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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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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香又想了一回,突然笑了,他笑的深了,颊上竟有笑涡乍现,男人长成这样其实也是招妒,至少我此时心中便有些不平。

邓香似想通了,“他冲我一笑。那好,如果皇上不嫌我碍事,我先在城中住上几日。正好我近日想了个养气的方子。君臣佐使还未辩证,也想向城中几位名医讨教一二。”他又深看了一眼阿南,“南乡可将你最近用的方子拿来给我看看。”

他的所谓养气方,显然是为阿南准备的。

我们的回程比来时慢了,阿南姐弟窝在车中喁喁而谈。我们三个男人骑马跟随在后。

“二哥还是去住公主府,”邓芸说,“不是我的将军府不接受二哥,实是因为那归命侯讨嫌。他说他的侯府不够宽敞,已经几次向皇上讨要公主府了。”

“朕不会给他的。”我说。

“他主要是讨了许多小妾。”邓芸皱眉,“这么大年纪还想再生孩子。所以地方不够住。”

这事我知道,归命侯现在养了几十个女人在府中。自从他的儿子全被我杀了之后,他就立誓再生儿子。而且我还知道,他身边那些女人,很多是冯家送他的。现在我甚至怀疑,归命侯的儿子当初突然造反,是不是冯家唆使他们出来当炮灰的。归命侯之子造反,再到南人造反根本就是一脉相承。几次平叛,正好让他冯骥从一个平常的军职得以平步青云,更兼我当初对冯嫣儿的宠爱,让冯骥直至大将军大司马之位,总领了天下兵马。

“公主府朕会留给弦子,”我笑,那地方是佳地,父皇当初特意赐给阿南的,我不会把它给别的任何人。“若酩香先生有意出仕,朕可以给先生一座独立的大宅。”我诱惑他,“酩香先生可有家室?若没有,以后也会有的,宅以官职命名,也好让子孙享受先祖的庇荫。”

邓香抿了一下嘴,“若有佳子孙不愁没屋舍。”

一句话便堵的我无语。

“对了,酩香先生是邓家子弟。”我想了起来,他们邓家是江南名门望族,可兄弟二人却千里迢迢来到洛京。他们是不想借助祖荫的佳儿郎。

我有些尴尬,“酩香先生所治,是文还是武?”我问清楚了,好考虑给他什么官职。邓家武将出身。他们的父辈和大哥都曾与我交过手。就连邓芸也是身手矫健。我知道他家子弟都武功了得。

邓香摇头,“多谢皇上美意,邓香无意出仕。”他的神情淡漠,不是客气。“香滞留京师本是有事,事办完就要回到南方去。”他说的轻松,可目光中却有坚毅,似乎真有什么大事要办。而我知道,这京城里,最要紧的南人,就是南乡公主楚司南。不然就只有江山天下值得一争。

“酩香先生是想作闲云野鹤吗?”我问。我看看前面阿南所乘的马车,心里明白。白马上这个男人,多年来在北方默默无闻,有家不回,其实只为了车中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恰恰也为我所珍视。

