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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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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美,可这又怎样?残忍,有时候是会传染的。以前的我,别看长得高高大大,其实内里还是颗又软又糊涂的心。可现在不同了,眼前这个美人的残忍传染了我,凡是背叛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不用看,嫣儿你的样子早已经刻在我心里了。”我咧了嘴,痛痛快快的大笑起来。
最后一点太阳的光芒终于一沉,落入了汤谷之中。
☆、23上路
夜色宜人,灿烂的银河横亘在高空,铜雀台之高,让人觉得离天都近些似的,也少了不少尘间的恶气。我坐在母后身边,有点神不守舍。看着眼前的果子和酒食,连碰都不想碰一下。我现在不能喝酒,略一沾到酒,我的腹中便隐隐作痛。我知道,那不是钩吻的残余药力在发作,而是我有心病,总觉得下一杯钩吻不知何时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母后已经穿了件皮子的大袖,抄着手看小辈们在月色下穿针乞巧。冯嫣儿每穿好一回,便高声向人报数,很显然她已经遥遥领先了。
“嫣儿这孩子,是比别人巧些。”母后笑眯眯的说。
我肚里冷笑了一声。她自然是巧,只是未免太巧了些。而像阿南那样有话直说,也不见得就拙。阿南为人至诚,不在这些事上争先。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冯嫣儿胜,她最先穿好了七七四十九枚针,开心的举着她穿好针的丝线转了一个圈。我看到夜风鼓动她的银红纱衫裙,果然是飘然曼妙,好似能乘风而去。
“来,淑妃。”我叫了冯嫣儿一声。
她立刻向我飞了过来,我张开怀抱将这美人抱了个满怀,随手把我的酒怀递到她的唇边。这是我对她的奖赏,她不能拒绝。
果然,冯嫣儿就着我的手,在许多满是嫉妒的目光中。把怀中酒一饮而尽。
“好!”我又一次大笑。
短短的相处,阿南已经教会了我不少东西,比如我现在握在手中的小瓷瓶。它此时已经空了。之前我想过许多方法,想即能够冠冕堂皇的不带冯嫣儿南巡,同时还能不触怒冯家。可想来想去,都不如阿南那回说的大寒大燥之药来得实在。是药三分毒,至寒至燥就是剧毒。我虽然很想此时向冯家一干人都下了剧毒了事,但我知道那只能是想想而已。就是冯嫣儿我也不能直接让她死掉,留着她,我还得钓出那个李逸来呢。
所以我只是顺势而行,选择了大寒的三七而已。这是阿南无意中教我的用毒之计。今晚天气寒凉,冯嫣儿穿着纱衫,我若再下点寒药,一切就能不露痕迹。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偷偷笑了,阿南这个小妖女一定想不到,我也可以是个好学生的。
整个晚上,冯嫣儿一直在我和母后之间穿棱,她得扮演好她的角色,不仅仅是我的淑妃,也是母后的儿媳,更是母仪天下的后宫第一人。而我只要做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姿。这期间,我那些嫔妃中,许多有些才艺的都曾登场表演,我很少去看她们。我很抱歉,让她们一个个在冷风中卖力的献艺。那可不是我的初衷。
冯嫣儿也冷,我知道,可她不肯放弃我那纠缠在她身上的目光。我什么也不用说,她自己心甘情愿在寒风中挨冻。等到轮到她上场献艺的时候,我透过她身上那层薄纱,看到她的皮肤上已经起了许多小小的颗粒。我不知她已经喝了那么多我加了三七的洒,还能撑多久。
不过,她一直是个战斗力超强的女人,不肯轻易认输。所以我知道,她还是会强撑着走到那铺了紫红地毯的垛口边去。那里可是风口。
出人预料,这一回冯嫣儿居然没有跳舞。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张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皇上,听嫣儿为你奏一曲《凤求凰》可好?”
