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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清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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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生很不以为然,多大点儿病啊,就这么兴师动众的。若是搁到从前,捂着被子大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这两日朕准你的假,好好歇息。不可再受凉了。”康熙有点担心。

寤生忙答应下来。

出了乾清宫,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朱漆的宫门,脸上温顺的表情已消失不见,眉心微蹙地呼出一口气,心情沉闷复杂的同时,竟有一种逃离危险的释然。

刚才那些话,不仅是有感而发,也是急中生智。一边打着亲情牌,一边算是完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就是要让康熙明白:他是帝王,她是宫女,她当然要尽主奴之情,也可以一厢情愿的将他视为如自己父辈兄长一般亲近的人,但比这些更多的感情,她是绝对不会给出的。冷冰冰的后宫,想想就觉得可怕;那潭污淖,她是疯了才愿进去。

她不确定康熙会怎么想,不在乎也好生气也罢,她只想让他明白她的想法而已,哪怕会因此触了逆鳞,她也认了。她心里清楚,他好歹是个帝王,还是个有智慧有手段的帝王,心里装着多少事,犯不着把她一个宫女时时放在心上;更何况比她漂亮的女孩儿多了去了,那些秀女们哪一个不是青春靓丽又有家族背景的,若拿她跟她们相提并论,所有人都会笑掉大牙的吧。

这样想着,心里就轻松了许多。随即又有些自嘲的笑笑:这真是庸人自扰,反正明天会发生什么她也算不到,何苦想那么多,还是回去睡觉是正经。

暖阁里灯光摇曳,康熙手上拿着书在看,好半天过去也没翻一页。最后不知想起什么“啪”的一下合上书,扬唇笑起来:好个鬼丫头,敢跟朕动心思了。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朕不知道么?在你眼里朕就那么可怕,非要着急划清界限不可?

“臭丫头,既然要跟朕玩心眼,那朕陪你玩就是。”康熙自言自语了一句,复又打开书继续看起来。

这会儿已经洗漱完缩进被子里的寤生突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明明被子里很暖和,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冷了?她蜷着身体,迷迷糊糊地想:不会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吧……

次日仍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左右无事,便准备做香袋好还某人的人情。找了半天从前画好的花样子,才想起来全在小桃那里。她望向阴雨蒙蒙的窗外,实在懒得出门。但是这里连个纸笔都没有,用剪刀直接剪出花样子她又没这个手艺,罢了,还是去找小桃吧。

“砰砰砰”

“谁呀?小六吗?”寤生正在挽头发,敲门声响起来。她一边扶着发髻一边过去开门,嘴里还咬着一根簪子。一定是小六来送药了,想想就皱眉。

“哗”地一下拉开门,不禁一怔:十四爷?

十四还是老样子,年轻俊朗的脸上微红着,却笑得比阳光还要温暖灿烂。“听说你生病了,皇阿玛还准了你的假,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她忙迅速地挽好发,用簪子固定住,微微一笑欠身行礼:“多谢十四爷挂心,阿兰没什么大碍,今天已经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十四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雨渐渐小些了,笑着对寤生道,“我昨儿得了个好玩的物件儿,今儿是专门带你去瞧的,全当解闷了!”

“什么物件儿?”

十四一脸神秘:“你跟我去就知道了。”见她穿的有些单薄,忙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为她披上,一边系着襟前的带子一边道,“昨儿夜里起风了,天气转凉,以后要穿厚一些。”

寤生看着他长而微翘的睫毛,专注认真的神情,心底某个地方变得柔软起来,暖暖的,如同夏末的阳光。她想起从前的弟弟,有时候就会突然变得很懂事,知道心疼姐姐。比如她高考那一段时间,晚上在家复习的时候那孩子会为她热牛奶,或者削水果……那些经历的温暖她都不能多想,害怕滴下泪来。

十四对自己系的结很满意,端详了一下,笑着道:“好了,这样就不会冷了。”

第14章沉默爆发

跟在十四身后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地儿,再加之为了尽量避开露天的湿地又绕了不少远路,寤生实在忍不住开口:“十四爷,还没到么?”

