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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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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厢阿哥们的身旁慢行穿梭了几圈,最后,塔娜的脚步停在胤禛的面前,歌声却仍然不止,“我愿与你策马同行,奔驰在草原深处;我愿与你展翅飞翔,翱翔在蓝天苍穹……”最后一个悠扬的音调静止,女子伸出纤柔的手抚上了胤禛的面颊,明净如水的眼眸饱含柔情,漾出迷离的光芒,“英俊而又冷淡的男人,你虽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可一举一动都这么迷人……请问,可以喝下塔娜手中的这杯酒吗?”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塔娜纤腰一扭,就坐进了胤禛的怀里。对面蒙古众人顿时吹着口哨起哄欢呼。
胤禛没有动,面无表情,甚至连看怀里的人一眼都不曾。塔娜勾唇一笑,抬起胳膊搂住他的颈,然后喝了一口酒,突然用自己的唇堵住了胤禛的薄唇。
寤生的脸色立刻刷白一片,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这个吻似乎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的这个角度,在明亮的火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唇间每一个动作。胤禛最初一怔,但最后终是开启了双唇。
她的脑中“嗡”的一声巨响,面上血色全无,别开脸强迫自己不要望向那个方向,可是随着心间的阵痛连手也跟着颤抖起来,猛地抓过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想用这滑进喉中的凉意使自己勉强镇静下来。
“寤生……”凝香心有余悸地回过头来看她,揽住她的肩,眸中溢出一丝担忧,“……寤生,你没事吧?你不要在意,他们是闹着玩的……”
寤生又端起案上的酒壶倒了一大杯酒仰头喝了,扯着袖子擦了擦唇角,转头对着凝香努力展开一个笑容:“我没事,我跟他已经分开了。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你跟他分开了?!”凝香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时候的事?”
“嗯,不久之前。”寤生含糊地一笑。
“你们吵架了?吵架难免会说出些气话,怎么能说分就分呢?!”凝香握住她的手,一脸焦急。
寤生依然是一幅微笑的表情:“其实也没什么,觉得彼此都不爱了,性格也合不来,所以好聚好散。你不用为我担心。”
凝香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点发疼,眼圈也快红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周围突然又爆发出欢笑声,原来是那厢罚酒的游戏终于结束了。塔娜面对着近在咫尺的胤禛犹自回味的伸出舌尖添了一下自己红艳的唇,眨眼向他抛了一个大刺刺的媚眼儿,这才从他怀里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凝香,我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觉。”寤生反握了握凝香的手,“你一会儿也早些休息,别闹到太晚,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寤生笑了笑,起身离席而去。
凝香望着她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着实有些不放心,见前面的老十四沉着脸离席,经过自己身旁时她连忙将其拉住,起身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快帮我去看看寤生,我怕她出什么事……”
十四眉心紧蹙:“你是说,阿兰刚才在这里?!”
凝香点头:“她全看见了,刚走……”话音未落少年已经跑远追过去了。
……
寤生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脚下却越走越快,最后竟跑起来。风从耳旁掠过,鼓动着耳膜,带起一阵嗡鸣。
忽然间脚底不知被什么一绊,猛地向前扑倒在了草地上。
好痛……
挣扎着爬起,膝盖和手肘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眼泪也跟着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讨厌这么可怜的自己,讨厌这么脆弱的自己。可是这样的痛意却能暂时盖过心中的刺痛,竟令她感到一丝可悲的欣慰。
“阿兰……”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就换成了难掩的担忧,来到她的面前,“你怎么了?……摔跤了?”
寤生低头擦干眼泪,抬眸对他笑了笑:“没事,走得太快不小心摔倒了。十四爷这是往哪里去?”
十四眸光一闪:“有些累,想回去歇着,远远看见你,就想着过来打声招呼,毕竟好久没有跟你说上话了。”
“哦。”寤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又歉意地一笑,“夜了,阿兰想回去歇息,十四爷若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说完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十四心中微痛,走过去拦住她,在她面前背对着蹲下,命令道:“我背你回去。你这个样子怎么走路?”
