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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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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也不敢揣摩爷的心思,但是小竹发现爷每次问这个都是让人把格格抱去两三天后……小竹就照实说了主子的反应,爷就黑了脸,有点不耐烦地让小竹回来了……”大概爷这么久没过来,也是在跟主子置气吧。小竹咬咬牙,继续补充道,“好像,爷其实、其实是想让主子生气似的。”
寤生怔了怔,随即失笑,片刻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生气又能怎么样?他来不来是他的事,他想不想把小媞送回来也是他的事,难道我生气了,就能将他这两个多月的行为抹杀了?”
小竹看着她的侧脸,心中也极其纠结:自己算是个旁观者,但能看出来爷这次是想让主子服软一回。爷还是心疼主子的,这两个月没来,其实是因为主子的话伤他的心了吧。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主子能让爷伤心了,其她的人又有谁能在爷心里占这么重要的位置?可是主子……小竹觉得自己现在越发看不透的是主子,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自己能感觉出来主子心里只有爷,可是主子怎么能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呢?
最终,小竹泄气地垂下了头,继续做手中的针线,只是手上的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小竹明白自己不过是个丫鬟,上头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插嘴才好。尤其爷和主子都是那么个性格,一旦认准了的事,任谁也拉不回来的。
“荷花要开了……”寤生喃喃自语,许久后低声道,“你去跟他说,让人把小媞送过来。就说我生气得很,也想小媞,但是不想见到他。发脾气,摔东西……反正怎么夸大怎么说。”
“可爷要是知道主子骗他……”小竹咽了口口水,欲言又止,只傻傻地瞪着眼。
“没关系,”寤生对着她微微一笑,“骗他也没关系。”
小竹的脑海中闪现出爷在知道主子骗他后阴霾密布的面孔,顿时心悸;但是看着面前的主子笃定的神情,又有些动摇。踌躇片刻后才站起来,恭敬地点点头,退出了屋去。
第98章你侬我侬
灯烛通明的室内,寤生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感觉到额头触上了一只冰凉宽大的东西,她淡淡一笑,握住了那只手,缓缓睁开双眸。
胤禛看着她眸中浅浅地笑意愣怔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阴晴变幻,甩开她的手黑着脸道:“小竹,过来!”
小竹心惊胆战地进屋来,瞄了一眼正端坐在榻边的家主的脸色,一颗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儿,扑通就跪下了,低着头不敢言语,身体微微发抖。
“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胤禛咬着牙怒道。
“等等!”寤生心中一怵坐直身体,慌忙阻止道,“是我吩咐她骗你的,你要打就打我,打她做什么?!”
胤禛并未搭理她,阴翳的视线仍然落在瑟瑟发抖的小竹身上:“来人,把这个欺瞒主上的奴才给爷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住手!”寤生眼看着进来几个人,鞋也顾不上穿,起身下榻冲了过去,将小竹一把拉起来搂在怀里,“谁敢动她?!”
“放肆!”胤禛皱眉看着她,脸色堪比冰雹天气,“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松开!”
“你除非把刚才惩罚小竹的话收回,我才松开她!”寤生也拧上了,抬着下巴望向他。
胤禛起身走过去,负手在她面前站定:“好,你不是要代她受罚吗?那我就成全你!”阴寒的目光将其他的人扫视了一眼,“都下去!爷今儿要亲自动手!”
“是。”几个小太监立刻垂眉顿首,恭敬地退了出去。寤生咬着唇睇了他一眼,才将小竹松开,对她安慰地点点头,“出去吧,把门顺便关上。”
小竹眼泪汪汪,但也不敢违抗,尤其是在屋内这种强大的冷气压之下,行了一礼也跟着刚才的人退出屋去。
屋内沉静了片刻,寤生的下巴被捏住,迫使她抬起头,不妨撞入了一汪幽深的冰潭中。她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努力与眼前的人镇定的对视。
“你现在越发骄纵了,是不是嫌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胤禛冷冰冰地说道。
寤生心头升起一股凉意,还有些微微的疼痛,却只咬着下唇不说话,凝眸望着他。
“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这等无法无天起来?”他对她的神色仿佛视而不见,依然用着极冷冽低沉的语调说道。
“连我都敢骗,是已经算准了我因为宠你不会责罚你了?还是早已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早已忘记了你是谁、你的身份、你的地位?”
