摔个嘴啃泥?!
到了地儿,发现两方还是按照下午晚宴的座次对面而坐,只是在末尾围拢坐着,形成一个弧形,中间隔着一堆熊熊燃起的篝火。寤生发现康熙已不在,大概是已经回帐殿歇着去了。眸光瞥见那人也在阿哥们席间,她攥了攥拳,拉着凝香在最末端坐下了,希望并未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不过她当然不知道,自她远远过来的时候,坐在蒙古贵族们中间那个最显眼的位置上的青年男子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唇边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策凌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
寤生听不懂蒙语,但很喜欢他们唱出来的歌。男人粗犷醇厚的嗓音,女子婉转悠扬的嗓音,都是一种美。这厢也不甘示弱,唱出满族民歌,一样优美动听。只是到底不若草原的歌儿多,不一会儿,就被那边的气势压住了,几乎快冷了场。这边都或多或少露出些焦急之色,只有那人一直安然地坐在那里,身上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偶尔端起酒杯啜饮一下。
心中沉寂的疼痛再一次袭来,她咬咬牙转开眸光,努力不去看他不去想他。
“怎么办呀!”凝香愁眉苦脸地推了推她,“寤生会唱曲子吗?会唱的话快唱一首吧!你看咱们这边眼看着要输了。”
寤生摇摇头,在那宛若天籁的蒙古长调面前,她会唱的那些流行歌曲只能自惭形秽。
“唉……那可怎么办啊!”凝香急得差点跳脚,“我也不怎么会唱。老十会唱几首,可是刚才已经唱过了……”
这时候,只见对面的青年男女们异口同声地用蒙语开始大声计数:“五、四、三、二、一……呼啦——”顿时,欢呼声、口哨声延绵不绝。
策凌这才开口,用满语笑着道:“你们输了,要被我们惩罚……”
话音未落,他旁边坐着的一位妩媚艳丽的女孩儿挽住他的胳膊,眨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笑道:“哥哥,这次的惩罚就让给塔娜吧!”
策凌转头看向其他蒙古贵族:“你们说呢?”
其他人哪有不附和的?都忙笑着道:“塔娜是我们草原最耀眼的明珠,当然应该是塔娜为我们打头阵了!”
名叫塔娜的美丽女孩倒了一大杯美酒,端起酒杯看着对面的众人用满语道:“这次的惩罚其实并不难,只要由我选中你们其中的一个喝掉我手中的这杯酒就行了!”
于是这厢立刻不约而同的哄笑起来。老十还是那么一副痞痞的样子:“早知道是这惩罚,刚才何苦费那么大的劲儿对歌,咱直接认输不就得了?”顿时又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塔娜也不在意,满含笑意离了座位,一边往走过来,一边启唇唱着:“天边有一对星星,那是我梦中的眼睛。山中有一片晨雾,那是你昨夜的柔情……”
在这厢阿哥们的身旁慢行穿梭了几圈,最后,塔娜的脚步停在胤禛的面前,歌声却仍然不止,“我愿与你策马同行,奔驰在草原深处;我愿与你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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