“不、不用。我自己能走……”
“快点!”十四拔高了声音,故意显出不高兴,“你是真不给我面子?还是想让我下不来台?!”
“我没有……”
俩人这个样子僵持了许久,最终寤生只好选择妥协,无奈地轻叹一声,走过去趴在了他的背上。十四满足地咧嘴一笑,轻轻松松地将她背起来,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十四,”寤生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你何必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喜欢,何必对我这么好?这样我心里不能坦然。”
“不就是把我当成弟弟一样么?”十四轻哼了一声,“我认了便是。至少在你眼里我也是一个与别人不同的存在。不过我告诉你,我比你大,别以为自己年纪有多大似的。把什么都憋在心里,总有一天会憋坏的!”
寤生淡淡一笑,眼眶却湿热了。背后凉风掠过,卷起清冷的空气,竟令她不自觉地微微振奋了一下。心中顿时感到好受了许多。
倦意随之袭来,头慢慢低下去,最后搁在了少年的肩头,就这样昏昏睡去。十四暗叹了一声,脚下稍稍加快。
到了她的帐中,少年站在帐口停了片刻,适应了帐内黑暗的光线,然后背着她到了床边。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脱了鞋,盖好被子。俯身看了她半晌,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啄了一下,这才悄悄离开,出去后还不忘将帐帘在底下压好,免得夜里有风灌进。
回到自己的帐篷外,十四刚要进去,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青年冷峻的身影。“混蛋……”少年低咒了一句,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摔了帘子进去了。
……
翌日仍是狩猎,皇上带着皇子们都去远处的密林了,还有那些蒙古贵族们也不甘落后。草原上通常都是靠武艺来评定男人的优劣,而狩猎正是证实自己是否优秀的最佳方式。寤生听凝香说,草原上的男人会将猎回的最漂亮的猎物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下午日渐西沉,远处传来阵阵呼哨,以及马蹄铮铮之音,男人们陆陆续续骑马飞奔往回,骏马身侧的两旁挂满了猎物。
寤生坐在离帐地不远处的小草坡上,冷眼看着他们策马奔出密林的方向。
“喂,女人!”
寤生蹙了蹙眉,转过头去。就见身材挺拔高大的蒙古青年向她走来,最后来到她的面前,宛若一座山瞬间挡住了夕阳金色的余晖。她的双眉蹙得更紧了,冷冷抬眸瞅着他。
策凌勾唇一笑,在她旁边坐下,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极悠然地侧过头将她打量了一下:“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的男人抛弃你了?”因为有些不流利的汉语,令这原本是一句挑衅的话变得有点令人失笑起来。
寤生却充耳不闻,她甚至在最初对他冷眸而视之后就完全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视线投向远处隐隐的群山,也不知在想什么。
策凌眸中玩味的笑意反而深了,视线越过她看向不远处自己那美丽热情的妹妹塔娜正拉住刚回来的冷峻青年的胳膊,亲热地说着什么,便不自觉地轻笑出声:“他们可真般配……你知道吗?我同胤禛很早以前就打过照面,那个时候塔娜还很小,可是见过他之后就再也忘不了他了……当然,那时候我跟胤禛也都不过是很小的少年……”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美丽的少女蹦蹦跳跳地扑过来,趴在了策凌的背上,咯咯直笑。转过头看了看寤生,挨着策凌坐下,挽住他的胳膊笑道,“这就是哥哥喜欢的人?还真是好看呢!”
策凌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白狐皮,换用满语笑问:“这是胤禛送你的?”
塔娜兴高采烈地点头,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是啊!他送我的!漂亮吧?!”
策凌带着笑意的目光一直未有离开过寤生冷静的侧脸:“漂亮极了。”
寤生收回远眺的视线,转头望向不远处,却不防正对上那人望过来的冷冽的眸光。这一次,她并未躲闪,定定地望回去,目光中仿佛裹挟着千年不化的冰雪寒凌。
最后,她对着他冷冷一笑,起身离去。
第59章戒急用忍
“寤生,寤生!你在吗?”老十七清亮的嗓音从帐外传来,“我要进来了!”
寤生正躺在床上,有些迷糊,被这焦急地声音惊醒,揉揉眼翻身坐起:“有事吗?”
