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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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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生……”紧紧攥住她的手,眸中闪过一抹痛意。却也只能俯身抱住她,说不出话来。

寤生推开他,从他手中拿过那个小肚兜,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也想通了,如今什么都比不过‘身体康健’,我只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无论怎样,她起码还有自己。

胤禛看着她,双眉渐渐舒展,欣喜地扬唇而笑,有些激动地握了握她的手:“就是要这样才好。你能想通,我真高兴。”

寤生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些,只是这笑意并没有触及眼底深处。她垂下眼睑,将小肚兜叠好,小心地揣进怀里,然后拿过手边的书继续翻开看起来。

胤禛极爱她娴静专注的侧脸,忍不住凑近去亲吻她的面颊。

寤生心湖一动,却仍咬了咬牙避开脸。胤禛微怔,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索性倾身吻住了她的唇。却感到胸口被她的胳膊抵着,与他相触的双唇也丝毫没有反应。

“怎么了?”他不禁蹙眉轻问。

寤生摇摇头:“没什么……我想看书,你不要打扰。”

胤禛暗叹了口气,握了握她的手:“好吧。”左右无事,让人将琴取来,走到琴案边坐下。手指轻拨琴弦,发出“铮”的响音,接着,悠远空灵的琴音袅袅响起……

寤生手中的书许久也没有翻过一页,这琴音搅得她心中微微有些烦躁起来,闭了闭眼,“胤禛……”

琴声闻言而止,胤禛转眸,微微一笑:“何事?”

寤生并不看他,目光依然停留在书页上,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昨天怎么没来?”

胤禛眸光一闪,起身过来在榻边坐下,“昨天事情有些多,不少公务要处理,想着太晚过来会打扰你,就没过来。”

寤生的整颗心都沉入谷底,淡淡笑着应了一声,低垂的眼眸中闪过几分自嘲,只是在眸底深处,凝结着深深的苦涩。她有些倦怠地放下书,闭上了双眼。

夜里,寤生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涔涔,满眼恐慌,喘着气双眼直直地盯着床顶。

胤禛满心疼惜地将她搂在怀里,为她擦去额头的汗,在她耳畔轻声哄着。

寤生转过头来看他,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面容看不太清楚,但依稀可辨英俊清傲的轮廓。毫无差别的面孔,毫无差别的体贴低柔的话语,为什么此刻在她看来,却突然变得陌生?

“别怕,我在这里。”胤禛吻了吻她的额头,低低地道。

寤生闭上眼,轻声说了句:“好累……”就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

转眼就是新年。康熙五十一年的仲春,寤生的身体终于见好,回到了乾清宫继续做御前宫女的差事,仍然独自住在那座小院子里,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为了提高身体素质,除了每顿按时吃饭,每天清晨她都会提早起来在小院子里做些体育锻炼,晚上睡觉前还会做一刻钟的瑜伽以及一些形体练习。日日坚持,体力渐渐好转,就连脸色也比卧病那段时期红润了许多,身体的敏捷度和柔韧性也提高了不少。

如今一到傍晚,寤生就奉命回屋歇着去了——康熙现在越发照顾她,怕她累着,减免了她不少差事。

回到屋子就烧水沐浴,之后收拾完,头发擦到半干,她就偎进了躺椅里,身上盖着薄毯,拿了一本书读着。这几乎已经成了她最近雷打不动的习惯了。

虽然生活单调,却是她求之不得的清静。有人说“哀莫大于心死”,而心死之后,竟是如一潭死水般地安宁,轻风掠过,再吹不起一丝涟漪。

这对如今的她而言,是件好事。

爱情是靠不住的,那个人也是靠不住的。或许这一切都是从她一厢情愿开始,渐渐弄假成真,最后也一定会在她的一厢情愿中结束。只是这最终的审判,提前来到而已。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悄悄欺骗她,好久不见也不会再说想她的话,就连失去元寿,也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伤感的情绪。

“呵……”她嘲讽地笑出声来:他怎么会在乎元寿?他不是刚添了两个孩子么?