十四停下脚步,回头笑着道:“快到了,不远,就在绛雪轩。”

寤生差点一头栽倒:这还叫不远?

十四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走累了?要不坐在廊下歇一会儿吧。”

寤生摇头:“没关系,还是走吧。”再歇天都黑了。

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绛雪轩。十四向一旁随侍的小太监打个手势,那小太监行了一礼先进去了。

到了厅门外,十四笑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在里面叫你,你再进来。”还不等寤生问个所以然,便进去了。

寤生独自郁闷地站在门外,有点头大的揉了揉额角:果然是少年脾气,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阿兰,你进来。”

寤生推门进去,空旷昏暗的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白布做成的屏风,很大。白布上空白一片什么也没画,倒像是电影屏幕,整个儿镶在红木镂雕的框架中。

“十四爷?”寤生试探地唤了一声。

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击磬,接着屏风后亮起橘黄的灯光,不同角度的映在白布后面。寤生恍然:原来如此。又颇觉诧异:这十四不会是要亲自示范吧?

屏幕上映出两个女子的皮影儿,接着传出两个配音的小太监对话的声音:

“姐姐,咱们把这些草药和草履卖了,就有钱给爹爹看病了。”

“妹妹说的对,以后咱们每天都来卖,一定要攒钱把爹爹的病治好了……”

两个小太监刻意放柔了嗓子,配合着两个皮影人的动作一唱一和,声音中竟也能显出一点婉转来,寤生抿嘴直笑。

表演了不一会儿,屏风上出现两个男子的皮影,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公子带着他的随从,在那姐妹面前停下来。

“这是谁家的姑娘,生的面如桃花,美艳非凡?你那秋水盈盈的双眼,如罂粟的蛊惑,勾去我一魂一魄。我想是神灵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十四的声音了,寤生强忍住笑。

“你是什么人,怎可如此无礼?简直就是个登徒子!”

“姑娘莫走,也莫要生气。我不过是受着心中的指示说了很想说的话而已。姑娘若问我是什么人,也许,我就是姑娘一直寻觅的良人……”

“扑哧!”寤生实在是撑不住了,笑出声来。可那屏风后的人丝毫不受影响,还在继续演着。她捂着肚子,笑到直打跌。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调戏了别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人啊!这家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直到屏风上的表演停止,她还缓不过气来。

“好玩吗?”十四走过来笑问。

“呵呵……亏你能想出来……”寤生好容易止住笑,“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十四看着她那比夏花还要明艳的笑容,心情变得出奇的好。“我前不久在宫外看见有的乐馆就有这个,然后画了图样子让工匠照着做的。”能看见你开怀展颜,真是值得。

“真要谢谢十四爷。”

“谢我什么?”十四偏着头笑问道。

“若不是十四爷,阿兰今天心情也不会这么好的。”寤生轻笑,揶揄道,“没想到十四爷还真是多才多艺……”

十四嘿嘿一笑,忽然感觉到什么转头望向门口,微怔了一下,才行了一礼:“太子吉祥。”

寤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太子负手立在门口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一袭明黄的衣袍为他清俊冷静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只可远瞻的孤傲。寤生低眉欠身:“太子吉祥。”

“太子吉祥。”屏风后的小太监们忙都出来打千行礼。

周围很静,连窗外淅沥的雨声都能听见。过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寤生才听到一个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冷清清的声音:“这里阴气重,没事儿最好不要来。都散了吧。”她感觉到有目光静静地落在自己的脸上,随后,就是脚步远去的声音。

呼了口气,忽略掉后背阴森森的凉意,转头望向身旁正若有所思的十四:“十四爷,咱们还是走吧。”

出了绛雪轩,寤生解下披风递给他:“谢谢十四爷的披风,阿兰先告辞了。”

十四皱眉:“刚捂暖和,这样容易伤风着凉的,再说你本就身上不好,快披上。”

寤生扬唇一笑,一抖披风为十四披上了,一边系着带子一边笑着道:“阿兰哪有十四爷说得那么娇弱,又不是纸糊的,哪能吹一下风就着凉了?倒是十四爷常在外面,多穿点才是……”

话还未说完,手忽然被握住,接着听到一声低叹:“阿兰……”

