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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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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带我进宫去见见皇上……”
胤禛心中微沉,面上已经没了表情:“你想做什么?”
寤生便也翻起身,伏在他的怀里,眸光闪亮地看着他:“你别担心,我只是想看看他。无论怎样,都该有个真正的结束。皇上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处罚我,想必是原谅我了。我有些从没有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全部告诉他,不然我无法安心。你什么时候得了空,就带我进宫去一次吧。”
……
紫禁城依然是那般庄严壮丽。那被秋日的暖阳沐浴的楼阁彩绘朱门琉璃,那袅绕在单鹤铜鼎中的缕缕岚烟,那暖阁内似有若无的龙涎淡香,如今冷眼看去,都已成往昔。
物虽是,人已老。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如今已是康熙五十三年的深秋了,离康熙六十一年,也不过只剩八年时间。她原本以为,两年未见,康熙应该还是那个样子,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显感觉到他老了。
虽然脸上皱纹鲜有,容貌依旧英俊逼人,但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老去了——提笔的手腕会不自觉地颤抖,看奏折的时候微眯着眼似乎才能看得更清楚,就连面部的轮廓仿佛也瘦削憔悴了许多。
当他将她从地上拉起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滚出了眼泪。
“皇上……”
康熙微微一笑,拉着她在炕上坐下,仔细地看她:“让朕看看,好好看看丫头……瘦了……其余的,一点没变。还是老样子,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真好……身上可都好了?”
寤生拿着绢子擦掉眼泪,含笑点头:“多谢皇上惦记,已经好多了。”
康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眸色中透出欣慰:“这就好,这就好……”
“皇上,寤生没想到您会宽恕寤生。寤生毕竟犯下了欺君大罪。”她垂下眼睑,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
康熙轻轻叹息:“朕若是为了这个惩罚你,那就是惩罚朕自己。只要丫头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寤生眼眶一热,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丫头今儿来,不是专门要跟朕说这个吧?朕看得出来,丫头是有事要对朕说。”
寤生抬眸,看见帝王的眼中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心底便不觉一叹:康熙就是康熙,无论什么时候,她看似掩藏很好的心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于是咬咬牙,跪在他的面前:“有件事,寤生想请皇上做主。”
……
回去的路上很长时间马车内都陷入了一阵寂静沉默之中。寤生缩在榻上,抱着膝盖不说话,也不知正想些什么;而旁边的胤禛则是在闭目养神,眉心若蹙,除此之外看不出多余表情。
“胤禛,”寤生扬起眼波,后背靠在车壁上,“你就不问问么?”
“问什么?”某人依然是那副闭眼淡定的姿态,雷打不动地问道。
寤生无故有些气闷,撇了撇嘴,又将下颌搁在膝盖上,闷闷地低声嘀咕了一句:“明知故问。”
半晌,胤禛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若是想告诉我,自然会对我说;你若是不想告诉我,我问了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要对你严加审问一番?”
“讨厌!”寤生嗔了他一眼。
胤禛顺手将她揽进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唇边漾起一丝坏笑:“看来某人很想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我现在问应该不算迟吧。”
寤生扬起下巴,故意露出傲慢的神情:“皇上说,要委屈我一下。”
胤禛微怔:“此话怎讲?”
寤生清了清喉咙,面容不由自主地变得微红,扯下他不安分的手:“我不是说现在不想住在圆明园里,要住在你府里的吗?”
“所以?”胤禛微眯了眼,有点摸不着头脑。
寤生见他突然不开窍的样子顿时气急,脸上红得越发狠了,懊恼到了极点:“你到底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胤禛额角跳动了两下:他还真不明白这丫头今儿是怎么了,如何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而此刻在她的逼视下也只好缓了语气招认:“我是真不知道,你告诉我好吗?”
寤生狠狠瞪着他:“你当初,凭什么要把我掳进你的府里去?!你以为你是亲王就能强取豪夺?!你以为这天下当真没有王法?!你把我关在那个小园子里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胤禛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和怨怒顿时弄得哑口无言,一颗心却慢慢沉入谷底:她终究还是忌恨着他,他付出的所有柔情终究还是无法暖化她已经封冻的心。过去种种,与他而言,果然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
难道,只有放开她,才能令她终于快乐?!才能令她忘掉过去的一切伤害?