熟悉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不一会儿,帘子被撩起,胤禛进了里屋来。她对着他笑了一下,起身去为他沏茶。

将茶盏放在他手边的几上,寤生又依然窝进躺椅里,拿起刚放下的书。

下一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某人忽然到了她身旁,俯身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双眉紧蹙,眸中闪烁着怒意:“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躲着我?!”

第71章不如归去

寤生静静地看着他,最后淡淡一笑:“有吗?”

对视许久,胤禛终是松开了她的衣襟,虽仍皱着眉,眸底却轻漾着丝丝疼惜,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面颊,“你若是觉得心里憋闷难受,就哭出来,或者打我几下发泄,只是不要闷在心里头,会闷坏的。”

心中顿时感到一阵酸楚刺痛,泪水瞬间涨满了眼帘,唇边却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哭又有什么用?打你几下又有什么用?难道我的元寿就会因此活过来?”

“相信我!再过两年,皇阿玛会为我们赐婚。孩子还会有的,元寿也会有的……”

“不……”寤生摇摇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皇上不会放过我的……他不会……”她别过脸,哽咽出声,“他若是想放开我……早就放了……”

“寤生……”心底被直击的钝痛令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绝望的样子,却也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规劝,“皇阿玛亲口答应我,等你做满宫女的期限,就会为我们赐婚。算起来,就只剩两年的时间。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两年后我就会娶你,我们会有孩子的……”

他竟然还在骗她?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这是她亲耳听到太医说过的。

即使将来嫁给他,又能怎么样呢?没有孩子,没有寄托,他对她那种单纯的感情,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等到真正失去了所有再被抛弃,那样的她,是不是也太可怜了?

更何况,对这个世界而言,她本身就是一个异数啊。

哽咽渐渐止住,她蜷在躺椅里,将脸埋进薄毯中,低低地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胤禛的心里可谓百味杂陈,即疼惜又无奈,还有钝痛、煎熬,以及一丝怒意。他仿佛可以感觉到,她似乎并不相信自己,或者说,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自己,所有的一切,大概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慢慢松开她的手,他闭了闭眼直起身,低眉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寤生将自己紧紧裹在毯子里,就这样过了一夜。

……

翌日,寤生做完事,见天色还早,就去了熙嫔处。

小桃自从被封为熙贵人以来俩人只能偶尔见个面,见她过得不错寤生倒也安心。她前不久因生了二十一阿哥胤禧而被晋封为熙嫔,今天是胤禧的百日,寤生说什么也要抽空去看看她。

小胤禧长得很可爱,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像极了小桃。寤生逗了他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巧精致的长命锁为他戴上了。

“祝愿这孩子健康平安的长大。”寤生轻轻握着婴儿的小手笑着说道。

小桃笑容灿烂:“能得你的一句话,这孩子将来定是个有福的。”让奶嬷抱去孩子,小桃随即握住她的手,拉她在炕上坐下,“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去年一年都没见你,后来才听说你出宫养病去了,如今应该好多了吧。”

寤生点头:“都好了,不要担心。”然后也瞧了瞧小桃,微微一笑,“你倒是比从前丰韵了一些,看起来更漂亮了。”

小桃笑靥上浮起一层红晕:“你又打趣我……”说到这里眼眶一热,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还记得当初咱们在一处的时候,常常这样……那时候浑浑噩噩、无忧无虑,真好……一晃,七八年就过去了。你还是当初那个寤生,我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桃了……”

寤生反握住她的手,又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瞧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人都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变了许多。比如从前会在意很多事,会做很多梦;如今,却是真的看淡了……”

“寤生……你后悔过吗?我是说你若选择的是皇上,现在一定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寤生轻笑:“不,我没有后悔过。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意愿。”

小桃凝视她许久,终于由衷地一笑,“……寤生,你要好好的。”

“我会的。你也是。”

……

日暮时分,寤生才告辞。

路上经过永和宫外的时候,正遇见十四也刚从德妃那里出来。她走上前低眉行了一礼:“十四爷吉祥。”