我还在怔忡,母后已经放声大笑起来,“这孩子,真是个拗性子。”母后说。
“母后!”冯嫣儿向着母后撒娇,“嫣儿的琴艺也不比人家的差。”她话里话外,还是在挑战阿南。
“我信。”母后笑,“淑妃无所不能,怎么可能比人家差。只不过淑妃的苦心,不知有的人能不能领会。”
此时,我已经神游天外,她们再说了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听到。
阿南此时已经睡下了吧,没我盯着,她晚上吃了些啥?她看过了地图,心中可有了些收获?她想从地图中找到什么?是逃跑的路线还是天下的大局?今天我看到了后宫女人形形□的集体表演,突然非常渴望探究阿南内心的世界。她可曾也像别的女人那样,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又或者她根本就是与我为仇来的?还有她的过去,我可以不听信人言,却止不住内心的忐忑。
就在此时,我对着浩瀚的夜空,突然发现,我对阿南的希冀,已经不仅仅是那漫天风雪中的一处坟穴和一滴清泪。此时我是多么渴望能好好触摸阿南那颗不为人知的心。那里可曾有过我的影子?哪怕一是一瞬也好。
我没有注意冯嫣儿的琴艺如何,此时月上中天,阿南一定早已熟睡,但愿她睡得甜美,做个好梦。因为她不久就要与我同行,一起去她的家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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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嫣儿病势凶猛,一下子躺倒起不了身,我暗暗好笑,这不过是对她那虚荣心的一点点惩罚。好在后宫中,自从那七夕夜过后,病倒的可不止她一个,所以没有人起什么疑心。女人爱美的心,其实都差不多吧。这就是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翻版。作为一个男人,真是很难理解。
其实,我已经手下留情,若不是如今我还被她冯家掣肘,我应该直接还她的一杯钩吻的。
只是何太医大约是心中有数,几次在我面前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他生性谨慎,终究没敢说出什么。
我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南巡,口中虽然说着希望冯嫣儿早些好起来与我同行,心里却明白,她一时是好不了的。
冯骥果然又开始支吾,想阻止我的启程。但早已议好的事,我哪里会听他的。更重要的,是我点了何紫鱼的大名,以她替换冯嫣儿。这让何其一喜出望外,他认为这是对他女儿极大的恩宠,所以他一力鼓动大家支持我南巡。
何紫鱼的巴掌没有白挨。
最终冯骥也让步了。
何紫鱼挨了巴掌,反倒得了便宜。
几天后,我终于带了阿南和何紫鱼一起上了路。
我们一大早出发,在铜雀台下登了舟,打算一路沿运河走水路南下。天高云淡,初秋的高爽。我的心情也随着气候变得放松了一些。送行的官员在岸上站了一排,连归命侯楚雄也在人群中站着。每个人都在说着一路顺风旅途平安的祝福。看起来将要到来的,像是一次愉快的出游。
我带的随从极多,除一些必要的官吏外,还少不了庞大的卫队,好在此时李逸还没混到我身边来。而且凡是后来的加入的人也全都留在了宫中。我带着的,只有早先我自己的人马。
其实我不相信这次南巡会是一路坦途。
何昭仪很兴奋,这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好品质。她一直不停的吩咐人搬这抬那,据我所知,这些东西许多还是冯家送的。对于她这样擅长于自我调节,我也不得不万分佩服。
阿南却偏偏不着急,抱着她的冰清远远的跟在后面。她总是这般的沉静,反倒弄得我心里痒痒的难受。阿南今天穿了一身鹅黄,与这初秋的天气十分的相宜,我喜欢得紧,忍不住一眼一眼的看了又看。华太医已经去了阿南头上的白绫,我曾偷偷的左看右看,总觉得那一分块伤口处比别处颜色深了一些,可是不我敢说,怕阿南想起记恨了我。她可不是何紫鱼,她的小心眼没那么好糊弄。
我用了许多力气,才名正言顺带了她出来。此时她居然显得一点也不感激。阿南看不到我的苦心,我会慢慢让她知道。
“楚修仪。”我叫了一声,此时我们才刚刚上船,还没走进舱里。
阿南慢吞吞的蹭了过来,抬了眼看我,等我的下文。我把一张纸条塞到她的手上,“你的叔叔归命侯刚才塞给我的。”
阿南接了过去。没有急于展开看。
我笑着与官员们告别。何紫鱼又冲着她的父亲何其一痛哭了两声,可我看她没有眼泪,还因为怕弄坏了妆容,连拭泪都是虚虚撩了两下。一切女子美好而精致的东西,若是细看,都是这么煞风景吗?