“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你有没有穿衣服?没有就快穿上,我要进来了噢!”
寤生听到他在外面跺脚的声音,不觉失笑,下床穿上鞋:“进来吧。”话音刚落,帐帘被掀开一条缝,钻进来一个脑袋,眨着一双清澈大眼瞅了瞅,才嘿嘿一笑进来了。
“什么东西,瞧把你急的。”寤生拿出绢子为十七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发现这孩子竟然已经能到她的胸口了,整个身形也隐隐显出几分潇洒俊逸来,就连脸颊也快褪去了婴儿肥,长开了眉眼,瘦削了不少。
“寤生,你瞧这是什么!”十七将背在身后的右手抬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寤生只看见一个白晃晃的东西摇来摇去的扭动,接着就听见“吱吱”的叫声。她半张着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小东西,片刻后回神,连忙将这小东西从十七的手里解放出来,抱进怀里爱抚着,“好可爱的小雪貂!真漂亮!”她像抱孩子一样将这雪貂举到眼前,看着它那双湿漉漉圆溜溜的灵动眼睛,感受到手下毛绒绒的温暖,唇边绽放出一朵宛若夏花般灿烂明净的笑容,“好貂儿,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小貂眼睛滴溜溜一转,“吱吱”叫起来。“哈哈……”寤生笑出声来,抱着小貂顺了顺它白亮的毛,又将脸凑在它头上蹭了蹭。貂儿竟然很乖很舒服地窝在她的怀里,不叫也不闹。
“谢谢小十七!”寤生摸了摸十七的头,笑着道,“你从哪儿找到它的?”
“是四……十四哥!”十七情急中竟叫起来,脑后滚下一滴冷汗。
寤生疑惑地瞅着他:“‘十四哥’怎么了?是他将这貂儿送你的?”
“哦……不、不、不……是我自己捉来的,刚才正巧遇到十四哥,被他看见了,他也想要,但我没给他……”又红着脸连忙补充一句,“是我特特抓了这貂送你的!你就别问了!”
寤生扬唇一笑,将怀里的小貂凑到他粉嫩的小脸上蹭了蹭,逗得小貂又“吱吱”叫起来,“奖励你蹭一下它……唔,小雪,就叫它小雪好了。”
十七暗自吐了吐舌头:差点说漏嘴了,幸好他天生聪明伶俐。不过这奖励……头上降下三条黑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寤生,这貂儿很乖哦,也不咬人……你一个人住,有个貂儿陪着你,就不会害怕了。我去跟皇阿玛说,让你回宫的时候也带上它吧。”
寤生轻轻抚摸着小貂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沉吟片刻:“不用,宫里那么闷,这貂儿不会喜欢呆在宫里的,就让它陪我这一两个月,等回宫前还是把它留在这里吧。”
十七耳朵耷拉了一下,随即点头:“那也好。反正都随你……嗯,貂儿送到,我走了哦!”他也该去回差事了。
“等一下!”她想起几日前自己做好的一根玄色的汗巾子,上面还仔细绣着精致的红色折梅,本来是要送给那个人的,现在也用不上了,可若是扔了又觉得可惜——浪费自己劳力,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这会儿便拿了出来,递给十七,“这个给你,全当谢意好了。你若不嫌弃就收着吧,反正总是会用的。”
十七欢天喜地的接过来:“真好!我怎么会嫌弃?!这么好看!”翻来覆去看了看,仔细地揣进怀里,这才笑着告辞了。
……
晚上做完事,从帐殿里出来,还惦记着帐篷里的小雪。也不知道那会儿给它做的窝是否舒服,水和食物用完了没有。
“小雪……”掀开帘子一看,发现窝里空空如也,盘子里的肉干和掰成小块的粗粮饽饽被吃了个干净,一小碗水也喝了大半。她连忙在帐中四处找着,就连被子下面也找过了,都没发现那家伙的影子。心里顿时急了。
“小雪……”帐外暮色已沉,她在周围唤了几声,也不见貂儿的踪迹。想了想,便往老十七的帐篷处走去,没准儿小貂又回他那儿去了也说不定。
十七的帐外有小太监候着,她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公公,请问十七爷在里面么?”