十四看见她格外欣喜,忙道“免礼”。见她往住的小院子去,不由分说将她送至小院门口。“最近夜里还有些凉意,保重身体。”

寤生颔首,望着他扬唇一笑:“十四爷也是。”

十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片刻后终是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你瘦了……”也不过说出这几个字,就似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话来。

寤生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十四爷,天色晚了,快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寤生……”双眸在暮色下仿若有水光闪动,十四的声音越发低柔,“我看着你进屋再走。”

寤生笑着点头,退了两步又垂睑行了一礼,这才进去了,径直回了屋,关上了门。

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脑中空荡并未想什么,可就是无法入眠。似乎最近几日这种失眠的情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于是索性披衣坐起,倚在床头。

“咚……”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令她心头“突”地一跳。侧耳倾听,仿佛有隐隐地脚步声极快地消失在了窗外。慌忙下床,点了一盏烛灯端着去了外间,往那紧闭的门口看了看,目光立刻掠到门缝下静静躺着的一件东西。

“咦?”她惊讶的走过去,才发现是一封信。怔了怔,从地上拾起信,复又进了里屋去。

信封里有个鼓鼓的小东西,但并不很沉。迟疑了一下打开信封,顿时从里面滑出来一个小荷包形状的玩意儿。

就着灯光,她觉得这小荷包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连忙取出信笺打开看。

不长的一封信。读完之后却令她心绪翻涌许久无法平静。拿起那个荷包又仔细看了看,这才认出来:没错,就是当年小桃送给那个人的荷包,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仍然保存完好,看来也是个念旧的人。

信上说的,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等想清楚了,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就拿着这荷包按照信上所述的方式与他见面,到时再详谈。

许久之后,心情终于平和了一些,拿开灯罩,将信在烛焰上烧掉。看着渐渐燃尽的火苗,她的手指摩挲着那个荷包,唇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叹:“原来是他……”

初夏,康熙奉皇太后驻跸热河。这一次倒是有不少人随驾,皇子中除了大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其余的几乎都随行;那就更不用说那些官员、侍卫、宫人们了。

中午,寤生回到自己马车里歇午觉,撩起窗帘向外瞧了一眼,正好看见外面那个熟悉的冷峻身影骑在与马车并排行驶的骏马上,正望过来。

俩人怔怔地对望了许久,最后还是寤生放下了帘子。胤禛看着那随着微风轻轻摇动的窗帘,咬了咬牙,忽然挥鞭抽向马背,策马往前头去了。

于是这几个月的热河之行,俩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

转眼就到了九月还京的时候。寤生在帝辇内服侍帝王歇下午觉,轻轻撩起窗帘看了看外面被云彩慢慢铺满的天空,眉心不觉微微蹙起:好像要变天了。余光掠到不远处一抹明黄,她留心看了两眼,这才放下窗帘。

傍晚,夕阳将沉。

寤生为康熙沏上茶,见他正拿着书在看,便坐在他身旁为他捶腿。就在这时,马车忽然猛地颠簸了一下随而止住,马嘶声同时响起。紧接着,外面就有侍卫大声喊:“有危险!保护皇上!”康熙将她拉在身后,手从靴内摸出了一把短剑,虽蹙着眉,面容却仍是极镇定。

寤生也并不慌乱,静静站在康熙身后,只是将全身的灵敏度调到最高,耳朵没放过外面的一切动静。

忽然间,一声长啸在车外不远处响起,外面紧跟着产生一阵骚动,还有兵器激烈地碰撞声。寤生心头一惊,脚下悄然移开一步,下一刻,当窗帘被秋风撩起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猛然扑向康熙。

“寤生!”康熙反应极快,捞过她迅速向地毯上滚去,同时只听破空之声、混着寤生的一声闷哼,“砰!”的一下,一支利箭重重地钉入了车壁。

外面的声音更吵了,破空的响音接连响起,不过可以听出来,那响音是由近向远而去的。

“皇上,你有没有事?!”寤生脸色都白了,忍住疼痛,忙扶起康熙。

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刺客已去!被俘两人饮毒自尽!皇上受惊了!”