他怎么忍心放手?可是,他又怎么忍心看着她不快乐?
他将眸光移向窗外,将那宛如暗夜之海的茫沉之色深深地掩埋在眸底深处,冰冷的颜色如迷雾一般挡在了表面。
胤禛闭了闭眼,忽略掉心口的钝痛,面上依然镇定淡然:“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想要的,我也不再勉强。”
寤生顿时浑身戒备起来,直直地瞅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胤禛淡淡一笑:“你不是不喜欢住在我府里吗?还有那两个孩子,你也一直放心不下。”他回过头来,注视着她,“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吗?杭州确实是个很美的地方,气候宜人适合居住,你过去在那儿留下的宅子还在,你若是嫌它小,我会让人扩建一番,或者干脆为你建座更大更宽敞的。”
寤生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想要让我回江南去?”
胤禛轻声叹了口气:“如果你在那里会生活得更快乐的话。那两个孩子也会跟你去,你不用担心。”
“那么弘历呢?”寤生冷冷地问。
“不光是弘历,我还会派人过去照顾你们。”
寤生默默凝视他半晌,最后怒极反笑:“好,很好,看来你都为我安排好了。尊敬的亲王殿下,我真是对您的仁慈感激不尽!”马车在这时正好停住了,寤生依然笑得一脸灿烂,“真是谢谢您的安排,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不,今晚,我会带着孩子们如您所愿的离开,最近一段时日给您添麻烦了。”说着不顾他愣神,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额娘!你回来了!”弘历在园子里玩耍,远远地看见她,咯咯笑着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
寤生将他抱起,回到颓垣阁,就让小竹和小笋帮忙收拾包袱。
“主子,收拾包袱做什么?”小笋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一会儿就回杭州去。”寤生抱着弘历在椅上坐下,拿出绢子为他擦手。
“回杭州?!”两个丫鬟惊异地瞪圆了眼,“一会儿就要走吗?!可是天色这么晚了……”
“有人现在就在催了,难不成还让我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寤生抑制住胸中的怒气,倒了一杯热茶喂弘历喝。
“谁催你了?”胤禛从门外进来,皱着眉看着正在打包的小竹,“都出去。要收拾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额娘你要去哪里?弘历也要去!”小弘历听说要出远门,高兴地挥着胖乎乎的小手。
胤禛脸色冷厉了几分,吩咐外面的阿福进来,把弘历抱走了。
“还不都是你说的让我走?这会儿何苦又给我脸色看?!”寤生重重地搁下茶杯,起身摔帘子去了里间。
胤禛叹了口气,无奈跟了进去:“你今儿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谁给谁脸色看?还说我催你走……我几时催你走了?!你这不是故意气人吗?”
“到底是谁气人?!你想把我掳来就把我掳来,想赶我走就赶我走!我究竟成什么了?!”说到这,眼泪也气了出来,她懊恼地抹掉泪,“我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没在乎过!你、你也不懂!我真是白认得你了!”
胤禛终于听出这话中有话,心头微微一松,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语气也低柔了几分:“我又没有读心之术,你有时候那些弯弯拐拐的想法,我如何能知道的清楚。是我愚钝,可是你这样,我到死都是个屈死鬼。你总得把话跟我说明白吧!”
寤生听了这话,内心慢慢缓和下来,也觉得刚才是自己急躁了,脸上顿时一红:“你让我住在这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把我当客人,还是当成你的俘虏?”
“我……”胤禛张口结舌,声音戛然而止。
寤生推开他,自己在床边坐下,撩起一缕穗子默默把玩,也不再说话。
胤禛隐隐觉得有什么从脑中闪过,可是他头一次变得迟钝了,只能无奈地叹气:“你知道我的心思,何苦又来问我这话?我也想把你当成别的,可是你自己不愿意。”
寤生没好气地瞪向他:“傻瓜!笨蛋!还自以为挺聪明呢!你简直是这天底下最不可理喻的笨蛋!”
胤禛嘴角抽搐了两下:好吧,就让她发泄几下算了。只是他怎么这么委屈呢?