像一根尖锐的利刺狠狠地扎入了心脏,引起一阵刺痛,就连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顺着眼角滑落。双瞳中那片宁静的东湖顷刻间裂开一条缺口,显出湖面下深藏的涌动和幽黯。
胤禛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依然清冷:“听了刚才的话,是不是很伤心?就像心头被扎了一根刺,或者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疼痛难忍?然后还会觉得有些灰心,有些烦躁?”
寤生完全怔住,定定地看着他。
“所以,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来气我,好吗?”胤禛蹙着眉,望进她的眸子里。
心头剧震,寤生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拥住他:“胤禛……对不起……”可是那天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没有想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胤禛一动未动任由她搂着,极平淡地道。
“胤禛,对不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还是对不起……”寤生哽咽着道歉,扬起眼波看着他。
胤禛静静地瞧她片刻,最后箍住了她的纤腰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双唇……
……
寤生在床上躺了两天才下地,仍然有些腰酸背疼,看着某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忍不住剜了他几眼,在心里又骂了他几回。
“臭男人……”用早膳的时候气也没消,婉媞还没起床,她抓住这个机会又不自觉地低咒了某人几句。
“多吃点。”胤禛笑眯眯地不停为她布菜,目光还故意大刺刺地上下打量她,“应该长胖一点才好,手感才更好些。”
寤生的双颊顿时烧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扫视了一眼屋里侍立的丫鬟,怒瞪着他低斥道:“你有完没完?!”
胤禛笑得一脸温柔,完全忽略她的反应,体贴地为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快吃啊,这些都是补身子的,我知道这两天把你累坏了,等吃完了饭,我再帮你揉揉,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
“你……”寤生撂下筷子,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还让不让我安心用一回饭?”
胤禛瞥了一眼旁边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去的丫鬟:“都出去。”等到室内只剩了俩人,某人挪过寤生的椅子,将她一下子抱了过来,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坏心道:“真让我喂你才吃么?”
“谁让你喂了?自作多情……唔……”话未说完唇就被封住,挣扎中连筷子也被撞在了地上,可是某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不让我喂,那就先喂饱我吧……”说着抱起她往里间去。
寤生惊呼一声:“你这混蛋!你又要做什么?!啊……”视线猛地转换,整个人被他抛在了软榻上。
胤禛扯下自己的马褂,扑上去箍住她的身体,似笑非笑地道:“你说呢?这次不好好受点惩罚,你就长不了记性!”
一室风情,床榻凌乱……
钩人心魂的声音如浪潮般在整个屋内久久回荡,从半掩的轩窗传出,飘散在窗外温热的夏风中。篱笆外的湖面上有几对戏水的鸳鸯,温柔的将脑袋靠在一起,看着自己与同伴在湖面亲昵的倒影,偶尔高兴地扬一下翅膀。
“扑通!”不知从哪个方向丢来一颗石子,激起一片水花,惊得几只鸳鸯扑闪着翅膀离开了水面,直到湖面再次回复平静,才又飞了回去。
……
仲夏的时候,寤生得了空便去湖心小岛乘凉,或者等到傍晚暑气将褪之时驾一叶扁舟在湖面漂游,又或者干脆偷偷溜进湖里游泳——只是某一次被胤禛抓了个正着又挨了一顿罚之后只好作罢。
胤禛其实也怕她憋闷,但是凫水这种事情有伤大雅是小,万一受寒着凉是大。于是在她居住的曲院风荷附近的园子里架起了秋千架,让她闲了带着婉媞玩耍;自己若得了空,也陪她去园子各处散步,每当此时,心绪仿佛受影响一般变得异常安适平静。
夏日午后总是最沉闷的,窗外的炎日烘烤着大地,仿佛连一向聒噪的夏蝉也没了精神,只偶尔叫几声,就淹没在室内有节奏的“笃笃”声中。
婉媞被奶嬷抱去午睡了,别处都静悄悄的,只屋内的俩人还无困意。寤生倚在躺椅中看书,胤禛则斜坐在炕上,面前是一张几案,上面放着一个极小巧的石臼,他正拿着小石杵捣着什么。