她看着十四凝眸深沉的双眼,面上忽然一热,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后退一步低眉行礼:“十四爷,阿兰该回去喝药了,就先告辞了。”转身走掉的时候努力不去想落在后背的那道灼烫的视线,慢慢让一颗心镇定下来。

雨已经停了,阳光从云间的缝隙洒下来,令原本阴沉的大地多了些光明和生气。

寤生刚转进一条甬道,没走多久,就见一人从前方的小角门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侍的小太监,迎面走了过来。快到近前,寤生站定福身:“十爷吉祥。”

老十胤礻我停下脚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说话也不示意免礼,而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寤生强忍受着那毫不掩饰的露骨打量的目光,低眉沉默。

“去告诉九哥,说我一会儿就过去。”老十对身后的小太监吩咐一句。小太监应一声,行了礼去了。

寤生心头有点不安,想到既然已经行过礼了现在走掉应该说得过去吧。便福了福身,准备绕过对面的人。

可是怎么绕总有只手拦在面前,寤生心里憋气,索性站着不动,语气极平淡地道:“请问十爷还有何指教?”面上已冷了下来。

下巴忽然被捏住,迫使她抬起头,就看见这人轻蔑中带着坏笑的表情。老十面容也算俊朗,只是神态中透出两分痞气,就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刚才我可都看见了,你跟老十四亲亲热热郎情妾意的,怎么见了我就要躲呢?”

“十爷说笑了。”寤生咬着牙攥紧拳,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尽管很想给这混蛋一拳。

带茧的拇指在寤生粉红娇嫩的唇上摩挲着,老十的喉头鼓动了一下,啧啧赞叹:“近看更是标致……皇阿玛没要你吧,你就勾搭上老十四了?这会儿何苦做出个欲迎还拒的姿态来。既如此……”老十忽然将她拉进怀里,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仍抚弄着她的脸颊,涎笑起来,“你就从了爷吧,爷一定把你放在手心里疼爱,不像老十四那小子,连个好听的话都不会说的!”

寤生又惊又怒,使劲挣扎着用力躲开。

“啧啧,有意思,你越这样,爷就越喜欢!”老十习武之人,哪里将一个女人的挣扎放在眼里?只当搔痒罢了。反而还增加了他的几分兴趣,手臂也将她揽的越发紧了。

“十爷,请您放尊重些。寤生怎么说也是御前伺候的人,你调戏御前宫女,可将你皇阿玛的面子置于何处?”

老十冷笑:“哟,还想吓唬爷?御前伺候的人有多少?你也不过是清茶房的一个宫女而已。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敢挑拨爷和皇阿玛之间的关系。可恶!爷是不是该好好收拾你才对?”说着竟将脸凑了过来,手也开始不规矩的乱摸。

寤生咬牙提起脚,花盆底重重踏在了老十的脚背上,老十闷哼一声。趁着他放松之际,寤生一矮身,抡起手肘狠狠击在了他的肋下,这才挣扎出了危险范围。

“混账丫头……”老十捂着被击中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瞪着对面的寤生,“你行啊,连爷也敢打……”

寤生见他那样必有不甘心之意,心想反正是豁出去了。她深吸一口气,脱下鞋扔在了一旁,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石砖上,一手提起了裙摆,一手紧紧攥着。

老十惊愕地盯着她的双脚,片刻后冷冷笑起来:“怎么把鞋都脱了,可是想通了?……呵,看来还不甘心呢。就凭你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等着爷来教训你才好。”说完手腕一抬就来抓寤生。

寤生早有防备,但仍然被他的敏捷震了一下,情急中侧身避过,与此同时抬膝转腰一个利索的前回踢狠狠朝老十的胸口踢去。老十仅仅怔了一下,伸手去抓她的脚腕。寤生踢出的脚背一转,迅速收回,借力沉腰,一个旋身右腿就扫向了老十下盘。