寤生起身扑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一言不发。
胤禛暗自呼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也头一回觉得怀里这个人这么的……棘手,让他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他真怀疑她是吃错了药,不然自己为何总跟不上她的想法?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阿福的声音:“爷,爷,宫里来人了!”
宫里?胤禛眉间一跳。
几个小太监拿着手谕入了颓垣阁:“寤生听旨——”
第84章大婚之喜
“……周氏寤生,因端方贤淑,恭谦良善,甚得朕心。自今日起,为四品典仪官、加封一等承恩公凌柱之义女,改姓氏为满洲钮祜禄氏;晋镶黄旗,特赐封永安多罗县主。钦此——”
寤生领旨谢恩,将御诏与放县主印玺的紫檀木托盘一并接过,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
宫里的人走后,她默默坐在椅上,手中把玩着那个小巧的玉玺。
上次进宫,于深思熟虑之后请求康熙为她做主,康熙便说要先委屈她一下,赐其为钮祜禄姓。只因弘历的养母便是钮祜禄氏,现虽只是个格格,但是为混淆视听,避世人之流言,便有了此赐姓抬旗之举,同时也是为了更容易将弘历认于膝下。只是她没想到康熙会如此高调慷慨,还特封她为县主,难道是怕她将来正式入了这府里因势薄力微被人欺负不成?
胤禛心中也已了然,与她隔了一张几坐下,掩饰着咳嗽一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静:“你今儿进宫去,跟皇阿玛说起这事儿了?”
寤生回神,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四爷是说这赐封之事?是啊……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谁不喜欢?我长这么大,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回。”
“你明知我问得不是这个。”胤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只是望向她的双眸中依然透出浓浓的宠惜,“这么多年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明白?你何时将这等身外之物放在眼里过,这会儿何苦来跟我抬杠?”
“是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么。”
“你决定……”四目相对,胤禛顿了顿,话到嘴边却换了一种方式问出来,“做这样的决定,你考虑清楚了?”
寤生凝视他片刻,微微扬唇:“再清楚不过。”
然后室内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中。尽管此时两人的心里都激荡澎湃,却是相顾无言。因为想要说出的话,看看对方的眼睛,就全都明白了。
直到小竹进来:“爷,主子,凌大人府上派人来接主子了。”
寤生将印玺收起,站起身走到胤禛面前,抬手抚上他英俊的面颊,轻声道:“我等你。”
……
在凌府即新认的阿玛府上呆了不到半个月,就领到了第二份御诏——为她和胤禛赐婚的诏书,令其择吉日完婚。当天,凌府上就开始筹备她的嫁妆——当然,她毫不怀疑她的嫁妆中的绝大一份是康熙御赐。
于是,在这年初冬的一个不可多得的万里无云暖阳沐浴的天气里,在她将满二十六岁的时候,她终于嫁人了。
婚礼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繁琐,以及盛大。她抱着玉如意坐在花轿里,头上是沉重的凤冠,眼前被一片火红遮挡。然而心情却如这片吉祥的红色所代表的一样——欢喜、幸福,还有雀跃。
十年磨一剑。她的十年,经历了平淡宁静、忙碌繁复,甚至是惊心动魄之后,才终于真正变得平和下来,真正耐心地去品尝酝酿已久的清酒甘醇的滋味。
当他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时,盖头下,她偷偷流出了眼泪。
从这一刻起,他于她而言就不仅仅是爱人,还是亲人;也是从这一刻起,让她明白,她不再是孤独无依的一个人。
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永远都比不上他看她时的一个温柔的眼神,与她交谈时的一句包容的话语,以及他那永远坚实可靠的怀抱给予她的安全和温暖。
当深夜中的最后一丝热闹的氛围褪去之后,被红烛暖暖的光芒映照的新房内,他们喝下了合卺酒,默默地凝视着对方水色氤氲柔光四溢的双眼。