邓香兄弟的目光也随我一起落在了那辆马车上。马车辚辚,轻快的在雪地上向前,在漫卷的西风中划破了原驰腊象的的北国画卷。

~~~~~~~~~~~~~~~

邓香悄无声息地在洛京住了下来。就住在阿南的公主府里。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楚弦则被我带入了宫中。

母后倒是很高兴看到孩子,她捧着楚弦的小脸看了许久,才笑着对说,“这孩子倒是长得像玉雕雪塑一般,不像他姐姐,比他姐姐还秀气。”

楚弦长得白,人又羞涩,的确比阿南秀气。

这孩子才刚十一岁,也许是经历过沧桑,显得十分懂事。见母后喜欢他,他也便身子倚着母后,陪母后逗雀子、喂小猫。老人家都喜欢与自己亲近的人,他这样弄得母后更是稀罕他了。“常来宫中玩啊,没什么事就住在宫里,这么小的孩子,没什么讲究的。整年的住着也不妨事。”这算是母后准了他楚弦留居宫中。

宫中的人全长眼色,看母后这样,也都纷纷前来凑趣,楚弦一下子见了宫中许多人,收了许多礼物。

这一回,只有冯嫣儿和李婉宁没到。冯嫣儿说是因为宫中要筹办新年的大宴,她没空□,派人送了礼物过来。

李婉宁则彻底的装死人了。

她即如此,我也便没想把她当活人。只告诉冯嫣儿和阿南两个,新年宴上,我不想看到李婉宁。

我一直等到天黑才去阿南那边。阿南的小院到了晚间便安静下来,宫中那几羽白鹤早已窝在阿南花畦下的睡了。阿南的房间里还亮着灯。阿南见我来了,便笑着让我看邓芸送给楚弦的小弓,

“皇上猜,这是几石弓?”阿南问我。

我坐下,瞄了一眼那小弓,按楚弦这十一岁孩子的身量倒是合适。“二石了吧。”我说,心里盘算这么小的孩子也就这点气力,何况楚弦还长得斯文,和阿南一样瘦仃仃的身材,大约也不适合干这个。送他彤弓,邓芸的象征意味更浓。

阿南摇头,“皇上你拉拉。”阿南笑眯眯的,有点得意的样子。

我好奇,抓到那小弓拉了一把,一拉之下才有点吃惊,这是一张五石弓!我自己至今长得如此人高马大,也不过拉八石弓,十一岁时,我顶多能拉三石弓。

我有些不信,问楚弦,“弦子,你真能拉这硬弓?拉给朕看看!”

楚弦有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长睫毛,本来他一直垂着眼侍立在姐姐身边。此时听我这样一问,立刻上前,随手操弓,轻轻一拉,就拉得满满的。“我能射中钱眼。”他轻轻的说。

阿南在他头上揉了一下,“两年不见,弦子长本事了。”阿南那得意劲儿不用说了。

我忙连声夸他,有点对这孩子刮目相看。

“我按香哥哥教我的练习。两年里功夫没落下。”楚弦说。

我心里一动,“你香哥哥能拉几石弓?”说完看阿南。

阿南但笑不语,示意楚弦告诉我。

“不知。”楚弦回我,“从来没见过香哥哥使弓。”

“那你见你香哥哥使过什么?”

楚弦看他姐姐。见阿南点了头,才又小声说,“香哥哥爱书,爱剑,爱药炉,还爱吹笛子。”

我呆了呆,觉得这些似与阿南的爱好相去不远。

“酩香先生少年游学,杂学颇多。”阿南告诉我,“他原本有江南青凤之名。南楚亡后,他又爱上了喝酒,自命酩香先生。他本是少年任侠的脾气,开始喝酒后反倒老成了。”阿南介绍邓香的语气,听似平和,可我却能感觉到她的惋惜之情,“他是大才,本有兼济天下的大志,这些年只为……其实挺可惜的。”

“他对我说他不愿入仕。”我简单明了的告诉阿南。不是我不愿用他,是他自己不肯。

阿南低头,似乎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她在我面前想装无所谓,但她其实根本就做不到。我看得出,她很介意这个男人。

对此,我承认我嫉妒,也许,这仅仅因为他比我先认识阿南。

“我不会害他。”索性我先开了口,“我明白阿南昨夜的心意,阿南即已明志,也请相信我的为人。”

阿南听了,只低低垂了头,搂过弟弟楚弦,脸上抹过一丝忧色。

☆、67宫

离过年没几天了,因为一个过年的家宴;一个太庙的祭祀;都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宫中从冯嫣儿开始全都忙得脚不沾地。连阿南这个会躲清闲的;这一回也躲不过,她得抄名单计人数。家宴,太妃老太妃们无论品级都可参加;我的宫嫔则三品以上可以陪在末席。去太庙的则一律要求五品以上。阿南对此有些头疼,李婉宁我明着说了不请;可林美人这样三品待遇;享有单独宫室,却实际只有五品的,她就不知该请还是不请。

这事我不帮她出主意;一切全由她自己决断。

我估计林美人就算请了也不必能来。太医们已经一再说林美人可能早产,只在这几日就很可能要把孩子生下来了。而算算日子,才只有八个多月。

这一天,我在朝堂上与一班朝臣商量了出兵伐西戎的事,按我的意思,大肇多年不曾向外用兵,养兵千日终有疲态,西戎小国,年年一入冬便犯我西北,正可用他们一试刀锋。可没想到,朝中上下竟是一致反对。冯骥自不用说,他这人,在我记忆里,一向是对内强横,对外妥协,他还怕我派他出征呢。没想到一贯与冯骥唱反调的李济这一回也是反对。