我们的船队终于起航了。
一入到舱中,阿南就看那纸条。看完后一声不响的递还给我。
“不说点什么吗?”我问。
“谢子楠偷偷去了江北江都的事,我叔叔怎么会知道?”阿南一开口,反是在反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说一下,明天停更一天。后天再更。
今天抽得回不了评论,到时也一并回。
☆、24玄机
“谢子楠偷偷去了江北江都的事,我叔叔怎么会知道?”
我哼了一声。收起那纸条,“朕也正自奇怪。就和阿南你总是知道宫外的事一样,他大约也有他的障眼法。”
阿南从我的话音中听出了什么,立刻窘迫的低了头。她有些畏惧,却是准备了与我相抗。我看她脖子上的青筋又暴了出来,估计我就算逼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阿南终究是防备着我的。
人人都说归命侯缺脑子,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谢子楠带兵去江都,此事的确可疑,但我这个皇帝都不知道,他归命侯是如何知道的?知道了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说他这是想向我表忠心呢?还是在向我示_威?又或者根本是在找死?他上回造反,我已经杀了他的儿子,他这是不想活了?
更有一种可能,他是在出卖阿南。毕竟,谢子楠是阿南推荐给我的。
我看看阿南,她的大眼睛躲躲闪闪,又藏在眼睫后不肯看我。当着何紫鱼的面,我不能把话说破。这一回终于带了阿南出来,我可不想发生什么让我寒心的事。我知阿南心大,而且还不向着我。不约束着点,谁知她将来做出什么。
“阿南,你的经文还没抄完吧?”我突然瞪了眼睛吼眼前这个小东西,恼怒于她总能水波不兴。她不喜欢我,十年后为什么还要去为我收尸?她知不知道,她这样的脾气、干的这些事,是会多么让我牵肠挂肚。我此时想起给她新添了四遍的经文,她不可能一下子完成的,正好拿来约束她。“以后在船上,你每天到我的舱中来抄经。和在母后那里一个样。”
我要把这小东西放在我眼前才能放心,别人说她的那些话,我固然不相信,但我终究怕这次南巡成了阿南逃离我机会。我舍不得她,舍不得她为我挖的那处小小的坟穴。
此时正好何紫鱼收好了她的箱笼,也凑到我的眼前来。听到我向阿南高声,竟是得意的一笑,“皇上是金口玉言,说的话不能打折扣的,楚修容这一回虽说跟了出来,但皇上的处罚可还得执行。”
我觉得上次的掌嘴二十,还是打得少了。
阿南与何紫鱼,完全是两个性子的人。阿南若不是被我拘着,肯定是会远远躲开我的。何紫鱼则不用我操心,这么好的与我亲近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不用叫她,她每日都会早早到我这里来报道。
其实从洛京出发,沿着前朝所开的运河向前,一路上景致不错。此时正是麦熟的季节,从船上望出去,可以看到运河两岸的金黄色平展的田垅,间或还有纵横的水渠。大肇的富饶与安宁尽收眼底。
本来,我们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寂寞,因为有的是好风景给我们观赏。
只可惜我们三人的相处却极不和谐。甚至可以说是尴尬。何昭仪开始几天很兴奋,每日找借口到我的舱中来,装作殷勤的替我端茶倒水。可不久她就露了马脚,每到通衢大驿,她话里话外,总是想着要上岸逛逛的意思。
这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因为一路南行,已经很惊扰所过之地的官府,仅仅是我这皇帝路过,他们就得派大量骑兵沿岸接力的保护。每遇逆流还得找民夫为我的船队拉纤。很是劳民伤财。若是我再上岸,地方上怕是没法过下去了。
再说我也没那个游玩的时间,因为我虽出行,每日里奏章还是一点不少的,这些奏章每日里由快马从京师送到我手上来。我每天除了不用上朝,其它一切照旧。有时常常一天的时间,全花在看这些奏章上了。所以无论何昭仪如何聒噪,我总是不理她罢了。
相对而言,阿南就太安静了些。她倒是很听话,每日早起就过来问安,然后就焚香净手,在我的御案的一角铺开白宣,界好格子,然后开始一笔一划的抄写经书。她写的是工笔小楷,写起来一丝不苟。因为怕写错字,所以抄得很慢,每天最多只能抄出几百字来。
不过她也太安静了,除了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几乎从不与我交谈,最多只是不时的,在看着船舱外的景色时,目光中露出那么一丝惆怅。也算是她心境的流露吧。而对我,她还是那付样子:没有丝毫的兴趣。当然,她也完全无视何紫鱼,就好像没对方这个人似的。