胤禛微微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无比舒心地叹了口气。
寤生轻笑,倚在他的胸前,满足地嗅了嗅属于他的淡淡的木兰花一般的清香。
“得此一刻,此生足矣。”他轻轻低喃,“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愿意这么快嫁给我……”
寤生笑嗔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我已经快二十六岁了。你见过有哪个女人到我这个年纪才成婚的么?”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唔,我也已经三十六了,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还不到二十六岁,一晃就是十年,真如白驹过隙,又像是做了一场黄粱梦……我想听你认真的告诉我,做出这个决定,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胤禛,”她握住他的手望进他的眼睛里,声音低柔却郑重,“你明白的,我虽然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所幸,我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未曾违背过自己的意愿,也从来不会后悔——从前我愿意跟定你时不后悔,离开你时不后悔,如今嫁给你,也一样不后悔。”丢失记忆变成孩子的那段时间,让她终是明白,原来她是这么爱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
“你还会离开我吗?”他轻轻问。
寤生盈盈一笑,眸中光华流转:“此心安处是吾乡。”
他的双瞳幽沉而深邃,迷离的雾色自眸底弥漫开来。温软的唇慢慢靠近,在彼此的期待中覆上了她朱红香甜的樱唇……
烛光摇曳,诉说一夜缱绻。
……
翌日清晨,她就被一阵窒息以及某人不规矩的手弄醒了。不满地推开他,粗喘了片刻,翻过身又闭上了眼。
某人不遗余力地开始亲吻她的面颊。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寤生迷糊地哼唧了一句,整个儿梭进了被子里。
胤禛好笑地扒下盖住她脑袋的被沿儿。不一会儿,手覆住她挺翘丰满的浑圆轻轻揉搓,捻动着那上面已经慢慢变硬而坚挺的粉红色茱萸,同时亲吻着她耳后的敏感。
寤生难受地嘤咛一声:“嗯……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嗯啊……停……停手……”
“别忘了今儿上午还要进宫去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呢,所以,还是早点醒来的好。”胤禛坏笑着掰过她的身体,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住了她的双唇,然后一点点的下移,经过她雪白的玉颈、精巧的锁骨、胸前的饱满,最后含住了一颗茱萸,轻轻地啃咬、吸吮。手也在慢慢向下探去……
“啊……你这个……啊……坏蛋……”这样的双重刺激令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猛地弓起了身子,却不想令原本裸裎相对的两人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胤禛……嗯……不要了……拿开你的……可恶的手……啊……”
娇躯轻颤,纤腰不自觉地扭动,进一步激起了他的渴望。更何况下面也就越发不好受,令他的呼吸早已变得粗重,声音也暗哑了几分:“寤生……寤生……”
最终,还是她最先缴械,双腿缠绕着他结实精瘦的腰身,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深深律动,以及一种灭顶的快意……
等到再一次醒来已经是辰时了,感觉到浑身清爽,少了许多不适之后,才明白他已经为她清理过了。
揉了揉眼,她窝进他的怀里,含糊地道:“你怎么还没去上朝啊?”
胤禛笑着在她额头吻了吻:“你真狠心,新婚第一天早上就想赶走丈夫……”
“你真的不去上朝吗?”寤生往下滑了滑,带了恶意地凑近去咬了咬眼前的那颗小小樱桃,然后就听见了某人闷哼一声,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提了起来。
“皇阿玛准了我今儿的假……小坏蛋,你要是不想让我再吃你一回就别乱动……”
寤生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咬牙切齿:“你这个随时发情的大灰狼……”
“嗷……”胤禛闻言验证似的假意威胁了一声,轻轻啃了啃她的鼻尖。
随即,俩个大人像孩子一样在被子里笑闹成一团。
……