寤生翻过一页书,转头望向他,只一眼就令她移不开目光了——他英俊的侧脸神情专注,安静的模样为他的周身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仿佛春风轻拂的湖边一棵恬淡的柏杨。他的耳根处浮现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红晕,宛若开到暮春的杏花,纯白中透出一丝羞涩的淡粉。
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书,随手拿起一旁的团扇,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趴在他的肩头,为他轻扇着凉风。视线从他的侧脸移到他的手上,只见石臼中是醇厚的嫣红的汁液,混杂着还没有完全捣碎的鲜红色花瓣。他一手半掩住臼口,一手有节奏的捣着,白皙的手背溅上了几点鲜红的汁液也浑然未觉。
寤生心中有些许激动,她不自觉地抓住了他正握着石杵的手让他停下来,然后俯身下去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尽了他手背上的几点胭脂。
半晌后她又倚在他的肩头,闭上眼抿了抿嘴笑道:“真甜。”
胤禛心中砰然一动,转过头吻了吻她的前额,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又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制胭脂上了。
“……等全部捣成浆汁儿了,再用细纱过一遍,那样更澄净些……然后配上玫瑰露蒸一下,就可以了……”
寤生轻笑:“四爷这么精通制胭脂,若是传了出去,一准儿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给自己的女人亲手制胭脂,谁有我这个福气?要有人敢笑话,爷直接让人把他的牙全敲掉好了。”胤禛毫不在意地说道。
“四爷果然狠。”寤生眸光一转,放下团扇,小心地将手伸入石臼内侧沾了点花汁,在他耳畔低声道,“别乱动噢。”然后凑近去将指尖嫣红的花汁仔细的涂抹在他的薄唇上。
胤禛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臭丫头……”
寤生拿来一面小靶镜举在他面前:“娘子自己瞧瞧,看美不美?”
胤禛额角鼓鼓跳动了几下,手上停了半刻,忽然抢下镜子将她扯进怀里,顺势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炕上,不等寤生惊呼出声就将她的唇狠狠地蹂躏了一遍,直到自己唇上的花汁全被她吃掉为止。
等他松开,寤生忙翻起来,一边喘着粗气瞪他两眼,一边赶紧离了他:“坏蛋……”
胤禛看着她面红耳赤生气的模样顿时笑出了声,眸中光芒闪烁神采飞扬。
寤生在那一刻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为了他这个表情她甚至愿意将自己所有的快乐和幸福全部割舍给他。
……
现在的日子对她而言是平和快乐的,所以也就越发显得短暂珍贵,一转眼,康熙五十九年就这样过去了。
康熙六十年的初始对于雍亲王府中一些人来说可谓喜忧参半,只是寤生仍然沉默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冷眼望去,时间久了,内心原本的波澜也就渐渐平息下去。
正月十三,年氏的孩子福宜生病殁了,旁人或者暗自庆幸、或者惋惜悲叹的时候,过了不到一月又传来年氏再度有孕的消息,寤生这个时候才知道弘时的小妾也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也就是说,不出意外,胤禛就要抱孙了。
无论是长孙还是长孙女,都是一件令人感到十分喜悦的事情,只是寤生觉着最应该高兴的弘时反而面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多余表情。还有胤禛,虽然面上瞧不出丝毫端倪,但寤生总觉得他最近似乎也遇到什么令他不悦的事。
“主子……”晚上掌灯的时候小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听说爷前些时候把三阿哥叫到书房训过话呢……好像还打了三阿哥一巴掌,骂了三阿哥几句……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小竹也是无意中偷听到两个小公公说体己话才知道了一点,连李侧福晋都不知道呢。”
寤生一怔:“弘时一向温顺,怎么还挨打。”
小竹摇摇头:“主子,这个小竹也不清楚,没准儿是那两个小公公胡诌呢,小竹看三阿哥也不像是挨了打的。爷前儿不还检查过几个阿哥的□课么,听说对三阿哥也是挺有耐心的。”
寤生沉吟片刻,也低声道:“无风不起浪,那两个小太监还能无缘无故地背后嚼起主子来?三阿哥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触怒了四爷?”她尚还记得弘时结局就不好,难道那孩子这么小就在胤禛心底种下了芥蒂?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弘时是个孝顺的孩子,绝不会背着自己阿玛做出什么作奸犯科大逆不道的事。她想了想,问道,“三阿哥这个妾是怎么跟他的?该不会是他用了强骗了人家小女孩,或者做出更加不好的事情?”