康熙的目光扫过寤生的肩头,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撕开她肩头的衣衫,声音颤抖地向车外大声吩咐:“快传太医!!”紧接着,低下头吸吮着她肩头狰狞的伤口,吐出一口接一口的乌血。

“皇上……”寤生喘着气,忍住胸间翻腾的气血,以及五脏六腑之中越发清晰的绞痛,左手死死捂住了右肩的伤口,“不要……否则一不小心你也会中毒的……这应该是剧毒……呕……”一口黑血忽然吐了出来。

“寤生!”康熙看着她的指缝间不断溢出乌血,胸中顿时又怒又痛,使劲掰开她的手,“太医!”

“皇上……”

“皇阿玛!”

车帘掀起,太医迅速地赶到;接着,在外面护驾的皇子们也都来了,见康熙无事,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看见他怀里面色惨白发青、浑身沾血、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的人。

胤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全部冻结,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早已冲上前去,从康熙怀中抱过了那个人。

寤生看了满头大汗正在为自己施针逼毒的太医一眼,虚弱地笑了笑:“已经……没用了……呕……”话未说完,一口黑血又呕了出来。

“寤生……不要说话……”胤禛一手抱着她,一手颤抖地为她擦去嘴角的血,声音哽咽难忍。

寤生有一种那时难产后的感觉——痛感仿佛在渐渐消失,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意识也有些迷离了,似乎灵魂将要脱离身体飞升而去。

她努力睁了睁眼,强自支撑着最后一口气,“皇上……”

“丫头……”康熙紧紧攥住她的手,眼泪滴落在她的额头。

寤生笑了笑:“……皇上……寤生不能……再陪着你了……不要怨寤生……你要……保重……”

“丫头……”

“胤禛……”她缓缓转眸,喘息了一回,才又提起一丝力气,只是他的面容,她已经看不清了。

“寤生……我在……”

“……我就要……走了……把我葬在……桃园……那棵桃树下……朝西……让我每天都能……看着你……我爱你……对不……起……”

“寤生……寤生……寤生——”胤禛将毫无知觉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皇阿玛!”好几个阿哥的声音齐齐响起,最近的老五胤祺冲过去扶住了康熙,抚着他的胸口,才令帝王缓过来一口气。

在不远处,那抹俊逸翩然的明黄身影将这一切尽数纳入眼底,唇边漫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淡笑。微微扬头,目光移向那不知何时阴霾散尽晚霞绚烂的天际,看着几只云雀从霞光中掠过,追逐着一朵漂浮的白云往远山的另一边去了。

……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太子二废。

第72章江南春日

春雨初歇,江水如碧。

暮春三月的江南,正是草长莺飞,风景形胜的季节。而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人间天堂”之称的杭州,此时正是一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景象。

下午的街道上仍不减繁盛热闹,吆喝声、叫卖声、讲价声、笑谈声此起彼伏,若是仔细听,似乎还能隐隐闻见远处的读书声。

这声音,就是从杭州城西的一处院子的私塾中传来的。里面正在读书的孩子从五六岁到十几岁不等。

不到申时,私塾学堂就散了学,坐在中间第三排位子上的两个孩子比别的孩子都更迅速地将书本收拾了,挎上书包,手拉手走出了学堂。

“宗英,宗英!”

听见有人喊,瘦高一点的孩子回头看了一眼,秀眉轻蹙,拉着弟弟停下,对兴冲冲跑过来的两个孩子道:“什么事?”

“宗英,时辰还早,咱们去城外捉蝈蝈儿吧!”

“你们去吧,我得回家去了,家里还有事儿。”名叫宗英的孩子淡淡道了一句。

“元寿呢?宗英,让元寿跟我们一块儿去吧,人多些更好玩!”

见他们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小孩扬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了看哥哥,随后对着另两个孩子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皓齿:“你们叫别人去吧,我就不去了。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的。”

另外两个孩子闻言沮丧地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两个孩子仍是手拉着手说说笑笑。元寿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卖梅花糕的铺子,顿时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饿了吗?”

“有、有点儿……”

宗英拉着他到了铺子前,下巴点了点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糕点,“大娘,这个多少钱一个?”