晨光明净,天色晴朗。寤生洗漱完,为自己上了淡妆,又在丫鬟的帮助下换上侧福晋品级的宫装,梳上旗头。胤禛为她紧了紧外面的狐裘斗篷,满意地一笑,拉着她一起上了马车,往紫禁城而去。
去乾清宫请安的时候康熙刚刚结束了议事。寤生本想与胤禛错开半步进去,但谁知还在门槛外就被他拉住了手,然后一起到了康熙面前,行了大礼。
赐坐之后,康熙赏赐了寤生,作为第一次见儿媳的见面礼:除了一对玉如意,一棵翡翠白菜,还有各种名贵的首饰、丝缎若干,以及一些新奇的西洋进贡的物件儿。
然后,帝王微笑着看着她:“丫头也该改口了。”
寤生面色微红,仅迟疑了一下,唤了一声:“皇阿玛。”
康熙的眸中渐渐染上一层柔和透亮的光芒,微微颔首,笑着道:“去给你们老祖宗和额娘请安吧。”
于是两人又去了慈宁宫。太后虽然精神已经大不如前很是不济,但看了他们二人极是欢喜,重重赐了赏,让寤生坐在她倚靠的榻边,漫无边际地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满意地看着他们行礼告退,笑着让寤生闲了就来坐坐。
寤生都认真答应了下来——对于一位慈祥的像自己前世的奶奶的老人提出这等小小要求她当然会尽最大努力去满足。
随后,就去了德妃住的永和宫。
走到永和宫正殿德妃常居的暖阁外,看着两个丫头打起了帘子,寤生不自觉地握紧了身旁人的手,心中忐忑地咬了咬唇。
“别紧张。”胤禛低低一笑。
德妃一身家常打扮,坐在炕上,手上握着一串佛珠,一本佛经在她的膝头摊开来。
两个丫鬟上前为刚进屋的二人解了斗篷。寤生不敢多看,同胤禛一起在德妃面前跪下,行了大礼。
“快起来。”德妃伸手虚扶了一下,吩咐跟前的丫头,“看座,上茶。”见寤生规规矩矩地在胤禛下手坐下,她微微一笑,对着寤生招了招手,“来,丫头,坐到额娘身边来。”
寤生依言到她身旁的炕沿儿上坐下,德妃拉起她的手,又轻轻摸了摸她的面颊:“让额娘看看丫头……瞧这皮肤,还是这么水灵……模样还是这么年轻这么俊俏……真好……”
寤生赧然一笑,面色微红:“额娘,您也没变,还是这么年轻。”
德妃也笑起来:“丫头真会逗额娘开心。额娘老了,不中用了,早已是年过半百的人,哪里还敢当‘年轻’二字?”
寤生摇摇头,笑着道:“额娘,您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一点儿也不像超过三十多岁的人,顶多三十五六的样子。寤生是说实话,绝非恭维之词。”
德妃眉色一喜,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对着坐在一旁但笑不语悠闲品茶的胤禛道:“老四还真娶了个可人儿,瞧这丫头,一张嘴多甜。不动声色的几句话,就把人恭维了去,还不自觉地让人信以为真呢!这丫头,稳稳重重的,额娘中意。”
胤禛心中自也是欢喜,笑着点头称是。
正说笑间,外间的丫头传报了一声:“主子,十四阿哥请安来了。”
“额娘。”一袭黛色衣着身姿高大挺拔的俊美青年进了屋来,对着德妃行了一礼,“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目光又从屋中坐着的另两人身上扫过,意味不明地淡笑了一下,这才与二人互相见了礼,对着寤生唤了一声:“嫂嫂。”
寤生低眉微微一笑:“十四弟。”
德妃见这三人面上和气也是欣慰,又见十四已经解了斗篷,便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来。
十四勾了勾唇角,到德妃另一边的炕沿儿上掠袍坐下,目光在寤生低垂眉眼的清丽侧脸上多停留了一下:“前儿听说嫂嫂身上不好,今儿可都好了?”
寤生点了点头,“多谢十四弟惦记,都好了。”
“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昨儿是嫂嫂大喜之日,我因有要事在身也未能亲自前去恭贺嫂嫂,还请嫂嫂莫要怪罪。”十四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淡笑着抿了一口。
寤生不在意地笑了笑:“十四弟言重了。”
这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胤禛见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便与她起身告辞。德妃赐了赏,又嘱咐寤生闲了常来,寤生都满口答应。
出了永和宫,她深深呼了口气,也顾不上形象,抱着旁边人的胳膊蹭了蹭:“终于过了一关。”
胤禛好笑地看着她:“有这么难么?瞧把你紧张的。”
寤生嗔了他一眼,小脸皱了皱:“丑媳妇见公婆,哪能不紧张?”然后抓住他的手,掩嘴打了个呵欠,“回吧,我好困,回去要大睡一觉。”
“懒丫头。”胤禛抬手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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