老十“咦”了一声,用力一跃,飞起一脚向寤生肩胛踢去。寤生险险避过,内心还是暗惊。这个身体的素质显然不是很好,不仅力量不够,体力也不行,没过几招就有点累得喘气了。

两人交手了有几十招,老十越打越发兴趣盎然,没想到这丫头还有点能耐。下手也稍微控制了力道以防为主,只想把她拖到疲累,再手到擒来。

打了好一会儿,寤生已经有些体力不支,难免心急起来。这时老十卖个空挡,她心中一喜,用了狠劲向他的腰侧横踢过去。眼看就要挨上,谁知老十突然一个侧身,脚下滑开,同时顺手一掌劈在了寤生的小腿上。寤生闷哼一声,腿下一重半跪了下去。

好痛!她咬牙想站起来,却发现是徒劳,心想这腿不会废了吧。心中便越发觉得委屈,眼泪大滴地落了下来。

老十原本就只想教训教训她就行了,也没觉得自己下了太重的狠手,这会儿见她痛苦如此,心里不知怎的微微有点惊慌。“喂,你没事吧?”若真是将她伤到哪里,皇阿玛那边确实也不好交代。

寤生不说话,咬着牙拖着疼到快麻木的右腿挪到墙边,然后扶着墙才好容易站了起来。她知道早在老十拦着她的时候这甬道中偶尔经过的宫人就都躲起来了,她这会儿就是叫人,估计也不会有人来。

老十见她露出如此疼痛的表情,小脸变得苍白,弯着腰,衣摆也湿了,还光着一双脚,那样子越发显得娇弱,直叫人疼到心底里去。回想起她方才骄傲的神态以及利落的身手,心里也有点佩服。他老十虽好酒色,有时也犯些浑,但他是个爽快豪气之人。想想刚才确实是自己调戏在先,这会儿还将她打伤,更是理亏,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

他干咳了一声,走到她身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放低了姿态,柔声道:“是不是很疼?我送你回去,还是让太医看看吧……”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的人努力站直身体抬起头来,对着他,唇角慢慢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15章人情要还

“砰!”的一声,老十还未看清,鼻梁上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鼻子,不敢相信地瞪着寤生,指缝间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来。

寤生靠着墙努力站直身体,望着他冷冷笑着。她早豁出去了,如今自己受了伤,那这个人也别想好过。打伤了她还假惺惺的装做好人,呸!

老十气得半死,扬手就挥了过去,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怎么回事!”寒冷的声音传过来,连老十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寤生转过头,看见来人怔了一下。她心里正有气,也不说话,只转过头去不理睬。老十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再说他左手正紧紧捂着流血的鼻子,也说不出来话。

“都哑巴了?”他刚从角门那儿出来,正好看见不远处的两人,一个扶墙站着,一个凑近去说什么。他知道老十是个贪酒好色之人,暗觉不好,便走了过去。谁知接下来的一幕连他都惊住了,那个外表一向谨慎柔弱的人居然对着老十的鼻梁就给了一拳,而且下手还又重又准,看样子老十的鼻梁骨十有八九是裂了。忙加快了步伐过去,才挡住了老十那一巴掌。

寤生垂下眼睑,淡淡道:“回四爷,就是四爷看到的这么一回事。”

胤禛这才发现她狼狈隐忍的样子,见她又赤着脚,脸上顿时阴沉下来:“怎么把鞋又脱了?我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寤生脑子里有些发昏,右腿在恢复知觉之后是钻心的疼,左腿只打颤,根本站不住了。胤禛见她连站都快站不稳,才觉不妥,“腿怎么了?”

寤生努力扶着墙坚持站着,却再没力气说话了。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老十跟前的小太监这会儿才来,显然是常跟主子遇到那样的事,一直回避到现在。

胤禛拦腰抱起寤生,回头吩咐道:“阿福和小果快去传太医。十弟先找个地儿歇一歇,稍忍忍;我送她回去。”

那两个小太监都很机灵,答应一声,飞快的去了。

寤生闭着眼,脱力的窝在他的怀里。风从耳旁掠过,却并无寒意,仿佛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于鼻端。腿上虽然仍是很痛,但却奇怪地感到安心,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终于发泄了一次,或许只是因为这个怀抱很温暖。尽管他依然会想着法儿地羞辱她折磨她吧,但是这一刻,起码给了她想要的安全。心中对他积累的怨气,似乎也跟着消退了些。

“呵呵……”她虚弱地笑起来,“你的心跳得很快呢。”

胤禛心头一颤,脚下也跟着一顿,恶狠狠地道:“闭嘴!”脚步却迈得更快了。

寤生睁开眼,眸底闪过促狭的笑意:“走这么快做什么?你额头都渗出汗了……”说着扯着衣袖抬手为他拭汗。

胤禛低头瞅了她一眼,脸上是极无语的表情,咬着牙道:“你再撩拨爷,小心爷把你扔地上去!”

