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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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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阿南,只看到几步外,屋檐下突兀的立着的何昭仪。她一个人形单影只,顶着个太阳,躲无处躲,藏无处藏。要哭不哭的,满脸都是委屈。而她的身边人也只能远远站着观望,帮也帮不上忙。

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我上去给母后行过礼,问过安。拉住了上来向我行礼的冯嫣儿的手,“嫣儿也给我绣点东西吧。”

我还得稳住这个女人,不想让她的冯家觉察出异样。

“你别支使嫣儿干活,”母后嗔我,“嫣儿哪是那干活的人,冯大将军的千金,别人伺候她也只怕是配不上。溜+达x。b。t。x。t她不过是在哀家面前尽个孝心,这你也要眼红!”果然,她已经讨到了母后的欢心。

我的眼睛又转了一圈,阿南到底在哪里?倒是冯嫣儿,与我牵着手,有些娇羞的模样。我的心又动了动。冯嫣儿倒着实是个美女,在我面前微低着头,露出一大截瓷白的颈子,显得比任何人都要秀气。我忙避过眼去。冯嫣儿这样的貌美,说是不对她动心那是骗人。只不过血淋淋的经历警醒了我,现在再看这个女人,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

“嫣儿,朕上次看你在偷练新舞,如今练得怎么样了?”我牵着冯嫣儿的手,没有放,有意与她显得亲近。

果然,她轻轻捶打了我一下,越发娇羞了。

母后嗔我:“既是在偷练,你这傻孩子还偏偏的戳穿她。她练舞还不是为了让你高兴,想给你个惊喜?”

“不是,我的新舞是为母后的生日备的。”冯嫣儿说,又扑到了母后的身边,“母后,到时只给您看我的新舞。”

母后哈哈的笑起来,连夸了好几声好孩子。

我连看了好几眼何昭仪,她满是怨愤的盯着我们这边。却又不敢动上一动。钉子般的呆立着,只能站在屋檐下生着闷气。

“母后,何昭仪这是怎么了?”我问,装得十分好奇。

母后本来还笑着的脸,此时一下子阴了。“嫣儿,你先下去,等一下哀家让皇上去找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不过能先支走冯嫣儿,正是我求之不得。

冯嫣儿起身告辞,临走看还忘盈盈的看我一眼。我冲她一笑,示意她只是先行一步。

冯嫣儿走了。母后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何昭仪今天可真是出格。哀家罚她站呢,不站满三柱香她别想挪动一下。”

我又看了一眼何昭仪,她可怜楚楚的巴望着我呢。何昭仪便是兵部尚书何其一的宝贝千金,闺名紫鱼。大概是家里宠惯了,在我这后宫,她的性子算是最不好的一个。但她与冯嫣儿交好,每日里她们常来常往。有一阵子,我因为冯嫣儿的关系,与她也还算亲近,这大概让她产生的错觉,以为我对她也有些宠爱。

“母后别为她们生气,”我说,“气伤了身子,倒让做儿子的着急。何昭仪她做错什么了?”一直没有看到阿南,我的心里总归打着小鼓。

“何昭仪那嘴太过尖酸刻薄,当着哀家的面与楚修容口角。这若不罚她,以后没了哀家,她还不知在后宫里怎样的跋扈嚣张呢!”

我的心一沉,阿南!其实一听母后这样说,我的心中就已经明白,这何昭仪怕是太笨,当了出头鸟。她那性子一贯那样,做起事来,不计后果,又没有长远的眼光,往往被人利用。更何况,她的父亲本就与冯骥狼狈为奸。

“在母后面前吵架吗?”我小心的探问,一边在心中想着对策。阿南在我面前十分倔强,若是与母后也顶撞起来,那还得了!

“可不是!”母后生气,可顿了一下,又说,“倒是没吵起来,楚修容没有开口。”

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我真怕阿南那直性子,她都敢与我当面争执,万一真与这后宫的其它女人闹起来,那还不惊天动地?