“国库亏空,哪有钱用兵。”他振振有词。

他这样一说,蒋捷立刻上来算账给我听,这几年北方几处遭灾,南方又是半税。算为算去果然没钱。其实我对外用兵,还有别的考虑,若长期这样养兵不用,很难有新人上来,我想从冯骥手上夺回全部兵权,就是难上加难。

“不然皇上向南方加税吧,”冯骥说,“只要军费足够,老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我的头大了,才刚刚让谢子楠为我厘清的南方税收,一天都没执行就要推翻吗?这样的话,我这皇帝还怎么当得下去。

冯骥半低着头,看似恭谨,可他偷偷看我的眼神却有些奇怪。自从那那内侄季康在秋后被我在金陵问斩后,冯骥一直都是显得格外谨慎有加,可今天,他看我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张狂。“皇上还记得何其一吗?”他突然问我。

“哦,当然记得,”我说,“大理寺审出他亏空兵部粮饱饷,加之他派人在朕南巡路上暗害朕,朕已将他打入死牢。”这案子最近才刚审结,还没有最后定案。

“今晨臣闻何其一死在牢里了。”冯骥说。

我一愣。

“皇上要用兵,还得考虑兵部眼下的景况。”冯骥说。

兵部此时群龙无首,而且可能还有何其一或冯骥人的没有肃清。我本想慢慢来的。

“臣向皇上推荐一人。”冯骥说,他的目光阴沉,似在算计着什么。

我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竟是那个李逸。

若冯骥真是敢荐李逸,那对我来说岂不是一个机会?

“冯爱卿要荐何人?”我故作轻松的问他。

“皇上应该想到的,”冯骥的脸上竟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老臣想荐的,正是眼下皇上青眼有加的,南乡公主的陪臣,邓芸邓将军。”

“哦!”我一时倒有点意外。

我退朝之后去母后那里。与往日一样,顺道弯去林美人那里看她一眼。自从我知道她怀孕,隔三差五的,常去这样看望一眼。看望是真的只是看望,我从来不在她那里落座,每次进去只是说几句话,问她缺点什么,说完就立刻出来。

我从来没能因为林美人怀孕而与她亲近起来。她一直十分怕我,见了我便畏缩,几个月过去了,也丝毫没有改变。

这一次我到紫榴宫门口时,紫榴宫大门紧闭。

“这是干什么?”我示意手下上去拍门,“大白天的关什么门?”我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有深想。

大门拍过之后,还是没开,只有一个声音在里面问,“外面是哪个宫的主子?我家主子说了,要养胎,没那力气见人。请回复你家主子,就说紫榴宫这边先谢谢了。但一概不见外客,别来了。”说话竟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愕然,看如意想上前再拍一遍门,我打个眼色阻止了。

“算了,到时问问钱昭仪怎么回事吧?”

我示意步撵转去母后坤宁宫的方向。不见就不见吧,反正也没什么要紧话。说实在的,我虽然十分想要一个儿子,可对林美人肚里这个孩子,渐渐有些意不平似的。隐隐的,在我心底,我总觉得这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不再单纯是一个孩子了,他身上好像被赋予了过多的东西。

从一开始冯嫣儿和钱宝宝对这孩子的争夺,我就知道林美人的孩子已经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孩子了。

我到了母后的坤宁宫才知道,我又把事情看得简单了。

坤宁宫里,冯嫣儿、阿南,钱宝宝等一干有脸的嫔妃都在。还有华太医和另几个太医院的大夫。只有母后一人坐在大扶手椅上。其它人都是恭敬站着。而钱宝宝一人是跪在地上。

“不过是一点小事,交给你,你都能办成这样。”母后有些轻蔑地对钱宝宝说,怀里抱着一只白毛的狮毛,“到我这里告状有什么用?孩子还在林美人肚子里呢,我又不能现在就剖出来给你。”

我看到冯嫣儿毫不掩饰的笑了一下。

我咳了一声,踏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人都看我。

“这又是怎么了?”我瞟一眼钱宝宝,在母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刚从林美人那里过来,看到紫榴宫大白天的大门紧闭。这又是在闹什么?”

“原来又一个吃了闭门羹的人来了。”母后笑着挠她腿上那只向雪狮子猫的颈子,“紫榴宫这是反了天了。”