寤生笑了笑,复又闭上眼,苍白的脸上已渗出了薄薄的细汗,若不转移一下注意力,她只怕要痛晕过去了。

“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小时候有幸遇到一个游学的人,教了寤生很多东西,包括几招拳脚。那人说女孩子还是要懂一点功夫的好,免得白白叫人欺负了去……”寤生真佩服自己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倭人?”胤禛看了看她光裸的双脚,又想起她刚才出拳的动作,猜测着问道。

“不是,清国人。但是那人教我的是倭人的空手道,说招式简洁,很容易掌握……哦,顺便还教了我一点小擒拿……”寤生唇角溢出淡淡笑意,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他很厉害,我练得再好也打不过他……虽然他那么瘦……”她想起从前常缠着阿默要比试,阿默被吵得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结果没过几招她就被放倒了,而对方显然还没用什么力。阿默一边笑话她,一边又心疼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见她胳膊肘擦破了,又忙拿药来为她擦。她至今还记得阿默那时担忧疼惜的表情——她自嘲地笑笑——真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表情。

胤禛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看得出来她是在怀念谁,也是第一次发现怀里这个人离自己有多么远,远的仿佛要抓不住。

寤生实在是累了,在这个舒适的怀抱里不一会儿就开始迷糊……半寐半醒间她感到自己似乎被放在了床上,耳边有几人在说话。受伤的腿隐隐的疼,还有点发胀……又不知过了多久,自己仿佛飘在一朵云彩上,伸手可以握住飞鸟温暖的翅膀。接着,额头上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像是鸟儿的羽毛,寤生在梦里扬唇笑起来……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时分,室内亮着一盏烛灯,橘黄的灯光温暖的摇曳着。周围静悄悄的,这个屋子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就连时间似乎也静止了。她支撑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右小腿被夹板固定了,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像个粽子,不过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倚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心里觉得有点儿奇怪:她一个奴才打了老十,让阿哥丢了面子,怎么自己这会儿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呆在这屋子里呢?不是应该被关进牢房里才对吗?

门“吱呀”一声,寤生转头望去,就见小桃眨着亮晶晶的双眼望进看,脸上喜形于色:“寤生,你醒了。”

寤生失笑:“你怎么来了?”

小桃进屋来,见温在水中的茶壶还是热的,倒了一杯淡茶递给寤生。“那会儿一个小公公找我,说是皇上的口谕,让我过来照顾你;再说你刚到清茶房不久,那里的姐妹也不熟,跟她们也说不上话,我过来也顺便陪陪你,免得你闷得慌。哦,雅主子那儿已经派了人暂时替我,你就不用担心了。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就是。”小桃看了看寤生受伤的腿,轻轻摸了摸,“还很痛吗?”

寤生笑了笑:“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痛了。太医说什么了?”

“太医说是腿骨裂了,要将息一个月才能全好。”小桃握住她的手,“寤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十爷也受伤了……”

寤生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背:“跟十爷闹了点误会,别担心。”看来老十确实没有使全力,否则她这腿就完了;可她那一拳却是用了十分力,鼻梁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这一招她从前不知练了多少遍,可以算是她的必杀技了。不用说,她跟老十之间这梁子算是结了。只怕那混蛋这会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以解心头之恨吧。

“误会?”小桃嘟了嘟嘴,“你又不说实话。要只是误会你跟十爷能两败俱伤?你还伤的这么重?其实,底下的人谁不晓得十爷的脾气,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他欺负你了!”

寤生轻笑:“小丫头什么时候还变得会推理了?”

小桃笑得一脸神神秘秘:“听说皇上还训了十爷,让十爷回去闭门思过一天呢。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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