“你的眼睛不用乱看了!”母后微哂,“你那新欢在那边西屋里,哀家让她帮我抄经呢。”

“母后!”我吓了一跳,原来母后早把我的心思看穿了。

我目光赶紧向西边扫过去,果然看到那边窗口,瘦小的身影坐得笔直,正一丝不苟的写着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不对啊,阿南既然没做错什么,母后还是罚她抄经,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这也是为她积点功德,”母后说,“她年轻,得学会静心下气的与人相处。”

“是。”我不想与母后争辩,又悄悄看了阿南一眼。她既然是没有犯错,又何谈学什么静心下气。母后这明明是故意为难阿南。不过阿南很专心,一直没有抬过头,好像根本没注意我的到来似的。我想了想,提醒母后,“抄经是她应该做的,不过,这两天朕有用得着楚修容的地方。”我对母后说。

母后瞪了我一眼,像是要看穿我似的,“哀家一直说,你身为帝王,在后宫要雨露均沾,不能只偏宠冯嫣儿一个。所以你新宠哪个,哀家才不管你。但你这些嫔妃,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你得把她们都收拾好喽,别让她们一个个斗得像乌眼鸡似的。”

“母后说的是。”我恭顺的回应。

母后看着我,“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是因楚修容而起,何昭仪失仪,她也有责任。楚修容是位公主,还是南边的公主,身份尊贵,怕不是肯屈居人下的,你得想清楚喽。”

我一笑,母后敲打阿南的意味越发明鲜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知道不能再将这话题继续下去,再说下去,我附和母后也不好,顶撞母后更是不行。

“那何昭仪呢?今天这太阳越来越毒了,您还让她站着啊?”我有意拿何紫鱼叉开话题。

果然,母后噗嗤一下笑了,“看你!爱了这个,疼着那个,一个都舍不得。你这皇帝怎么当的?把这些嫔妃都宠得没了样子。”说完她扬了声,“何昭仪,皇上为你求情了,你还不过来谢谢皇上?”

何紫鱼果然一下子激动无比,几乎是跑着过来,先在母后榻前磕了三个头,又跪过来,要向我谢恩。

“算了,”我拉她起来,“你啊,以后管好你那张嘴!”我严厉的说,“这回母后原谅了你,下一回,你再这样,连朕也要罚你。”

“紫鱼不敢了。”她一付盈盈欲泪的模样,说着又要向我下拜。

这一回,我没有拦她,只对她说,“今天,你也站累了,先回去好好思过。”我不问她为何对阿南发难,知道她这人没什么头脑。有人挑拨,随便一点小事,都能成为她发作的由头。

看何昭仪委委屈屈地走远了,我才又坐到母后身边,“谢谢母后帮朕管理这后宫。”我说,心里却只嫌这后宫人多事烦。早知道这样,我招这么些人进来做什么?!

母后却结了眉头,“我哪里敢管她们,一个个乌眼鸡似的,哀家年纪大了,想管她们也力不从心喽。若不见她们也便罢了,可偏偏有这什么晨昏定省的规矩。要是都能请假不来,哀家倒烧高香了。”

我听话听音,知道母后这是不喜阿南的意思,因为之前长请着病假的,只有阿南。

我想了一下,“近日南方不太安稳。父皇在世时最担心的就是南方。朕最近倒是静下心来,想好好处理一下南方各郡县的积弊,有时可能顾不上后宫这一摊子,还得请母后多多费心。”我说这话,是想表明阿南对我的重要。

母后白我一眼,“切”了一声,“哀家已说了,让她抄两篇金刚经也是为她积福。小小年纪病歪歪的,不是个有福寿的样子。既然病好了,每天不过是来哀家这里抄上两个时辰的经。一篇经文几千字,抄上十天半个月也就抄完了。连这你也要心疼不成?”

我当然心疼,阿南病歪歪的也是我造成的。至于她的福寿,至少比我这昏君要长久。

我经常看不明白母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高兴,现在我便有些弄不明白母后对阿南的态度。无论如何,让阿南抄经,还是在处罚阿南,只不过母后又不承认罢了。

☆、12有子

我想了想,又拿何紫鱼说事,“今天何昭仪又是哪来的脾气?平日里朕在嫣儿那里看到她,她都是有说有笑的。”