我看看地上跪着的钱宝宝,心里隐约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冯嫣儿笑着上来,替母后说完,“皇上是有所不知,现在紫榴宫是凡人不得入内。先前已经挡了钱昭仪的驾,后来太医们也敲不开门,我去试了试,也没放我进去。”冯嫣儿笑得轻松。“林美人如今防着我们,怕我们抢她孩子,害她孩子。已经隔门骂了好些人了。皇上琮之前,我们正说着呢,若是母后和皇上去,难不成她也不开门?”说着,冯嫣儿掩了口,冲着我发笑。

我这皇上去了,林美人果然问也不问,真的没开门。

林美人这是想干什么?

母后有些微哂,“这事怪我!原本我想抱孙子心切,倒把人宠得没天理了。又不是什么金肚子银肚子,不过是太医院说句可能是男胎,就这样拿腔拿调的作势了。”

华太医连忙上前一步,“从如今切了脉看,已经能肯定是男胎了。只不过林美人一直有一点出血,怎么也调不好,这孩子怕是足不了月,如今不知哪一天胎气一动,都可能临盆。可偏偏此时紫榴宫那边不放我们进去,说是我们连血都止不住,定是和害她的人一伙。此事难办,还请皇上太后示下。”

母后听了,面色就很难看,她瞪一眼钱宝宝,“当初哀家把林美人交给你时是怎么说的?叫人拿捏着一点。”

跪在地上的钱宝宝一咬牙,“我去砸开紫榴宫的门。”说完爬起来就想向外冲。

“站住!”母后冷冷的叫住了她,“你还去干什么?人家第一个防的就是你!既然人家都说了有人想杀人夺胎,宣扬得整个后宫都知道,你还凑上去干什么”

钱宝宝脸色大变。

我心里也是一震,没想到林美人竟是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如今孩子还未生下来,她是有多害怕才会变成这样!

“你把这事看得太重了。”母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钱宝宝意味深长地说,“这几个月,哀家可是一样样全都看在眼里。你做的过了!若是换了我是林美人,我也一样要疑心一下,也要好好拿拿架子。天底下谁信有这样对不想干的人好的?”她瞥一眼站了一圈的众嫔,“还有你们!皇上和你们都还年轻,如今小公主已经有了两个,只要你们尽心,要儿子十个八个尽有。一个个的急什么?林美人滑胎的事,如今还没察出是谁干的。别以为此事就这样算了。”母后恨声,“宫中是有规矩的地,这事还在慢慢查着。干了那事的人死不足惜。”

狮子猫在母后腿上喵的叫了一声,好像是表示赞同。

母后的眼睛扫过一地的人,“至于林美人……上一回,我一听说林美人要早产,心里就有些不乐意,自己的孩子不上心,靠别人盯着算什么事?我说早产就早产吧,你们太医院备着点就是了。该怎样就怎样,用不着上赶着贴上去。这也是宫里的规矩!说到底,就算是结果不好了,也是自找的。”

坤宁宫里一下子鸦雀无声。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母后的意思了。这世上就是这样,只的强的那一个才配活下来。母后对此是毫不容情的。

母后的眼睛扫到了躲在后面一点的阿南。“楚贤妃不错,”母后点点头,大约是知道了宫幸薄上所记,“再上点心,好好为皇上怀一个。哀家喜欢你弟弟那样的孩子,乖巧又漂亮。”又看看冯嫣儿,“冯淑妃也得继续努力,你家迈儿那样的,哀家也喜欢得紧。”母后的目光把所有人扫一遍。“好了,都散了吧。孩子总是娘胎里带出的命,真正各人各造化。我一个老太婆都看得开,你们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说的一地的人都默默无言。

母后常说后宫如战场,在她眼里,各种血淋淋的拼杀已是司空见惯,我听的出来,母后是放弃林美人了。林美人不够坚强。

以前,我每每出征,总是操心军功比不过二哥或九弟。母后在送我时,每次都会对我说,“你不要去盯着他们任何人比,不贪功也不放弃。你父皇目光如炬,他肯定会发现你长处。”

如今这话对林美人和钱宝宝也是一样有用,想要的太多,又不懂得放弃。别人是帮不上你的。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一出,让我对林美人肚里的孩子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是……那是我第一个儿子,我总是不忍心就这样算了。

我退出来时,追上了阿南,“阿南。”我叫她。

阿南停下等我,我们的步撵此时并了排一起走,我斜过身子去,“那个……林美人那边……”其实这事,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向阿南求援。母后都说这是各人各造化。阿南从不觊觎那个孩子,把这事托给阿南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我知道。”阿南笑了一下,“林美人如今这样,我怕她能自己弄出个好歹来。”阿南说着点点自己的脑袋,“她那脑子已经想窄了。”