我不知为什么,随着船离洛京渐行渐远,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阿南这般的安静是有些什么不对的。
“皇上,到了江都,我们就可以下船游玩了吧?”这一天,何紫鱼终于忍不住了,连与我说话时的语气都有些冲。
此时,我们已经在船上行了二十余天,今天,我们的船队会穿过淮水,进入南方的地界。也就是回到了阿南的家乡南楚了。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们会到达江都,从那里渡过长江。
何昭仪大概原本以为这是一次游山玩水的旅途,没想到却被我在船舱中关了近一个月。她带出来的那些漂亮衣服,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人看。只有我这一个看客,却还从来没有进过她的船舱。事实上,我没有进过任何人的船舱,也没叫过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位侍寝。我觉得我的心态已经老了,是个三十岁男人的心态。原来心中曾有过的那团火已经熄灭,没有了年经人的激情。
这是我的悲哀,也许还是我身边女人们的悲哀。
这一天,阿南也有些心神不宁,她在我御案的那头,写了不多的几个字,突然停了笔。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发呆。
我伸了一下头,“你写错字了!”我说。
她点点头,小心的把那个错字圈去,深吸了一口气,又提了笔,却又半天落不下去。最终,她把笔放下了。
“怎么了?”我问她。
“今天有点写不下去。”她十分老实的地回答。
“写不下去就歇歇吧。”我看她每天闷着头抄经,与我连句话也没有,总担心是不是我让她抄太多的经文,把她的脑子抄傻了?
她嗯了一声,真的站了起来。
她这回带出来的那个小丫头,忙上来帮她收拾桌上的东西。
“阿瓜,先别忙着收,我等一下还得继续抄。”阿南对那小丫头说。说完径直朝窗边走去
我呆一呆,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叫这丫头什么?”
阿南的小丫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人长得圆乎乎肉滚滚,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只一双眼睛倒还算黑白分明。
“她是母后赐给我的,她原本没有名字,我看她长得圆圆的,所以叫她阿瓜。”
我特别的看了一眼那小宫女,母后这回一共给了阿南两个大太监,两个大宫女,其它这种十三四的小宫女小太监数量不少。可阿南这回出来,与何昭仪前呼后拥不同,她偏偏只带了这个小宫女在身边,可见这阿瓜有她与别不同之处。
阿南踱到窗边,倚着窗席地而坐,其实此时船队正在渡淮水,外面除了水天相接一片苍茫,再无可看之景。阿南倒似乎很享受,她的头靠着窗,半眯起眼来,脸上竟然有些笑意。是因为要回家了吗?可在南方,其实她也没有亲人了。
“皇上。”何昭仪偏偏在此时煞风景,她学着冯嫣儿的作派,凑向我的身边,在我腿边跪下,仰起脸来,用一种有些撒娇的语气,“妾真的好想在江都玩玩啊,听说江都可好玩啦,有很多的店铺卖各种各样的东西,最好的绸缎,最好的铜器,最好的……”
“何昭仪,”我打断了她,“等到了江都再说吧。”
何紫鱼其实长得也不错,当年他父亲把她送入宫中来时,还对自己女儿的相貌颇为得意,但她长得不如冯嫣儿精致,也没有阿南灵秀,是那种过于艳丽的美貌。有一阵子,因为她与冯嫣儿走得近,我也曾注意过她,可惜没几天,便发现与她在一起很是乏味。她这人太直白了,想要什么从来都是没有迂回的。
这次,冯嫣儿不能出来,特别推荐了她,我知道这中间有些玄机,但还是想尽量利用她来安抚冯家。其实,现在看来,多个她倒也好,免得我和阿南两个大眼对小眼,无话可说的尴尬。何昭仪虽然说的多是废话,但好歹是聊胜于无。
“一过了淮水,物候就完全两样,”阿南突然开了口。“这个时节,淮水以北已经麦黄,绿色的草树不多了。淮水以南却应该还是一片碧绿,早麦已收,稻花才开。算起来,到金陵时金陵正好赶上八月半,自古金陵就有八月半祭月神的风俗,到了金陵皇上再与民同乐不迟。”
我没想到阿南会此时开口说话,这二十余天里,她很少主动向我开口。而且她今天一开口就是在帮我婉拒何昭仪,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可她真的相信何昭仪仅仅是想上岸游玩吗?