“何昭仪是个没脑子的。”母后有些嘲讽,“今日本无大事。她嫌楚修容走在她前面,乱了次序,所以便说楚修容张狂。”说着话母后看着我,“听娘一句,我看何昭仪那身子,倒是健旺,屁股也圆大,像个有福能生儿子的。你和冯嫣儿成亲五六年了,她也没能为你生个一男半女,你何不试试何昭仪的身子?”母后竟然指望何昭仪!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朕可不想朕的儿子也是没有脑子的。”我说,“儿子总有些像娘,就像朕的聪明,那是因为朕有一个聪明的母后啊。”

母后噗的一笑,“滑嘴!”想了一下又说,“也是,,何昭仪的性子也不好。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子嗣的事得抓紧了。”

“当然,”我说,“朕也在这后宫中选人呢,总得比着母后这样,找一个样样都合适的。”

母后叹了一口气,“随你吧。就是真的让楚修容给你生一个也没什么,只要她那干瘪瘪的肚子里生得出来。”

“这事不急。”我嘻皮笑脸。脑子里却忍不住想了一遍阿南那哪哪都干瘪的身子,想像让她给我生个孩子,哈!

话虽这么说,母后想抱孙子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我也得好好考虑一下。

另外,母后没说阿南今天是不是真的乱了次序,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阿南是位公主,想来处事得体,没让她们抓到什么真正的把柄,不然她的处境怕是比现在更加不妙,不仅仅是抄经就能过关了。母后心里明白,而心终究还是偏的。

我又看了西屋那边一眼,“母后放心,朕会挑一个合适的人为我生儿子,我会权衡各方利弊。”

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但我心里明白,我会为我的孩子找一个合适的母亲。我需要一个儿子,至少在我死之前,得完成这事。我心里一酸,头一次觉得,二十四岁的自己已经老了,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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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后那里时,我努力克制,最终没有当着母后的面逗阿南玩笑。我不想在母亲面前显露出更多的偏向,免得母亲对她有不好想法。而且我还得暂时维系与冯家的关系。因此,我遵守了诺言,还是马上去了冯嫣儿那里,不管我的心里是多么不愿意。临离开之前,我又看了一眼阿南那专心抄经的身影。

冯嫣儿焚了香在等我。

她一看见我,便立刻扑向我怀里,“皇上,奴家以为你生奴家的气,不喜欢奴家了呢。”

我心里别扭,但还是冲她笑了一下。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背,这才甩了她,走到她的美人榻上靠了,“你倒说说,朕为何要生你的气?”我拣起她丢在榻上的一把檀香扇,在手里把玩着。

“果然是生气了。”她的嘴一噘,跺了一下脚,但又立刻向我挨过来,自己坐到美人榻上来,硬是钻进了我的怀里。我只得搂了她,身体却又僵硬起来,浑身都不舒服。

如今我远远看到这摘星阁的轮廓都有些受不了。只记得我的头颅在城头上看到的摘星阁那锐利的剪影。那剪影成了刺在我心里的一把刀,让我在疼痛中清醒。

“冯锐那孩子不是故意的。”冯嫣儿说,冯锐的大概是用蹴鞠踢中我头的那个冯家子弟。

我僵直的躺着,对此事不想评价。我现在甚至会想,他们是不是现在就有意杀我了,所以让那少年把蹴鞠踢到我的头上。心中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恐怖便像野草一样蔓延滋生开来。我又有些腹痛的感觉。

见我不作声,冯嫣儿便也知趣,及时换了话题,“今天的事,我也会去说何昭仪的,她对楚修容那样,实在是十分不妥。就算在这后宫,何昭仪她身份高些。但楚修容毕竟是南乡公主。面子还是要给人家留三分的。”

冯嫣儿的确太会说话了,听她这口气,表面似乎还在为阿南辩解,其实倒好像是阿南真对何昭仪做了什么似的。好在我事先探过母后的口风。知道这全不关阿南的事。

原来以前她们便是这样合伙一点点从我身边夺去阿南的。现在我总算知道了。

虽然我看透了她们,可我还是好声好气对冯嫣儿说:“这后宫里的事,你多费点心,也算为母后分忧。别让她们为了一点小事弄出风波,让母后不开心。”

冯嫣儿口口声声的应了。

我有些慵懒,冯嫣儿却兴致勃勃,她更紧的贴向我,娇声对我,“皇上,说起这后宫,奴家有一事想求你呢。”