小太监摇摇头:“十七爷去十三爷那儿了,还没回来。”
“那你看见过一只小貂么?这么长……”寤生简单描述了一下。
小太监继续摇头:“我一直在这里呢,没见有什么小貂。”
草丛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寤生一转头,就见一个小东西飞快的往前面去了,“小雪……”淘气的家伙!也顾不上再跟那小太监说话,连忙拔腿追去。
趁着从帐帘的缝隙中透出的灯光,以及不远处火堆照过来的光芒,她看见那雪貂“倏”地一下,窜进了前面的一座帐篷里。
等她追过去,才忽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停下了脚步。脚底就像生了根一般,钉在了帐外。
帐中忽然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呼:“啊……哪里来的小貂!好漂亮!”她若没听错,这是塔娜的声音。攥了攥拳,转身想走,可是双腿竟然不听使唤,动也动不了,因为,她接着就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阿雪……过来。”阿雪?寤生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胤禛哥哥,能不能让我抱一下它?”塔娜的声音含了几分撒娇的笑意。
“你该回你自己的帐篷了。”胤禛冷冷地道。
“好哥哥,就让我抱一下它吧,就抱一下好了!好哥哥……”塔娜央求了半天,最后轻哼了一声,“哼,胤禛哥哥好小气……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来了不仅连杯水也不招待,还对人家理都不理!”
“早跟你说过我很忙,没工夫搭理你。”某人的声音不咸不淡。
“可是你竟有工夫逗一只小貂玩!”塔娜有些怒了,“那昨晚上我亲你的时候,你怎么又搭理我了?还当着那么多人……哼,虽说是我主动勾引你,可是你也没推开我不是?!”
“跟你唱唱戏,做做样子,你还当真了?”
“你……唱戏能有你那么投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塔娜气得连声音也拔高尖利了许多,“你是想唱戏给谁看?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利用完就扔掉?!”
“既然是唱戏,不投入一点焉能让人信服?”胤禛忽然冷笑,“昨晚那一出,到底是谁想利用谁,你以为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塔娜格格?”
“你什么意思?啊……痛……”塔娜忽然惊呼出声,竟带了一丝哭腔,“好痛……放开我……”
“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你们兄妹俩是什么意思……”胤禛咬牙切齿的低沉的声音中透出能将人瞬间冰冻的寒意,“你们喀尔喀三大部族、左右两翼几个台吉之间暗中延续已久的纷争矛盾,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还想把大清也拉上不成?别指望还有什么喀尔喀汗国,自从你们的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自疏请罪以来,你们都不过是我大清的臣民!想让大清做你们这一部的挡箭牌?想利用我们让你哥哥策凌做喀尔喀图汗不成?!”
“不……我哥哥不会……啊……好痛……呜呜……放开我……”
“呵……不会?你哥哥在喀尔喀威信不错啊!喀尔喀左翼十二部,你哥哥又暗中勾结缔交了多少?别以为别人都蒙在鼓里!不是想做戏吗?那我就顺便做给其他蒙古贵族们看看,让他们也有危机感才行!”
“不是,我没有做戏的意思……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呜呜呜……求你放开我……”
“回去告诉你哥哥,让他最好收敛一点,妄想逾越多伦诺尔会盟条约,就别怪我大清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准噶尔再侵犯你们喀尔喀的时候,看看站在真正的利益面前,究竟谁才是主宰者!他现在是我大清的女婿,若妄想得寸进尺,别到最后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为了更大的利益,我大清从来不惜牺牲那些小利益!”
“呜呜……我哥哥没有过逾越盟约的想法……啊……好痛……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难道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把猎回的最漂亮的猎物送给我,难道我不是你心爱的女人?呜呜……”
胤禛嗤笑一声:“第一,那不是我猎回的最漂亮的猎物,阿雪才是;第二,为了摆脱你的纠缠,区区一件白狐皮算什么?”