小竹思考了一番,摇头道:“这个倒没听说。这个妾姓钟,是内务府某个掌管的女儿,她父亲好像叫钟达来着……听说是三阿哥去年某天无意中看到她,就对她念念不忘呢,去跟李侧福晋说了要讨来做侧福晋,李侧福晋去求了爷,爷问了钟氏的家世,只说侧福晋过了,老三实在中意,就先做妾吧。就这样,钟氏就进了门,因为是庶妾,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拜了爷、福晋和李侧福晋,就算完事儿了。这个钟氏小竹也远远见过,挺羞涩的一个人,遇到长辈连头也不敢抬的。”
寤生便就猜不出弘时挨打的原因,听小竹说最近胤禛对他并看不出什么不悦,想着小孩子难免犯个错儿,挨一下打也不奇怪,便没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最近虽然过了正月,但府里繁杂的事儿也不少,寤生便仍是帮那拉氏打下手管一些账目。胤禛见她这几个月来气色不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晚上越发严格地督促她按时就寝,不让她熬一点夜。
“好了,我知道了,真把我当小孩子……”寤生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将某个聒噪的人往外推,“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这就洗漱睡觉还不行么?”
胤禛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样才乖。乖乖睡觉不要等我,我今儿事多,就不过来了。”
寤生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啰里八嗦了,比老太太还婆妈!”
“臭丫头!”胤禛好气又好笑,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吻了一通,才放开她,故意露出极回味的表情抿了抿唇,丢下满面通红的某人笑着离去。
第99章情到浓处
这日傍晚,寤生难得空闲,想起前日听说年氏身上有些不舒服,至今未见,便往她住的院子去了。
年氏懒懒地倚在榻上,面容消瘦,显出几分苍白憔悴,就连往日鲜艳的唇色也变得暗淡,却反而为她增添了些许羸弱病态之美。眼睑微垂,秀眉轻蹙,眉宇间透出一丝怅然之色,娇柔凄婉的模样越发惹人怜惜。
寤生在榻边坐下,年氏才难得对她微展笑容,想要坐起身,被寤生伸手按住了。“快躺着吧,不用起来。”寤生轻握住她的手,“一直没顾上来看你,今儿正好得了空,就过来看看。这两日身上可利索了些?”
年氏努力笑着道:“多谢惦记,我已经好些了,不用担心。”
寤生明白失去幼子对她会有多大的打击,这是尽管得知自己再度怀上宝宝也弥补不了的。抬手轻抚上她苍白的脸颊,眸中有一丝不忍稍纵即逝,寤生对她安慰地微微一笑,“太聪明的孩子都是老天派下来骗父母的,他们其实原本是天上的灵童,或者在天庭犯了错儿,或者只是淘气贪玩,最终总是会回到天上去的。只是当他还在人间时,你们母子一场,你待他十分的心,已是足够了。当他回到天上时,也必不会忘了你对他的好,会常常念诵保佑你的。”说着她俯身将耳朵轻轻贴在年氏的小腹,笑着道,“这个孩子必会健康平安长大,将来一定是个有福的。你相信我吧。”
年氏眸中渐渐弥漫起一片水气,轻轻一漾,那水泽就满溢了出来,从眼角滑落到衾枕里。
“别哭……”寤生伸手为她擦去泪痕,“你也是大人了,总是哭鼻子会被笑话的哦。”
年氏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仍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眼泪反而流的更多了。
“好了,快别哭了……乖,现在再不可任性了,说什么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寤生轻言细语地劝道。
“可不可以……”年氏哽噎了一下,声音也有些沙哑,“可不可以陪我……我最近常做恶梦,夜里根本不能安眠……可不可以不要走……”
寤生微怔:“四爷他……”原本要问胤禛不来么。可话说到一半就被年氏打断了。
“自从我怀孕后他就再没来过了……”年氏唇边溢出一丝嘲讽的苦笑,若仔细地瞧,会发现那苦笑中透出几分冷意来,“就是来,也是极有目的。对我永远都是一幅冷淡的面孔,即使在床上,也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每次都是做完就走,例行公事一般……说真的,最初我还期待,可是渐渐地,我竟然害怕他来……害怕他用那么一副冷峻的神情抱我,害怕做完后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冰冷的床上……我在他眼里,连八大胡同里最下贱的娼妇都不如……”
“胡说!”寤生眉间不自觉地蹙起,攥了攥她的手,“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这不是自轻自贱么?你何时变得如此妄自菲薄起来?不过就是遇到了几次挫折,怎么连原本那么爽利自信的性格也没有了?”