她难得说求我的话,我不由得警觉起来。和她在一起很久,一直是她拿捏着我,今天她这是怎么了?这个“求”字,我可当不起。

“林美人怀孕了。”冯嫣儿在我怀中仰着脸,满是希望的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凤目,“奴家想……接她来我的摘星阁,这样方便我照顾她。”

这消息让我一惊。好像没听明白似的盯着眼前这张美艳的脸庞。

冯嫣儿对着我吐气如兰,我却觉得自己窒息了似的。

我记起了这件事,后宫中的确有个林美人为我怀过孕。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只记得那是个老实有点畏缩的女子。重要的是,她曾经为我怀过一个男胎,只是没有能生下来就一尸两命。那时我已经有两个女儿,还都在襁褓。我记得我那时并不着急子嗣的问题,所以很快就把那事忘记了。但,经历了重生后的我,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皇上!”冯嫣儿被我的举止吓了一跳。

我不看她,太阳穴处突突的跳个不停。我现在很想保全这个孩子,如果现在他还好好的在那个林美人的肚子里,我得仔细想想这事。

“林美人有孕几个月了?”我问冯嫣儿。

“才刚发现,不过怀上二个多月的样子,”冯嫣儿笑起来,“说起来,那林美人真是属木头的,她自己吐了好几回酸水,却也没向这上头想。直到今天早晨被我看到了,才刚让奴才们去宫幸薄上查过,原来皇上两个多月前曾向她施过雨露。又让太医去看了,才知道她这是怀了孩子。”她看着我,突然甜甜的冲我一笑,“看样子,皇上自己也不记得了。”

我看她的笑,虽然甜美,但转瞬即逝,真真是笑不由衷。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刚才爱妃说要照顾她们母子?”

冯嫣儿低了头,轻声说:“是!”又眼巴巴的望着我,“我会照顾好她们母子的。”

我有些吃惊。冯嫣儿为什么现在突然向我提出这个要求?她以前对这类事从来都是显得不关心的。也许是因为昨天我留宿了阿南?

也许是见我许久沉吟不语,冯嫣儿的身子又挨了过来,倚到了我的身上,“太医说,是个男胎呢!”

原来如此!是个男胎,又时值我开始宠阿南,敏感的冯嫣儿,觉察到了危机。

这我可得好好想想。最重要的是,答应和不答应她的请求,会有什么后果?记忆中的林美人生的是个死胎,而她自己是产后血崩而死。都说这是因为林美人身子太弱。

当然,那时,我还宠着冯嫣儿,她对自己将来的生育也是满怀信心。所以我们完全没有谈论过林美人的死。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现在,冯嫣儿显然有了危机感,她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地位遇到了挑战。

冯嫣儿撒娇似的摇着我的胳膊,“奴家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皇上替皇上分忧。皇上连这都不答应吗?”

到了此时,我回过神来,在我这后宫中,只有冯嫣儿一人有一个淑妃的封号,皇后之位虚位以待,只等在为我生下儿子的人中选择。以前我没有想过,要是林美人这个儿子好好的生了下来,而且是我唯一的儿子,那这个后位难道该给林美人吗?

想到这一点,连我自己也觉得慌乱起来。

我一瞬间明白了冯嫣儿想得到的是什么。这女人果然奸诈。

“这事,你去与母后商量吧。”我终于说。并非我要把这事推出去,而是我觉得应该让母后好好看看冯嫣儿的心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又想到了阿南,这是个机会,是我重生以来最好的一个机会。可是对阿南呢?我有儿子的事,对她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甚至,我,可不可以真的和阿南有一个自己的儿子?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大问题。

我不去看冯嫣儿失望的脸,反倒笑着站了起来,“嫣儿提醒我了,我得去看看我的两位小公主,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她们了。我这个做爹的不合格啊!”

我走得飞快,生怕慢了,又被冯嫣儿缠住。

☆、13辞后

等再见到阿南,已经又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她施施然的跟在如意后面走进了我的宫殿。向我眨了眨眼睛,屈膝,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看着她,这小东西礼数上从来不错,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对我有些敷衍。是在记仇吗?

“母后那边今天抄了多少字了?”

“一千。”

“累不累?”