“两文钱一个,松软可口,便宜又好吃!两位小哥儿要几个?”

宗英看了弟弟一眼,笑着道:“大娘,我买三个,其中两个用油纸包起来。”说着取下腰间的荷包,倒出六文钱放进大娘手里。

“哥,你怎么不吃?”元寿一边啃着梅花糕,一边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油纸包。

“我不饿。这两个是给娘和妹妹买的。”宗英微微一笑。

元寿想了想,将手上的糕点掰成了两半,把其中没有被咬过的一半举到宗英面前:“哥,我一个吃不完,你帮我吃一半。”

宗英笑道:“你不是爱吃吗?怎么连一个都吃不了?”

“我只是有点饿,只吃得下一半,你快吃!再说,我一个人也吃着不香……”

宗英见他坚持,无奈接过。元寿看着哥哥咬了一口,才嘿嘿一笑也吃起来。两个孩子一边走一边吃,走了大约两刻钟的工夫就到了自家的小宅子外。

“娘,娘!我们回来了!”俩人还在院子里就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只见从正屋出来一位看似二十出头的清丽可人的女子,身姿窈窕,笑靥如花,手上还牵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粉嫩漂亮的小女孩。

“哥哥!”小女孩甜甜地唤了一声。

“宗英,”女子将长子肩上的书包取下来,“先喝口水,吃点东西,一会儿帮娘跑个腿儿。元寿就不去了,在家写功课。”

俩个孩子笑着应了一声。宗英打开手上的油纸包,“娘,这是刚做出来的梅花糕,还是热的。”然后又把其中一个塞进妹妹手里,举起另一个递到女子眼前,“娘,你尝尝!”

女子就着小男孩的手咬了一口,笑道:“真香。娘也做了饽饽,你和元寿都尝尝去。”

宗英吃了两个饽饽,净了手。女子从里屋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他,“把这个给霓裳绣坊的老板娘拿去,跟她说这是最近一个月的活儿,让她有空把下个月的图样和材料拿来。然后顺路去医馆请沈叔叔来咱家吃晚饭。”她抬手摸了摸宗英的头顶,将他嘴角的残渍擦去,“听明白了吗?”

宗英使劲点头:“明白了,娘就放心吧!”

女子扬唇而笑:“宗英虽然才七岁,但做事却老练,娘自然是放心的。今儿是你沈叔叔的生辰,娘会做几个好菜。快去吧。”

“娘,你身子不好,不能累着。菜别做多了,沈叔叔又不会介意这个。”

“就是啊,娘,”元寿也在一旁帮腔,还扶着她在椅上坐下,“你每天做那么多事……要不,还是像沈叔叔说的,买两个丫头来吧……”

“每天的事看似虽多,却都是轻巧的。那些粗活儿也都请短工做了。我不过是做些针线活儿,煮饭烧菜之类的。倒没觉得有多累。”女子将元寿拉进怀里,从桌上的食盒内拿了一块点心放在他手里,一手又揽过最小的女孩儿,看着宗英笑道,“看你们都这么懂事,娘省了多少心。快去吧,早去早回。”

宗英去了不出大半个时辰,就办完事回来了,汇报说沈叔叔一会儿就到。然后就做功课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听见厨房外传来一声清音:“寤生。”接着一位着玉色衣袍身材颀长的俊秀青年走进来,手上还拎着一条肥美的鲈鱼。

女子放下手里的活儿,抬眸粲然一笑:“清墨,你来了……怎么又拎东西来?”

沈清墨笑道:“是原先来我医馆看病的病人,被我治好了病,今儿专门送了一条新鲜鲈鱼来,非要让我收下。正好过来,我就拎来了。今儿你歇着去,我下厨,多做一个清蒸鲈鱼吧。”说着将鱼放在案板上,就开始挽袖子。

“这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地。对了,我前儿给你配的丸药快吃完了吧。一会儿吃完饭,我再为你把把脉。快去歇着,把围裙给我。”沈清墨接着又对门口正眨着大眼往进望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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