年氏依然哽噎地笑着:“其实,我原本就是这么个没趣的人……什么高傲、什么尊贵,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若不是有了孩子,我真觉得人这一辈子没什么意思……”
寤生心中恻然,似乎还有些微的痛意,却也只能一个劲儿地为她拭泪,攥紧了她的手:“别哭了,眼睛要哭肿了……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断不可有此念头。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优秀漂亮有主见的人。虽说人往高处走,可有时候也需要停下来看看低处的人,不然活着就太累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各自有各自的活法儿,为什么要自卑?”
年氏怔怔地看着她,眼泪渐渐止住了。
寤生留下来陪她,让小竹去跟胤禛说了一声,只道自己同年氏有些姐妹话要讲,便在此留宿。小竹回报时说他没什么反应,算是默许,寤生才将心底的那点忐忑放下了。
翌日午后,她抱着婉媞同胤禛坐马车回园子去。婉媞念了一通刚学会的古诗后就舒服地窝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寤生低眉笑看了她一眼,将她抱紧了些,却不妨牵动了有些酸痛的右肩,不自觉地抬起左手揉了揉。
旁边的胤禛斜乜着她,冷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语调极尽讽刺:“昨晚释放了一回自己的光辉形象,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寤生不解地看向他,半晌反应过来,蹙眉瞪了他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
胤禛挑眉:“我说错了吗?看来,你对那个女人很是爱护啊,她难道没趁这个机会对你用强占些便宜?”
寤生有些怒了,低斥道:“你整天到底在琢磨些什么?思想龌龊的男人。”
胤禛嘴角依然扯着一抹冷笑,凑过来直直地看着她:“我可有说过什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龌龊?还有,你又想到什么龌龊的事了?”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寤生瞪了他一眼,扭开头去不理他。
胤禛却淡淡笑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畔低声道:“玩笑两句你就生气了?那昨晚你让我独守空床难道就不怕我生气?”
“无赖……你一个大男人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害臊。”寤生嘟了嘟嘴嘀咕,随即又瞪向他,“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每次都是这样……唔……”
胤禛不等她说完就欺上身来,扶着她的后脑好一通强吻,才略微满足地放开她。
“坏蛋……”寤生被他搂在胸前大口的喘气,扬手打了他的肩膀几下才让心里平衡了一点。
七月的时候弘时的庶妾钟氏顺利地诞下一个男婴,家里的人都很高兴,就连原本面色淡然的弘时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容,初为人父,心中的那种涌动只有体验过的人才最清楚——无论那个孩子是何种模样,他都想要用这世上最美丽的语言来赞美祝福,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是无法用任何价值来衡量的宝贝。
胤禛为这个孩子取名永骄驳捻杏幸荒ㄎ虑榈难丈膊患e簧抟庵胁蹲降剑欢囊恍ΑU庑┦比仗炱廊谎兹龋范G不许她随便出去,勒令她只准日暮的时候去园子里逛逛,她便也没能回府去看一眼这个雍王府的长孙,只好让小竹备了一份丰厚的礼带了过去。
只有中秋和重阳府里家宴的时候,她回去才终是见了两次。至于钟氏,她也是头一回见,果真如小竹说过的是个极容易害羞的人,见了她早就低了头行礼。寤生正被身旁的年氏拉住说话,也没仔细瞧,只大概觉得这女子相貌清丽不俗,难怪弘时一眼就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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