她站在那里,看看我,没有回答,反倒对我说,“我的长信宫被他们拆得不成样子了。”说着又用贝齿去扣自己的唇。显然这让她十分的困扰,来讨伐我了。

“唔。”我有点含糊,心里在猜测阿南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我承认,我拆阿南的长信宫,的确是想翻这小东西的老底。我知她对我留了后手。也知她不爱我。她的样子倒是很坦然,让我看不穿她。其实阿南有时十分的诡异,她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即使是现在,她也总是让我有点不安。她把那神秘的玉牌藏在什么地方了?藏得这么机密,分明就是防着我。

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终究还是非常生气,只是如今我每每想着阿南对我的好处,便不能再与她计较。

“在长信宫修缮期间,你便搬到朕这里来住,”我对阿南说,“朕正好有事想与你商量。”

阿南今天在我面前,比昨天自然了许多,不再在我面前一味的装恭敬了,她那毛绒绒的睫毛冲我扇了扇,强压下去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居然像是没有把我的话当真。我昨天摸过她后,什么也没做,她定是误会了。其实,她不知道,我昨夜是起过坏心思的,但看她那样畏缩才放过了她。我想起她昨夜一夜没有睡好,最后居然可怜的缩到大床一角,抱着床栏睡觉。终于没忍住,大笑起来。

“你放心,朕还没打算吃了你!”我逗她,看她又快速的低下头去,用贝齿轻扣了下唇。

“朕在朕的龙床旁边为你支了个榻。不过几天,等他们换好新瓦,你就可以搬回去了。”这一回,拆了她的长信宫一无所获,可我却不信我搜不到阿南藏的那块青玉牌,她没戴在身上,就一定藏在了别什么地方。这回搜不到,我再想别的办法。其实我也不知道搜到那块牌子后,我该怎么办。我应该不会再那么冲动去伤害阿南了吧。我会好好的、慢慢问她那是怎么回事。我希望那不是她用来威胁我的利器。

我现在是惊弓之鸟,生怕阿南再与我有异心。若真是那样,我在这世上真是无以自处了。

我走到阿南面前,她还在为要与我同…居而不自在着。我猜她在琢磨着怎么让我收回成命,好摆脱了我。总体上来说,现在她在我面前还是处于不能调笑的阶段。该说正事了。

我板了脸,“楚修容,你推荐的谢子楠已经是金陵刺使。以后若是他有了什么差池,朕可要拿你是问!”我故意显得严肃,这样子也并非真的全是伪装,我心中期望她推荐的是得力之人。溜+达x。b。t。x。t

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从我这里脱身的阿南吃了一惊,“皇上这么快就用他了?”

“朕早朝时宣布的。”我对她说,“金陵刺使给他当了,若是金陵那边出了什么闪失,朕不仅追究他,也不会放过你。”

阿南这才相信我不是说笑,“你真的用了谢子楠?”她还是不那么相信似的,见我板着脸十分认真,她这才又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用都用了,就该相信他。”说完大胆的看了我一眼,算是对我刚才话语的回应。这小东西就是胆大,在我面前一点也不知委婉。

用膳时,我乘着阿南全力对付眼前的被我堆的高高的食物,突然袭击的问阿南:“林美人怀孕了,让你照顾她,你愿意不愿意?”

林美人怀孕的事,其实对我后宫所有五品以上的妃嫔都是触动极大。因为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有可能当皇后的。对阿南应该也一样。

可阿南好像没听懂,她艰难的对付着一只鸡腿,“启禀皇上,妾不认识林美人。”

我一下子笑了,她也许的确不认识林美人。我很怀疑她对我皇宫这些女人,能有多少兴趣去一一认识。亏她还是我的修容!当然,在前世里,我与阿南的关系非常疏远,我与她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而且似乎永远也不可能有似的。所以她不用关心我的其它女人。

现在我甚至怀疑,阿南肯为我收骨,却未必肯收我这个人。

“阿南,”我实在忍不住,“你知不知道,大肇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皇后得是后宫中有子之人。先帝,先祖,全是因此而中途废后。”此时,冯嫣儿嫁我已经五六年,一直专宠,却一直无子。我想立她为后就一直困难重重。当然,这中间还有其它的原因,但众臣怀疑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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