“……胤、胤禛哥哥……这么多年没见,我发现你变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可爱的小哥哥……你变得好可怕……”
“呵……你才知道?”胤禛冷笑,“变的又何止是我?当初那个同我一起在内廷读过几天书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野心叵测的青年;还有那个跟在我身后向我要糖吃的小女孩,如今还不是变成了心机深重的少女?!”
“不,我没有变……我一直都喜欢你……”
“是吗?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所代表的利益?”
“我……我喜欢你……”
“呵……滚!”
片刻,帐帘被摔开,塔娜抹着眼泪呜咽着冲出来,不一会儿就跌跌撞撞地跑远了。寤生望着她的背影默然立了半晌,转身便走。
“咦,这不是寤生姑娘吗?您怎么来了?”回避了好半天的阿福看见塔娜走了才敢过来,谁知一眼看见寤生,惊讶地瞪圆了眼,“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寤生刚准备绕过阿福,忽然听见身后的帐帘猛地被掀开,接着就传来一个惊诧中透着低柔的声音:“寤生……”
胳膊忽然被拉住,寤生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手臂被他握得很紧,她就那样用冷淡而陌生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眸底漾起一丝黯然,直到他终于松开手,无力地垂下手臂。
寤生再没瞧他一眼,转身离开。甚至连追过来在她脚边跳来跳去的小雪也没再看一眼。
回到自己帐篷,又多点起几支蜡烛,让原本昏暗的帐内变得明亮了一些,只是这光芒,却并未给她带来一丝更多的温暖。
见小雪舒服地窜进窝里趴着,仿佛还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将自己蜷成一团毛茸茸的小毛球,不知怎地她的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如潮的怒气,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它拎起扔出了帐外,“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你跟那个人一样可恶!讨厌!滚!”
“吱吱”小貂惊慌失措地叫着,想要冲回去又被人堵住了帐口,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吱吱……”
“滚回到那混蛋跟前去!少往我这里来!”寤生说着还不解气,回去端起小貂的窝使劲往外一扔,只听“啪”的一声重响,吓得那小貂“倏”地窜出去,停在远远的地方望过来,声音在夜风中越发显得细弱,“吱吱……”
“滚!”寤生听着这可怜的叫声眼泪不知为何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别让我再看见你!既然喜欢那个混蛋那里,就别往我这里来!滚远一点!”
小貂又伸直脖子“吱吱”叫了两声,最后被扔过来的自己喝水用的瓷碗给吓跑了。
“呜呜呜……”寤生扑倒在床上,终是大哭起来,仿佛这两天心中所有的憋闷和疼痛都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如洪水一般倾然决堤。
……
此时的四阿哥帐中。
胤禛看着手中的折子,可心里却越发觉得心烦意乱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她看着自己时冷淡而陌生的眼神,似乎那眼眸深处,还有一抹沉沉的厌恶。
说出那种话来伤害她,昨晚又被她看到那一幕,还有刚才让她知道了自己那么可怕的一面……
他扔下折子,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躺椅里。闭眼揉了揉额角,心中宛如一团乱麻。
昨天下午是自己太不理智,因为她想要离开自己的举动,再加上策凌在皇阿玛面前提到的姻亲之事,还有她当时表现出的那种令人吃惊的镇定神情,以及自己竟完全不知策凌从前就与她相识……
胤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为什么每次在她面前他的情绪就那么容易失控?!与平时相比如同变了一个人,那种完全不冷静不清醒的状态,怎么还会出现在他胤禛身上?!
“戒急用忍……戒急用忍……”他轻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默念出声。皇阿玛当初赐给他的这四个字,还真是直指他的内心。
“吱吱”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他转过头,就见小貂不知何时进来,摇着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望着自己。
胤禛失笑:“你以为自己是小狗么?……过来,阿雪。”
小貂跳上来,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吱吱……”
胤禛微微皱眉,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你这是……被她赶出来了?”
“吱吱吱……”小貂仿佛能听懂话,叫得更响了,毛绒绒的小脑袋在他手心乖巧地蹭了蹭。
“唔,原来连你也被她厌弃了……”胤禛将它抱在怀里顺着毛,心里直犯愁。
她那么清傲干净,突然发现他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确实会觉得厌恶嫌弃吧。更何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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