我苦笑,这种事其实很难说,林美人可能想的窄了,但谁又知道钱宝宝到底怎么想的呢?阿南其实也不太了解那些人的心机吧。阿南和她们所有人都是不一样。

“她本就胆小,”我向阿南解释,时隔十年,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样看上这样一个人的了。“如今更是谁都怕了吧。她也可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重生以前,我大概永远也不会这么想。

阿南叹了一口气,“我明白皇上的意思,我会顺带看着点紫榴宫那边。”她又摇头,四下里看一看,“林美人的确可怜。宫墙太高,她的心又太小。”

我瞠目看这小东西,她又来了,肯定又是来讽刺我了。

“若换了我,到了林美人这种境地,我是带着我的孩子,宁死也要逃出宫去。”阿南坚定的说。,

☆、68阙

“若换了;到了林美人这种境地;是带着孩子;宁死也要逃出宫去。”阿南坚定说。

我几乎在阿南话音刚落时,已经从自己的步撵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拦在了阿南步撵的前面,“阿南,你说什么!”我的吼声像炸雷;把一干宫竖吓得全是一哆嗦。阿南的步撵一斜;差点把她摔了下来。

阿南瞪我一眼;自己从步撵上跳了下来,扭了头避开我就走。

我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里?带着孩子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我是一时急昏头了,心里只想着阿南带着我的孩子弃我而去,在这世上又要留下我一个孤家寡人没人来给我收尸。我昏了头,忘了这话只是一句假设,阿南本未怀孕,又哪里来的孩子。喊完我自己也窘住了。

可我这样一喊,我们两人的宫人自不必说,又是吓的一哆嗦。连旁边乘了撵刚好经过的柳修媛也吃了一惊。

“好快!”她脱口而出,略微一停,又马上说,“恭喜楚贤妃。”她大约是刚从母后那里告了退出来,刚好跟在我们后面,又恰好听得我的半句,不明就里,因此误会。她让自己的步撵停了,“才刚母后还在说呢,让我们学楚贤妃,大方一点。皇上没兴致,我们也可主动去陪皇上。”她咯咯的笑出了声,“到底是南楚的公主,办起事来着实比我们这等畏缩不见世面的利落,这样快就喜事临门了。”

“柳修媛误会了。”阿南忙向她解释,“司南并无怀孕之事。”

柳修媛只是笑,用手握了帕子,“那就快怀上一个吧,看把皇上急的!”说完便指点着撵车快快回宫,“有了孩子,日子都短了,”她说,“我家阿呜等着我呢。”阿呜是她为我生的小女儿,此时才一岁多。

再后面又出来几个嫔妃,因为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听了柳修媛的半句话,此时也好奇宫中又是谁怀孕了。开始小声的叽叽喳喳。世上的事,所谓以讹传讹就是这么来的。

她们自然不敢问我,有几个从我身边经过时,向我施了礼后就急急忙忙去追柳修媛。另一些则索性停下了,等着听消息。一时间,场面竟有些混乱。

阿南此时一付百口莫辩的样子,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冲我一跺脚,扭头就跑。

我不能当着宫中一干嫔妃再失仪了,竟是不能去追她。眼看她闪入路边的桃树林里,三转两转没了人影,我又呆了一会儿,看看路上真的闲没人了。这才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都各自回宫,朕想一个人走走。”

如意心里明白,哄那些人,“回去吧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

他自己却是一撅屁股,颠颠地跟在我身后,“我见楚贤妃刚才是沿着小路向梅花坞那边去了。”

此时的桃园里,无花无叶,只有桃树枝上挂满了雾凇,晶莹剔透银花绽放。影影绰绰的有些晃人眼。我沿着小路向前,一路上的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出有阿南走过的痕迹。

我有些后悔刚才性急,待阿南和我有了孩子,我可以想办法天天陪着她,天天哄她高兴,她又怎会离开我呢?

桃林中小路曲折,转了几个弯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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