“大胆,在哪里停留该由皇上说了算。楚修容怎敢公然干涉!皇上难道还需要你来给主意吗?”何昭仪一旦抓了阿南的错处,便立刻发作起来,摆出她昭仪的架子。她责备了阿南,又立刻扑到我的膝上,学着冯嫣儿的样子向我撒娇,“妾想在江都玩玩儿嘛!”
可我却从阿南的话里听出了什么。难道阿南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异常?或者,她是的确太聪明了?我其实一路戒备,早就暗暗派了斥候在前面先行探路,结果,今天反馈出来的消息可不大妙。加上归命侯那奇怪的纸条,我对江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25生变
可我却从阿南的话里听出了什么。难道阿南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异常?或者,她是的确太聪明了?我其实一路戒备,早就暗暗派了斥候在前面先行探路,结果,今天反馈出来的消息可不大妙。加上归命侯那奇怪的纸条,我对江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再说,离八月半只有三天,阿南此时提起这个日子为了什么?还有这个何紫鱼,她一路上总想滞留,又是为了什么?
我略一琢磨,“不然,今夜我们不作停留,直接赶路,连夜入了江都可好?”本来按计划是明天一早入江都的,我这么说有试探眼前两个女人的意思。
阿南没有说话,她又开始倚着舷窗向外张望,显得十分淡漠。
“好呀!”何紫鱼倒是十分鼓舞,“这样,我们明天就有时间逛江都城了。皇上……”
我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打断了何昭仪,“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过长江去金陵了,在江都不做任何停留。”最好所有的事都是我多心,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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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说的对,船队渡过淮水后,眼前景色整个儿都变了样,原本的一地金黄变成了满眼的的葱绿,原本笔直的水渠变成了港岔纵横。连空气都变得滋润,蕴结了许多水汽。
风景虽好,我的心在冷却着,何其一也好,冯骥也罢,终究是不想让我好过的。就是阿南的心思,我也完全猜不透。
这一夜,我的船队果然没有停留。连夜赶往江都。我到天快黑时才把命令传下去,让船队保持队形,不得滞留。我不许我的船队中任何一只船离开队列。但我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我一直没有睡,等了一个时辰,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才悄悄的起身,潜入了阿南的房间,先点倒了外间睡着的阿瓜,这才在黑灯瞎火中摸到了阿南的床上。第一件,先是在她胸口处摸了一把,确定这的确是一马平川的阿南后,再一翻手腕捂住了她的嘴。
“别作声,也别问为什么。我松手后,你立刻起床穿好衣服跟我走。”
停了一停,我觉得我的手下,阿南那颗小脑袋想点头来着。我这才松了手。
阿南果然一声不吭的起了身,快速的在黑夜中穿好了衣服。这一点她比别的任何女人都强——不多嘴,不胆怯。
我见她收拾好了,拉了她转身就向外走,经过外间的时候,她向她那丫头阿瓜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没事。”我说。这间舱房,我派了人严密看守,不会留下把柄。我的心,其实还是为我自己留了后手的,因为我实在是怕了。
小船在大船边等着我们,阿南自己跳了上去,她身姿灵活健美,一看就是经常在活动的。她一直没有说话,什么也不问我。直到我们弃舟登岸,带着一队人在岸边的树林里穿行,她都没有开过一次口。她紧紧地跟随在我的身后,一步也不落下,完全不需要我的照顾。我注意到她今夜很机灵的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而且打扮十分精干,不是宫中妇人的模样,很适于晚间行动。
我没有太吃惊,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发凉。
我就知道,阿南一直都有准备。当然不是跟着我夜里奔波的准备,而是随时离开我的准备。这个阿南,她的心,最终是落在哪里,我一点也吃不准。
我们这队人一口气急急走出二十里之遥,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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